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和文化背景是元宇宙有吸引力的关键因素

摘要：近年来，元宇宙(metaverse)的概念在研究领域以及社交舆论中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共鸣，或许仅次于人工智能(AI)的热度。然而，围绕元宇宙性质的讨论仍在继续。一些研究试图对元宇宙进行定义，也思考了该术语在过去20年中用法的变化。例如，马库斯·温伯格(Marku

本文研究元宇宙如何改变用户体验这一概念，确定它仍然面临的技术和道德缺陷，并探讨使元宇宙在韩国较为流行的文化因素。

近年来，元宇宙(metaverse)的概念在研究领域以及社交舆论中获得了越来越多的共鸣，或许仅次于人工智能(AI)的热度。然而，围绕元宇宙性质的讨论仍在继续。一些研究试图对元宇宙进行定义，也思考了该术语在过去20年中用法的变化。例如，马库斯·温伯格(Markus Weinberger)使用定性元综合分析方法(qualitative meta-synthesis)分析现有文献，提出了以下定义：

元宇宙是一个由无处不在的虚拟世界组成的互连网络，部分与物理世界重叠并增强了物理世界。这些虚拟世界让以虚拟形象(avatar)出现的用户相互连接和交互，在沉浸式、可扩展、同步和持久的环境中体验，并使用用户生成的内容。此外，有一个经济系统为元宇宙的贡献提供激励。

这个定义强调了社区和用户之间的连接以及“超时空性”和“多技术融合”概念的重要性。这些目标可以通过各种技术来实现，例如虚拟现实(VR)、增强现实、基于虚拟形象和第二人生的系统、学习管理系统、社交媒体、模拟和AI。

Gartner最近的研究报告《新兴技术：采用者反模式——元宇宙用例受到低采用率的困扰》讨论了关于阻碍元宇宙大规模采用的一些限制。报告指出了两个主要问题，首先是VR在非游戏环境中的应用通常无法满足用户的期望和期待的范围。不过，我们必须提到，元宇宙不像VR那样已经成功地被应用于一些特定应用中的任务，娱乐并不是VR的主要应用领域。第二个问题涉及元宇宙中虚拟形象参加的虚拟会议，这些虚拟形象尚未达到可以长期参与以及形成有意义的体验所需的水平。从报告中可以看出，元宇宙似乎销声匿迹了。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一旦技术和道德问题得到解决，元宇宙有什么地方可以吸引人们？为什么一些国家似乎对它特别着迷？本文将研究元宇宙如何改变用户体验这一概念，确定它仍然面临的技术和道德缺陷，并探讨使元宇宙在韩国较为流行的文化因素。

动机、用户体验和互操作性

在2023年美国增强世界博览会(AWE)上，在《雪崩》(Snow Crash)中创造了“元宇宙”一词的尼尔·斯蒂芬森(Neal Stephenson)断言，向元宇宙投入时间和金钱的企业家、创新者和公司，都应该认真考虑为什么人们想要使用它，因为人们只有在有趣或必不可少的情况下才会被新的创新吸引。因此，需要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是用户动机。根据基斯·柯克帕特里克(Keith Kirkpatrick)的说法，吸引和留住元宇宙用户将需要“强大的通信基础设施、强大且易于使用的开发平台，也许最重要的是，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应用程序，能为用户提供在其他地方无法复制或找到的价值” 。我们认为还应考虑另外两个方面：从技术和道德角度提供优质的用户体验，以及满足人们在所处的历史、社会和文化背景下产生的需求。

在考虑使用元宇宙时，首先要弄清楚它是如何改变用户体验的。在计算机时代刚开始的时候，用户和机器之间基本上没有交互，因为一切都是通过穿孔卡进行的。只有在个人计算机问世后，人与机器交互的重要性才变得清晰起来，从而产生了人机交互(HCI)领域，同时引入了图形窗口、图标、菜单、指针(WIMP)界面，直接操作和隐喻。在人机交互的理念下，“人适应技术”转变为“技术适应人”，同时仍要求用户学习机器的语言，从而使交互式系统更可用。多年来，唯一的改进是在WIMP界面中实现的基本思想。

