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修祖屋请客,儿子打来电话说不回来:第二天院子里停满了小车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2 05:57 3

摘要:院子里的桃树开了,零零星星的粉色花瓣飘在空中,像是一场微型的雪。赵叔抬手,缓慢地擦掉脖子后方的汗,那是劳作赠予他的礼物。

院子里的桃树开了,零零星星的粉色花瓣飘在空中,像是一场微型的雪。赵叔抬手,缓慢地擦掉脖子后方的汗,那是劳作赠予他的礼物。

“赵老头,你歇会吧,六十多的人了,让小伙子帮忙啊。”隔壁王婶扛着一捆刚洗好的棉被从院子外经过,顺带把她的话一起扔了过来。

赵叔咧嘴笑了一下,“那小子在城里忙着呢,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他手里攥着一把小锤子,继续敲打着屋檐下翘起的木板。

祖屋盖于上世纪六十年代,由赵叔的父亲亲手操持。那时候还在集体化时期,能盖起这么一间三进院的房子,已经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了。但几十年风吹雨打,加上赵叔和老伴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房子渐渐有些破败。去年冬天下了场大雪,东厢房的房顶塌了一角,老伴说什么也不肯再住。

“你就不能让小军出点钱修修?”老伴躺在镇医院的病床上,呼吸机的嗤嗤声中,她还念叨着房子的事,“怎么说那也是他爷爷留下的。”

赵叔只是摇摇头,帮老伴掖了掖被角,“那孩子刚买房子,压力大着呢。这点事,我自己来。”

老伴没能等到房子修好。赵叔埋葬她的那天,春雨下得很大,土壤松软得像是不舍,又像是欢迎。

“爸,我晚上回来拜祭一下妈。”儿子小军接到电话,嗓音沙哑,似乎刚刚哭过。

“别回来了,你妈在山上,一时半会跑不了。”赵叔站在雨中,浑身湿透,却感觉不到冷,“你在城里好好照顾孩子就行。”

那天过后,赵叔就开始修房子。他把一辈子的积蓄取了出来,足足十二万多块钱。村里人都说他糊涂,大不了租个房子去镇上住,何必花这冤枉钱。赵叔听了只笑不语,像看着肚子里装了水的孩子,明白终有一天会见分晓。

门边的破收音机播放着不知哪年的评书,“西厢房的房柱子不结实了,得换。”赵叔自言自语,鼻尖挂着一颗汗珠。

修缮工程持续了整整四个月。赵叔不请工人,只肯让村里的年轻小伙子偶尔来帮个忙,给点烟钱就打发了。他把老伴生前收藏的碎花布缝在一起,缝成了新的窗帘。枣红色的布料上,有一处浅黄的印记,那是老伴常年摸着那块地方出神时留下的痕迹。

“怎么样,看起来像样不?”赵叔对着老伴的遗像咧嘴一笑,笑纹堆在眼角,露出两颗发黄的门牙。

照片里的老伴没有回答,只是保持着公社年代拍照时标准的严肃表情。那时候笑是一种铺张浪费,没人舍得把笑容留给相机。

修房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城里的儿子耳朵里。一个周末的下午,手机响了,是小军打来的。

“爸,您花这么多钱修什么房子啊?”小军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您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院子,费那劲干嘛?”

赵叔抓着电话,低头看见自己皲裂的手指,“房子是你爷爷留下的,总不能眼睁睁看它倒了。”

“那也不用花这么多钱啊!您这是要花光养老钱啊!”小军的嗓门提高了八度。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似乎在问什么。

“行了,别吵吵,这是我自己的钱,花了也就花了。”赵叔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了,下周日房子修好了,我请村里人吃顿饭,你回来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小军的声音低了下来,“爸,我回不来。公司周末要加班,请不了假。”

“嗯,我知道了。”赵叔挂掉电话,看着院子里的桃树。树下有个生锈的三轮车,那是小军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如今车轮歪了,车把断了,车座也不知所踪,只有车架顽强地支撑着,像一个佝偻的老人。

