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路诗琦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岑焰哥,求你放过我,都是陈雨庭一个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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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岑焰拿了沙发上的衣服,开门对保镖交代:
“把这两个人送去尿检,我实名举报他俩吸食违禁品。”
“我不去!”路诗琦这才慌了。
靳岑焰怎么知道的?她用的剂量很小的,玩法也隐蔽。
路诗琦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岑焰哥,求你放过我,都是陈雨庭一个人做的!”
她临时倒戈,将陈雨庭直接卖了,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求你别让我爸妈知道,不然我就死定了!”
“这我管不了,你问警察吧。”靳岑焰往外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回头对路诗琦说,
“我没你哥那么好说话,为了照顾路家的脸面,把你打一顿就算了。如果你下次再敢出现在剧组,我不保证你还能安全踏进路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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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疫苗的原因。
路唯蓁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下午,于欢欢敲响了门,表情有些凝重:
“蓁蓁,陈雨庭好像涉嫌违禁品被抓了,汾川市警局下午发的公告,用的称呼是陈某,吴导这会儿联系不上他的人,八成是实锤。”
吴四空用演员,光选角都要筛选很久,有时还要启用素人。
他始终坚持外观气质要贴合角色,现在陈雨庭出事,他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找人联系有没有备用演员有空档。
“这几天都拍不成了。”路唯蓁总觉得是不是开机的时候风水没选好,又或者日子没选对?
怎么临到开拍了这么多霉头。
于欢欢八卦地凑到路唯蓁面前:
“我听说,上午的时候,陈雨庭和他那个女朋友被揍了。”
“被谁揍得?”
“不知道。”于欢欢听说的那人只在外围观了个大概,“反正制片人最后是和保镖一起进他们房间,把人抬走的,陈雨庭满嘴都是血,门牙还掉了。”
于欢欢大概比划了一下:“下手真狠。”
路唯蓁突然扫到旁边挂起来的礼服,才想起来,那天礼服试了的照片还没给靳岑焰发过去。
前天于欢欢告完状,她立刻就把电话挂了靳岑焰也没回过来。
她再准备发照片时,又把人电话直接撂了,好尴尬。
她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不知道靳岑焰是不是还在剧组。
“欢欢,你把前天拍的礼服照片再发给我几张。”路唯蓁问她,“我发给朋友看看。”
于欢欢早已经把图修好,路唯蓁原生图能打,只需要调一下滤镜和打光。
她本来打算今天发到微博,官宣Solaa的邀请函,但陈雨庭的事情几次闹上热搜。
他们前几天刚被吴四空的微博推上热搜,现在发对路唯蓁的口碑影响不好,怕陈雨庭粉丝找路唯蓁发泄,说她蹭完热度又过河拆桥。
路唯蓁在于欢欢发过来的图里选了半天,只转发了一张给靳岑焰。
路唯蓁:【这礼服比量身定制的还合身。】
蓝色丝绒质地的裙子,极度贴合她身材的玲珑曲线,连高光都没打,就已经衬得她冰肌玉骨。
裙摆上还有波浪,切合这版典藏高定的深海主题。
靳岑焰过了好几分钟才回:【你在房间吗?】
路唯蓁立刻找了个借口把于欢欢支走,才说:【在。】
没隔一分钟,房门被敲响。
路唯蓁一把将靳岑焰拽了进来,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
他右手手背贴了几个创可贴,路唯蓁一摸就发现了:
“是你把陈雨庭打了?”
靳岑焰不回答她的问题,解了大衣和西装外套随手一扔,看她一身宽松毛衣和丝绸睡裙,语气里似乎带着丝失望:
“我以为你的礼服还没脱,想看。”
他越来越直白。
“礼服好沉,我手受伤了。”她胳膊还肿着,伸给靳岑焰看,穿衣脱衣很不不方便。
一双小鹿眼,真诚地看着靳岑焰。
也就面上看着乖。
不把她惹急了,都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哦。”靳岑焰像是故意拖着尾音。
他昨晚几乎一整晚没睡,现在眼下一片乌青,懒散地陷在沙发里,肆无忌惮地看路唯蓁。
路唯蓁毛衣是宽大的开衫,没把小铃兰纽扣扣上,衣服松松垮垮地垂着,里面的丝绸裙前襟也微微往下,露出清晰的锁骨。
她右手不方便,扯开从医院拿回来的药。
靳岑焰以为她是要换自己手臂的药,一只手肯定不好换,他好整以暇地等着路唯蓁向自己求助。
她低头艰难拧开碘伏,又拿出棉签放在无菌棉上,然后蹲在茶几边抬头看靳岑焰。
靳岑焰:“....?”
真行,早上还因为她逞能,他单方面跟她吵了一架,她还跟他道了歉。
现在怎么又回到原地了?
靳岑焰脸撇向一边,拿了桌上的瓶装水打开喝了一口,等着她开口求他帮忙。
瓶子刚放下,靳岑焰就感觉右手被人碰了碰。
“干嘛?”靳岑焰面无表情地回头问。
她已经在他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撕开创可贴:“岑焰哥,让我看看伤口。”
“....”