下一个重大进步是智能手机，它实现了一种不同的交互范式，不仅成为一种工具，而且成为用户世界的无缝组成部分。尽管如此，用户必须努力学习执行任务——本质上是学习一门新语言——而可用性的目标是将工作负载从用户转移到系统。与此同时，游戏设计遵循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径（可能是因为游戏有一个不同的引导目标：娱乐），开发引人入胜的沉浸式交互环境，玩家可以在其中追求游戏的目标并享受乐趣。

现在，我们正处于一个历史性时刻，两项科学进步正在从根本上改变人机交互的概念，并模糊了真实与数字之间的界限。第一种以大型语言模型(LLM)为代表，产生了第一次真正无须翻译即可输出用户所用语言的系统。第二个是元宇宙，其中的交互不仅以类似于人类世界的方式发生，还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这两种情况下的交互都侧重于构建真正个性化的用户体验。

不过，我们可以看到，元宇宙带来了人机交互概念的转变。为了实现完全沉浸式数字世界，产生了融合物理与虚拟的研究领域。其挑战在于创建“一个真实—虚拟的桥梁，一个可用于在真实和虚拟对象之间进行调节的概念模型” 。研究人员的目标是使交互机制更加直观、具有更强的解决问题的能力。例如，解决元宇宙中手势和设备之间的关系（比如智能手机操作和文本输入方法），以及元宇宙与物联网(IoT)之间的关系。尽管如此，对于许多用户来说，学习过程仍然比预期的要难，用户体验还不够吸引人，图形和渲染功能虽然先进，但仍然缺乏许多人期望的精致和真实感。

另一个严重限制是互操作性，在元宇宙的背景下，互操作性被定义为“使人们能够以虚拟形象带上虚拟财产迁移到新的网络”。缺乏互操作性会影响用户体验，因为如果没有移动性，用户可能会发现自己被局限于特定的生态系统，这可能会导致社区碎片化、回音室和扼杀创新。它类似于海洋中的孤立岛屿，每个岛屿都按照自己的规则和系统运作。为了真正实现元宇宙的潜力，必须在这些岛屿之间架起桥梁，促进协作、共享经验和更加互联的数字领域。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有人提议使用Web及其标准构建一个开放且可互操作的元宇宙。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人们正在做出许多努力来克服阻碍元宇宙广泛应用的技术限制。未来几年可能会看到虚拟现实硬件、增强现实集成以及物理世界和数字世界的整体融合。在此之前，元宇宙仍然是一项正在进行的工作，其全部潜力尚未实现。

元宇宙的道德规范

元宇宙的引入和使用引发了相关的道德问题，这些问题与用户体验的缺陷一样，会让用户感到危险而放弃使用元宇宙。与LLM一样，元宇宙是一种可以覆盖更广泛受众的工具，因此需要风险评估、监管和用户意识。例如，在2008年的一篇论文中，爱德华·斯彭斯(Edward Spence)讨论了虚拟形象的权利和义务。受阿兰·格沃斯(Alan Gewirth)的通用一致性(PGC)原则的影响，斯彭斯为数字域制定了一个道德框架。PGC建议，当在虚拟环境中行动时，任何个人本质上都应该享有自由和福祉的权利。斯彭斯的理论植根于人们使用元宇宙中的虚拟形象来代表自己的概念，它假设虚拟形象充当现实世界个体的数字反映。鉴于此，他们不仅应该被授予相同的权利，还应该遵守现实世界的道德标准。虽然这似乎是一个理论议题，但虚拟形象的不当行为是一个真实存在的问题，例如性骚扰的情况。在美国，超过40%的互联网用户遇到过在线骚扰，这个问题在元宇宙中尤为突出，由于虚拟环境的逼真性质，骚扰会更加个人化和令人生畏。

