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贺文书的哀嚎还在继续,他脸色惨白,浑身是血,也是如此他不敢对我有任何敌意。
第五章 谁欺负你便报复回去
我看贺斯远无动于衷,他低头看着我,眼神幽深,看得我头皮发麻。
贺斯远松开我的手,转头让侍卫停下。
贺文书的哀嚎还在继续,他脸色惨白,浑身是血,也是如此他不敢对我有任何敌意。
贺夫人哭着让人抬进去:[快去叫大夫!]
贺斯远心情不好,牵起我的手,对贺夫人说一句:[日后,谁若是敢动我的人,损我名誉,可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看贺夫人脸色惶恐,眼睛一翻,直接晕过去。
不是,这位丞相大人,你这么威胁你亲娘真的好吗?!
不过有点点暗爽怎么回事,还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安心感,我好像知道贺斯远在外人面前对我的底线。
知道了,但却不能确定。
贺斯远抱我起来,走出贺府,他沉着脸:[被打了也不知道反抗?]
我也想反抗啊,但我怕反抗会惹出更大的祸患。
我欲言又止,看着他特别委屈,干脆埋入他的怀里不说话,我后背很疼很疼呢。
[很疼吗?]贺斯远低声问,那语气温柔得像是心疼我,不过他夏一句话让我感到无语,他说:[疼也活该,谁让你不利用身份,乖乖被打。]
我心里骂人,也不知道哪来胆子敢反驳他:[谁知道我反抗了,你回来一看,我媳妇敢忤逆我娘,直接把媳妇给休弃了然后关去大牢。
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贺斯远没有说话,他把我带回相府,叫来了大夫给我看伤,再开几幅药给我就走了。
我感觉气氛不对劲,忍不住叫了声贺斯远:[夫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贺斯远简单回一句,却让我感到浑身发凉:[没有。]
气氛这么明显了还说没有,我伸手去拉他,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我忍不住叫出来,贺斯远直接按住我,神色慌张。
[别乱动。]
我看贺斯远担心的模样愣住了,心里感到不可思议,他这是在关心我?
他看我发呆,伸手褪去我的衣裙,为我上药抹药,他的动作很轻柔,好像生怕弄疼了我。
[疼吗?]贺斯远低声问,我摇摇头,药膏抹上我的后背,一丝丝凉意铺盖而来,消去我的疼痛。
他上药上得慢,不知为何我感到很燥热,这种感觉就像昨晚那样,意\\乱情\\迷,我急忙甩开这种羞耻画面。
贺斯远情绪不太好,似乎是想不过去了,忍不住开口问我:[为何要阻止我?]
我回头看向贺斯远,他一身青绿衣袍,神色冷峻,抬眼漫不经心看向我。
我对他一笑:[我看他快死了,他还是你弟弟,想着适可而止。]
贺斯远淡淡一笑,眼神却没有一点笑意,我感到慌乱,他按住我的后背:[害怕他死了?]
我隐隐感觉不对劲,贺斯远他好像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
我怕他冲我发火,但他没有,而是替我穿上了衣服,捏起我的下巴,神色不明:[告诉我,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
我摇摇头:[没有没有。]
贺斯远看着我,感觉他不相信的样子,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抱着我躺下来又替我盖好被子,他看着我说:[你是我丞相的妻子,以后谁欺负你,你便报复回去,明白?]
我睁着眼睛,看他眼神认真。
贺斯远眉头一皱,我立刻点头:[明白明白。]
等等,贺斯远看起来为什么很像很爱妻子的丈夫,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毕竟以前贺斯远照顾我是照顾我,但绝对谈不上有好感。
我看他走去办公,没有出声惊扰,心里开始盘算如何破坏贺文书手底下的众多商铺。
这么多年来,他在贺府地位远不如贺斯远,但论宠爱却能得到贺夫人的宠爱,他为了得到我的芳心,和我家暗中帮忙,做了很多讨好我的事。
而我却傻乎乎以为他真心喜欢我,帮他开了许多商铺,十个街道有八个街道是他的商铺。
这些不属于他的东西,总归要还给我。
我看向贺斯远,他在认真持笔,侧脸看起来特别好看,只要他不说话不做表情,就这样安静的样子,特别迷人。
贺斯远发现我在看他,抬眸看来,目光深远,他开口问我:[会写字吗?]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不会写字,我爹娘从小教育我,让我读书识字,就是为了让我不会被人嘲笑不识字的花瓶。
我慢悠悠爬起来,这时候身体好多了,贺斯远走过来把我抱过去,只是姿势有些暧昧,他从身后拥住我,握住我的手,把笔圈在手中。
不是,你要教我先问个明白,姿势不要这么暧昧。
贺斯远单手拥住我的腰身,微微俯身,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我浑身僵硬,他低声问我,声音在我耳边引\\诱:[这个字认识吗?]
我翻个白眼,笑话,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勤,你当我傻子吗?]我直言不讳,智商有种被侮辱的气愤。
贺斯远低声一笑,冰凉的唇有意无意贴近我,那种密密麻麻的酥感蔓延我的脖子,我深呼吸,控制不住红了脸。
[难道不是傻子?]贺斯远好像看出我的反应,贴近我脖子的唇突然离开,那种令人束手无策的感觉消失了。
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害怕贺斯远,不太愿意靠近他的想法,他高高在上,冷漠,偶尔会嘲讽一句人,换作旁人也会不愿意和他靠近。
我不动了,贺斯远知道我恼了,冰凉的手捏过我的脸,恬不知耻的问:[生气了?说你傻子还不愿意承认?]
我怒视他:[我要是真傻子,就不会要和你成亲。]
贺斯远被我一句话怼住,俊俏的脸呈现柔和之色,低头亲吻我的唇。
我呆住了,正要动,贺斯远按紧我的腰身,低头亲吻我的唇:[嗯,不傻。]
等等,贺斯远这是做什么!
他在亲我,这种感觉和昨晚不一样。
难道男人和女子睡一觉,都会这么黏糊糊的吗?
我感到不解,贺斯远松开了我,眼神深暗,话里话外好像警告我:[记住你的选择,一旦选择便没有回头路。]
我明白他的意思,一旦选择和他成婚,这辈子只会是他的妻子。
第六章 夺回本该是我的一切
笑死,都和他成婚了,还能和离改嫁不成?
再说,就算要和离,以后还能找到比他还有权势的男子?
反正我没想着和离,我只想如何才能从贺文书那混账手里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想到这,我小心翼翼转过身来,仰着小脸蛋,故作小心翼翼问:[夫君,要是我对贺文书不敬,你会怎么想?]
我看贺斯远抬起手,摸向我的脸,眼神微垂:[怎么不敬法?]
[我曾经和贺文书达成合作,在长安街道开了许多商业铺,但都在他手底下运作,而我只是出钱出力的那个。]
越说到这个,我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好处都让贺文书占尽了,而我出钱出力什么都没得到。
贺斯远眼神果然看傻子一样看我,他克制了情绪,淡淡瞥我:[呵。]
我怕他心里会不舒服,主要谁不知道我当初和贺文书有多好,我感叹一句:[当初被感情蒙蔽了眼睛。]
贺斯远又一句冷笑, 空气冷了下来。
我感觉他好像又生气了,不过我没有怕他,继续跟他说我的想法:[我想拿回这些商业铺,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我都要拿回来。]
我眼睁睁看着贺斯远冷厉的神色缓和不少,我震惊了。
不是,他的心情这么变化无穷吗?
