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母亲以爱之名让女儿按照她的安排生活,一旦脱离掌控就发疯

360影视 2025-02-05 09:04 3

摘要: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到12点了,傅澜桉没开灯,洗完澡直接摸着黑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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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到12点了,傅澜桉没开灯,洗完澡直接摸着黑爬上床。

她平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头顶的天花板撒了会儿癔症。

今晚没有月亮,就连窗外的路灯都没亮,四下都是黑漆漆的,夜风习习而过,只有楼下汽车驶过卷起树叶的声响。

傅澜桉在黑暗中摸出手机。

刚开机,信息提示音便像泄洪开闸一般叮叮叮的发进来,而这些信息大多数都来自一个人,净白的屏幕光线映出她冷淡的眉眼。

傅澜桉将信息下滑到底。

11:00

陈泽玺:【嫂子!!在哪呢?我哥联系不到你电话直接打到我这来了。】

【这小子,今晚不知道咋了,电话都快被打爆了,联系不到你就十分钟来一个电话……】

【还是……你俩吵架了!?没道理啊,淮哥这脾气应该是吵不起来了吧??】

“????”

11:20

陈泽玺【姐!!接接电话吧,要么回个信息也行啊,快被折磨疯了,群里也炸了,我真是困了啊。】

话说完并配了一个“晕”的表情包。

11:25

陈泽玺:【现在群里直接炸了!】

表情包:“怒!!!”

陈泽玺:【。。。。淮哥怎么惹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11:50

洛修池:【给阿淮回个电话,快被烦死了。】

【你俩吵架了,再不回他就得从国外飞回来跪榴莲了。】

【刚才他都让我帮他抢票了。】

读到这,傅澜桉心脏像是被用力的揪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漫上咽喉的酸涩感。

傅澜桉回复陈泽玺和洛修池:【抱歉,打扰了,我们没吵架,只是之前手机出了点问题,我现在就给他回电话。】

信息发出去一秒之后,陈泽玺回复。

【没吵架就行,那你快回个电话吧,那小子快急疯了,这会儿估计都该联系郑绍宇了。】

傅澜桉:【好的。】

傅澜桉一一回复完,从微信里退出来,拨通肖释淮的电话。

电话拨出去一秒不到,就被接通了。

“喂,媳妇儿~”

肖释淮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十分清晰,犹如山泉从高处坠落的叮咚响。

电话接通之后,傅澜桉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阿念?怎么不说话,是断线了吗?”

许是好久没得到回应,肖释淮又唤了她一声,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焦急的意味。

“没有,我在。”

傅澜桉缓缓回神,声音哑哑的。

肖释淮听到她出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抱歉……”傅澜桉微哑的嗓音回响在黑暗里,“之前睡着了,手机也出了点问题。”

“没事儿~”肖释淮无所谓道,“过几天给你重新买个新的。”

傅澜桉笑了一下,很轻的“嗯”了一声,“好。”

“是不是困了?”肖释淮问她。

傅澜桉说:“没,之前睡得太久了,现在就睡不着了。”

肖释淮笑了笑,说:“那行,咱们多聊会儿。”

“好。”

短暂的沉默了一秒之后,肖释淮又问:“今天开学,在宿舍睡的?”

“不是”傅澜桉回答,“下午把东西拿回学校,就回来家里睡了。”

肖释淮听着她的语气,像是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出声问她:“要不明天我回去陪陪你?”

“不用了。”傅澜桉坐起身,“你好好陪爷爷奶奶,不是说奶奶刚做手术没几天,正是需要你陪伴照顾的时候。”

她顿了顿,保证般的强调:“我这边没什么事,真的!!不用担心。”

肖释淮短暂的沉默了几秒,妥协道:“那……好吧,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好,我一定早点回去找你。”

“好,我等你。”傅澜桉笑了一下说。

“等爷爷奶奶身体养好了,到时候回去,带你去见见他们。”肖释淮说。

傅澜桉:“好。”

“阿淮……”

傅澜桉突然出声唤他。

“嗯?”

