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说 既然你已经不爱我了,我们就离婚吧

360影视 2025-01-11 18:56 3

摘要:“天还没亮,再睡会。”他搂得她更紧了,她总觉得自己现在是在被他五花大绑,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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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她气得不行。

他的手臂锁着她倒是睡得自在。

第二天天刚亮,陆相挽就想起床,她在他的怀里是一刻也待不住。

她扒拉薄时漠像钳子一样的手,和腿。

“动什么?”薄时漠被她的动静惊扰了。

“我要起床。”

“天还没亮,再睡会。”他搂得她更紧了,她总觉得自己现在是在被他五花大绑,难受得紧。

“不睡。”她更加用力地挣扎着起床。

“一大清早,你闹什么脾气。”陆相挽有脾气,薄时漠更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我要起床,你非要拉我,这算什么发脾气。”

陆相挽昨晚的气还没消,今天又被添堵。

薄时漠直接放开她,她趁机赶紧起床。

陆相挽起床洗浴之后,就拉了一张瑜伽垫,在阳光充裕的阳台做瑜伽。

运动可以使人放松心情。

虽然她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露出她的小蛮腰,和一条运动短裤。

但阳台的地暖很足,她坐在瑜伽垫上,不一会就出了汗。

两个小时以后,薄时漠起床,四处看了一眼,发现人在阳台。

他一眼看见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灵活地转动,一双笔直细长的腿不断换着下一个舒展的动作。

陆相挽从骆驼式开始到女神蹲结束。酣畅淋漓的汗流总算使她的心情不至于那么压抑。

从阳台进去,正对阳台门的就是薄时漠所在的位置。这座玻璃门,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却可以。

进门之后,她看了那扇玻璃一眼,但什么也没说,绕着他走开。

“过来。”

她装没听见,她凭什么要听他的话。她还要往前走。

在她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薄时漠突然拦腰单手把她抱起。一个转身坐回沙发上。

“你要干什么?”陆相挽被迫被环抱坐在他腿上。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他的手紧紧掐着她的腰。让她只能安分地坐在他腿上。

“我要去洗澡。可以放开了吗?”

“你在发什么脾气?”

他轻松不在意的语气,陆相挽忍不住。她还是和他说一遍。

“我昨晚都说不要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听听我的意见,尊重我的感受。”她扒拉不开他的手,他还越掐越紧。她气得直接实话实说。

“我忍不住。”

之前多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身材比她好的,性格比她温顺的,他都没有感觉,还嫌恶。

唯独对她。有瘾。

“你怎么总是以你的第一感觉为优先。”陆相挽气疯了,这算什么理由。

他不管不顾,又开始乱来。

“我在和你说话。你对我能不能有点分寸!”她直接伸手捂住在她脸上乱蹭的嘴。

薄时漠只能耐下心来。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必须照顾我的感受。不要对我乱来。”

薄时漠想也不想。

“不可能。这是我的权利。”

“可孩子还小。”她不明白,他不是为了孩子和她结婚的吗?怎么到头来,做事一点也不顾及孩子。

“我每次都没有伤害到他。”

陆相挽真的很无语。“那万一呢?”

“我说了,没有万一。”

他太强势了。

因为他已经摸定她比他还要在乎孩子。

陆相挽说也说不过,干脆自己生闷气。

薄时漠叫了餐车,逼着她就餐。而后,他接了个电话,她又被拉着和他出门。

她只穿了一件棉绒大衣,里面还是一套秋季连衣裙。低扎着丸子头。

穿着很随便。

她到了以后才知道,大中午的,他把她带到了酒吧包厢。

42

包厢里有很多人。男男女女。

她只认识贺寂州和许懿。

许懿在跪着倒酒,贺寂州身边是另外一个女人。

“薄大总裁,大驾光临。真是我们三生有幸啊。”

许懿回头看见她们走进来,和陆相挽的视线相撞。心里一颤。

她不想这么不堪的一面在她面前露出来,无所谓的自尊心竟然因为她有所波动。

“这是薄太太吧?早闻是倾国倾城的相貌,和薄总般配得很。”

陆相挽可以听出这是恭维话。

“谬赞了。”但她出于礼貌和教养还是回答他。

“贺先生,这里没有我相熟的人,倒是和许懿投缘,能否方便她过来和我聊聊天?”

贺寂州很意外她能看出其中端倪,知道他才是有权下命令的那个人。他瞥薄时漠一眼,薄时漠绝然不可能告诉她,他和许懿的关系。

而她这么做既能不贸然得罪他,也能顺利要走许懿,实在明智之举。

他还没回答,倒是白年年抢先开口。

“薄太太,我叫白年年,是寂州的未婚妻。不如让我陪你聊聊。”说着她就要往这边来。

“不了,我看贺先生离不开你,我就不夺人所好了。倒是许懿和我相熟些,坐在一起不至于尴尬无聊。”

意思是,她别过来了,她嫌无聊和尴尬。

这个意思在场的人应该都明白。

只有白年年装不明白,还想往前凑。

“薄太太都发话了,你就过去伺候好她,万万不可让她有一丝不快。”贺寂州抢在白年年之前放话。

许懿起身坐在陆相挽身边。

“没事吧?”

