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二零二五年的秋日,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手持一部智能手机,面对美国国会代表团发出警示:“这里面装着‘以色列的一部分’。”这句话表面是展示科技实力,内里却泄露了数字时代最深层的战略惶惑——当算法开始支配人类的认知,谁掌握了信息的通路,谁便握有了定义现实的权柄。
二零二五年的秋日,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手持一部智能手机,面对美国国会代表团发出警示:“这里面装着‘以色列的一部分’。”这句话表面是展示科技实力,内里却泄露了数字时代最深层的战略惶惑——当算法开始支配人类的认知,谁掌握了信息的通路,谁便握有了定义现实的权柄。
几乎与此同时,在大西洋另一端的谈判桌上,美国政府正以“国家安全”为名,将TikTok推向中美贸易博弈的中心。这两条线索看似相隔遥远,实则共同指向一个愈发清晰的地缘现实:那个来自中国的短视频应用,以其革命性的算法和传播机制,正在撕裂西方耗时百年构筑的话语法西斯幕布。而美国的全力围剿,不过是为了缝合这道裂痕,挽回那正在崩塌的叙事霸权。
西方对话语权的垄断,实则是一部精心编写的权力史诗。从冷战时期美国之音的电波战,到中情局对知识分子和文化项目的系统资助,一套符合西方利益的世界观被无声植入全球意识。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媒体所有权逐渐向特定集团集中——默多克的新闻帝国、扎克伯格的Meta平台,不仅垄断了渠道,更悄悄定调了叙事的方向。
在中东问题上,这一套话语机制尤为明显。以色列总是被饰以“中东唯一民主国家”的光环,而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则被系统地贴上恐怖主义标签。通过筛选镜头、控制信息流动、放大符合自身立场的声音,西方媒体构建出一座看似客观、实则高度倾斜的叙事迷宫。不仅如此,这套体系还渗入学术、文化、艺术乃至互联网的基础规则之中,形成一套能自我验证、不断循环的话语生产体系。
然后TikTok出现了。
它带来的不仅是一段段十五秒的视频,更是一场传播范式的革命。与传统媒体由编辑决定内容价值的“中心化”模式不同,TikTok依靠算法对用户行为的实时解读,让每一个普通人都有可能成为信息的中心。没有精致剪辑,没有专家点评,只有手机镜头捕捉下的原初真实:加沙的孩子在废墟中寻找玩具,医生在停电中艰难手术,一个家庭在帐篷里相拥取暖。
这些画面不寻求“平衡”,只传递真切的生命经验。而真实,恰恰是叙事霸权最大的敌人。
二零二三年十月,巴以冲突再度爆发。TikTok成了另一个战场——但这一次,战场不属于坦克和导弹,而属于影像与话语。带有“巴勒斯坦”标签的视频观看量突破百亿,远远超过以色列相关的内容。更重要的是,这些影像大多由当地青年直接用英语录制、发布,绕过了传统媒体的转译和过滤。全球年轻一代开始在屏幕前来回比对,发出疑问:为什么我在TikTok上看到的,和电视里的完全不同?
权力的转移,从来不易被旧秩序的掌握者接受。
内塔尼亚胡多次公开指责社交媒体上的“反以偏见”,称其被用于“污名化以色列”。一份流出的以外交部报告承认,该国国际形象在年轻群体中急剧恶化——而原因直指TikTok。几乎同步,美国开启了针对TikTok的系统性围剿。从特朗普时代的行政令,到二零二四年国会通过的“不卖就禁”法案,一场以“数据安全”为名、实为争夺话语主导权的行动全面展开。
听证会上,TikTok首席执行官周受资屡次澄清与中国政府无关,但政治议程早已写就,事实反而退居次席。二零二五年初,TikTok一度从美国应用商店下架,一点七亿用户陷入动荡,数百万内容创作者顿失所依——他们被称为“TikTok难民”。
这场打压不只发生在美国。欧盟、加拿大、澳大利亚相继跟上,一场联合行动悄然展开。西方世界终于意识到:铁幕已被撕开,而光正从裂缝中涌入。
然而,技术自有其民主本性。互联网从诞生之初,就带有“去中心化”的基因。博客、推特、TikTok……每一次技术迭代,都在将话语权从精英编辑室向普通用户转移。即便TikTok最终被迫接受“美国化”改造——美资控股、本地存管、政府监督——但其底层逻辑仍在悄悄动摇旧秩序的根基。
真正的自信不应建立在遮蔽与压制之上。当一个国家害怕其公民听到异音,也许问题并不在声音,而在其自身的信心。技术或许可以被暂时规训,但历史的方向从不因强权而逆转。全球南方国家正在崛起,多元文化的表达渴望被听见,年轻一代追求真实胜过完美编排的叙事——这一切,都非一纸法案或一次围剿所能阻挡。
数字铁幕终将落下。但它遮不住的,是亿万普通人自发记录、自愿关注、自然流传的真实世界。那里面不仅有加沙的哭声、乌克兰的硝烟、非洲的鼓点,也有堪萨斯的麦田、印度尼西亚的早市、巴西街头的舞蹈。它们嘈杂、纷乱,却共同组成了一部更丰富、也更真实的全球叙事。
也许,真正的铁幕并非隔绝信息的屏障,而是旧日霸权为自己吟唱的挽歌。而在它的废墟之上,人类正在用字节和光影,重建一个更开放、更多元、也更勇敢的数字故乡。
来源:上官茂华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