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蒙德城的午后风轻云淡，街道上的喧嚣混着阳光的味道。空独自一人随意穿梭在人群间，步伐悠闲，像是彻底融入了这座城市的节奏。有时候他会停下来买点小吃，吃完了就蹲在路边都弄街边的猫猫狗狗，日子倒也过得自在惬意。直到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安宁。

蒙德城的午后风轻云淡，街道上的喧嚣混着阳光的味道。空独自一人随意穿梭在人群间，步伐悠闲，像是彻底融入了这座城市的节奏。有时候他会停下来买点小吃，吃完了就蹲在路边都弄街边的猫猫狗狗，日子倒也过得自在惬意。直到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安宁。

空！找到你了！”

一阵小小的骚动伴随着呼喊而来，空偏过头，看见骑士团的阿多恩朝他跑过来。汗珠从对方的额角滑落，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追逐战。

空看他这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不想对方却是抢先一步，

“优菈受伤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掷地有声。

空的脚步也随之顿住。

“她现在在医馆，刚醒过来，就指名要见你。”阿多恩的话语像是一枚急促的鼓点，每一个音节都敲击着空的耳膜。

“受伤？”空挑了挑眉，眼神里浮现出一丝担忧，“她怎么样？伤得很重吗？”

“不算重，但她的……情绪挺特别的。”阿多恩欲言又止，挠了挠头，像是在斟酌用词，“怎么说呢，她好像变得……嗯，非常想见你。”

这句话让空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优菈平日里的模样——冷静、自律，带着某种冰川般的疏离感。这样的优菈会主动要求见自己？而且还是用“非常”来形容？

“医馆在哪？”空打断了阿多恩的犹豫，他不打算在这里浪费时间。

“广场旁边。”阿多恩指了个方向。

下一秒，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街角，只剩下阿多恩在后面嘟囔：“真不愧是优菈选中的挚友，行动力还挺惊人……”

医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这里独有的草药与药水的气味扑面而来，但空没空管这些，他的视线自进门的那一刻便捕捉到优菈的身影。

她靠在床边，额头缠着绷带，显得有些虚弱。但这并不是让空惊讶的原因——让他僵住的，是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总感觉哪里不大对。

这是空在看到优菈后的第一感觉。

“空……”优菈的声音从唇间流出，那语气温柔缱绻得不像话，一时间竟然空生出了自己还在梦境的错觉，好几次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噗呲——

还好，凯亚的笑声恰到好处地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旅行者，你可算是来了……”凯亚一边说从角落的椅子上站起来，手里拿着本刚刚合上的书，嘴角挂着熟悉的戏谑笑容。

“优菈刚才可是说，要是还见不到你，她就要顶着脑袋上的伤出来找你呢。”

他打量了一眼空，又瞥了瞥优菈，语气里藏着点意味不明的趣味。

空对凯亚这个人还是了解的，所以并没有太过在意这句话，只是简单地看了他一眼算作回应，然后才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凯亚慢悠悠地走过来，拍了拍空的肩膀：“别急，事情说来话长，不过总结一下就是……咱们的优菈小姐今天在巡逻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

“意外？”空皱了皱眉。

“是啊，一块石头飞来，砸中了她的脑袋。”凯亚做了个简洁的比划，虽然还是在笑，但这笑容没有丝毫温度，“你大概也听说了，蒙德的人，对于劳伦斯家族的人，可没什么好感……”

他叹了口气，随后才幽幽地把话说完，

“尤其是孩子，在还不懂什么是伤害的年纪，就被大人灌输了厌恶他人的思想，出手没轻没重的，结果遭殃的就是我们可怜的优菈小姐了。”

奇怪的是，优菈没有如往常那般，用狠话打断说这件事的人，她只是抿着唇，眼神依旧停在空的脸上，和往日的冷冽不同，今天的她脸上多了一些柔和的意味，看起来确实非常不对劲。

凯亚见空还愣着，啧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发什么楞，人家姑娘还看着你呢。”

“呃……这个……”

空倒是也想说些什么，可被优菈这么盯着，一时间竟是脑袋空空，什么说辞都想不出来。

思考了一小会儿，正打算很没新意地询问优菈身体怎么样，就见她轻声开口：“亲爱的，你总算来了，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听到这话，空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机械般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凯亚，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凯亚清浅一笑，眯着眼打趣道：“我说空，这么盯着我看，优菈可是会吃醋的哦”

空无语地瞥了凯亚一眼，正要开口，优菈已经比他更快一步发声：“凯亚，无聊的话别说。”在转头，看向空却又是另一种样子，

“空，你今天一定很累吧？”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温柔的笃定，和平日冷冽的调子截然不同。这让空忍不住地多看了她两眼，发现她的表情确实变了——不再是他熟悉的那种拒人千里的冷傲，而是一种略带柔软的认真，甚至……多了一些亲近。