“没事,让你见笑了。”

“看见有人被别人欺负,可不是会让我笑的事情。你和贺寂州关系不一般,我看得出来。”

许懿也不否认,和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几个男的聊的东西,白年年又听不懂,全场就自己一个无人搭理的局外人。她眼见许懿和贵太太聊的火热,内心越发不耐。

直接走过去。

“薄太太,你人在北城,不知情者不怪。但我要提醒太太,和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交朋友是会脏了薄太太的身份的。”

没人搭理她。

“许懿,你说呢。”白年年看向许懿。

许懿的眼光黯淡,手握成拳头攥得手筋暴起。但没有回话。

“是吗?如果真是我交友不慎。到时候再来感谢你也不迟。但是白小姐,你现在是在干涉他人交友自由,这好像不太好吧。”

“太太误会了,我只是好心而已。”说完,她就自顾自地离开。

即使她是薄时漠的太太,她也是贺寂州的未婚妻。她的地位不输她,没必要在她面前低三下四。

她重新窝回贺寂州的怀里。

陆相挽能这么伶牙俐齿倒是出乎薄时漠的意料。

许懿心情不好。

陆相挽想带她出去透口气。

“阿时,我想出去透口气。你派个保镖给我,让他带我出去好不好?”

她不认路,就是认路,这里乌烟瘴气,她也不敢一个人出去。

“嗯,别走远。”

“许懿,我们出去逛逛。”

她拉起许懿,出门点了一个保镖和她一起。

“就你吧。”

她点的恰巧就是白一。

“是,太太。”

陆相挽拉着许懿逛夜市,带着许懿吃吃喝喝。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夜市?”许懿吃得很饱,也玩得很开心。

“我闲着无聊,做了一点旅游攻略。”

“你不吃吗?”许懿解决完自己手里最后一只烤串。

“不了,我一个小时前,才吃完晚饭。现在实在吃不下。现在时间还早,我刚刚听人说隔街有花市,我们去看看。”

陆相挽在薄时漠不在的时候,总是活泼一些。

“好。”许懿难得不用在贺寂州身边受气,也乐意玩。

她打车送许懿回州庄,再和白一一路坐车回酒店。

43

酒店里,薄时漠早就回来了。他穿着浴袍,坐在偌大的沙发上,两只强壮有力的手臂搭在沙发上。陆相挽开门进来,对上薄时漠的眼神吓了一跳。

“哪去了?”

他的声音不如白日温和,变得很冷,很陌生。

“和许懿逛了夜市和花市。”

“过来。”

陆相挽只能走过去,他的眼神太凶了。光是站那不动就好像已经被他千刀万剐。

她还没走近,他一把拽过她的手腕,拉到他的腿间沙发上坐着。

一只手臂霸道地圈着她,另一只手还搭在沙发上。

陆相挽受到惊吓,第一时间护住自己的小腹。坐定还惊魂未定。

“我有没有说过,别走远。”

“说话。”

“……有。”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硬碰硬她保全不了自己。她被逼着回答他的话。

“那你听话了吗?”现在气氛不对,她本能地想要站起来离他远点。

“让你动了吗!”他用单手紧紧环抱住她的腰,抱到他大腿上。锁住她乱蹭的细腰。

“……没有,没有。”她真的要哭了,他总是这么欺负她。

“嫁人了,就要听话。尤其是守好本分,就要和不三不四的人切断瓜葛。”

什么叫做不三不四。

他掐着她腰的手用力得过分。

“你发什么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弄痛我了!”她只不过是和许懿出去逛了逛,没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她试图拉开他的手臂,她用力,他也用力。

“顾京南和你还有没有联系?想好再说,我要听实话。”

“怀孕到现在,没有联系。”她扒不动他,又不想任他妄为,可是犟不过他。

“你先松手,我真的很疼。”硬的不行,她只能试软的。

“他给你打了几通电话?”

她一刹那惊愕的眼神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他突然低头咬她的肩胛骨,她疼得大叫。

“你监听我的手机。你太变态了。”陆相挽愣了几秒,迅速反应过来。

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被薄时漠一个翻身压倒在沙发上。

“客厅有有声监控,我只是晚上回来,看了监控视频而已。”

薄时漠所有私人办公区域都要装有声监控。他晚上有看监控的习惯。陆相挽不知道。

“他说了什么?”

早上起来洗浴完,她就接到了顾京南的电话。电话内容没什么,只是问她为什么结婚了。和陆家人差不多。

“他只是好奇我闪婚了而已。”

“只是好奇吗?”

他亲眼见过他看她的眼神,他也是男人,又怎么会不懂。

“真的只是好奇。”

“呵,你说,我们在有声监控下做,以后看录像回味,或者给顾京南寄一盒,怎么样?”

陆相挽瞳孔刹那放大。

“你疯了?你真的是疯了!”她挣扎着要起来,起来一点,又被薄时漠死死地压回去。

“那你给我说实话!”他掐着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

顾京南确实还给她打过第二个电话。问她,幸福吗?后悔吗?

他还有机会吗?

在监控里,她说:我自愿和他结婚的。

她还说:“如果我还能重来,我们一定不会是这种局面。

……

“会。”

后来她的手机再响,她没有接。

一直响,一直没有接。

直到她手动关机。

薄时漠不知道她想要和顾京南有什么局面,她的‘会’是对什么的允诺。

顾京南的所欲所求他早就看得明白。

他想要她的什么允诺,他也可以猜出八九成。

“这就是实话。”陆相挽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但不管是电话内容还是刚才的回答,都是实话。她没有撒谎。

薄时漠气得想捏碎了她的腰。额上青筋根根暴起。

“嫁给我就是嫁给我了,别想什么重来。”

