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日,由“莆田人陈先生”网友友情分享了时人研究明代倭患及“海上丝绸之路”相关书籍中关于“漳泉通倭”的史实,其数量之多,令人震惊不已。有鉴于此,笔者特地将各本书中所引用的“漳泉通倭”史料进行汇总,从而发现大家反复援引“漳泉通倭”的史料不外乎载于《明史》《明世宗实
近日,由“莆田人陈先生”网友友情分享了时人研究明代倭患及“海上丝绸之路”相关书籍中关于“漳泉通倭”的史实,其数量之多,令人震惊不已。有鉴于此,笔者特地将各本书中所引用的“漳泉通倭”史料进行汇总,从而发现大家反复援引“漳泉通倭”的史料不外乎载于《明史》《明世宗实录》《明神宗实录》与地方志书及文人著作中。现将笔者所得“漳泉通倭”史料汇编如下,以便观览及援引。
一、国史记载
大抵真倭十之三,从倭者十之七。
摘自《明史·日本传》
浙江巡按御史潘仿言:“漳泉府黠猾军民,私造双桅大舡下海,名为商贩,时出剽劫,请一切捕治。”
摘自《明世宗实录·卷五十四》
[嘉靖三十一年四月丙子]漳、泉海贼勾引倭奴万余人,驾船千余艘。
摘自《明世宗实录·卷三八四》
[嘉靖三十四年五月壬寅]……屠仲律《御倭五事疏》:一、绝乱源。夫海贼称乱,起于负海奸民通番互市。夷人十一、流人十二、宁绍十五、漳泉福人十九,虽概称“倭夷”,其实多编户之齐民也。
摘自《世宗实录·卷四百二十二》
是时,海洋并岸诸岛多栖寇舟,有真倭阻风沉不获归者,有沿海奸民抢江南旋候来岁倭至者,未几,南日寨复有三舟登岸,栋、士弘击之,引去,擒贼数人,皆真倭。比泉州州兵巡海攻贼于石圳澳、深泥湾等处,凡再战,擒贼四十余人,则皆浙江临海、福建漳浦、广东揭阳等县人。盖江南海警,倭居十三,而中国叛逆居十七也。
摘自《世宗实录·卷四百零三》
[嘉靖三十九年十月丁未]……兵部言:“闽中寇盗半系土著,此腹心疾也。”“福建巡按御史李廷龙亦报山贼吕尚律肆、李占春等与福、兴、漳、泉残倭四出剽掠,自建宁以北、福宁以南,无处不为盗薮。”
摘自《明世宗实录·卷四八九》
[万历四十年八月丁卯……]而通倭之人皆闽人也,合福、兴、泉、漳共数万计,无论不能禁,即能禁之,则数万人皆倭,而祸立中于闽,此其故难言之矣。……闽岁给文往者,船几四十艘,输军饷四万两,而地方收其利,不必与倭并论也。
摘自《神宗实录·卷四九八》
二、方志记载
嘉靖十九年,闽贼李光头、歙贼许栋,先以罪系福建狱,至是逸入海,引倭聚宁波之双屿,分掠闽浙,其党王直、徐性学、叶宗满、谢和、方廷助等出没诸番,分艅剽掠,海上始多事。
摘自陈衍《福建通志·明·通纪》引《筹海图编》
(嘉靖四十一年)先是倭寇入泉,皆漳人为之向导,后悉本州人借倭名纠党肆掠。
摘自《泉州府志·卷七十三·纪兵》
(嘉靖)四十年,自夏徂冬,凡三寇。参将侯熙率漳南兵,都司白震率瑶兵来援。漳兵多为贼间谍,瑶兵与士兵相仇钉,放火烧南关,烟焰两日。侯、白束手无策。
摘自乾隆本《莆田县志·卷三十四·祥异志》
先是,倭寇入泉,皆漳人为向导,后悉本州人借倭名纠党肆掠。是时,晋江贼……
摘自道光本《晋江县志》
