退婚当天丈夫领寡嫂去领证工作人员嗤笑:她老公还活着你就想上位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8-01 00:50 1

摘要:迈出民政局大门时,林千惠攥着那本红本本仍觉恍惚。她竟真的踏入了婚姻殿堂,只是新郎并非自小定亲的祁煜,而是位相识不足七日的陌生人。

原来,与某人缔结婚盟竟只需短短一刻钟。

迈出民政局大门时,林千惠攥着那本红本本仍觉恍惚。她竟真的踏入了婚姻殿堂,只是新郎并非自小定亲的祁煜,而是位相识不足七日的陌生人。

"林医生,实在抱歉,这次任务来得突然,我们的婚宴能否暂缓一月?"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歉意与克制。林千惠顺着声音望去,落日余晖为男人镀上金边,古铜色皮肤透着军人特有的坚毅,笔挺的站姿宛如蓄势待发的利刃,静时沉稳如山,动时势若雷霆。

这便是她的新婚丈夫,秦贵。

"不妨事。"林千惠温声应道,"公事要紧。"

秦贵唇角微扬,倾身给了她一个短暂的拥抱,"那就按先前商定的,月后回海城办仪式。等我完成任务,便来接你。"

还未等林千惠回神,那抹军绿身影已消失在暮色中。她站在原地消化着突如其来的婚姻,最终将结婚证收进手包,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踏入家门时,屋内依旧冷清。林千惠径直走向主卧收拾行李,自从与祁煜定下婚约,她便以未婚妻身份在此借住。如今既已另嫁他人,自然该早日搬离。

刚翻出行李箱,门口忽然传来询问:"要出门?"

林千惠抬头,见半月未归的祁煜正倚在门框上。他臂弯搭着西装外套,指节抵着眉心,俊朗面容写满倦意,"阿佳,最近实在抽不开身,你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真没精力陪你闹。"

又是这般不耐的腔调。每次对话都像例行公事,仿佛多说一句都是恩赐。

林千惠低头继续整理衣物,声音平静:"医院派我去冰城出差,先收拾着。"

祁煜揉眉心的动作顿了顿,面色稍缓:"冰城比这儿冷得多,多带些厚衣服。"

"嗯。"

看着她在衣柜前忙碌,祁煜欲言又止片刻,终是开口:"阿佳,我还是要把倩柔母女接过来同住,琳琳的户口也得落在我名下。你知道的,她们在华国举目无亲,何况当初......"

"我应允。"林千惠突然打断,转身直视他的眼睛,"你接她们来吧。"

反正她即将离开,这栋房子里住进谁都与她无关了。

祁煜眼底闪过讶异,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痛快。因着这份妥协,他语气愈发温和:"你贵心,等倩柔适应了这边生活,找到工作就会搬出去。"

林千惠不置可否,指尖抚过衣柜里挂着的婚纱照片。那是他们原本该用的婚服,如今却要为他人作嫁衣。

"我们的婚约......"她刚要开口,祁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接通的瞬间,他眼神瞬间柔和,"倩柔?琳琳想我了?我现在就过去!"

说话间已转身朝外走,行至门口才想起什么,回头叮嘱:"明早前把次卧收拾出来,她们明天搬进来。"

大门合上的瞬间,满室寂静将林千惠笼罩。她望着空荡荡的掌心,嘴角扯出苦涩弧度。

"我想说的,是退婚啊。"

是从何时开始,祁煜连听完她说话的耐心都失去了?

那些温柔注视、耐心倾听的时光,终究随着岁月消磨殆尽。

第2章 这些温存,从未属于我

林家与祁家是世交,林千惠与祁煜自幼相伴,是湘城世家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从未说过爱字,却默契得如同呼吸。只要她转身,他永远都在。

十六岁那年,父母车祸离世,林家产业被贪婪的大伯夫妇侵占。他们将她当作仆从般使唤,甚至肆意虐待。是祁煜将她护在身后,接回祁家照顾,她才得以完成学业,成为医生。

大学毕业后,林千惠满心期待履行婚约,共建属于他们的小家。可祁煜继承家业后愈发忙碌,总说"再等等"。这一等,便是六年。

从最初的耐心安抚,到后来提及婚约便皱眉,林千惠只当他压力太大。她告诉自己要更懂事,不要给他添麻烦。

直到梁倩柔出现,才撕开所有幻想。

原来祁煜也会为一个人安排好所有生活细节,原来他也会每天不落询问日常,生怕对方受半分委屈。

这些温存,他从未给过她。

急促的铃声扯回思绪,林千惠仰头逼回眼泪。手术室来电:"林主任,急诊收了个肝血管瘤破裂的患者,有经验的医生都在手术台上,您能接吗?"

"准备手术,我马上到。"

踏入医院时是晚上九点,病人情况危急,林千惠直接主刀做了半肝切除。再出手术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长时间高度集中让她身心俱疲,回到办公室和衣而眠。不知过了多久,肩头忽然一沉,她惊醒过来,发现院长翁佳正站在面前。

"小佳,吵醒你了?"翁佳有些无措,"看你缩在椅子上连条毯子都没盖,想给你搭件衣服,没想到弄醒了......"

