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戚行简提出分房:除了爱,我什么都能给你

360影视 2025-02-08 03:46 2

摘要:经纪人程姐打来电话,开门见山:「祖宗,您下次发这种 V 博能给我报个备吗?」

《白月光的房子》

新婚夜戚行简提出分房:「除了爱,我什么都能给你。」

这个男人薄情无心,却在和我的相处中日渐温柔。

直到他白月光离婚回国。

和我联姻是为了拿回白月光破产前的房子。

不让我进去的别墅收藏了白月光的作品。

他甚至在结婚前就拟定了离婚协议。

狗男人不值得,转头我就扎进万丈红尘。

后来共同饭局,有人调侃:「戚总老房子着火啊。」

当时我拿下最佳女主角,星途璀璨。

闻言笑笑:「老房子着没着火我不知道,但我是挺火的。」

1

第二次。

我关闭手机,第二次给戚行简发生日祝福,他依旧没回复。

经纪人程姐打来电话,开门见山:「祖宗,您下次发这种 V 博能给我报个备吗?」

「我错了姐。」我认错很快:「你别生气。」

程姐叹了口气:「你一直都是很有分寸的人啊,怎么,怎么在——」

她剩下半截话没有说出来,我却知道她意思。

怎么在戚行简这个男人身上这么糊涂。

我看手上的婚戒,漫不经心地说:「没回复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官宣了结婚证,他是你丈夫。」程姐说:「他不回复,你知道整个娱乐圈怎么看热闹吗?」

「你新电影《观海潮》还扑了,对家脸都要笑烂;评论区你粉丝全在求离婚,你要气死我!」

我「啧」了声,戚行简不回复只会让我伤心,但程姐说我扑掉的新电影,这是往我心窝上戳。

我安抚她:「我让戚行简回复,给你把面子找回来,别生气。」

程姐静默了两秒,突然大骂:「能让他回复去年为什么不回?」

我没说话,心想,因为是一种试探。

挂断电话后我给戚行简发消息:什么时候回来?

五分钟后他回复:今天下午。

我慢吞吞地打字:上线用你微博回复我给你的生日祝福。

戚行简:?

我:你不回复,我很没面子。

十分钟后,戚行简认证的官方账号在我发的生日祝福下回复:谢谢老婆。

IP 地址申城。

但他明明在临港出差。

骗子。

2

晚上我回了溪园。

吕叔和秀姐很高兴,上来接我怀里的洋桔梗;

吕叔说正好先生叫人送来了条东星斑,需要我这么会吃的人才不会浪费。

我笑笑,问:「戚行简在小别山?」

溪园隔湖相望的山顶有二楼平层,名为小别山,在我住进溪园之前,那是戚行简住的地方。

结婚两年,我只在新婚第二天去过;第三天,戚行简将起居移到了溪园。

这两年,他只有办公或心情不好时才会过去。

「好像是处理公事,黎律师都来了呢。」

「您去看看,先生回来好像心情不好呢。」秀姐笑着说:「您一去,他心情肯定就好了。」

「才不去。」

我对小别山又爱又恨,心里念着他回复的事,气没消,拿了包鱼饵往水边露台去了。

鱼饵喂了大半,我盯着水面发呆,听到了一把清越又温润的声音:

