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起来有点意外,严幼韵这一生的转折点,竟然是从一次战争失踪开始的。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说起来有点意外,严幼韵这一生的转折点,竟然是从一次战争失踪开始的。
1942年,马尼拉战火逼近。
那时候她的丈夫杨光泩,是中国驻马尼拉的总领事。
按常理,局势这么紧张,外交人员早该撤离。
但他没有。
他每天往返于各国侨团之间,四处筹集物资,准备运回祖国支援抗战。
晚上回来还会对严幼韵说:“我们是中国人,不能跑。”
可惜的是,没过多久,日本宪兵找上门来。
他走出家门时没带任何证件,只说了句:“我去交涉一下。”那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三年。
整整三年,他的生死成谜。
那时候的严幼韵,刚过而立,带着三个年幼的女儿,住在战乱中的马尼拉。
她没哭,也没逃。
她把原本分散的外交官太太们召集起来,租了一块地,开始养鸡、种菜,还亲自下厨做饭。
她说:“我们不能等着被救,得自己活下去。”
这个“40人家庭”,成了当时马尼拉华侨圈里的一个奇迹。
有人问她:“你怎么撑下来的?”她笑了笑:“还能怎么办?等着死吗?”
后来战争结束,美军接管马尼拉。
麦克阿瑟的夫人琼妮亲自来找她,说:“走吧,跟我们一起去美国。”
那时的严幼韵,瘦得只剩下40公斤。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其实她早就知道丈夫已经不在了。
那种直觉,是骗不了人的。
只不过,她撑着没说出口而已。
回到美国后,她带着三个女儿在纽约安了家。
靠着以往在外交圈里练出的谈吐,她应聘进了联合国,做了一名礼宾官。
那一年,她41岁。
第一次上班那天,有人悄悄问她:“你能准时吗?”她回了一句:“你们都能,我为什么不能?”
从那之后,她在联合国干了14年,从没迟到过一次。
办公室里的人都说,她是“最会笑也最靠谱的中国女人”。
她笑的时候眼角会弯,声音不大,但总让人觉得安心。
而她的第二次婚姻,就发生在这段时期。
1959年,54岁的她,嫁给了71岁的顾维钧——那时候他已是外交界的传奇,曾代表中国参加巴黎和会,也曾在日内瓦会议上据理力争。
很多人觉得这段婚姻太突然。
可她说:“他懂我。”
那场婚礼很简单,没有媒体,没有喧哗。
只有两人在纽约的一张合影,他穿西装,她穿旗袍,站得很近。
顾维钧晚年曾说过:“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是娶了她。”
他们一起生活了26年。
直到1985年,顾维钧在家中洗澡时突然晕倒。
医生赶来前,他已悄然离世。
那时他97岁,严幼韵80岁。
她就坐在浴室门口,手里还拿着两张麻将牌。
“我们正说好明天请谁来打牌呢。”她说。
之后那一段时间,她情绪低落,体重暴涨,一度接近180斤。
女儿陪她去散步,她却说:“走不动,没意思。”
1994年,张学良到纽约看她,那张合影成了她最胖的照片。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化着妆,穿着得体,坐在沙发上,气场很足。
张学良看着她说:“你还是你。”
那一年,她89岁。
她的小女儿早年去世,女婿唐先生却一直没断了联系。
每年她生日,他都会带着再婚妻子来给老太太祝寿。
老太太笑着说:“我喜欢她,她不吃醋。”
2003年,98岁的她被诊断出大肠癌。
医生建议手术,她一开始拒绝,说:“我够本了。”
后来还是唐先生劝她:“你都活了快一百岁了,不差这点手术。”她想了想:“那就麻烦你们了。”
术后第五天,她就回了家。
几个月后,还邀请主刀医生来参加她的寿宴,跳了好几支舞。
她说:“医生跳得比我还好。”
到100岁那年,她还能踩着高跟鞋去超市,回家还要烤小蛋糕。
每天都要打十几个电话,和朋友聊天。
她最喜欢的,是打麻将。
尤其是那种从早上打到凌晨的局。
她说:“不打麻将,我就老了。”
2005年那次麻将局,正是她百岁生日那天。
她坐在主位,精神抖擞,二女儿坐在对面,眼圈发青。
有人问女儿:“打得过她吗?”女儿叹了口气:“哪敢赢她。”
111岁那年,她还能跳舞。
生日那天,女婿搀着她,音乐一起,她就迈出了步子。
那次宴会还有两位特别的客人:一个是钢琴家郎朗,一个是100岁的贝聿铭。
她穿着酒红色长裙,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的妆容细致。
贝聿铭敬了她一杯酒,说:“你比我硬朗。”
她笑着说:“你也不赖。”
第二年,她安静地离开了,没有住院,也没生病。
只是那天早上没起床。
她的大女儿说:“妈走得很体面,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她“84号小姐”了。
参考资料:
顾维钧,《顾维钧回忆录》,中华书局,2006年
严雪,《严幼韵传:一个世纪女子的优雅一生》,生活书店出版有限公司,2014年
顾维钧外交文书编委会编,《顾维钧外交文书》,世界知识出版社,1992年
联合国档案馆,Personnel Records of Protocol Officers (1946–1960),UN Archives
杨雪兰,《回忆我的母亲严幼韵》,《传记文学》杂志,2010年第5期
来源:招财史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