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拿起手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没给周稚回,转而给温念北发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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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之正开会,手机忽然亮了一下,见不是温念北他本不想理。
视线却在那一秒内扫到“你媳妇儿”几个字,猝然停住。
他拿起手机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没给周稚回,转而给温念北发了信息。
沈小狗:在干嘛?
温念北点着手机回他:跟她们吃饭。
沈小狗:吃完还爱我吗?
宝贝:?
什么鬼?
温念北不懂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但还是回他。
宝贝:爱。
沈雁之薄唇微微上扬,反手截图发给了周稚。
还附赠了他一句:单身狗。
周稚:???
周稚:秀儿。
秀死他吧!反正他的感受不重要!
沈雁之又不理他了,在跟温念北聊天。
沈小狗:早点回去?外面冷,戴围巾了吗?
温念北边听她们说边回信息:戴了。
又问他:你在干嘛?
沈小狗:开会,好无聊。
温念北挑眉:开小差?
她突发奇想:查岗。
沈雁之眼角弯了弯:怎么查?
宝贝:比个耶?
长长的会议桌上,大家挤眉弄眼,不明白怎么向来严肃且工作为重的人怎么在会议上开小差了,还一会儿笑一会儿严肃的,这不,这冷面阎王正蹙着眉心,一脸纠结。
慷慨激昂汇报的人看着他的脸色一顿,他哪里说错了?
那人结巴:“沈、沈总,有什么问题吗?”
沈雁之头也没抬,伸手比了个耶拍照,嘴上说着:“没问题,你继续。”
“哦……哦,好的。”那人断断续续地说下去。
怎么办沈总好奇怪好吓人!
温念北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在会议桌上比耶还拍照给她。
她没忍住笑出声,引得两人齐齐侧目。
季欢撇嘴:“又跟你男人发信息呢。”
唉!谈恋爱真好,特别是这种忠贞不渝的。可惜了她万花丛中过,却没有一个能让她停留的!
什么时候她也能遇到一个让她安定下来的?
唉!
温念北被说得不好意思,放下手机。
季欢别了一声:“你还是继续吧,我可不想被谈话。”
此时的季欢还不知道她之前说的都被周稚打小报告了。
温念北看向陈嘉意:“怎么了?有事儿?”
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陈嘉意微怔,摇头:“没有。”
温念北眉尾轻挑,没再追问,不想说算了,该说的时候总会说的。
角落里,程祁阳眸子微眯,紧紧盯着陈嘉意,眼底划过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本来她们吃得好好的,突然泼过来一杯水,淋湿了温念北的肩膀。
来人一脸歉意:“啊不好意思,不小心脚滑了,没事吧?”
温念北抬头一看,林怡,呵。
林怡面露惊讶,好像现在才看到是她。
“是你,”随后僵硬地又道歉了一遍,“不好意思。”
陈嘉意和季欢反应过来,季欢破口大骂:“你有病吧?”
脚滑往人脸上泼水?
温念北没什么表情,冷冷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林怡不自在别过脸,“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陈嘉意冷声:“道歉要警察有什么用?”
又是她,上次在商场见过。
“不怎么样。”温念北开口。
遂而哗一下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水举上她头顶,手腕一转,倒了下去。
“啊!”林怡理着头发瞪她。
“你疯了!”
她、她没想到她会泼回来!
温念北嗤了一声:“没疯好的很谢谢关心,来来去去就这两句你累不累?”
这边发生争执,大家都纷纷转过来看热闹,窃窃私语。
林怡眼珠一转,挤出两滴眼泪:“虽然我先不小心泼到你的,但是我也已经道歉了,没必要再泼回来吧?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说得梨花带泪的,好不可怜。
季欢翻了好几个白眼。
哪里的绿茶?看样子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讨论的声音更大,议论纷纷,有些人还为林怡鸣不平。
眼看形势对她有利,林怡暗自窃喜。
温念北冷眼看着这场闹剧,轻飘飘地扫了林怡一眼,就像看个跳梁小丑。
她这种人,嫉妒心强,向来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如果她一如从前般咄咄逼人温念北可能还没有怀疑。
可她居然在没看清人之前能主动道歉?那才是有鬼了!
温念北勾出一抹冷笑,不轻不重地说了句:“看来还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滋润了。”
林怡一愣,难道她看出来了?
她硬着头皮小声啜泣:“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
后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你这水逆啊,走哪都被泼。”
程祁阳和周稚上前,对温念北调侃了一句。
是不是故意,刚刚他们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给沈雁之通风报信:你女人又被欺负了。
沈雁之:你是死了吗?
什么态度!!
嫌弃归嫌弃,帮还是要帮的。
这时经理过来调解矛盾,林怡对着众目睽睽,坚持说自己是不小心的。
林怡在外盛气凌人惯了,经理自然认得天气,相比之下温念北低调得多,经理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心想着息事宁人,劝温念北道歉。
季欢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刚要炸,周稚就要笑不笑地开口:“我这俩眼珠子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要我还原一遍吗?”