不过想想也是啊,媳妇拿了弟弟的东西,就是媳妇的,媳妇的东西就是他的,他能不高兴?
我心里安下来,对他甜甜一笑,谄媚道:[夫君觉得怎么样?]
[可以。]贺斯远点头。
我指尖点点他的胸口,颇有挑拨的意思,看他没什么表情,手指在他胸口这里划来划去。
[我要是遇到困难,夫君会帮助我吗?]
贺斯远脸色发红,眼神紧紧注视我好像有某种意味,我立刻停住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挑眉:[等你伤好了再如此调戏我。]
?!我惊了。
我再认真看他好几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沉默寡言,冷漠无情的丞相大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有些受不住这种反差,眼神飘到别处。
[这种话就受不住了?]贺斯远捏过我的脸,让我和他对视,确实是受不住,他长得还那么好看,气势强势得好像要把我给吃了。
我转移话题道:[午膳应该好了,我好饿。]
贺斯远松开我的腰身,重新把我抱回床上,那双有力的手臂离开我时,有意无意捏了两下我。
我:[......]不是,这男人本性这么骚的吗?
我爹娘听说我在贺府受了委屈,马上派人送信过来问我伤势如何,严不严重,实在过不下去就回家。
我心里感动,尤其看到底下有娘亲的眼泪,心里有点难受。
我给爹娘报个平安信,说贺斯远对我很好替我出了气,让爹娘放心,采儿拿着信封出去了。
相府大夫很厉害,药膏很有效果,不出两天时间我就能下地走路。
我让采儿去收集贺文书在长安的所有商铺,并且一一列出来,贺文书在贺府远不如贺斯远。
贺斯远不管是不是丞相,里面密密麻麻的关系都偏向贺斯远。
为此,贺文书曾多次跟我说大哥如何如何,但他也不差之类的话,我想起这些,心里觉得可笑。
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男人?
列出商铺可不容易,连续五天才列出来,贺斯远一直见不到我,晚上也很晚睡,见我坐在烛光前,走到我身后,双手按在桌面上。
我感觉到他的呼吸,他问我:[在看什么?]
[我在想怎么把这些商铺变成我的。]我有些苦恼,当初我喜欢贺文书,就没想到万一两人不在一起,这些东西到底归谁这问题。
贺斯远将我抱起来,让我和他对视:[这简单。]
我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贺斯远点头但没什么表态,难道是不想让我对付他弟弟了?我从他怀里出来,跟他说:[这些商铺本来就是我帮贺文书开的,要是没有他,他还不定成功。]
我看贺斯远认真听我讲第一句话,脸色发生了变化,我继续说:[按道理来说,就是我的,你要是帮我拿回来,就是我们的商铺,这好处有多好,你也知道吧?]
贺斯远把我放在桌面上,让我坐在他面前,我以为他会拒绝,毕竟贺文书再怎么不对,该打的打了,道歉也道了。
谁知道他点了头:[是,但我帮你几次,你总归报答我些什么。]
好家伙,我都是他的人了,还能怎么报答。
我给他比个手指:[拿回商铺,我给你红利?]
贺斯远眼神鄙夷,不屑于这点金钱。
那我就不知道贺斯远到底想要什么,我看着他不说话了,他好像给气到了,直接松开我的腰身 ,吓得我立刻抱住他。
[那你想要什么?]我急了,这男人闷|骚,心机也重,一天天冷着脸,我怎么猜得到他的心思。
贺斯远冷不丁来一句:[你自己想。]
好的,想不到,我扭身就下桌子,没有他帮忙我还不能自己做,谁知道他把我拉回去,脸色很臭。
[亲我。]
我傻愣住,身体比我的反应还快,他说亲就亲了,仰头对他一吻。
贺斯远意犹未尽,按住我的后脑勺,重重亲吻下来,
这次有了贺斯远帮助,商铺渐渐从贺文书手中夺走,一个个回到我的手中,我跟他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来处理。
我躺在罗汉椅上,美滋滋吃着葡|萄,心想这时候的贺文书一定气死吧?
我为他付出了感情,为他做了那么多有利的事,他说欺辱就欺辱,从未把我放眼里。
我做什么还要把他放眼里。
采儿匆匆忙忙跑到我的面前,脸色苍白,担心地跟我说:[夫人,世子他,世子他要见你。]
我坐了起来,他得知消息的速度这么快,我想了想:[不见。]
采儿看我不见,也没有余情未了,她挺直腰杆子,走了出去。
我虽然没出去,但也能听到外面的吵闹,这吵闹片刻也就消失了,他贺文书有多大胆子敢在相府放肆?
我拿回十几间商铺,带采儿前去核对账目。
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大喊:[姜珍,你一定要这么绝情?]
哦,贺文书蹲守我呢。
正巧我要跟他对对账目,就不用送去贺府了。
第七章 拿回我的东西
我平静地看向贺文书,从容一笑:[正巧我有事找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贺文书听见我的话后,脸色更为狰狞,颤抖地指着我:[你还有脸问?你这几天在做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对他眨眨眼,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能做什么,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贺文书并不认同我的话,反驳我:[什么叫你的东西,当初要不是我东跑西跑,辛苦管理这些账目,会有今天的成就?你嫁给了我大哥,这些就想拿回去,贱不贱?]
我看着这张曾经对我温柔似水的脸,对我凶神恶煞,心里说不出的感受,但绝对没有伤心难过。
我冷笑,让他认清现实,一笔一笔跟他算:[贺文书,你确定是你在东跑西跑,出钱出力出人手?]
贺文书脸色一愣,随着而来绝大的羞愧,但他不会承认,硬要跟我嘴硬:[你依靠大哥来报复我,姜珍,你忘不掉我。]
我无语了,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我翻个白眼:[你有什么东西值得我难忘?]
贺文书一哽。
我故作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事来,用气死他的表情道:[是你与我定下婚约之时和别人颠龙倒凤,是我们婚礼当天和别的女人拜堂成亲,让我做小....]
我越说贺文书脸色越难看,我嘲讽一句:[可真是令人难忘,还好我没嫁给你。]
贺文书走过来试图碰我的手,我一巴掌扇过去:[想打我?我可是你大嫂!]
贺文书脸色苦涩,对着我红了眼睛,这双眼睛,很合适装深情,只要眼睛一红就能让年少无知的姑娘陷入感情。
我心里毫无波动,甚至向来一盘瓜子看他演戏。
贺文书低声跟我道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阿珍,求你不要这么绝情,我和红儿只是一场意外,你才是我真正喜欢的人。]
好家伙,看看他说的是人话,为了挽留利益,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爱了。
我嫌弃地远离他,谁知道贺文书抓住我的手,告诉我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你原谅我不要恨我。]
我挣脱不了,心里更为恶心:[谁要你的喜欢,快放手!]
贺文书紧紧抓住我的手,一副哀求的看着我:[我知道你心里爱着我,是我对不起你让你有了恨,你怨我。]
我他娘哪里看出来恨他怨他,我还爱他?
他怎么不上天!