整个晚上,不管薄时漠怎么折腾,她只顾着护着自己的小腹,自己的孩子。

事完之后,他把她抱回床上,又把她锁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

仿佛又恢复了白天那副亲昵的样子。温柔地给她盖好被子。

44

他的东西从来没有人敢肖想,被别人碰过的弄脏的,染上别的气味的,他都一定会不择手段拿回来,然后彻底毁灭,就算他嫌恶心不要,也不是别人配拥有的。

但对着陆相挽,他没有毁灭后的快感。

反而有一种他形容不了的情绪。

薄时漠不明白这种情绪在他心里算是怎么回事。

他只能归结为他还算在意陆相挽,独一份的在意,所以这种情绪也是独一份的。

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怎么把在意的女人留在身边。他从小只知道薄堪在外面囚了一个女人,他囚禁了他中意的女人。

也没人告诉他,爱是什么滋味。要怎么去爱。

但他从薄堪身上学到了,占有中意人的滋味。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女人还活着的时候,是薄堪最意气风发的时光。

陆相挽不爱他,他就只能靠性来靠近她占有她。

他判定不了自己是否爱她,但她牵扯他的心绪,他面对她,总是无法隐忍。

所以他必须用孩子牵扯她。拉近她,解自己心里的欲望。

他渴望每天和她的肌肤相亲,那会使他冷漠冰冷的心得到空前的满足。

所以,哪怕用强他也会留住她。

他在南城艺术大学见过她一次。

当时她正在教室里和教授辩论。

教授随机点名,顺便询问大家愿意成为星星还是月亮。为今日课题开头。

点名点到她,她说,“星星。”

所有同学都说月亮。甚至教授的课题定义都是月亮。

教授问她为什么。

她说,“我不需要成为月亮那样独一无二的存在,或者群星环绕的追捧。”

也有同学不同意,七嘴八舌地说,“只有月亮是被世人熟知,做一颗无名无姓的星星多无聊。”

……

“就是,要做就做最出名的。”

“就是就是。”

她说,“既然月亮只有一个,那就谁愿意做就谁做吧。”

教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价,身家背景,她身处豪门却不向往地位,权势。

这让他很意外。

他让陆相挽起立回答问题。

陆相挽觉得没什么不能解释的,她侃侃而谈:“月亮的光明由太阳而来,有多光明,光明多久,自己做不了数。”

“但我如果是颗星星,我可以自带光芒,可以驱散周身一切黑暗,我不用阴晴圆缺,不用像月亮受太阳的制约,在希冀的光明与恐惧的黑暗中反复横跳,我可以浑身充满光,充满热,充满正能量。”

“而且星星都是独一无二的,她们都有自己的名字。只不过每颗星星的小名都叫做‘星星’。”

“就像每一个可爱的孩子的名字只有她父母知道,不相干的人统称这个孩子为宝宝一样。”

“普罗大众的星星与独一无二的月亮,于我而言,就好比普通人与从普通人一路杀到人生巅峰成为权贵的人。”

“其实做星星,做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就成为人群里的一员。平凡而自由,不用为了谋求那“独一无二”的地位,承受外界带来的所不能抗拒的消极的力量。”

“时而在阳光下被迫正义光明,时而因身处黑暗而敢黑暗卑鄙。时而被迫在正大光明与黑暗龌龊反复衡量,盘算,亦正亦邪,忽白忽黑。”

“我明明不是月亮,我就不乐意力争上游非得去谋求去争夺成为月亮。再小的乌龟壳对蜗牛来说都是负担,它会成为蜗牛充满黑暗的牢笼,盖住蜗牛的光明,盖住它前行后退的路,直至死亡。”

“既然这样,那就别背背不动的壳。别在前行的路上负担太重,放下见佛杀佛,见魔杀魔的刀。”

“好比既然做不成月亮,那就选择坐一颗星星。”

“做别人眼里黯淡无光,无名无姓,实际上发光发热,激情澎湃的星星。”

她的发言,获得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座的,除了她以外的,绝大多数都是家境普通的一般人。

她们都向往强大,和独一无二。

她们自卑却不想承认也许她们一辈子都只是月亮旁边一颗暗淡的星星。

他就站在窗外听完了她的一番言论。

看着太阳西下的最后一抹金黄色的余晖散在她身上。

她确实没有什么野心。

他的回忆暂停。

他搂紧自己怀里的人儿。

明明他已经亲手把她从那片星海里捞出来。

她却不愿意坐到他给她的独一无二的月亮的位置上,受他的照拂。

若她真的固执己见,和那片不入流的星星纠缠不清,陷落其中。

他一定会再次亲手打捞起她。

不做他的月亮,也不可以做和他毫无关系的星星。

他的领地和主权意识已经把她划分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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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挽的身子被迫被他压着。

浑身酸痛,没有一丝睡意。

脑子不由想起他发脾气的事由。

那两通电话明明什么都没有。

顾京南只是话说的比陆家人更直白,他问她,“你为什么闪婚?他逼你的,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陆家姐弟闭口不问的问题,他却说得这么直接。像突如其来的从远处射来的箭,让她猝不及防。

当时她耳边好像只有箭射来带过的风声。

耳里嗡嗡响。嗡嗡响。她听不见他再说了什么。

她迅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他问的什么,说的什么,她脑海里突然只有这一句。

“我自愿和他结婚的。”

陆相挽不知道怎么定义她话里的“自愿”才算冠冕堂皇。毕竟他还没把刀架她脖子上逼她就范,所以她还算是自愿的吧。

一秒的沉默过后,他突然把电话挂了。

片刻之后,他又立马给她打了第二通电话。

他问她。

“那你现在幸福吗?”

“以后你会不会后悔?”