林怡浑身一僵,“我……”
经理不认识温念北,周稚那是不可能不认识的。干这行的都是人精,听他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
怕是林怡存心找茬罢了。
碍着周稚的面子,经理只好劝劝林怡:“林小姐,您看这……这位小姐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大家握手言和吧?”
他暗自抹汗,难啊,做人真难!
两边都得罪不起,只好睁眼说瞎话了!
林怡气愤道:“什么叫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直接泼我头上的,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凭什么我道歉?!”
“这…我想您应该清楚,大家还是不要伤了和气。”
是不是故意你心里清楚,识相的你就赶紧道歉,反正他们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林怡哪能听不出来?
“你们、你们仗着人多!反正她也泼回我了,我不道歉!”
她见情不妙,讨不到好处,拨开人群落荒而逃。
温念北只是肩上湿了点,已经擦干了。
从头到尾,她没说几句话,不是因为她软好拿捏,而是她根本不屑玩这种小把戏,上不了台面。
拉低素质罢了。
程祁阳:“没事?”
温念北耸耸肩。
拿起桌上的手机时,沈雁之发了很多信息。
她看完,给他回了没事让他放心。
程祁阳问她们:“还去哪?阿雁让我送你回去。”
眼神略过陈嘉意时还刻意停留了一下,可惜大家谁也没注意。
“手伸这么长?”季欢觉得奇怪,“还有,你什么时候这么……娇弱了?”她想了个词。
程祁阳:“阿雁吩咐的啊!她差点让人泼硫酸了,你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
陈嘉意和季欢唰唰的看过来。
“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说?”
温念北:“忘了。”
一方面是还没来得及,另一方面也是真忘了。
温念北自知理亏,摸摸鼻子:“就这两天的事儿,还没来得及。”
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季欢恨铁不成钢:“我说你什么好!”
陈嘉意相对冷静:“谁做的?查了吗?”
温念北摇头。
李翔让他们等消息,应该没那么快。
正说着呢,一个电话打进来,是李翔。
温念北看了一眼他们,“是负责案件的警察。”
季欢激动道:“快接快接!”
几人坐下,温念北接了电话。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温念北的脸色越来越冷,最后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就算是陈嘉意和季欢都鲜少见过她这种表情,眼角勾着的全是戾气。
季欢和周稚对视一眼,“怎、怎么了?”
温念北勾着冷笑,像是被气笑般,冷若冰霜吐出两个字:“林怡。”
李翔说那个诱导秦生的女网友就是林怡。
季欢沉默两秒,最后把她毕生知道的脏话都骂了出来。
她愤愤不平:“还好没泼到你,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啊呸!我现在也不会放过她!”
陈嘉意:“警察怎么说?能不能抓?”
温念北:“这只是初步线索,想要定罪证据还不够钉死她,随便找个替罪羔羊不是难事。”
程祁阳还算淡定地问了她一句:“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他也有点没想到林怡能这么恶毒,本以为是女生之间的勾心斗角,她这是打算把人毁了。
不过,这也太蠢了,且不说温念北本身的地位,就拿温念北还跟沈雁之在一起来说,出了这样的事沈雁之第一个不放过她。
更何况,人怎么说也是沈氏未来儿媳妇,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不知道怎么想的,南城怕是要少一个林家咯!
温念北搅了搅桌上的咖啡,垂眸:“继续查呗!”
“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不过,不是让警方查,而是他们自己查,这样没那么多限制,更快。
如果以前她觉得林怡背后的小动作是无伤大雅也就算了,也没那么多精力追究,但她错就错在她不该泼到沈雁之身上!
幸好是他们反应快,衣服厚,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这要是沈雁之没替她挡住或者说真的泼上了他,后果简直不敢想!
她护短,非常。
就凭泼了沈雁之这一点,林怡接下来不会好过。
温念北回家后沈雁之电话就打了进来。
低沉魅惑的嗓音穿透手机传入耳中:“被欺负了?”
温念北:“没有,我泼回去了。”
摘下围巾脱了外套坐在飘窗上,她想了想说:“警方那边,有消息了。”
沈雁之慢慢地挽起袖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嗯,我知道。”
李翔第一时间就告诉他了。
温念北看着对面:“听说林家跟沈家有交情。”
沈雁之闻言淡淡掀起眼皮:“什么交情?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仗着那点牺牲受了多少年恩惠?偏偏不长眼。”
再说了,他要弄林家跟沈氏有什么关系。
听得出来,沈雁之生气了
她问:“你要干嘛?”
沈雁之反问她:“不应该我问你么?你打算怎么做?”