傅澜桉足足停顿了半分钟之后,低声道:“我想听你唱歌了。”

“想听什么?”肖释淮问她。

傅澜桉偏头看了一眼屋外如墨的夜色,道:“就唱你第一次为我唱的那首吧。”

她顿了顿,继续说:“无条件为你”

肖释淮笑了下,问她:“听了这么多遍,还不腻呢。”

傅澜桉也笑了笑,说:“不腻,只要是你唱的,听多少遍都不腻。”

“好~”

“那……小傅医生,需要伴奏吗?”肖释淮问她。

傅澜桉唇角微弯,“好啊。”

抒情悠长的吉他伴奏,伴随着肖释淮低沉温柔的嗓音从手机里传进她的耳中,傅澜桉在这久违又温柔的歌声里,慢慢进入梦乡。

肖释淮唱完,听着电话那头平缓而恬静的呼吸声,他唇角微弯,轻轻地将手里的吉他放下。

对着手机柔声道:“晚安~小傅医生。”

肖释淮靠坐在床头上,垂眼看手机,指尖下滑略过众人在群里疯狂吐槽的信息,输入内容。

肖释淮:【今天晚上打扰大家了,谢谢帮忙,等我回去请吃饭。】

这条信息发出去不到半秒。

陈泽玺和梁川在群里一片吐槽,肖释淮百无聊赖的向下看,大多数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内容。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陈泽玺在群里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才想起问他。

肖释淮发了一个叹气的表情包,随后回复道:【还不知道呢,可能得下个月了。】

陈泽玺:【还要这么久啊,哎~你不在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

【你不在,梁川那小子又回老家了,老洛和戚哥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约都约不出来。】

肖释淮:【老洛还好,许戚姩确实是好久没联系了。】

陈泽玺:【。。。】

【我感觉戚哥从回来到现在整个人都怪怪的,像是心里藏着事儿。】

肖释淮:【那确实,可能又和家里闹矛盾了吧,你这几天留意着点。】

陈泽玺:【行】

肖释淮:【那你呢,前几天陈老师不是说要带你出差,什么时候去?】

陈泽玺:【应该下个星期吧。】

【哎呀!!我真服了,去出个差也要叫上我,陈老师这是对我多不放心啊。】

肖释淮:【这不正好,反正在学校待着也无聊,你陪陈老师出差回来,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

信息发出去了半分钟之久,陈泽玺才回复。

【倒也是,反正在北溪也待腻了,出去逛逛也挺好,你到时候回来记得请我吃饭啊。】

【咱们几个都多久没聚了。】

肖释淮看完无奈笑了下,回复:【行,知道了,饭肯定少不了你一顿的。】

陈泽玺:【这还差不多。】

肖释淮想了想,接着打字:【我不在这几天,你记得帮我照顾一下我媳妇儿啊。】

信息刚发出去,陈泽玺就回了白眼的表情。

【知道了知道了,这话你一天要说八百遍,除了傅澜桉你就不能想想别的。】

肖释淮按下语音键,语气懒悠悠的。

【亲人安好,万事随心,空闲之余除了想媳妇儿还能想什么。】

陈泽玺:【。。。。。】

【这嫂子又不是小孩儿,这才一个下午没消息,就在这干着急。】

肖释淮:【我这不是怕我不在,郑绍宇找她麻烦嘛。】

陈泽玺:【这你倒是可以放一百个心,那孙子从上次进去,怕是要在警察局在蹲上个把月呢。】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戚哥在呢,那孙子不敢乱搞。】

肖释淮:【话是这么说倒是没错,但你还是得替我留意点。】

【那……行吧。】

第二天,傅澜桉照常回到学校上课,她坐在位置上刚刷了会题,肩膀就被人轻轻地撞了下,她下意识的偏头看过去,对上来人的目光。

欧阳思雅看了她一眼,便一屁股坐下来,凑到她面前眯着眼问:“你昨晚没在宿舍睡!?”

“没有。”傅澜桉摇摇头,语气平淡。

“许戚姩是你接回来的?”欧阳思雅接着问她。

“嗯。”傅澜桉转回脸,看着眼前的书点头道。

欧阳思雅更疑惑了,“那你都到学校了,干嘛不在宿舍住!?还有……今早我回来的时候,怎么只有林寒鹿一个人,许戚姩呢??你俩不是应该要一起上早课?”

她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大堆,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你快说呀!”欧阳思雅见她不回答,拐了拐傅澜桉的手臂问。

傅澜桉沉默了几秒,很轻的叹了一口气,偏头对上他的视线。

在她满眼期待的神情里,出声道:“早上没课?”

“没有啊!我们今天停课~”欧阳思雅冲她挑了挑眉,很自豪的说,“羡慕吧~”

傅澜桉短促的“嗯”了一声,淡声道:“那你现在还可以回宿舍睡一个回笼觉,午饭我帮你带回去。”

“行!”欧阳思雅憨憨的笑了一下,站起身,“还是你最好。”

“嗯。”傅澜桉抬眼看着她说,“快回去吧。”

说完话,又重新低下头准备刷题。

欧阳思雅心情大好,哼着歌朝教室外走,没走几步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

她说着,退回傅澜桉的身边,坐下贴过去,眯着眼睛看着她说:“傅澜桉!”

