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三新婚夜, 丈夫甩钱让我滚, 后来却把我宠成全军区的宝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8-24 17:53 2

摘要:她回到了1983年,她和陆建国的婚礼上。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当着满院军属的面,撕碎了胸前的大红花,喊着“我不愿意”,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家属院。

阙芳睁开眼的瞬间,耳边是司仪高亢的声音:“你愿意嫁给他吗?”

她回到了1983年,她和陆建国的婚礼上。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当着满院军属的面,撕碎了胸前的大红花,喊着“我不愿意”,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个家属院。

她为了一个油嘴滑舌的知青,抛弃了眼前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后来,那个知青骗光了她从娘家偷出来的所有钱,还将她卖给了一个山里的老光棍。她被折磨了十年,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发现陆建国已经成了战功赫赫的大校,而当初劝她逃婚的“好闺蜜”张翠莲,却嫁给了同样在家属院的干部,过上了她梦寐以求的生活。

她像一条臭水沟里的烂泥,在贫病交加中咽了气。闭眼前,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如果能重来,她一定死死抓住陆建国这根救命稻草。

现在,机会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带着看好戏的轻蔑。他们都等着她这个乡下来的丫头再次闹出笑话。陆建国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面无表情,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冰霜。他显然也觉得,她会像之前彩排时那样,再次拒绝。

阙芳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目光,清晰而响亮地说:“我愿意。”

三个字,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院子里炸开。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陆建国。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错愕。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翠莲,她穿着一件的确良的碎花衬衫,快步走到阙芳身边,压低声音,故作焦急地说:“芳芳,你疯了?你不是说你死也不嫁给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吗?你忘了李文斌还在等你吗?”

上一世,就是这句话,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信了张翠莲的鬼话,以为李文斌真的在等她,却不知那只是一个让她跳入火坑的圈套。

阙芳看着张翠莲那张急切的脸,心中冷笑。她伸手,轻轻拂开张翠莲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几个人听清:“翠莲,今天是我的婚礼,提别的男人做什么?还是说,你这么不想我嫁给陆营长,是别有居心?”

张翠莲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没想到一向被她玩弄于股掌的阙芳,会突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为你好!”她结结巴巴地辩解。

“为我好,就是在我的婚礼上,当着我丈夫的面,提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阙芳的眼神骤然变冷,“张翠莲,我以前是傻,不是蠢。有些事,我只是不想说破而已。”

陆建国站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和之前那个怯懦、满眼都是对自己的厌恶的女孩判若两人。这让他原本已经准备好应对她逃婚的后续计划,瞬间被打乱。

婚礼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完成了。新房里,阙芳坐在床边,看着墙上大红的“囍”字,恍如隔世。

门开了,陆建国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他脱下军帽,放在桌上,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开门见山,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硬。

阙芳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嫁给你,做一个军嫂,过日子。”

陆建国显然不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这里是五十块钱,还有一些票。我知道这门婚事委屈你了,是我父亲战友的遗愿,我不能不遵守。你如果想离开,这些钱足够你回到你的老家。”

上一世,他也是这么做的。而她,毫不犹豫地拿了钱,连夜就去找了李文斌。

阙芳没有去碰那个信封,只是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她比他矮一个头还多,需要仰视他。“陆建国,我既然说了我愿意,就不会走。以前是我糊涂,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以后不会了。”

她的眼神太过坦荡,让陆建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你。”他丢下两个字,转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扔在了旁边的小床上。“我睡这里,你睡大床。我们……暂时互不干涉。”

说完,他就和衣躺下,背对着她。

阙芳看着他紧绷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她知道,信任不是一天能建立起来的。上一世她伤他太深,这一世,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第二天一早,阙芳醒来时,陆建国已经出操去了。她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小家,一室一厅,陈设简单,但打扫得一尘不染。她知道,陆建国是个有洁癖且极为自律的男人。

她没有闲着,开始动手收拾。她把自己的东西从一个破旧的包袱里拿出来,整理好放进衣柜。然后,她拿着陆建国留下的钱和票,去了家属院后面的菜市场。

她要用行动证明,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菜市场里,她碰到了几个军嫂,其中就有张翠莲的婆婆,王婶。王婶看到她,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哟,这不是陆营长的新媳妇吗?怎么,没回娘家啊?”