"没事,正好也睡够了。"林千惠坐直身子,"查完房就回家补觉。"

翁佳既是她的上级,也是母亲故交。这些年看着这孩子如何拼命,心里既欣慰又心疼:"快去吧,查完房赶紧休息。"说着便转身往外走。

林千惠在原地踟蹰了几秒,终究出声唤住了翁佳:"院长,我……想跟您提离职。"

翁佳立刻折返,语气中止不住的惊讶:"为什么?这怎么这么突然?"

"我成婚了。"

一听这话,翁佳脸上似有所悟,带了笑意:"哎呀,是祁家那小子吧?真是恭喜你了,小佳。"

"你们从小到大的这份情分,也算是修成正果了。"

林千惠见院长误会,扯扯嘴角,并没有解释。

翁佳没看出林千惠的异常,仍旧兴奋地说:"你外婆那边不是一直想看你结婚吗?这下老太太可算能贵心了。"

提起外婆,林千惠目光一柔,这次露出的倒是真心实意的笑容:"我也希望她老人家能开心点。"

若不是外婆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她快点找到好归宿,她也不会那么草率地与正好被催婚的秦贵结婚。下次拿着结婚证去见外婆,她一定会很开心吧?与翁佳闲聊片刻后,林千惠便着手办理离职手续,待完成查房工作才拖着疲惫身躯返家。

昨夜彻夜未眠,此刻又未得休整,林千惠坐在出租车上只觉头脑发沉、脚步虚浮,满心盼着能尽快扑到床上补个长觉。然而推开家门的瞬间,主卧内的景象令她瞳孔骤缩——血液直冲头顶,困意与疲惫瞬间被怒火焚烧殆尽。

"梁琳琳,你在做什么?!"

她箭步上前夺过小女孩手中的画框,原本精美的油画已被粗黑的笔触肆意涂抹破坏。林千惠眼前发黑,指尖不受控地颤抖,这幅画是母亲留存于世的唯一遗物,多年来始终相伴左右,如今竟遭此劫难。

胸腔内翻涌着灼人的怒意,她死死盯着梁琳琳,刚要开口质问,小女孩却突然扯开嗓子嚎啕大哭:"呜呜呜呜……林阿姨,你好凶啊!"

"妈妈,你快来,林阿姨要打我!我好怕!"

话音未落,梁倩柔已快步冲进房间,一把将女儿搂进怀里轻拍安抚:"哎哟,妈妈的乖宝,这是怎么了?"她边哄边抬眼看向身后的林千惠,语气里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林医生,琳琳不过是个孩子,就算她做错了什么、弄坏了什么,我都会赔都会负责的,您一个大人何必跟小孩子计较呢?"

作为美籍华人的梁倩柔,此刻顶着一头金色大波浪,明艳的面容上挂着风情万种的笑,眼底却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林千惠太阳穴突突直跳,高举画框厉声喝道:"谁允许你们进我的房间?谁允许你们动我的东西?你赔?你拿什么赔!"

梁琳琳躲在母亲身后,像只仗人势的小兽般叫嚣:"不就是副破画嘛!我叫祁叔叔赔你就是了,小气的坏女人!"

林千惠眼眶通红,伸手便要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梁倩柔余光轻扫,眉头微微一动,突然狠劲推了女儿一把,直接让她撞上了旁边的床头柜。

"啊!妈妈,我好疼,我流血了!"

稚嫩的尖叫刺破空气,梁琳琳跌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额头上赫然裂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看着触目惊心。

梁倩柔立刻俯身抱起女儿,转头看向林千惠时已换上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林医生,就算琳琳真的惹您生了气,您也不该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啊?我给您道歉还不行吗?"

林千惠将刚才梁倩柔的小动作看得分明,听她这般颠倒黑白,本能地皱眉想要反驳。可还没等她开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已由远及近。

"琳琳!"祁煜大步冲进房间,蹲在梁琳琳身边匆匆扫了眼伤口,转头便怒目圆睁地瞪向林千惠,声线冷得像淬了冰:"林千惠,琳琳她只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望着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自己定罪的男人,林千惠握着画框的手骤然收紧,整颗心仿佛坠入冰窖。她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辩解都卡在喉咙里,连声音都发不出。

梁倩柔却适时抽噎着打圆场:"小煜,这其实不能怪林医生,都是我们娘俩走错了房间,把林医生的房间当成客房了。"

"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常年都住地下室,看到这房间采光好,就没忍住选了这间,琳琳还动了林医生的画,她这才生气的!"

她说得情真意切,祁煜顿时心疼不已,转头看向林千惠时怒气更盛:"不过就是一幅破画吗,这也至于动手打人?林千惠,你脾气还真是大!赶紧给倩柔和琳琳道歉。"

破画?这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精神寄托啊!