傅澜桉没看她,随意的应了一声。

“我都被你绕进去了!”欧阳思雅说,“你就是喜欢扯开话题,快说!!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傅澜桉依旧没看她。

欧阳思雅无语的闭了闭眼睛,说:“许戚姩啊!!!昨天到底咋了!?今早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不知道”傅澜桉不为所动,“你去问问林寒鹿。”

欧阳思雅见她这副不痛不痒的样子,用力扯了扯她的衣角,问:“你快说嘛~一会儿该上课了。”

被她这么猝不及防的扯了一下,笔尖在纸上重重的划了一笔。

傅澜桉吸了一口气,知道是逃不过了,转过身面对着她,无奈开口:“我是真不知道,她也许家里有事吧。”

欧阳思雅看她这么笃定,瘫回位子上,苦巴巴的看着头顶悬挂的风扇,说:“好吧~”

“那晚上一起吃饭?”欧阳思雅靠在椅背上,偏头问她。

“我就不去了”傅澜桉在选择题上写下一个答案说,“姜院长让我帮他整理明天开会的资料。”

“整理资料?”欧阳思雅直起身,“这种事不应该是学生会来搞,怎么叫你去?”

傅澜桉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刚才才给我发的信息。”

欧阳思雅点头“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保研的名额批下来了吗?”

“还没有,上个星期才交的资料,应该没那么快。”傅澜桉说。

“别担心啦~”欧阳思雅拍拍她的肩膀,“照你这么好的成绩,名额是你的没跑了。”

傅澜桉耸耸肩,无所谓道:“希望吧。”

深夜,月色高悬。

许戚姩一身酒气,跌跌撞撞的回到许家大宅,她站在玄关处换鞋,偏头看了一眼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讥讽的嗤笑了一声。

姜惠莲穿着一身烟灰色西服套裙,长发盘起,50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很好,看起来远比她的岁数还要年轻,她皮肤白皙甚至看不出什么岁月的斑驳,只有两眼下的青黛略显疲惫。

许戚姩没应声,径直越过她,去到沙发的另一端,很随意的躺下。

姜惠莲蹙眉,抬眸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许戚姩,她今天喝了很多酒,满脸通红,浑身泛着酒气。

姜惠莲冷声问她:“今天你大伯说你没去上课,你去哪了?”

许戚姩冷笑,睁开眼睨着她,懒懒道:“您看不出来吗?”

见她这副样子,姜惠莲看着实在心烦,但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也就强行压下心中的火气。

姜惠莲短暂的闭了闭眼睛,再次开口:“我给你定了明天下午回澳门的机票,你有一晚上收拾东西的时间。”

许戚姩醉得狠了,眼睛通红涣散,沉默几秒后,才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不回去,要回你自己回。”

姜惠莲眼神如利剑一般朝她看过来,情绪终于有些控制不住,站起身拔高音调:“许戚姩!!我不是让你选!!!”

许戚姩听完,也站起身,迎上姜惠莲的目光,“那我也告诉你,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我!不会和你回澳门!”

她冷笑了一声,继续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让我和你回澳门,我不在不是还少碍你的眼。”

“许戚姩!!!”姜惠莲大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回北溪,你的那些破事不要以为我发现不了!”

许戚姩无所谓的笑道:“我什么破事儿啊,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北溪还是在澳门,满屋子的监控眼线,我的一举一动,我哪样事情你不知道,还需要和我说明吗!?”

“我是你妈!!”姜惠莲走上前,厉声道,“你全身上下哪样不是我给的,在我这里你没有选择可言,唯一要做的只有服从,你懂吗!?”

“姜惠莲!!”许戚姩看着她,捏紧拳头,“姜总!我是人不是你公司的员工,更不是匍匐在你脚下的一条狗。”

许戚姩心里觉得好笑,爆发道:“你从小不管我,看不起我贬低我,就没把我当人看,现在还来假惺惺的管我干什么,您不觉得好笑吗?”

姜惠莲死死的瞪着她,眼中满是盛怒,弯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资料和照片摔在桌上。

“好!那你告诉我!她是谁!?你敢说你不是因为这个人回来的吗?啊?”

许戚姩垂眼看着桌上散开的资料,傅澜桉的个人简介和平常在学校、在外出行打工的照片。

“你调查我!?”许戚姩眉头紧锁,抬头质问道。

姜惠莲说:“这种事情还需要调查,我还以为这么多年我对你悉心栽培,你早就改掉这个毛病了,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背着我和这种人做这种腌臜龌龊事。”

“悉心培养?”