不过,她怎么做跟他要弄垮林家不冲突。
温念北如实说出想法:“找证据定罪吧。”
不止是这件事的证据,甚至林家的漏洞也可以找找。
沈雁之还挺惊讶的,他以为她会心软放过林怡,毕竟这是断送前程的事。
温念北说:“她泼在你身上,我不可能放过她。”
他笑了一下:“这么护犊子?”
温念北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问他有什么想法。
“在查了,林家还是不适合在南城蹦哒。”语气没有起伏,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情。
温念北知道阻止不了,不再说什么,有个人帮她查 还省时省力了。
她小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雁之声音柔了下来:“想我了?”
温念北摇头:“不想。”
沈雁之:“还嘴硬。”
本来沈雁之要一个星期才能回来的,但是他紧赶慢赶,压了两天出来,提前回来,没跟温念北说。
这天晚上,温念北和陈嘉意吃完饭之后回了沈雁之的公寓。
其实他走的这几天她都住的自己那儿,今天聚完感觉有点累就近住这儿了。
没想到晚上大概十二点的时候竟然听到门口有动静。
温念北从房间跑出来,发现几天不见的人欣长的身影立在门口。
她小跑过去跳到他身上:“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一个星期吗?也没跟我说。”
“惊喜。”
沈雁之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拖住她,笑的无奈:“我身上冷。”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全是寒气,她还穿着睡衣。
温念北挂他身上不下来。
沈雁之逗趣:“这么热情,还说不想我。”
他直接把她抱回卧室,打开行李箱拿了几个礼盒出来。
温念北直接坐在地上问他:“这是什么?”
小姑娘喜欢坐地上,还不爱穿鞋,他家现在也铺了地毯。
大掌揉揉她后脑勺:“礼物,看见喜欢的买了,都是你的。”
“这么会笼络人心?”
沈雁之:“我还用得着笼络?”
温念北撇嘴,随便翻出一个礼盒打开,是一个玉镯子,清秀通透,看得出质地很好。
沈雁之接过来给她带上,她皮肤本来就白,戴上之后更显白皙。
沈雁之吻了吻她的鬓角,“喜欢吗?”
“嗯,很好看。”温念北抬着手腕欣赏。
她又翻了翻,“还有什么?”
“都有,还有耳环和项链。”
都是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想着她应该会喜欢。
温念北看他买了那么多珠宝咋舌:“你钱多得没处花啊!”
她平时也不怎么戴首饰,现在就戴了上次他送的那条项链。
他倒好,项链、耳环、手镯整一套!
沈雁之捏了捏她耳垂,声线有些低哑:“给你花我乐意。”
那也不是这么买啊,刚在一块儿那会送的奢侈品还有一柜子呢!
温念北想起来还没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万一回家了呢?”
沈雁之一把抱起她放到床上,说:“就是知道,心有灵犀,要是不在我就去找你。”
其实就是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还挺好。
小姑娘打了个哈欠,沈雁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我先去洗澡,困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温念北还滴溜着眼珠子转啊转的。
沈雁之:“还不困?”
“等你,”她拍拍身边的床,“你头发怎么不擦干?”
沈雁之不在意,“一会儿就干了。”
温念北:“擦擦吧,天冷感冒了。”
她起了身去拿了个毛巾回来,站在床边把毛巾盖他头上,来回轻轻柔柔地擦起来。
她站着,他坐着。
沈雁之搂过她的腰,让她坐他腿上。
“今年在哪过年?”
往年温念北过年都是回北城的,他这么一问……
温念北:“还不知道,到时候看吧。”
原来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过两天就是元旦了。
她感慨:“好快啊!”
明明感觉没多久,居然认识半年了。
沈雁之手收紧了些,“如果在南城过,去我家吃个饭?或者我跟你回北城。”
他舍不得让小姑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回去。
温念北斜他一眼,调侃说:“这么快就想见家长?”
男人轻笑了声:“不快,就去家里吃个饭,不是别的。”
温念北放下毛巾,“再说吧!”
她还没准备好。
他忽然腰身一动,把她放倒在床上,撑着身子在她上方,朝她嘴角亲了一口。
“亲了可是要负责的,小姑娘。”
温念北手挡在身前,闻言轻咬下唇:“我也没说不负责。”
沈雁之剑眉一挑,那眼神好像在说:是吗?
都说要相信女人的直觉,温念北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现在很危险。
她眼神有些躲避,瞟向一边:“很晚了,我要睡觉了。”
沈雁之轻捏着她下巴将脸摆过来:“确实晚了。”
他这么久没见着她,不亲个够本怎么睡得着?
