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并且开始诋毁我过去所有的计划。他在公司的大群里冷嘲热讽：“之前的设计方案简直不堪入目，

就在年终奖发放的前夕，

我遭遇了裁员的命运。

我的徒弟接替了我的位置，摇身一变成了部门的新领袖，

并且开始诋毁我过去所有的计划。他在公司的大群里冷嘲热讽：“之前的设计方案简直不堪入目，

别拿去给客户看，

他们那边有专业人士把关，

我可不想丢这个脸。”

结果，我就这样被无情地踢出了群聊。不久之后，公司开始流失客户，

陷入了资金链即将断裂的危机。前老板不得不亲自出马，请求我回去帮忙审核设计。然而，那时的我已经加入了甲方的团队，

看着他们熬夜加班，修改了五十次的方案，我不禁嗤之以鼻：

“这也太糟糕了，

我甚至觉得还不如最初的版本。”

一接到解雇的信，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回公司。

本来说的是放个长假，其实我就在公司旁边的小屋里，默默地打磨着方案。

大年三十，我们为A公司打造的智能医疗产品即将上线。

老板周全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你该休息就休息，

好像我拦着你似的。也给年轻人一些机会，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公司没了你照样能运转。”

我当然听出了话里的挖苦，

但我这人天生不擅长吵架，

话也少，

所以公司里不少人背地里叫我“冷面鬼”。

作为设计部门的头头，我觉得产品上线的时候我应该在，

所以我就顺从地提前请了假。

我在的这家公司是个刚刚露头角的互联网小公司。

我毕业那年通过校招进来，

那时候除了老板周全，公司也就八个人，

五年的打拼下来，

现在公司规模已经不小了，

如果这次A公司的项目能顺利完成，

公司就能一飞冲天。

没想到，公司还没起飞，我就先被踢下了飞机。

在公司里。

HR好像知道我要来，已经在前台等着了。

看到我，

她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纸箱，

那是我这五年来所有的私人物品，

很多客户送的纪念品就这么随意地堆着。

我没什么心情去伤感，跟着她进了会议室，周全坐在圆桌的另一边低头。

HR先声夺人：

“公司为了降低成本，提高效率，

准备对一些长期不作为、占着位置不干事的管理岗位进行优化，

你以前无故缺勤太多，

所以被优化了。”

我无言以对：

“我年会的时候刚拿了个‘卓越贡献奖’，

那时候怎么不说我不行？再说了，五年我就休了四天假，

哪来的无故缺勤？”

我的徒弟琳达这时候穿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

“啪”的一声，一摞文件扔在了桌上。

“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我调出来的监控。不说以前，

就这半年，

你有28天下午才来公司。”

我大概翻了一下，心里有数了。

能这么快这么准地调出记录，也只有琳达能做到。

被她当面捅刀，我心寒难忍。

对着周全说：

“这些都是因为赶项目，

凌晨四点半我才离开公司，

是你允许我弹性工作的。”

“不信，可以去查监控。”

琳达一摊手：“不好意思，监控我查完就坏了。”

没有证据，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周全。

他绞尽脑汁，仿佛在脑海中翻江倒海，突然灵光一现，拍了下额头。

「弹性工作？我咋就不记得这茬？别拿这个当挡箭牌，掩饰你的偷懒和旷工！」

HR趁机插话：「李勉，你有啥证据不？」

每逢项目冲刺，

周全总是在最后关头才露面，

然后轻拍我的肩膀，说声辛苦了，

让我先回家休息，再来继续。

我哪来的证据。

HR见状，嘲讽道：「没证据，那只能算你旷工，别以为你是老员工就能搞特殊。」

周全则打圆场说：

「行了行了，

反正你今天就可以走人了，

旷工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就当是你请了个假。毕竟在青云呆了这么多年，

养条狗也有感情，

我吃点亏也没啥。」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也不想继续纠缠。

「我可以走，但我的年终奖和2N补偿得照常发！」

琳达突然喷出一口水：

「明明就是旷工被开除，

你还好意思提这么多要求。把自己太当回事，

谁会搭理你？」

把自己太当回事的明明是她。

每次竞标，

我这个有点社交恐惧的人都是让琳达代我去。

我的方案总是大获全胜，

时间一长，

琳达就误以为那些成就是她自己的。

HR冷笑道：

「李小姐，

我劝你还是自己辞职，

HR的圈子就这么大，

不然等你背调的时候，我们可不会帮你说好话，

你的旷工记录也会一直跟着你，

你以后也别想找到新工作。」

真是难看。

我嗤之以鼻：「如果我不同意呢？」

周全站起身，

板着脸说：

「李勉，

我以前对你不薄，

这样吧，

我给你两个月工资，

你见好就收，

赶紧走人。」

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没门。

「我绝不让步。」

「那就看看，谁先撑不住。」

门一关，周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想摆脱我去找甲方献殷勤，做梦去吧！」

我下定决心，坚决不退缩。

我的座位被琳达霸占了，

那把周全特意为我挑选的海沃氏椅子上，现在铺着她的荧光粉毛毯，

简直刺眼得很。

想当初，周全考虑到我腰部的问题，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不惜重金买下了这把椅子。

