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9月，四平郊外的日军旧仓库里，21岁的董来扶正用搪瓷缸给97改中型坦克喂水。这辆缴获自关东军的"老头坦克"（日军称"奇哈"），炮塔转向齿轮缺损，电台被拆，仅剩的47mm主炮勉强能打三发/min。东北野战军特种兵纵队司令朱瑞下令："把这铁疙瘩调教成开路

1948年9月，四平郊外的日军旧仓库里，21岁的董来扶正用搪瓷缸给97改中型坦克喂水。这辆缴获自关东军的"老头坦克"（日军称"奇哈"），炮塔转向齿轮缺损，电台被拆，仅剩的47mm主炮勉强能打三发/min。东北野战军特种兵纵队司令朱瑞下令："把这铁疙瘩调教成开路先锋！"

一、铁骑初成（1948.9）

董来扶独创"手脚并用法"：左脚踩离合器，右手拉操纵杆，左肩顶住倾斜仪保持平衡。在试车日志中记录着惊人数据：他驾驶这辆14吨的铁骑以32km/h时速通过45度斜坡，远超日军操典标准。锦州战役前夜，他用马车弹簧替换断裂的履带销，将日军太阳旗涂改成"102"编号——这便是后来威震天下的"功臣号"。

二、辽沈破阵（1948.10）

锦州攻坚战中，"老头坦克"迎来首战。配属东北野战军7纵的董来扶，面对国军钢筋混凝土工事，发明"三炮破垒法"：首炮轰射孔，次炮打墙根，三炮穿顶盖。范汉杰守军的战报记载："共军铁甲车竟能从800米外精准点射机枪眼"。

10月14日总攻日，坦克第7发炮弹卡壳。董来扶抄起12磅铁锤钻出炮塔，在枪林弹雨中猛击炮闩。复位瞬间，他徒手填入炮弹，直接摧毁铁路局大楼火力点。此战坦克身中9弹，航向机枪被打飞，却为步兵撕开关键突破口。战后检修发现：主炮膛线磨损超限，董来扶用砂纸打磨3000次恢复精度。

三、平津锋刃（1949.1）

天津巷战将"老头坦克"推向极限。1949年1月14日，董来扶驾坦克冲入民族路，面对国军37mm战防炮阵地，他采用"蛇形冲击"战术：每前进50米急停转向，诱使敌军提前量计算失效。

在攻占金汤桥时，坦克陷入反坦克壕。董来扶指挥乘员组拆下6块履带板垫入沟底，将缴获的美制帐篷绳系在驱动轮上人工助力。当坦克咆哮着碾过桥头堡时，炮管距敌军机枪位仅7米，47mm榴弹直接轰塌半座碉楼。此役结束后，"102"号新增8个弹孔，炮塔舱盖被手榴弹破片削去半边。

四、铁血征程

从黑山阻击战到解放北平，"老头坦克"累计行军3862公里，经历大小战斗38次，创造我军装甲兵多项纪录：

单车单日作战21小时

极限装弹量127发（超载300%）

无后勤保障连续突击17天

乘员组日志记载：董来扶在衡宝战役中发明"履带排雷术"，以S形路线引爆地雷，保护后续步兵；解放海南岛时，他将坦克伪装成渔船突袭秀英港。1950年全军英模会上，朱德总司令抚摸着坦克上的23处补丁说："这是咱们装甲兵的活教材！"

五、城门荣光（1949.1.31）

北平入城式上，董来扶驾驶"功臣号"作为装甲方队首车驶过前门大街。为展现威武军容，他用猪油混合石墨涂抹履带，将57个弹孔用红漆勾边作为荣誉标记。围观学生发现：这辆坦克的炮管竟绑着备用方向盘——那是董来扶自制的应急转向装置。

"老头坦克"作为入城式先导，履带碾过前门大街的石板路。董来扶特意将战损的左侧装甲转向观礼人群，弹孔里的野菊花在寒风中摇曳。东交民巷的外国记者拍下经典画面：坦克炮管上挂着"打进北平城，解放全中国"的标语，墨迹未干。

入城后检查显示：这辆超期服役十年的老坦克，变速箱齿轮磨损超限2.3毫米，方向机液压油混入三分之一战地尘土。董来扶却对维修兵说："别换零件，这些都是功臣的伤疤"。

六、钢铁图腾

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的"功臣号"展位上，铭牌记录着精确数据：参战27次，摧毁工事46处，歼敌280余人，最高连续作战时长38小时。车体上的17个弹孔按中弹顺序编号，第9号弹孔处仍嵌着锦州城墙的碎砖。

美国西点军校战例库收录其战术创新：利用柴油机低噪音特性夜袭、高爆弹与穿甲弹混装速射、坦克兵与工兵协同排障。1996年北约演习中，德军第203装甲营曾尝试复原"瓦砾机动法"，发现对乘员体能要求远超现代坦克兵标准。

七、最后的铁骑

2005年董来扶重访"功臣号"，用布满老茧的手摩挲着驾驶舱。当讲解员说到"此坦克最高时速38公里"时，老人突然插话："那是平路，巷战时我能飙到43！"

军科院检测发现：坦克操纵杆握把处的凹陷，与董来扶手掌尺寸完全吻合；方向舵踏板磨损轨迹，显示其习惯用左脚控制微调。这些人体工程学印记，让冰冷的钢铁有了温度。

在天津平津战役纪念馆，循环播放着董来扶生前的录音："坦克不是铁壳子，是长了腿的人民大炮"。当参观者凝视功臣号满是划痕的装甲时，灯光恰好照亮一处模糊刻痕——那是1949年1月14日，董来扶用弹壳刻下的"打过长江去"。

本文依据《中国人民解放军装甲兵战史》《东北野战军作战日志》及董来扶口述实录撰写

来源：小鲶鱼史诗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