[你想让我别拿回这些商铺?]我冷静下来,问话特别冷淡。
这些商铺可以说是贺文书的命,要是没了这些,他在贺府的地位只会更差,而这些年的风光,也全是因为有这些富有的商铺。
要是没了,他将一无所有。
贺文书以为我心软了,眼神都亮了,但还是在我面前假装说:[不是因为什么商铺,而是我感觉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
我看他惺惺作态的样子,真想再扇他一巴掌,装给谁看。
突然一股凉意慢慢从后背涌起,我心有不好预感,直接把贺文书推开:[别给我演,留着你现在的眼泪给以后用,这些账目你看一下,哪里缺少记得填上。]
贺文书还想继续跟我装,脸色痛苦:[阿珍,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她要如何原谅你?]冷漠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我头皮瞬间发麻,属于男人的气息停在我身后,一只结实的手臂揽住我的腰身。
我回头看去,贺斯远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绪,只是看向贺文书的眼神略过杀意。
贺文书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起来。
我忍住笑出来,贺斯远让人害怕起来,连弟弟都不放过。
贺斯远似有似无地虚握我的手,低声呵斥贺文书:[还不叫声大嫂?]
贺文书结结巴巴道:[大,大嫂。]
贺斯远没有给他反应机会,直接把账目丢在他身上,冷淡道:[大嫂让你做什么便做。]
我看贺文书憋红了脸,抖着手签下账目,好似不甘心对贺斯远说:[大哥,你明知道....]
不等他说完,贺斯远打断他:[我应该知道什么?]
我听出这话里的火药味,难道刚才一幕都被贺斯远看到了?我心中一颤,极为惶恐。
贺文书识趣闭上嘴,眼神红红看向我,好像为的就是让我心软。
他什么东西啊,还想让我心软?
账目一事已经解决,贺文书领走之前,回头看我说:[阿珍,我们的事还不算彻底清楚。]
我害怕地看向贺斯远,伸手攥住他的衣袖。
贺斯远神色平淡,低头看我慌乱,眼神微眯:[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以后不许让他靠近你。]
我乖巧点头,他的手摸向我的脸,又跟我说:[回去给我好好洗澡。]
我:[......]
好好洗澡是几个意思,我沉默下来。
看贺斯远的样子,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嗯,一定不会!
从贺文书说那句话后,有两天没他的消息,也不可能会有消息,贺斯远时时刻刻盯着我呢。
这天早晨,我和贺斯远正吃着早膳,宫内传来了话,说圣上要见我。
我看贺斯远一眼,心里很慌乱,手忽然温热,我看向身边的男人,他神色自若看着我。
我心里忽然一安:[圣上找我会有什么事?]
贺斯远摇头:[不清楚,你与我成亲一事,我跟圣上说过。]
[那有发脾气吗?]我小心翼翼的问,要是发脾气,这次估计是没得跑了。
贺斯远这闷\\骚男人,见我忧心忡忡,把手伸向我的腰身,对我挑眉:[与其担心圣上怪罪你,不如想想如何让我帮你。]
这男人,真够闷\\骚,我身份不及他高,但也不至于事事求旁人做。
我拒绝贺斯远自荐,让采儿跟我一起准备进宫。
采儿一边为我更衣一边偷看我身后的贺斯远,她脸色不太对,小声跟我说:[夫人,你是不是哪里惹相爷不快了?]
我回头看贺斯远,他端起茶杯浅尝,见我看他,他放下茶杯站起来,来到我的面前:[准备好了?]
我点头,对他微微一笑。
进宫后,我和贺斯远跪在高台下,圣上一身威严肃然,淡着神色看我,手稍稍一抬,我和贺斯远起身。
圣上瞥我:[你和贺文书的事,为何不跟朕说?]
这哪能我要说便能说?这皇帝不知道要见到他有多困难吧?
第八章 心疼他?怎么可能
我脸色从容,认真回答皇帝的话:[并非妾身不想说,而是情非得已,还请圣上明鉴。]
皇帝看着我半晌,身旁的太监给他扇扇风,他闭上眼再睁开:[贺文书娶妻娶妾,是他的决定,而你,当众转嫁给丞相会不会太荒唐了?]
笑话,他贺文书成婚当日换新娘就不荒唐了?
然而对方是皇帝,我不能当面反驳,我故作伤怀:[如若他当初不娶我为妻便不要向我姜家提亲,如若想让我做侧室,不应该让圣上下旨要求娶我妻。]
我说完,抬起镇定的脸,皇帝的脸色果然变了,我苦笑:[可当天本该与我成亲,却和别的女人成婚,将我颜面何地,将我爹娘的颜面何地?]
皇帝一怒之下拍了桌子,这很显然,贺文书在皇帝面前尽说我坏话,是非颠倒。
[岂有此理。]
不过,当时贺斯远在皇帝面前如何解释呢。
皇帝看向贺斯远,脸色稍微好转:[你说的情非得已,就是这件事?]
贺斯远点头,皇帝冷哼一声:[来人啊,让贺文书来见朕!]
贺文书来了,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满满对我的失望,那种感觉就是对我已经不再爱怜。
我无语,谁他娘的要你爱怜,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
贺文书被皇帝狠狠呵斥,命改日上门如何给我家道歉请罪,在自罚一个月不许上朝为代价。
贺文书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能上朝,就等于地位一降再降,所以他不能在皇帝面前有损形象。
也跟我说过,让我好好帮助他,替他积累一定财富,这样他能在贺府立足,有一定权力。
而这些都要依靠我才能得到。
所以他怎么敢啊。
我和贺斯远走出大殿外,贺文书恶狠狠看我,但贺斯远一个眼神过去,他像狗一样敢怒不敢言,甩袖而去。
贺斯远看我没说话,阴阳怪气问我:[怎么,心疼了?还是后悔了?]
开玩笑,就这,我还心疼?
心疼就不是我了,再说我为什么要心疼,我看向贺斯远,发现他的脸沉沉的,不太高兴。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他生气我也不敢惊扰他,安安分分跟他上了马车。
[如若心疼,你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他突然开口跟我说这一句,我更懵了。
不是,我这么淡定,还有几分偷偷窃喜,哪里看出来我在心疼?
再说,贺斯远这男人不是一向对女人不感兴趣,更不可能轻易喜欢女子,怎么到我这来,他好像还挺关注我。
我陷入了沉思,时不时偷看他,但他好像认为我心虚,冷淡淡瞥我一眼,生气似的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我:[......]
我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袖,他没有动静,我怕他生气,也怕他误会我还喜欢贺文书,那日后我如何过好日子?
现在贺斯远才是我的丈夫,可不能因为那个混账毁我夫妻和睦!
[我没有心疼,你误会我了。]
贺斯远继续沉默,冷不丁的不搭理我,我心里有点怪异的感觉,但也说不出来1什么感觉。
[话说,我哪里看起来像是心疼贺文书,他之前怎么对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斯远听我这么说,神色稍稍好转,他看了过来,眼神深沉,里面围绕千丝万缕的情绪,我一时看不懂。
贺斯远摸向我的脸:[最好是这样,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我瞪大眼睛,所以你生气会怎么生气?你倒是说明白啊!