靳岑焰说不出话,他真是服了。
路唯蓁看了伤口两秒,夸奖:
“好像不算太深,你比我哥还会打架呢。”
她刚准备去拿蘸了碘伏的棉签,脑袋就被人扣住,迫使她扬起下巴接吻。
他轻易撬开她的唇舌,勾缠,吻得很深,但时间不算长。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是彼此熟悉的味道,好久没有尝到了。
路唯蓁被他突兀地吻了那么一下,有点懵。
她低头把棉签覆在靳岑焰伤口上:
“先把药擦了。”
他伤口上的创可贴贴得随意,上面还有凝固的血痂没有清理。
“没事,磕到那小白脸牙上,蹭破点皮,消过毒了。”靳岑焰看她左手用起来艰难,轻叹口气,
“开口让我帮忙很难吗路唯蓁?我先帮你换药吧。”
“我忘了。”路唯蓁吐了吐舌尖,嘴唇还是湿漉漉的,“那麻烦你咯。”
“....”靳岑焰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靳岑焰伤口包扎手法很娴熟,以前应该没少帮路聿青池冽弄过。
这男人以前脾气看起来蛮好的,大部分时间话也不多。
路唯蓁想起他早上敲门,突如其来的那通脾气,心头微微发麻,看着他眉眼上的碎发愣神。
“你最近表演状态怎么样?”靳岑焰扫了眼发呆的路唯蓁,找话题跟她聊。
两人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这种理由才做了炮友,后面路唯蓁跟靳岑焰闲聊的时候也提过几次最近的状态。
靳岑焰问这个问题,路唯蓁没细究他的表情,思绪还是停在他清绝的眉眼里。
她想都没想,表情还有点遗憾地回答道:
“我月经来了,今天可能做不了。”
“...”靳岑焰又好气,又有些好笑地用指骨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反问:
“除了上床想不到还能跟我做什么了,是不是?”
“嗯。”路唯蓁被敲的有些回神,隔了两秒,“啊?”
“啊什么啊?问你话呢,是不是?”
“......我还好,可能是因为换了个环境,没有之前在京北那么紧绷了。”路唯蓁脸腾得爆红,她这才反应过来靳岑焰刚才在问什么。
靳岑焰将桌上的消炎药取了几片放到她手上,又倒了温水:
“一晚上没睡,酒店房间满了,能在你这挤一晚上吗?”
借口是随口编的,到底满没满,大不了路唯蓁查之前,他把酒店房间全订了。
但这妹妹对他百分之百信任,毫不犹豫地就点头了:
“可以,我们还可以睡一个被窝。”
靳岑焰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挺记仇的,我早上说的话你都能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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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助理发了消息,让人把他的换洗衣服和睡衣拿过来。
路唯蓁从行李箱拆了一次性毛巾和浴巾。
递过来的时候,靳岑焰看她脸还是红红的,问:
“要一起洗吗?你的手不是不方便?”
“不用。”路唯蓁转到他的背后,不让他再盯着自己脸色看。
她推着靳岑焰进浴室解释:
“你快进去吧,我下午醒的时候,出了点汗,已经洗过了。”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路唯蓁给于欢欢发了个消息,说自己休息了,如果有人找她,帮她处理一下。
靳岑焰洗澡很快,十几分钟就从浴室出来。
助理送睡衣时顺便送了晚餐,是当地的特色美食。
靳岑焰洗澡前拆开,让路唯蓁饿了先吃。
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看见带油的菜都吃不下,潦草吃了两小块黄米凉糕。
靳岑焰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在沙发上接连接了了几个工作电话,忙得饭都没吃上一口。
路唯蓁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偶尔拿了两颗凉糕喂到他嘴里,他囫囵咽了下去,又凑到路唯蓁脸上亲了一口。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他才有空把饭吃完。
路唯蓁从浴室出来,脸上刚护完肤,山茶花精油的香气飘得整个房间都是。
在今天之前,靳岑焰还没住过单价在两百块的快捷酒店。
房间太小了。
靳岑焰看着路唯蓁若隐若现的吊带睡裙,突然觉得有些崩溃。
闲下来还是太容易上火。
“你先去睡吧,我再回复几个邮件。”靳岑焰打开电脑,准备强行再办半小时的工。
路唯蓁擦着手上的精油,看他认真的背影,刚想好的话又咽了回去。
和靳岑焰约了这么多次,还是头一回什么都不做。
太安静了。
她钻进被子里,拉了拉被沿,又往里缩了缩,都快要把自己的脸盖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靳岑焰起身去刷牙洗脸,看路唯蓁已经闭眼,进被窝之前,他又把灯关了。
还有两周就是冬至,晚上又黑又静。
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就这么沉默地躺了几分钟,连轴转了两天,靳岑焰太困了,他几乎是带着燥热入睡,睡得特别不痛快。
路唯蓁在床上规规矩矩又躺了几分钟,磨叽了半天,她越想越觉得还是要说。
她从床上翻身起来,两只手摇了几下靳岑焰的肩膀。
靳岑焰惊醒,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他下意识起身,脑袋一下子磕到路唯蓁低下来的脑门儿上。
两个人撞得“咚”得一声。
“啊”路唯蓁坐到床上,捂着额头叫了声:
“你入睡这么快的嘛?”