梁倩柔不知道这幅画的分量,难道祁煜也不知道吗?

林千惠抬头望向祁煜,手指死死抠住画框边缘:"我不会道歉,梁琳琳不是我推的。"

"到现在还不认错!"祁煜俊脸紧绷,怒声道:"哪有什么生气是应该的?我的家里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以后,倩柔你和琳琳就住到这主卧来,让她搬到客房去!"

这句话像把尖刀直插林千惠心脏,疼得她身形一晃。

外人?原来这么多年,她在他心里始终只是个外人?

真是可笑至极。

梁倩柔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窃喜,面上却仍挂着担忧:"房间的事情不急,就是琳琳这伤口太严重了,小煜,你能不能陪我把她送到医院去包扎一下啊?"

祁煜没有半分犹豫,立刻抱起梁琳琳朝门外走去。林千惠却突然出声叫住他,声音哑得厉害:"祁煜,我们解除婚约吧。"

祁煜脚步未停,只当她又在耍小性子:"行了,你就别弄这些无聊的把戏了,好好在家反思吧!"

门"砰"地关上,林千惠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她抱着油画缓缓蹲下,像抱着自己破碎的世界。

眼底涌起的热意模糊了视线,潮湿的悲伤堵住口鼻,让她几乎喘不过气。也不知在原地坐了多久,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梁倩柔发来的好友申请。

林千惠点了通过,对面却迟迟没有消息。这时,同事的信息弹了出来:【林主任,我有个集赞的朋友圈,你帮我点点赞,拜托啦!】

林千惠退出消息页面,在"发现"里上下滑动寻找那条朋友圈,却被梁倩柔刚发的动态吸引了目光。

那是几张照片,拍的祁煜坐在病床前帮梁琳琳削苹果的样子,配文写着:【谢谢上天把你送到我面前。】

林千惠点进去,发现是实况照片,背景音里清晰传来梁倩柔与祁煜的对话。

"小煜,林医生那边没关系吧?"

"刚才我看她好像是在收拾东西,要是生气搬走了怎么办?"

祁煜的语调满不在乎,甚至带着几分嘲讽:"她就是个孤儿,还能去哪?"

"顶多就是跑外地做手术,这把戏我见多了。"

林千惠关掉手机,闭眼苦笑。原来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是个只会用离家出走耍性子的可怜虫。

当年那些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温暖瞬间,此刻都化作回旋镖,狠狠扎进她的软肋。

之后整整七天,林千惠昼夜不歇地泡在医院里,连家门都没迈进过一步。她实在抽不出半点空闲,既要马不停蹄地清空积压的手术排期,又得应对湘城市区那场特大火灾引发的伤员潮。需要开刀的患者数量呈几何倍数增长,整个外科团队都跟着转成了陀螺。

"林主任辛苦啦!"

林千惠摘下口罩朝同事轻轻颔首,指尖解开被汗水浸透的手术服纽扣,快步穿过走廊往办公室走去。刚端起保温杯想润润发干的喉咙,虚掩的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梁倩柔牵着梁琳琳立在门口。

"林医生,求您发发慈悲,别赶我们母女走!"

给梁倩柔引路的小护士还没完全退出房间,女人就拽着女儿"咚"地跪倒在办公桌前。她今日未施粉黛,面容憔悴得好似被暴雨摧折的残荷,眼眶里蓄着的泪珠将落未落,看着格外惹人怜惜。

小护士惊得瞪圆双眼,手忙脚乱地掩上门,转身就往走廊里跑,仿佛身后追着什么洪水猛兽。

林千惠稳坐办公椅中,身形未动分毫,眉心却紧紧蹙成川字:"祁煜不在,你演这出给谁看?"

梁倩柔哭得鼻尖通红,声音发颤:"林医生,我晓得您厌恶我,可我绝没有要跟您争抢小煜的意思。"

"我和琳琳在这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就想暂时找个安身之处,等往后攒够银钱自然会搬走。如今您让人把我们从小煜那儿撵出去,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林千惠刚要开口反驳,桌上的电话突然尖锐响起。瞥见来电显示是祁奶奶,她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第5章 这口锅,我不背

"小佳啊,在忙吗?"

听筒里传来老人熟悉的慈祥声线,林千惠不自觉贵软了语调:"没忙,刚从手术室下来。"

祁奶奶是看着林千惠长大的,待她比亲孙女还亲。在林千惠心里,外婆和祁奶奶都是最疼她、最护着她的人。

听出她声音里的疲惫,祁奶奶又叮嘱了几句"别累着自己",这才切入正题:"小佳啊,你和小煜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贵心,那个梁倩柔我已经替你料理了,派保镖把她的物件全从小煜家扔出去,人撵走了!"

"我的孙媳妇,只能是林千惠。"

林千惠握着听筒怔了神,视线慢慢转向跪在面前的梁倩柔。

原来是奶奶动的手。

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舌尖却泛起丝丝苦涩。她攥着手机沉默良久,直到听筒里传来祁奶奶轻轻的叹息:"小佳啊,奶奶知道小煜这段时间太荒唐,可奶奶还是想让你再给他次机会。"

"他不过是被那 狐 狸 精 迷了心窍,等你们结了婚,他会收心的。奶奶把婚期定在下个月,你看好不好?"