哲学模型可以帮助我们定义元宇宙，以及虚拟形象与真人之间的关系。然而，在元宇宙中建立信任需要一种自下而上的方法来解决实际使用中出现的问题。那么，我们如何构建一个有效的、基于现实的元宇宙模型，将理论背景与实际问题相结合呢？一些研究建议从AI伦理开始，由于近几年AI技术的广泛采用，AI伦理得到了显著发展。AI伦理的出现是因为AI是一种对社会产生深远影响的技术创新，未来的元宇宙可能也会如此。由于元宇宙包含人工智能组件，它可能面临类似的风险，但它也带来了独特的挑战，这些挑战主要源于真实与虚拟之间有问题的关系。因此，元宇宙的伦理应该从解决虚拟环境造成的幻觉开始，这需要认知科学的帮助。一个人体验虚拟世界会导致对自己和人际关系产生错觉，对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行为、对现实的感知和自我表现产生潜在的危险影响。如果人们沉迷于元宇宙并将其作为逃避现实的方式，那么元宇宙实际上可能会对人的心理和社会健康构成风险，从而导致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之间的混淆、后VR时代的悲伤和沉沦、解离(dissociation)、对现实世界中行为后果的敏感性降低、赛博病(cybersickness)，以及在极端情况下，严重的精神障碍。由于这些原因，潜在用户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以避免成瘾，能够鉴别真实与虚拟。在这方面，保护儿童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重要领域，该领域存在形成虚假记忆、对有形威胁不敏感、道德脱离、技术成瘾和网络欺凌的潜在风险。

虚拟和真实之间的混淆也可能是与虚拟形象过度共享个人和生物特征数据造成的。在最近的一篇论文中，卡尔·史密斯(Carl Smith)及其同事强调隐私不仅包括个人信息，还包括我们的身体形象和数据。令人担忧的是，一旦一个人的身体形象被捕捉到，就可以永久用于深度伪造作品。因此，有必要扩大对个人权利的法律保护，将对生物数据的控制包括在内，其中包含各种形式的生物识别数据。保护精神隐私同样重要，因为元宇宙中的交互可能会通过捕获脑电波来增强体验，例如，通过脑机接口(BCI)。其中一些新兴技术有可能从根本上解释人类思想、建模身份、得出详细且与上下文相关的结论，然后通过机器学习推断思维过程。

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的关系出现问题，可能会导致技术和道德问题。这其中每一个问题都值得更详细的探讨，在一些案例中，研究人员已经开始讨论。这些问题的复杂性凸显了扩大对元宇宙使用的道德审议的必要性以及规范用户行为的迫切需要。必须解决如何惩罚不当行为并确定元宇宙的适当法规和政策的问题。此外，迫切需要加强监控工具的使用：与传统社交媒体平台相比，在元宇宙中，互动将更加紧密和直接，因此需要有效的实时审核和监督机制。这些工具必须巧妙地融合真实和虚拟内容，在确保用户自由和过滤恶意或不适当的内容之间取得平衡。最近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观点：解决道德问题并确保控制和安全，实际上会使元宇宙更值得信赖，从而促进其被接受。也就是说，还需要提供一种能够满足社会和文化期望的技术，这将在下一节中讨论。

满足文化期望：韩国案例

每种文化都是不同的。这就是为什么设计一种在任何地方和对每个人都同样有效的技术并不容易，正如后殖民计算方法(postcolonial computing approach)所强调的那样。由于具有身临其境的体验，元宇宙比其他技术更加需要面对这个问题。事实上，我们相信元宇宙这个概念被接受和成功应用基于人们的文化背景和期望。这个观点是基于对元宇宙如何在韩国和日本等国家的公众、行业和政策制定者中取得重大成功的观察。我们将以韩国为例进行讨论。