靳岑焰打开床头灯,记起自己是在路唯蓁房间,舒了口气:
“你怎么又突然扑过来了?”早上也是,往他后背上扑。
他嗓音里还带着疲惫的沙哑,视线清明后,才慌了一下,拉开路唯蓁的手:
“让我看看,磕哪儿了?”
路唯蓁放下手,脑门上磕红了。
靳岑焰掌心按在她额头,揉了揉:
“还疼不?”
她又看了看靳岑焰的脑门,也红了。
两个人都白,特别明显。
“还好。”她也学着靳岑焰的动作,替他揉了揉,“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靳岑焰看了她几秒,沉声问:“憋多久了?不说出来睡不着?”
“嗯,对!睡不着!”路唯蓁跪坐在他身边,用力点头。
靳岑焰忍着笑,靠坐在床上,装作严肃:“你说。”
“我想,我想说,”路唯蓁从没跟人这么解释过,大部分时候她都是笑笑,又或者有仇当场就报了。
她一句开篇的话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讲出来:
“岑焰哥,其实我没有认为你不值得被告知,是我在剧组遇到的事情,对我来说,没到能够向你、向我哥求助的那步。挂电话也是因为不想麻烦你,你已经很忙了,因为我跟你说委屈你出于人情帮我,以后我会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会觉得欠你的。今天打针的那些疼我都能忍,不叫是因为习惯了,疼了不咬你是怕你疼。你说得对,我对别人亲近,信赖,服软是很难的事情,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完全面对我哥对我的好,我更不能因为跟你的这层关系,就随便向你索取什么。”
路唯蓁低头抠了抠床单。
她长发垂落,遮挡住了精致的小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能说出这些话,看起来已经憋了很久了:
“我从小好像就是个麻烦,一直被推来推去,从养父母被推到姥姥家,回到路家后又被推到我哥那里,在大伯家才感觉到一点点亲情,所以我可能...对这方面比较迟钝吧,你别介意。”
靳岑焰好久没说话,一直看着她,也没什么表情。
路唯蓁抬头又打量了半天,也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懊恼,补了一句:
“我真不是故意把你惹哭的,想跟你接吻也是以为...你喜欢接吻,这样能哄你不哭——”
“闭嘴,我知道了。”靳岑焰一把捂住了路唯蓁的嘴巴。
灯光够暗,看不出靳岑焰的红温。
他觉得自己的脸和脖子一定红透了。
靳岑焰“啪”得一下,把灯关了:
“睡觉吧。”
他受不了路唯蓁这样盯着他。
室内再次陷入黑暗,两个人回到被窝,靳岑焰再也睡不着了。
“蓁蓁,刚才的那些话,”靳岑焰从被窝里伸过手,去牵住了她的手,“跟你哥会说吗?”
“啊?”路唯蓁手指动了动,又轻轻反握住靳岑焰,“我没跟他说过。”
“哦。”靳岑焰还想问,那池冽呢?
犹豫再三,他问不出口,也不想从路唯蓁的嘴里听到“池冽哥”三个字。
“我哥比较粗线条,他不懂女孩子的那些弯弯绕绕啦!”
路唯蓁提起路聿青,话总是会很多,她碎碎念道:“并且他不仅听不懂,说不定还会把事情搞得更难收场。”
路唯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你还记得我高二那年的秋季运动会不?”
“不记得了,什么?”靳岑焰语气看似好奇。
实际他记起来一些。
对路唯蓁黑芝麻馅儿汤圆的印象就是因为那件事。
这妹妹不仅胆子特别大,真把她惹毛了,还挺坏的。
靳岑焰比路唯蓁高一级。
高二开学文理分科,她选了理科。
路唯蓁长得好看,当年还有星探和艺人公司专门来学校想签她,大部分老师和学生都以为路唯蓁会走艺术,考戏剧或者电影学院当明星,但她没走艺术,反而沉下心学习。
那会儿路唯蓁就整天笑眯眯地,和谁说话都全心全意地看着,男生过去搭讪也不直接拒绝,私下拒绝的话,别人也不知道。
青春期正是荷尔蒙萌动的时候,她这样好搭讪导致很多男生以为自己能拿下路唯蓁。
也有在路唯蓁这里碰过软钉子的,舆论从高一发酵到高二,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
“也不知道她天天这么笑,到底是在勾引谁。”
“你看数理化那几个男老师对她多好啊,每次路唯蓁一去问题,他们恨不得能讲上七八种解题思路。”
“她和那谁最近走的也很近啊,我听说那男生有女朋友的。”
“哟....真的假的,不过她那个性格,也难怪....”
每次路唯蓁已经过那里,总是会有几个人窃窃私语,围起来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还不怀好意地笑。
回家的时候,路唯蓁有些苦恼,就大概给路聿青提了一嘴:
“哥,如果你追女孩子追不到,会怎么办?”