“……腌臜龌龊?”

许戚姩越说越觉得可笑。

“是啊!”许戚姩突然抬起头,眼圈比刚才更红了,带着自暴自弃的笑,“你猜的没错,我就是你想的那样!”

许戚姩对着姜惠莲一字一句的开口:“我喜欢她,我就是个同!性!恋!怎么了?不仅是这样,我还和她表白了,我们还在一起了!”

她说着,笑得癫狂,险些都快站不住了,“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我以后还会继续和她在一起,怎么?你要弄死我吗?还是你想像以前一样把我关起来,用你那可笑的观念绑着我去精神病院,你……”

“你给我闭嘴!!!”

“啪!”的一声脆响,耳光重重的打在许戚姩脸上。

姜惠莲简直气疯了,面色狰狞扭曲,平常的冷静和干练一扫而光,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姜惠莲指着她的手在发抖,胸口起起伏伏的,大口大口的喘气,吞咽了好几次,才低声道:“你……你和你那个没良心的爸一样,让我恶心!!”

许戚姩摸着刚才被打得半边脸颊,直起身看着姜惠莲,她脸上带着红印,嘴角红肿甚至渗出了血渍。

“是啊……”许戚姩语气里带着自嘲的苦笑,身子歪歪斜斜的半天才站稳,“我和我爸一样恶心,所以你和他离婚了,不仅这样你还毁了他一辈子。”

许戚姩脸色大变,走过去对着姜惠莲几乎破音绝望的大吼。

“那你怎么不连我也一起毁了,也捅我一刀啊!!!!”

八月末,肖释淮还是没有回来,傅澜桉除了周末,几乎每天都是四点一线,教室、宿舍、图书馆、做家教。

一晃眼又到了周末,傅澜桉从“糕幸一点”下班,看着时间还早,便漫无目的的在长青街转悠。

先前肖释淮总是喜欢带她来这,那时候她觉得没什么不一样,可现在他不在,却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看哪里都有肖释淮的影子。

傅澜桉路边停下,拿出手机看时间。

“8月26号”她在心里默念着日历上的日期。

距离肖释淮回来的日子临近了。

“再过十天,再过十天就能见到他了。”傅澜桉想。

“滴滴滴!”

身后传来汽车鸣笛的声响,傅澜桉下意识的错开身让车,低着头往前走。

可那辆车一直保持着和她一样的速度,快到岔路口时,那辆车突然按了下喇叭。

她停下脚步,偏头看过去,随着车窗降下,傅澜桉刚好和车里的人对上视线。

二十分钟后,柒沐咖啡厅

傅澜桉和姜惠莲相对而坐,咖啡店里不同于室外的炎热,这里气氛微凉,散发着咖啡浓郁的香气,店里每一样物品都摆放整齐高档,卫生打扫得一尘不染,座椅是流行熟铁椅和欧式酒馆桌。

她们坐在落地窗前,夕阳斜射进来,一片暖黄。

两人就这样坐了一会儿,直到咖啡店员端着两杯咖啡上来,姜惠莲的神色才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姜惠莲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四下打量了她几眼,开口道:“你好,我是姜惠莲,许戚姩的母亲。”

被突然叫到这里的傅澜桉还有些发懵,但还是礼貌的介绍道:“姜阿姨你好,我是傅澜桉。”

姜惠莲沉默片刻,看着她道:“那好,傅小姐,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傅澜桉短暂的犹豫了几秒,对上她的目光,说:“你请说。”

她话音刚落,就见姜惠莲从包拿出一张卡,平放在桌子上朝她推过来。

傅澜桉垂眼看了看那张银行卡,疑惑的开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姜惠莲看着她冷笑了一声,讽刺道:“傅小姐,这里没别人,没必要在我面前还要装腔作势。”

她稍稍停顿了下,冲着那张银行卡扬了下眉,“我调查过你家庭的情况,你父亲早年间生病去世,家里也欠了高利贷,姐姐不争气,姐夫好赌,外甥也还在念小学,现在家里还债以及一些生活支出,也完全靠着你每一年的奖学金以及课余时间打工来支撑。”

傅澜桉神色稍顿,原本疑惑的心开始变得清明起来,逐渐明白了姜惠莲找她的目的。

她垂下眼眸,沉默的盯着桌子的某一角发呆。

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对面的人再次开口。

“这张卡里有五十万,拿着这些钱你完全可以还掉你家欠的所有债务,不仅如此,我还会给你介绍一份好的工作,在你的家乡买一栋房子,当然……得到这些我也是有条件的……”

