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我任排长时,山村小伙为当兵追我5里地,如今他是副师退休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0 14:33 2

摘要:"你还记得那个追着你跑了五里地的小伙子吗?"赵铁山坐在我对面,两鬓斑白,眼神却依然炯炯有神。

"你还记得那个追着你跑了五里地的小伙子吗?"赵铁山坐在我对面,两鬓斑白,眼神却依然炯炯有神。

我愣了一下,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个风雪交加的下午。

那是一九七四年的隆冬,我刚当上排长不久,是连队里唯一的女排长。

那天,戈壁滩上的风刮得特别狠,沙石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往人脸上扑,我正带着战士们练习投弹。

营房后面的训练场上,战士们一个个龇牙咧嘴地顶着风,手冻得通红还在坚持。

"再来一组!"我扯着嗓子喊道,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报告排长!"

我回头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穿着打着好几处补丁的灰色棉袄,脸冻得通红,鼻尖上还挂着一滴水珠,两只手不停地搓着。

我皱了皱眉:"你是哪个班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不是部队的。"小伙子搓着冻得发紫的手说,"我叫赵铁山,是离这儿三十里外杨家村的。"

"那你来干啥?"我上下打量着他。

"我想当兵。"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里透着股子倔劲。

"今年的征兵早结束了,你不知道吗?"我不耐烦地摆摆手,继续转身指挥训练。

"陈排长,我特意找你来的。"他追了两步,"村里人都说你是附近唯一的女排长,打靶百发百中,还说你会给真心想当兵的人机会。"

我脸一热:"别听他们瞎说,回去吧,明年再来!现在赶紧回家,这天气呆一会儿都受不了。"

一圈、两圈、三圈...眼看天色更暗了,风也更冷了,战士们都冻得直哆嗦,他还在操场边跟着跑。

"赵铁山,你到底要干啥?快回去吧!"我忍不住冲他喊道。

"陈排长,我爹是老红军,打仗时腿负了伤。"他边跑边喘着粗气说,"从小他就跟我讲部队的故事,我从记事起就想当兵!我念完高中就是为了这个!"

他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但那股子倔劲却像钢钉一样扎在原地。

雪越下越大,战士们已经训练结束回营房了,可这小子还站在训练场中央,嘴唇冻得发紫,却站得笔直。

"这孩子真有股倔劲。"连长杨松柏走过来,点上一支烟说,"老赵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听说高中成绩不错,能考上大学的,硬是要来当兵。"

我有些意外:"你认识他?"

"他爹和我是老熟人了,老赵腿脚不利索,家里就靠他娘和他种地。"杨连长吐出一口烟圈,"他娘不想让他当兵,差点没跪下来求我别收他。"

"那您..."

"我能咋办?咱们部队又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杨连长摇摇头,"但这孩子确实有股子军人劲,你看他这会儿站那儿,跟个标杆似的。"

我看了看仍站在雪地里的赵铁山,不知怎的,心里忽然软了一块。

"要不..."我鬼使神差地开了口,"给他个机会?"

杨连长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陈排长,你这人心软得很呐!不过..."他看了看赵铁山,"那就破例试试,让他先在连队干几天杂活,看看能不能吃得了这苦。"

就这样,赵铁山有了留在连队的机会。

头几天,他负责打扫厕所、拖地、帮炊事班择菜。

活儿又脏又累,但他从不皱一下眉头,干完了还主动去操场跟着战士们训练。

"你小子真是不怕累啊。"我有一天晚上查铺时看到他还在擦枪,忍不住说道。

"排长,苦和累不算啥。"他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能在部队里待着,再苦再累我都愿意。"

第一次五公里武装奔袭,他累得直吐,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可硬是咬着牙完成了。

晚上查铺时,我看他躺在床上,眼圈红红的。

"铁山,咋了?想家了?"我问。

"没,排长。"他坐起来,低着头,"就是...怕给你丢人。"

"当兵哪有不吃苦的,关键是吃了苦还能不能站起来。"我拍拍他的肩膀,"我刚来部队第一次拉练也是哭鼻子,不照样现在成了排长。"

"真的假的?"他抬头看我,眼里有了光。

"骗你干啥?"我笑了,"明天四点起床,跟我加练一小时,好好把基础打牢了。"

赵铁山顿时笑了,露出两排白牙:"谢谢排长!"

