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爷67岁学开拖拉机,村里人笑话太晚,一场山火后乡亲跪下道歉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11 04:04 2

摘要:他家住在村子最东头,一座砖瓦房,墙皮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青砖,倒也干净。门前种了几棵桃树,春天开花时,远远望去像朵粉云。

咱们上沟村有个徐大爷,今年67岁了,脸上的褶子跟村口那条土路似的,纵横交错,看得出这辈子没少经风霜。

他家住在村子最东头,一座砖瓦房,墙皮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青砖,倒也干净。门前种了几棵桃树,春天开花时,远远望去像朵粉云。

徐大爷一辈子就没出过咱这儿,年轻时在公社当过会计,后来改革开放,他又去了乡里的农机站修理农具,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了大半辈子。去年他老伴儿走了,剩他一个人,儿女都在外地,逢年过节才回来看看。

这事儿得从去年腊月说起。那天下了场小雪,我去村口的小卖部买盐,碰见徐大爷站在门口,手里捏着一张纸,眼镜片上起了雾。

“徐大爷,买啥呢?”我问。

“啊,老王啊。”他把那张纸折起来,塞进褪了色的军绿色口袋里,“没啥,就看看。”

小卖部王婶接话:“他呀,来问农机考证的事!都快七十的人了,还学开拖拉机,你说好笑不?”

徐大爷没接茬,只是摸了摸脸上的胡茬,似乎有点尴尬。我跟他一块往回走,他才慢慢说起来。

“儿子给我买了部手机,我上网看了,现在农业机械化了,会开拖拉机的人挺吃香。我这把年纪,总得找点事做。”

他家门前的石阶上积了薄薄一层雪,他抬脚时有点费劲。院子里挂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褂子,已经结了冰。

“大爷,您歇着不好吗?子女不也有出息了。”

徐大爷笑了笑,眼角的褶子更深了:“人啊,总得活出个样子来。”

他摆摆手,进屋去了。我看见他案板上放着半个白菜,旁边是个剥了皮的土豆,刀还插在菜板上。

没过几天,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事。有人笑话他:“老徐家那老头,都快进棺材了还学开拖拉机,真是老糊涂了。”也有人说他是寂寞了,找事做。反正议论纷纷。

我有阵子没见着徐大爷,后来听说他真去县城报了农机培训班,每天骑着那辆二八大杠老自行车,车筐里放着个褪了色的饭盒,里面装着两个馒头夹咸菜,天不亮就出发。

春天来了,村里的杏花开了又落,徐大爷还在学。有次下雨,我去镇上办事,看见他穿着件打满补丁的雨衣,骑在那辆自行车上,车把上挂着个蓝塑料袋,里面装着本皱巴巴的教材。路上全是泥,他推着车走,裤腿上溅满了泥点子。

“徐大爷!搭我的车吧!”我摇下车窗喊他。

他抬头,眯着眼睛笑:“不用,不用,我习惯了,再说马上就到了。”

雨水顺着他的帽檐往下流,他用袖子擦了擦脸,继续推着车走。那背影,莫名让人有点酸。

五月的时候,有天晚上我看见徐大爷家亮着灯,好奇就去看看。发现他坐在桌前,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把小螺丝刀,桌上摆着个拆开的小闹钟和一本厚厚的拖拉机维修手册。旁边的收音机里正播着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大风。

他见我来了,连忙收拾桌上的零件:“来就来,也不打个招呼,家里乱着呢。”

我注意到他手上全是机油,床头还放着几瓶药,看标签像是治关节炎的。

“大爷,您身体不舒服?”

“嗨,岁数大了,腿脚不好使,没事儿。”他把药瓶推到一边,“你坐,我去倒水。”

桌上有张照片,是徐大爷年轻时的样子,旁边站着他老伴,两人穿着整齐的对襟衫,笑得灿烂。照片角落有些发黄了,边缘还破了一小块。

“我老伴儿走那会儿,托我一件事。”他端着两个缺了口的搪瓷杯进来,“她说咱们村太偏了,遇上急事,有时候连个会开车的人都找不着,要我学点技术,好帮衬着村里人。”

他放下杯子,里面的水晃了一下,映出窗外的月光:“我那时候没当回事,谁知道她说完没几天就……”

徐大爷没往下说,转身去柜子里翻出一包皱巴巴的饼干,都看得出已经回潮了:“尝尝,儿子寄来的,说是什么进口的。”

窗外蝈蝈叫着,偶尔有摩托车经过的声音。徐大爷的叙述断断续续的,时而说拖拉机的离合器多难踩,时而又说起老伴儿生前爱喝的菊花茶,让人有点跟不上节奏。

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七月底的一天,徐大爷真就拿到了拖拉机驾驶证。他把证件装在个塑料袋里,又用红绳子捆了几道,挂在房梁正中间,每天早上起来都要看一眼,有时还会傻笑两声。

村里人知道后,笑话更多了:“那么大岁数,谁敢坐他开的车?”、“考了证又怎样,不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徐大爷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每天早起晚睡。他攒了点钱,从隔壁村老张那买了辆二手的小四轮拖拉机,车身早就掉漆了,露出斑驳的铁锈,但发动机声音倒挺正。

那拖拉机停在他家院子里,他每天早上都要擦一遍,用的是他老伴儿留下的那条蓝围裙。我有次路过,看见他趴在车下面,屁股撅得老高,嘴里还哼着走调的歌。

“修啥呢?”我问。

“换机油。”他从车底爬出来,满脸油污,“这车跟人一样,上了年纪就得多保养。”

他擦了把脸,留下一道更黑的印子:“你说,这车是不是跟我挺配?两个老家伙。”

我忍不住笑了。那天他留我吃了顿午饭,就是个蒸南瓜,但他吃得津津有味,说是他自己种的,特别甜。桌子上摆着他老伴儿用过的碗,已经有了裂纹,但擦得很干净。

到了八月中旬,天气干得厉害,有半个多月没下雨了。那天一大早,村支书敲锣喊人:“后山着火了!着火了!男人都去救火!”