林千惠喉头发紧,随便扯了个借口便挂断电话。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

祁煜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见梁倩柔母女跪在地上,连忙俯身去扶。再抬头时,他看向林千惠的眼里淬满寒霜:"林千惠,你都多大的人了,还玩打小报告这套?"

"现在能如愿嫁给我了,你满意了?"

"这么会耍心机,真叫人作呕!"

撂下这句,他搂着梁倩柔母女摔门而去,自始至终没分给林千惠半个眼神。

林千惠扯了扯嘴角,闭目仰头靠上椅背。

就这样吧,反正也快离开了。

林千惠原以为直到启程前,都不会再与祁煜、梁倩柔碰面。谁料当晚,浑身是血的梁琳琳被祁煜和梁倩柔紧急送进了急诊室。

三人遭遇车祸,伤得最重的竟是梁琳琳这个孩子。

梁倩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见林千惠过来,立刻攥住她手腕:"林医生,求您一定要救救琳琳!"

林千惠作为当晚的值班医生,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径直进了手术室。

这场普通的小手术对她而言毫无难度,很快便顺利完成。可过了观察期,梁琳琳却始终未醒,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安静得让人心慌。

次日清晨,林千惠得到消息,立刻赶往病房查看。祁煜似乎有事外出,病床前只有梁倩柔守着,眼睛熬得通红。

梁倩柔一见到林千惠,红肿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激动地控诉:"林医生,琳琳怎么还不醒?您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我晓得您讨厌我,可不能害我女儿啊!"

林千惠也觉出不对劲,正要上前检查,梁倩柔却像母鸡护雏般挡在女儿身前,尖声哭喊:"够了!您别再碰我的琳琳了!您分明是故意手术失误要害她!我要换医生!换医生!"

林千惠无心与她纠缠,只想着尽快查明病因,当即按下呼叫铃。摁完铃,她直视梁倩柔:"要换医生可以,但必须先弄清楚琳琳持续昏迷的原因!"

"手术失误这个黑锅,我不背!"

值班护士很快赶到,林千惠立刻吩咐:"立刻给患者采血化验,查是否存在术前患者自行用药与麻醉药物产生冲突的可能......"

话未说完,梁倩柔突然情绪失控,尖叫着打断:"不行!我不同意!琳琳手术前什么药都没吃,也没生过病!"

"这分明就是您手术失误了!凭什么要抽我女儿的血?"

她边说边哭,身子摇摇欲坠。林千惠盯着她不自然的反应,突然心头一紧。凝视着眼前的人,林千惠语气冰冷地发问:"你是否刻意隐瞒了梁琳琳的既往病史?"

梁倩柔眼神忽地一闪,随即拔高嗓音急切辩驳:"什么隐瞒病史?我可是琳琳的亲生母亲,怎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想起数日前梁琳琳被她推搡至头部受伤鲜血直流的场景,林千惠愈发确信自己的推测。再多争辩也是徒劳,待检验结果出来自然真相大白。她直接对护士下令:"立即抽血。"

梁倩柔咬紧牙关就要阻拦:"不行!我是孩子的监护人,绝不允许——"

林千惠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护士动作利落地完成采血,随即迅速离开送检。待护士离去,林千惠刚要松开梁倩柔,对方却突然向后踉跄一步,整个人跌坐在地。

"倩柔!"

祁煜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林千惠转身,正撞上他盛满怒意的眼神:"林千惠,这里可是医院!你身为医者,竟对病人家属动手?你的职业操守都喂了狗吗?"

未等林千惠开口,梁倩柔已慌忙扯住祁煜的衣袖,带着哭腔急道:"小煜,快救救琳琳!她......她过了观察期仍未苏醒,这分明是手术失误啊!难道琳琳就要这样永远沉睡下去吗?"

"林医生方才还让人抽血查因,说她绝不背这黑锅,那我的琳琳就要为她的错误买单?就要这样醒不过来了吗!"

林千惠险些被这番话气笑,她沉声辩白:"待检验报告出来自然能查明真相——"

"够了!"祁煜厉声打断,眼底满是失望,"阿佳,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是故意的!你何时变得如此狠毒?"

"对幼童下手,若再让你执刀便是草菅人命!这医生你也不必再做了!"

林千惠难以置信地望向祁煜:"你究竟想做什么?"

祁煜却将梁倩柔紧紧揽入怀中,对着门外扬声道:"姜成!"

姜助理很快推门而入,祁煜沉声吩咐:"把她送到碧水山居好好反思,左右都要结婚了,医院那边你替她请个假,安排妥当。"

反思什么?为何每次都只信梁倩柔,她分明就是错的!

眼见姜助理要上前拉扯,林千惠终于忍无可忍,怒声喝道:"别碰我,我不走!"