陆相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婚后,他除了爱动手动脚,固执己见之外,对她没什么不好。给了她一个盛大的婚礼,给了她名正言顺的位置。给了她宝宝一个完整的家。

也算没有违背这场婚姻的初衷。

但这些他无所谓她要不要,他只是固执己见地给她那些他想要她有的,他认为她必须有的。

她没有回答。

电话的两边都是沉默。

“如果重来一次,我们之间的局面还会是这样吗?”

这样无话可说,这样尴尬沉默。

重来。

陆相挽不止一次后悔过那天晚上的酒醉。

“如果我还能重来,我们一定不会是这种局面。”

她回答他。这是实话。

“那,你还会拒绝和我订婚吗?”

“会。”

陆相挽坚定地拒绝他。没有一秒钟的思考和迟疑。

如果可以重来,她想要回到爷爷笑着问她愿不愿意和顾京南订婚的那天。

她会果断拒绝,告诉爷爷,她不愿意。

那天晚上也绝不会和爸爸去见薄时漠。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也没有重来。

她先挂断电话。

徒留电话另一边的顾京南。

他后来又给她打过很多电话。她没接。

他的问题太直白了,她招架不住。她怕她会崩溃动容,可这是她选的路,犯的错。

陆家名声无辜。

其余人无辜。

孩子更无辜。

没有谁有必要因为她的错误而感到痛苦,不顺,名声扫地。

她从心绪里出来。擦掉无声的泪水。

稳定好自己的情绪。

慢慢陷入睡意。

薄时漠拥着她,一觉到天明。

她再醒来的时候,她抬头就对上薄时漠垂眼看着她的眼神。

“可以把昨晚我们的监控删掉吗?”她低着头,把脑袋窝在被子里,却刻意远离他的胸膛。

“那你能做到和顾京南划清界限吗?”

“我和他从来什么都没有。我以后也会做好为人妻为人母的职责。这样,你可以删掉那段监控吗?”

她心心念念都是那段监控视频,视频如果流出,后果真得不堪设想。

……

“可以。但你要乖乖听话。”陆相挽可怜乖糯的模样看得薄时漠于心不忍。

“我会乖乖听话的。”

“现在起床,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

两人收拾过后,谁都不提昨晚的事。

薄时漠带着陆相挽去凌宅。

拜访的帖子昨日已经下了,一路便是通行无阻。

陆相挽对奶奶并没有什么印象。

陆伯豪和凌轶当初离婚后,约定老死不相往来。以至于孙辈这一代很少提起她。更是不知道离婚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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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轶七十余岁,但气质和身材都保养得很好。一头乌黑的长发和一件藏青色大袄尤为夺目,看得出来她年轻的时候绝对是美人。

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久经商场带来的锐利的气场。

“薄总,请坐。”

“这位是?”

“南城艺术世家陆伯豪的孙女,陆相挽,现在也是我的太太。”

“她是陆伯豪的孙女?”

她心里讶异,但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打量着陆相挽,确实有几分他的影子。

她不慌不忙地坐下。

陆相挽被蒙在鼓里,凌轶和薄时漠谁都没有戳穿这层纸。

“凌总,你好。”陆相挽介于礼仪,还是起身礼貌性地问好。

凌轶听她的口吻,看她的眼神举止猜到她貌似不知道她是她的奶奶。

凌轶已经听说过薄时漠大肆举办他和她的婚礼,把两人的婚纱照放在全国各大城市的广告屏幕上,还在当天的商业报纸上独占一大板块,惹得不少人艳羡。

但她也只是耳闻。

“薄总今天来是想要洽谈南城海岛的开发权吧?”

“那凌总怎么看?”

“凌氏企业不日即将开拍该海岛的开发权,价高者得。以薄总的财力应该没有问题。”

不少人盯着这块肥肉。想要拿下它,预估十个亿已经是开拍底价。

“凌总也觉得跨过这些繁琐没意义的环节,更有效率吧?”

这座海岛的开发权,凌氏最认可的还是薄氏的能力。

薄时漠放出参与拍卖的小道消息之后,势力不足他们的,早就偃旗息鼓。

凌氏对其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目的自然随之破裂。

凌轶自然知道薄时漠在说什么。

“十个亿,薄氏买下这座海岛的开发权和二十年的主权使用权。凌总意下如何?”

这座海岛要是开发得好,一年盈利三十五个亿不在话下。十个亿的价格实在压得太低。

“薄总这是在说笑吗?”

薄时漠摇摇头。

“高端的智能研发是现在市场统一的趋势,国内掌握智能机器人一流开发技术的公司屈指可数,但以薄氏为行业龙头老大。”

这点,凌轶自然清楚。

薄时漠是故意强调。

“大额的投资才有足够的回报,凌总,你说呢?”

薄时漠的话就此打住。

今天一程他本来也没有签合同的打算。

一是带陆相挽在凌轶面前露个面。

二是把价格压到足够低,警告凌氏不要坐地起价。

至于签合同,薄时漠反正势在必得。

他二话不说起身带着陆相挽告辞离开,凌轶也没有挽留。这也在薄时漠的意料之中。

他从凌家老宅出来就带着她去了贺寂州的州庄。

庄里除了白年年,沈和禾也在。

沈和禾是白年年的表妹。白年年成为贺寂州未婚妻之后,曾极力撮合沈和禾和薄时漠。

薄时漠和贺寂州直奔到书房谈话。

徒留她们三个在客厅里。

“薄太太,你好,我是沈和禾,和好的和,禾苗的禾。”

“你好。”

打人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沈和禾运用得很好。

陆相挽对白年年印象不好,对她自然无话可说,来的路上,她已经问过薄时漠,许懿在不在州庄。知道在的,所以她是冲许懿来的。

“怎么不见许懿?”

