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许招娣,上面还有三个姐姐,许迎弟,许牵弟,许盼弟,她们一个接一个都被远远的送走了。而我被留下来,我之所以能留在这个家是因为我真的招来了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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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被家人联合起来夺走了房产,抑郁而死。
重生归来,我发誓这一生只为自己而活。
我叫许招娣,上面还有三个姐姐,许迎弟,许牵弟,许盼弟,她们一个接一个都被远远的送走了。而我被留下来,我之所以能留在这个家是因为我真的招来了个弟弟。
三个姐姐长大后找回来过,看见我过得日子后纷纷舒了一口气,夺门而出。
我十五岁学理发,终于在二十五岁攒够了买房子的钱。我一直记着三个姐姐临走时跟我说的话,她们说这个家以后没有我容身之地的,劝我努力买房搬出去。
只是,我没料到十来年买房后的我也没躲过被赶出家门的结局。
爸妈参观我的新房时,上一秒我们一家还喜气洋洋,下一秒我就如坠冰窟了。爸妈夸了一顿我有出息,转个话头就说弟弟毕业了,让他搬到我的新房里住。
我不愿意,这个房子是我为自己准备的避风港啊。我刚准备说点什么,爸爸就看出了我脸色不对,他先吊起了脸:
「你丧起个脸给谁看?」
我从小被打怕了,忙扯起个笑脸:
「爸,我是想着,宝龙他年龄也大了,我们姐弟俩住一起不太合适啊。」
突然我的头发被扯住了,妈妈一边扯我头发一边骂我:
「你个卖b的,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房子怎么买的?你来钱容易就得了意了,你也不想想没有你弟这个家能有你?」
爸爸也在一旁说: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给我使劲打!真是翅膀硬了,我们的话都不听了,你弟弟市内租房不花钱?你这姐姐怎么当的?越大越自私!」
徐宝龙最终还是搬了进来,他一搬进来发现里面有我的东西反而不乐意了。
他说他已经跟他女朋友说了,家里给他新买了套房,如果他女朋友来了发现新房被人住过,有我的东西,他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我的东西被收拾打包放在了门口,我宁死不愿出门。妈妈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得腾空房子,说这房子只是暂时借给徐宝龙一两年,等徐宝龙结婚后,就会出去工作,到时候房子就会还给我。
爸爸也硬逼着我把房本改成徐宝龙的,说怕徐宝龙女朋友到时候要求看房本。还说要是因为我而导致徐宝龙结不了婚,我就必须要养徐宝龙一辈子。
我被骂得头晕目眩,稀里糊涂就把房本改了名。
一年后,徐宝龙结婚了,我去商量房子更名的事,结果被徐宝龙和他老婆一起打了出来。他老婆赵盼娣把房本拍在我脸上,口口声声说这房子有她一半,无论我怎么解释这房子是我买的,都被用痴心妄想骂了回来。
我去找妈妈评理,结果妈妈不承认当初说房子是借给徐宝龙的话,硬说就是我给了他的。
爸爸吼着说,徐宝龙结婚没让我这当姐姐的出彩礼钱已经不错了,这房子就当是送给徐宝龙的彩礼。
我崩溃得喊:
「爸妈,我辛辛苦苦这十年,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也是你们的孩子,你们怎么忍心这么对我?我也是个人啊!」
妈妈不以为然:
「你喊什么?你不怕街坊邻居听了丢人现眼?你去勾引几个男的钱不就又有了,有钱了再去买一个房子不就行了?」
我不禁脑袋一片空白,举起双手:
「我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下贱吗?我手上现在都还有被剪刀剪伤的伤口,颈椎腰椎疼痛难忍,十年啊,我还能有几个十年这么折腾得起?家里所有的东西我都不要,我自己给自己买个房子还不行吗?」
爸爸妈妈一起厉声训斥我:
「当然不行,这个家里最重要的就是你弟弟,我们省吃俭用也得给你弟弟吃好穿好,你为什么就不行,还你的房子?都是你弟弟的!」
我擦掉泪,心如死灰,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
在出租房里躺了三天,我吃不下睡不着,对于未来更是一片迷茫。人,到底活个什么劲!
