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是一团火、火散满天星——我的郑大一附院进修回忆(末)

360影视 2025-01-18 23:02 3

摘要:虽然当时疫情还没有解除,但河医每天的电梯处依然人头攒动,门口依然是排着长队,各个楼的犄角旮旯有蹲着的、躺着的、闭目养神的医患家属,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愁容满面,医护人员步履匆匆,穿过其中。

我的进修生涯终于来到了最后4个月!该轮转咽喉头颈外科了。

一起来的王童和杨霞已经转过了最忙碌的科室,来到了相对稍微轻松那么一点点的科室,有时候她们会抽出时间相约着出去转一转。

但我没空,手术科室忙,我如一个螺丝钉一样,进入了河医这个庞大而繁复且高速运转的机器中,疯狂的转动着停不下来。

虽然当时疫情还没有解除,但河医每天的电梯处依然人头攒动,门口依然是排着长队,各个楼的犄角旮旯有蹲着的、躺着的、闭目养神的医患家属,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愁容满面,医护人员步履匆匆,穿过其中。

有时候我看着攒动的人群,生出一丝恍惚:河医这每天巨大的吞吐量,像一个张着大嘴的怪兽,把每个人身上的疾病过滤掉,再吐出来,不由得想起10多年前我在此第一次进修时的门诊小楼,那时候耳鼻咽喉科尚且为一个科室,当时的护士长动作娴熟的为病人做上颌窦穿刺术、记忆犹新,董明敏教授还在值班,她的病人最多,还有年轻的魏育今教授等,他们像一粒粒种子,薪火相传,带出了一界界优秀医学接班人,再看看眼前林立的高楼和围起来的轰鸣的工地,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在人群裹挟之下,我也暂时变成了步履匆匆的河医人,由于和原单位环境的不同,我像是一个原来慢节奏现在突然被上紧了发条的机器,躯体的抗议和不适慢慢显现出来。

先是失眠,手术结束到宿舍后,无论早晚,都没有困意了,反而是兴奋,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然后是突然尿频,检查显示并无细菌感染,但就是一会一趟厕所,最后发展的蹲在那里起不来;然后是胸闷,我原来就有窦性心动过速和轻度心肌缺血的毛病,心电图、平板实验都做了,问题也不大;我知道,这些都是压力和忙碌带来的不适,抗压能力不强的我需要休息调整了。

在家休息了大概一周后,这些压力性症状消失后我才去喉科报到,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到了喉科,分到了尊敬的孙惠如教授带的组,我们这个组人不多,有高长辉教授,晋世玉、王林源,加上我5个人。

我们这个组不仅仅做简单的扁桃腺切除、腺样体切除、声带息肉等,还做半喉切、全喉切加淋巴清扫等等复杂的手术,孙老师说话不紧不慢,胸有成竹,手术时她的眼睛犹如X线一般精准,术区解剖结构了然于心,动作娴熟。

孙教授抽空给我们传授了基层医院常接诊的声带息肉、耳廓囊肿、甲舌囊肿、外伤导致杓区塌陷复位等基层常见病的手术技巧和手术要点,常常嘱咐我,你一定要学扎实,在这个集体中我特别有归属感。

高教授幽默风趣,闲暇期会给我们讲援助非洲工作经历,也缓解了不少劳累,我记得老师经常为加班的我们点豪华套餐,可惜,忙起来面常常怄成了一坨,隔一段时间还请我们搓一顿,大家聚在一起,有鹤壁的刘建武、大家都称呼他为刘大哥,一名非常淳朴热心肠的人,还有我们驻马店开诊所的贾老师,还有其他同科的学员,济济一堂。

林源小师妹特别善良、有同理心、单纯可爱,没有一丝她的年龄段的娇气,看见病人哭她比病人哭的还厉害、我和孙老师去哄她,病人笑了她比病人笑的还开心,还有来自平顶山的文英,我在她们身边都感觉特别温暖。

7月20那天,我们非常忙碌的在28楼接住院病人,外面的大雨哗哗下个不停,在大雨的影响下,接到了前面门诊的电话,因为暴雨的原因,从门诊到病区的路已经被大雨淹没,无法通行,暂时停止接受病人,这个时候,时间来到了中午一点多,当能坐下来的时候,点的外卖早怄成了一坨。接着停电,我们站在28楼的窗户旁,看着外面的积水在一点点的上涨,当天晚上,我们都挤在了值班室的上下铺度过了难忘的一夜。

这就是2021年震惊全国的郑州特大“7.20”暴雨导致的灾难。

第二天,地下几层的仪器被洪水浸泡受损,道路一片泥泞狼藉,转运病人除了救护车连运送药物的小推车都用上了,场面同电影中的受灾一模一样。

到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水稍微下去了一点点,步行回青年公寓,王府坟村外面路上积水最深部还至腰部,无法进去,有的去住宾馆了,我们等到下午4.5点时绕路回到宿舍,一楼的房间受雨水的浸泡发生塌陷,我们忐忑的在没水没电的3楼住了一晚。

青年公寓附近的地铁5号线因暴雨的原因发生了惨剧。

次日,大部分学员都联系车坐车回家,我们进修的也回去等通知了。

一晃接到返院通知,时间已经来到了进修末一晃接到返院通知,时间已经来到了进修末端。

聚是一把火、散作满天星,当往事浮上脑海,一幕幕如昨日场景,尊敬的老师、师兄弟(妹),很想念你们,如今,我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安好,也祝福你们一切安好,感恩我们一同度过的难忘时光。

来源:小雪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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