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明媚,突然发现,主动去享受爱情,比被动的接受要快乐许多

360影视 2025-01-16 12:06 2

摘要:周晚很了解许博洲的性格,胆子大到几乎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别说打开车窗和她接吻,他甚至敢将她从车里拉出去拥吻。

图片来源于网络

周晚很了解许博洲的性格,胆子大到几乎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别说打开车窗和她接吻,他甚至敢将她从车里拉出去拥吻。

她承认自己怕他,所以只好仰起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亲。

亲得很快,别说他了,连她自己都没什么感觉。

这点蜻蜓点水的小恩小惠,许博洲哪里会满意,他俯下脸,低哼:“我们好歹也27岁了,能不能不要吻得这么纯情?”

周晚低着头,脸颊薄红,小声说:“接吻不就是这样嘛,还能怎样啊。”

“是吗?平时我是这样吻你的?嗯?”

他的脸越俯越低,一股热气喷洒在她的头顶,让她喘不过气来,白皙的颈部一片绯红。

“看着我。”许博洲喜欢在对视里接吻。

周晚慢慢抬起头,婆娑的树影在车窗上摇曳,深深浅浅的打在她的侧脸上,因为害羞,一双眼睛像含了春水般的动情。

他忍住了吻她的冲动,索要道:“像我吻你一样,好好吻我。”

一旦进入到这件事里,周晚对许博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仿佛不再是那个曾经总跟在自己身边青梅竹马的弟弟,而是对自己具有侵略感的男人,每一个细节都强势到在逼迫她,必须从“男朋友”这个身份去适应他。

她手掌撑在车椅上,高高的仰起颈,吻住了他的唇,缓缓喘息。

这个吻比刚刚要认真多了,但对许博洲来说,还不够,他的手故意按了按车把,周晚一害怕,双手从椅子上抬起,箍住了他的后脖。

以往接吻都是许博洲主动,周晚只用配合,第一次主动深吻他,她有些不知所措,就连伸舌的动作都觉得羞耻,唇瓣紧紧贴合、辗转,黏湿的暧昧气氛在车里蔓延开来。

这次的吻由周晚主导,她发现,原来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性冷淡的人,她也有欲望,并且不只一点。她喜欢和许博洲接吻,也会舍不得结束,甚至在他作出推开这种试探性的动作时,她会皱眉哼唧,然后抱住他的背,继续享受。

脸会羞红,但她的身体远比自己想象的更诚实。

也许,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会愉悦、会兴奋、也会贪图男色。

饭店门口那几个吃瓜群众还没有走,空乘想看车里的情况,于是装作是过马路往车前走,很快Anki跟了上去。

空乘用手肘顶Anki:“你干嘛跟过来?太明显了。”

Anki的眼睛一直往车里看:“我去那边打车。”

“你家的方向在这边。”

“没事,我很闲,绕绕路也行。”

“……”

突然她们身后又多了一个人,是卫也。

Anki吓了一跳:“你不是刚刚上车了吗?”

卫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也好奇的往车里看戏,呆呆的说:“我、我有东西落公司了,我走过去取。”

Anki笑:“从这里走去公司至少半小时,你疯了?”

卫也的脖子伸得老长:“没事,我吃多了,散散步。”

Anki拍他肩:“想偷看老板直说。”

“……”

一下子,三个人像一条慢爬的蜈蚣,朝车里探头探脑。

车里接吻的两位主人公,根本没有意识到外面有人再偷看。

Anki和空乘突然激动握手:“哇哇哇,周总主动的,搞半天她的审美和我们一样,也喜欢这种食肉系的男人。”

“别看了别看了,待会真进去了,咱们都得被开。”

空乘拽走了Anki,回头却发现卫也还站在原地笑呵呵的看得入迷。

……

当天晚上,许博洲接到了老胡的电话,说希望第二天下午替他飞香港,他一口答应了,回家整理了行李,带去了周晚家。

两人洗了澡后,从客厅到卧室,可把她折腾的够呛。

早上醒来的时候,周晚摸了摸脸,夸张到感觉脸上的潮红都没完全退去。

她很累,身子骨都要散架了,没力气去衣柜拿衣服,随手扯起旁边那件男士白T套上,穿上拖鞋往客厅走。刚走到走廊里,就闻到了早餐的香气,有葱花和牛肉的香味。

困到一双眼睛都睁不开,模模糊糊的影子清晰起来时,她看见是许博洲在做早餐,她边走边笑:“许家少爷心情这么好,竟然起来做早饭?”

许博洲回头,原本想回应她,但话到嘴边,却被她清纯又性感的打扮堵了回去。如果要出一个男人最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穿什么的投票,那“男友的T恤”一定排前三。

“你看什么?”她瞅了瞅自己,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我懒得拿衣服了,就穿了你的T恤,没洗呢,我都不嫌弃。”

周晚身上那股撩人却不自知的劲,最让许博洲受不了,他一把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拥。衣服很薄,他身体里好不容易消退的火,又瞬间点燃。

“我真做不动了。”她选择投降:“我一会还要开会,放过我吧。”

额头贴额头,许博洲轻声细语的说:“我要飞香港,又有三天见不到面,你会不会想我?”

