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徐枫拖着灌了铅似的两条腿,迈进小区大门。一整天被工作上的破事儿缠得死死的,这会儿,他满心满眼就盼着赶紧回家,往沙发上一躺,闻闻老婆做的饭菜香,抱抱可爱的孩子,把这一身的疲惫都给卸了。
华灯初上,城市像个不知疲倦的巨兽,大口吞吐着行色匆匆的人们。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招牌闪得人眼花缭乱,可这繁华,跟徐枫此刻的心境,那是一点儿都不搭边。
徐枫拖着灌了铅似的两条腿,迈进小区大门。一整天被工作上的破事儿缠得死死的,这会儿,他满心满眼就盼着赶紧回家,往沙发上一躺,闻闻老婆做的饭菜香,抱抱可爱的孩子,把这一身的疲惫都给卸了。
刚走到家门口,徐枫就觉着有点不对劲。往常这时候,屋里早就飘出饭菜的香味,孩子的笑声也能传出来,可今儿个,安静得瘆人。他心里“咯噔”一下,手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那钥匙在锁眼里捅了好几下才对上。
门开了,屋里黑灯瞎火的,徐枫心里直发毛。他轻手轻脚地换了鞋,往卧室走去,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婉婉,孩子,咋睡这么早呢?”卧室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徐枫伸手推开门,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像是被一道雷给劈中。
只见妻子林婉,正和一个陌生男人陈宇紧紧抱在一起,那姿势要多亲昵有多亲昵。林婉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慌乱地松开手,结结巴巴地说:“徐……徐枫,你……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徐枫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血直往脑门冲,拳头捏得“嘎嘎”响,指关节都泛白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个人,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林婉,你干的这叫啥事!”那声音,因为愤怒都变了调,又粗又哑,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生疼。
陈宇倒是先回过神来,他挺了挺胸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可眼神里还是透着心虚。他撇了撇嘴说:“你就是徐枫啊,事儿既然都这样了,咱也别兜圈子,林婉她早就不爱你了,你趁早放手吧。”
徐枫一听这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陈宇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怒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跑我家里来撬我墙角,还敢大言不惭让我放手?”陈宇被吓得脸色惨白,双手在空中乱挥,嘴里喊着:“你……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林婉见状,急忙冲过来,想把两人拉开。她哭哭啼啼地说:“徐枫,你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你别伤害他。”徐枫看着林婉,眼神里满是失望、愤怒和痛心,他松开陈宇,往后退了几步,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林婉,说:“林婉,咱俩多少年的夫妻了,你咋能做出这种事?我每天累死累活地在外面打拼,就为了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你就这么报答我?”林婉哭得更厉害了,她哽咽着说:“我……我一时糊涂,徐枫,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徐枫冷哼一声,他这会儿满心的愤怒,哪能这么轻易就消下去。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猛兽,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咚咚”响。突然,他停住脚步,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林婉和陈宇,冷冷地说:“你们这丑态,我得留个纪念,别以为我能就这么算了。”林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挡镜头,喊道:“徐枫,你别拍,求你了!”陈宇也慌了神,想去抢手机,可徐枫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侧身一闪,把手机举得高高的。
就在这时候,对门王姨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王姨是个出了名的爱八卦,这动静早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她探出个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瞅见屋里的乱象,脸上立马露出一副惊讶又兴奋的表情,不过嘴上还是假惺惺地问:“哎呀,这是咋啦?小徐,婉婉,咋吵这么大声呢?”
徐枫没搭理她,他现在满心都是怎么收拾这对背叛他的人。他把手机里的视频保存好,揣进兜里,然后指着林婉和陈宇说:“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家门,“砰”的一声甩上门,那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徐枫一口气跑到楼下,外面的冷风一吹,他才觉得脑袋稍微清醒了点。他望着楼上自家亮着灯的窗户,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这平日里最温暖的家,一下子成了让他最痛心的地方。他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林婉、陈宇,你们敢这么对我,我定要让你们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把我失去的,全都讨回来!