“开什么玩笑,你哥就没有追不到的女孩子。”不是凡尔赛,路聿青是真不知道这问题该怎么回答。
路唯蓁表情可怜巴巴的,嘴角也往下撇,仿佛是忍了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问:
“如果呢?你会不会造谣?又或者直接诋毁她?”
路聿青拍案而起:“你就跟我说是哪个废物敢这么对你吧?我找人堵他去。”
“嗯嗯嗯,是我们学校高三七班的,叫刘筑。”路唯蓁弯着嘴角,笑得听话又好看,“谢谢哥。”
路聿青转头就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池冽和靳岑焰。
和路聿青反应一样。
池冽也是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窜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靳岑焰:
“妈的,你怎么回事儿,不是说了,让你在学校帮我好好照顾她?”
“你有病吧?”靳岑焰那会儿火气也大,踹回去那脚更狠,“我这不正在想办法?”
池冽悻悻地坐了回去:
“那你去查查,你们学校的,这男的平时去哪个黑网吧或者电玩城。”
池冽朋友多,他又吆喝起周围的小弟和朋友:
“大家明天记得都穿的社会点儿,咱们北海国际的出去,不能丢了面儿。”
池冽一拍脑袋,对着路聿青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我记得你前几天不是还去纹身了吗?到时候记得穿短袖亮出来,能撑场子,大刺青特能吓唬人。”
“你傻吧。”路聿青踹了一脚池冽,“我特么纹得是我白月光的名字,你让我亮出来干嘛?告诉他们,我是个傻子大情种吗?”
路聿青和池冽两个人吵吵个没完。
靳岑焰看着ktv里满满地坐着的二十多个人,皱了皱眉。
要真出了事,公立没私立好解决。
当晚,路唯蓁恰好有了个和靳岑焰独处的机会,他主动问她: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还可以。”
“和同学相处呢?”
“谢谢岑焰哥关心,我们老师和同学都对我很好,学习氛围也很好。”
少女扎着马尾,仰头看他笑的时候,马尾也荡起浅浅的弧度。
看起来真乖,一点也不像撺掇路聿青池冽去打架的元凶。
靳岑焰不打算跟她绕弯子:“学校里那些流言,是刘筑传的?”
路唯蓁愣了一下,点头。
“你知道你哥和池冽找了多少人去揍他吗?”靳岑焰低头沉沉地看着她,目光不算友善,
“蓁蓁,聚众斗殴是要判刑的。”
路唯蓁不说话,就抬头,用那双眼看着靳岑焰眨啊眨,太过灵动。
看得靳岑焰都有些不忍心再说她。
“可是岑焰哥,造谣就不用付出代价吗?”
路唯蓁刚问完,靳岑焰就递给了她一把钥匙:
“明天上午,十点到十二点,广播站的钥匙。”
“既然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就要告诉所有人,对吗?”靳岑焰语气柔和了一些,他好心提醒,
“我记得刘筑是给你写过情书的。”
第二天,新生运动会上,十点整,第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广播站里第一篇稿件来自路唯蓁。
她的清甜的嗓音在全校扩散,每个班级,操场,体育馆的每一处,音响都能波及:
“高三七班的刘筑同学,你好,我是高二三班的路唯蓁。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在全校同学面前那样诋毁我。今年年初的二月到五月,你一共给我写了十封情书,碍于同学情谊,我并没有当面拒绝你,只在私下友好拒绝。但你不仅污蔑我,污蔑我和同学之间的关系,你还诋毁我的数理化三位老师。我现在就在广播站,等待你的道歉,请你来这里,向我,向其他同学和老师道歉。”
刘筑带着几个男生朋友到广播站的时候,靳岑焰和几名老师已经在现场了。
他生气的冲上去,想对路唯蓁动手,被靳岑焰和老师拦下:
“路唯蓁,你这个小表子,我什么时候给你写过情书?什么时候污蔑过你?”
路唯蓁将手上的证据摆在桌前:“你所有的情书我都留在这里了,老师那里还有你的卷子,笔记可以核对。你花钱雇他们传播谣言,他们也能站出来作证。我刚才查了校规,如果刘筑同学你不为你的言行跟我道歉,老师们会严格处分你。”
事情最后,刘筑被叫了家长,道了歉。
但路唯蓁也同样被留下了。
老师问她,是谁给的钥匙,本来该值班的同学去了哪里。
靳岑焰刚准备说是他花钱把人家钥匙买过来的。
路唯蓁自己先承认:
“老师,跟那个同学没关系,是我跟她关系好,把她骗走的,你处分我吧。”
她又是那样一副委委屈屈又低眉顺眼的可怜样。
老师也知道她是被造黄谣的那个,严肃地教育了她一番后作罢。
到放学的时候,那几个愿意作证同学又把路唯蓁买真相的钱还给了她,不知道是谁劝了他们甘心当好人。
晚上路聿青再问为什么不打了,路唯蓁也没有细说,只说要谢谢岑焰哥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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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靳岑焰只记得当初给她钥匙的初衷,是想让她在广播站给刘筑一个小小的威胁,有播音器在,他也会让几名老师在场见证,刘筑也不敢有什么偏激过火的举动。
但靳岑焰没想到这妹妹未免太勇,比他想象中的更有魄力,直接给刘筑来了个大的。
路聿青和池冽或许从来就没真正懂过她。
冬夜的暖气温度未免有些太高。
靳岑焰嗅着被子里的香气,和路唯蓁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手上的力气又紧了紧。
“我有点后悔了。”靳岑焰突然来了这么句。
“啊?”路唯蓁应了声。
靳岑焰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也能想象出她啊出来时,那样呆愣愣的神情。
“你不是说想哄我吗?”靳岑焰伸手打开了床头灯,调到了最暗的档位,“要亲我吗?”