贺斯远不说,只是在威胁我而已,虽然我心里多少怕他,但他这种吓人方式,我一点也不怕。
我和他回到相府,我继续盘算我收回来的商铺,还有一些没有回到我手里,算算利益,以后要是贺斯远生气,一下子把我给休弃,我也不用嫁人,这些商铺足够富养我一辈子!
我越想越高兴,忍不住笑出来,但没发现我这笑容引起某个人的不满。
等我发现的时候,贺斯远坐在我身后,阴恻恻地看着我。
我实在不理解他这模样:[夫君,你怎么了?]
我看他神色克制,看我欲言又止,最后冷笑一声:[过来。]
我犹豫一下还是走过去,走到他面前,不等我反应,他抬手拉住我,我眼前一晃,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贺斯远将我抱得紧,我不习惯坐在男人腿上,还这么亲昵。
[别,我不习惯。]我脸色又红又燥,他的手臂紧紧捆住我,好像怕我消失一样。
贺斯远冰凉的手捏过我的脸,强行和我对视,我忍不住咽了咽唾沫,睁着可怜的 眼神:[怎,怎么了?]
他目光打量我,慢慢往下移动,停在我的唇上:[你觉得怎么了?]
我心跳突然跳得很快,浑身僵硬不自在,扭扭捏捏好一会:[你,你亲我?]
贺斯远看我,我看到他眼里的我,娇羞,脸色红润,眼睛水润润的,渐渐这双好看的眼睛变得深沉。
我慌了,难道是我猜错了?不对,我为何要说出这么羞耻的话来啊!
贺斯远勾起笑意,这笑意很淡,他的眼睛好似会吸人魂魄,一点点引\\诱我,开始他的手放在我腰身,慢慢往我的腿上去。
我紧张了,虽然和他亲昵了两次,但是他这种眼神,我真的没法抗拒。
贺斯远亲在我脖子上,我抱住他的脖子,忍不住软下来。
[叫我夫君。]贺斯远声音撒哑,引\\诱我说。
我神色怔愣,看他抬起迷人的眉眼,和他相望,我平日明明可以叫得很顺口,可是为何现在却叫不出来?
我转移话题道:[那个,商铺还没有全部收回来,你说什么时候能收回来?]
贺斯远看穿我的心思,一根墨发从他额头掉下来,他垂下眉眼,端起一杯热茶喝起来。
我看着他喝,他见我眼巴巴的样子,递到我面前:[要我喂?]
我怎么可能要他喂?!
我想要自己去端一杯,谁知道他按住我的手,故意不给我自己拿,他是铁了心要调戏我。
我瞪起眼睛,他把茶杯递到我面前,看我迟迟不动,刚缓起来的脸色沉下去,我立刻含\\住茶杯喝了下去。
[真乖。]他摸摸\\我的头,像摸小孩子一样,我不太习惯其实。
贺斯远把手伸向我的衣服,我深呼吸,他却一脸正经跟我说:[商铺,很快归还在你手中,只是......]
第九章 宽恕他吧
我心口颤抖,密密麻麻地感觉在身上蔓延,这男人表面冷漠冰霜,调戏起人来,真够要命的。
我呼吸急促起来,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只是什么?]
贺斯远眼神意味,他身材高大,身上总一股淡淡的檀香,和她闻过的香味不一样,不难闻,反而还挺好闻的。
他轻轻把我圈在怀里,手掌有意无意调戏我,我热了脸颊,咬唇忍住。
贺斯远俯在我耳边咬:[只是,会有人找你麻烦。]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有人找我麻烦,这件小事我才不怕呢。
贺斯远淡笑,好像看出我的想法:[不怕?]
我摇头,差点翻个白眼,睁着认真的眼神:[这有什么好怕的,不是有你在?]
贺斯远冷哼一声,好像在记恨什么,直接拒绝我的话:[想的倒美,我公事繁忙,如何帮得到你。]
帮不到就帮不到,有这丞相夫人的身份就够了。
话说他摸来摸去有完没完,我低头看,衣服都没了一大半,香肩露出来特别暧昧。
[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一直没女人?]我感到不可思议,但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这么多年来,很多闺中少女梦中情郎就是贺斯远,他长得英俊,高大,手握权力,为人冷漠却心狠,但不妨碍他受欢迎的程度。
我感叹,自己这是几句话就把人给勾搭上了。
贺斯远见我发呆还走了神,力道一重,我吃痛起来,不等我怒视他,他一吻下来。
好的,这一晚上都和他滚在一起。
做人媳妇真不容易。
等天亮了,到了午时我才苏醒,采儿看我几眼,害羞地笑起来,我感到不好意思:[别笑了。]
采儿说:[看到夫人和相爷如此恩爱,奴婢觉得好高兴。]
好吧你高兴就好了,反正这天天伺候贺斯远这狗男人,我也是够够的,浑身酸疼,双腿发软。
我先去泡个澡,嬷嬷前来通知我,说:[夫人,贺夫人来了。]
呦呵,这一天还没到,人就找上门了。
我扭头去问采儿:[贺斯远呢,他跑那里去了?]
嬷嬷见我如此称呼贺斯远,吓得连忙跪下来,忠心提醒我:[夫人不要这么称呼相爷,要是相爷听到了,可要怪罪夫人了。]
我看嬷嬷吓坏了,把手撑在脸上,不急不慢道:[怕什么,我平时也这么叫他,他很高兴的。]
嬷嬷听后便放心起来:[那就好那就好,相爷和夫人如此恩爱,是相府的大幸。]
我继续悠哉泡澡,身体舒服了很多。
嬷嬷刚高兴完,笑容就消失了,着着急急提醒我:[夫人,贺夫人就在外面等你,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懒懒看她:[就让她去厅内等着吧,我还要泡一会。]
我看嬷嬷震惊的脸,不过谁让我是她主子呢,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觉得是谁的。
嬷嬷下去了,采儿脸色有些担心:[夫人,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好啊?]
我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不多泡一会,能躲过贺夫人的毒手?]
采儿脸色一红,垂着脑袋:[夫人,你不要再说了。]
还知道害羞了,我故意逗她:[有机会替你瞧瞧良配,把你给嫁出去。]
采儿着急了,跟我打闹起来:[夫人过分,就知道欺负采儿。]
[我看她不是在泡澡,实在和奴婢打闹!]贺夫人一句愤怒传来,打住我和采儿的玩闹。
采儿脸色发白,哀求看着我,其实也是担心我会像上次那样被责罚。
我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从水里起来,采儿伺候我更衣,简单束发,坐在罗汉椅子上。
贺夫人不满走进来,但也不敢对我如何,冷飘飘道:[婆婆来了也不知道迎接,真没礼数。]
我不在意的喝茶,又听红儿在一旁为我说话:[娘别这么说,大嫂为相府操劳,又要伺候大哥很辛苦的。]
贺夫人微微一笑,面对红儿特别和蔼,阴阳怪气看我一眼:[你啊,识大体,不像某些人,抢来的身份地位,还自恃清高。]
采儿生气了:[我们夫人好歹是相夫人,论身份还得你向我们夫人行礼。]
贺夫人正要发火,但红儿抓住了她,这才没闹起来。
贺夫人冷静下来,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这次来相府找你,不是要跟你不愉快,而是有事跟你商议。]
我瞥她,示意她说。
不用猜,肯定知道她要说什么,无疑为贺文书的事来。
贺夫人叹息:[娘知道贺文书对不起你,贺文书也已经接受圣上的责罚,娘就请你放过贺文书,莫要再继续拿走他的东西。]
贺夫人这么一说,管家拿着地契和商铺账本过来,当着她们的面送到我面前来。
贺夫人见此,试图过来拿走这些东西,我怎么会让她拿到呢。
[贺夫人这是做什么?]我把账本和地契都给了采儿,故作不解的看向贺夫人。
贺夫人脸色大变,装也不装了,皱眉:[姜珍,你身为贺家儿媳,你真要和贺家作对?]