元宇宙在韩国是一个可见且不断增长的现象，超出了娱乐范畴。韩国科学部推出了一项雄心勃勃的计划，植根于数字新政2.0(Digital New Deal 2.0)，旨在将韩国定位为全球元宇宙格局的主导者。该计划的关键组成部分包括开发以韩国文化内容为中心的平台生态系统，培养人才，支持企业，以及创建一个合乎道德、具有包容性的元宇宙。韩国政府对这项技术的投资是由人们对它的热情及其提供的潜在应用所推动的。益普索(Ipsos)代表世界经济论坛于2022年进行的一项全球调查显示，元宇宙在韩国的熟悉度达到了71%，高于所观察国家的平均水平。此外，63%的韩国人对将扩展现实融入日常生活持积极态度，而全球平均水平为50%。益普索于2022年9月发布的另一项题为“Z世代和元宇宙”的调查阐明了韩国Z世代人的观点，该调查将虚拟世界视为一个充满娱乐和经济收益机会的平台。Z世代人与在虚拟世界中结交的朋友建立密切联系，并擅长在元宇宙中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对他们来说，元宇宙被视为比现实世界更有效、更灵活的环境，用户在元宇宙中能够轻松追求自己的抱负并探索新的视野。

近年来，韩国的社会变革削弱了某些文化原则，例如强调群体而不是个人，同时加强了自我肯定和满足个人需求的渴望。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服务平台，这些平台不仅迎合了当代生活的忙碌节奏，而且提供了限制社交互动的机会，社交互动越来越被视为根深蒂固的形式，是年轻一代所拒绝的等级制度的一部分。因此，政府将“无接触政策”(untact policy)视为刺激经济发展的潜在手段。untact是在韩国创造的一个术语，在单词contact中添加前缀un。它指的是“使用数字技术在员工和客户之间提供无须面对面接触的服务”。untact的概念于2020年被提出，在新冠肺炎大流行期间获得了发展，并迅速扩展到各个领域。尽管对孤立和社会分裂的担忧仍然存在，但对于许多人来说，该政策带来了一些好处，例如实现匿名、减轻正式场合带来的负担，以及减少通常与服务行业相关的情感劳动。韩国向元宇宙技术社会文化的过渡及其积极的接受度确实是一个相当符合预期的发展。这项技术已经广泛应用于娱乐行业，例如在韩国流行音乐(K-pop)领域，粉丝们可以通过自己的虚拟形象在虚拟世界中遇到他们心爱的艺人。值得一提的是韩国AI女团MAVE的案例，该乐队在YouTube上获得了2000万次观看。这个女团存在于虚拟世界中：四名成员居住在元宇宙中，她们的歌曲、编舞、采访，甚至发型都是由Web设计师和AI精心制作的。

要了解为什么无接触政策和元宇宙在今天的韩国如此成功，我们必须探索这个国家的文化背景。在韩国，元宇宙为个人提供了一个在现实中寻求庇护的机会，他们可以表达自己的身份，突破了深深植根于儒家思想的社会规范，儒家思想在15世纪在朝鲜半岛崛起。尽管韩国实现了现代化并广泛接受了基督文化，但传统儒家哲学思想的持久影响在家庭关系、政治态度和解决问题的方法中仍然很明显。道德、务实和修身是儒家思想的支柱。它假设必须在内在道德和外在成就中追求卓越。在政治和教育领域，仍在倡导儒家的领袖和臣民思想，鼓励公众维护传统的领袖观念，领袖是国王、老师和父亲的组合。同时，人们期望领导者表现出高道德标准，这被认为是培养强烈社区意识的关键。因此，儒家思想强调在个人与宇宙之间、在追求知识和个人成长之间以及在支配家庭结构的原则与社会政治框架之间保持和谐与持续联系的重要性。从在家庭中承担的责任到他们在政治和经济等领域担任的公共角色，每个人在社会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这些原则塑造了一个高度组织化和集体主义的社会，对行为和遵守文化规范有着强烈的社会期望。

另一个社会文化因素是韩国的历史，这个国家一直在挣扎，努力成为一个独立的、获得世界认可的国家。最初是摆脱中国的政治和文化主导，然后是摆脱日本的殖民和西方的影响。所有这些都为形成强烈的国家归属感和认同感奠定了基础。韩国人在20世纪经历了三个令人痛心的历史事件——日本占领、朝鲜战争和国家分裂，使民族主义成为国家建设中的重要因素。20世纪50年代，韩国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一直持续了十多年。日本占领和朝鲜战争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和大规模人员伤亡，但韩国人民专注于国家的重建，今天的韩国是世界上最富有、最有影响力的国家之一。这些历史事件带来的后果和对社会救赎的需求，加上对摆脱过去的渴望，促使该国制定一些以创造一个高度竞争社会为目标的政策。所有年龄、性别和社会背景的人都以增强竞争力为生活方向。这种倾向在教育和就业领域尤为明显，年轻一代投入额外的时间进入私立教育机构，以寻求进入名牌大学并在领先企业获得职位。