徐枫漫无目的地在小区里走着,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想起和林婉相识相恋的那些日子,那时候两人多甜蜜啊,穷得叮当响,吃碗泡面都能乐半天。后来有了孩子,日子虽然辛苦,可也充满希望。怎么就走到今天这步田地了呢?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不知不觉,徐枫走到了小区的花园里。花园里黑灯瞎火的,只有几盏路灯发出昏黄的光,照着他孤独的身影。他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双手抱头,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这时候,手机响了,是他的好哥们赵峰打来的。徐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电话那头,赵峰听出徐枫声音不对,着急地问:“徐枫,咋了?你这声音听着像哭过似的,出啥事了?”
徐枫张了张嘴,想把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倒出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说:“峰子,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赵峰哪会信他这鬼话,在电话里急得直嚷嚷:“你少跟我来这套,你肯定有事瞒着我。咱俩这么多年兄弟了,你有难处不跟我说,你还把我当兄弟不?”
徐枫听着赵峰的话,心里一暖,眼泪又差点流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把家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跟赵峰说了。赵峰在电话那头气得直骂娘:“这对狗男女,太不是东西了!徐枫,你别慌,咱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我是律师,这事交给我,我帮你出这口恶气!”
徐枫听了赵峰的话,心里稍微踏实了点。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赵峰这个好兄弟在,他就有了底气。他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对着电话说:“峰子,谢谢你,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受多了。咱明天见面详谈,我得好好计划计划,怎么收拾他们。”
挂了电话,徐枫望着夜空,星星点点的光闪烁着,可他却觉得无比黑暗。不过,在这黑暗里,已经有了一丝复仇的火苗,正在慢慢燃烧起来……
回到家楼下,徐枫抬头看了看自家窗户,灯还亮着。他深吸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再次走进了那扇让他心痛的门……
天刚蒙蒙亮,城市还没彻底从睡梦中苏醒,徐枫却早早地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整晚,他脑袋里像放电影似的,不断闪回着昨晚那糟心的场景,气得他咬牙切齿。
窗外,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往常听着觉着热闹,今儿个却格外刺耳,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狈。徐枫“腾”地一下坐起身,一把掀开被子,那动作带着股子被激怒后的狠劲儿。他趿拉着拖鞋,走到窗前,“唰”地一下拉开窗帘,刺眼的光一下子涌了进来,晃得他眯了眯眼,心里却想着:“这日子,也该亮堂亮堂了,不能就这么憋屈下去。”
简单洗漱后,徐枫看着镜子里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的自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用冷水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然后转身出门,每一步都走得坚定又决绝,像是奔赴战场的战士。
徐枫来到赵峰的律师事务所,这地儿在市中心最气派的写字楼里,一进去,高档的装修、忙碌的人群,都透着股专业和权威的劲儿。赵峰早就在办公室等着了,一瞧见徐枫这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几步上前,重重地拍了拍徐枫的肩膀,说:“兄弟,你受苦了。咱今儿个就把事儿捋清楚,一定给你讨个公道!”那语气,斩钉截铁,像给徐枫吃了颗定心丸。
两人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赵峰的助理就敲门进来,端上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赵峰挥挥手让助理出去,然后把咖啡推到徐枫面前,说:“先喝口,提提神。”徐枫机械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倒挺衬他此刻的心境。
赵峰打开电脑,调出一些资料,神色严肃地说:“徐枫,咱现在手上有你拍的视频,这是铁证。不过,要想让他们彻底翻不了身,还得深挖。你回忆回忆,林婉最近有没有啥反常的举动?比如说经常晚归、大额支出啥的。”徐枫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好半天才开口:“她前段时间确实老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门,我问她,她就说跟闺蜜逛街,我也没多想。还有,家里的存款好像少了一些,我当时以为是日常开销大,没往心里去。”赵峰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快速记录,嘴里念叨着:“这就对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这时候,徐枫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是林婉打来的。徐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手指悬在接听键上犹豫了几秒,还是按下了。电话那头,林婉抽抽搭搭地哭着说:“徐枫,你昨晚去哪儿了?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咱们好好谈谈。”徐枫冷哼一声,压着怒火说:“谈?你觉得还有啥好谈的?你干的好事,别以为我能轻易咽下这口气。”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手都气得微微发抖。