说完一道黑影压下来,堵上她的唇。
温念北也有些心动,没抗拒,双手搂住他的颈脖浅浅回应。
男人缓慢地描绘了一遍她的红唇,撬开齿关追着她,搅起层层涟漪。
情潮涌动,不知道是谁先乱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一吻完毕。
沈雁之埋在她颈窝轻喘,炽热的呼吸一明一暗地洒在肌肤上,险些灼伤了她的皮肤。
酥酥麻麻的,好痒。
温念北偏过头缓着,突然感受到脖子有湿意。
他又开始了。
沈雁之特别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好像宣示着什么,标记了就是他的了。
温念北动了一下:“痒。”
他哑着声,说出来的话霸道至极:“受着。”
最好把她锁骨折腾得没一块好地方才放过,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杰作,一脸欣赏,似乎很满意。
“你个狗!下次能不能别啃那么深!”
他否决:“不能。”
如果她推开,是能推开他的,可她还是默认了他的行为,这个认知让沈雁之更得寸进尺。
说出来的话越来越没尺度:“我想亲死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温念北:……好血腥
元旦前一天,他们一伙人又约在了温念北的别墅跨年。理由再简单不过,宽敞,不在居民区,随便闹到多晚都行。
十个大人加两个小孩,还有一条狗,热闹极了。
冬天天冷,菜冷得快,加上人多,大家一致决定吃火锅。
傅姨早早地帮忙备好食材就走了,说不打扰年轻人。
不用上班,六点人已经陆续到齐,大家都在客厅坐着,两个小朋友在一边和光年一起玩儿。
温念北招呼他们:“也不是第一回来了,自便啊!吃啥喝啥自己拿,我开个会。”
她说完就到房子另一边找了安静的桌子坐地上开会了。
周稚看了自愧不如:“真拼呀!”
都这会儿了还开会,怪不得年纪轻轻还能把公司做得有声有色,妥妥的女强人。
他假装虚握着话筒递到沈雁之面前:“请问这位先生,女朋友比你优秀比你有钱是什么体验?”
沈雁之:“滚。”
周稚:“那么凶!小心你女朋友不要你了!”
然后他被踹了一脚!
“嗷!”
其他人无语。
“你就非得贩这剑?”
“该!”
“找踹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雁之突然有了点危机感。
不可否认,温念北绝不比他差,而她身边也是优秀者云集,她凭什么一直留在他身边?或者说,她能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吗?
即使他已经是佼佼者,但面对喜欢的人,总是会多虑。
以前不靠沈家是为自己争口气才自己创业开公司,他不想靠着沈家的名,好像离开沈氏就活不了似的。
现在,他女朋友比他优秀,他不可能一点心思都没有。
以后说出去万一她朋友觉得他配不上她,那多给她丢人。
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看着小姑娘还在不停地对着屏幕输出英文,沈雁之倒了杯水走过去。
默默地放在电脑边上,没有打扰她,结果他的手不小心入镜了。
电脑里有人用蹩脚的中文问:“北,他是谁?怎么会有男人在你家?”
没有恶意,单纯好奇。
温念北被问得一愣,反应过来后用英文给那人介绍那是她男朋友。
沈雁之就在她旁边站着,她拉他的手坐下让他入了镜头。
那头有男有女,大多是年轻面孔,只几个年长些,众人纷纷惊呼:“好帅!”
那个外国人坚持说中文:“他、好帅气,非常漂亮,你们非常……般配!yes!”
沈雁之含颚:“谢谢。有机会来南城玩儿。”
温念北对他们说:“那差不多就到这儿吧。”
退了会议,沈雁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为什么叫你北?”叫得那么亲密。
温念北哭笑不得:“他是外国人啊,外国人喜欢单叫一个字。”
好吧,这个理由勉强接受,但还是不爽。
他负气似的捏她的脸:“走了,吃饭去。”
乌泱泱十几个人围坐长桌等着开饭。
温念北疑问:“诶?怎么少个碗?我明明数够了啊!”
她当场又再数了一遍,“11,是啊!”
季欢:“要不你再数一遍?”
有没有可能没数自己?
“1、2、3……”她灵光一闪,“不好意思没数自己。”
话落麻溜转身又去拿碗了。
周稚瞅着沈雁之:“她好像也不是很聪明呢!”
沈雁之又踹他一脚:“闭嘴。”
程祁阳劝:“大跨年的也不用上赶着找打!”
沈思月:“你不知道他可护犊子啊!”
周稚痛心:“兄弟在爱情面前一文不值!”
周书敏可嫌弃了:“你有点自知之明!”
安安义正言辞:“大灰狼叔叔不可以这么说姐姐!”
他举手投降:“好好,不说。”
所有人上完桌,大家举杯:“说两句说两句!”
“念北你来说两句!”
温念北没扭捏:“吃好喝好,新的一年什么都好!”
大家走了一杯便纷纷开动。
别说,人多吃火锅还挺有感觉,更吵了。
温念北左边是沈雁之,右边是安安。他照顾她,她照顾安安。
沈雁之不满,对安安说:“自己吃。”
省的小姑娘还得分心照顾他。
安安虽小,但鬼精,跟姐姐说:“姐姐你吃自己的,我可以自己吃。”还给她碗里夹了块肉。
安安旁边是周稚,他主动承担起照顾小朋友的责任。
“想吃什么给哥哥说,我给你夹。”
“好!”