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阙芳淡淡一笑:“王婶好。嫁过来了,这里就是我的家,回哪儿去?”

王婶被噎了一下,随即又阴阳怪气地说:“也是,陆营长条件这么好,扒上了可不能松手。不像我们家翠莲,嫁了个文书,没啥大出息。”

阙芳心里冷笑,没出息?张翠莲的丈夫后来可是靠着岳家的关系,一路做到了后勤部门的领导,油水捞得足足的。

她懒得和这种人多费口舌,买了点肉和菜就准备回家。转身却看到了张翠莲,她正挽着一个年轻男人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

那个男人,正是上辈子毁了她的李文斌!

阙芳的血液瞬间凝固了。她死死地盯着那两人,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她吞噬。原来,他们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张翠莲一边怂恿她去私奔,一边却和李文斌打得火热。上一世的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李文斌也看到了她,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一副深情的模样,想要上前来。

“芳芳……”

“站住!”阙芳厉声喝道,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他和张翠莲的脸,“我叫阙芳,陆建国的妻子。这位同志,我们不熟。”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回到家,阙芳的心还在狂跳。她把菜扔在厨房,双手撑着桌子,大口喘着气。恨意过后,是无尽的后怕。差一点,她就又落入了这两个人渣的圈套。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被动。她要掌握自己的生活,要变得强大起来。

可是在这个年代,一个没有工作、没有背景的女人,能做什么呢?

阙芳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上一世,为了生存,她在南方的服装厂里踩了十年的缝纫机,练就了一手好手艺。从裁剪到缝制,她样样精通。

这个年代,人们的衣服款式单调,颜色也非黑即灰。而她脑子里,却装着未来几十年最流行的款式。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中形成:做衣服!

说干就干。陆建国的家里有一台老式的蝴蝶牌缝纫机,是他母亲留下的。阙芳找出针线和一块陆建国不穿的旧军装布料,开始动手。

她没有做复杂的款式,只是在原本朴素的衬衫上,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她把领子改成了更显精神的小立领,在袖口加了一圈简单的刺绣,又用剩下的布料做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作为点缀。

一下午的时间,一件原本平平无奇的衬衫,在她手里变得别致又时髦。

傍晚,陆建国训练回来,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桌上摆着两菜一汤,虽然简单,但热气腾腾。那个本该让他厌恶的女人,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他愣住了。

“你回来了?洗手吃饭吧。”阙芳端着最后一碗汤出来,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是多年的夫妻。

陆建国没说话,默默地洗了手,坐在了桌边。他看着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阙芳,眼神复杂。

“你做的?”

“嗯,尝尝合不合胃口。”

陆建国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味道……竟然还不错。

一顿饭,两人吃得沉默。饭后,阙芳主动收拾了碗筷。陆建国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第一次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这个女人,好像真的变了。

晚上,阙芳拿出了自己改造好的衬衫,在身上比划了一下。陆建国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这是什么?”

“我自己改的衣服,好看吗?”阙芳转了个圈,眼底带着一丝期待。

陆建国不懂什么好不好看,他只觉得,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和家属院里那些灰扑扑的军嫂完全不一样。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生硬地吐出两个字:“还行。”

得到他“还行”的评价,阙芳已经很满意了。她知道,从这个冰山嘴里,撬不出什么好话来。

第二天,阙芳就穿着这件衬衫出了门。果然,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小媳妇,眼睛都看直了。

“阙芳,你这衣服哪儿买的?真好看!”一个叫刘嫂子的军嫂忍不住问道。

“不是买的,我自己做的。”阙芳笑着回答。

“你自己做的?天呐,你手也太巧了吧!”

大家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对着阙芳的衣服赞不绝口。阙芳知道,她的第一步,成功了。

她趁热打铁:“我要是帮你们做,你们愿意给手工费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

一个机会,就这样被她抓住了。

她开始接一些零散的活,帮家属院的军嫂们改衣服,或者用她们自己带来的布料做新衣服。她的手艺好,款式新颖,收费又公道,很快就在家属院里闯出了名气。

她把赚来的第一笔钱,五块钱,整整齐齐地放在了陆建国的书桌上。

陆建国晚上回来看到钱,皱起了眉。“什么意思?”