韩国人对自我提升的投入确实刺激了社会快速进步，但也带来了过度的疲劳。在一个以残酷竞争为特征的社会中，遇到挫折的人多于获得成功的人。对于那些努力应对挑战的人来说，在自己国家的发展成就中找到个人自豪感可能很困难。此外，当人们觉得虽然他们尽了最大努力，但仍无法克服其社会经济背景所施加的限制时，就会产生一种相对被剥夺的感觉。韩国人的幸福水平是世界上最低的，这一事实可能与这种苛刻的社会环境交织在一起。然而，随着自由市场的兴起和技术的进步，社会对个人的限制逐渐减弱，导致乡村传统文化和大家庭制度受到侵蚀。对于许多人（尤其是年轻人）来说，这种转变对社交形式产生了新的需求。

因此，在韩国，元宇宙已被证明是一项成功的技术，因为它解决了两种对立的社会力量：一方面，高水平的竞争力使创新比西方国家更容易被接受；另一方面，人们寻找新的自我表达空间，他们可以在那里自由地建立超越社会限制的社区。

结论：体验一个不同的（更好的）世界

韩国的案例强调了在一种环境中引入新技术时考虑其社会和历史因素的重要性。元宇宙的出现代表了我们与数字世界互动的重大范式转变，带来了大量的可能性和挑战。虽然它有望彻底改变我们在虚拟空间中连接、共享和参与的方式，但它也带来了必须解决的关键问题，以确保安全、包容和公平的数字环境。元宇宙当前状态的缺点是明显的，缺乏积极措施来保护用户的安全和隐私并维护道德标准。缺乏明确、受监管的系统，并且在问责制、透明度和以人为本的设计方面缺乏共识，进一步加剧了这些问题。此外，缺乏具体法规增加了与元宇宙相关的不确定性和潜在风险。

尽管存在这些挑战，但元宇宙为我们带来了希望的灯塔和重塑数字互动的独特机会。它有潜力推动数据主权发展，使用户能够控制他们的个人数据、身份和虚拟命运。元宇宙还可以看作一张画布，在上面设计一个植根于公平、正义和富裕的新世界，确保所有人都能享受到数字时代的好处——一个以人为本的元宇宙。此外，元宇宙有能力超越物理世界的限制，提供无限的空间和虚拟世界，倡导多样性和可访问性。这个数字乌托邦可以作为一个均衡器，消除与性别、种族、残疾和社会地位相关的偏见，为更具包容性的社会铺平道路。韩国的案例表明，在一个植根于强大传统价值观的社会中，元宇宙可以成为一条通往自由和自我意识的道路。它还为加强文化交流和保护打开了大门，有助于保护和倡导人类丰富的文化。

鉴于这些考虑，我们认为鼓励包括政策制定者、开发人员和用户在内的关键利益相关者参与解决元宇宙现有的缺陷非常重要，创建一个有吸引力且以人为本的元宇宙，能够满足用户的期望。

元宇宙有可能成为一个空间，个人可以在这里探索和创造一个独特且优化的世界，克服现实世界带来的挑战。体验过这种增强的环境后，人们可能会更有动力将积极的行动和行为融入生活，跨越数字和物理领域。

注：

* 本文译自Communications of the ACM, “Ethics and Cultural Background as Key Factors for an Attractive Metaverse”,2024, 64(12): 78~84 一文。

作者：

蒂齐亚娜·卡塔尔奇（Tiziana Catarci）

罗马第一大学计算机、控制和管理工程系系主任、教授。

朱塞平娜·德·尼古拉（Giuseppina De Nicola）

都灵大学韩国研究项目主席、教授。

丹尼尔·拉菲尼（Daniel Raffini）

罗马第一大学计算机、控制和管理工程系研究员。

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