季欢夸他:“安安真乖!”
陈嘉意笑:“人小鬼大,知道照顾姐姐了。”
安安得意:“我可是小男子汉!以后还要保护姐姐呢!”
小昱听了也小心地把放凉的肉夹给沈思月。
眨着眼睛:妈妈你吃。
他也要做男子汉!
沈思月摸摸他的头,问他:“不给爸爸夹一块儿吗?”
小昱又夹起一块放陆炎碗里。
周稚左瞅右瞅:“来,阳啊,我给你夹,不要伤心!”
程祁阳:“滚啊!吃着饭呢能不能别恶心我!”
凌越呕了一声:“确实够恶心。”
光年摇着尾巴“汪汪”两声像是附和,大家笑成一团。
吃了饭,大家坐一块儿玩游戏。
“狼人杀吧!人多好玩!”
兴头上免不了喝酒,温念北刚喝了两杯沈雁之就不让她喝了。之后她输的都是沈雁之替她喝的,一来二去,他自己倒是灌了不少。
大家还是喜欢调侃他们:“护那么紧!”
沈雁之瞥一眼:“废话。”
他女人他不护谁护?
有一回温念北是狼人,沈雁之是警察,他知道了,但没抓她,结果导致团灭。
大家不甘地复盘,后来也发现了沈雁之故意放水,恨铁不成钢:“能不能有点出息!”
玩个游戏都舍不得抓!这盆狗粮真的是够够的!
“下雪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众人齐齐回头往落地窗外看去,空中飘起了小雪,落在枝头很快消失不见。
小孩子对世界的好奇心总是很重,安安很兴奋:“姐姐姐姐!我想去玩!”
“外面很冷。”她平静陈述着事实。
小朋友热情不减:“我多穿一点!”
温念北绝大多数是支持他的想法的:“那把羽绒服和围巾拿来,鞋子也要穿棉的,裹得像企鹅一样才可以出去。”
“好!”安安爽快答应,腾腾地去拿衣服了。
温念北也拿了衣服要出去,沈雁之拉住她:“你让他自己玩儿就行了。”
他跟光年能玩儿一天。
不料温念北眨眨眼:“我也想玩儿。”
那没办法,沈雁之自然是跟着出去了。
外面灯火通明,照亮了这一方天地。他把围巾一圈一圈地给她围上,耐心地仔细整理好。
她乖乖地站着不动让他围,此时天上还飘着小雪,高大的男人低头温柔地给整理围巾,画面像极了电视剧里的浪漫桥段。
“还说安安呢,自己也不戴好。”沈雁之带着宠溺。
这小女人,有时候成熟冷静得可怕,有时候又像没长大的小女孩。不管怎么样,他都喜欢得紧。
安安要出来,小昱也想跟着出来,他们一家三口来了,大家也都出来了。
雪不算大,但两个小孩跟光年你追我赶,嬉笑声连绵不绝,小昱脸上也难得露出笑容。
沈思月看着小昱奔跑玩耍的身影说:“小昱变了很多。”
活泼了不止一点,可以说这进步是前所未有的。
她看着温念北,真心道谢:“谢谢你,念北。”
温念北抬着一只手接雪花玩儿,不在意地说:“这可不是我的功劳啊!”
小昱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小朋友,只不过变得更加愿意表现出来了。
知道她谦虚,沈思月继而调笑着说:“那还是要谢谢你,收了我们家这个大魔王,我奶奶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沈雁之一只手牵着她,指尖微动,挠了挠她的掌心。
看着雪的温念北回头,声音里带着平常没有的欢快:“还有多久啊?”
突然没头没脑的一句,但沈雁之一下子就知道她在问什么。他抬手看了下表,“二十分钟,快了。”
还有二十分钟,就是新的一年了。
这个年对他们都是特别的,相识于盛夏,在这半年里,他们相知相爱,孑然一身的人终有爱人相伴。
周书敏回国发展,他们又能在一起玩。小昱病情好转,交到了好朋友。
就连程祁阳,恐怕也已有心上人。他看陈嘉意时眼里热切的模样,稍微有所观察的人不难看出来,只是不知道陈嘉意是怎么想的,愣是一个眼神没分给他。
程祁阳趁没人注意踱步到陈嘉意旁边,沉默须臾。
“冷吗?”他问。
陈嘉意没好气:“不用你管!”
程祁阳:“就这么不待见我?”
她直接了当:“我不欠你什么,就当没发生过,别再纠缠了。”
怕人看出端倪,陈嘉意说完就远离了他。
程祁阳看着女人冷漠无情的侧脸,心想这人骨头怎么这么硬!什么叫没发生过?她随随便便就放下了,只有他还困在那个夜晚。
安安带着光年满院子跑,小昱跟不上的时候安安便停下来等他,两人疯玩没一会儿就累了,带着光年跑回温念北这里。
温念北叫他别瞎跑:“待会儿出汗了。”
光年很兴奋,围着一群人转圈嗷叫,也许这个年对小狗也很特别,从此小狗有了家。
“还有三分钟!”