“我赚的,这是这个月的伙食费。”阙芳说得理直气壮。她不想白吃白喝他的,他们是平等的夫妻,她也要为这个家付出。

陆建国看着那几张毛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一个月津贴几十块,根本不在乎这点钱。但这是她亲手赚来的,意义完全不同。

他没收,只是淡淡地说:“家里不缺钱。”

“这是我的心意。”阙芳坚持。

两人对视了片刻,陆建国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他收起了钱,但心里对阙芳的看法,又改变了一分。这个女人,不仅不贪图他的钱,甚至还想靠自己的双手来分担家用。

阙芳的“小生意”越做越好,找她的人越来越多。家里的小缝纫机嘎吱作响,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她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人却肉眼可见地精神起来。

她的变化,张翠莲都看在眼里,嫉妒得快要发疯。她没想到,阙芳这个蠢货不仅没被陆建国赶走,反而还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

这天,张翠莲又找到了阙芳,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芳芳,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你看,我这里有块好布料,是托人从上海带来的,你也帮我做件新衣服呗?”

阙芳看着她手里的那块的确良布料,花色艳丽,确实是时下最时髦的料子。她心里冷笑,张翠莲会这么好心?八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但她还是接了下来,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好啊,翠莲姐看得起我,我肯定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你想要什么款式?”

“就做你身上这种,我觉得特别好看。”张翠莲指了指阙芳自己设计的一款收腰连衣裙。

“行,三天后你来取。”阙芳爽快地答应了。

三天后,张翠莲拿到了新衣服,千恩万谢地走了。可第二天,整个家属院就传遍了,说阙芳心怀不轨,故意把张翠莲的衣服做坏了,领子歪了,袖子也一长一短。

张翠莲穿着那件“问题衣服”,在家属院里到处哭诉,说自己好心好意照顾她生意,她却这么害自己。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阙芳指指点点。那些之前找她做过衣服的军嫂,也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她。

阙芳的名声,一夜之间跌到了谷底。

陆建国回来的时候,脸黑得像锅底。家属院里的风言风语,他都听到了。

“怎么回事?”他问。

阙芳正在不紧不慢地收拾她的针线筐,头也没抬:“她陷害我。”

“我相信你。”陆建国说。

阙芳的手顿住了。她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她以为他会质问她,甚至责备她。

“你做的衣服,我见过,针脚细密,不可能出那种错。”陆建国的语气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一股暖流涌上阙芳的心头。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真好。上一世,她从未体会过。

“谢谢你。”她轻声说。

“打算怎么办?”

“明天你就知道了。”阙芳神秘地笑了笑。

第二天,家属院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上面贴了一张大字报,是阙芳写的。

大字报上,她没有辩解,没有哭诉,只是清清楚楚地写明了张翠莲那件衣服的尺寸、裁剪图,以及缝制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最后,她还附上了一句话:公道自在人心,手艺不怕检验。欢迎大家带着布料来找我,第一件免费,做得不好,分文不取!

这招釜底抽薪,一下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八卦转移到了“免费做衣服”上。

爱占小便宜是人的天性。很快,就有胆大的军嫂抱着布料找上了门。阙芳当着所有人的面,量体、裁剪、缝制,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半天功夫,一件合身又漂亮的新衣服就做好了。

那个军嫂穿上新衣服,激动得合不拢嘴。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阙芳的小屋门庭若市。她的手艺无可挑剔,设计又新颖,口碑瞬间逆转。

而张翠莲的谎言,也不攻自破。大家现在都明白,肯定是她自己搞鬼,故意剪坏了衣服来陷害阙芳。一时间,张翠莲成了整个家属院的笑柄,出门都抬不起头。

经过这件事,阙芳的生意反而更好了。她忙不过来,干脆在家门口支了个小摊子,专门帮人做衣服。

她的摊子成了家属院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她不再满足于简单的缝缝补补,开始自己画设计图。她设计的衣服,既保留了这个年代的朴素,又融入了一些后世的时尚元素,大方又得体,深受军嫂们的欢迎。

甚至连隔壁几个单位的家属,都慕名而来。

阙芳的小金库也越来越充实。她不再需要用陆建国的钱,甚至还能时常给他买些东西。一件新衬衫,一双舒服的布鞋。

陆建国嘴上不说,但阙芳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态度正在一点点融化。他会默不作声地帮她把缝纫机搬到院子里,会在她忙到深夜时,给她倒一杯热水。