修好的祖屋焕然一新,蓝灰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窗的木头刷了清漆,散发着松木的香气。赵叔买了新的桌椅,还换了一盏亮堂的灯。他把老伴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仿佛她随时会推门进来,说一句”饭好了”。

宴席的前一天,赵叔去了趟镇上,买了二十斤猪肉,十只鸡,还有各种蔬菜和调料。村里人都知道赵叔家要办喜事,三三两两地聚在他家门口闲聊。

“老赵家小子不回来?”有人问道。

“听说是不回来,在城里忙呢。”另一个人摇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只顾着自己。”

赵叔站在院子里,手里提着一桶油,笑着说:“小军有自己的事,回不来也正常。”

“啧啧,老赵就是疼儿子,换了我家那口子,早就骂上几句了。”说话的是村尾的李大妈,她儿子去年就出国了,至今没回来过。

晚上,赵叔把买来的东西整理好,然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点了一支烟。烟雾在月光下形成薄薄的一层雾,很快就消散了。他抬头看天,想起小军小时候总爱问星星为什么会眨眼。

“因为它们也困了啊。”赵叔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

“那它们为什么不睡觉?”小军接着问。

“因为它们在等人。”

“等谁啊?”

“等你啊。”

第二天早上,赵叔五点就起床了。他把灶台生起,开始烧水煮面。桃树下放着几箱啤酒,都是昨天从镇上背回来的。上午九点,村里的几个婶子来帮忙,她们洗菜切肉,笑声不断。

“赵叔,你这次修房子花了不少钱吧?”王婶一边切着葱花,一边问道。

“花了点,但值,这是我和老伴的家。”赵叔往锅里加了一勺盐,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王婶叹了口气,“我要是你儿子,打死也要回来看看。”

赵叔笑了笑,没接话。

中午十一点半,菜陆陆续续上桌。赵叔摆了八张桌子,每张桌子都铺上了崭新的红色桌布。这是老伴生前最喜欢的颜色,她说红色喜庆,能带来好运。

村里人陆续到场,带来各种小礼物。有人送茶叶,有人送糖果,还有人干脆塞了个红包。赵叔一一道谢,把客人们安排到桌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一辆,两辆,三辆…七八辆车子从村口的大路上开了进来,浩浩荡荡地停在赵叔家门口。

村里人都愣住了,谁也没见过这么多车子一起来赵叔家。

“赵叔!”从第一辆车上下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人,他的脸庞和小军有三分相似,“我是小军的同事,我叫小张。小军昨天跟我们说了,您把祖屋修好了,要请客,我们都来了。”

接着,二十多个年轻人从车上下来,有男有女,穿着整齐的衬衫和西裤,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礼品袋。

赵叔站在院子中央,一时说不出话来。

“爸!”最后一辆车的车门打开,小军从里面跑出来,一把抱住了赵叔,“我骗您的,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赵叔拍了拍儿子的背,感觉鼻子有点酸,“你这臭小子,吓唬我呢?”

小军笑着松开赵叔,“我在公司说了您修好祖屋的事,大家都说要来看看,顺便给您祝贺。公司里有不少人也是农村出来的,都说很久没回过老家了。”

原来,小军是市里一家科技公司的技术主管。他平时话不多,但工作认真负责,深得同事们的喜爱。当他说起父亲独自修缮祖屋的事时,公司里有几个也是农村出来的同事一拍即合,决定一起回来看看。

“赵叔,您家的房子修得真好。”一个女孩子走过来,惊叹道,“这个院子太美了,我都想在这里拍婚纱照了。”

赵叔憨厚地笑了笑,“喜欢就多来。”

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年轻人们四处参观,对着古朴的木梁和精致的雕花连连称赞。有人拿出手机,拍下房子的照片发到朋友圈。还有人拿出带来的无人机,从空中俯拍整个院落。

“爸,您一个人修的?”小军看着焕然一新的祖屋,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赵叔点点头,“干了一辈子农活,这点活算什么。”