我一骨碌爬起来,跑出去一看,果然后山那边黑烟滚滚。后山那片是松林,常年没人管,树下堆满了松针,这下全成了引火的料。

村里男人拿着铁锹、水桶什么的,急急忙忙往山上赶。镇上消防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这火眼看着就要蔓延到村子附近的麦田了。

正着急呢,听见”突突突”的声音,回头一看,徐大爷开着他那辆破拖拉机来了,后面拖着个大水箱,估计是他平时用来浇地的。

“老徐,你开拖拉机来干啥?”村支书皱着眉头。

“拉水救火啊。”徐大爷跳下车,动作麻利地接上水管,“我这水箱能装两吨水,咱先救着。”

有人小声嘀咕:“这老头该不会把火越救越大吧?”还有人笑:“拿这破玩意儿救火,笑话。”

徐大爷没理会,自顾自地开着拖拉机往山上走。那路崎岖不平,拖拉机颠得厉害,水箱里的水哗哗响,但他技术确实不赖,车子稳稳当当地就上去了。

火势越来越大,风又起来了,火星子被风一吹,四处飞散。镇上消防队还没到,大家只能用湿树枝、铁锹拼命扑打,但效果不大。

这时候,徐大爷的拖拉机开到了火线附近。他跳下车,打开水箱的阀门,水流哗哗地从管子里冲出来。他拿着水管,对着火势最大的地方喷,动作娴熟得很。

“水箱空了,我回去再装!”他喊了一声,又开着拖拉机下山。

就这样,他一趟又一趟,一下午来回跑了七八趟。每次上山,他都把拖拉机开到最靠近火线的地方,有时候火星子都飘到他头发上,把帽子烧了个洞。但他好像感觉不到危险似的,只管救火。

村里的年轻人看见了,也跟着学,用摩托车、三轮车接力往山上运水。徐大爷就像个指挥官,告诉大家火势从哪边扑比较有效。

天黑的时候,消防队终于到了,发现火势已经控制住了大半。消防队长还专门问是谁想出用拖拉机运水的主意,说这办法挺管用。

第二天,火彻底灭了,大家都累得不行。要不是及时控制住,整个村子的庄稼地都得遭殃。村支书拉着徐大爷的手,声音都哽咽了:“老徐啊,多亏了你。”

那些曾经笑话他的人,这会儿都低着头,不好意思说话了。有人悄悄把自家刚摘的西瓜送到他门口,有人帮他修补被火星子烧坏的拖拉机座椅。

最让人没想到的是刘家老太太。她是村里出了名的倔,从来不服软,当初笑话徐大爷最厉害的就是她。那天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到徐大爷家门口,当着大伙的面给徐大爷跪下了。

“老徐,我给你道歉。”她说,“要不是你,我家那片麦子就保不住了。”

徐大爷连忙扶她起来:“大姐,使不得,使不得。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吗?”

刘家老太太红了眼圈:“我们都看不起你学开拖拉机,说你是老糊涂,没想到啊……”

徐大爷笑了笑:“人这一辈子,什么时候学都不晚。”

这话传开后,村里好些老人都跟着去县城报了各种培训班。有学电焊的,有学养蜂的,还有学修手机的。徐大爷家的小院成了大伙儿茶余饭后的聚集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着各自学到的新东西。

徐大爷的拖拉机也忙起来了。谁家要运东西,谁家地里要犁地,都来找他帮忙。他从来不收钱,只是笑呵呵地说:“咱们乡里乡亲的,别客气。”

有次我去他家,看见他正在院子里收拾工具,准备第二天去帮李家犁地。

“徐大爷,您这把年纪了,别太累着。”我说。

他直起腰,看着远处的山,眼睛亮亮的:“老王啊,人活这一辈子,总得让别人记得住。我想让她在天上看到,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给村里人做点事。”

我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那天傍晚,我回家的路上,看见徐大爷坐在他的拖拉机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的拖拉机虽然旧,但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耀眼。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柴油的气味,还有刚收割完的麦子香。

后来村里人再提起徐大爷,都是满满的敬意。没人再笑话他了,反而有不少年轻人找他学开拖拉机。

今年春节,徐大爷的儿女回来,看见他忙得不亦乐乎,又心疼又骄傲。他们想接他去城里住,被他婉拒了。

“我这把年纪,哪里都不去了,就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和我的老伙计。”他拍了拍拖拉机的方向盘,“这里的人需要我呢。”

现在,徐大爷的拖拉机已经成了咱们上沟村的标志。每天清晨,听到那”突突突”的声音,大家就知道,又是一个平安的日子开始了。

有人问徐大爷后悔不后悔这么大岁数才学开拖拉机,受了那么多白眼。他总是摇摇头:“人这一辈子啊,没有白走的路,没有白费的力气。”

去年那场山火后,村委会给徐大爷发了一个奖状,上面写着”见义勇为模范村民”。他把奖状装在个旧相框里,挂在拖拉机驾驶证旁边。但更让他骄傲的,是村里人给他取的新外号——“拖拉机爷爷”。

每当听到这个称呼,这个倔强的老人,眼角的皱纹里,就会盛满笑意。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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