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民国的上海，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烟火气和戾气，青帮、洪门、斧头帮、各路会道门，像藤蔓围住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列强在这里建租界，警察、军阀、流氓、大佬、革命家、通缉犯，屋檐下都蹲过，二三十年代的报纸上，永远都不会缺新鲜事。王亚樵、杜月笙、张啸林、黄金荣这些名字
民国的上海，潮湿的空气里混杂着烟火气和戾气，青帮、洪门、斧头帮、各路会道门，像藤蔓围住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列强在这里建租界，警察、军阀、流氓、大佬、革命家、通缉犯，屋檐下都蹲过，二三十年代的报纸上，永远都不会缺新鲜事。王亚樵、杜月笙、张啸林、黄金荣这些名字混杂在一起，有人说他们是匪，有人说他们是侠，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在缝隙中活得很凶。
王亚樵的气质，带了点痞劲，也有死磕到底的狠，他坐过牢，枪打得准。革命党、清党、劫道、暗杀，哪个都是王亚樵的棋。他敢跟蒋介石抡斧头，办过义勇军，杀过张秋白、赵铁桥，那年，在庐山差一点让蒋介石挂在山道上。后来还试图暗杀宋子文，却没有成功。上海沦陷的时候，王亚樵自己拉出三千人，说自己是司令，在太仓跟日本人死磕，还搞过暗杀日本将领白川义则。蒋介石横了，王亚樵不合流。反正谁挡道，看到不顺眼，就敢动手！这样的人怎么活？
如果数狠人里头“总舵主”，杜月笙少不了。水果摊小伙子熬成了青帮大亨，黄金荣旁边的“小杜”，几年功夫搞成了“杜老板”。杜月笙会察言观色、蛮讲义气、会做买卖也会认人。他吃得开，跟警探、军阀都能说得来。恒社一开，上海滩谁不服？后来国民党叫他来组“人民行动委员会”，干的是联络会党，搞“国共合作”。抗战结束，却又跟着蒋介石抢功劳，见风转舵。有人说他最后还是怕了新政府，去了香港。其实杜月笙那年63，算老了，但上海滩，没有他就散场了，谁会记得水果摊小子？
张啸林呢？这人早年坑蒙拐骗，后来混了青帮，一路打滚，倒是也风光过。鸦片通道全握在手里，还“有本事”跟军阀们团伙搞事。1927年，蒋介石清党时张啸林也没闲着，带人镇压过工人武装——这就有点两头赌的味道。到后来，抗战一开，直接带队卖国，给日本人跑腿，组织伪政权。“省长”这名头差点挂上身。没多久，蒋介石受不了了，放话让戴笠收拾旧账，最后他死在自己保镖手里。
有意思的是，黄金荣跟他倒有点像又不一样。刷过裱画铺，也做过捕快，结果一步步坐到警务处华人督察长。他没正式入青帮，照样自封是“天字辈”，这脸皮实在可以。参与“清共”，屠了不少人，那功劳单子上名字也有他。可日本人来了找他做维持会长，他又反悔，说病不干。到底图啥？很多事说清楚也没人信。
再看司徒美堂。青帮、洪门那套规矩，按理说应该江湖，司徒美堂却一路做“革命侨领”。12岁去美国讨生活，17岁洪门入伙，好多年后变成美利坚“总理”。钱他能搞，势力他有。人很正，跟孙中山掏心窝筹款，顶住美国家族、侨团一起扶持辛亥革命。抗战时海外捐过330万美元，这也是硬数。他晚年挺身表态站队新政权，10月1日还上天安门城楼。那吐气扬眉劲，说值不值？其实谁听见他心里咋想呢！
张仁奎字锦湖，一身江湖味，却偏偏是革命军出身。他是青帮教父，连蒋介石、黄金荣、杜月笙都拜过他的门。山东出人，没见过服软这回事，练过把式，交过革命党。给新军里秘密传播思想，搞反清。1912年就已经是旅长了，后来直升上将，到北伐时竟还能当顾问。这人帮过抗日分子，大气，死在上海时86岁。很多人觉得江湖和革新不搭，其实他这一生却把两边都沾了。江湖讲理，政府也要讲理，有时候没道理居然能站得住脚。
还有个奇怪的人物陈其美。跟蒋介石是结拜兄弟，比蒋介石大九岁，革命队伍里头带“辅导员”性质。留过学，当过沪军都督，后来跟袁世凯纠缠不休。最终被雇凶干掉，才38岁。人活这么大阵仗，说没用其实还是有。蒋介石为了感念这份情分，特意提拔了陈家两个侄子。帮派、革命、家族，纠缠一团。
说到季云卿，得咂摸一下这人的嘴脸。经商不成变流氓，青帮老头子都成兄弟。从刺杀到抢劫无所不能，被称“上海滩流氓教父”。但色厉内荏，最后还不是跑去抱汪伪大腿，沦为76号特工总部大佬。李士群拜他为师，坏得彻底。戴笠挥手让人解决，死得不算难看。
林桂生是女人，能混进这样一群男人当“教父”的，还真不多。靠脸靠手段、开妓院起家，结交达官贵人，收罗一批骨干，真就站住了脚。后来黄金荣嫌她老味重要改娶，逼着林桂生离婚，她干脆收手，归隐，到1981年才去世，104岁，活得有点像个局外人。
有些人，明明混帮派却绝非“黑道”，袁克文算一个。袁世凯次子，青帮“大”字辈头头。吃喝嫖赌样样行，诗书字画他也搞。父亲称帝，他却耍脾气跟青帮玩在一起。天津死了张扬得很，居然是帮里人齐力操办后事，那规格比国葬还高。看得人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民国啊，什么戏都有。
翻到这些帮会大佬的账本，不全是对与错，一半光明一半阴影。有人说司徒美堂、张仁奎、王亚樵层次不一样，他们以义为先。黑帮身份只是工具，核心还看目的，救国、救人，敢下大手段。张啸林、季云卿却走了另一极端，学艺不精，就跟了日本人，实际是自甘堕落下水。
瞧着热闹，其实冷静一想，他们混的这一桌哪有什么界限！有些人救国、捐款，有些人杀人、卖国，界限海水与火焰，但他们私下其实都互通。不能说“黑”全坏，“白”全善，有时候正邪只在一念之间。说得明白不过是后人的事。
有意思的还不止这些——帮会和政府、革命赛场混在一起，你分得清他们吗？上海滩是真乱，那年夜色笼罩，救国者与巨盗同在，革命家和流氓一桌赌钱。其实什么都不稀奇，你信王亚樵铁血义胆，有人说他是杀手；你看杜月笙义气，有人觉得他两边押宝，骨子里滑。
有时候，这种混乱带点荒诞意味——黄金荣算不算英雄？张啸林坏透又有些市井温情，林桂生隐退后的平淡余年，谁又能说不是一种远见？但张仁奎这样的人，明摆着两面人，前后不搭，抗战勇敢，平时也没少“收保护费”。谁都别笑话谁。
说到底，十个黑帮当权者，戏码不同，有的风光一世，有的倒在街头，有的无声离开。一代枭雄、几许英雄，旧的上海早都化成尘埃。江湖路，政府道，革命场，生的风光死的悄然。历史往往就这样，不是剧本，也不会专门给谁做了定义。
不过无论风头如何，这帮民国大佬，要么死于乱枪之下，要么漂泊海外草草了事。有人被写进革命史，有人留在市井传说，有的就真的把名字，混做了一堆灰。
这就是民国十黑帮大佬的命运。是真是假，说白了，全靠当年那口气和那双手而已。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