第四天,我用仅存的钱买了一身红衣红鞋,吊死在了自己买的房子门口。
第五天,徐宝龙和他老婆赵盼娣出门,他老婆小名叫小文,小文正撞在已经硬挺的我身上。
她顺着我脚尖往上看,和我充血突出的眼球相对,猛然发声:
「真晦气!宝龙,你快来,你那个倒霉姐姐在门口上吊啦!」
徐宝龙拖鞋啪嗒啪嗒靠近:
「还真是这个死招娣,*!要死死哪不行,非得死咱门口!她那个理发店要是值点钱够换房还好,否则把她喂狗都不解气!」
我的尸体被拉到了火葬场,爸妈拿了瓶黄桃罐头玻璃瓶,拒绝了骨灰盒推销员,让把我骨灰抓一把装玻璃瓶里就行。
在被推进火化炉之前,一只手在我身上乱摸。
「你干什么?」
「我看你身上有没有值钱点的东西。」
话音刚落,我和火化师傅同时愣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后,火化师傅连滚带爬得跑了出去。
我直挺挺站起,活动了好一会,满身关节才卡巴卡巴动了起来。
我蹒跚着一步一步挪到爸爸妈妈面前,拿过骨灰瓶,丢到一边:
「我没死,你们开不开心?」
爸妈被玻璃瓶碎掉的声音吓得爆发出一阵沁人心脾的吼叫,双双晕了过去。
我独自打车往我家赶去,司机问我带钱了没有,我摇了摇头,随后一言不发得被带到一个偏僻的小路。
「美女,这样的天穿裙子冷不冷?要不要哥给你暖暖?」
我把裙子撩起来:
「是不是想摸?」
司机把手挨到我腿的那一刻,我反问道:
「我可以摸你吗?」
司机喜不自禁,解开皮带示意我摸他。
他的眼睛在我手伸过去后突然猛睁大,一边挣扎下车,一边惊恐得喊:
「你不是人,你是个怪物,救命啊!」
我回到家,徐宝龙看见我时眼睛都直了,仿佛我活着比死了让他感觉更恐怖,他声音哆哆嗦嗦问我: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他老婆小文也从卧室跑了出来,也是对活生生的我更加厌恶:
「啊!!!她怎么还没死?她是不是昨天装死吓我们,就是为了把我们赶出我们家?」
我露出一抹笑:
「你们家?你们为这房子一砖一瓦付钱了吗?」
我抓住徐宝龙挥过来的拳头,他一寸一寸得矮下去,直到五指发出骨裂声,他才出口求饶。
小文鄙视得看了眼徐宝龙,呸了一口,上来准备抓我脸,被我照胸推了一把,躺到了地上大喘气。
我踩着徐宝龙的胳膊:
「我是来拿回我的房子的,乖乖交出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不还,这条胳膊就不要也罢!」
徐宝龙咬着牙瞪我:
「你敢!你不听爸妈的话才是活腻了。徐招娣,这次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没死是吧,我这次一定要让你死得比先前惨一万倍!」
我抬起腿正准备踩折他的胳膊,突然被撞到一边。爸妈拉起龇牙咧嘴的徐宝龙心疼得上下检查,回过头来一起扑在我身上打我。
「你就那么看不得你弟弟过得好吗?你整装死这一出骗我们!」
「小时候你还乖一些,我们还指望你长大了帮助你弟弟,没想到全是装的!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你也不想想谁把你养这么大!我们做主把这房子给你弟弟怎么了?」
「你让我和你爸丢尽了脸,人家殡仪馆的人骂我们送过去一个活的,要告我们,我们好说歹说才花一大笔钱消停下来,你咋不就死了呢?」
我摸着火辣辣的脸:
「这些年我上班,没有一个月不往家交钱的,这房子是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你们是我爸妈,养了我,我可以不计较。但他徐宝龙凭什么夺走我的东西?」
徐宝龙仗着爸妈都在,又想报刚才被羞辱的仇,冲过来想打我。他料定我会像以前一样像根木头任他捶打,没提防我几耳光打得他懵住了。
爸妈和小文一看徐宝龙吃亏,不管不顾得又骂又打,我不管不顾得只抓着徐宝龙揍,突然卡巴一声,一把椅子砸下来,我拽过一把椅子也朝徐宝龙砸了下去,顿时剧烈挣扎的他捂着头让所有人都住手。
我拍拍手环视了一圈:
「爸妈,以后你们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徐宝龙。这房子是我的命根子,你们既然把我的命给了他,那我今天就要他的命!」
爸妈一起拦住我又高举起来的凳子,又舍身扑在徐宝龙身上:
「你弟弟从小我们都没碰过一根手指头,今天被你打成这样,你要打死他先打死我们!」
小文也气急败坏得喊:
「有你这样的不要脸的姐吗?谁家姐姐不是紧着自己弟弟过得好?我也给我弟买房买车了,你就不行?!」
我苦笑一声:
「你被你弟吸干了,就来吸我的血?你愿意给你弟弟献祭自己是你的事,我不欠你们的,这房子我必须拿回来!」
小文见她的奉献精神没有感动我,立马采取另一个策略:
「我现在肚子里有你们徐家的骨肉,这房子你敢要回去,我就打掉孩子离婚!」
徐宝龙眼睛突然瞪大,催着爸妈继续打我:
「没了小文我也不活了,她这是要我死要我孩子死!」
爸爸一听勃然大怒,冲进厨房去拿刀,声称要拿自己的老命换我一命。我推开妈妈,抓着水果刀抵在徐宝龙脖子上:
「爸,我说过你们怎么对待我,我就怎么对待徐宝龙,你杀我,我就杀他!」
正僵持着,门外有人敲门,妈妈看了一眼猫眼就拔下爸爸手里的刀扔了,拉开门大喊:
「救命,快救命,里面有人要杀我儿子!」
几个警察进来让我不要动,我放下水果刀束手就擒。
在警局里,警察让我坐凳子上,但凳子上正端坐着一个少女,我只好问警察:
「有没有多余的凳子?」
警察指着少女:
「老实点,让你坐这你就坐!」
我转头和少女商量:
「你好,能麻烦你给我让个座吗?」
警察一顿挠头:
「你装神弄鬼干什么?」
我不解:
「她这么小,我怎么能坐她身上?」
回过头正准备和少女继续商量让座,她转过脸冲我笑了一下,礼貌得站了起来,离开了座位。
