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家突遭大火失去所有,村民们三天建起新房,他含泪说出了真相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2 05:48 2

摘要:那天我正晾衣服,远处突然冒起一股黑烟。村里的广播喇叭咔哧一声响了:“着火了!着火了!杨林家着火了!”

那天我正晾衣服,远处突然冒起一股黑烟。村里的广播喇叭咔哧一声响了:“着火了!着火了!杨林家着火了!”

我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连忙跑出门。村里人都知道杨林——就是我们常叫的杨叔,今年六十出头,独自住在村东头。他老伴五年前走了,儿子在县城工作,很少回来。

到了杨叔家,火已经烧得老高了。村里人七手八脚地提水桶、拿扫帚,连平时走路都慢悠悠的老李头都跑得飞快。我记得他上个月还因为腰疼骂骂咧咧,这会儿倒是健步如飞。

“杨叔人呢?”我问挤在人群里的王婶。

“听说去镇上配眼镜了。”王婶一边往火堆泼水一边说,“今早我还看见他骑着那辆掉链子的自行车出门了。”

那辆自行车我知道,黑色的永久牌,车把上挂着个塑料袋,里面总是装着一瓶矿泉水和几个馒头。杨叔说那是他的”行军粮”。

消防车姗姗来迟,但为时已晚。火灭了,杨叔的房子只剩下半边骨架,像是被啃过的玉米棒。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木炭味,还夹杂着塑料烧焦的刺鼻气味。

杨叔回来时,天都黑了。他站在自家院门口,手里还提着个塑料袋,想必是新配的眼镜。我们谁都没敢上前,只看见他慢慢地走进院子,在那片废墟前站了很久很久。

那一刻,整个村子安静得只能听见夏虫的叫声。

晚上,村委会开了个紧急会议。杨叔被安排住在村委会的会议室里,我们则讨论怎么帮他重建家园。

“杨林这些年没少帮咱们村里人。”村支书老赵点了根烟,“记得那年洪水,是他连夜去通知每家每户。”

“去年我家娃高考,也是杨林天天接送。”有人在角落里说。

张大爷拄着拐杖站起来:“我看这样,咱们村里每家出点钱出点力,给杨林重新盖个房子。”

没有人反对。只是有人问:“杨林儿子那边怎么说?”

村支书摇摇头:“打了电话,说这两天抽不开身,让我们先安排着。”

会后,我去看了看杨叔。他坐在会议室的长条凳上,面前放着村里人送来的热水和馒头。屋角有个袋子,装着邻居们刚凑的一些衣物。他的新眼镜戴在脸上,镜片反射着灯光,看不清眼睛。

“杨叔,别太难过,”我坐到他旁边,“村里决定帮你重建房子。”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说:“知道我今天为啥去配眼镜吗?”

我摇摇头。

“前两天收拾柜子,发现老伴儿的日记本。想看看,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苦笑,“现在看得清了,东西却没了。”

那本日记本,我后来才知道有多重要。

第二天一早,全村人分成了几个小组:筹钱组、建材组、施工组。我在施工组,虽然平时只会修修自行车,但盖房子这种大事,谁都想搭把手。

建材是个难题。赶上前段时间县里修路,水泥砖头都涨了价。正发愁时,村东头的砖厂老板孙二愣子开着拖拉机来了。

“老杨帮过我,这车砖我出了。”孙二愣子摘下满是灰尘的帽子,“不过说好,这事儿谁也别跟他提。”

接着是木材。木匠周师傅二话不说,从自家仓库里搬出一堆木料:“这是我留着给儿子结婚用的,先给老杨应应急。”

就这样,不声不响间,建材问题解决了大半。这让我有些吃惊,平日里村民关系并不像现在这么和谐。去年村口那块地还因为边界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工地上,六十多岁的老头们搬砖,年轻人打地基,妇女们负责做饭送水。连平时自称”腰间盘突出末期”的李大妈都端着水桶来回跑。我问她不怕加重病情吗,她嘿嘿一笑:“帮杨叔这事,腰也不敢疼。”

杨叔偶尔来工地转悠,想帮忙却被大家拦住。“你歇着,这是我们该做的。”老赵这么说。

杨叔也就不坚持,坐在院子边的石墩上,看着一砖一瓦地垒起来。他的眼镜下,目光复杂得让人猜不透。

中午休息时,我给他递了碗面条,随口问:“杨叔,你儿子啥时候能回来?”

“他有他的事。”杨叔搅动着面条,碗里飘着几片蔫了的葱花,“县城那边忙。”

我没再多问。村里有传言说杨叔和儿子关系不咋样,但这种事外人不好插嘴。

下午,周师傅突然叫我过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烧焦了一半的红色小本子:“窗台下找到的,应该是火没完全烧着。”

我接过来一看,是本老式的笔记本,封面上有个”福”字。翻开内页,发现是字迹工整的日记,虽然有些字已经被烧得模糊不清。

“这可能是杨叔老伴的?”我问。

周师傅点点头:“你给他拿去吧,我怕他看了难过。”

我将本子递给了杨叔。他看着那半本焦黑的日记,手有些发抖。戴上新眼镜,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看了几页后,突然闭上眼睛,手垂了下来。

“怎么了,杨叔?”我担心地问。

“没事。”他把本子放进口袋,“你们忙你们的。”

那天晚上下了场雨,很大。我们用塑料布匆忙盖住了半成的墙体和堆放的建材。雨中,我远远看见杨叔的身影,他站在雨里,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第三天,奇迹般地,房子基本成形了。虽然比不上那些城里的楼房,但在我们村,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房子了——两间正房,一间厢房,还有个小院子。

村里人没少出力。李大妈的儿子从县城拉来了几袋水泥;王婶家娃从工地讨了几块瓷砖;就连平时和杨叔”势如水火”的老冯,也默默地把自家的铁锹借了出来。

我偷偷问过老冯:“你不是一直说杨叔不地道吗?怎么这会儿帮起忙来了?”