“许姑娘还在外间别墅的楼上休息。”

沈和禾当然不会说她大冷天在园子里给她们摘水果。

“我这就去叫她下来。”

“谢谢,那麻烦你了。”

陆相挽摸不清沈和禾,但第一印象挺好的,不像白年年咄咄逼人。

她坐在沙发上,等着许懿。

白年年自视甚高,也不愿意主动搭理陆相挽。两人不发一言,直到许懿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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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和禾到的时候,许懿还在后院棚子里摘白年年要吃的草莓。按照她的要求,大小颜色必须一样才可以。

“别摘了。”

“瞧你一身贱骨头的穷酸样。快回你的鸡窝里换身干净衣服,别把晦气传给薄太太。”

薄太太?

“是相挽来了吗?”

她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子看沈和禾,甚至脸上都有了雀跃。

“你有什么资格直呼人家太太的名字。”

“我警告你,你最好守口如瓶,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脏了薄太太的耳朵。”

她说完趾高气扬地走开。

但许懿不在乎,反而她很高兴。

磨磨蹭蹭一个小时以后,才到了陆相挽面前。

“许懿,你来了,怎么这么慢?是不是我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你能来,我很开心。”

许懿刚到主别墅客厅,薄时漠和贺寂州也下楼了。

白年年蹦蹦跳跳上去挽住贺寂州的手臂。沈和禾畏于陆相挽在场,想上去站在薄时漠身边也不能。

倒不是她不敢。

哪个男人在老婆眼皮子底下不养个小三小四。且论身材论长相,她觉得自己肯定能打败陆相挽上位。

沈和禾对此很有自信。

“薄总,薄太太,这也到饭点了,不如留下来吃饭。”白年年摆足了女主人的架势。

她已经想好待会怎么把陆相挽引开,给沈和禾创造机会。

薄时漠低头看着陆相挽。

陆相挽看一眼许懿。她和许懿才见面,她还不想这么快走。

只能又转着头看着薄时漠,试探问:“我想留下,可以吗?”

“嗯。”他微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一口,揉揉她的发顶。

陆相挽很吃惊。

他居然答应得这么快。

当然。

是除了薄时漠之外的所有人都很吃惊。不是他答应留下来的原因,而是他居然这么亲昵地揉一个女人的发顶。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正眼神神态各异。

六人终于都齐齐坐下。

但这顿饭吃得陆相挽着实是莫名其妙。

薄时漠怎么一直在给她夹菜,剥虾。

都已经堆成了小山,一粒米看不见。

“够了够了。我吃不完。”陆相挽瞧着半盘皮皮虾都在她的碗里,赶紧放下筷子按住薄时漠的手臂,转头附在他耳边悄悄说,顺便示意他停下。

“吃不完就喂我。”

薄时漠突然摘掉自己手上的手套,抽过餐巾纸擦自己的手。

喂他?

她从来没有喂过他。

“你今天怎么了?”她附在他耳边问他。

他很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又给她夹菜,又给她扒虾。还要她喂他。

“快点。”他的长胳膊‘哐’的一声已经搭在她的椅背上,看起来像是在环抱着她,手指在她肩膀有一下没一下地敲。陆相挽和他对视,他微微抬抬下巴示意她快点。

最后她糊里糊涂得,就拿起他的筷子夹起自己碗里的小山尖头的皮皮虾喂他。他见她特意改用他的筷子喂他,以为她嫌弃他。心里直觉得不爽。亲都亲了多少遍。现在才嫌弃。真是马后炮。

他垂眸盯着陆相挽,突然上手直接抽走陆相挽手里的筷子随意扔在一堆虾壳里。陆相挽手里空空,他竟又指挥陆相挽再给他喂一只。

陆相挽根本就够不着薄时漠莫名其妙扔在另一边虾壳里的筷子,可现下没有仆人,她拿不到别的筷子,就只能试着用自己的筷子喂他。好在他再没有发火,陆相挽的心变安了一点。

她本来是怕薄时漠嫌弃她的筷子,没想到薄时漠这么莫名其妙。

“老漠,秀恩爱都秀到我的地界来了,这不太合适吧。”刚刚薄时漠给她剥虾的动作就已经够显眼了。周围几个谁不惊讶呆了,现在又叫陆相挽喂他,贺寂州作为东道主,不调侃两声,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没存在感了。

“你没有女人?”

薄时漠眼睛一直盯着陆相挽,看也不看贺寂州,随意就怼了。

贺寂州懵了两秒后又突然笑得很爽朗。

“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年年是个聪明会抓机会的,这么好的亲近机会怎么能不要呢。

“州哥,我给你扒吧。”白年年说着就要夹虾。

“不用,叫许懿给我扒。你和她换个位置。”说着贺寂州已经转头看着对面从开始就摆着事不关己的态度,还在低头慢悠悠吃饭的女人。

许懿不搭理他,他就将手里的一只筷子砸到许懿面前的碗里去。

“我叫你过来。”

说话语气不羁里还有揶揄。

他也想尝尝女人喂的虾是什么滋味。

“我给你扒吧,州哥。”白年年不想把贺寂州身边的位置让给许懿。

“扒虾很辛苦,让她扒,听话。”

贺寂州就会哄她这些好听的,亲近的全都让许懿做去了。

白年年还想拒绝,可一对上贺寂州不耐烦的眼神,就只能乖乖让了位置。

她走到许懿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故意堵住她,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狐狸精。”