先是倭寇入泉,皆漳人为之向导。后悉本州人(泉州)借倭名纠党肆扰。是时晋江贼谢爱夫、黄元爵等寇永春,苏光祚、康大福等寇仙游,施思备等寇南安,高老、李五等寇晋江,江一峰等寇双溪口,江青老等寇英林、潘径,曾老等寇安溪。劫掠无宁日,掠人及发墓中尸勒赎。
摘自民国版《南安县志·卷四十九·杂志三·纪兵》
三、文集记载
向来通倭多漳泉无生理之人。
摘自郑若曾《筹海图编·卷十三·经略三》
屠仲律《御倭五事疏》:一、绝乱源。夫海贼称乱,起于负海奸民通番互市。夷人十一、流人十二、宁绍十五、漳泉福人十九,虽概称“倭夷”,其实多编户之齐民也。
摘自《明经世文编·卷二八二·屠侍御奏疏》
在福建者,则于广东之高、潮等处造船,浙江之宁、绍等处置货,纠党入番;在浙江、广东者,则于福建之漳、泉等处造船置货,纠党入番,此三省之通弊也。
摘自《明经世文编·卷二六七·胡少保海防论》
漳、泉事体,与福海不同。贼出自漳、泉者,以百姓为势家鱼肉、又困米贵,故多从贼。故处漳、泉之法,在收拾人心以散贼党。福、兴苦南贼为害,在扼险要以折贼锋。贼南上,首犯南日,次则海坛,又次则东西洛三处;皆贼所必经之地。三处着力,则贼亦破胆。今松下扼东西洛,最为得策;而海坛游舍观音澳而徙入镇东不当贼冲,则此游为空设矣。南日所恃者,吉了渔船、渔兵。前陈乔等以家财出船杀贼,正可鼓舞在彼处用;乃诱之造福船,郁抑而死于水。近又为虐弁、残贼激变,则吉了人心稍变矣。今欲控扼险要、折贼首锋,仍须固结吉了人心;除其虐害,民乃可使也。海坛下接南日,上接东西洛,其地亦有渔船、乡兵可用。该游若出镇观音澳,则上下声息相接;澳中可泊船数百艘,用力把截,贼亦不能径上。若但靠松兵扼东西洛而海坛游总任其内居,吉了人心不行固结,亦非万全之道。至于北路以防北贼,亦有三要:台山游宜出台山,不可长住沙埕;小埕兵宜扼西洋,不可退居定海:各于汛地扼险,贼自无安然着足之路矣。伏惟台裁!冬米踊贵,不惟忧海,且忧荒也;奈何、奈何!
摘自明·董应举《崇相集选录·与海道徐公书》
嘉靖甲辰,忽有漳通西洋番舶,为风飘至彼岛(日本),回易得利。归告其党,转相传语,于是漳、泉始通倭。异时贩西洋,类恶少无赖,不事生业。今虽富家子及良民,靡不奔走。异时维漳缘海居民习“奸阑出物”(走私),虽往,仅什二三得返,犹几幸(非分企求)少利。今虽山居谷汲,闻风争至,农亩之夫,辍耒不耕,齐贷子母钱往市者,握筹而算,可坐致富也。于是中国有倭银,人摇倭奴之扇,市习倭奴之语,甚豪者,佩倭奴之刀。其俗之偭(违)仁弃义,自叛于中国声明文物之教如此,彼岛夷者恶得而不至哉?曾未数年,弓船蜈橹,逗沙舣岸,偏裩秃发,弥川亘野。手挥九尺之刀,足圆三石之弦者,跳跃于雉堞之前:扇摇蝴蝶之军,旗举长蛇之阵者,指挥于高原之上。已遂隳中国之名城,辱中国之衣冠,包裹中国之财帛,仆妾中国之士女,虔刘(杀戮)中国之人民。积骸成山,殷血丹水。
摘自明·洪朝选《洪芳洲先生文集·瓶台谭侯平寇碑》
(嘉靖)四十一年二月,倭袭陷永宁卫城者再,杀伤军民,焚掘房墓,劫尸勒赎,胁从数万……按倭之内犯,皆土贼为之向导,如永宁卫之陷,则泉贼李忤观、江益疯等诱之也。
摘自明·黄语卿《倭患考源》
莆禧古城前的戚继光石雕像
来源:夏天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