赵峰见状,安慰道:“别跟她置气,咱按计划来。我这儿认识几个私家侦探,都是高手,让他们去查查陈宇的底,肯定能挖出更多料。”徐枫点点头,说:“行,峰子,这事就全靠你了。我也不能闲着,我得回去找找还有没有别的证据。”
徐枫回到家,一开门,屋里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心里一阵难受。他径直走向卧室,看着床上凌乱的被褥,昨晚那不堪的画面又涌上心头,气得他一脚踢翻了床边的凳子,“哐当”一声巨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他强忍着怒火,开始翻箱倒柜。在衣柜底部的一个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首饰,徐枫认得,这些都是他以前送给林婉的,可现在,看着这些东西,只觉得讽刺。再仔细一看,盒子底下压着几张发票,徐枫拿起来一看,全是高档酒店和奢侈品店的消费记录,日期都集中在最近几个月,他的手越攥越紧,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心里大骂:“好你个林婉,拿着我的钱,跟别的男人逍遥快活。”
与此同时,陈宇那边也没消停。他正和刘虎在一家酒吧的角落里喝酒,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脸显得格外阴沉。陈宇一脸烦躁地灌下一杯酒,说:“刘虎,你说那徐枫会不会真把事儿闹大?我这心里有点发慌。”刘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咧着嘴说:“怕啥?他要是敢乱来,咱也不是吃素的。不过,你还是得先稳住林婉,别让她临阵倒戈。”陈宇点点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看着狼狈又心虚。
徐枫这边,把找到的证据整理好,装进一个文件袋里,他看着鼓鼓囊囊的袋子,眼神里透着一股决绝。他再次联系赵峰,说:“峰子,我又找到些东西,你看看有用不。”两人约好在事务所碰面,徐枫出门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对门王姨家的门,想起昨晚她那八卦的眼神,心里想着:“这事儿,迟早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丑事,藏不住。”
到了事务所,赵峰接过文件袋,仔细翻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徐枫,这些证据太关键了。有了它们,林婉和陈宇别想逃脱制裁。”徐枫深吸一口气,说:“下一步咋办?”赵峰沉思片刻,说:“咱这样,你不是快结婚五周年了吗?你以庆祝为由,把岳父岳母叫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把证据甩出来,让他们看看自己女儿干的好事。”徐枫犹豫了一下,说:“这样会不会太狠了?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赵峰拍了拍他的桌子,提高音量说:“狠?他们女儿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的时候,咋没想到狠呢?这是他们该面对的。”徐枫咬了咬牙,说:“行,就按你说的办。”
就在徐枫和赵峰紧锣密鼓筹划的时候,林婉也察觉到了异样。她发现徐枫这几天神出鬼没的,而且家里的气氛冷得像冰窖。她试图跟徐枫搭话,可徐枫每次都眼神冰冷,爱答不理的。林婉心里越来越慌,她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可她却无力阻止。
这天,徐枫拨通了岳父岳母的电话,强忍着心里的厌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说:“爸、妈,这周末是我和婉婉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咱一家人聚聚吧,我订了个饭店,到时候一起吃个饭。”电话那头,岳父岳母高兴地答应了,还念叨着让他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徐枫挂了电话,拳头攥得紧紧的,心里默念:“这顿饭,有你们好看的。”
之后的几天,徐枫和赵峰一刻也没闲着。赵峰找的私家侦探传来消息,说查到陈宇在外面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还涉嫌一些商业上的小动作,这些消息要是捅出去,陈宇在这城里就别想混下去了。徐枫听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心想:“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周末很快就到了,徐枫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面容憔悴,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即将复仇的凌厉。他拿起装着证据的文件袋,深吸一口气,走出家门,那架势,仿佛要去赴一场生死之战。
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像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徐枫来到预订的饭店,找了个包间坐下,静静地等着岳父岳母和那对“主角”登场,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双手在桌子下紧紧握拳,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这场精心筹谋的大戏,马上就要拉开帷幕……
天空跟徐枫的心情一样,阴沉沉的,乌云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搓,层层叠叠地堆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这城市给压垮。风呼呼地刮着,吹得街边的广告牌“哐哐”作响,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像是赶着去躲避即将到来的灾祸。
徐枫站在自家楼下,抬头望着那扇熟悉的窗户,眼神里透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痛心,还有一丝即将摊牌前的决绝。他深吸一口气,那冷风灌进肺里,呛得他直咳嗽,却也让他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这几天,他和赵峰的筹备就像在黑暗里磨刀,只等关键时刻给敌人致命一击。