优菈开口，语气里甚至带着些许关心，“在你来之前，我亲自跑了些红茶，你尝尝看。”

空微微一愣：“……茶？”

优菈点了点头，像是忽略了他的迟疑，随手把茶递到空手边，继续说道：“之前你说过喜欢稍微带点甜味的茶，我还记得。”

空彻底愣住了。他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有说过这种话。优菈什么时候会注意这种细节？

“是头摔坏了吗？”凯亚笑得像是刚发现了新大陆，“优菈居然能记住这种琐事，还特地泡茶给你喝？这可不符合她的作风啊。”

“闭嘴。”优菈似羞恼般瞪了凯亚一眼，但那冷冽的目光很快又转向空，再次变得柔和起来。

“如果觉得不合口味，也可以告诉我。”她说得认真，甚至还带着点期待的意味。

空看着眼前的优菈，忽然有点不知所措，对面优菈，他还从来没有被这么温柔地对待过。不过空也知道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所以清了清嗓子，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该说不说，这种淡淡的甜味的确是空喜欢喝的味道。

“挺好喝的。”空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内心的疑问却翻涌得越来越多。

“喜欢就好。”优菈轻轻点头，嘴角扬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微笑。

凯亚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低声嘟囔道：“啧，这还真是……有趣。”

空忍不住皱了皱眉：“凯亚，你有话就说。”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凯亚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优菈现在的样子，和我们平时认识的她根本就是两个人。我可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看人。”

空愣了一下，下意识回头看优菈，却发现她依旧在专注注地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没有半点掩饰，就像是某种情绪终于破土而出，直直涌向他。

“优菈？”空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优菈没有回避，反而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我在。”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春风划过树梢，却让空心头一阵莫名的紧张感。他下意识别开目光，假装不在意地问：“你到底怎么了？真的只是头部受伤这么简单吗？”

优菈低头沉思片刻，轻声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

空挑了挑眉，总感觉少女接下来会说出什么很不得了的话，下意识地便扭头看向凯亚，希望他不要再买关子了。

凯亚这回终于没继续戏弄空，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乐呵呵的，

“说来也真是神奇，我们的优菈小姐明明撞到头忘记了所有人，却偏偏记得旅行者你呢，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失忆了？！”

空忽略了凯亚话里的调侃，只是看着脑袋上还绑着绷带的优菈，眼里流露出一抹心疼。

猛然间，他又想到一件事，

“还是不对，就算优菈失忆了，也不能解释她忽然间对我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为何，空觉得凯亚这会儿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有话就说……”空这会儿可没耐心和他绕。

“好吧好吧……”凯亚装着无可奈何的样子耸了耸肩，随后平淡地说出了空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曾经和可莉一起偷看过优菈的日记本，那日记本上可满满都是旅行者你的名字呢。”

“……”这话一出，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只好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没等他说出些什么来，凯亚的下一步动作就来了。

“糟了，突然想到有些公事还没处理。”

他站起身，动作流畅得让空一时没反应过来。语气听上去轻描淡写，却有种莫名的急切感。

“公事？”空眨了眨眼，难以掩饰疑惑，毕竟凯亚这家伙，日常可是能偷懒就偷懒的，什么时候见他主动工作过。

“是啊，非常重要。”凯亚一边拍了拍手套上的褶皱，一边抬起头，用那双带着玩味的眼睛扫了空一眼，“不过，比起这里的气氛，恐怕再重要的事都显得有些无趣。”

空皱眉，正要开口，凯亚却俯下身，靠近他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好好表现哦。”

没等空追问这句话的含义，凯亚已经直起身，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冲优菈点了点头，然后扬长而去。他的披风在门口掀起一道利落的弧线，如同特意留下的最后一抹戏剧感。

这下，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优菈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时间空竟然有些害羞起来了。

“空。”

耳边响起的声音轻而柔，像是湖水涟漪的最外一圈，把他的注意力重新拉回了房间。

优雅英气的大小姐不知什么时候坐回病床上，半倚着枕头，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带着某种静谧又复杂的情绪，静静地注视着他。

“怎、怎么了？”空下意识地问道，觉得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甚至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过来一点。”她抬起手，指尖朝他勾了勾。

空犹豫了一下，向前迈了几步，却又在距离床边半米处停下：“这样行吗？”

“还不够。”优菈轻声说道，语调带着淡淡的认真。

空只好再靠近，直到能闻到药草的清香和她身上莫名的馨香。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一股温暖覆盖。