我皱眉:[我怎么和贺家作对,这些都是夫君给我的。]
此话一出,我看到贺夫人和红儿的脸色苍白,她们默契地对视一眼。
红儿直接跪在我面前,模样极为痛苦,或者说应该后悔了:[大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当初我看贺文书有钱有势,故意去接近他,勾引他,才有了这孩子,]她哭哭啼啼地抹眼泪:[大嫂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再伤害贺文书。]
我冷笑:[你们恐怕不知道他拥有的一切商铺,钱财,都是我姜家出钱出力吧?]
红儿震惊看向我,她不相信贺文书会依靠我而拥有这些。
我忍不住发笑:[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而已,贺文书没有这些钱财,失去贺家仅有的地位,这不还有你和孩子?]
红儿脸色难言,咬紧下唇低头,她没有接话,死死攥紧拳头。
我心想她莫不是以为贺文书有多风光,地位有多高,嫁给他就等于飞上枝头变凤凰?
得亏贺文书娶了她,不然,以后苦的就是我咯。
贺夫人眼睛一红,这下知道怕了:[你也知道这些对文书很有利,那你还拿走,难道你对文书没有一点情意?]
我冷笑:[没有。]
第十章 当断则断,却惹来危险
在贺夫人还要争取我对贺文书的感情而达到目的时,我又开口打断她的话:[我是贺斯远的妻子,丞相的夫人,贺夫人说这句话是何意?]
贺斯远同为她的孩子,怎么她就更偏向贺文书?
我感到不理解。
贺夫人:[谁不知道你和贺文书当初有多喜欢对方,如今你嫁给了丞相,得意了,就像毁掉贺文书,看不得贺文书幸福,对不对?]
她娘的,她脑子是不是有病?
和贺文书一样有病。
我差点发火,让采儿端来几杯茶水,强行冷静下来:[你这么说,我无法回答你。]
[因为你还在意贺文书,所以没有办法回答,居然喜欢贺文书,为何不能放过他?]贺夫人撕心裂肺般的讲,好像我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我真的真的无语死了。
我认真看贺夫人恼羞成怒的样子,看她双眼通红流泪,对我充满厌恶。
其实我出嫁之前,见过她几次,明明那么和蔼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
曾经我想过,等我嫁给了贺文书,和贺夫人和和睦睦,互尊互佑,现在想想就很天真。
贺夫人怎么会和我互尊互佑,以贺文书那混账的性子,估计我嫁过来后把我欺负得死死。
好在,我嫁给了贺斯远,而不是贺文书。
我突然释然,突然没那么生气了,我微微一笑,做好丞相夫人的姿态:[贺夫人说的什么话,若是被相爷听着了,贺府又得被翻天了。]
贺夫人听我这么说,立即扭头去看周围,见没有贺斯远身影,她放松下来。
[所以,你还是不肯放过贺文书?]
我听这话笑:[你搞清楚,贺夫人,现在是你为贺文书求我,而不是我求你。]
贺夫人脸色直接难看,我也没理会,继续说:[你说我看不得贺文书幸福,我嫁进相府后,日日与夫君蜜里调油,都忘了贺文书这个人,如何知晓他过得好不好?]
贺夫人眉头皱得更紧,我笑起来:[我说过,我喜欢的人是贺斯远,不是贺文书,也不看看他什么样子,也就旁人看得上。]
红儿听后不乐意了:[大嫂说的什么话,好歹贺文书曾经与你......]她停住话语,极力忍耐情绪。
我也不怕:[你想说与我好过?确实,曾经是好朋友,自然是好过。]
红儿被我气到了,脸色猝然苍白,捂着肚子说好痛。
贺夫人气得要过来扇我:[贱妇!]
我接住她的手,把她推了出去,冷着脸道:[你们和贺文书,好自为之。]
贺夫人拽住我的衣领,双手颤抖,抓都抓不住我,却还要逞强:[你什么意思?你要吹枕边风,让贺斯远杀了贺家吗!]
我看贺夫人冷笑,眼神鄙夷:[别把自己当回事,你也不过是外姓,而我和贺斯远才是骨肉相连的亲人。]
我拽开贺夫人的手,白她一眼:[你这人怎么那么喜欢幻想,有空跟我瞎扯,不如现在带你的小儿媳去看大夫。]
贺夫人指着我,我毫不客气的拍开,她差点气晕过去,咬着牙:[你,你还不叫大夫。]
[相府没有好的大夫医治尊贵的二弟媳,不如回贺府去,贺府多高贵啊。]我呵呵笑。
贺夫人正要一巴掌打过来,我准备好迎接,但一只大手拦住了贺夫人,将我护在身后。
我看向赶回来的贺斯远,他将我护在身后,隔开想要伤害我的贺夫人,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声音他不太高兴。
[娘,你这是做什么?]
贺夫人指着我说:[你看看你娶的女人,对长辈不敬,出言不逊!]
贺斯远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说道:[她哪里不对我会解决,而娘和弟媳两人,做好自己。]
我看贺夫人吃了瘪,这次她来为贺文书求情没有求到,肯定不会甘心。
不过红儿这次见了红,是不敢继续过来假惺惺求和,她不会,但贺文书会。
贺文书趁贺斯远出去办事,前来见我,我回避不及,只能冷着脸看他如何作妖。
贺文书脸色后悔,跟我忏悔:[阿珍,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我休弃红儿,以后我一心一意对你,好不好?]
他娘的。
我无语:[贺文书你疯了,我是你大嫂!]
贺文书好像确实疯了,他失去所有街道上的商铺,失去了经济来源,更是在贺府地位不保,那些老狐狸本就不看好他。
如今我拿走他的命脉,而我又是他大哥的妻子,贺斯远简直是如虎添翼。
贺文书哀求地跪向我,死命牵住我的手,对着我的手一顿乱亲:[好不好,阿珍,我爱你,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你根本不爱我大哥。]
我嫌恶心地推开他,但他为了利益,为了挽回地位,爬起来抱住我,哀求我,以为我会心软。
我真是服气。
[放开我!]
[阿珍,我不放!我只喜欢你!我会休弃红儿,以后只要你一个女人!]
贺文书不放,更加收紧我的腰身,拉扯的时候,他看到我的手臂,守宫砂没了,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抬头看我。
[你和我大哥圆房了?!]
我真被他言辞震惊到,他莫不是脑子有病,我好笑道:[我嫁给你大哥,自然喜欢你大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喜欢我,你怎么可以让大哥碰你!]贺文书对我嘶吼,满眼愤怒,指责我不守妇道的样子。
我巴掌扇过去,他已经听不懂人话了。
[你一定是在气我是不是,所以你和大哥圆房,夺走我们之间的东西,就是为了气我是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些东西还给我好不好?]