周晚没有别扭,她大大方方的承认:“嗯,会。”

“会什么?说完整。”

她一字字的说:“会想你。”

许博洲满意的笑了,将周晚圈进怀里,刚抱一小会儿,他又忍不住低头去吻她,舌尖往里探,亲得她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厨台上的两碗葱花面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两人洗漱吃完早饭后,许博洲在客厅里直接换起了制服,黑色的行李箱搁在一旁,在扣衬衫时,他忽然停住了动作,叫了一声周晚:“帮我穿衣服。”

让她替自己穿飞行员制服,是他无数次幻想过的场景。

周晚自然没有拒绝,刚刚擦了身体乳,长裙下是舒服的清香,她个头不高,不穿高跟鞋时,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好好系扣。一颗、两颗……她慢慢系,纤细的手指和许博洲结实的胸腹呈鲜明的对比。

扣上最后一颗,她刚放下脚,许博洲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提醒她:“你还有两件事没有做。”

“哪两件?”

“亲吻和祝福。”

既然是恋人,她总不能一直被动,周晚扶着许博洲的双臂,垫起脚,仰起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了温柔的吻。

吻完后,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许博洲,平安飞行,我会在家里等你。”

这句话,她总共说过两次,上次是被逼,这次算是半主动。不知为什么,其实是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但许博洲听后,眼里却有泪在闪,眼眶很热。

每一次飞行,他都是孤独的一个人。

没有飞前温暖的祝福,落地也没有等他回家的人。

……

周晚今天的主动做得有头有尾,她开车送许博洲去了机场后,才回公司忙工作。一路上,她心情明媚,突然发现,主动去享受爱情,比被动的接受要快乐许多。

下午开完会后,她本来打算去找孟洋,但中途卫也说,有一个叫陈莞的员工想见自己,她立刻改变了行程。

陈莞很奇怪,约见面的地址不是公司、也不是咖啡厅,而是天文台。

两人在入口见面,随后陈莞带着周晚去了通向大海的木栈道。

天文台最漂亮的地方,就是这条能看见蓝色大海的木栈道,船只浮在海面,蜿蜒曲折的海岸线旁是翠绿的高树阔叶,傍晚时分的阳光没有午后那么刺眼,陈莞和周晚慢慢沿着栈道往下走。

其实她们的交集并不多,但上高中时,周晚的耳朵里总会经常听见一个叫“陈莞”的名字,后来才知道,是和弟弟一个班的学妹。在她的印象里,陈莞很我行我素,上学时总喜欢染发,被老师罚也不怕。

可是陈莞每次见她,都充满敌意。

一开始周晚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学妹,直到从弟弟的口中得知,因为她们名字里都有一个“wan”字,又在实验中学很出名,一个是各方面都完美,一个则是个性鲜明,所以一些无聊的男生喜欢拿她们做比较,有一次,几个男生欺负陈莞,故意数落她,说没周晚的命,就不要老说想在实验中学超过周晚。

青春期的女孩别别扭扭很正常,周晚根本没当一回事。

因为和陈莞的哥哥陈航是同班同学,一次无意间,她得知陈莞也有一个飞行员的梦想,那时,她觉得这个学妹超级酷。

“既然这么想做女飞行员,为什么上次要中途离开?人事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周晚聊到重点。

陈莞没避讳:“家人不让。”

周晚想了想:“可是我记得你哥哥的梦想就是当飞行员,他现在没有在航空公司任职吗?”

陈莞的眼里有些许的惊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什么意思?我需要知道什么?”周晚听不懂。

昏黄的夕阳照在两人身前,透过朦胧的光影,陈莞盯着那双迷茫的眼睛,顿了顿后,说:“我哥哥完成了他的理想,成为了一名优秀的飞行员,也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但是在结婚前夕,他离开了人世。”

周晚一惊,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莞说完“没关系”后,是一阵无声的沉默,她攥紧了拳头,心颤得厉害,内心一番斗争后,她说出了噩梦般的事实:“害死我哥哥的人,是许博洲。”

“……”

见到周晚震惊的表情,陈莞忍着痛继续将事情叙述完:“原本那天,我哥哥和未婚妻约好了要去看婚纱,但是因为许博洲自私的请求,他选择替许博洲飞,在飞行过程里,遭遇强气流,不幸发生了空难,我再也没有了哥哥。”

她撇过头,用手背快速抹了抹眼角的泪。

陈航过世的消息来得太突然,周晚胸口像被厚石堵着,有点闷。即便她和许博洲现在是情侣关系,但此时她依旧站在了陈莞身边,轻抚着她的背:“抱歉,是我无礼,提到了让你难过的事。”

她从包里取出手帕递给陈莞,但陈莞却挪开了身子:“在实验中学读书的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和许博洲。”

“为什么呢?”