低头一看，原来是优菈握住了他的手，虽没怎么用力，但也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谢谢你。”优菈仰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睛带着无法掩饰的温柔，“我之前跟凯亚说，很想见你。”

“见、见我？”空顿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嗯。”优菈点头，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如果是别人，我也不会费心把他们叫来。”

空一时间有些语塞。

优菈微微偏过头，似乎在打量他的反应，片刻后忽然轻笑了一声：“你这反应……倒是挺可爱的。”

“呃？”空猛地抬头，却发现优菈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不过，我现在确实有件事想麻烦你。”她微微倾身，目光带着一种清冷中的狡黠，

“我想起来走走，你来扶我一把。”

“啊？哦，好的……”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白皙小手，空的视线完全被他钩住，根本挪不开。

片刻后，他慌忙扶住她的肩膀，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优菈就这样倚在空身上，脸颊微微泛红，像是染上了医馆窗外的霞光。

理所当然，像空这种没怎么和女孩子亲近过的男孩，被优菈这样倚靠着，自然害羞到满脸通红，大脑停止思考的地步。

“说起来，我倒是还有件事想要麻烦你呢。”
“什，什么？”

“我感觉，只要你亲我一口，我就能想起些什么，所以你能不能亲一下我？”

空的身体顿时僵住，心跳快得仿佛擂鼓。他僵硬地转过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什、什么？不行，这不行！”

“哎呀，空，我可是病人哦。”优菈眨了眨眼睛，语气娇娇软软，“医生可说了，病人的请求要尽量满足呢。”

“医生没说这种话！”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的脸红得像番茄一样，“优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知道啊。”优菈忽然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还特别认真地问，“难道你不想帮我恢复记忆吗？”

“我……”空语塞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严肃的语气，“想归想，但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别闹了！”

优菈却完全不受影响，故作委屈地垂下了眼睛：“空，你真的好狠心哦。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连这么小的请求都不答应……”

空硬着头皮别过脸去，强行让自己不去看优菈那装可怜的小表情：“撒娇也没用，拒绝就是拒绝。”

“空~”优菈拉长了尾音，轻轻抓住空的袖子摇了摇，像个撒娇的小姑娘，“就一口嘛～你看我连站都站不稳，这么可怜，帮帮我好不好？”

“优菈！”空一脸严肃，语气毫不动摇，“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会上当的！”

优菈歪了歪头，轻轻叹了口气，接着用手指戳了戳空的手臂，语气又软了几分：“空，你就当做件善事，帮帮我嘛～”

“我感觉，只要你亲我一口，我就能想起些什么。所以，空，能不能亲一下我？”

空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跳瞬间快得像擂鼓。他瞪大眼睛转过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什么？不行！绝对不行！”

“哎呀，空，我可是病人哦。”优菈眨了眨眼，声音柔得像风拂过花瓣，“医生可是说过，病人的请求要尽量满足呢。”

“医生没说这种话！”空差点被呛到，耳根都烧了起来，“优菈，你清醒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啦。”优菈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还装出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难道你不想帮我恢复记忆吗？”

空一噎，紧接着努力让自己板起脸：“想是想，但绝对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别开玩笑了！”

优菈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嘟起嘴，故作委屈地低下头：“空，你真的好狠心哦。我都这么惨了，连这么小的请求都要拒绝吗……”

空连忙别过脸去，死死地盯着别处，试图忽略她那张写满“快夸我可怜”的脸：“撒娇也没用，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空~”优菈拉长尾音，轻轻拉住他的袖子晃了晃，语气又娇又甜，“就一下嘛～看在我连站都站不稳的份上，帮帮忙，好不好？”

“优菈！”空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仿佛在审问人质，“不行就是不行！我不会上你的当！”

优菈无奈地歪了歪头，叹了口气，又戳了戳空的胳膊，语调越发软糯：“空，你就当做好事积德嘛～”

空深吸了一口气，他一向自诩意志坚定，自信可以免疫优菈的撒娇攻势，然而后面说出来的话，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就，就一口哦。”

话一出口，空的脸彻底炸了，他懊恼地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啊，什么鬼！这不是我想说的！”

优菈则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半小时后——

空坐在长椅上，低头捂着嘴，表情复杂地看着优菈：“……你刚才明明说好就一口的！”

“是啊，就一口。”优菈若无其事地舔了舔嘴唇，歪头笑得天真无邪，“但谁也没规定一口的时间有多长。”

空欲哭无泪，他和优菈微肿的嘴唇摆在那里，明眼人一看，都能知道他俩刚刚干了什么。

这下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空看着窗外正在西沉的夕阳，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未完待续—

来源：逢坂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