「我说这些鲤鱼最近怎么这么肥。」

我抬起头,在碧湖木桥上,看见了走来的戚行简。

正是春夏交际,他穿着蓝衬衫黑西裤,解开袖扣和领口,脚下踏了双休闲的白色德训鞋。

高挑又随性,配合那张脸,顿时让我气消了大半。

男色误人。

戚行简拉我起身,又掏出手帕耐心地给我擦手。

我盯着蓝白色的手帕,心想这好像是我送的。

他高我几乎一个头,垂目时专注而认真,宽肩腰窄,腰间的衬衫束得齐整;我在这一刻拥有了突如其来的勇气,伸手抱了上去。

戚行简身体一僵,随后缓慢地放松下来,拍我的背问:「怎么了?」

我摇头不说话,他身上的浅香熟悉又冷淡,这是结婚两年以来,我们的第一个拥抱。

他没有回抱我,一手拍我的背,一手搭在我肩上,在控制距离上,他是佼佼者。

「你叫黎醒来做什么?」

戚行简温和又不容置疑地让我离开了他的怀抱,「有一个朋友离婚了,咨询一下他。」

我疑问:「你的朋友会找不到律师吗?」

戚行简握住了我的手,牵着我往回走,「黎醒很擅长离婚案。」

男人的手修长而宽大,将我完全包裹住,我不再多想,欣喜掩盖了一切情绪。

「戚行简。」我笑说:「这是你第三次牵我。」

3

晚餐是我喜欢的海鲜全宴;即弥补了戚行简的生日,又迎合了我的口味。

戚行简不重口舌之欲,也不喜欢庆祝生日,不喜到连碗长寿面都不会吃。

秀姐要给我剥壳,我拒绝了,看向戚行简:「我要你剥。」

戚行简挑了下眉。

「你没有及时回复我的祝福,让我四千万的粉丝以及吃瓜路人看我笑话。」

我说:「你要给我赔罪。」

戚行简无奈笑笑,戴上手套帮我剥壳,动作很不熟练,「见微,下次这种事,你应该和我说。」

剥得零碎的蟹肉放进了我的盘子里,

「我工作太忙,很多无法顾及,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才能给你。」

可我真正想要的你又不给。

餐桌上的洋桔梗洁白淡雅,他的声音温和,如同新婚当夜。

他穿得齐整,提议分房睡,「我无法将我的感情和身体分开。」

戚行简告知我:「除了爱,我什么都能给你。」

鼻尖有些发酸,我心想,别瞎矫情,追人不就是这样。

只不过戚行简是地狱级程度的难追。

自己追的,要认。

餐后戚行简去在溪园的后湖钓鱼,我和程姐沟通接下来的行程,挑了挑剧本。

挑完叹口气,太现实了,扑完一部电影后,递上来剧本质量直接下了一个维度。

我丢下平板,给戚行简打电话。

戚行简钓鱼时不会接任何人的电话,结婚第一年,我打过去他会直接挂断。

这个习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打破的。

我在接通的瞬间说:「来陪我打拳。」

戚行简没说话。

「简哥。」我放软语气拉长调子:「陪我打拳嘛。」

二十分钟后,我和戚行简换好了衣服,上了台相互碰了碰拳。

4

我的拳击有一半都是结婚后戚行简教的。

大扑特扑的《观海潮》有一半都是武打戏,去年半年,我几乎都在进行力量训练。

打一圈下来戚行简赞扬:「出拳比以前快,也比以前重了。」

他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被汗浸湿了大半,肌肉偾张,解开绷带时说:「拳套不行了,该叫吕叔换了。」

「柜子里有新的,第二个柜子。」

戚行简弯腰打开,拿出来时动作却一顿;

我走过去,歪头看他表情:「喜欢吗?生日礼物。」

戚行简沉默,他最喜欢拳手的签名手套,对他而言不难得到,但可贵的是心意。

到他这个地位和年龄,已经没有人会送他拳套作为生日礼物了。

戚行简笑起来,让我的心发软。

「很喜欢。」他停顿了下,说:「二十九岁生日,我收到的最喜欢的礼物。」

我愉悦地踮了下脚,笑着看他:「那有什么回礼呢?」

戚行简将拳套放在一旁,抱着手半靠在了储物柜上,是他一贯不变的从容,带着年长者的宠溺:「好吧,虞见微小朋友,你想要什么回礼?」

一个吻。

我看着他深邃又带着笑意的眼睛,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话语被打断了,一段我从没听过的铃声,来自戚行简的手机。

铃声响起的瞬间,戚行简脸色变了,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后,接通电话后就走到了另一边。