“都一样的假。”

周晚始终觉得陈莞就是一个别扭的小姑娘,她并不生气,而是用对待妹妹一样的方式哄她:“你可以说许博洲假,但是我怎么假了呢?”

陈莞一怔,她就是讨厌不管怎么被人说,都始终一副好脾气的周晚,她看着栏杆下成片晃动的树影说:“读书的时候,他们都说你哪哪都完美,我不信有你没有阴暗面,所以有几次我故意激怒你,没想到你,你一次脾气都没对我发过,我确实对你有几分佩服,装完美装得不累吗?”

双手背在长裙后,周晚看着海,笑了笑:“我不是装,是懒,我每天因为学习压力,身体超负荷的运转,久而久之,我懒得和人起冲突,如果笑一笑能过去,对谁都好。”

陈莞沉默了半晌,换了语气,又说起了另一件事:“直到后来我生日那天,几个男生围在广播站楼下数落我,你勇敢替我出头,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小心眼。”

周晚和陈莞忽然间的四目相对,让她们同时回想起那件往事。

一天放学后,周晚照例在广播站播节目,进入尾声是读稿点歌环节,她收到了厚厚一叠投稿,但时间有限,只能读三封,最后,她看见了两封化名投稿,一个叫“实验中学第一帅”,还有一个叫“迷失的星星”,她自然挑了正经的名字。

投稿的是女孩,她讲述了自己有一个想当飞行员的梦想,并说自己想点一首《LostStars》。

稿件不长,但每一行字都具有感染力,或许是因为心底也藏有一份梦想,周晚记得当时差点读到哽咽。

她温柔的声音混在歌声里,回荡在落满余晖的实验中学里。

“And the lambs are on the run

软弱的羔羊无止境地逃避着

Searching for meaning

却也幻想找到自己的价值

But are we all lost stars

我们也都是失落的星辰……”

歌声的消失,天色也彻底暗下去。周晚准备去老地方叫许博洲一起回家,却在楼下,意外撞见了被几个男生围起来数落的陈莞。

高个男将书包朝肩上一甩:“啧啧,匿名干嘛,整个实验中学只有你会做女飞行员的白日梦。”他又用流氓的眼神,上下打量陈莞:“其实你身材和长相都还行,不如趁年轻傍个大款,比你追求什么狗屁梦想要实际多了。”

啪,陈莞朝男生扇去一巴掌。

她下手很重,男生的脸立刻红了,他摸了摸脸,一气之下用力将陈莞推倒在地,揪着她的衬衫领口说:“没什么背景,就别他妈的瞎动手。”

“向她道歉。”周晚从楼梯口站进了光亮里。

见到家境背景过硬,又被全校老师宠着培养的周晚,男生立刻松开了陈莞的衣领,拍了拍身上的灰,假模假样的鞠躬当作道歉。周晚先扶起了地上的陈莞,然后转过身,严肃的对男生说:“对不起三个字,很难说出口吗?”

陈莞终于见到了周晚的另一面,只是没想过,这样锋芒凌厉的周晚,却是为了替自己出头。

男生不敢得罪周晚,只能敷衍的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

周晚的眼神如针扎在男生的身上,字字清晰的说:“谁说女生不可以有宏伟的志向,实验中学年级前一百里,女生就占了七十个,同样,飞行员并不是男生限定的职业,为什么陈莞不能做梦?为什么要用你们狭隘的思想去诋毁她的理想?你们是不是应该反省自己,为什么无聊到要在这里欺负一个比你们厉害比你酷的女生?”

男生羞愧的低下头。

陈莞则第一次向周晚投去了欣赏的目光。

天色暗下,天文台上的夕阳变柔和了一些,周晚和陈莞一起看着落日。

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说话,后来,是周晚先开的口:“从招聘现场临时逃跑,其实是介意星荣有我和许博洲,对吗?”

陈莞越过了这个话题,说出了此行的目的:“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和你道歉,很抱歉,我过去总是对你充满敌意,也做过一些不好的事。”

海风拂过周晚的面庞,她拨开发丝,笑了笑说:“没关系。”

她向陈莞伸出手:“星荣培训班,永远有你的位置,欢迎你随时加入,不要浪费了上天给你的天赋和热情,我希望在星荣,在这个行业里,看到厉害的女机长。”

看着伸在眼底的手,陈莞在握住的瞬间,她好像与这个世界都和解了。

收回手,周晚仰起脸闭上眼,去感受落日下轻柔的晚风,海浪声在耳畔回绕,她慢慢睁开眼,温柔的声音穿进了海风里:“去飞吧,陈莞,带上你哥哥的梦想冲上云霄,去做一名优秀的女飞行员,去征服广阔的蓝天。”

翻滚的潮水声里,是陈莞有力的回应:“我一定会。”

两人赶在天完全黑透离开了天文台。

陈莞说自己不习惯坐高级车,喜欢骑车回家,周晚尊重她的选择,毕竟她是那么酷的一个女生。

离开前,陈莞想起有一件事忘了问周晚,便推着自行车走到了保时捷旁:“对了,那次你和许博洲在波士顿见面了吗?”

