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年来，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山火肆虐愈发频繁且猛烈，犹如一场场噩梦，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沉重灾难。熊熊烈火无情吞噬着大片森林、城镇，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所到之处满目疮痍，生命在瞬间消逝，财产化为灰烬，生态遭受重创，让全世界为之揪心。
近年来，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山火肆虐愈发频繁且猛烈，犹如一场场噩梦，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沉重灾难。熊熊烈火无情吞噬着大片森林、城镇，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所到之处满目疮痍，生命在瞬间消逝，财产化为灰烬，生态遭受重创，让全世界为之揪心。
回首往昔，诸多惨烈山火事件历历在目。2018 年的 “坎普山火”，如同一头狂暴巨兽，在比尤特县横冲直撞，瞬间将天堂镇化作人间炼狱。大火以惊人速度蔓延，吞噬了 1.8 万多座建筑物，85 人不幸丧生，数万人流离失所，整个小镇几乎被从地图上抹去；2024 年初的洛杉矶山火，同样来势汹汹，从太平洋帕利塞兹到阿尔塔迪纳，多处火线同时燃起，火光冲天。大火造成至少 11 人死亡，超 1 万座建筑物受损或被烧毁，大量居民紧急撤离，繁华社区沦为废墟，好莱坞的星光也被浓烟掩盖，诸多电影拍摄、首映活动被迫中断，经济损失高达 1500 亿美元，成为洛杉矶历史上最具破坏性的火灾之一。
加州气候长期干旱少雨，这为山火爆发埋下了隐患。地中海气候类型下，夏季受副热带高气压带控制，炎热干燥，降水稀少，使得植被水分大量流失。以 2024 年为例，截至 1 月，洛杉矶市中心降雨量仅为 4.06 毫米，与往年同期平均 117.86 毫米相比，差距悬殊。长时间的干旱让土壤水分不足，植物生长受限，大量树木、灌木干枯死亡，森林中可燃物剧增。原本葱郁的森林，逐渐沦为一片易燃物的 “海洋”，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燃起燎原大火。
据统计，过去几十年间，加州平均气温升高了约 1.5℃，降水减少近 10%。气候变暖进一步加剧了干旱程度，延长了干燥季节，使得植被易燃期变长。原本季节性分明的气候变得紊乱，野火季从传统的秋季延长至全年，山火发生频率和强度远超以往。在干燥高温的气候条件下，植被的含水量持续下降，以当地常见的灌木为例，正常生长时含水量能维持在 60% - 70%，旱季时含水量骤降至 20% 以下，几乎成为 “干柴”，为山火肆虐提供了绝佳 “燃料”。
强风是加州山火的 “得力帮凶”，秋冬季节的 “圣安娜风” 更是臭名昭著。它源自南加州内陆荒漠地带，向太平洋沿岸吹袭，风速时常高达每小时 80 至 120 公里，部分山口风速甚至能突破每小时 160 公里。这种风温暖干燥，相对湿度常低于 10%，所到之处，迅速带走空气中的水汽，让本就干燥的环境 “雪上加霜”。
美国国家气象局专家表示：“圣安娜风不仅吹干了植被，还为火势提供了强劲动力，它能携带燃烧的余烬跨越数公里，将火种肆意播撒，让山火迅速突破防火带，短时间内就能让火势呈几何倍数扩大。” 2024 年洛杉矶山火期间，“圣安娜风” 呼啸而来，风速一度达到每小时 129 公里，大火在风的助力下，如脱缰野马般失控蔓延，从山区一路烧至城市边缘，所过之处火光冲天，房屋、道路瞬间被火海吞噬。
除了 “圣安娜风”，其他异常强风天气也不时 “添乱”。有时从科罗拉多河谷下游吹来的风，在山脉背风坡形成 “山地波” 现象，风势如同海浪撞击般增强，为熊熊烈火 “煽风点火”，令消防员的扑救工作难上加难，常常陷入 “四处救火、疲于奔命” 的困境。