我心下漏空一拍。

他只会在和我说话时有这么温和的声音,但是,却又比和我时多了什么情绪。

家教不允许我听他人的通话,我自动走开解绷带,心不安地急速跳动。

我能隐约感受到电话另一端的人在求助。

第六感告诉我是个女人。

我没在待下去,转身离开。

5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个顶配资源。

都市爱情悬疑,风头正盛的影帝做配,编剧和导演赫赫有名,他们合作的商业电影票房没有不高的。

尺度很大,吻戏好几场,不过戚行简一向不在意。

我是演员,我也不在意,但戚行简的态度让我很不爽。

出品是资本雄厚灏海传媒,背后老总和戚行简关系不错。

戚行简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这是回礼。

如果我新上的《观海潮》没有扑,这确实是我一贯的资源配置,也是我的舒适圈。

我二十岁凭借名导文艺片出道,直接摘取三金奖之一的最佳新人。

第二年阴差阳错,演了部大 IP 的爆米花电影一炮而红。

此后,我的所有影视资源都是商业片,票房一路高升。

电影圈男看票房女看奖,圈子里很多老师对我十分惋惜:我科班出生,路子又正,本以为我会在演戏这条道路上扎根苦修,哪知道我后续还是走了流量路线。

这部戏来的时机很对,在我扑完一部电影被大嘲特嘲时,这个资源,能让我回到原路线持续辉煌。

可是,如果我想回去的话,我就不可能去拍《观海潮》。

「谢谢简哥。」我轻声说:「我看看剧本再说。」

戚行简微妙地停顿了两秒,问:「见微,你为什么又不高兴?」

「昨天。」我问:「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我和你提过,要离婚的那个朋友。」

「一个女人,要离婚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

戚行简语气未变:「见微,你记得新婚当天我怎么给你说的吗?」

这句话彻底将我的怒火点燃:「戚行简,你要出轨?」

「我的道德水平做不出这种事。」戚行简依旧从容:「我家收养过一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我的满腔怒火被这句话问得一滞。

这确实记得,戚行简母亲早逝,这女孩和他母亲貌似有点渊源,被简家收养,后来嫁到了德国。

「简哥。」我张口就来:「我不该发脾气,但我是太喜欢你了,不能怪我。」

戚行简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顺杆子往上爬:「那你今晚能不能煮海鲜粥哄我呀?」

戚行简气笑了:「被你骂一通我还要煮粥哄你?」

我摸摸鼻子,戚行简不想做的事谁也勉强不了他,我打打嘴炮过过嘴瘾还不行吗?

「我叫吕叔订食材。」戚行简说得很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电话就被挂断。

我迟钝地眨了眨眼,不是,戚行简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我侧躺在沙发,蒙住脸笑,欢喜像荡漾的水波,一圈圈地涟漪。

6

我用最快的工作效率收工,参加完品牌活动后直接回了溪园。

正好遇到了离开的黎律师。

黎醒是黎家的私生子,二十年前被认回,圈子里和戚行简我哥他们玩得来,但和黎家关系一直不好。

他三十岁,气质儒雅斯文,戴着银丝边框眼睛,我打招呼喊了声醒哥。

见到我他表情有些奇怪,还有些躲避,不太自然地回应了我。

我开玩笑:「怎么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黎醒推了下眼镜,问:「回来这么早?」

「戚少爷今天亲自下厨熬海鲜粥,不得赶紧回来。」我笑:「醒哥留下来吃晚饭吗?」

「不打扰。」几句话下来,黎醒面色早已如常,他端视我的脸,突然问:「见微,不后悔吗?」

戚行简圈子里出了名的薄情和无心,他感情的淡漠不是体现在男女关系上;相反,他十分洁身自好,和我结婚时,戚行简甚至没有任何感情经历。

只是他好像确实缺了爱情这根弦,在虞戚两家联姻前,戚行简曾经说过,他是不婚主义。

「我喜欢的,就一定要努力得到。」我回答他:「结果会不会让我后悔我不知道,但如果我不去试,肯定会后悔。」

「这确实是你的脾气。」黎醒笑笑:「见微,如果后续需要任何帮助,请一定要联系我。」

心下有些违和,但我没多想,黎醒对我一贯照顾。

「对了。」走时黎醒说:「行简去机场接他的朋友了。」

戚行简确实没有在溪园,吕叔和秀姨正在摆餐,见我回来,笑盈盈地说:

「今天的粥可鲜,连食材都是先生亲自动手处理的。」

我心里还在想戚行简去接的朋友,走到岛台,发现了婚戒。

应该是戚行简处理海鲜时摘下的。

我有些生气,为他如此轻视的态度,是多重要的朋友,能急成这样。

怒气一点点膨胀,却在到顶点时感到了一阵意兴阑珊。

我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结婚两年,我和戚行简都还在分房睡。

好难追啊。

我靠着岛台,看窗外湖面波光粼粼,戚行简怎么这么难搞?