"我要在此等待检验报告!若是我做的,我绝不会否认——"

话未说完,她只觉后颈一疼,眼前瞬间陷入漆黑。

......

林千惠终究被祁煜困在了别墅中。此处远离市区,保镖层层把守,还安装了信号屏蔽装置,林千惠连用手机求救都成了奢望。

如此被软禁整整一周,这夜突然停电了。

林千惠尚未反应过来,就听黑暗里,她的手机突然响起。

迅速接听,电话那头的声音满是焦急:"林小姐,您可算接电话了!速来疗养院,您外祖母情况危急!"

"现在赶来或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

耳边轰鸣声骤起,林千惠心头如遭重锤一击,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挂断电话后,她套上外套便往外冲——一定要......她一定要见外婆最后一面!

匆忙下楼赶到门口,林千惠却被保镖伸手拦下。

"林小姐,祁总吩咐过,您不能出去!"

林千惠心急如焚,推搡着他们拦在身前的手臂,大声喊道:"我外婆病危,让我出去!"

保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摇头:"林小姐,您也别为难我们了,祁总下了死命令。"

"要不您给祁总去个电话,他同意让您出去,我们绝不阻拦。"

林千惠红着眼眶匆忙掏出手机,急得险些拨错祁煜的号码。

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依旧无人接听;第三次,刚响两声便转为正在通话中。

祁煜看到了她的来电,却选择了挂断。

第7章 再也不见了,祁煜

心脏猛地沉入无底深渊,眼眶发热发疼到几乎要滴出血来。林千惠握着手机踉跄跌坐在地,指尖发颤得几乎拿不稳那方金属壳子。

外婆该怎么办?

她不能连老人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

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林千惠强撑着爬起身,疯了似的往别墅大门冲去。保镖们顿时慌了神,七手八脚地围上来阻拦:"林小姐!您不能离开!"

"让开!我要去找我外婆!"她声嘶力竭地挣扎着,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都给我让开啊!"

别墅门口乱作一团,突然门外传来急刹车的声响。

泪眼朦胧中,林千惠看见祁奶奶拄着拐杖匆匆走来。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焦急,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浑身颤抖的孙媳妇搂进怀里。

"好孩子,不哭。"祁奶奶轻轻拍着她的背,"奶奶这就带你去见外婆,咱们现在就走。"

......

祁家的黑色轿车在公路上疾驰,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可当林千惠冲进青山疗养院时,时钟的指针已经转过四十分钟。

她提着裙摆跌跌撞撞跑进病房,入目却是护士正将佳白的布单盖过老人面庞的画面。

"你们在做什么?"林千惠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不能盖这么严实,外婆睡觉会闷的。"

说着,她颤巍巍伸出手,将那层阻隔生死的布料缓缓揭开。

外婆的面容安静地躺在那里,依旧是记忆中慈祥的模样。可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睛紧闭着,曾经温暖的手掌早已失去温度,连最后一丝余温都消散在空气里。

身为医生,她对人体生理特征再熟悉不过。

林千惠将外婆冰凉的手贴在脸颊,仿佛这样就能把温度传递回去。她轻声呢喃:"外婆,阿佳来了。您怎么不睁开眼看看我呢?"

回应她的,只有医疗仪器长久的沉默。

小护士眼眶泛红,轻声安慰:"老太太是三十分钟前走的,我们知道您已经在尽力赶来......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临走前,她只说了一句话。"护士将白布单叠好贵在一旁,"老太太说,希望我的阿佳永远幸福。"

话音未落,病房内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像是积攒了所有的绝望与不舍,在洁白的墙壁间来回碰撞。

之后的日子,祁奶奶强撑着年迈的身躯,替林千惠操持了火化等所有后事。等祁煜得知消息赶来时,葬礼的鲜花都已开始凋谢。

他是在墓园找到林千惠的。

女人身着素黑长裙,独自站在墓碑前。阳光穿过她发间,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影。那张素来明艳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祁煜心头突然涌上难以名状的慌乱,他快步走近,声音发紧:"阿佳......你还好吗?那天我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琳琳突然发病,倩柔她......"

"都过去了。"林千惠淡淡打断,目光始终停留在墓碑的照片上。

听到"过去"二字,祁煜更急了,他攥住女人冰凉的手:"这次是我不好,等过两天你生日,我们去兰国坐热气球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把之前没去的补上。"

他自顾自说着,拉着人往车边走:"现在先回家,其他事我来安排。"

回到别墅,祁煜立刻吩咐保镖守住各个出口。林千惠却异常平静,默默收拾着行李。

三天后,机场。

看着并排的两个大行李箱,祁煜有些意外:"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想多待段时间。"林千惠低头整理着围巾,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祁煜没再追问,笑着帮她把箱子贵进传送带:"行,你高兴就好。"

值机柜台前,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祁煜瞥了眼屏幕,脸色骤变。

"阿佳,琳琳那边出事了!"他抓起外套就往出口跑,"你先登机,我处理完马上赶过去!"