进入跨年倒计时,大家的喜悦言溢于表。
沈雁之一手搂住温念北,她低头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然后放进兜里。
“十、九、八……三、二、一!”
“跨年啦!”
“新年快乐!”
“砰砰砰!”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炸开,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而且看起来离他们很近。
季欢跟着小孩哇哇大叫:“哇!快看烟花!”
此起彼伏欢快的惊呼声、笑声……
“新年快乐。”低沉轻缓的男声在温念北耳边响起,带着缱绻。
还悄悄吻了一下她耳朵。
温念北小声警告:“在外面呢,注意形象。”
沈雁之低笑了声:“在他们眼里,我们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温念北抬头轻瞪他一眼,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看着他脸上淡淡的酡红,她怀疑他是不是醉了。
沈雁之满眼笑意:“你真好看。”瞪他也好看。
好吧,真醉了。
噼哩叭啦的烟花绽放的声音连绵不绝,响彻云霄,已经放了二十分钟还没有停的趋势。
周书敏随口问了句:“这要放多久啊?”
季欢:“诶?对哦,好像放了挺久了。”
大家开始打趣这近在咫尺的烟花是不是某总裁为追心上人的手段。
温念北抬手摸了摸通红的鼻子,半张小脸埋在围巾里,瓮里瓮气的:“半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
温念北:“我放的。”
“蛙趣!”
“小北同志可以啊!玩这种!”
陈嘉意撞了撞她肩膀:“没想到还挺有浪漫细胞!”
面对他们的“夸赞”她统统收下,理直气壮回怼:“好看就行,不爱看眼睛挖了!”
她在前面隐蔽的空地上还放了一箱烟花,想自己亲手点着玩儿。
她问沈雁之要了打火机兴冲冲地就去点烟花了。
刚打着火靠近引线,还没点上,周稚和凌越在后面一惊一乍地吓她,她本身也有点害怕,被吓到一个踉跄差点绊倒自己摔跤。
温念北回头瞪他们,给沈雁之使了个眼神,一人被揍了一拳。
周稚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哟哟哟!打人都不需要自己动手了呢!”
温念北笑骂:“真欠啊你!”
她回头继续点烟花,点着马上往沈雁之怀里跑。
盛大的烟火在他们眼里炸开,热烈又耀眼。
沈雁之站在她身后捂住她耳朵:“小姑娘胆儿挺大。怕不怕?”
她望着天上的璀璨笑着摇头。
“鼻子都冻红了。”他透着不明显的心疼。
温念北:“不冷,我穿很多了。”
“是很多,像熊。”他说。
温念北仰头眼神威胁,那意思好像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沈雁之浅笑着抱紧,贴上她耳畔小声:“熊宝宝。”
他的熊宝宝。
温念北耳根微热,脸上爬了不自然的红,还好天黑没人注意。
两人正耳鬓厮磨,安安挤进两人中间:“不要抱我姐姐!你自己没姐姐吗?”
光年:“汪汪!”就是就是!
沈雁之气笑了,“嘿!你个小孩!”
他抱他女人怎么了?
温念北北逗笑,这一大一小还是这样 一见面就掐。
其他人听到了也笑得不行:“他是立志要当你俩恋爱路上的绊脚石啊!”
程祁阳憋笑:“安安啊,说话小心点儿,这可是你姐夫!”
小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也不想舅舅抱着姐姐,于是理所当然站在好朋友安安这边,挺起小胸脯推了一下他舅舅,立场明确。
沈雁之俯视这俩小屁孩:“你又凑什么热闹?”
小昱鼓着脸怒目圆视,沈思月眼珠子一转,蹲下来问小昱:“小昱想不想姐姐当你舅妈呀?”
舅妈?
沈思月解释:“她要是当你舅妈的话就会和舅舅生宝宝,生的就是你弟弟,变成我们家的人,姐姐可以天天去我们家吃饭。”
小昱沉思,听起来好像不错。
温念北满头黑线:“你跟小孩儿说这些干嘛?”
小昱似是思考好了后退几步回到妈妈身边,不拦了。
仰头望着他舅,要舅妈。
安安更恼了,看来只有他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烟花放完,陆炎一家三口和周书敏、凌越离开了,程祁阳和周稚喝了酒也没走,陈嘉意和季欢本就打算留宿,沈雁之更不用说,能赖在这儿自然是不想走的。
她俩冲温念北挤眉弄眼:“我们不会打扰你们吧?”