7

戚行简回来时,我正在湖边躺椅上喝酒。

他将披肩搭我肩上,「又生气了?」

我没说话。

「她离婚从德国回来,十多年没回过国,所以我去接一下。」

戚行简坐在我旁边,「海鲜粥好吃吗?」

我盯着他的脸,没出息地发现,戚行简只要温声解释,我的气基本就消了大半。

我赌气:「有点咸。」

戚行简微微笑了下:「好吧,大小姐,下次做淡些。」

我嘴角上扬,听见客厅有些吵闹,问:「什么人来溪园?」

「送来的天蓝釉。」戚行简说:「我让人送去小别山。」

戚行简很喜欢瓷,小别山有间收藏室放的全是瓷器,生意场上和逢年过节投其所好的人太多,我没太在意。

但语气很酸溜溜:「连瓷器都可以去小别山。」

戚行简给我倒酒:「祖宗,我什么时候不准你去小别山了?」

「别骗我了。」我看着他眼睛:「小别山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私密得很,除了定期打扫的秀姐,连吕叔都没进去过。」

「你还没做好准备时,我不会进去。」我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我们是一样的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戚行简偏过脸去。

我笃定地说:「反正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进去的。」

「不,干脆不去小别山了。」我想起来:「当初为了那块地皮联姻时,你爷爷不是还送了三环内的一套别墅吗?」

「那个楼盘临江,好难得的,听说还种满了西府海棠。」

我软着声音说:「哥哥,我们到时候搬去那里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西府海棠了吗?」

戚行简不知为何,在此刻收敛了所有表情,他垂目看了我半晌:「以后再说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他起身,声音又恢复了面对我时的温和:「早点睡。」

8

溪园一别后我和戚行简各自进入了忙碌期,我进了新剧组,戚行简飞德国。

他给的影视资源我推了,戚行简有些疑惑,但依旧尊重我的选择,在这方面,他一向不会多嘴。

虽然我很希望他多问问。

我其实还想问他为什么飞德国,他公司分部在曼哈顿,是否和那个「朋友」有关。

但我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关系不到位就是这样,连吃醋都没资格。

新进的剧组是《观海潮》原班人马,全是科班出身;我的粉丝在听闻消息后大面积脱粉,几大后援站公开向我的工作室质疑。

大部分粉丝很不满意我的选择。

我在深夜发布了长文,情深意切;

我在意粉丝,但我是演员,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角色,在职业规划上,我只会听从我的心。

再次回到溪园是一个月后。

那时我刚和剧组结束新电影《侠客行》的所有采风、选角和第一场剧本围读;回去后大睡特睡,醒来后正是傍晚。

我打开手机,戚行简给我发了消息,半小时前,他刚回到溪园。

我给他发消息:简哥,来二楼影音室。

秀姐准备好了所有我爱吃的零食和饮品,戚行简穿着睡衣过来时,我向他举起了游戏手柄。

他无奈地笑出了声:「我就知道。」

「来嘛来嘛。」我说:「别装了,你高中书架上的塞尔达卡带别以为我没看到。」

戚行简接过手柄,是熟悉的触感;