贺文书不在意被打,看似向我求原谅,实际为了他的前途。
我再也容忍不了他低声下气,没有丝毫尊严的模样,我叫来了下人:[把这疯子拉出去!]
贺文书死命拽着我,双眼猩红:[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我怒瞪他:[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不会有可能!而我不会再喜欢你!]
贺文书头发凌乱,发疯般的笑起来,他突然站起来,谁知道他会为了那些商铺对我做出什么事来。
我害怕地看向采儿,采儿赶紧跑出去叫人。
贺文书不管不顾把我抱起来,不顾我的惊叫,把我推倒在罗汉椅上!
第十一章 误会解除
[贺文书,你疯了!真的疯了!]我用尽全力去挣扎,却被贺文书死死捆住,我捂住而绝望,心里十分期盼贺斯远到来。
也很害怕贺文书的疯魔,彻底将我推入了深渊,再无翻身可能。
我对贺文书又推又打,恨不得将他打死。
贺文书撕开我的衣裙,我吓哭了:[混蛋,王八蛋!我可是你大嫂,我是丞相夫人,你这么做,贺斯远会杀了你!]
贺文书大笑,扭过我的脸:[别傻了,我是大哥的亲弟弟,而你只是背叛过男人的女人!他会相信你是清白,是被强迫的吗!]
我瞪大眼睛,呆呆看他义正言辞,心口颤痛。
贺文书撕开我的衣领,动作又快又急:[你不是想要男人,我可以给你,凭什么大哥能碰你,我不能!]
我死死捂住衣服,对他拳打脚踢:[因为我和贺斯远才是夫妻,而你什么都不是的外人!]
贺文书亲了下来,我恶心得想吐,偏过头:[贺斯远!贺斯远!救救我救救我!]
我边哭边保护自己,可是怎么就不能把人推开呢。
就在我绝望之时,身上轻了,随着而来的惨叫让我颤抖,我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死死捂住仅有的遮羞布。
我不敢看贺斯远的眼神,他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紧紧把我抱在怀里。
[相信我。]我抓住贺斯远的领口,把脑袋垂得很低。
贺斯远没有跟我说话,而是过去把贺文书狠狠揍一顿,打到他鼻青脸肿,口吐白沫。
贺斯远当真是气急了,一脚踹飞贺文书几米远,一口鲜血吐出来彻底晕过去。
我裹住贺斯远的披肩,鼻尖全是他的味道,我眼睛发酸发热,眼泪流下来,他会相信我吗?
他会不会误会我和贺文书旧情复燃,公然在相府苟且?
我越想越害怕,身子忍不住地颤抖,渐渐耳边的惨叫声消失了,贺文书被拖了下去。
我呆呆看着地上的血迹,更加害怕,贺斯远看着我,而我不敢看他,甚至很想逃离。
[贺斯远,我.....]他冰凉的手心摸向我,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委屈,可这委屈如何诉说?
我偏头,强行冷静下来:[我是清白的,要是你坚决不信我,大可,大可休弃我,我什么都不要,就要回家。]
如果什么都不要,包括那些商铺,只要能保住性命,我没有异言。
我等啊等,等来贺斯远温热的亲昵,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目光冷厉,但更多的是心疼,他按住我的后脑勺,吻住了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贺斯远松开了我,低声告诉我:[别哭,我会给你个交代。]
给我个交代,那是没有误会我了?
[你没有误会我?]我声音哽咽,看他克制情绪的神情,眼神很沉,他跟我说:[我如何会误会你?]
我垂下眉,我和贺文书之前的事,所有人都清楚,何况是贺斯远,他之前还几次认为我还喜欢贺文书。
现在,他说不会误会,心里会不会留下芥蒂?
我还是很害怕,男人的心说变就变,我纠结了一会,还是大着胆子跟他说:[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配做你妻子,大可以休弃我,把我送回家。]
名誉固然重要,但性命更重要。
贺斯远脸色阴沉,捏起我的脸,我这才看清楚他衣领不整,手背脱了皮,眼神犀利:[所以,你刚才做戏给我看?]
[我没有!]我懵了,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话?
贺斯远恶狠狠亲吻我,喘着气息继续追问:[休弃你,你便可以跟贺文书在一起,对吗?这些时间你都在骗我?]
[贺斯远...]我吓得心口发颤,贺斯远死死扣住我的肩膀,用力把我按在椅榻上,我浑身僵硬,结结巴巴解释:[不是!你误会我了!]
我头一次见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贺斯远气成这样,这一天过得并不好,等一切结束后,我虚脱地窝在他怀里。
他太过粗鲁,导致我现在浑身酸痛,起不来,我心里委屈:[我不喜欢贺文书。]
贺斯远神色缓和不好,紧紧抱住了我,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简单说一句:[当本相好糊弄?你说嫁就嫁,说休弃便休弃,当我是什么?我没有尊严?]
我鼻子酸酸的,哪有人这样,我只是为他好啊。
我闷闷的说:[才不是,你误会我,心里肯定难受又生气,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难受,并不是因为谁。]
我感受到贺斯远浑身一僵,但只是一瞬间,他伸手环住我的腰身,把我按在怀里。
他的热气扑向我的脑袋,手心抚摸\\我的背部。
我可能真的喜欢贺斯远,他误会了我,何止是害怕他杀了我,心里还难受。
这段时间,他对我百依百顺,我说什么他都会顺从,从没摆过什么架子,人都是有心的,心再怎么冷也会被捂热。
我蹭蹭他的胸口:[我不喜欢贺文书,他比不上你好。]
贺斯远抱我抱更紧了:[觉得我好还想我休弃你?]
我摇摇头;[我以为你误会我。]
贺斯远冷着脸反驳,看我还有力气,又来了一次:[我没有误会你,别人我不信,但我信你。]
等误会解开,那么接下来该处理贺文书的事,我看贺斯远满面春风,神色愉悦,伸手牵住了我。
我反握住他的手:[你是怎么赶回来救我的?]
贺斯远对我挑眉,意味深长道:[听到你叫我救命。]
我羞红了脸,眼神往别处看去,不知不觉意识到,我这是喜欢上贺斯远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我极力忍住不去喜欢他,害怕以后他喜欢别的小姑娘,那我不得郁郁寡欢?
贺斯远见我突然变冷淡,他神色低落,拉着我去了牢房。
牢房充满腐臭,我忍不住想吐,捂住口鼻强行忍住,贺斯远见我如此,又把我拉出牢房。
[里面难闻,你别进去。]他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眼神往我肚子上看。
他不会以为我怀有身子吧?