周晚一脸疑惑:“什么?”

陈莞皱起眉:“许博洲那次拜托我哥哥替他飞,说是因为要去波士顿找你。”

“……”

回家的路上,周晚一直在回想自己和许博洲最后一次在波士顿见面的时间,如果没记错,大三那次,是他最后一次来波士顿找自己,不存在陈莞所说的,工作后飞来找自己的情况。

路上需要专心开车,她便没继续琢磨。

回到家后,周晚洗了澡,然后把三只小猫都抱进了自己的房间里,她躺在床上,开始翻阅起了和许博洲的聊天记录。

一眼看去,那一年十二个月里的日期几乎都是灰色的。

她随便点开了一次记录,上下翻了翻,发现那一年,他们竟然只聊了十句不到。每一次都是许博洲主动,而每一次都是她的冷漠结束。

陈航去世前几天,他的确发来过信息。

Glen:「最近忙吗?」

Penny:「忙着知和艺术馆的事。」

因为忙碌,她没有多余的回复,以他发来的表情包结束了对话。

再后来,他们有几个月都没有聊过天。

那一年最后一次聊天是年底12月,许博洲在12月4日发来了一条信息。

——「你在干嘛?」

当时,她因为知和艺术馆的创业项目,忙得焦头烂额,也因为压力过大,整夜整夜的失眠,这条问候的信息,最终石沉大海。

周晚突然想起来,这一年就是许博洲简历上空白的那年。她翻开了许博洲那年的朋友圈和IG,像他那么爱po照片的人,竟然整整一年,一条内容都没有。只在除夕夜那天,发了唯一的一条朋友圈,没有图片、没有文字、也没有定位,只分享了一首歌。

很巧,是《Lost Stars》。

点开了播放键,她慢慢躺进了柔软的被子里,Adam Levine极富磁性的声线萦绕在她的耳畔,她闭着眼,带着回忆哼唱了起来。

“Yesterday I saw a lion kiss a deer

昨天我目睹一只狮子轻吻了一头小鹿

Turn the page maybe we'll find a brand new ending

翻过陈旧的昨天,或许会迎来崭新的明天

……

我们只是迷失的星辰

Trying to light up the dark

竭尽全力去照亮黑暗……”

直到歌曲结束,她依旧不知道这首歌对他的意义。

这一觉,因为疲惫,周晚睡得很沉,她做了一个逼真又诡异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去了世界北端的城市,那里是冰天雪地的极夜,她看到一个穿着飞行员夹克的男人,站在湖畔边,想要轻生,她在梦里大喊,不断地劝阻男人,离奇的是,最后男人收回了脚步。

可在回头的瞬间,她看见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许博洲。

一通电话,将周晚彻底从梦里拉回现实。

卫也告诉她,Martin先生突然提前落地香港,要参加下午的一场拍卖会。她听后,立刻让卫也给自己安排最近的航班。

……

由于香港暴雨,天气恶劣,最近的一趟航班在下午两点。

虽然比Martin先生晚到四个小时,但周晚没得选,她和卫也交代了后续工作后,一个人出发香港。

Martin先生要去的拍卖会,在湾仔港湾道1号的君悦酒店举行。

这是纳宝德的拍卖会,此时在拍卖的珍品是一副元/明的山水古画。因为不在竞拍者名单里,周晚无权竞拍,她默默坐在了最后一排观看。

拍卖师是许博洲的母亲翟见薇。

底下的竞拍激烈,在一众竞拍者里,周晚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Martin先生,但总有一个男人和他竞争,听声音都知道是谁。

Martin先生喊出了65万的高价,许博洲立刻追加,喊出70万。

“75万。”

“80万。”

“83万。”

“90万。”

“……”

一副不到一平尺的古画快要破百万,引起了现场不小的骚动。

Martin先生带着怒气和许博洲对视。

旁观的周晚,焦急到想把许博洲从座位上拽走,本来Martin先生就很难搞,现在自己公司的飞行员,还在拍卖会上和他对着干,她头忽然有点头疼。

这幅古画最后以100万被许博洲带走,这点钱对他来说,就是洒洒水,他走到台前,对收工的翟见薇说:“翟女士,HappyBirthday,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说完,他斜眼看了一眼后面输给了自己的英国男人。

翟见薇收下了祝福,亲了亲他的脸颊:“谢谢你,我的宝贝,一会见。”

“嗯,一会见。”

目送走还有工作要忙的母亲后,许博洲走到了外面视野宽阔的长廊里,他看见那个英国男人正双手抱胸盯着自己看,说道:“你应该知道星荣求了我很久,想让我做飞行培训项目的导师。”

“嗯,知道。”许博洲站定在Martin面前。

“你知道,难道不是应该将古画让给我吗?”

“为什么要让?”

“因为你是星荣的机长,你不怕我因此拒绝你们的邀请吗?”