成年人的世界总为利益奔波,接手公司,到后来创立戚维科技,生意场上的玩乐让电子游戏上不了台面,他已经很久没摸过这把手柄了。

戚行简语气复杂:「我很多年没玩了。」

「所以今天带你重温快乐,我们玩《双人成行》。」

他挑了下眉:「虞见微,不愧是你。」

戚行简笑说:「我第一次玩这个游戏。」

我心下哼哼,赛博处男膜嘛。

戚行简一开始还带着点成男的矜持,但很快,矜持丢去了天边。

「你先别死,我马上活」成为了接下来两小时我们的口头禅。

一关结束后我起身去倒水,回来后,却发现戚行简曲着腿靠着沙发睡着了。

他刚洗的头发蓬松散乱,修长的手指虚虚握住游戏手柄。

我关掉投影游戏,轻轻地跪在地毯边凝视他。

暖灯落在他脸侧,那张平时成熟俊美的脸带着点青春的少年气。

想亲。

我慢慢俯身,相同的沐浴乳香缱绻,呼吸交融时却停滞了。

初吻怎么也应该两人都清醒吧。

我刚要起身,腰却被揽住,我猝不及防,被戚行简抱进了怀里。

咚咚——

心跳声急促,男人的怀抱温暖宽阔,臂弯死死勒住了我的腰,我大脑一片空白,小声地喊了声:「戚行简?」

没有反应。

「哥哥?」

还是没有反应。

什么嘛,我心下抱怨,刚撑住他的肩,后脑却被一双大手轻轻扣住了。

戚行简一贯的姿态,温和又不容置疑地将我按进了他的颈窝。

温热的肌肤带着点冷香,戚行简低声诱哄:「乖一点。」

黑暗中,我能感受到他的凝视,不,应该是审视,冷漠又带着点温情。

半晌,他像是认命一样,叹口气温柔地说:「宝宝,我很困,睡觉好吗?」

9

醒来时我在床上,身旁没有人。

没睡好的倦意让我头脑昏沉,心跳的急促感似乎还留有余韵。

戚行简的拥抱到底是不是做梦?

后半夜,他将我抱进了主卧后离开。

我发软地走到露台,枕着手看清晨的湖面。

戚行简是个边界感极强的人,他不会和他人有这么亲密的身体接触。

还有那声「宝宝」,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我纠结得几乎要发狂,却听到了人声。

楼下是开放的茶室,戚行简在打电话。

和黎醒,说协议作废。

什么协议?

声音听不真切,电话挂断后吕叔进来,开了全部的窗。

这回听清楚了。

戚行简说:「小别山的收藏室封存了吧。」

我和吕叔同时惊讶,吕叔声音大了些:「......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戚行简语速不变:「她对收藏室一直耿耿于怀,既然这样就重新装修小别山,按见微的喜好来。」

吕叔惊喜:「好好好,我这边联系设计师。」

「不用,我亲自弄。」倒茶的声音和戚行简温柔的嗓音融合在一起,高高低低,听不清切。

「让秀姐不做早饭了,我下厨。」

「厨房里煨得有高汤吗?见微挺喜欢吃金汤海参,用高汤吊味道才鲜。」

吕叔笑着调侃:「您多久没下过厨了?」

「上个月不才给大小姐熬了碗海鲜粥吗?」戚行简笑叹:「当时我就知道得栽。」

吕叔说:「只怕以后虞小姐这口味可叼。」

「口味叼我就给她做。」戚行简语气随意,「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躺上的床,天旋地转,脑子好像没有了思考能力。