背对着灯光,他的脸几乎沉在阴影里,但下颌轮廓还是极为清晰。
靳岑焰骨相浓郁雅正,眉眼是那种柔和的深邃,瞳孔很黑,比正常的瞳孔面积要大,睫毛垂而长,增添了他眼尾的深沟。
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漂亮锐利又招摇。
一下子就能把人彻底吸进去。
路唯蓁吞咽了一下,小声说:“我想亲的,可是...”
“只是接个吻啊蓁蓁,不做的。”他脸上还带着笑意,语气过分柔和,总有种哄人骗人的错觉。
路唯蓁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不由自主凑过去吻了他一下。
“还是我来吧。”靳岑焰翻身将她压住,“当心手。”
他捧起路唯蓁的脸,小心翼翼地轻轻亲了两下。
两个人都有点怔。
这样的吻相对于往日,未免太过柔和。
靳岑焰随即笑开,他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轻声说:
“妹妹仔,好可爱。”
靳岑焰年幼时在羊城上小学,粤语学了个五六分,转到京北时,已经忘了的差不多,只记得一些简单的。
妹妹仔是当初奶奶想要岑栀意生二胎,一定要儿女双,就在靳岑焰面前叨叨了几句:“阿焰要同妈咪讲,想个妹妹仔。”
那会儿靳岑焰不懂生孩子对女性伤害到底有多大,跟着奶奶学,天天在靳颂安和岑栀意面前皮:
“阿焰想要妹妹仔。”
“阿焰想要妹妹仔。”
几岁的孩子,并不懂大人之间的画外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多个妹妹也挺好的,能够帮他分散火力。
靳颂安听了,先是把靳岑焰毒打了一顿,做了结扎后,又给靳岑焰普及了好几遍生理知识,还亲自去妇产科,让儿子体验了一把开十指的分娩痛,知道岑栀意生他的时候有多疼后,靳岑焰再也不在岑栀意面前吵着要妹妹仔了。
狭小的房间响起细密的嘬吻声。
他们先开始吻得很浅,路唯蓁能感觉到靳岑焰的手指一直在她脸上,头发里轻轻地揉,特别小心。
舌尖相触碰的那一刻,她的虎牙不小心刮到了自己的舌头。
像过电一样,路唯蓁极小声地轻轻哼了一下。
靳岑焰的手突然就开始用力了,他往她的下颌掐了两下,她齿缝打开。
亲吻声逐渐变大。
路唯蓁被吻得全身发软,心跳都快要窒息,她的嘴角不自觉流出唾液。
靳岑焰放开她,让她呼吸。
他用手指将路唯蓁的嘴角擦净,问她:
“妹妹仔刚刚那样的心里话,以后都对我说好不好?”
他用鼻尖蹭着路唯蓁的鼻尖。
即便这样,靳岑焰仍然觉得还不够亲昵:
“不想跟你只做炮友...”
路唯蓁被他吻到脑子一片空白,她无措地应着:“好,那做什么?”
靳岑焰手指在她泛红的嘴唇上捻了几下,嗓音带了一些沙哑:
“要先从好朋友开始做起吗?”
路唯蓁显然不清楚,好朋友的界限是什么。
好朋友之间怎么可以做到他们眼下这种地步?
“多,多好的朋友?”路唯蓁感觉到靳岑焰插入自己发间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又酥又麻的痒感直冲天灵盖,
“像你和我哥那样吗?”
“当然不是。”靳岑焰显然找到了她的敏感点,指腹慢慢摩挲,“只有我可以这样对你的那种好朋友,其他人都不可以,包括你今天对我讲的话。”
他耐心地梳理着路唯蓁的长发,给她缓神呼吸的时间:“只有我可以听,好不好?”
路唯蓁意乱情迷地点点头,被靳岑焰诱导,仰着下巴接受更深的吻。
靳岑焰在这方面显然比路唯蓁有天赋得多。
第一次约的时候,他吻下来,笨拙直接地快要把她的舌头搅碎,看她一直在皱眉,才知道由浅及深。
而路唯蓁几乎不用费什么心思,只要乖乖张嘴接受,迎合,吞咽就好。
两个人亲密接触的时间长了,是会染上彼此的气息。
靳岑焰见她亲累了,又低头去亲吻她的鼻尖,眼皮,眉梢。
直到一只手揽过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托举了一下。
路唯蓁的脚趾也随着他的手上的力气绷紧。
她看着靳岑焰的鼻尖从她的唇畔一路下滑,蹭着她的睡裙前襟:
“宝宝,这里可以亲吗?”