我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少女是直挺挺飘到一边的,我指着少女疯狂暗示警察这个人不正常,可惜面前的警察只紧盯着我:
「我们接到一名司机报案,他说你把他骗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抓伤了他的下体,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我啪得瘫坐在椅子上,又弹了起来:
「我叫xx,家住x市x镇,xx年x月x日,那个司机杀了我,我被他用斧子分尸,被埋在xx荒山,凶器被抛在山下的湖泊里。」
面前的警察哆哆嗦嗦打了个电话:
「你们快进来,抓到了一个神经病,这会正犯病,带副脚铐来!」
我一边被戴脚铐一边喋喋不休得不住的自报家门,说被司机以何种凶器所杀以及抛尸地点。
渐渐得我泣不成声,因为那些凶杀发生的场景在我脑海里一个一个闪过,恐惧心如同亲临。
渐渐得房间里人也越来越多,他们翻看卷宗,终于确定刚才我口中所述的桩桩件件都和失踪的人员吻合。
经过了很长时间,我才接受我能看到鬼,鬼并不可怕,在那个司机被绳之以法以后,那个少女还带着一群女孩来向我辞行,说她们要去轮回之地了。
在这之后,我能被鬼上身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很快就有人找我,给钱让我帮他们和故去的人说几句话。
看在钱的份上,我答应了几桩,一段时间后钱包鼓起来了,心却越来越凉。来找我的大都是冤死鬼,由于不甘心才逗留人世间受罪,一桩桩惨案让我看透人世间的黑暗,钱挣得也十分辛苦。
爸妈也听说我竟然没有被抓起来判死刑,特别不服,又打电话要上门来让我赔徐宝龙医药费和小文的养胎费。
在走进我的富丽堂皇的房子后,他们哑火了一会,东瞧瞧西看看,说和我现在的住所相比,以前买的房子太寒碜了。
我不由得冷笑说:
「寒碜?那看来你们是觉得那房子委屈了你儿子儿媳了?」
爸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可不就是,小文眼看就要生了,我和你爸怎么也得照顾照顾他们,那个小房子哪里够住五口人。」
「这样,反正现在你有钱了,房子上上下下这么多空屋子,空着还不是浪费?让你妈收拾几间出来,让宝龙他们搬过来,咱们一家人互相照应着。」
「招娣啊,以前让你把房子给宝龙是我不对,都赖我,不关他俩口子的事。我也是看你弟好不容易要娶媳妇了,这可是大事,我这当妈的能不为自己孩子考虑吗?你也是我闺女,我那时是想着你把房子给宝龙他们,他们知恩图报也会对你好。你说我和你爸年龄都大了,能疼你一辈子?你以后还不是要和你弟弟互相扶持着过,我这也是一番当妈的苦心,你这么大了,应该能懂吧?」
我揉了揉了头:
「他们知恩图报就是看我绝望自杀还骂我该死吗?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看到一个人自杀多少也会叹几声可怜吧?」
爸爸面露怒色:
「谁的过?!那不是你先自己做恶心事恶心你弟弟?别人当姐的都是主动给弟弟买房,你呢?先给自己买,你咋不想想你多自私?」
妈妈按住爸爸转身笑着说:
「一家人哪有记仇的,都打断骨头连着筋呢。姐弟俩吵架拌嘴又不是什么稀奇事,过几天还不是又是亲亲热热的亲人?你打小我就觉得你乖,你小时候可喜欢你弟弟了,那时候你们俩玩得多好……」
我噗嗤一下笑出来:
「我可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你们是真忘了我小时候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大冬天的我要去河边给他洗尿布,手冻得发烫。所有的好东西我都不配吃,所有的好衣服我也不配穿。只要他不高兴那就都是我的错。你们觉得我乖为什么还要不停得打我呢?徐宝龙无论做错什么你们却都会搂住他哄!」
爸爸终于忍不住了:
「你个白眼狼,我和你妈养你这么大,你倒只记得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要早知道,就该把你也卖出去!」
我拍掌发笑:
「对对对,你们那时候该把我卖出去过几天好日子,说不定我还记着你们这一点好。」
爸爸气得发抖,掀了掀大理石桌子发现太沉了,转而一掌拍在桌面上,疼得捂住手半天才厉声说:
「现在还轮不到你得意,我是一家之主,这房子我说让宝龙搬进来!你再放屁看我怎么收拾你!」
妈妈冲我摆摆手,像是保护我似的,拉着爸爸出门,一边对我小声说:
「闺女,你可悄悄的别说了,顺着你爸爸点,待会真惹到你爸爸了,我可拦不住。过几天我们就搬进来,你把那个光线好的腾出来给他们两口就行,毕竟小文就要生了,她喜欢亮堂些。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你也不用照顾他们,有我呢,到时候做饭给你吃也方便。」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招手叫回骑在他们身上的两只鬼,两鬼才不情愿得回到房子里。
我讨厌徐宝龙那两口子,但孩子是无辜的,住进我这房子,恐怕孩子根本承受不住我这阴宅的阴气。
我正绞尽脑汁得想怎么让爸妈他们放弃搬进房子的想法,徐宝龙倒给我打来了电话,语气亲热得一通问好,听我语气淡淡的,他也不在意。小文也凑到旁边,跟着一口一个姐的叫得欢。
他们倒会变脸,不知道妈妈回家是怎么调教他们的,居然不叫我大名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俩示好的目的是搬过来住,他们的胃口有多大,完全取决于我能力有多大,也不怕撑死他们!