雷电天气也是引发加州山火的一大 “元凶”。在夏秋季节，加州山区雷电活动频繁。雷电击中树木或干燥的植被，瞬间释放出巨大能量，产生高温，足以点燃周围的易燃物。据研究，闪电在空气中能瞬间产生高于 1000MJ 的能量和 50000℃的高温，当这样的高温作用于干燥的森林，火灾隐患骤升。
2023 年 8 月，加州遭遇大范围雷暴天气，在 72 小时内，森林遭受 1 万多次雷击，直接导致数百个地方起火。这些分散的火点，在大风和干燥气候的助推下，迅速连成一片，形成大规模火灾。而且，火灾上升的烟气又为更多的闪电建立了通道，吸引雷电再次击中，使得野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仿佛开启了一场 “恶性循环” 的灾难派对。
老化的电力线路宛如一颗颗隐匿在山林间的 “定时炸弹”，稍有不慎就会引爆山火危机。在加州，许多电力基础设施建设年代久远，长期风吹日晒，线路绝缘外皮老化、破损严重。当大风呼啸而过时，树枝触碰、强风拉扯都极易引发线路短路打火。据统计，过去十年间，因电力设施故障引发的山火多达数百起。2019 年的 “金卡德山火”，便是太平洋天然气和电力公司的输电线路在大风中短路，产生的电火花点燃了周边枯草，火势迅速蔓延，最终过火面积超 7.7 万英亩，近 200 座建筑损毁，数万人被迫撤离。此类事故频发，凸显出电力设施维护更新滞后带来的巨大风险。
人类活动中的用火疏忽，也是加州山火频发的重要推手。野外烧烤、篝火晚会等活动若未严格遵守防火规定，极易引发大祸。每年夏季，大量游客涌入加州山林露营避暑，一些人在享受户外野炊乐趣后，未将篝火彻底熄灭就离开，残留火星随风飘散，遇到干燥植被瞬间复燃。还有部分烟民在林区随意丢弃烟头，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火苗，在干燥易燃的环境下，足以引燃大片森林。2023 年 7 月，在圣贝纳迪诺国家森林，几名游客野炊后未妥善处理余火，引发山火，火势凶猛，烧毁超 5000 英亩林地，周边小镇紧急疏散居民，造成惨重损失，这起事故为人们野外用火敲响了沉重警钟。
随着城市发展，加州的城市扩张如汹涌浪潮，不断向周边山林侵蚀。大量住宅区、商业区在山林边缘甚至内部拔地而起，建筑与森林紧密交错。一方面，人类活动带来更多火源隐患，如居民用火、垃圾焚烧等；另一方面，一旦山火爆发，城市建筑极易成为火势蔓延的 “接力点”，让灭火工作陷入绝境。过去几十年，加州人口增长迅猛，为满足居住需求，大量森林土地被开发。洛杉矶周边山区，原本连续的森林被切割得支离破碎，房屋与树木相邻，道路穿插其中，山火来袭时，火焰借助建筑、道路迅速扩散，消防通道常被堵塞，消防员难以快速抵达火场，大大增加了扑救难度与火灾损失。
面对肆虐的山火，加州的消防资源显得捉襟见肘。消防员数量严重不足，以 2024 年 1 月的山火为例，多处火线同时爆发，受灾面积广阔，但现场消防员仅有数千人，相较于火势蔓延速度和火线长度，人手远远不够。他们常常需要连续奋战数十小时，体力严重透支，却依然难以顾及各个着火点。
消防飞机和直升机数量有限，在灭火关键时刻，无法同时对多处大火实施空中压制。而且这些空中灭火装备大多服役时间较长，性能老化，载水量少、航程短，频繁往返取水大大降低了灭火效率。消防车也存在类似问题，数量不足且分布不均，偏远山区一旦起火，消防车难以及时赶到，一些老旧消防车还时常出现故障，维修保养不及时，在灭火战斗中 “掉链子”。与其他自然灾害频发地区相比，如澳大利亚，人家在消防飞机数量、消防员配备上都远超加州，投入资源差距明显，这使得加州在山火扑救上从一开始就陷入被动。
加州复杂的山地、峡谷地形为灭火工作增添了重重阻碍。山脉纵横交错，峡谷幽深，大型消防车辆和设备难以深入火灾核心区域。许多山路崎岖狭窄，仅能容一辆车勉强通过，一旦遇到塌方、落石，交通瞬间瘫痪，救援物资和人员无法及时送达。消防员们往往只能背负沉重装备，徒步数小时进入火场，体力消耗巨大，还耽误了灭火的黄金时间。
在 2023 年圣贝纳迪诺山火中，大火在峡谷中肆虐，浓烟滚滚，消防员沿着陡峭山坡攀爬前行，脚下是滚烫的山石，头顶是随时可能滚落的巨石，身边是呼啸而过的热风，每前进一步都险象环生。而且，峡谷中的 “烟囱效应” 还会让火势迅速蹿升，火焰高达数十米，消防员即便靠近，灭火效果也微乎其微，稍有不慎就会被大火包围，生命安全受到严重威胁。