傅澜桉听到她这么说,抬起头重新看向她。

姜惠莲捏紧拳头,停顿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她短暂的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接下来的话让她厌恶又难以启齿。

“第一我要求你现在立刻马上和我的女儿分手;第二转学离开北溪,永远不能回来,和我的女儿彻底断干净。”

姜惠莲把话说完,仍旧感觉狂跳的心脏并没有得到平复。

她在北溪打拼这么多年,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可却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让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未知的恐惧和不确定,因为她看起来太冷静了,总是一副毫无波澜的神情,对什么都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天边的落日被乌云遮盖,整个世界像是在转瞬之间灰暗下来,燥热的风转凉,又疾又快地侵袭着店外的杂树梢,沉闷又压抑。

一片阴沉之间,窗外响起一声闷雷,潮湿闷热的雨滴像是用尽浑身解数,用力往下砸。

良久,傅澜桉才开口道:“姜阿姨,我想你误会了,我和许戚姩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我们……”

“哼~”姜惠莲嗤笑,直接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傅澜桉,到现在了还在垂死挣扎吗!?”

“在来见你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既然都已经攀附上肖家那样的家庭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迫害我的女儿,但现在……”

姜惠莲说着对她露出轻蔑厌恶的神情.

“我终于明白了,像你这种生于乡野,唯利是图的社会底层蛀虫,是永远不会嫌自己所得到的利益太多的。”

姜惠莲对上傅澜桉冷漠淡然的目光,继续说:“当然,你要是嫌钱太少也可以商量,如果担心我女儿会缠着你,这完全没有必要,我会为他找到,最好的心理医生和精神病院为她治疗,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

她说着将面前的银行卡朝傅澜桉推近了些。

“你说是吗?傅小姐。”

“您一直认为这是一种病?”一直没说话的傅澜桉突然开口问她。

姜惠莲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先是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原本高傲的神色,自信道:“难道不是吗?这种扭曲变态的性取向违反常态,是让人无法接受的,这不是病又是什么呢……”

“您错了!”傅澜桉第一次打断她接下来的话,以一种平静淡然的口吻。

“你说什么!!?”

姜惠莲瞪大双眼看着她,也许是没想到这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神情难以置信。

“我说……您错了”傅澜桉又重复了一遍。

姜惠莲一怔,用了好久才找回声音,出声时嗓音便是一片沙哑。

“你……”

店外的雨渐渐大了,疾风裹挟着微凉的雨滴,似有若无的倾斜进来,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咖啡店里显得格外响亮。

“您并不是接受不了您女儿的性取向”傅澜桉无视姜惠莲的情绪,接着说,“而是您无法接受她脱离了您的掌控,没有按照您预期的方向成长,我不知道为什么您会对这件事这么在意,但我知道您是在为自己的私心找借口。”

“……”

姜惠莲脸颊涨红,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连带着眼周围偶然会发生痉挛,她的胸膛起起伏伏的,眯着眼睛看她。

“我和许戚姩一直都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我不会和她在一起,以前不会,现在未来都不会,因为……我也有自己想要珍视和在意的人。”

“但我并不认为许戚姩的性取向有错,她的爱也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和活法,同性恋也不是您所说的精神疾病,它切切实实存在,您要是真心为许戚姩好,那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而不是以爱的名义,限制她的所有。”

“一派胡言!!”

几乎是话音刚落,姜惠莲就站了起来,拔高音调大吼:“你简直……冥顽不灵!!”

她喘得很厉害,颤抖的抬起手指,反复吞咽了好几次,还没等彻底喘过气来,便拿起桌上的咖啡直接泼在了傅澜桉的脸上。

傅澜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滑到了白色T恤上,再一点一点的滴在地上的白瓷砖上。

再睁开眼,便看见姜惠莲咬着牙警告她,“我没有时间和你纠缠,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是不照我说的做,就别怪我让你在学校!在北溪混不下去!”