我懒懒得回绝他们:
「你们有住的地方,我看就不必搬过来了。」
小文话头一转:
「姐,我知道你当初买这房子有多不容易,谁让咱们做女儿的肩上有这份养家的责任呢。这样好不好,这房子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有感情,我和宝龙还把这房子给你。」
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我嗯了一声,就听小文开心得说今天就去把房子过户过来,有个两天功夫就可以把东西搬到我现在住的地方。
不一会就急切切得说他们已经到地方了,就等我过去了。到了地方,小文上来搂着我胳膊:
「当初我看宝龙啊就是个有福气的人,嫁过来我还纳闷福气在哪呢,没想到啊,原来姐姐你才是最有福气的那个人。」
说完她拽了拽徐宝龙,徐宝龙别别扭扭得说了些恭维的话,我懒得听,挥手止住只要房本。
等房本更完名字,我舒了口气,回头看见徐宝龙和小文还喜气洋洋得跟在后面,我破口大骂:
「收起你俩这恶心的嘴脸,想搬进我的新房里?呵呵,你们还不配,少在这里做梦!」
徐宝龙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但论打架他是打不过我的,他知道以前我是被爸妈压制着,上次看我真敢打他,这会气得要死也只能嘴里喷粪:
「徐招娣,你个xx!要不是看在爸妈的份上,我饶不了你!你等着,我回去告诉爸妈去!」
小文脸色也不好看,但还是又挤出笑来:
「姐,房本给你是我和宝龙的一番心意,我们是不图你什么的,也就是爸妈心疼我肚里的孙子,才跟我说让我搬过去住。我知道给你添麻烦了,但宝宝也是你们徐家的骨肉啊,是你的亲侄子。你要觉得一大家子不够清净,那我们搬过去你搬回来住就好了呀。」
我和小文接触不多,没想到她也是个厉害角色,这小嘴吧嗒吧嗒和我妈倒有一拼。
我忍着气回绝: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的,怎么能算你们的心意?小文,怀着孩子就别费尽心思打你的小算盘了,劳力伤神可对宝宝不好。好了,看在你们俩也算哄我开心了这半天的份上,我就宽限你们几天,一周后,你们给我把房子腾出来。小文你不是自己婚前也买了房吗,想必你和我一样,对那房子感情也不一般呢,在自己房里生孩子不更舒心吗?」
小文愣了一下就扑过来抢我手里的房本,我刚一扬手,她就尖叫一声躺在地上大喊:
「打人啦,打死人啦!我肚子好疼!救命啊!」
徐宝龙拿出手机疯狂摇爸妈:
「徐招娣疯了,你们快来,她把小文打流产啦!」
我转身便走,徐宝龙鼓起勇气上来拉住我,我回身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扇过去:
「你是在担心她吗?你要真担心的是她,你就送她去医院。别让我替你害臊,靠媳妇讹我!你再不松手我扭断你胳膊,你可以试试。」
我刚准备去扭他胳膊他就利索得放手了,小文一见我真要走了,肚子也不疼了,爬起来拽着我:
「你不能走,你在这等爸妈来评理!」
我拽开她的手: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理就去告我,没理就滚蛋!听好了,只有七天,七天还没搬走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没到家,爸妈就疯狂得给我打电话,我直接关机。爸妈紧跟着就来骚扰我。我不怕他们,直接攻其软肋。我打电话雇了几个人去骚扰徐宝龙,他们两头跑累得黑眼圈都出来了。
第八天,我领着一队人,撬掉房门就把里面东西一股脑往外扔。
徐宝龙吵嚷着要报警,我笑着催他赶紧报。小文挺着肚子拦在门口,让搬东西的人从她身上踏过去,我冷笑一声:
「我来,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我领的人不知道对方爱装腔作势,纷纷上来拉住我,让我不要这么冲。小文一看,更觉得撒泼管用,寸步不让。
我整整袖子,招呼工人把沙发搬过来坐着:
「咱们没理由精力还不如一个孕妇,来,都过来休息,等她撒泼撒不动了咱们再接着搬!附近哪家外卖好吃啊?咱们点一桌吃吃!」
外卖没到,爸妈先杀过来了,徐宝龙腰杆子又直起来了:
「爸妈,徐招娣非逼着我和小文住大街上,刚才她还想打死小文呢,她根本就没把你们的亲孙子当回事!」
爸爸不管不顾上来就打了我一拳,我转头就朝着徐宝龙脸上实打实得打了一拳,妈妈上来抓住了我的头发,我也双手紧拽徐宝龙的头皮,徐宝龙扭身掐住我的喉咙,我也一把捏住他的脖子不松手,死命得抬起脚踹他。
我不要命,但爸妈可舍不得徐宝龙的命,眼见我掐住徐宝龙不松手,心肝宝贝得哭着喊着去拽我的手,我看着妈妈手里一把头发,也拽了徐宝龙一把头发才松了手。