薄时漠给陆相挽扒的虾,已经让陆相挽喂着他吃了好几只。他吃得太细嚼慢咽,慢条斯理了。陆相挽的手臂实在是酸。

“可不可以不喂了,碗里的虾都快被你吃完了,我也没有吃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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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太太要是想吃,可以叫后厨再煮。”沈和禾的余光从上桌起就一直偷偷看着薄时漠和陆相挽。但一直没什么插话的机会。

这会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终于可以开口,也可以正大光明把目光放在薄时漠身上。

陆相挽只是手酸而已,其实她也没那么喜欢吃皮皮虾。

“不用了,我吃不多的。还是不用麻烦了。”

她终于可以自顾自吃虾,薄时漠的身体靠在椅背,手臂搂着她的腰身,半个身体都倾向她。见她用喂过自己的筷子继续小口,乖乖地吃着碗里的饭,不自觉看着鼓起的红唇咧起嘴角,陆相挽转头去看他,他又垂眸看着手机里的邮件。

他反正不管沈和禾看他的眼神。

自从上桌起,薄时漠就一直和陆相挽互动。好像这张桌子上全然只有他们俩。

沈和禾很嫉妒。她却完全不能表现出来。桌子下的手心因为握紧拳头的缘故,被指甲掐的月牙印记早就变得紫红。

沈和禾的一举一动,白年年都看在眼里。白年年见陆相挽吃得差不多了,就提议带她去后院园子里摘水果,正巧陆相挽叫上许懿一起,于是客厅里就剩下薄时漠,贺寂州和沈和禾三人。

白年年走之前,一直给沈和禾使眼色,示意她要勇敢地抓住机会。

薄时漠等着陆相挽摘水果回来,和贺寂州在客厅门廊外闲聊。

沈和禾端着一壶茶水在拐角伺机而动。

终于,她等到了时机。

薄时漠从拐角出来和沈和禾撞了个满怀。

沈和禾刻意调整了茶水倾倒的角度。

茶水自下而上泼湿了他的西装,还有一些倒出的茶叶粘在他的脖子上。

沈和禾穿的清凉,茶水泼湿了她的前襟,衣服成了透明,里面的性感内衣完整可见。

“对不起,对不起,薄总。我不是有意的。”

她伸手去擦薄时漠胸部那块衣服上的水渍,还有脖子上的茶水。顺便故意将她湿透了的柔软压在他身上。

后一步到的贺寂州幸免于难。

薄时漠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就大力推开了沈和禾。

贺寂州赶到之后再看沈和禾的穿着,立马就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赶忙招呼仆人送两条干净全新的毛巾过来。

“沈和禾,你的衣服湿透了,赶紧回房间换一套。”

“可是,薄先生他……”她怎么可以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这里不用你管!快去!”贺寂州用力拉住薄时漠,勉强把两个人隔开。

贺寂州的脸色难看。

薄时漠的脸色更难看。

沈和禾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条神经不正常,竟然这么冒进。

薄时漠的眼睛因为生气已经变得猩红。他紧握着拳头。

她还在迟疑要不要走,抬头隔着拦在两人中间的贺寂州,看着薄时漠好像要杀了她的眼神,她吓软了腿,只能撒腿快跑离开。

“快,去叫薄太太过来。叫她立马过来。”

“快去。”

家丁请她请得这么急,话都说不清楚。

那边的陆相挽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贺寂州站在门口守着,以防薄时漠气不过还是冲出去把沈和禾杀了。陆相挽越过贺寂州的身影往屋子里看,薄时漠脱掉了西装外套,和毛衣背心,正赤裸着上半身,在使劲地用消毒巾搓拭自己的脖子还有手,胸膛已经被搓得出血发红。再往地上一看,地上都是七倒八歪的消毒水空瓶子,用光的消毒湿巾纸壳。

陆相挽迟疑得一步步靠近那屋子。

贺寂州看见地上的影子才发现她,“哟,你总算来了,快进去。”

陆相挽迈进屋子才看见他脸色很凶。像是要吃人的魔鬼。

“你怎么了?”陆相挽坐到他的旁边,拉下他使劲擦拭脖子的手。

脖子已经被他擦的红肿。

“你给我擦。”他直接把手里的纸巾甩在地上,背靠沙发,两只手臂摆在沙发后背的边沿上。

语气很冲。很凶。

脸色更臭。

不知道的还以为惹他生气的是她。

“你身上怎么一股茶水味。”陆相挽还能从他的背后拿出几根茶叶。

看见陆相挽拿到他眼前的茶叶,薄时漠更气,什么都不说,突然抓着她的手背,用她的手掌心上上下下使劲摩擦和搓他的身体,好像她的手只是块抹布一样。陆相挽不知所措,在他气红了的眸子,和他用自己手掌心摩擦的动作之间不断打量。

贺寂州瞧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在用陆相挽的手替他洗身体呢,薄时漠气得说不出话,他就替他回答,“刚才沈和禾走路不注意,和老漠撞在一起,茶水洒了他们俩个全身。”

临了,还补充一句。

“漠哥嫌脏。”

陆相挽看着一地的消毒纸巾,茶几上的消毒水,消毒喷雾,也可以猜个大概。

因为门外的保镖把其余所有人都拦在门外,只放行了陆相挽。所以许懿和白年年还被拦在远处的小径路上。见陆相挽在这比他管用,转身就走,顺便把还在小径上探头探脑的白年年和许懿全都带走。

他贴心关了门。

室内只留下陆相挽和薄时漠。

如果嫌脏的话,那她的手搓怎么会干净啊?

“要不你去楼上洗个澡?”