我对它有感情，公司搬迁了几次，我都舍不得丢掉它。

「这椅子真差劲，味道怪怪的！」琳达故作夸张地捂住鼻子。

立刻有人附和：

「我也闻到了，不过您再忍忍，

周总说很快会给您换一把，

预算不设限！」

琳达得意洋洋地笑了：「我说有些人别装聋作哑，脸皮厚得可以，将来有你好看的。」

「琳达姐，她手头还有最新的设计图呢，那不是公司的财产吗？」

「别提她的设计了，

简直不忍直视，

我才不想要呢，

甲方那边有高手把关，

拿出去太丢人了。」

「就是啊，

画图谁不会啊，

还天天找借口吃喝玩乐，

就欺负周全是外行，

可怜他这么多年白白当了冤大头！」

「还去指指点点研发部的工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一阵嘲笑。

研发部的小杜不满地反驳：「李勉姐的建议很有帮助，要不是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研发主管拍了拍脑袋，让他闭嘴。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而琳达就像是在失宠的老臣面前炫耀的新宠。

但她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皇上。

周全？他才是那个失宠的。

我专注地回复信息，不闻不问。

听说我要离职，

已经有好几家大公司的HR加了我的微信，

但我打算先解决这边的问题再做决定。

没有我的座位，我就自己带躺椅来。

HR不时过来嘲讽我，

琳达甚至给我拿来一套清洁工的衣服，

说如果我还想留在公司，

清洁岗位倒是有空缺。

我戴上眼罩，把衣服盖在肚子上继续睡觉。

周全亲自给设计部安排了几次工作，甚至细致地给每个人分配了任务，就是不理我。

大家都幸灾乐祸。

我已经麻木了。

琳达原本是公司的前台，

她看到我风光，就死皮赖脸地求我教她，

我被她的坚持打动，

硬是把她从中专生培养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设计师。

其他人更不用说，

这些年他们在我手下捡了不少便宜，

利用我没有争斗心，

抢走了不少本应属于我的荣誉。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出手时心软。

残酷的职场会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在等待那一刻。

过了二十多天，他们似乎败下阵来，没人再来挑衅我。

只有李勉走过我身边，盯着我脖子上的翡翠吊坠，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乐得轻松，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条来自大公司HR的朋友圈更新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张图片旁边附了一句话：「大家都瞧瞧，这家伙和前雇主有矛盾，最好绕道而行。」