「爸妈,我告诉过你们,你们怎么打我,我就怎么打他,否则你们不能理解打人是不对的呢。」
外卖小哥见我披头散发去接外卖,扔下外卖就跑,跑到拐弯处喊着他报警啦。
给外卖小哥打赏完,我招呼躲到阳台的工人来吃饭,他们瑟瑟发抖,问我闹成这样还吃得下去。
我哈哈大笑:
「我以前吃亏都吃得下去,更何况现在没吃亏,现在我只觉得痛快得很!待会万一我被警察带走,你们接着搬,不让搬你们就歇着,工钱按天算,外卖算我的!」
爸爸忍不住又想动手,我只盯着徐宝龙,最终爸爸捏紧的拳头松了:
「宝龙,小文,你们歇着,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搬出去一根筷子!」
我笑嘻嘻得回应:
「爸,没关系,你们四个人可以轮班守着,我没关系,一年半载的我也扛得住!」
警察例行公事来了一趟,就赶赴下一桩鸡毛蒜皮的事去了。
妈妈上来劝我:
「闺女啊,都是一家人,你闹成这样让人白看笑话。」
我拍了拍肚皮:
「吃饱喽!妈,你说谁笑话我,笑我什么?」
妈妈指着小文:
「这么好的媳妇,刚进门就要给咱家添个小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没良心的事?你让我们徐家的后代生到大马路上去,丢人败兴啊!」
我咬着牙签:
「丢人败兴和我没关系,你们要觉得受不了,那就把老家房卖了给他们买新房。」
妈妈痛心疾首:
「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全白费,你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你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你那边十来间空房间,你留着给鬼用?你就死活不让他们搬过去,现在你又抢了他们这个房子,你非得要这个家里鸡犬不宁吗?我的老天爷啊,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东西现在要活活把我气死啊!」
要是上吊以前的我,早就心软服从了,但我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怕什么?
「妈,我就算有大房子那也是我辛苦换来的,为什么我有的就一定得给徐宝龙?现在他们嫌弃这个房子磕碜了,不想要了,怎么说是我抢的?徐宝龙他们把孩子能生到大马路上去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想气死你的是他们!」
爸爸一连声的骂我放屁,打电话开始摇人,很快,一堆亲戚赶来了。我找来的工人一看这阵势,工钱都不要了,纷纷出门躲避。
我被围在中心,接受四面八方对我的道德审判。他们声音又多又杂,我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也回应不过来,索性盯着窗外一棵树数叶子。
最后,爸爸觉得自己终于以多胜少打了一场胜仗,趁我出神拽过我腰间的钥匙,指挥亲戚把东西帮忙搬到我的大房里去。
我刚要开口阻止,唾沫星子就又开始喷过来,我大喊那是座阴宅,他们都当没听见,七手八脚得就开始搬。
等我回到家,房间客厅他们正坐的坐躺的躺得说笑,爸妈看我回来,端坐在沙发上开始给我立规矩,大体意思就是一切以小文的喜好为主,如果我有意见就先收拾东西去小房子住。
我望了眼客厅满满当当的人,差点分不清那些是亲戚,哪些是顾客花钱让我请来安顿的鬼。
我指着最大的房间:
「这间是我接客的房间,里面东西不能动。」
小文冷哼了一声,过去看了看,把一堆香烛扔了出来:
「我就喜欢这一间,爸妈,可不可以呀?」
爸爸立马脸上挂笑:
「小文,你喜欢那间就住那间,我刚才说了,只要你喜欢就都可以,你只要好好养胎,给我们徐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就好。」
转过头爸爸又换了冷冰冰的脸色:
「你还不去把你那堆垃圾收拾出来扔掉,还等着小文自己收拾?」
我冷声提醒他们:
「我现在是干什么的大概你们还不清楚,我现在是帮冤鬼和他们家人交流的灵媒,这房子也是一位好人送给我专门接纳冤鬼的地方。我正是在乎小文肚子里的孩子,才奉劝你们不要让她住进来……」
我还没说完,徐宝龙就大叫封建迷信,妈妈噗嗤笑了声,对周围静下来的亲戚解释:
「她文化不高,就是不如读书多的宝龙,什么圆鬼扁鬼的,谁见过?前几天她个死丫头就去小房那里闹过,装死装活的,现在又满嘴胡说。你们是不知道,我最近被她缠得头都疼。可怜我这么大年纪了,还得为儿女的事伤心,她是一点都不懂我们这些父母的苦心。」