他红着眼睛,又换了个更亲昵地称呼。
路唯蓁只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恍惚地胡乱点头。
腰上的手松开,裙摆被强行从大腿推到了锁骨。
靳岑焰埋头的时候又想起来:
“你接下来没有大尺度的戏份了吧?”
路唯蓁用胳膊挡住自己的脸,摇头:
“没有了。”
靳岑焰笑着挪开她的胳膊,反剪到枕头上,单手摁住。
他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路唯蓁就爱这样,不敢睁眼,从头到尾都不要和靳岑焰对视。
偶尔偷偷睁开眼,被他发现后,又飞快地闭上。
不管是上学还是后来工作,她看人的时候总是笑意盈盈,有时候把人看害羞了,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其实路唯蓁才是那个最容易害羞的。
靳岑焰同她接吻,脱她衣服,吻她身体,到最后一步,她几乎全程都在脸红。
这样爱脸红的人,却偏偏又是胆子最大的。
约是她主动要约,每次几乎都是她先问他时间。
约炮这种方式,放在以前,靳岑焰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对于爱情,靳岑焰从小就有标准答案。
靳颂安作为严父,平时屁话不多,跟靳岑焰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和岑栀意之间的爱情。
靳颂安和岑栀意都是独子独女,靳家和岑家两家的家业将来也都是靳岑焰的。
豪门龌龊多,怕儿子学坏,靳颂安从如何跟岑栀意认识,到精心花了三个月追她,确认关系后将近一周才舍得拉手,拉手和拥抱又隔了一个月,拥抱和接吻相隔了三个月,到最后交往两年后慎重地开始试婚同居。
每一步计划的有多认真,靳颂安都跟靳岑焰讲的无比仔细。
“先爽了再说”的这种约炮模式并不符合靳岑焰的爱情观。
他的父母爱情不是这么教他的。
至于现在为什么发展成这样,他还说出了先从好朋友开始做起这种狗屁话,也是没办法。
路唯蓁的头发很软,靳岑焰扣着她的手指时,小臂时不时还会蹭到她的长发。
她另一只被咬伤的手肿着动不了。
刚好给了靳岑焰机会。
他的掌心很烫,到过的皮肤都能烫出一片红。
好像过了很久,这个绵长的亲吻才结束,最后的吻痕又留到了腰窝处。
靳岑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将她的睡衣重新整理好,又懊恼自己真是昏了头了,给自己找罪受。
他眼睛里染上了厚重的欲望,坐在床上看了路唯蓁半天:
“我去洗澡...”
靳岑焰嗓音哑得不像话。
路唯蓁还在缓气,慢慢地吐出三个字:
“要帮忙吗?”
靳岑焰眼神从她被亲的红红的嘴唇,一直扫到睡裙下摆露出的那双修长的腿。
会错了意,路唯蓁立刻用左手捂住了嘴巴,大眼忽闪忽闪:
“我不是说这个!”
“你在想什么呢,蓁蓁。”靳岑焰拖着懒懒的尾调问。
他叫蓁蓁时,总是会刻意把这两个字都加重,听起来认真,但说其他的句子,又带着股特别不上心的散漫。
总是能轻易让路唯蓁听得心头发痒。
或许是今晚太开心,跟做梦一样,鲜少外放情绪的靳岑焰放声笑出了声:
“我又不是禽兽啊。”
路唯蓁沉思了几秒,又把左手伸到靳岑焰面前:
“这只手..其实不太灵活。”
“那我不客气了。”
靳岑焰漫不经心地牵过她的手,耳根却是通红。
她的手指细长,手掌也不算小。
但靳岑焰的手能把她的手完全包住。
出于紧张,路唯蓁听见靳岑焰闷哼的时候,手上不自主用力捏了一下。
“嘶——指甲刮到了。”靳岑焰的表情一下子由爽变成疼:
“姐姐不用了,你好像真的不太行。”
“啊?刮哪儿了?”路唯蓁松手好奇地凑上去看了两眼,一副求识若渴的神情,看得靳岑焰气血又往天灵盖一冲。
....
结束后,靳岑焰抱着路唯蓁去洗澡。
他把马桶盖放下,把人放在马桶盖上坐好,蹲在她腿边,用淋浴冲洗她的腿。
路唯蓁坐着只觉得浑身都要脱力,低头看靳岑焰动作,心脏砰砰砰砰跳得好快。
“我去冲一下,很快。”靳岑焰用浴巾裹住她后,又凑到她脸旁边亲了一口。
路唯蓁咬了咬唇,不敢看他洗澡。
太过界了。
这哪里是好朋友嘛。
没两分钟,靳岑焰冲完澡又把她抱到床上,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了几口:
“我来的时候看路边的村民有卖天然野生蜂蜜的,明早去给你买一罐。”
“哦。”路唯蓁发声的时候,连声音都是软的,她钻进被子里。
靳岑焰放下水杯,伸手替她掖了掖杯子,又问:
“你平时会痛经吗?”