49

“你帮我洗。”

“你不可以自己洗吗?”陆相挽不愿意。她还没帮过人洗过澡。

给他洗澡一定会很尴尬。

他没回答她。

她也不想在这僵着,想要稍微离开他点。

但他被擦红的手死死压着她的腰抵在他的腰侧,她被迫只能面对着他跪坐着。

她转过头,看向另一边。

就这么僵着。

反正是他嫌脏难受,她顶多就是陪他坐着而已。她可以耗,他能忍着难受就可以。

薄时漠见她没反应。

手就不安分。

她急忙拽住他的手。

“洗不洗?”他的语气没了之前的凶残,反而多了几分从容和调侃。

“我们先回酒店。其余的再说可以吗?”

“洗不洗?”他逼问,不肯退让。

“我们回去再说,别这样。”

他不回答不答应,可她又拽不过他。门外还有保镖站着。

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

陆相挽又气又着急。

“洗洗洗,你先放开。”

薄时漠松开,改为搂着她的腰,眼神随意瞟瞟被他捏过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怀孕了,变大了不少。”

薄时漠说完,陆相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

“才没有。”她尝试和他拉开距离失败。气馁地坐着。

“那,就是我的功劳。”

陆相挽的脸红得好像要滴血。

“你,不知羞。”

陆相挽拉着薄时漠的手要他松开,可就是比不过他的劲。

他突然松手,陆相挽往后在沙发上摔了个趔趄。他看着陆相挽气鼓鼓的脸,茫然惊讶瞪大的双眼。一耸一耸起伏的胸膛,他心里的气也消得差不多。

硬拽着她,让她从沙发上起来。顺势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出门。

门外沈和禾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门口,等着薄时漠,和他赔罪。

“薄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薄时漠看得出来。

薄时漠拉着陆相挽就走,片刻都没有停留。

陆相挽还在情况之外。

沈和禾因为薄时漠的忽视,内心尴尬,表面还笑着装着,好像没事人一样。

贺寂州看今天的闹剧闹到这个地步,心里也觉得丢人。找了个借口,自顾自拉着许懿走了。

只剩下沈和禾和白年年。

“你怎么这么冲动?”白年年见四下无人,憋着的气不得不一吐为快。

“他结婚了,我怕没有机会了。”她也很懊恼。大概是饭桌上被薄时漠和陆相挽的互动给气的急的。

“再着急,做事也不能这么没有章法。”白年年觉得她这个表妹真是愚蠢无用,摆手就走,徒留沈和禾在原地。她慌乱极了,如果薄时漠后脚找人报复她,她就完蛋了。她在原地慌乱了会,就紧跟着白年年去,她要求白年年帮帮忙,替她求求情,她还不想死。

“有事就有事,你别拽我。”许懿挣不过他,被他又拉又拖。

“怎么,在白年年面前像只扒了皮的兔子,怎么到我面前就变成了刺猬。”

“难道不应该吗?也是白年年够蠢,才会等你一年又一年。等了三年也没见你给她个婚礼。我同情她,愿意示弱又怎么样?”

这话说的是真的。许懿自从萌生离开贺寂州的心思之后,完全把自己看成这段乱七八糟关系的看客。变得无动于衷。

“等我一年又一年?呵,那是谁被我玩了一年又一年。”

他说话还真是越来越恶心。

“许懿,你比她可怜多了。”

“你什么意思?”

“表面意思。我的每一个字都在精准表达你的现状不是吗?”

既然知道。

他就是恶意的。

“既然可怜我,那就放我走。有那么难吗?”

“不难,但我不愿意。”

“那你怎么样才愿意。”

“怎么样我都不愿意。”

许懿被他气得肝脏疼,可能是术后的后遗症。

50

许懿无话可说。

这个话题在他俩之间兜兜转转,没个答案。她都厌烦了。

“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她挣脱他的手,往后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

本来就是找的借口,能有什么事。

“你收拾行李,和我去深城。”原计划没有这么快,但是海岛方案应该可以敲定下来,原计划就可以提前。

“我不去。”

“那就打晕了带走。”他挥手让保镖上前。

“等一下,我可以考虑。”

他没那么好心给她考虑。

“动手。”

“我去。”她又立马妥协了。

“这才乖嘛。”他拽过她,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拍拍她的屁股。把她往楼里推。

“半个小时,车在门口。”

许懿很屈辱,在贺寂州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用袖子擦自己的嘴巴,边擦边往楼上走。

莱斯酒店。

薄时漠在浴室里淋浴,他自己彻彻底底洗了一遍。就躺在浴缸里,叫唤陆相挽给自己洗第二遍。

他赤裸着,半躺在清澈透明的水里。

陆相挽只往前迈了一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他赤裸着。步子猛然顿住收回,退出浴室。

“你能不能自己洗?我实在做不到。”

“不能。”他干脆果断地拒绝。

“那你稍微穿点衣服。”

“你来告诉我,谁洗澡还穿衣服?”