傅澜桉自己也不知道在咖啡店里坐了多久。

暮色渐沉,店外的雨也渐渐小了,傅澜桉才缓慢的站起身,黏腻的液体像是顺着头发流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听不见任何声响。

店员站在吧台上犹豫了几秒,才走过来,递过来一把伞和一包纸巾。

外面还飘着些毛毛细雨,傅澜桉抬起头,看了看天边层层相叠的乌云,又垂下眼在店员手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

“一会还会下雨,你留着吧,谢谢你了。”她轻声道。

还没等店员反应,她便抬脚走出去了。

傅澜桉走出咖啡店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街道两旁的店铺早早亮了,在雨幕下泛着微黄的光,街上行人稀疏。

绵绵细雨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傅澜桉脑子放了空,漫无目的地穿行在街上,看着眼前的枯枝残叶被污水冲刷,最终落到漆黑的下水道里。

她独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头顶的雨突然被什么挡住了,傅澜桉抬眸,对上来人的目光。

“姐姐~”面前的人冲她笑了笑,“我们又见面了。”

傅澜桉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秒眼前的人,敛起眼底的情绪,下意识的淡声道:“邱明瑞?”

邱明瑞又笑了一下,似乎是在为她记住自己的名字而高兴,“你还记得我啊?”

“我脑子还没到记不住人的程度。”傅澜桉淡声道。

傅澜桉几乎是把话说完,就错开他朝别处走。

“姐姐先等一下。”邱明瑞抓住她的手腕。

傅澜桉蹙眉往回抽了抽手没抽动,抬眼看向邱明瑞,冷漠开口:“放手。”

邱明瑞看了看她的神色,也立马放下手,说:“姐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有名字。”傅澜桉脸上依旧没什么情绪,眉头蹙的更紧了。

“哦~抱歉”邱明瑞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傅澜桉,你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我请。”

“不用。”傅澜桉淡声拒绝他。

“那要不要去喝个东西?”邱明瑞指了指身后的奶茶店,又问。

傅澜桉还是两个字,“不用。”

邱明瑞像是没有看出她的不悦,热情不减反增, 还想接着问:“那你……”

头发被雨淋湿了,傅澜桉感觉头疼得发紧, 语气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邱明瑞抬起头看着她,短暂的停顿了几秒后,试探性的问:“你姐姐和我哥复合的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傅澜桉语调轻描淡写,面无表情的开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邱明瑞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着点点头说:“也是。”

他笑着换了一副轻松的语调,又问:“那……姐姐怎么想?”

“这和你无关。”傅澜桉冷冰冰的回答。

雨慢慢开始大了,沉闷的打击着雨伞,四周朦朦胧胧的像是起了雾,傅澜桉没想和他继续耗下去,直接转身离开。

还没走几步,她就听见身后的人说:“傅澜桉……有时候别把事情做的太绝,也别太自信决断,至少像刚才那个阿姨说的,你完全可以考虑一下,毕竟……她可以为你解决当下的麻烦,很多东西到最后,你就会发现,并没有那么重要。”

傅澜桉走到一棵榕树下,转过身看向他,没什么表情的开口:“我说了……这和你无关。”

回到住处,傅澜桉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她进浴室简单洗了个澡,换上睡衣,才想起今天还没跟肖释淮打电话。

傅澜桉站立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混沌的茫茫大雨,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手机。

“九点,他那边应该还是白天。”傅澜桉心想。

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聊天记录停留在昨天,仍旧没有一条信息进来,阳台没开灯,手机屏幕的光映出傅澜桉冷淡的眉眼。

沉默良久,傅澜桉才深吸一口气,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铃声响了许久才被接通,可在接通了的那一秒,傅澜桉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张了张嘴巴,心里乱糟糟的,好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阿念~”肖释淮率先开口。

傅澜桉短促又沉闷的应了一声“嗯”,没来由的问他:“你睡了吗?”

这话一出,傅澜桉就后悔了,她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又蠢又笨。

肖释淮像是很轻的笑了一下,回答:“还没有。”

“哦。”傅澜桉垂下眼,看着眼前淅淅沥沥的雨幕。

“阿念?”

电话那头稍稍停顿了几秒后,肖释淮再次开口喊了她一声。

“嗯?”

“北溪下雨了吗?”他问。

傅澜桉说:“下了。”

“下得大吗?”他又问。

“大。”

肖释淮笑了一下,说:“那今天晚上要盖好被子,别感冒了。”

“好。”

傅澜桉听着肖释淮那头呼呼的风声,开口问他:“你在外面吗?”