老冯嘿嘿一笑:“那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关键时刻咱村里人得齐心。”

下午,房子即将完工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村口。从车上下来的是杨叔的儿子——杨明。他穿着体面的衬衫和西裤,戴着副墨镜,和周围泥土满身的村民们形成鲜明对比。

“爸!”他喊了一声,杨叔转过头来,愣了一下。

我在旁边看着父子俩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空气仿佛凝固了。杨明最终走过去,低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杨叔摇摇头:“你来了就好。”

杨明环顾四周,看着几乎完工的房子,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这些都是村里人帮忙的?”

杨叔点点头,眼睛湿润了:“是啊,三天就盖好了。”

那天晚上,村委会举行了简单的”乔迁宴”。桌子就搭在新房前的院子里,菜是家常便饭——红烧肉、炖白菜、茄子炒豆角……村里每家都带了一道。

杨明坐在父亲身边,局促不安。他显然不习惯这种场合,时不时地看表,像是有急事。

酒过三巡,村支书老赵站起来敬酒:“杨林啊,新房子虽然简陋,但是全村人的心意。来,大家干一杯!”

杨叔站起来,举着酒杯,突然哽咽了:“我有话要说。”

场面安静下来。

“这场火……不是意外。”杨叔的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听清了。

“什么?”有人惊讶地问。

杨叔深吸一口气:“是我自己放的火。”

这话像是一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看了看周围,人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老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老赵拍了拍桌子。

杨叔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那本烧焦的日记本:“我老伴走得早,我一直以为是她命不好。直到前几天,我在收拾东西时找到了这个。”

他翻开一页,声音颤抖着读道:“‘今天又犯病了,头疼得像要裂开。杨林不在家,我没敢告诉他,怕他担心。医生说可能是脑血管问题,要住院检查,但家里哪有那么多钱?明儿早上坚持不住了,偷偷去诊所打了针。’”

杨叔停顿了一下,继续读:“‘杨林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准备给儿子在县城付个首付,我不能让他为我操心。’”

他合上本子,眼泪顺着皱纹流下来:“她一直瞒着我,说自己只是有点头晕。我还埋怨她做饭不是这不好就是那不好。后来她就……就走了。”

杨明坐在一旁,脸色苍白。

杨叔继续说:“我想看清她的日记,却怎么也看不清。那天配完眼镜回来后,发现房子着火了,第一反应不是救火,而是救那本日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你就……”有人小声问。

“不是。”杨叔摇头,“火是我两天前自己放的。读完日记后,我恨自己。这个家,这些东西,我一样都不想要了。我故意去镇上,想给自己个理由。”

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爸……”杨明终于开口,声音哽咽。

杨叔转向儿子:“那钱我存着呢,火没烧到,埋在后院的瓦罐里。当初给你攒的首付,一分不少。”

杨明突然站起来,抱住了父亲:“我不要什么首付了,我只想你好好的。”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们父子拥抱。

村支书老赵清了清嗓子:“老杨啊,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房子是大家帮你盖的,你得好好住着。”

“是啊,”李大妈插话,“你老伴要是在天有灵,也希望你好好的。”

杨叔环顾四周,看着村民们关切的眼神,看着新盖的房子,看着自己的儿子,缓缓点了点头:“我会好好活着的。”

宴席散后,月亮升起来了,洒在新房的屋顶上。我走过杨叔院子时,看见他和杨明坐在台阶上,并排看着月亮。

杨明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嗯,我这边有点事,可能要多住几天……不,不是工作的事,是我爸这边……”

第二天早上,我路过杨叔家,看见院子里杨明正在栽花。那是几盆月季,听说是从县城带来的。杨叔坐在门槛上,戴着新眼镜看报纸。

“杨叔,看什么呢?”我问。

他笑了笑:“没啥,就是想把以前没看清的,现在都看清楚。”

阳光照在他的眼镜上,反射出明亮的光。

一个月后,杨明真的在县城辞了工作,回村和父亲一起住。他在村口开了个小卖部,卖些日用品和零食。杨叔每天早上都会去那里坐坐,帮忙整理货架,和来买东西的村民们聊天。

有时,我路过小卖部,会看见杨叔正对着手机屏幕,而杨明在一旁耐心地教他怎么放大照片。那些照片大多是他老伴的,据说是杨明从家里的老相机里找出来,洗出来的。

偶尔,我会听见杨叔对着照片轻声说:“现在我看清楚了,真的看清楚了。”

至于那场火,村里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共识——那只是一场意外,仅此而已。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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