那年头,部队条件艰苦得很。

我们连队驻扎在戈壁滩上,白天热得能煎鸡蛋,晚上冷得钻心。

住的营房是土坯房,冬天屋顶漏雪,夏天墙缝进沙子,打开水壶都得走三里地。

可赵铁山从来没叫过苦,每天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睡觉,训练刻苦得简直让人心疼。

"铁山,你小子咋这么拼命呢?"有次训练结束,一个老兵问他。

"我答应我爹,一定要成为一名好军人。"赵铁山擦着汗说,"再说了,我得对得起陈排长给的这个机会。"

训练场上,他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手上磨出了血泡,贴块胶布接着练;晚上别人睡觉时,他还在被窝里背着条令。

就这样,赵铁山很快成了新兵里的标兵。

"这娃子不简单,有股子认真劲。"杨连长对我说,"以后准能成大器。"

我笑了笑:"就是太拼了,我都怕他把自己累坏。"

"像不像谁啊?"杨连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当年不也有个姑娘,为了当上排长,晚上偷偷加练到半夜?"

我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

七九年春天,我接到通知要转业回老家当中学老师。

说实话,我挺舍不得的,特别是看着已经当上班长的赵铁山,心里更不是滋味。

临走那天,赵铁山送我到车站。

"排长,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他立正敬礼,眼眶红红的。

"别叫排长了,叫我陈梅吧。"我递给他一本笔记本,"往后有啥事,写信告诉我。"

车开动时,我看到赵铁山还站在站台上,挺直的身板在春风中纹丝不动。

回到老家后,我在县里中学教语文,没多久就嫁给了卫生院的医生刘建国。

日子平淡又充实,唯一的念想就是收到赵铁山的来信。

"陈老师,我当上副连长了!"

"陈老师,我们连队在演习中拿了第一!"

"陈老师,我提干了,您看我这军装帅不帅?"

每封信都洋溢着对军营的热爱,字里行间透着那股子倔强和自豪。

我常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起部队的故事,讲起那个在风雪中追着我跑了五里路的倔小子。

"老师,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学生们好奇地问。

"他啊,现在正在成为一个更好的军人。"我笑着说,心里满是自豪。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刘建国有了个儿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九九三年夏天闹洪水,刘建国下乡出诊时被困在山里三天。

等救出来时,已经高烧不退,查出是重症肺炎。

"必须住院治疗,而且建议转省城大医院。"医生的话像块石头压在我心上。

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教书的工资,刚给婆婆治了一场大病,哪来那么多钱?

我发了疯似的到处借钱,可亲戚朋友也都不宽裕,只凑了一小部分。

正当我绝望时,收到一封电报:"陈老师勿急,即刻赶来。赵铁山。"

我心里一阵温暖,又有些惭愧,这些年忙着家庭,给赵铁山的回信越来越少了。

第二天中午,赵铁山出现在医院门口,已经是团长的他风尘仆仆,军装上还沾着泥点子。

"排长,啊不,陈老师,建国叔怎么样了?"他一见面就急切地问。

"还好,就是..."我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

"啥也别说了。"他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是我和战友们凑的,不多,应急用吧。"

我打开一看,整整五千块!那年头,这可是一笔巨款啊!

"这太多了,我不能要。"我赶紧要推回去。

"陈老师,记得你教我的吗?"赵铁山认真地看着我,"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责任和情义。"我下意识回答。

"这就对了。"他笑了,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你是我军旅路上的引路人,这点心意,你必须得收下。"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终于点了点头。

刘建国住院两个月,终于好转。

这期间,赵铁山隔三差五就打电话来问候,还托关系给刘建国找了个不那么辛苦的工作。

"你这战友,比亲兄弟还亲。"刘建国常感慨道。

我笑着点头:"那是,当年可是追了我五里路的人。"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一九九八年,长江流域发生特大洪水,赵铁山所在的部队驰援抗洪一线。

电视上播报说,某部队官兵连续奋战七天七夜,成功解救了被困群众。

那天晚上,我接到赵铁山的电话。

"陈老师,我们刚从洪水一线回来。"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沙哑但兴奋,"这次任务,我带领的战士没有一个掉队!"

"你自己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有点感冒,嗓子哑了。"他咳嗽了两声,"对了,陈老师,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晋升副师长了。"

"真的?太好了!"我欣喜若狂,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有了出息。

那年,我收到赵铁山寄来的一张照片,他穿着军装站在齐腰深的洪水中,背着一个白发老人,脸上的神情坚毅而温柔。

照片背面写着:"排长教我的,永远不忘。铁山。"

我把照片夹在了日记本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这小子真是有出息。"我对丈夫说,"当年那个跟在队伍后面跑的毛头小子,现在都是副师长了。"

"你说他这人,怎么这么倔呢?"我又感叹道。

"跟某人一样。"刘建国笑着揶揄我,"当年不也是靠这股子倔劲当上排长的吗?"