周稚还冲沈雁之吹了声口哨。
温念北:“又不止你一个电灯泡。”
这不还有个小的么?他们能干什么?况且他们本来就什么都没做。
陈嘉意和季欢住一间,两人回房后,安顿好安安,她跟沈雁之也回房了。
男人一进去就倒在她的大床上,温念北戳戳他的脸,“还清醒吗?”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没醉。”只是有些晕罢了。
温念北要起身:“我去倒点热水。”
沈雁之喝醉了格外黏人,禁锢着她的腰不让人离开,下巴抵在她头顶,有一搭没一搭拍拍她的背。
温念北笑:“搁这儿哄睡呢。”
“你不喜欢吗?”他说,“不喜欢也要喜欢。”
她忍俊不禁,也没人说过他喝醉是这个样子啊!
他手拍着拍着不动了,怕他真的睡着,温念北轻推肩膀:“去洗个澡吧?”
“嗯。”
等他洗完澡出来,温念北拿衣服进去之前跟他说:“你先睡吧,待会儿我洗完去跟季欢她们睡。”
沈雁之擦头的动作一顿,“那我怎么办?”
温念北笑眯眯:“你自己睡啊!”
他眉宇染上躁意:“不是小姑娘怎么回事儿,你男朋友在这儿你去找别人睡?”
他过来又抱她,“能不能不去。”
温念北纠结了一下,抠着手指说出原因:“我觉得嘉意不太对劲,我们要聊聊。”
很正当的理由,他没法儿反驳。
从浴室出来他还靠在床头,温念北过去又搂着人哄了一会儿:“我去了,睡吧。”
沈雁之趁机提条件:“吻我。”
她贴上他的薄唇,辗转反侧,很快被他握着后脑反客为主,红唇染上水光,更显诱人。
温念北敲陈嘉意她们的门,陈嘉意挑眉:“怎么,不陪你们家沈总?”
“拒绝回答。”
温念北越过她走进去直接往床上一躺,季欢正好从卫生间出来,“你怎么过来了?”
她坐起来,满脸探究看着陈嘉意:“问她。”
“我怎么?”关她什么事儿?
温念北漫不经心:“你跟程祁阳,你俩咋回事?”
两人的暗潮汹涌她不是没看见,加上她这段时间都心不在焉的,那样子明显有事。
季欢:“确实你是有点儿不对劲儿。”
陈嘉意瞧温念北一脸看破的样子,直觉瞒不住,沉默须臾,“我俩睡了。”
季欢:“我靠!!”
温念北:“……我靠。”她没想到这么劲爆。
季欢比陈嘉意还激动:“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快说说!”
陈嘉意含糊:“有天晚上我俩喝多了,糊里糊涂滚一块儿了,我说就这样吧当没发生,他不肯。”
温念北问:“什么叫不肯,他怎么个意思呢?”
季欢:“他想追你?”
陈嘉意耸耸肩,不知道怎么回答。
温念北了然,“那你什么想法?”
陈嘉意低头垂眼看着某处,声音又轻又低:“我俩不是一路人。”
他虽然不像周稚那么花,但情史也不少,但其实就像没有心,没见他对哪任女朋友特别在意,感觉就是玩玩而已。
恰恰相反,陈嘉意对待感情不会那么随意,她想要的是有结果的,不是玩玩之后过了新鲜感就一拍两散,她不想再拿几年青春去赌,看不见的未来不如不要开始。
温念北直视她:“你对他有好感。”
陈嘉意还是沉默着,没有否认。
三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季欢感叹:“感情啊!问世间情为何物,唉!”
这天是元旦,沈雁之要回家一趟,他父母家。
没办法,他妈天天微信轰炸他不着家就算了,几个月不回来一趟,都要忘记自己儿子长什么样了。
沈雁之:“回头我给您带两张照片,您天天放床头看着。”
沈母:“小兔崽子一边儿去!”
沈雁之淡声道:“这又让我回去又让我一边儿去,我回还是不回啊?”
沈母立马熄火:“回回,咱都好久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都元旦了还不回来陪我们吃饭!”
当沈母真正看见沈雁之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差点背过去,他竟然!染了一头白毛!!
还没走近她就瞪着眼骂:“你这染的什么玩意儿!啊?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你是不是非得气死我啊?!”
沈雁之眸子里不见波澜:“您吼那么大声干嘛?我听得见。”
“听得见?你听进去了吗?一天到晚正事儿不干,净整这些幺蛾子!你都快三十了,在我入土之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着儿媳妇!”
沈母再瞅两眼,还是看不顺眼,“什么时候染的?”
“今天,刚染就过来了,”他顿了两秒,“您儿媳妇喜欢。”
沈母:??!
“真的?!真交女朋友了?你不会糊弄我的吧?”