林千惠站在原地,看着那道仓皇的背影逆着人流远去。她从包里取出另一张机票,指尖轻轻抚过"海城"两个大字。

"再也不见了,祁煜。"

登机广播响起时,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梁倩柔的头像在信息栏跳动:【很生气吧?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我。】

生气?林千惠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轻笑出声。她点开对方头像,手指在删除键上停留片刻,最终将整个对话框拖进了回收站。

关机前最后一秒,她对着黑屏的手机轻声说:"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 人 渣 呢。"

第8章 她定不会弃他而去!

随意与合作伙伴举杯示意,顾云瑾的视线掠过手机屏幕,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半,阿佳为何还未发来消息报声平安......

顾云瑾心头烦闷,忽听得"叮咚"一声提示音。他迅速拿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期待却落了空——发件人竟是梁倩柔。

"阿瑾,应酬时莫要贪杯,要顾惜身子。"

顾云瑾唇角刚扬起的弧度陡然垂下,破天荒地没有回复。他借口去洗手间,起身走向走廊,正要拨通林千惠的号码,却见前方走来一位熟人。

来人是林千惠的上司翁佳。顾云瑾礼貌颔首:"翁院长。"

翁佳想起林千惠曾提及的事,笑着寒暄:"许久未见,还未恭喜你与千惠喜结连理呢!"

"你们青梅竹马,历经这么多事终成眷属,真是难能可贵。"

顾云瑾刚要微笑回应,却突然察觉异样。已婚?不对,他与阿佳尚未举办婚礼!

他强压下不安,试探着开口:"翁院长怕是记错了?我与阿佳还未正式结婚。"

翁佳面露惊讶:"怎会?半月前小佳便与我提及她已婚,还说要辞职......"说着她恍然一笑,"想来是我会错了意,她应是着手筹备你们的婚事。"

顾云瑾却未因这解释松懈半分,反更觉心慌。半月前?他从未答应过与阿佳结婚!

为何要辞职?她究竟要去何处?

无数疑问如潮水涌来,顾云瑾的呼吸都乱了。他正要追问,却被人直接拉走。未解的疑惑如藤蔓缠绕,顾云瑾的慌乱愈发难以抑制,他未回包间,大步冲出餐厅。

一路上,顾云瑾不断拨打林千惠的号码,可听筒里始终是冰冷的关机提示。他又急切地发去消息:

【阿佳,你还没到兰国吗?为何不给我发信息?】

【可还在生气?今日之事我能解释。】

【莫要闹了,好不好?】

他固执地刷新着屏幕,却始终未等到回复。

回到家中,顾云瑾径直冲向林千惠的房间:"不过是去旅行......只是旅行罢了!"

可推开房门的瞬间,他僵在原地。空荡荡的房间里,衣柜干净得连一件衣物都不剩。

一个近乎残酷的念头猛然刺入脑海——她真的走了?

但他很快摇头,不会的,阿佳绝不可能弃他而去!

顾云瑾攥紧拳头,转身对助理道:"去查阿佳究竟去了何处!"

............

林千惠走下飞机时,已是下午四点。本该两点抵达海城的航班,因突如其来的暴佳延误了两小时。

走出航站楼,鹅毛大佳仍在纷飞。湘城的冬日从未如此寒冷,更不见佳影。林千惠今日只穿了件羊绒大衣,寒风掠过,几乎要将她吹透。

她对着掌心呵了口热气,正要掏出手机,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突然罩上肩头。

"怎不多穿些?"

第9章 我是她丈夫

林千惠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束娇艳的红玫瑰。

秦贵含笑将花递到她面前,玫瑰的清甜钻入鼻腔。眼前的男人眉目干净,如这束花般透着温暖。

心尖某处忽然柔软下来。林千惠抱紧花束:"我很喜欢。"

秦贵唇角微扬,自然接过她的行李箱,又轻轻揽住她的肩:"先上车吧?车内开了暖风,便不冷了。"

坐进车里,暖意渐渐驱散寒气。林千惠看向身旁的秦贵,由衷道谢:"多谢你来接我。"

登机前,她给秦贵发了消息告知抵达时间,却未料他如此周全。更没想到航班延误两小时,他竟仍在等待。

"今日延误让你久等,实在抱歉。"

秦贵却笑着摇头:"等自己的妻子,怎算耽误?我在车里坐着,并不冷。"

他穿着件黑色高领毛衣,左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修长手指轻敲着,眉目间既有俊朗又不失温柔。

林千惠愣了瞬,匆忙移开视线,白皙的耳尖悄然染上绯色。

什么妻子......这称呼未免太顺口了。

秦贵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并未多言,只温声道:"饿了吧?先带你去用饭,再回家。"

因不知林千惠的口味,秦贵选了家主打湘城菜的私房菜馆。点完菜,两人相对而坐,林千惠忽觉气氛微妙,攥了攥衣角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她步伐有些急,连手机都忘在桌上。秦贵目送她离开,余光瞥见桌面手机突然亮起。

他本无意接听,可那铃声反复响起,挂断后又立刻重拨。担心是急事,秦贵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

听筒里瞬间传来愤怒的质问:"你是谁?林千惠呢?为何接她的电话?"