长期以来，加州政府在消防方面的资金投入相对有限，导致消防部门在设备更新、人员培训、火灾预防研究等方面进展缓慢。消防设备陈旧老化，新型灭火技术和装备难以普及，面对日益凶猛的山火愈发力不从心。消防员培训体系不完善，许多新手消防员缺乏应对复杂火情的实战经验，在危险面前难以做出精准判断，增加了伤亡风险。
据统计，加州每年消防开支占政府总预算的比例远低于教育、医疗等领域，甚至在一些年份，还出现消防预算削减的情况。洛杉矶市曾削减 1700 万美元消防预算，直接导致超 100 台消防设备无法投入使用，机械师岗位被取消，消防设备维修保养滞后，严重削弱了消防部门的应急处置能力，让山火扑救工作陷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的困境。
建立全方位、多层次的山火监测系统是首要任务。利用卫星遥感技术，对加州森林进行 24 小时不间断扫描，实时捕捉高温热点、烟雾浓度变化等异常信号，精准定位潜在火点，确保火情早发现。同时，地面增设高清摄像头，加密布局在山区、林区关键位置，与卫星监测互补，消除监测盲区。例如，在高风险的圣贝纳迪诺国家森林，每平方公里设置 1 - 2 个摄像头，配合智能图像识别系统，一旦发现烟雾，立即发出警报。
加强植被管理，定期清理林下枯枝落叶、干枯灌木，合理规划防火隔离带。在城市与森林交界的 “野地 - 城市界面”，清理出宽度不少于 30 米的隔离带，采用不易燃的沙石、水泥等材料铺设，阻止火势蔓延。此外，强化对电力线路的巡检维护，尤其是大风季节来临前，增加巡检频次，对老化、破损线路及时更换，安装智能监测设备，实时监测线路运行状态，防患于未 “燃”。还应通过社区宣传、学校教育等多种渠道，普及山火预防知识，提高公众防火意识，让每个人都成为山火防控的 “守护者”。
加大消防资源投入刻不容缓。一方面，扩充消防员队伍，提高薪酬待遇、完善福利保障，吸引更多专业人才投身消防事业，每年定期组织高强度实战演练，提升消防员应对复杂火情的技能与体能；另一方面，更新换代消防装备，购置新型消防飞机、直升机，增大载水量、延长航程，确保能快速抵达偏远火场实施灭火。同时，配备先进的消防车，具备强大越野性能、高水压灭火能力，适应山地复杂路况。
开展跨区域协作，与周边州乃至其他国家建立常态化消防合作机制。在火灾高发季，提前共享消防资源信息，一旦加州山火爆发，周边地区迅速响应，调配人力、物力支援。例如，与俄勒冈州、内华达州签订互助协议，实现消防飞机、消防车等装备跨区紧急调用，消防员联合组队作战，凝聚强大扑救合力。利用新技术提升灭火效率，如研发智能灭火机器人，深入高温、危险区域，精准喷水灭火；运用大数据分析火势蔓延趋势，为灭火决策提供科学依据，实现精准、高效扑救。
制定严格且合理的山火防控法规，平衡生态保护与防火需求。明确规定在火灾高风险期，林区内严禁一切野外用火行为，对违规者处以高额罚款甚至监禁；规范电力公司运维责任，定期检查线路，对因电力设施引发山火的，依法严惩并强制要求整改升级。同时，建立科学的森林管理法规，保障必要的防火隔离带建设、植被清理等措施依法依规实施，避免因过度保护生态而阻碍防火工作。
明确各级政府、部门在山火防控中的职责，建立高效协调机制。一旦发生火灾，确保指挥权统一，避免多头指挥、推诿责任现象。设立专项防火基金，政府每年按一定比例财政拨款，保障消防资源更新、防火科研等经费需求。此外，完善火灾保险与补偿机制，鼓励居民、企业购买火灾保险，保险公司优化险种设计，降低保费门槛，火灾后及时足额赔付，减轻受灾损失；政府对受灾严重但未投保的弱势群体，提供必要救助与重建补贴，帮助灾区快速恢复生机，筑牢加州山火防控的坚实法治防线。
加州山火的肆虐，是自然与人为因素交织、天灾与人祸并存的悲剧。气候干旱、强风雷电等自然因素为山火爆发提供了 “温床” 与 “助燃剂”，电力隐患、用火不慎、城市扩张等人为因素则犹如 “催化剂”，让火势愈演愈烈。扑救过程中，消防资源短缺、地形复杂、资金不足等困境又使得灭火工作艰难重重。这场灾难警示着全球，应对气候变化、强化火灾防控、优化消防体系已刻不容缓。我们需携手共进，敬畏自然、约束行为、完善策略，守护加州这片土地，更守护地球家园，避免类似悲剧在别处重演，让绿意重归山川，让安宁重回人间。
来源：不贰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