亲戚都附和着一边安慰她,一边七嘴八舌得劝我要孝顺爸妈,帮助徐宝龙两口子。
我只好摊摊手:
「好好好,对对对,行行行,尽情得住吧,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爸爸听到我服软,更得意了,一脸跟我斗,你还嫩着呢的表情。
亲戚们倒也不白跑这一趟,上上下下参观后,纷纷提出住一段顺便在附近逛逛的要求。爸妈今天大获全胜,喜滋滋得一股脑都答应下来。
闹了一天了,他们肚子早咕咕叫了,都瞅着爸爸等他请客吃饭。爸爸出门时看我不准备去,骂我不懂事。
我抽出厚厚一叠钱:
「我没胃口,这些钱就当我孝敬各位长辈的,你们爱吃什么尽管点,金华酒楼菜品不错,什么鲍鱼龙虾应有尽有。」
拿到钱爸爸登时放松下来:
「你不去也别闲着,就在家把房间都好好收拾收拾。」
等他走了,房间里的鬼从各个方向飘过来。
我沮丧得说:
「看来以后得委屈你们了。」
鬼们低下头默默无语。
「要不你们搬到比这差一些的地方去住吧。」
鬼们无奈得点了点头。
「要不你们这会排好队挨个让我揍一顿出出气吧?」
鬼们抬起头迷茫得看着我,又听话得排成一队。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我服,行了吧!你们生前受了委屈,死后还这么能忍。记住了,这个房子是属于我,也是属于你们的,我们要一起夺回我们的家!明白?今后你们想待在那间房间就待在哪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好事不干,其他都干!」
鬼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电话响了,我按了免提,电话里传来爸爸的怒吼:
「你个xxx!给老子的钱怎么是冥币?你赶紧给老子滚过来结账!」
我对着电话笑着回应:
「我是xxx,爸你也不是骂自个吗?我没说请客也没吃我结什么账?你要是没钱,那帮亲戚不是你最坚强的后盾吗,让他们给你凑凑。」
爸爸对着电话一顿输出,咒我不得好死。我开车拉着鬼们去看热闹。
到了地方,一堆人在前台吵闹,看见我纷纷围上来让我掏钱,说前台都快报警了。
我冷哼一声:
「我被你们说教了一整天,你们是帮徐宝龙他们占了我的房子,这会倒要我来买单,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叔叔伯伯们一起来欺负我?说到底今天谁讨了便宜谁买单,他徐宝龙赵盼娣一分钱不掏就顺利搬过来,怎么也得让他们俩口子买这个单!」
徐宝龙一听把爸妈往前一推,自己缩在后面。
妈妈上来劝我:
「闺女,你像话吗,哪有给父母冥币的,你这是咒我和你爸呢?出门前你还好好的,刚才大家都夸你呢,说你有本事,你爸他替你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妈知道你是好孩子,肯定不会让咱家以后被亲戚戳脊梁骨,你就先结账,我回头再劝劝你爸,就说你不小心拿错了。」
我嗤嗤笑了,掏了掏口袋,空空如也。
「我是没钱结账了,我倒是有办法让你戳他们的脊梁骨。」
我围着亲戚转了几圈:
「二姨夫胃口不错啊,海参吃这么多不怕上火啊。不像大伯,就没那么贪吃,只灌了两瓶五粮液,但是不怕酒精中毒吗?」
大伯劈手来打我,自己眼花摔在了地上,哇哇吐了一地。
其他亲戚早不满了,嚷嚷着我一个小辈这么说长辈大逆不道。
我从大伯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跑到前台:
「来,先划两瓶五粮液的账,我大伯的账清了,人我就先送回家。待会我再来清其他人的账。」
大伯母拉住我,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打掉她的手:
「就是我爸他没钱付账,你们就只能各人付各人账的意思。你手机上不是也有六十来万存款么,算算账付了一起回家得了。」
大伯母搂着手机惊讶得问我怎么知道她的存款,她身上的鬼冲我得意得直笑。
我环视了一圈:
「你们谁手机里都有几十万存款,倒宁愿都被扣在这也不付账,就等着我这小辈来买,说我大逆不道,你们欺负我一个小辈又怎么说?」
最终他们讪讪得结完账,也不跟我回家了,都各自散了各回各家去了。我暗想,还算要点脸,不过他们也算给自己积了一点德,免了阴气侵体。
回家的当晚,小文就出状况了,喊着自己头疼,等一家人都被她吵醒,她看着我说:
「不好意思,我头实在疼,把你们都吵醒了,爸妈年纪大了,姐你以前最会帮人按摩头了,你也帮我揉揉。」
我刚挨着她的头,她呀得一声尖叫:
「姐,我知道大半夜叫你起来你不开心,但我睡不好就是宝宝睡不好,你这么手重我头更疼了。」
我冷声问:
「那你是想怎么样呢?」