说得有道理。陆相挽没办法。只能拿了浴巾,盖在他身上。胡乱的给他洗了脖子,就慌忙地退出来。

薄时漠再三要求,她都拒绝了。

他只能自个洗完出来,穿着浴衣。见脸臊的通红的陆相挽,也是气笑了。

“没出息。”

“过来给我吹头发。”这还在她的能力范畴之内,她可以帮他吹吹。

她还是好奇,试探性的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你被泼一身茶水的事。”

她也不知道能不能问,他那么生气,她也不好上赶着触雷。

“下次你见到她,保护好我,别让她靠近我。”

陆相挽还以为是保护他别像今天这样被茶水泼,可她也不想被被泼,她小小声嘀咕:

“可是我也不想被她泼。”

“你说什么?”薄时漠确实没听清。

“啊?我说,我说我知道了。”

陆相挽觉得还好自己脑子转得快。

“亲这。”

“什么?”陆相挽还在暗自庆幸,没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

薄时漠指指自己的脖子那块,是沈和禾摸过的地方。

“不要。”她干不出来。

“快点。”他还哄着她,鼓励她。

“我不会。”

“像我平时那样。”

“我不知道你平时怎么样。”

“那要不要我给你示范示范。”他伸手捏住她的后脖颈,就要朝她脖子来。

“不用不用,我我我会了,我会了。”

“好,那你来。”他松开她,她第一时间退回安全的位置。

“非要这样吗?”

“非要这样。”

“那你把眼睛闭上,不要看我。”

“闭不闭上,我都看不到你。快点,再啰嗦我来。”

陆相挽没法子,只能在他指定的地方,细细地亲了一遍,又细细地啃了一遍。

还有胸口和手。

一切沈禾碰过的地方。

她都从了,无论如何总好过自己遭殃。

完事之后,他去书房处理工作,她在室内练瑜伽。

期间,酒店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抬走了那十几万的浴缸。

51

贺寂州明明知道深城是她老窝。

她和他好时,无数次邀请他带着她回深城,见她父母,然后结婚。

现在闹掰了,倒是不用她费一言一语,他就主动带她回来。

以前做梦都想的事,现在却变得很讨厌。

时机不对,做什么都不对。

就像她和他和白年年之间。她明明是先来,却成了别人嘴里插足的小三,白年年是后到,却成了原配,成了他的未婚妻。

她也被他锁着,每天上演原配打小三的烂戏码。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贺寂州揽着许懿的腰。许懿回过神却只看着窗外。

明明早已都是物是人非,却最可笑的是,只有他没变。

“你不好奇我来深城做什么?”

“做什么和我有关系吗?”她的语气淡淡的,她的眼睛看向窗外,恨不得也可以把耳朵也闭上。

“当然有。”

许懿没心思和他掰扯,他所有的一切她都不在乎。除了他手里的那份地契,和在她看来完全没有法律效力的卖身契。

车很快就驾驶到从前的许宅,现在的州庄。

许懿也曾是豪门大小姐,年少情深一往直前,直至双亲去世。贺寂州买下了许宅,逼得逃跑的她走了回头路。

签下连卖身契。

这还是她时隔多年,第一次回来。她下了车就站在原地,抬头看着自己以前的家。

“怎么样,装修得满不满意?”

从前的老宅已经面目全非,完完全全是游城州庄的样子。

庄里的佣人也不是相识人。

她的家,已经变成了贺寂州和白年年的家。

她的心一颤一颤的,好像是在发抖。她只能自顾自地走过去,逼着自己不再打量这个庄子一眼。直奔自己的房间去。

她向她游城的房间地理位置跑去。

门却锁了,她进不去,她顺着门滑落坐在地上。

直至管家的到来。

“许小姐,先生同意你搬去他房间睡。”

同意?同意从何而来。她没有要求也不需要这份同意。

“麻烦你帮我拿一套被子。我今晚在这个屋子里睡就好。”

“许小姐,这是先生的要求。”

“不用,还是请你……”

许懿还想拒绝。但她接到了贺寂州的电话。

“行李还在我房里,你要跑到哪去?”

“我不想和你睡一间房。”

“许懿,你少他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你和我还缺睡一张床这么点事吗?”

“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许懿的声量不受自己控制得大。还带着微微的抖。

“怎么,喜欢做,不喜欢听?”他揶揄的口气她听得浑身发麻。

“我嫌恶心。”她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是嘛?我喜欢听,你叫的我都喜欢听。”他把“叫”咬得很重,深怕许懿听不明白。

“最好自己滚上来,等我来抓你,怕是你叫什么我都不肯听。”

许懿挣扎着,还是去了。

晚上不出所料得被他折磨得很惨。

第二天,他带着她去了商业酒会。

在车上布置了给她的任务。

“你今天只要把洪总哄开心了。今晚我就放过你。怎么样?很划算,对吧。”

“你说话算数。”

“当然。”

许懿一整晚都在陪洪总喝酒。洪官阳也是个懂得看眼色的,没真的对许懿上手。只是她喝了很多很多酒。

回去的时候,许懿吐了一路,吐在了他车上,吐在他身上。像是报复性的要把自己全身的器官都呕出来。

“你发什么疯?”他一把挥开她,解开甩下被她吐脏的外套。看着她一身腌臜的样子,眼里只有鄙夷。

“当然是酒疯啊。”

她笑得很开心很灿烂。贺寂州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这么真诚开朗的笑容。

他看得入迷,好像回到了八年前。

她却清醒了几分。

“贺寂州,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恨好恨好恨你。”

“所以呢?”他笑着问她。

“没有所以。”

他不在乎所以怎样。

连她也不在乎了。

她不知道贺寂州把她逼到绝路她会怎样。

父母因为自己的任性命丧黄泉。

家产也因为自己的无能变得面目全非。

连她曾经最热烈的爱情都已东宫易主。

所以还要怎样呢。

她还能忍耐到什么地步?说不定她下一刻就疯了。

她趴在地上,扬起半张脸,笑着看贺寂州。

她醉得厉害,脑子嗡嗡响成一团乱,自顾自醉倒睡着了。

贺寂州喊来女佣人给她洗澡,洗干净。抱着她上床的时候,人已经睡死过去。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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