点击图片，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短信。

「鉴于有投诉，我们公司设计部门的前主管李勉目前正接受内部审查，

希望与李勉有过经济往来的合作方能提供转账记录或其他证明材料，

一旦证实有贪污受贿行为，

我们将严惩不贷！」

信的结尾是青云公司的签名。

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我还是气得七窍生烟。

我点开了几个人力资源部门的聊天窗口想要澄清，却发现要么被拉黑了，要么消息如泥牛入海。

我怒气冲冲地拿着截图闯入了周全的办公室。

「你这是啥意思？给我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

周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顾闭目养神。

琳达倚在门边看热闹，

她指着我脖子上的项链说：

「我们收到举报，

说你这项链是供应商给的回扣。也是，

你天天穿的衣服加起来也不值两百块，

不拿回扣哪来的钱？」

即使我不善言辞，也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周全，

你最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妈咪乐的老刘给我们的吗？我一个你女儿一个，

我当时还不想收呢，

是你劝我收下的。怎么就成了我拿回扣了？」

那会儿我刚加入公司，公司连一单生意都没有。

为了生存，我主动接私活来养活大家。后来，

我的设计得到了认可，

这才逐渐带动公司开始有了业务。

老刘就是我那时的客户，

我为他设计了一款妈咪包，

因为设计既巧妙又实用，

受到了很多独自带娃的妈妈们的喜爱，

一个月卖出了好几万单，

老刘的工厂也因此起死回生。为了感谢我，

他特意花了大价钱买了两块翡翠送给我们。

周全依旧表现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知道争辩无益，决定反击，用魔法对抗魔法。

下午，我去了税务局。

这些年的工资单、银行流水和公司为我缴纳的五险一金记录全部提交给了税务。

这么多年来，

周全为了节省成本，

一直按照最低工资标准给我缴纳五险一金，

让我白白损失了很多，

但我体谅他，从未计较。

现在，是时候好好算一算了。

很快，HR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李勉，

你把公司给举报了？这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你和前雇主闹得这么僵，

以后谁还敢雇用你？听我的，

赶紧撤回你的投诉！」

我笑了，我已经损失了八百，不反击怎么可能。

果然，税务局很快就查实了青云公司的偷税漏税行为，并特别派出工作组进驻青云进行查账。

周全这次是在劫难逃。

但即将面临的高额罚款并不是最让他头疼的。

因为几个潜在的客户听说了这件事，纷纷选择离开，原本到手的生意就这样飞走了。

周全也体会到了四面楚歌的感觉。

小杜偷偷告诉我，周全在公司气得发疯，威胁要打断我的腿。

我被吓到了，担心他会暗中报复，这几天都没敢去公司。

HR通知我，

我已经旷工超过三天，

已经算自动离职了，

没有一分钱的赔偿，

让我直接走人就好。

我握着手机苦笑。

不管怎样，这场闹剧总算暂时结束了。

只是夜深人静时，回想起这五年在青云度过的无数个不眠之夜，我还是久久不能入睡。

我打算回到故乡，和母亲共同度过一个温馨的春节。

想当年，我的毕业设计就像一声春雷，震撼了整个设计界，

意外地赢得了一个极具分量的全国交互设计大奖，

我因此被誉为用户体验界的新星，一个不可多得的奇才。

众多企业甚至向我伸出了橄榄枝，邀请我成为合伙人。

我对物质享受并不看重，选择周全这家公司，是因为它充满了人情味。

我的父亲早早离开了我们，而母亲的身体也一直不太好。

他不惜千里迢迢，亲自来到我的家乡，

亲手清洗了母亲那些沾满污渍的衣物，

一声声“阿姨”，让母亲逐渐放下了戒备。

因此，每当他面露难色，要求我放弃假期，甚至加班加点时，

我都会想起母亲对我的鼓励，要我全力以赴。

这五年来，我都没有回家陪母亲过年。

当我告诉母亲我要回家时，她兴奋地问了我十几次我到了哪里。

我鼻子一酸，为了这份工作，我让母亲等待得太久了。

我来到了疗养院，却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母亲直接带我去了市中心的商场。

在一家咖啡厅前停下脚步：“勉勉，这是妈妈精心挑选的如意郎君……”

原来，她急着要我去参加相亲。

我有点社交恐惧，此时已经感到全身僵硬，只有嘴巴还能勉强挣扎：“我不想……”

话还没说完，我就愣住了。

一个男人站起身，向我走来。

竟然是A公司的齐越，青云项目的负责人。

母亲看我这样，以为我心动了：“说了是精挑细选，当然会让你满意。”

说完，她就匆匆离开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原来，齐越和我是老乡。他也是因为休假回家，被逼着来相亲，

一听到对方也叫李勉，出于好奇，就决定来见一面。

齐越问我：“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赔偿是想都不敢想的，只希望能有人收留我。”

“有点悲观了，周全很快就会来求你回去。”

“哦？”

“青云现在全靠A公司的项目来挽救危机，他全力以赴，让全公司的人都加班加点。”

确实，这是周全的风格。

但这也正常，

与A公司的大项目相比，

其他的项目只能算是开胃菜。只要拿下A公司这个大项目，

不仅能够补缴那些税款，

全公司的人都能赚个盆满钵满，

哪怕是新来的Jessica，

奖金也不会少于五位数。

齐越继续说：

“但他们这周提交的四个方案都被驳回了。公司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下一版方案还不能让人满意，

就会解除合约。”

我知道我的设计能力很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

记得我最后一次让琳达带着数据去向A公司汇报时，他们的态度非常满意。

我暗自思忖，琳达跟我学了三年，就算只学到了一点皮毛，也不应该这么差劲。

但结果显然，她就是不行。

“另外，我代表A公司，诚挚地邀请你加入！”

我愣住了。

去国企工作，我以前从没想过。

但齐越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

不仅有丰厚的薪水，

还能让我的母亲住进他们旗下的高级养老院，

环境优美，

医生帅气且话不多，

而且所有费用全免。

我没有相关工作经验，有些犹豫。

没想到，

齐越却笑着说：

“有一次我和团队闲聊，

才知道大家选择青云都是因为你，

不然这种小公司，

第一轮竞标就会被刷下来。我们的需求并不复杂，

代码每个公司都能写得差不多，

只有你的设计让人眼前一亮。”