我急忙说到;[对啊,里面很臭,把我臭吐了。]
我看到贺斯远眼神落寞,可我故意假装没看到,他岁数也到了,换作旁人,孩子都可以读书写字,为父亲分忧。
可我还不想,我不确定他的心思。
第十二章 他需要冷静
[我用手帕捂住口鼻,就不会难受。]我拿出手帕,对他笑眯眯起来。
贺斯远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干脆不带我进去牢房,拉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和贺斯远回到相府,发现贺斯远有些闷闷不乐,他给我端来果茶,示意我喝。
不一会,贺斯远命令属下将贺文书带过来。
这期间贺老爷与贺夫人前来,他们脸色难以言喻,想让贺斯远放了贺文书,但听到消息的他们又不敢求情。
只能坐在旁边等待贺斯远的决定。
[斯远啊,你弟弟也是一时糊涂.....]贺夫人还想狡辩,贺斯远一个眼神过去,她直接闭上嘴,眼神灰暗。
我在一旁悠哉地喝茶,吃贺斯远送来的糕点,果子,这一幕看在旁人眼里,个个脸色各异,却半点异言。
贺文书被过来,浑身破烂不说,鼻青脸肿,满身是血,他被打得很惨,在牢里吃了不少刑法。
我看到这,心里毫无波动,甚至贺文书看向我时,我嫌弃地别过脸,恰好对上贺斯远看来的眼神,他眼神心疼,有几分担忧。
我看愣住,贺夫人哭着跑去扶起贺文书:[我的儿啊,贺斯远你有没有心啊,他可是你弟弟啊,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你弟弟。]
我听到这话,皱起眉,好在贺老爷不是不讲理,他叹息,指着贺文书颤抖:[打得好,打死这个王八蛋也不足惜,你什么不好做,你怎么敢欺负你大嫂!]
我听后,手指发凉,贺斯远伸手捏住我,给足我安慰。
我心里感到温暖,贺斯远让采儿带我回屋,剩下的事交给他来处理。
贺文书还企图获得我的原谅,伸手叫住我:[阿珍,你难道忘记我们的誓言吗?我们当初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吗!]
我听后,死死攥住拳头,去看贺斯远的脸色,果不其然他的脸色很难看,恨不得杀了贺文书。
我可是贺斯远的妻子,当今丞相的夫人,贺文书不知道他这般言语,只会害惨自己?
我翻他一个白眼,跟着采儿进屋。
我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但能感受到相府的气氛越来越低迷,冷冰冰的。
后来我听采儿说,贺文书被贺斯远软禁一年在贺府,没有他的准许不得出府。
采儿还跟我说,这只是一小件事,还有就是贺文书要休妻,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我想贺文书大概就是疯了,想得到我手中的商铺,已经连最基本的道德都没有。
采儿脸色鄙夷,认真道:[夫人,还好当初你没嫁给贺文书世子,不然被休弃的就是你了。]
我:[红儿不是快生了吗?]
采儿刚反应过来,又笑嘻嘻跟我说:[夫人瞧我这记性,怎么忘了这小贱人。]
我:[......]好好好,这采儿还学会了骂人。
不过骂得好。
[那小贱人就快生了啊,被贺文书世子那么一闹,看到休书就晕过去,早产了。]采儿说。
我更无语了,我一边吃果子一边扇扇风,门口走来一人,是贺斯远回来了,管家过去为他解去披肩,他的目光一直看着我,眼神我看不懂。
我继续吃我的东西,他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伸手揽过我的腰肢,强行把我搂进他怀里。
我吃不到东西,嘴里还有果子,继续嚼:[你怎么了?]
[贺文书的事,你听说了吧。]贺斯远为我擦去嘴边的碎粒,低头贴了贴我的唇瓣。
我受不住他强势的气息,别过脸。
但他好像以为我在抗拒,一下子捏过我的脸,强行亲吻我:[反抗什么?]
不会吧,又要误会了吗?
我搂住他的脖子,摇摇头:[我都听说了,不过贺文书真打算要休弃红儿?]
贺斯远点头,眼神幽深,抬起指尖抚摸过我的脸,摸得我有点痒。
我抓住他的手,笑着跟他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种人。]
[你以前认为他是怎样的人?]贺斯远问得平静,好像对这种问题并不是很在意。
我也没想那么多,正要脱口而出,抬眼对上贺斯远含着笑意的脸,我弱弱的问:[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贺斯远很肯定的回答我:[不会。]
我听他保证,心里稍稍放心:[我以前认为他正人君子,为人善良,能力也很强,不被重视是因为贺家那些老人没看中他的优点。]
我越说,感觉气氛越古怪,后背凉飕飕的,我下意识闭上嘴,没有去看贺斯远,因为我知道贺斯远不高兴了。
不是,是他问我,有什么好不高兴,为何会不高兴?
我轻咳了声:[现在看来,无论什么时候,他不被重视不是没道理,光一个贺斯远就能将他踩到脚底,他还想翻天。]
我顺道夸了他一句,气氛才没那么凝固,我去看贺斯远,薄唇微抿,眉目紧锁。
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冷静的时间,我低头拿开他的手,正要往外离开。
贺斯远叫住了我,我回头看去,他抬头看我:[你想去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贺斯远今天怪怪的,可不符合他平日的性格。
[我想和采儿出去走走。]
贺斯远脸色不太愉悦:[为什么?我这刚回来,你就出去走走?]
我只好重新坐下来,软着身体趴在他怀里,仰头问他:[这样可以吗?]
贺斯远眉头皱更紧,淡淡看我:[你喜欢我吗?]
他问完,眼神略过失落,捏起我的脸,他好像隐忍很久,就在今天不打算隐忍了。
他这次特别认真:[你喜欢我吗?]
一连问两次,让我不知所措,我脑袋有点发懵:[喜,喜欢。]
贺斯远看着我,眼神在打量,他好似觉得可笑:[这么多年,你把目光放在贺文书身上,满心满眼都是他,我一清二楚。]
我心口一紧,喉咙有些干涩,他这是怎么了?
[以前,年少不懂事。]我干巴巴的说。
贺斯远低头看我,眼神略过千丝万缕的情绪,气息很沉:[以前是年少不懂事,可感情就能这么轻易放下?]
我懂了,之前贺斯远不是不打算跟我讲这些,而是一直憋在心里,直到事情发生不可逆转的地步。
也就是贺文书闹这么一出,贺斯远忍不了了。
[我想,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进去。]第十三章 有你一人,足矣
贺斯远脸色平静,他低下头来,周身气压很低,他命人过来沏茶,喝了几口热茶后,苦笑。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听进去?]
我和他相望,他喝了几口热茶,手心是热的,握住我的手那一刻,我的心瞬间被捂热般颤动。
我张张唇,低头看着他的手:[我不是个只专注爱情的女子,比起以前,我更喜欢赚钱,有一番作为。]
贺斯远看着我,眼神炙热,他的情绪难得这么外放,让我有些不自在。
我叹息:[但我肯定的是,贺文书他是抛妻弃子也好,跪下来以死谢罪也罢,都和我没关系。]
贺斯远眼神微微闪动,我笑出来:[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贺斯远不笑了,他揉揉我的手:[如果贺文书没有欺辱你,你还会嫁给他?]
我看贺斯远神色不对,违着良心摇头,但他看出来我在骗他,不给我摇头晃脑,捏住我的下巴,迫使和他对视。
他看着我的眼睛,好像要看穿我。
我讪讪笑:[我又不会读心术,他没有对不起我,我肯定会傻乎乎嫁给他啊,不过我也庆幸没嫁给他,庆幸贺文书笃定我跟定他才当众欺辱我,娶了红儿。]
我抱住贺斯远:[也谢谢你娶了我,挽回我的颜面。]
贺斯远抚摸\\我的后脑勺,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只知道感谢他的帮助。
贺斯远声音有些撒哑:[你难道看不出来?]