刚进家门,徐枫就敏锐地察觉到林婉的目光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慌乱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林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轻声问道:“你回来啦,这几天去哪儿了?”徐枫冷哼一声,没搭理她,径直走向沙发坐下,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着,可眼睛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心里想着:“装,你就接着装吧。”
林婉见徐枫不说话,心里更慌了,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徐枫旁边,试探着说:“周末爸妈要来吃饭,你准备得咋样了?”徐枫猛地把杂志一摔,转过头,眼睛瞪得像铜铃,怒吼道:“我准备?我看该准备的是你吧!你干的那些好事,等爸妈来了,有你好看的!”林婉吓得一哆嗦,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嗫嚅着:“徐枫,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徐枫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他站起身,指着林婉说:“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你和陈宇的丑事,我都查得一清二楚,别想着蒙混过关。”说完,他大步走进卧室,“砰”地一声甩上门,留下林婉在客厅里独自抽泣。
卧室里,徐枫坐在床边,双手抱头,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一方面恨不得马上就把证据甩在林婉和陈宇脸上,让他们身败名裂;另一方面,想到多年的夫妻情分,又有些犹豫,这两种情绪在他心里像两只猛兽,不停地撕咬着。
与此同时,陈宇那边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接到林婉的电话,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心里烦躁不已,对着手机吼道:“哭啥哭!有啥好哭的,徐枫他能把咱咋的?”林婉哽咽着说:“他好像知道很多事了,我怕……”陈宇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怕啥?我找刘虎商量商量,你稳住就行。”
挂了电话,陈宇立马拨通刘虎的号码,刘虎一接起来,就听到陈宇焦急的声音:“虎子,徐枫那家伙好像要搞事,周末他岳父岳母要来,我咋觉得不对劲呢?”刘虎在电话那头嘿嘿一笑,说:“怕啥,咱先探探虚实。你让林婉这两天多留意徐枫的动静,有啥情况随时汇报。我再找几个兄弟,到时候在饭店附近守着,以防万一。”陈宇听了,心里稍微踏实了点,说:“行,就这么办。”
日子一天天过去,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徐枫和林婉之间像隔着一层冰,谁也不搭理谁。偶尔目光交汇,空气中都能迸发出火花。
终于,到了周五,天空愈发阴沉,乌云翻滚着,像是一场大战前的集结。徐枫接到岳父岳母的电话,说他们提前一天到了,已经在来家的路上。徐枫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可咋办?计划全乱了。”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对着电话说:“行,爸妈,那我在家等你们。”
放下电话,徐枫赶紧给赵峰打过去,焦急地说:“峰子,岳父岳母提前来了,这可咋整?”赵峰在电话那头沉思片刻,说:“别急,咱随机应变。你先稳住他们,我这边让私家侦探加快速度,看看能不能在明天之前再找到些关键证据。”徐枫挂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拾屋子,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应对这突发情况。
没过多久,门铃响了,徐枫打开门,岳父岳母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岳母陈芳一进门,就拉着徐枫的手,亲切地说:“小枫啊,好久不见,你和婉婉过得咋样啊?”徐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还行,妈,你们一路辛苦了,快坐。”岳父林强四处打量着屋子,皱着眉头说:“婉婉呢?咋没见她人?”徐枫刚想说话,林婉从卧室走了出来,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刚哭过。岳母陈芳见状,心疼地走过去,搂着林婉说:“闺女,你这是咋了?是不是和小枫吵架了?”林婉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徐枫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他既想现在就把事情挑明,又不忍心看到岳父岳母伤心,矛盾极了。就在这时,徐枫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一看,是私家侦探打来的,心里一紧,赶紧走到阳台接电话。电话那头,侦探兴奋地说:“徐先生,我们查到陈宇的公司有偷税漏税的情况,这可是重磅炸弹啊!”徐枫眼睛一亮,说:“太好了,你们赶紧把资料整理好给我。”
挂了电话,徐枫回到客厅,发现气氛有些异样。岳父岳母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林婉则眼神闪躲。徐枫知道,刚才的电话让他们起了疑心。他刚想解释,门铃又响了,徐枫开门一看,是陈宇。陈宇没想到岳父岳母会提前来,一下子愣住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岳父林强站起身,看着陈宇,皱着眉头问:“你是谁?怎么来这儿了?”陈宇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婉婉的朋友,听说她爸妈来了,过来看看。”徐枫在一旁冷哼一声,说:“朋友?你可真会编。”陈宇狠狠地瞪了徐枫一眼,没敢再说话。
此时,客厅里的气氛剑拔弩张,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岳母陈芳感觉到了不对劲,拉着林婉的手问:“闺女,这到底是咋回事?你给妈说实话。”林婉咬着嘴唇,眼泪汪汪地看着徐枫,像是在哀求他。徐枫看着林婉这副模样,心里的怒火又被点燃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调出之前拍的视频,举到岳父岳母面前,说:“爸妈,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的好女儿干的好事!”