“还好,不是很痛。”
靳岑焰点头,背过身关了床头灯,心头那股躁散了一点,他从背后抱住路唯蓁,又把人惊得僵了一下。
“岑焰哥,我想睡觉了。”路唯蓁拍拍他的手臂。
靳岑焰手掌贴住她的小腹,吻了吻她的肩头:
“就这么睡吧,会舒服点。”
“你怎么知道?”路唯蓁心生警惕,靳岑焰未免也太体贴,太懂女人了。
“我爸教的,耳濡目染。”靳岑焰轻叹。
这辈子没人能比他吃的狗粮多。
-
两个人都出了身薄汗,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靳岑焰一晚上都在做乱七八糟的春梦,到早上的时候他觉得不仅自己身上热,连怀里也像是在抱着小火炉。
等他清醒过来,摸着怀里路唯蓁的额头一试,烫得吓人。
“操...”靳岑焰又用额头去贴了贴她的额头。
“蓁蓁?”他小声在她耳边唤了几声,“你好像发烧了。”
路唯蓁烧得说不出话,哼哼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头疼得厉害。
靳岑焰打电话让酒店前台送来体温枪,量了好几次,逼近三十九度。
是高烧。
他看着路唯蓁浑身都是红印儿,还有快变形的丝绸睡裙,又自己骂了自己一句:
“我草..”
昨天不该把她被子掀起来,也不该抱她去洗澡的,还放她在马桶上坐了那么久。
靳岑焰给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仔细描述了一下路唯蓁现在的情况:
“前天晚上被狗咬了,昨天早上打的血清和疫苗,不知道怎么就发高烧了,对了,她还在经期。”
私人医生在那边说:
“不能判断是疫苗,感冒,还是经期引起的发烧,要送去医院检查一下。”
宝湖镇离省城三个多小时的车程,不算太远,以防万一,这次靳岑焰让人联系省城三甲。
他从路唯蓁箱子里找到衣服,挑了最厚的给她穿上,又在最外面裹了层羽绒服,把身份证和手机塞进羽绒服的兜里。
想到路唯蓁的艺人身份,他又找了个口罩给她戴上。
“疼。”路唯蓁总算有了点意识,开口时嗓子哑得不行,刀割一样。
靳岑焰手忙脚乱地,从昨天医生开的腰包里找出止疼药,给路唯蓁喂了一颗。
他将人打横抱起,开门的时候,恰好撞上了于欢欢。
“你你你——”于欢欢认得靳岑焰,昨天他巡组的时候剧组的人拍了好多张发到群里,说辰图传媒的新任CEO比真人演员还要帅一百倍。
靳岑焰想了一下,猜到这人应该是路唯蓁的助理兼经纪人:
“于欢欢?”
“对!”于欢欢高兴地跺了两下脚,指着靳岑焰怀里被裹成粽子一样的路唯蓁,“你们俩这是在玩什么?cosplay吗?”
磕到了磕到了磕到了!
于欢欢昨天看到靳岑焰照片,再联想到路唯蓁说靳岑焰说是他高中学长的时候,就已经脑补了一系列青春校园偶像剧了,可没有学长这种关系上来就送典藏款高定的!
“她在发烧,我带她去省城看看。”靳岑焰交代,
“吴导演去选演员了,你们最近一个多月应该是停拍,我来不及收拾,你把她行李收拾一下,直接带回京北就行,谢谢。”
于欢欢来不及多问,看靳岑焰表情还挺着急:
“那行,靳总,蓁蓁姐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
“好。”靳岑焰拉了拉路唯蓁的帽檐,将她露在外面的额头遮住,快步离开。
-
抽血化验结果出来,是感冒。
高烧温度太高,路唯蓁浑身都在疼,医生先打了针退烧针。
在医院等了几个小时,高烧退成低烧,路唯蓁才清醒过来。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唇也干燥得不行。
还有昨天靳岑焰亲了好久的功劳,现在嘴唇动一下都疼。
醒过来的时候,靳岑焰正在往她嘴上凃润唇膏。
“我想回家。”路唯蓁特别没精神,身上衣服裹着很难受,她只想回家好好睡觉。
靳岑焰早上都慌都慌死了,检查结果出来是发烧,他才松了口气,将润唇膏放到一边:
“那一会儿就回去,我让司机来接。”
他又用手贴了贴路唯蓁的额头,自责:
“我的问题,昨晚不该那样的。”
路唯蓁戴上口罩摇头,闷闷地说:“岑焰哥,你也吃点感冒药吧,不要被我传染了。”
靳岑焰本来想拒绝,又看路唯蓁口罩上那一双水灵灵的鹿眼盯着他。
不想再让她开口说话了,他当着她的面,拆了包冲剂找温水冲了喝了。
-
司机一路上开得快,到京北已经是晚上八点,他看了眼导航,市中心的路线红的发黑:
“少爷,这两天开国际博览会,今天又刚好是周五还下小雪,三环内全堵了,要往里开吗?”