“但这次闲聊好像被周全偷听到了，可能间接导致你失去了工作。”

“就当是我补偿你，好吗？”

原来如此。

我释然地笑了。

我以前不太在乎人际关系，但我并不傻。

离职后，我反思过。

其实，我和周全之间的矛盾早就存在了。

每次客户热情地和我交谈，却把周全晾在一边时；

每次他提出建议，却被研发以我的名义驳回时；每次我一出现，

再大的难题都能迎刃而解时……

这次，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

我甩甩头，向齐越伸出手：“合作愉快！”

告别了齐越，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新来的UI设计师Jessica报到啦。

看来周全面子上挂不住，派了个替罪羊来探口风。

我故意岔开话题，周全没辙，只能亲自打电话找我。

但我不急，等他打了六个电话，我才慢条斯理地接起来，边喝咖啡边听。

「李勉，你那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设计？客户那边根本不买账，赶紧回来给我改！」

「是便秘了吗？」

我这么一说，电话那头就挂了。

他又连着打了五个，我才再次接起。

不出所料，

他的语气软了许多，

开始打感情牌：

「李勉，

这个项目一直是你在负责，

你付出了那么多，

你也不想看到它泡汤吧？再说，

这设计是为中老年人服务的，

你心软，

怎么忍心让他们用不上方便的软件呢？」

他确实抓住了我的软肋，

为了这个项目，

我加班加点半年，

一有空就去老年病医院，

研究用户的需求和问题。

我停顿了一下：

「你不是有一大帮能人吗？我这种占着位置不做事的，也配去救火？」

电话那头传来咚的一声，

紧接着是清脆的巴掌声：

「勉勉，

是我有眼无珠，

狗眼看人低，

猪油蒙了心，

你听，

我给你跪下了，

我自己打自己。」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是在求我回去？」

他稍微一愣：

「说什么呢，你本来就是青云的资深员工！谁敢让你走？」

不得不说，资本家的脸皮真是厚：「不敢的是我，听说你要打断我的腿？」

他干咳了几声：

「哎呀那不过是气话，

勉勉，

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的难处，

能省则省，

你嫂子刚买了套400平米的大平层，

一个月房贷就得8万多，

还给侄女报了国际学校……」

我翻了个白眼，打断他：「不好意思，HR已经通知我离职了。」

周全在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那也得完成交接，把你的设计终稿交给公司。算我求你最后这一次。」

「那你得公开道歉，弥补我的名誉损失！」

「我马上发道歉信。」

「我的年终奖和2N赔偿，还有名誉损失费呢？」

「……」

对方咬牙切齿。

但还是。

「账上还有最后的30万，我全给你！」

一路上，我放声歌唱，载着老妈驶向C市。

高铁车厢内，老妈指着手机里的视频问我：「瞧瞧这人，你觉得像不像周全？」

我定睛一看，视频中周全哭得稀里哗啦地向我道歉，说我清清白白，他却造谣诽谤，真是自食其果。

老板向员工低头，真是稀罕事，视频点击量迅速破亿，直接冲上热搜榜首。

我轻描淡写地回应：「不像，周全脸皮可没这么厚。」

青云公司。

办完手续拿到钱后，我开始了交接工作。

琳达反复检查我是否将设计图拷贝到电脑上，确认无误后，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正当我要将用户调研报告拷贝进去时，琳达却突然阻止我：「停手！」

「你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人了，谁给你的权力乱动我的电脑，把你的手拿开！」

周全也在一旁冷嘲热讽：

「李勉，我看你还是太天真。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跟刚出校门时一样单纯。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你上钩，结果呢，自己栽了个大跟头。」

「我会用你的方案赚个盆满钵满，而你，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良心？那是什么鬼东西，我只知道钱才是硬道理。」

「这个项目，设计主管的分红可是六位数起步。可惜啊，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手里攥着用户需求和画像研究的资料，轻蔑地笑了。

看来，他们不稀罕，也不值得拥有。

我收起银行卡，离开了青云公司。

小杜为我愤愤不平。

他告诉我，我离开后不久，周全就把我的方案原封不动地提交给了A公司，立刻就通过了。

周全高兴坏了，决定当晚举办庆祝聚餐。

不凑巧的是，齐越也在A公司的群里发布了聚餐通知。

然后他私下告诉我，今晚他要宣布我的新职位。

聚餐地点选在了史蒂夫酒店，一家历史悠久的五星级大酒店，装潢虽然有些陈旧，但依旧显得庄重。

我像往常一样提前到达，点了杯咖啡，在大堂的沙发上找了个角落看书。

是一本关于算法的入门书籍。

在这个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

一个出色的设计师不能只会设计，

编程、心理学、社会学，样样都得精通。

所以，我把自己当成一块海绵，不断地吸收各种知识。

突然，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走了进来，我皱了皱眉，抬头一看，却是一些熟悉的面孔。