两人的关系,在一种沉默而温馨的氛围中,慢慢靠近。

这天晚上,阙芳正在灯下赶制一件连衣裙,那是文工团的台柱子丁干事订的,要得急。陆建国坐在桌边看书,却时不时地抬眼看她。

“别太累了。”他终于开口。

“没事,就快好了。”阙芳头也不抬,手指翻飞。

灯光下,她的侧脸柔和而专注,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陆建国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他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习惯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了。

突然,缝纫机的声音停了。

“哎呀!”阙芳低呼一声。

“怎么了?”陆建国立刻放下书走过去。

“针断了,还扎到手了。”阙芳举起右手,食指上冒出了一个血珠。

陆建国二话不说,抓过她的手,放进了自己嘴里。

阙芳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口腔包裹着自己的指尖,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手指窜遍全身。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陆建国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松开她的手,耳根微微泛红。“……土办法,消毒。”

“哦……”阙芳低着头,不敢看他。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陆建国从抽屉里找出创可贴,笨拙地帮她贴上。他的手指粗糙,带着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触碰到她的皮肤,却异常温柔。

“以后小心点。”他说。

“嗯。”

那一晚,阙芳失眠了。她躺在大床上,能清晰地听到隔壁小床上陆建国平稳的呼吸声。她的心跳得很快,脑子里全是刚才他为自己吮吸伤口的画面。

她知道,自己这颗沉寂了两世的心,好像……开始为这个男人跳动了。

而另一边,陆建国也同样没睡着。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嘴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那一点点血的铁锈味,还有一丝淡淡的甜。

他想,这段被强加的婚姻,似乎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阙芳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她的小摊子已经满足不了需求。她萌生了开一个真正的小店的想法。

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陆建国。

陆建国沉吟了片刻,说:“家属院外面有一排闲置的储藏室,我帮你去问问。”

没过几天,陆建国就帮她申请下来一间。虽然不大,但足够她摆下几台缝纫机,再隔出一个小小的试衣间。

阙芳的小裁缝铺,就这样开张了。

她给自己起的小店取名“芳华服装”,寓意着自己的新生。

开业那天,家属院的军嫂们都来捧场,小小的店铺挤得水泄不通。阙芳忙得不可开交,脸上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笑容。

陆建国没有出现在人群中,他只是远远地站在一棵大树下,看着那个在人群中闪闪发光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弧度。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阙芳的成功,彻底刺痛了张翠莲。她看着被众人追捧的阙芳,嫉妒得面目全非。她不甘心,她绝不能让这个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女人翻身!

她开始在背后散播更恶毒的谣言。她说阙芳的衣服款式不正经,是“资本主义的靡靡之音”,穿上会带坏风气。还说阙芳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做生意,是不守妇道,丢了军属的脸。

这些话传到了部队领导的耳朵里。很快,就有人来找陆建国谈话,让他管好自己的家属,注意影响。

陆建国被叫去谈话那天,回来时脸色很难看。

阙芳心里一沉,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事?”

陆建国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她。

那是一份离婚申请书。

阙芳的血一下子凉了。她颤抖着手接过那几张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所改善,她以为他已经开始信任她,接受她。却没想到,在压力面前,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陆建国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别过脸,不敢看她。“签了字,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和我无关,也没人能再说你什么。”

上一世的绝望和痛苦再次涌上心头。阙芳笑了一声,笑得比哭还难看。“所以,你还是不信我。你觉得我是个麻烦,会影响你的前途,对吗?”

“我不是……”

“你就是!”阙芳打断他,将离婚申请书狠狠地摔在他脸上,“陆建国,你看错我了!”