许博洲拍了拍Martin的肩,笑:“我相信,德高望重的Martin机长,不会因为一次竞拍就记仇,更何况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Martin同样拍了拍许博洲的肩,凑近了些,对他笑:“其实只要你叫我一声daddy,或许我能立刻同意加入你们的飞行项目。”

许博洲脸色一沉,推开了Martin的手。

这时,翟见薇从后面走来,喊了一声Martin。

Martin走过去就亲了亲她的脸,亲昵的叫她:honey。

两个加起来快九十岁的人在这里你侬我侬,许博洲快要听吐了。

翟见薇挽着Martin,对许博洲说:“晚上见。”

“嗯。”许博洲连多看一眼都嫌腻。

母亲和男友走后,许博洲并没有离开长廊,因为他知道有人在偷听,双手插在西服裤里,侧过身对某一处的人影说:“出来吧。”

躲在拐角处的周晚,悄悄探出头来,然后慢慢走到了他身边。

“都听见了?”

“嗯。”

周晚扯了扯许博洲的袖子:“原来Martin是翟阿姨的男朋友?”

一提起这件事,许博洲就烦,他眉头皱紧:“嗯,以为她能找到更好的人,没想到又找了一个傲慢的家伙。”

一个在气自己母亲择偶的眼光,一个则在想自己的事业。

周晚拉着许博洲的胳膊,头一次在公开场合对他撒娇:“许博洲,你是不是很喜欢我?是不是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

他虽然点了头,但总觉得她不对劲。

周晚另只手也扯住了许博洲的胳膊,仰起头,可爱的扭来扭去:“那你能不能为了星荣的前途,为了我,叫Martin一声daddy。”

就知道她主动撒娇必有妖,许博洲转过身,俯下身说:“那我叫他一声daddy,你是不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我一声老公啊。”

许博洲抱着周晚,轻轻蹭她的额头,在玻璃窗边亲密了会儿。

听到脚步声,周晚瞬间推开了他:“万一被人看见,不太好。”

双手做投降状,许博洲往后退了两步:“ok,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周总。”

见没有人出现,周晚走过去,将他的双臂拉下来,笑着哄他:“好啦,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星荣再稳定点,我就公开我们的关系。”

“真的吗?”许博洲侧着头,带些玩味的语气问。

周晚点点头:“嗯,我会给你名分的。”

她一本正经的表情,让许博洲笑出了声,还真有几分被富婆包养的感觉,他嘲笑自己怎么在感情里混到了这个地步。

两人安静的站了会后,许博洲发出邀请:“今天是我妈的生日,晚上要不要过来吃饭?”

想了想,周晚还是拒绝了:“翟阿姨没有邀请我,我也没来得及给她准备生日礼物,而且你们一家难得团聚,Martin先生也在,我就不打扰了,帮我替翟阿姨说声生日快乐。”

“反正我妈以后就是你妈,何必分这么清?”在许博洲的心里,早就认定了他们是一家人。

可周晚对待婚姻这件事很严谨,不讲情面的纠正他:“许博洲,这话不能乱说,我们还在恋爱,还在相处阶段,谈结婚早了点。”

虽然被拒绝了,但许博洲也没强迫她做认为不合适的事,他屏了口气,用地下情人的卑微语气说:“ok,我很懂事的,周总。”

周晚笑了笑,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立马对许博洲说:“我等下要去见纪爷,先回别墅收拾收拾。”

许博洲说送她过去,她却说,不用了,让他今天好好陪翟阿姨过生日。

纪爷在自家的花园酒店办了个小型酒会。

没想到能再这么快见到了周晚,纪量鸿很高兴,周晚一进来,就将她拉到身边聊了起来。出门前,周晚刚好收到了那套Chanel的高定礼服,她心仪了几个月,于是迫不及待穿来了酒会,黑色印花裙,绕脖的v领即便改良过,也依旧有些性感,她气质好,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流俗。

周晚一走进来,就成了焦点。

对周家这位美貌和能力兼并的继承人,那些江湖老油条,也从一开始的质疑转变为了欣赏,甚至还有几位,争先恐后的想与周家联姻。

周晚很喜欢和纪爷聊天,短短的几句话,就能学到许多知识。

纪爷被叫走后,她去一旁拿点点心,视线忽然被不远处的男人拽走,是方与泽,他穿了一身名贵的灰西装,手表也价值不菲,握着酒杯和一位港圈大佬聊得甚欢。

方与泽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

周晚很清楚纪爷的酒会有多难进,不是什么虾兵蟹将都能混进来和他攀关系的,所以对他的出现有一些疑惑。

宴会厅有点闷,周晚想去一侧的长廊透透气,顺便问候问候许博洲。刚推开厚重的木门,她便听见有人像是在议论方与泽,定睛看去,左边那位是方与泽吹嘘拍马的老板,和她不算熟,只是认识的程度。

她好奇的继续听了下去。

窗户敞开,烟气萦绕。

霍总一手夹着烟,站在他旁边的是台湾地产界的大佬,他吐了口烟,用力哼哧:“要不是看在他老婆是我老婆学生的份上,他哪里有资格跟我并肩站?张口闭口就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这么多年了,也就只在周氏混了个人事经理当当,”还敢跟我谈生意,不自量力还野心勃勃。”

郭总也吐了口眼圈,嘲笑道:“自我认识不够的年轻人啊,迟早得栽跟头。”

两人对视后,抽起了烟。

是霍总先看见了后面的周晚,他立刻招手:“周总,刚好想找你。”

周晚掖着精致的晚宴包,优雅的走到了他们身后:“霍总找我什么事?”