确实,我和赵铁山骨子里都有股不服输的劲头。

或许,这也是为啥当初我会被他打动的原因吧。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二零零六年,我办完退休手续,本想着安安稳稳过日子。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刘建国旧病复发,这次更严重,肺部感染引发了并发症,需要做大手术。

县医院的条件有限,医生建议转院。

"老刘,咱俩熬了这么些年,再熬熬。"我握着丈夫干瘦的手说,强忍着泪水。

转院费、手术费、药费...我心里盘算着,怎么也得三四万。

儿子在外地工作,刚买了房,也是负债累累。

正发愁时,医院来了一群军人,领头的正是已经白了头的赵铁山。

"陈老师,这次轮到我们来帮你了。"他一身便装,但站姿依然笔挺,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原来,我儿子联系不上我,急中生智想起了赵铁山。

赵铁山二话没说,立马请了假赶来,还安排好了一切——北京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铁山,这..."我哽咽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排长,记得那年我追了你五里路吗?"他看着我,眼神依然如当年那般坚定,"你那会儿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努力回忆,"我说'军人最难得的是知恩图报'。"

"对!"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神情庄重,"现在,该我报恩了。"

当天下午,刘建国就被送进了北京的医院。

手术很成功,术后恢复也很顺利。

那年春节,赵铁山和他的几个战友专程来我家吃年夜饭。

桌上的菜香气四溢,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几杯酒下肚,赵铁山开始讲起往事。

"你知道吗,陈老师,我第一天进军营时,其实心里害怕得很。"他笑着说,脸上微微泛红,"我这个山沟沟里出来的娃,啥都不懂,就知道硬撑。要不是你,我早就被刷下来了。"

"瞎说,是你自己有毅力。"我摆摆手。

"不是的,排长。"他突然正色道,酒气冲淡了些许,"那天晚上我偷偷哭,其实是想家了。我爹病重,我心里过意不去。是你那句'当兵哪有不吃苦的',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军人的担当。"

我一愣,没想到这小事他记了这么多年。

"不光是这个。"他继续说道,眼神深邃了许多,"这些年,遇到啥难事,我就想,当年陈排长会怎么做?每次想到这个,我就有了主意。"

听他这么说,我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傻小子,你哪那么多事要问我啊。"我笑着说,心里却满是骄傲。

二零一五年,赵铁山光荣退休,成了军区的退休干部。

偶尔,他会给我打电话,聊聊近况。

"陈老师,现在我也开始教书了,在军校给小伙子们上课。"他在电话里说,声音依然中气十足,"我常跟他们讲,当兵不是为了穿身军装,而是为了扛起责任。"

"对,这话说得好。"我点点头,虽然他看不到。

岁月如梭,转眼到了二零二零年。

那天早上,门铃突然响起。

"谁啊?"我穿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

"老首长,是我,铁山。"熟悉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我赶紧擦擦手去开门。

门外,赵铁山站得笔直,鬓角已经全白,但精神矍铄,目光如炬。

"你...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

"来看看我的老排长啊。"他笑着说,递过一个精致的盒子,"这是我托人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列巴,听说您爱吃这个。"

我接过盒子,心里一阵感动。

"快进来坐。"我侧身让他进屋。

他走进客厅,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的照片上——那是我和刘建国的合影。

"刘叔身体还好吧?"他问。

"挺好的,今天早上去公园下棋了。"我给他倒了杯茶,"你呢?退休了干啥呢?"

"闲不住啊。"他接过茶,轻轻吹了吹,"在军校做顾问,偶尔给新兵讲讲课,闲了就去看看老战友。"

我们坐在屋里,他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他刚入伍时我给他拍的。

照片上,年轻的赵铁山穿着崭新的军装,笑得憨厚,眼里闪着光。

"陈排长,这么多年,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他认真地看着我,"当年,为啥你会给我机会?"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熟悉的戈壁味道。

我看着眼前这个两鬓斑白却依然挺拔的军人,恍惚间又看到那个在风雪中追着我跑的执着小伙子。

"因为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我自己。"我轻声说,"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倔劲。部队需要这样的人。"

他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轻气盛的岁月。

"你知道吗,铁山,这些年我在学校给学生讲你的故事,讲那个追了我五里路的小伙子,最后成了副师长。"我笑着说,"学生们都说,这比小说还好看呢。"

"哪有那么夸张。"他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就是个普通军人,做了该做的事。"

我们聊了一整天,从当年的戈壁滩到如今的变化,从老连长到战友们的近况。

临走时,天已经黑了。

他站在门口,忽然立正敬礼:"陈排长,谢谢你当年给我的那五里路。"

我也挺直腰杆,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谢谢你,铁山,让我看到了军人的样子。"

夕阳下,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可那个在风雪中执着的身影,却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里。

"你还记得那个追着你跑了五里地的小伙子吗?"他的问题在我耳边回响。

我怎么会忘记呢?。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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