小文看着我:
「我也不敢让爸妈受累,眼看我就要生了,这头疼一天得犯几次,不如我把我爸妈叫过来照顾我。」
我大度得一笑: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你爸妈过来,你弟弟弟媳那边没人照顾,那就一起都过来!」
小文愣了一下:
「姐,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拉起她的手:
「生气也是前几天的事了,我也不是那种没心肝的人,我也想通了,既然爸妈规定了这个家以你的喜好为重,那你想让谁来我能拦吗?」
爸妈半夜被吵醒,本来精神头不好,现在听到我这么说,顿时精神起来,妈妈锤了我几下:
「你可终于想通了呦,你看现在和和美美得多好,你对小文两口子好,未来你亲侄子也会孝敬你的。」
我心里冷笑,我连徐宝龙两口子都指望不上,还指望他们的崽?不多一个吸我血的都算不错了。
果然,妈妈话头一转:
「招娣,你过来,还有个事,小文她家里人过来,咱们家不能让小文看上去太寒碜,你预备着给小孩准备一些金锁,我看你三姨家宝宝身上又是小金锁又是小金镯的,可好看了。」
我一个激灵:
「徐宝龙他自己有金锁,问我要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什么金锁金镯的。你要准备你去买,我没钱。」
妈妈看我谈钱翻脸,脸上一僵:
「刚刚我还以为你好了,你个死妮子又开始气我,我不养你我不就有钱给孙子备礼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没良心的话!」
我摆摆手:
「你养我,我也没说不养你,怎么没良心了?我现在就把话撂这,房子可以住,但要我再出钱是万万不能!」
小文白了我一眼,气呼呼得躺下:
「你们吵得我头更疼了,我要睡了!」
小文家人很快就拖家带口得来了,见到房子先惊叹了几声这房子又大又漂亮,等问清房本上只有我的名字,小文父母把徐宝龙好一顿嘲讽,徐宝龙咬着后槽牙不吭声。
等中午的时候,小文妈妈看见我居然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跑来指挥我:
「你这大姑子的怎么回事,饭点了怎么也不去做饭?」
我摇摇头:
「我可做不了这十来口人的饭!」
小文妈大喊:
「亲家母,你过来看看你这闺女,这是什么态度,跟我说话都是坐着的,她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
妈妈跑来拉着她解释:
「你别理她,她进了趟派出所,出来就有神经病了。」
小文妈惊呼了一声:
「老天爷,你们怎么让这么个神经病在家里,万一她伤到我闺女怎么办?我闺女可是怀着你们徐家的孙子呢。」
小文的弟弟听到神经病,跑过来稀奇得问:
「她是神经病?那怎么这大房子房本上写她的名,怎么也该写我姐和我姐夫的名啊。」
我瞅着他:
「写他们名字有什么用,写成你的名字那不更好?」
小文弟弟凑过来:
「那你写成我名字,不写你就是王八蛋。」
我反唇相讥:
「王八蛋跟我要房子!怎么,你让你姐给你买房还不满足,现在还想要我的房子了,你这王八脖子伸得倒长!」
小文弟弟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你特么再说一句试试!」
我起来抬脚就踹:
「你算个xx!我打徐宝龙都敢往死里打,你倒来找死!」
小文弟弟想要爬起来,被几个鬼按住手脚,小文妈一声尖叫:
「老天爷,我的心肝,老公老公,你快来,咱儿子要被打死啦!」
小文爸爸挺着肚子从二楼边挪边叫:
「咋啦咋啦,小宝咋啦,谁欺负小宝,我把她肠子拉出来勒死她!啊…啊…啊…」
我看着他脚下伸出一条腿,绊得他从二楼直接滚了下来,我冲着仗义相助的鬼用手势做出感谢,又用手语告诉他我要去给他上最贵的三炷香。
小文妈看看儿子又看看老公,忙的左右乱转,忽然她一头冲我撞过来,被鬼小妹推了一下,直接全力撞到了桌角上,顿时头破血流,我哈一声笑出来。
原来我养的鬼对我都比家人对我有感情,知道帮我。
小文挺着肚子哭叫,本来还指望她家里人给她撑腰,给我点颜色瞧瞧,没想到自己家人刚来就集体挂彩,捧着肚子指着我直喘气。
等他们一家人从医院回来,我发现他们的态度正在悄悄变化。
开始对我不闻不问,后来慢慢得向我示好,说我天天吃外卖不健康,跟他们一起上桌吃饭。
小文都已经到了临产期,却一直没有生孩子的动静,不仅如此,肚子还在一点点小下去。
我爸妈和她爸妈急得带她去检查,发现了小文肚子里的孩子正在慢慢萎缩被母体消化。
回来后,我能感觉到压抑的气氛,徐宝龙眼球变得血红,他冷冰冰得盯着我:
「徐招娣,你为什么在笑?」
我冷笑一声:
「有人不听劝倒了大霉,我笑她害人终害己!我早告诉过你们这是阴宅,你们不听,孩子没了,你们该反省的是你们自己。」
这么些天,他们日夜受阴气的侵袭,早没了精神头和我斗嘴,一个个像活死人一样,失去了活人的鲜活。
如果他们现在醒悟搬出这所豪宅,还有的救,可惜啊…
在我面对一大桌丰盛的菜肴时,我知道了他们的选择。怕我不肯吃,妈妈亲自给我夹了满满一碗菜,像喂小孩子一样哄我吃饭,要是这份温情是真的就好了。
我咽下最后一口菜后,第二天,小文的弟媳带来的儿子小贝死了,七窍流血,满身铁青,是中毒的症状。
小贝的死激起了小文一家人的怒火,已经顾不上想这事情诡异度,半夜闯进房间,用绳套拼命勒死我。
第三天,小文弟媳在卧室里凉了,脖子差点断掉。
渐渐的,他们陷入了癫狂,直到爸爸一把火烧死了徐宝龙,他才醒悟过来。
他一夜老了很多,颤颤巍巍问我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边把煎鸡蛋递给他一边说:
「鬼遮眼,第一次听说?你们好毒辣的手段,我还记得你烧死徐宝龙的时候那表情,啧啧,你那会一定很开心!快吃吧,一会还要和妈妈一起给徐宝龙一家去销户口呢。」
爸爸听了吐出了一口血:
「宝龙,我的宝龙啊!」
悲泣了一会,他拿起锋利的水果刀,但目标不是我,而是他自己,我拦住了他:
「你这样是不能和徐宝龙团聚的,我有办法叫他回来!」
妈妈本来也心如死灰,一听宝贝儿子能回来,急忙过来央求我快让宝龙活过来。
我安抚他们:
「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对我好一点。」
爸妈点头如捣蒜。
很快徐宝龙小文都回来了,我们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样,徐宝龙有的我也会拥有一份,吃鸡肉时,鸡腿也有我一个。小文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无论男孩女孩,爸妈都没再偏心过。
因为我说过,偏心会导致徐宝龙再次消失。
过了很多年,爸妈已经进入弥留之际,我把徐宝龙小文还有他们十来个孩子都叫过来:
「爸妈,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他们都是这阴宅里的鬼,你们的儿子儿媳他们早就死了,你们还记得吗,是你们亲手杀了他们。多么幸福的一辈子啊,可惜,都是假象,你们养大了我也骗了我,我养你们老也骗了你们,你们不会介意吧?哈哈哈哈…」
爸妈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流下了四行浊泪…
突然间我头晕目眩,我知道不孝是人之大忌,怕是我气死爸妈的同时我的大限也到了。
我把当初一个道士给我的罗盘交给“徐宝龙”:
「我不行了,大概是真要死了,这座阴宅就交给你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我正躺在小房的沙发上,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居然看到年轻时候的爸妈。
我把他们让进房里,爸妈后面还跟着好多亲戚,他们端进来很多盘子,盛放着各种东西,说是庆祝我乔迁之喜。
我想起来了,他们不是庆祝我来了,是庆祝徐宝龙和他还没过门的女朋友!
我苦笑了下:
「爸妈,你们真执着啊,但房子要给徐宝龙我还是不会同意的,借也不行。」
爸妈面面相觑:
「傻孩子,你买的房子给你弟弟干嘛?他要结婚,就让他自己努力奋斗去。」
我惊讶得看向他们,亲戚们也笑着说:
「宝凤这丫头怎么了,你爸妈从小疼你跟宝贝似的,怎么会让你受委屈,这不,知道你买了房,你爸妈硬是让我们一起来给你暖房来了。」
我不可置信得看向他们,这一切一定是做梦,正不知所措时徐宝龙抱着音响放着好日子闪亮登场:
「姐,最新款的音响送你了,这可是我兼职了好久才买到的,你开不开心!」
我感动得泪一下子涌出来:
「开心,我开心,小文…」
正说着小文就紧跟着进来了:
「姐,恭喜你!」
我担心他们在演戏,试探着问:
「你们结婚需要新房吧?」
小文乐呵呵得说:
「你怎么知道我和宝龙也要买新房啦,我自己存了一些钱,加上爸妈们借给我们的首付款,购买新房啦!」
我忍不住问:
「小文,你爸妈没有让你给你弟弟买房?」
小文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
「姐,都什么年代了,男女平等了,我弟他要房子他自己会买,我爸妈怎么可能让我给他买嘛。」
从此我的生活终于步入了正轨。
完
来源:竹子爱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