茫然的欣喜让我五感都在飘,下楼时戚行简靠在岛台在剪洋桔梗,见我下来眉头一皱:「怎么穿这么少?」

我慢半拍地回答:「......不少吧。」

戚行简没说话,他拿来披肩,走到我面前,为我束起长发。

温暖馨香的披肩轻轻将我笼罩。

长发被放下来,戚行简耐心又温柔地帮我打理凌乱的发丝,语调好轻好温柔:「去洗漱吃早饭。」

10

早餐有金汤海参。

但戚行简闭口不谈,只是秀姐布菜时特意将它放在了我面前。

「不是喜欢这道菜吗?」戚行简说:「尝尝味道如何?」

很好吃,我没评价,心里没底,不知道戚行简这种堪称「讨好」行为的意义。

戚行简眼神温和,专注地看着我:「见微,你当季的衣物都是品牌方送来吗?」

「我有代言品牌,出道后不能和以前一样,怕竞品,都是程姐在弄。」

戚行简点点头:「我到时候让周特助和程姐加下联系方式。」

我还没反应过来加联系方式的意义,就听见他话语突然一转:「金汤海参好吃吗?」

我毫无防备,点头说好吃。

戚行简笑起来:「以后周特助会和程姐报备我的行程,除了我出差,你想吃什么都给我说。」

我彻底懵圈,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给我做?」

戚行简不重口舌之欲,但戚老爷子却是个老饕,会吃还会做,戚行简尽得他真传。

在以往,只有戚老爷子大寿戚行简才会亲自下厨。

「不喜欢?」戚行简反问:「如果觉得不好吃要和我说,我这边好改进。」

不,我在这一刻用餐礼仪尽失,轻轻咬着筷子尖,像是见鬼一样看着他。

「你和灏海传媒关系怎么样?」

「灏海是京圈的,我老师同门以及资源都系鼎胜娱乐,和灏海没有多少深入的合作。」

灏海和鼎胜几乎是娱乐圈的龙头,众所周知的死对头。

戚行简笑笑:「灏海那边以后会和你多接触,有合作递上来你可以看看,不影响。」

戚行简既然发话没影响,意味着以后灏海会给我抛无数橄榄枝,我可以两边资源通吃而不得罪任何人。

老天奶,我心想,我是不是起床的方式不对。

饭后各自工作。

戚行简穿好衣服下楼时对等待程姐来接的我说:「和我一起,我让司机送你去工作室。」

我迟钝地眨了眨眼,戚行简穿着灰西服白衬衫,和我是配套的。

我穿了件法式丝绸白衬衫搭灰色的西装半裙。

戚行简从一旁中岛台上的花瓶里抽了支含苞待放的洋桔梗。

他拿起花剪,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剪去多余花枝,取出花针,将花轻柔地别在了我的领口。

「宝宝,你要适应。」戚行简语气不变,和往常一般温和:「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

他又抽出了一支花,修剪好后将洋桔梗递给我,我下意识接过,他微微向我倾身。

我不知道自己怎样将花别在他胸前的西服口袋上的。

「我不轻易越界,一旦越界,你知道是为什么。」

到达工作室时我心跳还没有平复下来。

程姐拿着手机进来,目光落在我衬衫领边的花上,「你脖颈怎么一片粉。」

我「唔」了声。

程姐将手机递给我:「有个事,这个人,不知道是私生还是神经病,已经连续给我发了很多条消息。」

我的手机号保密性很高,一般人得不到。

我接过陈姐手机,无数条一样的内容映入我眼帘——

【虞小姐,我刚从德国回来,或许你想和我聊聊你的丈夫。】

11

见面地点在一个很普通的露天咖啡店。

可能是怕我不去。

我带了四个保镖,赴约时程姐还在担忧:「我觉得没必要去,要是是你的私生呢?」

不会是私生,不安的情绪笼罩我,就凭借那句「刚从德国回来」。

下午六点,我准时赴约。

座位上坐了个女人,穿着旗袍,身材曼妙,气质温婉,有一种岁月赋予的优雅。

见到我她微笑:「真是年轻漂亮,怪不得能把戚行简勾得魂都没了。」

优雅的气质顿减。

我取下墨镜,「这位小姐,你说话的涵养和你的气质真的毫不匹配。」

「真是得意啊。」女人收敛了笑容,捏着勺搅拌咖啡,「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姓谢,是一名陶艺师。」

我手指微微一颤。

「二十年前谢家破产,公司被你父亲收购,我母亲去世,我被戚家收养。」

我没耐心听她回忆往昔:「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以为戚行简为什么和你结婚?」女人和我对视,声音温柔:「十年前我自卑,不敢回应他的求爱,嫁去了德国,他一直是不婚主义。」

耳膜在这一刻仿佛被重击,所有的声音变得模糊。

「临江西府海棠别苑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只有和你结婚,戚老爷子才会把它给戚行简。」

女人垂下眼,语气淡淡又哀愁:

「这十年,我无数次后悔;一个月前我和前夫离婚,是行简飞去德国为我处理了所有事项。」

翻江倒海的情绪如同尖刀捅进我心口,鲜血淋漓,女人的话语像一双手,肆无忌惮地揉捏我柔软的心脏。

「虞小姐,你以为他爱你吗?」

「戚爷爷告诉我,行简在和你结婚前就拟好了离婚协议呢。」

刀被拔出,心脏急速下坠,沉甸厚重的黏糊让我恶心得想吐,耳鸣绵长,我血色尽褪,面上却始终保持一种冰雕般的不动声色。

我听到了自己冷静的声音:「那你来找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呢?这位谢小姐。」

女人一愣。

「十年前自卑胆怯,这么多年似乎也没什么长进。」我语气带笑:「约我连留个全名也不敢,毕竟干的事不正道,在这准备当小三呢?」

女人的咖啡杯倾倒,瓷勺叮铃作响,她猛然抬头看我。

「可惜这个愿望也无法实现,家世你比不上;再者,戚行简要是真喜欢你,他会用尽手段让你入主溪园。」

我终于能够呼吸,桌下手指甲掐进了肉里,我嘲讽地冷笑:「为什么来找我?因为你发现,戚行简也不爱你。」

「也正常,他要是喜欢你,我会瞧不起他。」我看着咖啡流淌,打湿了女人漂亮的旗袍,轻声说,「你的人品,实在不值得倾心。」

女人优雅尽失,全身都在细密地颤抖,声音尖利:「你又以为自己好到哪去?!」

我深呼一口气,拿起墨镜戴上,高高在上地审视她:「你嫉妒又得不到的样子,真丑恶。」

她抬起含泪的眼睛看着我。

我拿起咖啡,扬手就往她脸上泼。

女人尖叫,所有人直直往这边看,服务员和店长匆匆赶来。

「你很多年不回国,没听过我名声。」我说:「我的性格,超级难搞的。」

「陶艺师就好好精进业务水平,别在这用你低劣的人品破坏他人感情。」

我丢下咖啡杯,扬长而去。

12

进入车内的那一刹那,我全身蜷缩,控制不住地颤抖。

耳朵很疼,胸口烦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我拿出手机,拨打黎醒。

「醒哥。」我开门见山,哑声说:「那天我在溪园遇见你,你来做什么?」

黎醒没说话。

「离婚协议书。」我用气声问:「是吗?」

「见微。」黎醒语气着急:「你还好吗?」

「回答我。」

「......是,在你们结婚前的一个月,戚行简找到我,拟定了你们的离婚协议书。」

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将我的灵魂彻底腰斩,痛得连求救都无法发出。

手机在此刻疯狂振动,我置若罔闻。

「他刚开始决定一年后离婚,我不知道为什么两年了他都没提,直到一个月前,他将名下三家公司的大半股份以及房产转让给了你。」

「这是我从业十余年来,拟的离婚协议书中财产分割男方让利最大的。」

「我当时以为,他应该很快会向你提出离婚。」

是,我眼泪无声滑落,所以那天黎醒才会问我后不后悔。

好可笑,我真的笑出了声,我当时居然真心实意地为一碗粥而感到幸福。

黎醒声音不急不缓,这是他的职业特点:「今早戚行简给我打电话,说协议彻底作废。」

「见微,我向你陈述我所知道的事实。」

他话语带着安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再多的补偿无法弥补你被伤害的感情,后续有任何需要,我随时为你提供帮助。」

我挂断了电话,屏幕显示,来自戚行简有 6 个未接来电,7 条未读微信。

我锁屏,将手机丢在中控台上,眼睛滚烫发红,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解了心脏的窒息。

叫来远处等候的保镖:「开车回溪园。」

我如今的状态,不适合开车。

到溪园开车四十分钟,我闭上眼,凌迟般地回忆了一遍婚后的两年。

温柔的低语,耐心的神情,取之不尽的宠溺,以及无数次的破例。

为什么能装得这么好?

铺天盖地的疲倦和委屈将我掩埋,浓厚的无力感下沉,如同溺水般地将我包围。

情绪彻底触底。

保镖说:「虞小姐,到了。」

鼻尖和喉咙被尖锐的委屈刺痛,一股从心里烧起的火焰越烧越旺。

太阳穴鼓涨,战栗席卷全身,我知道我即将要被烧死。

如果再不发泄。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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