“那个方与泽,是你的朋友吗?”霍总问。

周晚愣了愣,反问:“为什么会这么问?”

霍总:“哦,因为他刚刚和我聊天的时候,说起了你,说你们在麻省理工是同学,也说他是你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

周晚错愕了几秒,解释道:“我们确实是同学,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所以自然走得会比较近,不过那都是大学时期的事了,现在他只是我的员工。”

霍总饶有趣味的笑了笑,而后拍了拍她的肩:“还有一件事,我想给周总你打个预防针。”

“什么事?”周晚问。

霍总说:“我先提前声明,我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只是将我得知的事告诉你。”

“嗯,你说。”

“我听说方与泽去见过红港航空的老板,并且有提到过你们伦敦的培训计划。”

周晚怔住,低头思考。

霍总又拍了拍她的肩,提醒道:“背后刺你一刀的往往都是熟人,他去见竞争公司的老板,用意是什么,我想你应该不难猜到。”

郭总也向前附和了一句:“周总啊,像方与泽这种人,我和他聊两句,就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一看就是那种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折手段的人,哪怕是出卖自己的公司。”

……

从长廊离开后,周晚走到了尾处的一间休息室。

沙发边的窗户推开了半截,沾着雨水湿气的夜风吹进来,有点凉,刚好能让她大脑轻松一会儿。对于霍总的提醒,她听了进去,但对于方与泽这个人,她并不想花时间琢磨。

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她看到那个帅气的头像时,心情好了许多。

她给许博洲发去了一条微信。

Penny:「在干嘛?」

见他没有秒回,她突然奇想,想拍一拍他。

没想到他设置的文字是——「别乱拍,已婚。」

虽然有点肉麻,但她还是笑了。

许博洲发来了一张聚会照片,房间空空,貌似只剩他一个人:「许老头进医院了,都走了。」

周晚着急回复:「你怎么不去?」

许博洲淡淡的回了一行字:「他死不了,装病抢婚。」

他才不想聊那个连老婆都没有的爸爸,自己的聊天框里只能有周晚,他发去一条:「怎么?想我了?」

隔了几秒,周晚回道:「嗯。」

许博洲不满意,要求:「一个嗯算什么,发条语音给我。」

见房间里没人,周晚害羞的按下了语音键:「我想你了。」

过了一会儿,手机响了,她一张脸通红,许博洲竟然去洗手间,对镜自拍了一张腹肌照。

还有一条压着嗓音的挑逗语音:「想要吗?」

许博洲这个人挑不出毛病,如果非要挑一处,周晚觉得就是太色了,每次聊着聊着就开始逗她。

就在她羞到极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门外有脚步声,她随便回复了许博洲一个表情「」,然后收起了手机。

她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没想到走进来的是方与泽,他看上去喝了点,脸颊很红。

方与泽礼貌的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刚刚喝得有点多,就想来这边休息休息。”

“嗯。”周晚起身,不想和他共处一室:“那你休息,我先出去。”

不料,方与泽却用身体将门堵住,企图去拉周晚的手:“能聊聊吗?”

周晚闪躲开:“如果是公事,我现在没时间,如果是私事,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周晚,”他似乎觉得这样不够亲切,便换了称呼:“小晚。”

她十分抗拒:“别这么叫我。”

方与泽重重的喘气,昂贵的西服里散发着浓烈的酒味,他感慨道:“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我们以前是最要好的朋友啊。”

周晚并不想提过去那件事:“方与泽,我要出去,请你让开。”

方与泽没动,高大的身躯罩着她身前,形成了一定的威胁:“是我不对,那次我不应该偷你的论文,不应该让你成全我的未来,对不起,对不起……”

喝高的他,拉起周晚的手道歉。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臂:“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Penny,我、我其实过得很不开心。”方与泽站在原地深呼吸,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周晚:“我对我的妻子没有感情,要不是为了完成结婚的任务,我根本不会娶她,我喜欢的是你,还是你。”

“方与泽,我并不想听这些,请你让开。”

同样的人,同样的封闭环境,同样邪恶的眼神,让周晚开始害怕,她攥紧了包,想去开门,却听见他反锁上门的声音。

一瞬间,好不容易忘却的恐惧感,突然像窗外的狂风骤雨一样,向周晚身上涌来,她呼吸一窒,从头到脚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双腿向后退了几步。