她哭着跑了出去。

陆建国站在原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纸张,脸上被砸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他伸出手,想要去追,脚下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保护她。那些人的话有多难听,他比谁都清楚。他不想她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他以为,放她自由,是对她最好的方式。

可他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阙芳一口气跑到了部队后面的小河边,蹲在地上痛哭起来。委屈、失望、愤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重生回来,努力生活,想要改变命运,为什么还是这么难?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件带着体温的军大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阙芳抬起泪眼,看到了站在身后的陆建G国。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懊悔,有心疼。

“回去吧,外面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阙芳没有动,只是固执地看着他。

陆建国在她身边蹲下,叹了口气。“我不是要赶你走。”

他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着。“今天领导找我谈话,说你的服装店影响不好。有人举报你,说你搞‘资产阶级自由化’。”

阙芳心里一惊,她知道,这肯定是张翠莲干的。

“他们让我关了你的店。”陆建国继续说,“我不同意。我说,我妻子的手艺是劳动所得,光明正大。我不觉得有什么影响不好的。”

阙芳愣住了,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这一次,是感动的。

“那……离婚申请书……”

“那是气话。”陆建国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我……我是怕他们为难你。我想,如果你和我没关系了,他们就找不到理由了。”

这个笨拙的男人,用他自己以为正确的方式,想要保护她,却差点把她伤得体无完肤。

“你这个笨蛋!”阙芳又哭又笑,一拳捶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陆建国没有躲,任由她捶着,然后,他伸出双臂,第一次,主动地将她揽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阙芳把脸埋在他胸前,放声大哭,将所有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对不起。”陆建国在她耳边低声说。

“店怎么办?”阙芳闷闷地问。

“我想办法。”陆建国的声音坚定有力,“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那一刻,阙芳知道,这个男人,是她可以依靠一辈子的港湾。

陆建国没有食言。他利用自己的关系,找到了部队的政委,详细地说明了情况。他还把家属院里所有穿过阙芳做的衣服的军嫂们联合起来,一起写了一份联名信,证明阙芳的服装店不仅没有带坏风气,反而丰富了军属的业余生活,是一种积极向上的表现。

政委是个开明的人,亲自到阙芳的店里看了看,对她设计的那些大方得体的衣服赞不绝口。

最终,这件事不仅没有让店铺关门,反而还得到了部队领导的表扬,说阙芳是“军属创业的先进典型”。

张翠莲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得在家里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她的丈夫也因为她到处惹是生非,对她越来越冷淡。

风波过后,阙芳和陆建国的感情也突飞猛进。那天晚上,陆建国主动把自己的被子抱到了大床上。

“小床……睡着不舒服。”他红着脸,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阙芳看着他,脸也红了,但没有拒绝。

那一夜,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

“芳华服装”的名气越来越大,甚至传到了市里。市服装厂的厂长听说了阙芳的事,特意跑到家属院来找她。

厂长姓李,是个很有眼光的女人。她看到阙芳的设计图纸时,眼睛都亮了。“小阙同志,你这些设计,太新颖了!我们厂现在正缺你这样的人才!你愿不愿意来我们厂当设计师?”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进入国营大厂,就意味着铁饭碗。

但阙芳犹豫了。她喜欢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欢的设计,不想受到工厂条条框框的束缚。

她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陆建国。

陆建国支持她的任何决定。“你想去,我就支持你。你不想去,咱们就守着这个小店,也挺好。”

最终,阙芳拒绝了李厂长的邀请,但她提出了另一个合作方式:她可以作为特约设计师,定期为服装厂提供设计图纸。

李厂长求贤若渴,立刻就同意了。

阙芳的人生,从此翻开了新的篇章。她不仅有自己的小店,还成了市服装厂的设计师,每个月光是设计费,就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她成了家属院里所有女人羡慕的对象。

而张翠莲的下场却截然相反。她的丈夫因为受不了她整天搬弄是非,最终和她离了婚。离婚后的张翠莲没了依靠,又没什么手艺,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搬出了家属院。

一年后,阙芳的设计获得了省里的服装设计大赛一等奖。颁奖典礼那天,陆建国穿着笔挺的军装,坐在台下,看着在聚光灯下领奖的妻子,眼里的骄傲和爱意,再也藏不住。

回家的路上,阙芳靠在陆建国的肩膀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

“陆建国,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两次。”

陆建国握紧了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傻瓜,我们是夫妻。”

是啊,夫妻。上一世她避之不及的两个字,这一世却成了她最温暖的归宿。

重生一回,她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收获了最真挚的爱情。她看着身边这个沉默寡言却把所有温柔都给了她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她知道,属于她的芳华,才刚刚开始。

来源:天上浪漫漂浮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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