周全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哟，瞧瞧这是谁？史蒂夫的咖啡可不便宜，你明天还会来吗？”

他一扫短视频里的落魄形象，看起来精神焕发。

他走近，看到我手里的算法书籍，脸上露出了一丝同情。

“干设计干不下去，打算转行了？”

“需要我帮你内推吗？啧啧啧，你这能力，我也不好意思推荐给别人。”

“佩服佩服，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这么能折腾，我就没有这份勇气，可能是因为在老本行干得太顺了，缺乏改变的动力。”

我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人真是脑子有泡。

半小时后，A公司的团队也来到了现场。

我们进入包厢时，路过了一个异常热闹的房间。

周全的声音带着醉意传来：“以为A公司是什么大人物，不也被我，嗝，被我拿下了吗？”

齐越皱着眉头，领着我们走向另一间包厢。

我突然想起书还落在咖啡厅，于是起身回去拿。

当我回来时，发现两个包厢的门都开着，周全那边的人都挤到了A公司这边。

周全举着酒杯，大声说道：“齐工，你的眼光不错，看上了我们青云，请相信我们，一定让您百分之一万满意。这杯我敬您，我干了！”

齐越面无表情，并没有举杯：“光说不练可不行，以后如果修改方案，再像上次那样拿次品来糊弄我们，就等着解约吧。”

周全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可能没想到设计稿还需要修改。毕竟，这些事以前都是我一手包办的，他只负责庆祝，哪里懂得好事多磨的道理。

“没问题，没问题。再说了，设计不就是画画图嘛，肯定能改好。”

这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我。

我干脆直接走到齐越旁边。

“这话，我可不同意。设计是连接冰冷科技和用户的桥梁，绝不仅仅是画图那么简单。”

站在远处的琳达惊呼：“喂，你疯了吗？谁让你进来的！”

周全一脸阴沉，

侧过身对齐越满是歉意：

“真对不住，齐工，

她是我们这儿的老绘图员，

自视甚高，成天自诩不凡。您请安心，

我已将她解雇了！”

A公司的甄高工，也是设计界的老手，

她摇了摇头：

“一项出色的设计，

可以简化任务流程，

让问题迎刃而解，

你们之前的几版方案，

似乎都没领悟到这点。若不是最后那版让我眼前一亮，

我们的合作早就画上句号了。”

琳达面红耳赤，周全愣住了。

琳达不甘心，一边尴尬地赔笑，一边小心翼翼地解释：

“甄工说得对，

但您有所不知，

李勉的设计简直就是敷衍了事，

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周全见到我还站在那里，便斥责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里纠缠不休，赶紧离开！”

这时甄工恍然大悟：

“李设计师就是齐工推荐来的高人吧！”

他绕过周全，向我伸出手：

“我曾有幸目睹您的毕业设计，

让我这个十年经验的设计师自惭形秽，

能与您共事，

真是荣幸之至！”

齐越终于露出了笑容：

“诸位，

我来介绍一下，

这位是李勉，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来的大牛，

UX界的鬼才，

今后就是我们的首席工程师。”

我稍微愣了一下，这原本是齐越的位置。

齐越看出了我的疑惑：

“集团给我安排了其他任务，

以后我们这边的APP工作，

就由李工来负责了。”

周全差点一个踉跄，差点撞到齐越身上。

齐越厌恶地避开了。

琳达伸手想要扶他，却被周全甩开。

我大度地对周全笑了笑：“周总，我们又见面了。”

周全尴尬地笑了笑。这次，他的酒应该完全醒了。

我平静地说：“不过我要澄清一点，我从未轻视过任何人，我只是尊重自己的职业。”

“我认为，

最出色的设计，

是那种让人几乎察觉不到的设计，

是自然而然的选择，

就像零食袋上的易撕口，

或是餐厅里的置物篮。”

“这一切，

都需要设计师具备敏锐的洞察力和深切的同情心。难道，

这不值得您的尊重吗？”

我直视周全。

他额头上都冒出汗珠了。

“是是是，您说得对，我怎么敢……”

琳达满脸惊愕，一句话也不敢说，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显眼。

但我没有放过她：“琳达，我带你三年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出色地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她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周全讨好地看着我：

“李，

李工，

我敬您一杯，

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一定改正自己的错误，

我……”

“别来这套，而且——”

他紧张地看着我。

“您都四十了吧？这么大年纪就别瞎折腾了，在自己的舒适区好好待着吧。”