岳父岳母看着视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岳母陈芳差点昏厥过去,岳父林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婉说:“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林婉哭着跪在地上,求饶道:“爸妈,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
就在这时,楼下的刘虎看到陈宇进了屋,半天没出来,心里着急,正想带人冲上去,突然,几个黑影从暗处闪了出来,把刘虎和他的兄弟们团团围住。原来是赵峰提前安排的人,他们身手矫健,几下就把刘虎等人制服了。刘虎挣扎着,嘴里骂骂咧咧:“你们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可没人搭理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楼上的混乱,却无能为力。
客厅里,徐枫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既解气又难过。解气的是终于让这对背叛者现了原形,难过的是多年的家就要这样散了。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婉,又看看气得说不出话的岳父岳母,情绪极度拉扯,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拳,牙齿咬得咯咯响,这场家庭的风暴,正以最汹涌的姿态席卷而来,每个人都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天空黑沉沉的,乌云像墨汁一样肆意翻涌,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这一方天地给吞噬了。狂风呼啸着,吹得窗户“哐哐”作响,像是愤怒的野兽在嘶吼,预告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徐枫家的客厅里,气氛比这窗外的天色还要压抑几分。岳父岳母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如纸,岳母陈芳双手颤抖着捂住胸口,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神里满是震惊与痛心,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岳父林强则紧攥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林婉,胸膛剧烈起伏,好似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
林婉哭得梨花带雨,头发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她双手伏地,身子不停地颤抖,嘴里哀求着:“爸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此刻,她的忏悔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显得那么无力。
徐枫站在一旁,眼神冰冷得像寒冬腊月的霜,他死死地盯着陈宇,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对方的身体,将他千刀万剐。陈宇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却又被徐枫那如炬的目光给怼了回去,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僵局之中,徐枫突然动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厅中央,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几下,然后高高举起,对着众人厉声说道:“你们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手机屏幕上,播放着林婉和陈宇亲密相拥的视频,画面清晰得刺眼,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岳母陈芳看到这一幕,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子一软,差点从沙发上滑落,幸亏岳父林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岳父转过头,对着林婉怒喝道:“你这丢人现眼的东西,咱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林婉哭得更凶了,她匍匐向前,想要抱住岳母的腿,却被岳母厌恶地一脚踢开,绝望瞬间笼罩了她。
陈宇见状,终于找回了一点声音,他色厉内荏地冲着徐枫嚷道:“你别太过分了,这是我们的私事,你凭什么到处宣扬!”徐枫冷哼一声,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陈宇烧成灰烬,他咬牙切齿地说:“私事?你跑到我家来,撬我老婆,这是私事?你毁了我的家,还敢跟我谈私事!”说着,他又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哗啦”一声甩在陈宇脸上,照片散落一地,全是两人幽会的铁证,有在酒店门口的,有在商场手牵手的,张张都像巴掌,打得陈宇脸颊生疼。