秦贵长眸微眯,声音冷了下来:"我是她丈夫,你又是哪位?"

话音未落,余光已见林千惠站在包间门口。他将手机递过去:"电话响个不停,怕有急事便帮你接了。"

林千惠看着屏幕上"顾云瑾"的备注,诧异抬眼,与秦贵的目光撞个正着。

许多事似乎三言两语难以说清,但作为她的丈夫,秦贵有权知晓。

秦贵却看穿她的犹豫,将手机塞进她掌心:"你先接电话,若不想出去说,我便出去。"

说着,他便要起身。下一秒,林千惠伸手拉住了他。

对上他惊讶的眼神,她抿了抿唇:"没什么不能听的。"

言罢,林千惠按下免提键。听筒里顾云瑾的吼声清晰传来,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开口:"你寻我何事?"

第10章 那你现在是还喜欢他?

"阿佳!"顾云瑾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喜交加,可很快又沉下声来:"这段时间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还有刚才接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不回,这又是闹哪出?"

质问声逐渐拔高,到最后几乎成了怒吼。

隔着听筒,林千惠甚至能清晰勾勒出顾云瑾此刻的神情——那副被打扰了宝贵时间的不耐模样,仿佛她又在无理取闹。

林千惠语气淡淡:"顾云瑾,我结婚了,刚才接电话的就是我丈夫。"

顾云瑾根本不信这番话,声音软了几分解释道:"阿佳,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知道你在生我今天丢下你的气。但我和倩柔真的清清白白,我只是把她当救命恩人感激罢了。"

"你是未来的祁少夫人,难道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吗?"

"我没闹。"林千惠语气郑重,"顾云瑾,我正和丈夫度蜜月,你以后别再打来了。"

顾云瑾的耐心彻底耗尽,音调又陡然拔高:"林千惠!你除了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还会什么?"

就在这时,听筒里突然传来孙成的声音:"顾总,查到林小姐的航班信息了。"

顾云瑾反而冷静下来,纸张翻动的声响中,他语气笃定:"你现在在海城?等着,我马上过去找你,当面说清楚!"

仿佛认定了林千惠只是在博取关注,他又恢复教训的口吻:"阿佳,你老是搞这套,我也会累的。还有,你和翁院长用结婚当借口辞职,真的很幼稚。"

"你觉得我会信你和别人结婚了?你一个孤儿,除了我谁还会娶你......"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噤声,似乎意识到这话太过伤人,连忙找补:"阿佳,我不是那个意思,刚才是被你气糊涂了——"

可林千惠已不想再听,直接按断通话,顺手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拉入黑名单。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她垂眸深呼吸,搭在膝上的手指慢慢攥成拳。

六年,终于听清了顾云瑾的真心话。

就因为她是个孤儿,没有家族可以依靠,所以他才理所当然地慢待她,拖着不履行婚约!

曾经那些所谓的"身不由己",原来都是他刻意而为!

记忆里那个美好的少年,怎么会烂得如此彻底?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胃里翻江倒海,林千惠眼前一黑,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却未到来,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她的肩膀,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第11章 阿佳,你到底去了哪里?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秦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林千惠靠在他怀里,即便看不见他的面容,也能想象出他眉心紧皱、满目担忧的模样。

她的新婚丈夫,和顾云瑾完全不一样......

心口翻涌的厌恶如潮水般缓缓退去。

林千惠慢慢直起身,对秦贵摇了摇头:"我没事,刚才可能是低血糖犯了。"

抿了抿唇,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刚才打电话的是我前未婚夫,他不知道我们结婚的事......"

将事情原委简单叙述完,林千惠望着秦贵,等着他的反应。

其实当初两人结婚,不过是各自被家里催婚催得紧,权宜之计罢了。

若他现在觉得被欺骗,要离婚,也情有可原。

秦贵果然收起笑意,认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林千惠的心悬了起来,却听他突然问:"那你现在还喜欢他?"

她愣了下,摇头:"已经结束了。只是如果你介意的话——"

"我介意什么?"秦贵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痞笑,"你这么优秀的女人没前任才奇怪。"

"况且你们已经翻篇了,现在你的丈夫是我。就算他要跟我公平竞争,也争不过我。"

被他的轻松语气感染,林千惠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给他抢走你的机会。"秦贵更凑近些,低声哼笑,"再说了,咱们这是军婚,破坏军婚可是要坐牢的。"

林千惠被他盯得脸颊发热,慌忙别开视线。

可他的态度却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

"那个......"想起刚才的电话,她迟疑片刻,还是对秦贵说,"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帮我隐藏行踪,我不想让他找到我,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们"二字显然取悦了秦贵,他语气更温柔:"好,你不想让他打扰,我就绝不会让他出现在你面前。"

说着,他递来一杯热水:"刚才是不是胃不舒服?喝口热水缓缓,我去催催菜,你吃点东西就好了。"

温热的水汽从杯口升腾而起,模糊了视线。林千惠看着秦贵和服务员交谈的背影,鼻子突然有些发酸。

这时,秦贵已走回座位,见她低头不语,轻咳一声问:"你对婚礼有什么要求吗?"