他的脸红得像猪肝，带着一行人默默地离开了。

我和新同事们相处得很愉快。

离开时，我瞥了一眼隔壁。

那里死气沉沉，就像在吃最后的晚餐。

我得承认，我对周全的认识有误，他并不笨。

实际上，他比我预想的要狡猾得多。

他竟然直接闯到了A公司来见我。

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直截了当：「李工，我承认我过去眼拙，没看清您的大才，请您海涵。」

他递给我一张卡片。

「这是小弟孝敬咱妈的，卡里是这些年您应得的报酬。」

我直视他的眼睛：「那录像带呢？」

「真的没有！相信我，这不是贿赂，这是您应得的！」

他边说边想把卡塞进我的口袋。

我立刻叫来了保安。

在被赶出去之前，他似乎恍然大悟。

「李工，我明白了，我等你消息。」

我一脸无奈，不知道他还会耍什么花样。

当我全心投入到项目中，发现我的设计已经跟不上潮流，

需要做些调整。本想亲自动手，

但想到现在的情况不同了，

就把需求反馈给了乙方青云，

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等待结果。

不由得感叹，当甲方真是爽。

五点准时下班，虽然地铁里人挤人，但我还是感动得差点落泪。

所以，当我看到周全带着保健品站在我妈住的私人医院门口时，我感到非常不吉利。

尤其是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琳达，这种不祥的感觉达到了顶点。

我没让他见我妈，我妈要是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非得气出病来。

于是我干脆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和他谈话。

我向来穿裤子，就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周全看我坐下，也不敢站着，赶紧找了一个附近的石凳坐下。

琳达就惨了，她穿着超短裙，要是坐下石凳上，那可就春光乍泄了。

但她又不敢站着，只好蹲在我们中间，紧紧捂住裙子。

从远处看，我和周全像是在帮她遮挡什么，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她尴尬极了，却不敢表现出来，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周全仰望天空，45度角：「自从你离开后，我就一直心神不宁。」

「总是回忆起过去，这才意识到是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还玩起了意识流。

琳达连忙附和：「对对对，都是我听信了小人的话。」

「师傅，

我嫉妒您，

所以陷害您。您有什么不满，

尽管冲我来。您要打我，

我给您跪下也行。」

周全跳下石凳：「咱们一起上吧，李工，这次我被她蒙蔽了，我们都是受害者。」

我觉得这很无聊，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打我一下，我还你一下。

再说，这一切背后的罪魁祸首是周全。

虽然利用我的徒弟让我更伤心，但即使没有琳达，也会有其他人来挤兑我。

我从石凳上跳下来：「我妈还在等我吃晚饭呢，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周全却急了：「李工，你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我也急了：「我什么时候为难你了？」

「你让我们改方案啊！我们怎么会改？」

我都气笑了：「你是乙方，根据甲方的需求调整方案是你的职责，怎么就成了为难？」

「再说，不会改方案很值得骄傲吗？」

真是莫名其妙。

因为妈妈的医疗费用全免，A公司待遇又不错，我很快就攒了不少钱。

为了避免他们的纠缠，我买了辆小车，开车上下班。

后来，

小杜告诉我，

琳达在巨大的压力下，

连AI都不会用了，

周全一怒之下就把她开除了。

那天她在公司和周全打了一架，周全被她抓得浑身是血痕，甚至惊动了警察。

琳达被判有错，

她不仅没得到赔偿，

还被周全在后面泼了一身脏水，

编造了一些无中生有的谣言，上了黑名单，

别说设计工作，

连前台的工作都找不到。

我意识到，是时候开始最后的反击了。

我偷偷地给她发了条朋友圈，只让她一个人看到：

"招个前台，薪水不错，还有五险一金，老朋友优先哈！"

不出所料，两分钟不到，她就发来了道歉的消息。

我故作大方地说：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再说我现在的公司待遇好得很，

还得谢谢你和周全的帮忙呢。”

琳达想要来A公司做前台。

我装作很为难，但她特别坚持。

“师傅，十分钟后在楼下的咖啡馆见，我有周全的秘密要告诉你。”

在咖啡馆里，琳达的眼睛闪闪发光。

“师傅，绕了一圈，还是你对我最好！”

她正准备控诉周全，却发现我似乎心不在焉。

于是她眼珠一转：

“周全的财务状况很紧张，

税务问题也解决不了，

还得每个月发出几十万的工资，

他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这在我预料之中。

我看了看手表，假装要离开：“你快说重点。”

“所以，

他和别人签了对赌协议！他原本以为有你的设计稿，

A公司的这个项目肯定能拿下，

想要把利益最大化！”