“您真是……”小军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没事,你有你的生活。”赵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房子是你爷爷留下的,我不能让它倒了,将来总归是你的。”

一个年轻人拿着相机过来,“赵叔,我们给您和小军拍张照吧。”

赵叔点点头,站在桃树下,小军站在他身边。拍照的年轻人说:“笑一笑。”

赵叔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也洒在院子里停满的小车上。那些车子像一群不速之客,却又像是久违的亲人,带着远方的气息和故乡的期许,一起回到了这个焕然一新的老院子。

席间,年轻人们给赵叔敬酒,讲城里的趣事。赵叔喝了点小酒,脸颊微红,眼睛亮晶晶的。他把一盘红烧肉推到儿子面前,“多吃点,城里饭菜不如家里的。”

吃完饭,小军的同事们帮忙收拾桌子,又和村里人一起打扫院子。有人拿出吉他,弹起了一首民谣。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院子里,照在老宅的墙上,那些岁月的痕迹被光线柔化,看不出是新是旧。

傍晚,大部分客人都散了。小军和几个要好的同事留下来,说要在祖屋住一晚。赵叔点起了一盏旧油灯,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客厅。

“爸,您跟我们讲讲这房子的故事吧。”小军坐在椅子上,像小时候听故事一样专注。

赵叔点了点头,开始讲述这座老房子的历史。他讲到爷爷如何选址,如何亲手砍木头制梁;讲到父亲如何在困难时期保住这座房子;讲到他和老伴如何在这里白头偕老…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赵叔沙哑的声音和窗外虫鸣。年轻人们听得入神,仿佛穿越回了那个他们未曾经历的年代。

讲完故事,赵叔站起身,摸了摸放在桌上的一个旧收音机。那是他和老伴结婚时买的,已经不能用了,但他一直舍不得扔。

“时间不早了,你们年轻人早点休息吧。”赵叔说道,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小军跟了上去,“爸,明天我帮您收拾一下院子,给您做个花坛,种点菜。”

赵叔点点头,眼角的皱纹堆成了一朵菊花。

房间里,赵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老伴留下的枕头还放在旁边,上面有一道浅浅的凹痕。他伸手抚摸着那个凹痕,仿佛能触摸到时光。

窗外,院子里停着的小车在月光下闪着微光。赵叔闭上眼睛,听着儿子和同事们轻声交谈的声音,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老伴回来了,笑着告诉他:“我就知道,那孩子会回来的。”

赵叔也笑了,“对,我也知道。”

梦和现实交织在一起,就像院子里的桃花和停满的小车,新旧交替,却又相互依存。祖屋修好了,儿子回来了,老伴虽然不在了,但她的牵挂和他的坚持,都在这个重焕生机的院落里得到了回应。

那些城里来的年轻人,他们或许不明白赵叔为什么要花大价钱修缮一座老宅,但他们在这个院子里感受到了什么是家,什么是根。他们带着城市的气息回到乡村,又带着乡村的温度返回城市。

第二天早上,赵叔早早起床,做了一大锅面条。年轻人们吃完早饭,依依不舍地告别。小军说下个月还会回来,带着妻子和孩子一起。

院子里,小车一辆接一辆地离开,扬起了一路尘土。赵叔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

桃树的花瓣随风飘落,落在赵叔的肩膀上,也落在院子的泥土上。那些泥土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霜,埋藏着无数记忆,如今又将迎来新的故事。

赵叔弯下腰,捡起一片花瓣,轻轻放在掌心。他想起老伴曾经说过的话:“人啊,要活出个样子来,不然对不起这一世。”

他笑了笑,抬头看向远方,那里有儿子开往城市的路,也有他自己走过的漫长岁月。

祖屋已经修好,等待着未来的主人。而此刻,它的院子里留下了那些小车的痕迹,证明着血脉的延续和亲情的永恒。

赵叔站在院子里,身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就像是从过去延伸到未来的一条线,连接着逝去的和尚未到来的一切。

来源:深林人不知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