“对啊。”肖释淮停顿了一下回答,“出来买点东西。”

傅澜桉手指微蜷,反复吞咽了好几次,开口却说:“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别太累了。”

“好。”肖释淮说,“你也是。”

“嗯。”

傅澜桉挂断电话,呆呆地看着窗外,突由其来后怕起来,她害怕这一切都是幻象,就像天边的浮云看不见也抓不住,害怕那片令她痴恋的落日余晖,只是短暂的停留在她身上一秒,仅仅一秒。

傅澜桉对着寂静的夜色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邱明瑞说的那些话在她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

是啊————

在某些事情上,自信却又自卑,有些事情上明知是错的却又固执己见,这好像是伴随她一生的通病,她很清楚的知道,却没办法也改不掉。

傅澜桉在客厅里晃悠了一圈,又返回楼上,下意识走到肖释淮的房间,黑漆漆寒浸浸的。

她没开灯,只是短暂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直接摸索着爬上床,蜷缩在被子里,闻着残存的淡淡的味道沉沉的睡过去了。

后半夜,窗外的雨像是下得更急了,疯狂的敲打着没关紧的窗户,雨丝透过缝隙似有若无的漏进来,明晃晃的闪电划过淡青色的天际,闷雷在下一秒便接踵而至。

傅澜桉在黑暗里睁开眼睛,偏头看了一眼窗外,这场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架势。

刚醒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动了动,还没来及起来就发现身后躺了个人。

傅澜桉扭过头,也只能看见他的半边轮廓。

肖释淮在她身后抱住她,傅澜桉能清晰的感觉到头顶上轻微的呼吸声。

屋外暴雨如注,路灯也不知什么时候亮了起来,洋洋洒洒的落到房间里,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昏黄的线条。

被子里暖呼呼的,肖释淮紧紧的贴着她的背,身上都是熟悉的、令她心安的味道。

傅澜桉心情在顷刻之间放松下来,唇角轻弯。

“醒了?”

身后的人突然开口,他刚从睡梦中醒来,声音带着点慵懒和沙哑。

傅澜桉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下身体,她看了看枕在脑袋下的手臂,还是把头抬起来了点,问:“你手酸不酸啊?”

肖释淮动了动,又把她紧紧的揽住,说:“不酸。”

“哦”傅澜桉听话的靠回去。

话音刚落,就听见肖释淮闭着眼睛说:“我好想你啊,现在只想好好抱抱你。”

傅澜桉心一动,短暂的思考了一秒后,转过身回抱住他。

肖释淮把被子拉上来,盖在她的身上,垂眼便看见怀里的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肖释淮与她对视了一会儿,问:“不睡了?”

傅澜桉不说话,只是摇摇头,眼睛依旧没从他脸上挪开。

肖释淮转身把床头柜上的灯打开,又转回来望着她,他很轻的笑了下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傅澜桉看着他问。

肖释淮很认真的想了想,回答:“两个小时前吧。”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回来了?”傅澜桉接着问。

肖释淮点头,语气有些傲娇的“嗯”了一声。

“那你那时候怎么不说!”傅澜桉抬起手捏着他的脸问。

肖释淮脸颊被捏的鼓鼓的,声音含糊的回答:“惊喜惊喜!当然是不能让你提前知道才叫惊喜啊~”

傅澜桉放下手,垂眼道:“那好吧。”

“别扯开话题~”肖释淮揽上她的腰,拉近两人的距离,“快回答~刚才怎么看着我!?”

傅澜桉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回答:“只是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什么不真实?”肖释淮问她。

“你。”傅澜桉简洁的回了一个字后,随后又仰头轻轻的啄了下他的唇。

“就是……明明上一秒还在想你,然后睡了一觉,睁开眼你就在我身边,这种感觉很不真实。”

肖释淮笑了笑,低下头与她接了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眼睛在昏暗不明的光线下仍旧漆黑干净。

“这是不是就说明,你超级超级超级想我的!”

傅澜桉笑了一下,很轻的“嗯”了一声,说:“很想……超级超级想。”

肖释淮又亲了她一下,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说:“刚好!我也是~”

“事情办完了吗?”傅澜桉靠在他怀里问。

“还没有。”肖释淮说。

“那怎么突然回来?”傅澜桉抬起头问。

肖释淮看了看她,猛地坐起身,“你真的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傅澜桉跟着坐起来,神色有些懵,想了好半晌,脑子依旧是一片空白,看着他问:“什么日子?”

“傻瓜~”肖释淮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今天是8月26号,你的生日。”

傅澜桉先是愣了一下,垂下眼很随意的“哦”了一声。

“这么重要的日子!?”肖释淮凑过去,捧着她的脸问,“这是什么表情?”

傅澜桉对上他的目光,叹了一口气,无辜道:“我真忘了,之前也没有专程过过生日。”

肖释淮看着她,眼里填满了心疼。

“没关系!”他把傅澜桉揽进怀里说,“从今天开始,以后每次生日我都陪你过。”

“好。”傅澜桉唇角微弯,轻声道。

两人安静的抱了一会儿,肖释淮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我怎么把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忘了!”