哦？

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

他知道我出手，项目肯定能成。

看来，周全心里很清楚，只是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

琳达接着说：

“但他没想到还要修改稿件，

这么大的责任，

公司里没人敢接手，

宁愿被炒也不愿意冒险，

周全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协议规定，

如果他一个月内能赚1000万，

就能得到2000万的投资，

不然就得赔1000万。A公司的项目首款正好是1000万，

他本以为这钱已经到手了，

结果出了意外，

现在算算，只剩下五、六天了，

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公司账户上哪里还有这么多钱？”

“嘿嘿，

师傅，

现金是没有的。但他老婆全款买的那套大公寓据说值4000多万呢！为了避税，

他们把房产挂在公司名下了。”

呵呵，这对笨蛋。

不过，这倒是帮了我的忙。

一个计划也在我心里慢慢成形。

我笑着拉过琳达：“这些不正规的投资公司，你应该很了解吧？”

“今天多亏你告诉我这些，下午你就来A公司报到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在赌约截止日前一天，青云提交的方案还算凑合。

小杜透露，那是Jessica的功劳。

别看她年纪轻轻，却是个有潜力的新人。

只是，人品嘛，就那样。

我亲自出马，对方案稍加修饰，董事会上便一致通过。

听说周全得知后，激动得把Jessica举起来，当众亲了几下。

合同规定，方案通过后24小时内必须付款。

周全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若非我临时召唤，他还不知道会怎么庆祝呢。

周全虽然得意洋洋，

但还是装出一副谦逊的样子：

「李工，

多亏了你的大力相助，

其实，

这次的奖金也该有你一份。」

我摆摆手：「不用了，项目成功了，我得到的奖金只会更多。」

周全一愣，随即跟着笑了。

我慢条斯理地说：

「不过，

这次的项目规模可不小，

你们前期做得不错，

至于后续的项目嘛……」

我故意停了一下，观察周全的反应。

果不其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

「李工，还有后续？」

「当然，

你们完成的，

还不到10%，

如果青云能接手后续的项目，

利润可是翻了几番。」

周全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但是，唉，可惜青云资金有限，后面的项目需要垫资，你可能承受不了。」

周全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毕竟，

青云是我看着长大的，

我对它还是有感情的。如果你们有足够的实力，

我肯定会全力以赴帮助你们。」

周全已经坐不住了，我找了个借口去喝咖啡，离开了办公室。

到了前台，

我装作闲聊：

「青云的打款申请齐总批了吗？赶紧送到财务那里，

不然齐总一出差，

回来就得等一周了。」

前台的小妹认真地点头，拿起文件就往齐总办公室跑。

旁边的琳达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冲她微笑鼓励，然后回到了办公室。

不久，齐总来了。

看到周全也在，

只是微微点头，

对我说：

「我已经签了字，

我现在就去机场，

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我送他到公司门口，看着他上车后才返回。

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琳达「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批款单上。

我装作大吃一惊。

跟在我后面的周全一头雾水，

我只好向他解释：

「今天1000万到不了账，

得等齐总回来重新签字，

不过你放心，

我们会按照合同赔偿你的利息。」

周全想要追齐总，但腿一软，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事情已成定局，

对赌的投资公司上门讨债，

还带了一帮打手，

周全担心家人的安全，

只好决定抵押房产来还债。

正当他陷入绝望时，一通电话给他带来了希望。

又一家名声不怎么好听的投资公司找上了他。

他们提出，现在给他三千万人民币，只要三个月内能赚回来，就再追加三千万人民币。

如果搞砸了，就得赔上五千万。

周全想到了A公司的大项目。

他还看到了他老婆紧握着房产证，一脸不舍。

他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身体还没完全康复，

他就回到公司，

像打了鸡血一样激励大家，

直到凌晨才让大家回家，

第二天一大早又打电话来催人。

小杜跟我抱怨，我安慰他说：“再坚持一下，不会太久的。”

上午，

我妈给我打电话，

说周全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她私人医院的房间，

硬是拉着她聊了半天家常才离开。

我有点紧张：“你什么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周全比你还要孝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这才放心。

我没告诉她发生的一切，所以她的反应肯定给了周全错误的信号。

果不其然，琳达告诉我，中午投资公司来信，周全签了对赌协议。

下午周全就出现在我办公室。

“李工，我要做后面的项目。”

我一改之前的热络，公事公办地说：“你投标吧。”

他一愣：“那李工，你会尽全力帮青云拿下吧？”

我不耐烦地说：

“A公司是个正规公司，

你以为是我家开的？再说你干的那些事，

怎么还好意思让我帮你？”