和几年前的胆怯不同,此时的她,警告起了眼前不理智的男人:“方与泽,你要是敢对我做无礼的事,我就敢断了你的前途。”

一双往前迈去的脚忽然停住,方与泽呼吸用力,他定在原地,没有出声。

周晚眼神凌厉的命令他:“把门打开。”

第一声,方与泽没有动,直到她加强语气重复了第二声时,他才开了门。

冲出房间的周晚,快步走在空荡荡的长廊里。

窗外大雨如瀑布,凶猛地刮着玻璃,繁华的霓虹夜市也覆盖上了一层厚重的雨雾。头顶并不明亮的灯光罩在她的身上,她像藏在孤独的阴影里。

她咬着唇哭了出来,肩膀在发抖,但哭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刚刚在最害怕的那一刻,心里想起的人和那次一样,都是许博洲。

只是那次,她最终删除那那条编辑好的信息。

因为分隔两地,他们身边早就有了新的交际圈,她害怕打扰有了新生活的他,况且马上就是他的毕业典礼,他就该志得意满的站在澳洲的骄阳下,接受所有人的赞美和祝福,不该为了她的事,而破坏了他人生里最美好的一天。

身后的脚步声又跟了上来。

安全的光亮处就在眼前,周晚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她想起了那次从教室走出来后,方与泽对自己的说的话。

他在嘲笑拿起手机的她:“怎么?想给许博洲打电话?想让他从澳洲跑过来替你出头?周晚,你也应该醒醒了,他那么爱玩的一个人,他在澳洲怎么可能闲着?这种男人啊,最会吊着女人了,嘴上说我们是好朋友,其实啊,他在那边该玩玩,你还以为,你真的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啊?你们都分开多少年了,别天真了。”

窗外的一道闪电,让周晚瞬间从低沉的情绪里醒来。

她拿出手机,给许博洲打去了一通电话,泪水沾湿了睫毛,她慢慢调整好呼吸,将过去那句被自己删除的话,向他说了出来:“许博洲,我想见你,立刻,马上。”

还有一句带着颤抖说出来的:“我需要你。”

大雨未停歇,滂沱不止,白色的水汽将城市笼罩,黑色的迈巴赫在马路上飞驰而过,溅起巨大的水花,在雨幕里留下了一道模糊的残影。

车里的许博洲,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因为担心周晚,他着急得蹙着眉,可心里却又是和表情截然不同的欣喜。

因为,每一次被周晚需要,他就会亢奋,去不顾一切的奔向她,他也不怕万人嘲笑自己。

——周晚的存在,就是他活下去的意义之一。

大雨的另一边,周晚并没有回到宴会厅,而是径直下了楼,走到了酒店大门边,感应玻璃门随着人的进出一开一合,她知道方与泽跟在身后,正看着自己,但她不怕,她的目光始终在坚定的等待那个从雨中走来,牵起她的手带她离开的男人。

很长的时间里,酒店都没有人进出。

周晚看着玻璃门外倾盆的大雨,酒店的安保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她笑着摇摇头说,“我在等男朋友。”

安保微笑退开。

那声“男朋友”被方与泽听见了,他脸色骤然沉下。

他满心的不甘,不是出于丢掉了一个喜欢的人,而是因为后来人生的不顺,让他懊悔当初没能将自己丑恶的一面隐藏得更深更久。

迈巴赫在酒店门外停下,安保替车的主人拉开了车门,修长的腿快速从车里迈下,许博洲疾步走向大堂,看到站在门边等候自己已久的周晚,他连等待感应门拉开的耐心都没有。

门拉开,他刚想冲进去,却没想到周晚先朝自己奔来,投入了他的怀抱,一双垂在两侧的手臂突然僵住,缓了缓错愕的情绪,他才抱住了她。

方与泽就明晃晃的站在楼梯上,许博洲看到他时,突然知道周晚为什么会需要自己,他咬了咬牙,暂时忍下了愤怒,轻抚着她的背,温柔的说:“跟我走。”

她闷在那充满安全感的怀里,点了点头:“嗯。”

迈巴赫驶入大潭道时,雨势减弱了些许。

周晚在这里拥有一幢独立海景别墅,这是知和艺术馆创办成功那年,她送给自己的礼物,是对自己多年努力的奖赏。

从小到大,她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学习。

大三那年,她和父亲提出了创办艺术馆的想法,可她并不被那些男高层看好,与其说是歧视她的能力,倒不如说是固化思维下的性别歧视,也因此,她对自己越来越狠,看似温柔柔弱的外表下,藏了一颗要赢得所有人尊重的野心。

再后来,她做到了。

雨冲刷着车窗,视野被雨雾半遮半掩。

周晚说不想进屋,想坐在车里听听雨声,于是许博洲将她带到了宽敞的后座,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牵着她的手。即便不说话,他也懂她此时内心暗涌的情绪,更明白这幢别墅对她的意义,他只是遗憾,在彼此为了追逐未来而各奔东西的那些年里,没能陪伴在她左右。