靳岑焰低头又用下巴试了下路唯蓁额头上的温度,比下午烫了一些,她发烧反反复复。
医生开的药劲儿大,她吃完又倒他怀里睡着了,晕晕乎乎的。
早上看诊的时候,医生还叮嘱过他:你女朋友身体底子有点弱,需要好好调理。
靳岑焰看了眼外车窗外的天气,说:
“开去云玺别墅吧,最近。”
司机换了导航,笑了笑:
“少爷好久没回家了,夫人一定很高兴。”
“.....”靳岑焰扯了扯嘴角。
他回家,全家大概只有岑栀意高兴了。
上次回家抄了两天的佛经,他手都废了。
-
靳岑焰大二因为专业和前途的事,和靳颂安吵崩了后,直接交换去了斯坦福。
美国期间,靳岑焰没用过家里一分钱,一路在数学系本硕连读,直到后来创业成功,决定回京北继承家业,父子关系才算缓和了一些。
前段几个月,因为联姻和相亲的事,父子又有点吵崩的迹象,为了避免跟靳颂安碰上面,靳岑焰特地从后门进的别墅,直接通过电梯回了自己房间。
保安从监控里看了半天,才认出是自家少爷抱了个大粽子回家。
为了主人家一家三口的和睦,保安让老管家来看监控,老管家激动地汇报给了刚到家靳颂安:
“少爷,小少爷回家了!”
“他回家是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靳颂安没什么表情地冷嗤一声,将大衣递给保姆。
靳颂安个子很高,站在佣人和老管家身边,像棵笔挺的松,光看背影和靳岑焰相差无几,但肤色比儿子黑一些,长相也偏正统的英气,没靳岑焰那么招摇。
靳颂安又在客厅看了一圈,问:“我老婆呢?”
老管家指了指楼上:“夫人在三楼,做手部护理。”
靳颂安上楼,刚好看见靳岑焰从自己房间出来。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滞了两秒,靳岑焰面无表情,干巴巴地叫了声:
“爸。”
“嗯。”靳颂安像看陌生人一样,和他擦肩而过。
刚走出去没几秒,靳岑焰就听见靳颂安黏腻腻地对着一个房门唤了声:
“老婆,我下班了。”
“爸,我妈在对面。”靳岑焰指了指对面的门。
靳颂安没搭理他,推开门一看,王妈也在,随即改了称呼,但声音依然温柔:
“栀栀,逆子又带女人回家了。”
“..........”
靳岑焰:爸,你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岑栀意和王妈同时回头,两个人脸上都挂了两行泪。
靳颂安只听见屋内的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音响,正在播放多人有声书:
“《上瘾!禁欲系京圈佛子对我狠狠爱》第一千百三百九十四章之‘分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姜暖暖一把夺过司徒龙霆手中的那张照片,用力撕成碎片,她头一回如此果决,将照片碎片扬到司徒龙霆脸上。
姜暖暖有些气喘,她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和哭腔:
司徒龙霆,我再也不想任由你摆布了,你从来都没有好好珍惜过我,你害我瞎了眼睛,肝肾受损,甚至还想把我的心脏移植到你的白月光身上,你真的是一个很烂的人,请你再也不要来找我,你根本就不会好好爱一个人。
我们分手吧,司徒龙霆,我再也,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王妈一边吸着鼻子跟靳颂安和靳岑焰打了个招呼:
“少爷回来了。”
一边将岑栀意手上的手套取下,对着岑栀意说:
“夫人,手膜好了。”
岑栀意看了一眼靳颂安,眼泪还在哗哗地往下流:
“我们暖暖太惨了嗷,王妈,暖暖怎么能爱上这样一个人渣!”
靳颂安就知道岑栀意刚才根本没有在听他讲话,他走到老婆跟前,用纸巾擦掉了她的眼泪,重复了一遍:
“栀栀,逆子又带个女人回家了!”
“....”靳岑焰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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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栀意长得特别白,尤其一双眉眼,漂亮又招摇,长期健身,看起来比正常女性健美一些。
她气血很足,看起来有种月经规律的美,因为爱笑眼角也有一些鱼尾纹。
听说儿子回来了,她先是笑得一团亲和,跑出房门,准备去抱抱靳岑焰。
但听见靳颂安在她背后狠狠地咳了一声,她突然反应过来,对着靳岑焰的脸也强行阴沉下来:
“你又想瞎搞什么?!”
“....妈,没瞎搞,是陈阿姨的女儿,蓁蓁。”靳岑焰叹了口气,走到岑栀意面前,主动抱了抱妈妈。
岑栀意是个超级感性的人,她眼圈立刻就红了:
“改了就是好焰崽。”
她抬头捏了捏儿子的肩膀,又拍了拍儿子的脊背:
“最近都忙瘦了,气色也不太好,黑眼圈怎么这么深?”
靳岑焰刚想回答,岑栀意话锋一转:
“不过你回家了妈妈确实轻松了不少,也不用辛苦工作了,儿子还是要好好努力,只要好好干,以后我的家产你爸的家产都是你的!”
那得上多少班!
靳岑焰感觉天都要塌了:
“....好的。”
一直在旁边当挂件的靳颂安适时发声:
“你怎么把蓁蓁带回家了?”
来源:幸运柳叶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