我抬头看他,他眼神炙热,里头满满情愫,把我包得紧紧。
[看出来什么?]我对他甜笑,心口控制不住的跳动,说真的,我有点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
但这男人,真够能忍的,憋了好半天没说出想说的话。
我忍不住好奇:[你说啊,看出来什么?我应该看到什么?]
贺斯远好像拜下阵来,抱住我说:[算罢,你已经在我身边了。]
他居然不说,那我就不问了,我想过几天回门看看爹娘,心想买些礼物回去。
我和采儿去街道看看有没有新鲜玩意,顺道去看看我的铺子经营得怎么样。
突然采儿一声惨叫:[夫人快跑!]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等我醒来的时候,我被绑在椅子上,我看着贺文书疯疯癫癫的样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贺文书见我醒来,手里拿起鞭子,我吓得脸色苍白,声音打颤:[你要干什么!贺文书你要打我吗?]
贺文书看我害怕,立刻放下鞭子,他走到我的面前,蹲了下来,跟我说:[阿珍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心里稍微放松,但不敢放松警惕,他牵起我的手,笑着跟我说:[阿珍,我休弃了红儿,你跟我好吧?]
我皱起眉,他的脸色瞬间难看,一把捏紧我的手,疼的我直叫:[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贺文书没有松开手,反而发疯似的嘲讽我:[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一个残花败柳,也好意思拒绝我!?]
我震惊了,心里特别害怕,但我知道这时候贺文书已经不能按照正常人来形容,他已经疯了。
如果我激怒他,他绝对会杀了我。
我还有爹娘,还有一直帮助我的贺斯远,我不能这么死了啊。
[我没有拒绝你,贺文书!]我比他还大声,他终于听见我说的话,安静下来看我。
贺文书呵呵的笑:[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我乖巧的摇头,生怕哪里惹到他,贺文书摸向我的脸,我强行忍住不能躲。
他继续跟我说:[因为我想要得到你的原谅,想要和你重归于好,回到当初。]
我撑起难看的笑容,假装迎合道:[那红儿和你的孩子怎么办。]
贺文书皱起眉:[能怎么办,当然让红儿做我的小妾,让你来做正妻。]他好像怕我不情愿,眼神略带不悦:[你已经是残花败柳,能让你做正妻已经很不错了。]
我差点没翻个白眼,我是名正言顺嫁给贺斯远,是贺斯远的妻子,怎么就是残花败柳,再说你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说句难听的,就是个没用的种\\马。
我表面呵呵笑:[那我原谅你,你放了我吧?]
我现在只希望贺斯远快点来救我,顺便把贺文书给抓起来,不要再放出来了。
贺文书看我松了口,高高兴兴为我解绑,只是碰到我的腰时,又反悔道:[我不能相信你。]
我心口一慌,冷静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贺文书眼神往我身上看,那模样不用猜就知道了,我心里犯恶心,但不得不装模作样一番。
[那什么,这里很脏。]
贺文书见我嫌弃,没有反抗的意思,认为我心里还喜欢他,就立即松开我跟我说:[那我带你去别处。]
我假装迎合,跟他走出门外,我见准时机,一把推开他,转身快速跑起来。
身后的贺文书大怒,追在我身后怒骂:[贱人!今天不把你给杀了,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怕极了,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心里十分害怕。
[贺斯远!贺斯远!]我只有喊出贺斯远的名字,才能不那么害怕,才能鼓起勇气跑。
万一采儿见我被抓,马上跑去找贺斯远,贺斯远这时候就在找我呢?
我被贺文书抓住了,他一巴掌扇在我脸色,我很疼,他把我按在地上,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贺文书甚至威胁我:[给你机会,死之前交出所有商铺,我不会伤害你的爹娘,但你到死没有给我,那么我杀完你,就找机会杀你爹娘!]
我瞪大眼睛,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我以为要死的时候,贺斯远出现了。
贺斯远一脚踹飞贺文书,快速将我扶起来,我喘不过气来,头脑一阵眩晕。
贺文书看见贺斯远,吓得转身就跑,但被侍卫抓了起来。
他开始哀声求饶:[大哥,大哥!是大嫂勾引我,是她让我带她来这里私会的!]
贺斯远搂住我,头也不回地带我离开,好似失望道:[忤逆兄嫂,试图欺辱兄嫂,乃是大罪,杀了。]
我闭上眼,贺斯远捂住我的耳朵,再也没有听到过贺文书一点声音。
我问过贺斯远许多次,杀了贺文书,不怕贺老爷和贺夫人降罪?贺斯远捏住我的下巴,给我上药。
[我不杀他,圣上便会杀。]贺斯远跟我说。
我脸颊修养了好几天,差不多好完全,贺斯远给我用的药膏十分好,把我脸蛋养得白白嫩嫩。
我忍不住对镜子照了照,真漂亮啊。
贺斯远走到我身后,从后面拥住我,他看着镜子注视我,眼神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还好你没事。]
我回头看他,他也看我,他低头吻住我,温柔似水,好似要把我给融化。
[你......]我有点吃惊其实,仔仔细细观察他,心里有点猜想。
贺斯远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他很高大,抱住我好像裹在被子里,很温暖很安心。
我没有说话,但贺斯远好像不乐意了,他抬起我的脸,皱起眉:[你怎么不说话?]
我对他甜笑:[我应该说什么?]
贺斯远耳根一红,不自在的提醒我:[问我喜不喜欢你。]
我诧异,不过我没问,爱不爱不需要问,我能感觉到贺斯远对我很好就够了。
贺斯远看我这般,不高兴地亲吻我,抱我走去了床榻。
我和贺斯远回门,爹娘看我和贺斯远手牵着手,两人相视一笑,眼神意味深长。
我挣脱贺斯远的手,走到阿娘面前,娘笑着问我,眼神暧昧:[相爷,对你好不好?你们有没有....]
我红着脸点头,又打住阿娘的话:[阿娘,不要问这个,贺斯远他对我挺好。]
娘听到我过得好,笑得眼泪流下来,大概心疼我之前的遭遇,也庆幸我嫁对郎。
[以后和相爷好好过日子,生个一儿半女,生活也有个趣味。]娘拍拍我的手说。
我笑着答应:[好。]
等我来到贺斯远身边时,他牵住我的手,他的手很烫,能感受到他在颤抖,我问他:[你怎么了?]
贺斯远淡笑,眼神亮起来:[没有,只是很高兴你愿意给我生孩子。]
我愣住了,贺斯远俯身抵住我的额头,和他靠得很近很近,我忍不住深呼吸,红了脸。
他继续撩拨我:[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我眼神不解,贺斯远轻揉我的脸:[当初你看上贺文书,却没看上我,如今成为我的妻子,愿意为我生孩子,我很高兴。]
所以贺斯远从以前就....喜欢我?
我瞪大眼睛,贺斯远笑而不语,看我的眼神更炙热,好像要把所有的爱意告诉我。
他跟我说:[以后有你一人,足矣,你要知道,我很早以前就爱你了。]
我感到意外,他捏捏我的下巴:[不然,你以为想嫁给我那么容易?]
我笑起来,抱住他的腰身:[我也喜欢你,夫君。]
后来我和贺斯远成为长安一段佳话,人称神仙眷侣。
两人白头偕老,恩爱如初。
来源:小故事来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