忽然,周晚开了口,她竟主动提起了和方与泽的事。

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对许博洲敞开心扉。

或许是因为雨夜的氛围,又或许是她找回了当初对他的依赖感,不同的是,她能清晰的感知到,对他不再是朋友间的依赖,而是恋人。

在和许博洲关系渐渐疏远后的日子里,方与泽走进了她的生活里,因为是同国人,又在同一个班级,他们自然越走越近。但对于她而言,方与泽只是朋友。

方与泽是一个很善于伪装的人,再加上她本身对男女感情之事就比较迟钝,即便旁人偶尔会对他们的关系起哄两句,但她也依旧没放在心上,一心扑在学业和事业上。直到毕业前夕,她发现方与泽偷了自己的论文,两人在教室发生争执,她终于识破了他的假面具,他所谓的“喜欢”,只不过是想借她当作自己的人生跳板。

听完一长段的叙述后,许博洲并不在意周晚和方与泽曾经走近过,他心底忽然一阵涩疼,抱住了周晚,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喉咙有些热:“为什么被欺负了也不告诉我?”

他在意的,是自己没能第一时间保护她。

把头深埋在他的胸口,周晚眼睛红红的:“怕打扰你,那时马上就是你的毕业典礼,你为了当飞行员努力了那么久,我怎么可能自私到让你因为我的事,而破坏了你人生当中最重要的一天,况且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那些事我自己可以处理。”

“周晚。”许博洲咬着字念出了她的名字,呼吸声很重,他烦闷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抚着她的后脑说:“你说怕打扰我?但是你知道吗,毕业典礼上没亲耳听见你的祝福,我根本开心不起来,我甚至担心你是不是在整我,直到我坐在机场,等到最后一趟航班落地,也没看到你身影时,我才知道,也许在你心里,我真的没那么重要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到快要听不清。

“对不起……”周晚立刻摸了摸他的脸,她不知道那天的情景是这样的,此时她不停地道歉:“许博洲,你别生气了,对不起……”

许博洲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拥紧:“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想了,我回来了,就不会再走了,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走。”

埋在充满安全感的胸膛里,周晚湿了眼角,说不出话来,她抬起头时,却看到他正可可怜怜的望着自己,这么酷的大男孩,每次装委屈,模样就像一只淋过雨湿湿漉漉的小狗,特别可爱,她总忍不住用双手去揉他的脸。

两人看着彼此一直笑。

如果喜欢一个人,通常对视不了太久。

因为,会对他产生更多的欲望。

哪里的雨夜都是浪漫的,被雨水冲刷的车窗上覆着朦胧的雾气,路灯照射进车里,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背部曲线,这一次是周晚主动的,她抬起胳膊,搂住了许博洲的后脖,仰起颈,吻住了他的唇。

他配合上她,吻变得更凶更重。

许博洲很高兴周晚终于对自己产生了欲望,突然松开她时,发现她还有点不乐意,应该是没亲够,他抚着她的发丝问:“知道自己做什么吗?”

“当然。”她脸颊绯红,口红全花了。

“在做什么?说具体点,我想听。”他捏了捏她红红的脸。

她小声说:“在吻你。”

“嗯。”他不满足,继续问:“还想对我做什么?”

想着那些事,她忽然害羞的笑了,然后仰起头,反捏住他的下巴,第一次在他耳边说出了荤话。

顶着一张纯情的脸说荤话,对许博洲来说就是致命的诱惑。

缠绵的热气覆盖住了车,玻璃上满是雾气。

许久后,雨彻底停了,车窗开了点缝隙,车里的空气终于流通起来。

雨后清爽的晚风吹进来,被宽大西服裹住着周晚,安安静静的躺在许博洲的身上,被他抚摸着发丝和额头,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她说,忽然很想听他唱歌。

于是他唱起了那首《普通朋友》,

“等待

我随时随地在等待

做你感情上的依赖

我没有任何的疑问

这是爱……”

许博洲的声线很好听,就连没有伴奏的清唱也好听,像是天选的r&b嗓音,富有磁性的声音混在夜间的蝉鸣声里,一遍又一遍。

每句歌词都仿佛在他的心里走了一遍。

“So I

我不能只是be your friend

我不能只是做你的朋友

I just can't be your friend

我不能只是做你的朋友……”

哼唱完最后一句,许博洲见窗上还有雾气,他用手指在窗上画画。

听见手指划过玻璃的声音,周晚睁开了眼睛,转过头去看车窗,只见他画了一个爱心,还有他们大写的英文名:GLEN&PENNY。

她笑了,抬起手,好玩似的去摸了摸他的下巴:“诶,我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不可思议?”他问。

“和你恋爱,还有和你做这件事。”

目光碰触,他们对视而笑,而后,他握住她的手腕,低下头,在她手指上温柔的亲了亲,问去:“周晚,我们认识那么久,你对我,真的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吗?哪怕只是一次冲动,也没有吗?”

“……”

来源:幸运柳叶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