我毫不客气：“有实力的，自然能中标。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

周全仿佛被钉在地上一样。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投标前，各公司要提交方案试投。

只有通过初选的，才有资格正式投标。

我看着青云加班加点改了十遍的方案，嫌弃地说：“我觉得还不如第一版。”

轻轻一扔，把它扔进了落选的堆里。

就这样，青云连三振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出局。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被A公司拒绝后，

周全的名声受到了很大影响，

加上之前的偷税漏税事件，

别说三千万，

挣三万都算大收获了。

人员迅速流失，我趁机让小杜加入了我的团队，周全一夜之间白了头。

他动用了所有资源，没能把我怎么样，却查出鼓动资方找他签对赌协议的人是琳达。

他三天两头去A公司闹，但也无济于事。

合约期满，

资方带着一群花哨的青年直接搬进了他的大平层，

甚至睡在他女儿的公主床上，

让他老婆讲睡前故事。

周全虽然坏，但跟这群人比起来，还是太嫩了。

他吓破了胆，

哪怕他老婆哭得肝肠寸断，

也还是迅速卖掉了房产，

又变卖了其他资产才勉强凑齐了五千万。

他们一家搬进了十平米的出租屋，女儿也从贵族学校退了学。

有一次我开车堵在路上，

看到周全在街头卖炸串，

旁边，

他一向自视甚高的老婆正被一桌客人骂得狗血淋头。他们的女儿坐在当初给我买的那把椅子上，

面前摆着作业，

无助地大哭。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前路畅通了，我一脚油门把他们甩在了身后。

我真是小看了周全那小子报复的心思。

炸串生意不景气的时候，

琳达被他堵在了公司大门口，

他手里攥着一瓶不知名的液体，

威胁琳达要把之前他给她的十万块钱吐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周全想让我名声扫地，但一直没找到机会。

是琳达，最了解我的那个琳达，给我出了个主意，代价是设计部主管的位置和十万块钱。

警察很快就把周全带走了，但最后发现他手里的不过是瓶清水。

他突然这么干，是因为女儿得了肺炎，急需要钱救命，他才冒险一搏。

琳达坑周全的事，

在公司里传得满城风雨，怕影响公司形象，A公司就把她给开了。

听说，因为学历不够，背景调查也不过关，琳达在这个城市混不下去了。

在一个阴沉沉的下雨天，

她被她妈带回了老家，之后匆忙嫁人，

过上了一团糟、不见天日的生活。

琳达离开之后，我的日子又回归了宁静。

工作上我越做越得心应手，我发现自己不仅设计方面有一套，带领团队也是一把好手。

连着帮公司拿下了几个大项目，奖金多到我得交税上百万。

老妈也不用蹭公司的免费医疗了，我自己掏钱给她安排了环境更舒适的私人医院。

直到春节前夕，即将去集团总部上任的齐越把我叫到办公室。

他把一封信摊在我面前。

「这是总部今早收到的举报信，你看看，有什么想说的吗？」

原来，是琳达心里不服。

她举报说我才是青云幕后的黑手。

虽然没什么真凭实据，但A公司这样的大国企很看重形象，绝不允许高层有半点污点。

我反问：「集团是什么态度？」

齐越直言不讳：

「集团希望你主动辞职，

但你应得的2N和年终奖金，一分也不会少。毕竟，

你是我们集团的大恩人。」

他笑了笑：

「也是我的恩人。我现在的一切，

都离不开你的帮助。我会以个人名义，

把补偿金凑个整数，

有了这笔钱，

你就可以财务自由了。」

这么直率，我也不想再纠缠。

毕竟对于职场人来说，事业上的顺畅比什么都重要。

交接完工作后，齐越问我未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开自己的工作室，以后如果有机会，还请齐总多多关照。」

「那是肯定的，你的实力我最了解。不过，你以前不是说钱是身外之物吗？我以为你不会再涉足商界。」

我笑了：

「以前我把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

现在才明白，

赚钱才是最有趣的事。追求友情朋友可能会背叛你，追求顺心世界可能会变，只有钱永远不会背叛我！」

齐越点头，表示赞同。

小杜听说我要自己干，就带着几个精英加入了我的团队。

一番努力后，我的小公司也在激烈的竞争中站稳了脚跟。

没什么可让我烦恼的，只是我妈的护工突然说要辞职去带孙子，我只能再找别人。

因为待遇不错，自荐的人络绎不绝。

在众多简历中，我竟然看到了周全的。

我冷笑一声，随手把他的简历扔进了垃圾桶。

毕竟，连垃圾都要分类回收，像他这种人，只配待在不可回收的垃圾桶里。

-完-

来源：高冷西柚3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