这时候,门铃急促地响了起来。徐枫冷笑一声,心想:“该来的总算来了。”他走过去开门,只见赵峰带着几个助手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赵峰眼神犀利,一进屋就扫视一圈,然后站到徐枫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他力量。
赵峰清了清嗓子,面向众人,用他那专业律师特有的沉稳嗓音说道:“陈宇,你涉嫌破坏他人家庭,从法律层面来说,你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而且,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那些烂事儿,你公司偷税漏税,证据确凿,这可不是小事。”陈宇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赵峰,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赵峰不慌不忙地从助手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晃了晃,说:“证据?这全是证据,白纸黑字,你抵赖不了。”陈宇伸手想去抢文件,却被赵峰的助手一把拦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神里满是绝望。
就在陈宇惊慌失措之际,楼下的刘虎挣脱了束缚,他红着眼,像一头发狂的公牛,一路冲上楼来,嘴里喊着:“陈宇,别怕,我来救你!”刚冲到门口,就被徐枫的堂弟徐阳拦住了。徐阳年轻气盛,一脸的不服输,他身形矫健,一个侧身躲过刘虎的拳头,然后飞起一脚,踹在刘虎的肚子上,刘虎“哎哟”一声,弯下了腰。
徐阳乘胜追击,又是几拳挥向刘虎,边打边骂:“你这助纣为虐的混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刘虎虽然平时横行霸道,但此刻在徐阳的猛烈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节节败退,最后狼狈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模样凄惨至极。
屋内,陈宇彻底绝望了,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道:“完了,全完了……”林婉看着这一切,知道大势已去,她爬到徐枫脚边,双手抱住他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徐枫,我错了,求你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不想一无所有……”徐枫低头看着她,心中的怒火、痛心、失望交织在一起,他用力甩开林婉的手,怒吼道:“你早该想到会有今天!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必须净身出户!”这句话如同炸雷,在房间里回响,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此时,外面的暴风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作响,仿佛在为这场家庭的破碎奏响悲歌。客厅里,灯光惨白,映照着众人各异的神情,岳父岳母的痛心疾首、林婉的绝望无助、陈宇的狼狈不堪、徐枫的决绝愤怒,每一张脸都像是一幅被扭曲的画作,定格在这暴风雨夜的致命反击时刻。
狂风依旧呼啸,雨幕模糊了窗外的世界,屋内的这场风暴却远未平息,每个人都在这场情感与利益的漩涡中挣扎、沉沦,而徐枫的复仇之路,也在这电闪雷鸣中迈向了最为惨烈的高潮……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那势头却渐渐小了,像是老天爷哭累了,抽抽搭搭地收着眼泪。徐枫家的窗户玻璃上,雨水蜿蜒滑落,模糊了屋内昏暗的灯光,也模糊了这一地狼藉的景象。
徐枫站在屋子中央,周围人的吵闹、哭泣、咒骂,此刻仿佛都离他远去,他的耳朵里只剩下一片嗡嗡声。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雨水溅起的水花在路灯下闪烁,就像他破碎的生活,看似有光,实则冰冷刺骨。岳父岳母还瘫坐在沙发上,岳母陈芳已经哭不出声,只是时不时发出几声抽噎,岳父林强则低垂着头,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林婉还趴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抠着地毯,指甲都翻折了,她满脸泪痕,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嘴里不停地哀求着:“徐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给我个机会吧……”徐枫转过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他没有说话,只是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那些照片和文件,一张一张,仔仔细细地抚平褶皱,放进包里,这些都是他破碎家庭的“见证”,也是他复仇的“利刃”。
陈宇靠在墙边,双腿软得像面条,怎么也站不起来。他眼神呆滞,望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刘虎躺在门口,哼哼唧唧地叫唤着,想爬起来,却又疼得直咧嘴。徐阳走过去,对着他啐了一口,骂道:“你这混球,以后再敢乱来,有你好受的!”