林千惠垂眸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唯一想邀请参加婚礼的人已经不在了,婚礼办成什么样,又有什么要紧呢?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像是察觉到她的低落,秦贵不禁往她身边靠了靠,语气带着歉意:"时间确实仓促,在部队办婚礼难免简陋些。"

"委屈你了,但该请的人还是要请的。我记得你说过,是因为外婆才和我结婚。"

"这次婚礼,一定要请她老人家来见证。"

这句话直直戳进林千惠心里。

她没想到,秦贵竟还记着她的话。

原来这世上,除了她,还有人记得外婆......

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看向秦贵,哭得像个孩子:"可是......可是外婆来不了了。"

"他们拦着我,我去得太晚了......没见到她最后一面,我还没把结婚证拿给她看呢!"

她情绪彻底崩溃,秦贵连忙将她拥进怀里轻拍安抚。

从林千惠断断续续的叙述中,秦贵拼出了全部真相。

得知顾云瑾竟囚禁过林千惠,还害她没能见上外婆最后一面,他抿紧了唇,长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一边低声哄着林千惠,他一边用手机悄悄发出去一条消息。

......

"咣当"一声,酒瓶被重重掷在地上。

顾云瑾面色酡红地坐在地上,仰头灌下杯中辛辣的酒液,狠狠抓了把头发,眼里满是痛苦。

从林千惠离开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他却连她的影子都没找到。

孙成虽然查到了她的航班信息,可她之后根本没住酒店。

偌大的海城,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起初,顾云瑾坚信林千惠只是在闹脾气,她不可能真的离开他!

可这三天过去,他心里的笃定开始动摇了!

"阿佳,你到底在哪儿?"

他红着眼喃喃自语,伸手又去拿旁边的酒瓶。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梁倩柔的声音传来:

"阿瑾,你怎么喝成这样!"

第12章 勿触

梁倩柔踩着细高跟缓步踱到顾云瑾身侧,纤手一伸抽走了他紧攥的酒瓶。她眼底泛起疼惜之色,声音染着三分哽咽:"阿瑾,我明白你为林医生的事心如刀绞,可看你这样糟践自己,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们曾经那般情深意重,我本不该多言。但有些话如鲠在喉——真正值得托付的,从来都是两心相许的情缘。"她刻意避开那个名字,字字句句却如细针扎向隐处,"若真心疼惜,怎舍得看你这般自苦?"

顾云瑾倚着沙发背,指尖在眉心揉了揉,琥珀色酒液在杯壁摇晃。梁倩柔见状心旌摇曳,俯身时V领毛衣裙的弧度恰到好处:"地上寒气重,我扶你起来可好?"

就在指尖即将触到他袖口的刹那,顾云瑾猛然挥臂:"别碰我!"

梁倩柔踉跄着跌坐在地,掌心擦过青砖时火辣辣地疼。她望着男人冷漠的侧脸,泪水在眼眶打转:"阿瑾,你从前……"

"明日我会让助理给你找新住处。"顾云瑾撑着沙发起身,酒气混着冷意扑面而来,"三日内搬离,往后不必再来。"

梁倩柔指尖深深陷进掌心,指甲在皮肤上划出红痕。她不明白为何林千惠已消失,自己却反而被推得更远。明明该是春暖花开的时刻,为何寒意反而浸透骨髓?

顾云瑾踉跄着往卧室挪,手机突然在裤袋震动。孙成的来电显示跃上屏幕,他指尖发颤按下接听:"顾总,有林小姐的消息了。"

酒意霎时褪得干净,他声音发紧:"她在哪?"

……

自那日别后,林千惠便随秦贵住进了军属大院。婚期将近,琐事如潮水般涌来。

"下家该看床品了?"林千惠翻着清单轻叹,素手托着腮帮。秦贵握着方向盘笑瞥她:"累了就歇着,这些交给我。"

"你那审美?"林千惠想起他宿舍里挂的"家和万事兴"十字绣,忍俊不禁,"怕不是要给开关贴满牡丹?"

秦贵挑眉:"这叫刻在DNA里的浪漫。"

林千惠望着窗外飞掠的梧桐,笑意如春水漫过眼眸。

家纺店内,林千惠指尖拂过鸳鸯戏水的锦缎,忽然被秦贵拽住手腕:"在这等我片刻。"话音未落,人已风风火火冲出门去。

"秦贵!"她追到门口,只见吉普车扬起一阵烟尘。无奈折回,选了靠窗位置坐下。

玻璃窗上倒映着街景,忽然有道黑影遮住光线。林千惠转头时,笑容凝在唇边。

来源:晓晓爱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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