“什么环节?”傅澜桉从他怀里离开,看着他问。

“吃蛋糕!吃长寿面啊!”肖释淮从床上下去,站在床边说。

傅澜桉看着窗外漆黑一片,转过头说:“现在太晚了,你又坐了一天的飞机,明天还要赶回去,还是算了吧。”

“没事儿~”肖释淮弯下腰直接把她抱起来,“我不累。”

被他突然抱起来,傅澜桉一惊,缓过神的时候,肖释淮已经抱着她走到门口了。

“我还没穿鞋呢!”傅澜桉慌张的说。

肖释淮低下头亲了亲她,“楼下有鞋,现在我抱你下去。”

下楼,肖释淮先是把灯全部打开,又把她抱到沙发上坐下,转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在她脚边,弯下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坐在这里等我。”肖释淮说。

“你要去干嘛?”傅澜桉拉住她的衣角问。

肖释淮又亲了亲她的唇,轻声:“当然是去给今天的寿星,小傅医生做长寿面啦~”

傅澜桉还有些不习惯这么亲密的举动,她脸颊泛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你去吧”

肖释淮笑着“嗯”了一声,傅澜桉靠在向后靠在沙发上,脑子有些乱,突如其来有些紧张,就连他去而复返也没发现。

傅澜桉抬头懵懵的看着他,“怎么了”几个字还没问出口,就见肖释淮拿起沙发上小毯撑开,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随后很温柔的摸摸她的发顶,“把这个盖上,别感冒了。”

“嗯。”傅澜桉望着他,点头道。

肖释淮再次起身,走进厨房,不到一会儿,她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傅澜桉靠在沙发上,对着头顶的天花板撒癔症,不知不觉间又睡过去了,这次睡得很浅,还能听见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在梦里,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天台上,那里风很大,四周像是在白天,又似在黑夜,时而明亮时而昏暗。

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身影,傅澜桉向那身影靠近,可眼睛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让她怎么都看不清那人的脸,那种不安和恐惧逐渐漫上心头,随之心脏开始隐隐坠痛。

傅澜桉慢慢往前走,可越往前走,刚才的那道身影就离得越远。

霎那间,天边的云彩被落日的红晕染成了绛红色,在暮霭沉沉的地平线上,暖黄的光线随着疾风逐渐强烈,那光晃得刺眼,傅澜桉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不远处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明,直直的落入她的眼眸中。

肖释淮!是肖释淮!!!

傅澜桉看见肖释淮满身伤痕,眼神呆滞的望向她,嘴角却带着笑,脚下满是血渍,在混沌黑暗中,他一步一步的向后退。

“阿淮!!!”

“阿淮!!”

她听见自己大喊,可所有的声音却到咽喉的时候被淹没,她发不出声音了,双脚也像是被什么黏住,只能看着他一步步的向身后的天台尽头退。

“不要!!不要!”

“阿淮!不要!”

突然之间,他看见肖释淮身体继续下坠,直直的从楼上掉了下去。

“阿淮!不要!”

傅澜桉从梦中惊醒,用尽浑身力气嘶吼出声。

她睁开眼睛,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息,额头、脸上、手心乃至全身都是汗津津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

“阿念……阿念”

肖释淮焦急担忧的声线响在耳畔,傅澜桉偏头,他脸庞的轮廓从模糊到清晰。

傅澜桉耳边一阵轰鸣,还没反应过来,就直起身抱住肖释淮,嘴边还在不住的轻喘。

“怎么了?”肖释淮顺势回抱,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的安抚,“做噩梦了?”

“嗯。”傅澜桉靠在他的颈窝里,刚睡醒声音还有些哑,“我梦见你离开我了。”

“怎么会呢”肖释淮说,“我不是在吗,梦都是反的。”

傅澜桉觉得喉咙干涩,很轻的“嗯”了一声,问他:“那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傅澜桉将她抱紧,像是要嵌进骨血里一般,“我会一直在的。”

傅澜桉盯着远处,反复吞咽了好几次,又说:“那你以后做什么都要小心,不许受伤。”

话音落下好几秒,都没得到回应。

傅澜桉生气的拍了拍肖释淮,语气有些恼怒:“听到没有!”

“好好好~”肖释淮笑了一下,跟哄小孩子一般,“不受伤。”

他顿了顿,又说:“受伤了乖乖的找小傅医生,小傅医生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好。”傅澜桉松了一口气,说。

来源:幸运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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