沈雁之大大喇喇往沙发上一坐,“骗您干嘛,好几个月了。”
沈父听见动静从楼上下来,脸色都变了:“这搞的什么东西?你真是越来越……”
沈母及时拉住他,“嘘,不是不是,儿媳妇喜欢。”
为了儿媳妇,忍,染成绿的她都忍。
沈父:“这……”
沈父一哽,说不出来话了,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没眼再看。
沈母殷切地坐到沈雁之旁边打探情况:“那女孩是哪的啊?做什么?”
“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不希望温念北太早被他们用利益来衡量,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
他的人,只有他才能说合不合适,喜不喜欢,别人都不行。
“行行,”沈母今天顺着他,“那有没有照片啊?好歹给我看一眼长什么样吧?总得给我个念想,我都快看不到希望了。”
沈雁之按亮手机,屏保是她。
沈母细细端详,看样子是很满意:“好看好看,这姑娘眉清目秀的,长得真水灵!”
她瞧着瞧着,有种自家猪拱了别人家白菜的感觉。
这时阿姨过来:“先生太太,少爷,可以吃饭了。”
沈母一门心思在儿媳妇身上,到了饭桌还要问:“什么时候在一块儿的?带来家里吃个饭?”
沈雁之今天回来就是给他们预告一下,至于吃饭,那还要看温念北愿不愿意,她要暂时还不想来,他不会逼她。
“再说吧。”他说。
“哦哦。”
沈逸开口:“既然人家女孩子跟了你,就要好好待人家,稳重些,不要一天没个正形儿,更不能在外面瞎搞。”身为父亲,该说的还是要说。
沈雁之应下:“知道。”
沈母问他:“那你今晚住家里吗?”
“不了,程祁阳他们攒了局,我陪阿北过去。”
沈母:“阿北是那个女孩的名字?”
沈雁之:“嗯,叫温念北。”
沈母觉得有点耳熟,但一时没想起来。
沈父插了句:“难不成是欣和的那个温念北?”
“是。”
沈母看向自家丈夫:“怎么?你认识?”
沈逸:“倒是见过几次,就是苏家那丫头,温涵的女儿。”
沈母一愣,不就是几年前走了的苏家夫妇吗?可温家不是搬走了吗?
沈母极少关注这方面的事情,温念北在南城行事低调,虽生意打理的好但却极少出面,沈母不知道她回来了也情有可原。
沈父又说:“小姑娘年纪轻轻很有魄力,做起生意来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一个人撑起这么大公司,不容易。”
沈雁之听着,突然放下碗筷,筷子碰撞瓷器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不需要同情,她从来都不可怜。”
他的姑娘,不需要别人可怜。
晚上,沈雁之去温念北家接她去柒岸,在车上时他就想小姑娘见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她以前手机屏保还是一个银发少年呢,既然她喜欢,那他便染一个,在她身边的是他,她也只能喜欢他。
温念北看到沈雁之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你怎么……染了这么个颜色?”
沈雁之抬手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不喜欢吗?今天刚染的,你以前壁纸不就是这个?”
温念北哭笑不得:“那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也就那一阵子喜欢这种风格,后来只是懒得换就一直用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还能去染一个这个颜色啊!怎么说也是个总裁,这让底下的人怎么看他,总感觉看着不够稳重……
他又问了一遍:“好看吗?”
“你喜不喜欢?”
“喜欢。”
沈雁之:“那就行。”
只有你喜欢,我都愿意去做。
温念北一下子还没有适应过来,路上偷偷盯着他看了好多回。
沈雁之不禁勾唇,看来染对了,小姑娘分给他的眼神明显增多,可以说是直线上升。
他们到了柒岸,推开包厢的门更是引起了一片轰动。
“我操!!”
“靠!”
“雁哥太帅了!”
“酷啊!”
程祁阳瞪大眼:“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突然染个白毛?”
周稚:“真的很炸裂!你叛逆期来了?”
沈雁之带着温念北找了地方坐下,掀起眼帘看着他们大惊小怪的样子。
“喜欢呗!”他家姑娘喜欢。
程祁阳不理解:“你都快三十了染个白发?”青春期早过了啊!这样是显得自己更成熟还是咋的!
沈雁之被他弄的有些烦,一把推开:“你懂什么,我姑娘喜欢。”
……“呕!”
什么东西!他压根儿就不该问!
但是这发色回头率真的很高,不得不说,他染着确实好看,帅的过分了。他一个男的都觉得帅,难怪迷倒一群小姑娘!
啧,心机男!
他对温念北说:“你们家老沈本来桃花就多,整这么个儿,不更招蜂引蝶了?他把持得住吗?”
温念北还没开口说什么,程祁阳腿上就挨了一脚:“程祁阳,你是不是想死?”
周稚乐得不行,终于不是他挨削了。
程祁阳气得,“你笑什么?”
周稚:“怎么?笑还不行啊!我高兴怎么了?我就笑!”
温念北看着这三个“小学生”,决定暂时脱离战场。
她凑到沈雁之耳边:“我去找嘉意她们。”
来源:幸运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