就在这时,赵峰打破了沉默,他拍了拍徐枫的肩膀,轻声说:“兄弟,事儿到这份上了,咱先冷静冷静。接下来的法律程序,我陪着你走,一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徐枫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峰子,谢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咋办。”这简单的几句话,像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日子过得飞快,法院传票很快就来了。开庭那天,天空难得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却驱散不了徐枫心头的阴霾。他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可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整个人瘦了一圈,走起路来脚步虚浮,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
法庭上,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林婉和陈宇坐在被告席上,林婉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的表情;陈宇则眼神慌乱,不停地左顾右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徐枫坐在原告席上,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泛白,他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两人,眼睛里燃烧着怒火。
赵峰作为徐枫的代理律师,站起身来,义正言辞地陈述着事实:“法官大人,被告林婉婚内出轨,与陈宇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给我的当事人造成了极大的精神伤害。并且,陈宇还涉嫌商业欺诈,偷税漏税,证据确凿,恳请法庭依法判决,还我当事人一个公道。”说着,他将一叠厚厚的证据材料递交给法官,每一页都承载着徐枫的痛苦与愤怒。
林婉的律师试图为她辩护,可在铁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陈宇还想狡辩,刚开口就被法官严厉地呵斥住:“被告陈宇,请保持安静,尊重法庭秩序!”陈宇吓得一哆嗦,乖乖地闭上了嘴。
庭审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法官敲响了法槌,宣判道:“被告林婉,因婚内出轨,存在重大过错,判决净身出户;被告陈宇,犯商业欺诈罪、偷税漏税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处罚金……”听到判决结果,徐枫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复仇后的快感,又有对过去生活的惋惜。
走出法院,阳光刺得徐枫睁不开眼,他抬手挡了挡,这才发现手背上青筋凸起,瘦骨嶙峋。他回头望了望法院大楼,那庄严肃穆的建筑此刻在他眼里,像是一座埋葬了他过去的坟墓。林婉失魂落魄地从另一个门走出来,看到徐枫,她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徐枫,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没脸见人了,你能不能帮帮我……”徐枫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怜悯,冷冷地说:“这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留下林婉在原地绝望地哭泣。
陈宇被法警押送上警车,他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世界,眼神里充满了悔恨。他知道,自己的一时贪欲,毁了两个家庭,也毁了自己的一生。警车呼啸而去,卷起一阵尘土,像是把这段不堪的过往一并带走了。
徐枫回到家,空荡荡的屋子让他心里一阵刺痛。他走进卧室,看到墙上挂着的结婚照,抬手取了下来,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林婉的脸,曾经的甜蜜此刻都化作了苦涩。他深吸一口气,将相框倒扣在桌上,仿佛要把过去的一切都尘封起来。
在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下,徐枫慢慢地开始重新生活。他把以前的创业计划从抽屉底层翻了出来,那些纸张已经泛黄,却承载着他年轻时的梦想。徐阳时不时过来,拉着他去打球、喝酒,用年轻人的活力感染他:“哥,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咱往前看,你这一身本事,不能就这么荒废了。”徐枫看着弟弟,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点了点头。
赵峰也没闲着,帮徐枫联系投资,介绍人脉:“兄弟,我相信你一定能东山再起,咱把这口气争回来,让那些看笑话的人都闭嘴。”徐枫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一天,徐枫去参加一个创业研讨会,在会场里,他正低头看着资料,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好,这座位有人吗?”徐枫抬起头,看到一个女孩站在面前,她笑容灿烂,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穿着一身简约的连衣裙,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徐枫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人,你坐吧。”女孩坐下后,主动和徐枫聊了起来,她叫苏悦,也是个创业者,有着满腔的热情和新奇的想法。两人聊得很投机,不知不觉,徐枫脸上的阴霾散去了一些,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后来,徐枫和苏悦经常一起探讨创业项目,一起跑市场,一起熬夜做方案。在苏悦的陪伴下,徐枫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沉浸在痛苦和仇恨中。两人的公司逐渐走上正轨,开业那天,现场热闹非凡,亲朋好友都来祝贺。徐枫站在台上,看着台下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眼眶湿润了,他想说些感谢的话,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此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他们身上,暖烘烘的。徐枫知道,生活虽然给了他重重一击,但他靠着自己的勇气和身边人的支持,终于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迎来了重生的曙光。虽然前路依旧充满挑战,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已经有了重新开始的力量……
来源:蜂虻君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