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从城里带回一只老狗,妻离子散无人管,三个月后县长登门拜访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2 06:17 3

摘要:那年夏天特别热,蝉鸣声像是要把树皮也震裂。我骑着电动车从镇上回来,远远就看见表叔家门口停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后备箱敞着,露出半截行李箱。

那年夏天特别热,蝉鸣声像是要把树皮也震裂。我骑着电动车从镇上回来,远远就看见表叔家门口停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后备箱敞着,露出半截行李箱。

表叔五十出头,在县城一家国企干了二十多年后被迫提前退休。他媳妇早在十年前就跟着女儿去了省城,没过两年就办了离婚手续。儿子在深圳混,一年到头打不了几个电话回来。表叔的房子在小区最偏僻的角落,杂草快长到膝盖了。

我停好车,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就看见表叔从车里抱出一只黄色的老狗。那狗皮毛暗淡,尾巴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灰。

“表叔,回来啦?”

表叔愣了一下,转身看见是我,点点头算是回应。狗在他怀里不舒服地扭动,发出几声低哑的呜咽。

“这是…”我指了指那条狗。

“捡的。”表叔说完就抱着狗进屋了,连个正眼都没给我。

村里人都知道表叔这些年过得不太顺。国企改制他被裁员,又摊上儿子高中辍学,媳妇嫌他没出息带着女儿走了。表叔是个闷性子,这些事从来不跟人提,但大家还是看在眼里。

第二天早上我去老支书家送些地里刚摘的瓜果,顺便提起了表叔的事。

“听说他回来了,还带了条狗。”支书的老花镜片上有一层薄灰,他一边擦一边说,“那狗我见过,好像以前是城里什么人的,挺名贵,就是老了。”

老支书的电视突然播放起新闻,省里来了什么大领导视察,县长亲自陪同。他调大了音量,不再理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媳妇说街坊们都在议论表叔。

“听说那条狗是他前妻的亲戚养的,人家不要了,他就领回来了,”媳妇往我碗里夹了块肉,“多可怜啊,自己儿女不管他,还要照顾别人家不要的狗。”

我嚼着肉含糊地应了一声。村里人的嘴巴向来严实不过墙头草,风一吹就倒。

晚上我接到儿子从县城高中打来的电话,说要买新出的参考书。放下电话,我鬼使神差地骑车去了表叔家。

表叔家的院子亮着盏昏黄的灯,我远远就听见他在跟那条狗说话。

“吃点吧,别饿着…”表叔的声音比平常温柔多了。

我敲了敲门框,表叔回头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狗食碗放到地上。

狗趴在水泥地上,鼻子抽动了几下,却没动那碗东西。它的眼神空洞,像是透过碗看着很远的地方。

“它这样多久了?”我问。

“三天没吃东西了。”表叔说话的时候没看我,手轻轻抚摸着狗的脑袋。他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指节粗大,十几年的钳工生涯在他手上留下了永久的印记。

“要不要带去看兽医?县城有家不错…”

“它这个岁数了,看什么看。”表叔打断我,“人老了都没人管,何况是条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拿出事先准备的借口:“表叔,我儿子要买参考书,想问你借点钱,下个月还你。”

表叔站起来进了屋,片刻后出来递给我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有多少算多少,别客气。”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钱,又看了眼那条狗,它此时已经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这狗…”我犹豫着要不要问清楚。

“是我单位领导家的。”表叔突然开口,“他爱人以前很喜欢这狗,天天抱着,比亲闺女还亲。后来她病了,狗就没人管了。他们儿子嫌麻烦,想把狗送人,我就…”表叔的话没说完,转身在院子里的水龙头接了杯水。

我留意到龙头旁边放着一个过期很久的狗粮袋,上面印着”高级宠物营养”的字样,袋子周围还有几只蚂蚁爬来爬去。

“你…”我想说你何必管这闲事,但又咽了回去。

表叔喝了口水,把杯子放在满是油渍的塑料凳上。那凳子曾经是红色的,现在已经褪成了不伦不类的粉色。

“我走了,表叔你…”

“去吧。”表叔摆摆手,目光又回到了狗身上。

回家路上,我琢磨着表叔的事。他向来不是个热心人,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漠。记得他媳妇走的那天,全村人都在看热闹,他却像没事一样去单位上班了。怎么现在对一条不相干的老狗这么上心?

这事很快就传开了。村里人说表叔是想借此巴结领导,说不定能要回工作;也有人说他是闲得发慌,找件事做;更有人说他是想通过狗接近前妻,毕竟狗是前妻亲戚家的。

接下来的日子,表叔每天早上都抱着那条狗在村里转一圈。狗很老实,从不乱叫,大多时候都是半闭着眼睛,像是随时会睡着。表叔给它套了个红绳做的项圈,远看倒有点精神。

大概过了两周,我在村口的小卖部买烟,看见表叔牵着狗过来买狗粮。

“这不是你们村的卫东吗?”老板娘搁下手里的扑克牌,扯着嗓子喊,“听说你养了条城里人的狗?”

表叔点点头,拿了包狗粮就要走。

“诶,等等,”老板娘拦住他,“前天县里来人打听你呢,说是什么领导家的亲戚,找你有事。”

表叔愣了一下,摇摇头走了。

老板娘冲着他的背影喊:“人家可是开着轿车来的!你这人怎么回事,攀上高枝了不认人了?”

我看见表叔的背影微微一颤,却没有回头。

又过了几天,村里传来消息说表叔那条狗死了。我下地回来的路上,特意绕道他家看了看。院子里一片寂静,大门紧闭,只有门口的一个纸箱里装着些零散的狗用品。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表叔站在一条大河边,怀里抱着那条黄狗,两人一狗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第二天一早,村支书骑着三轮车来敲我家门,说是县里来人找表叔,让熟悉的亲戚带路。

“我不算熟…”我推辞道。

“行了,就你跟他走动,快点,人家县长都等着呢!”支书催促道。

我只好骑车带着来人去了表叔家。来的是个中年人,西装革履,一脸严肃,自称是县长办公室的王秘书。

“李卫东同志在家吗?”他敲了敲表叔家的门。

门开了,表叔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一脸疲惫。

“李卫东同志,您好,我是县长办公室的王秘书。县长想请您去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表叔站在那里没动,只是问:“什么事?”

王秘书看了看我,又看看表叔:“是关于黄毛的事。”

黄毛?我一头雾水,看表叔的表情也是一愣。

“就是您照顾的那条拉布拉多犬,叫黄毛,是吧?”王秘书解释道。

表叔默默点点头。

“县长现在在老鹰岭休闲山庄等您,您看?”

表叔回屋换了件干净点的衬衫,跟着王秘书上了车。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去,最后决定骑车远远跟着。

老鹰岭休闲山庄是县里唯一的四星级酒店,县里重要接待都在那儿。我只敢停在外面,远远看着表叔被领进了大堂。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表叔出来了,身边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正是前两天电视上看到的县长郑明远。更令我惊讶的是,郑县长竟然亲自送表叔上了车,还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当天下午,全村就炸开了锅。有人说表叔以前在部队立过大功;有人说他是某高干的私生子;还有人说他手里有县长的把柄。

我忍不住晚上去敲了表叔的门。

“表叔,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表叔坐在院子里的矮凳上,手里拿着一个旧相框,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抱着一条小黄狗。

“那不是我的狗。”表叔突然说。

“啊?”

“那是老郑——现在的郑县长,他母亲的狗。”表叔的声音很平静,“他母亲去年走了,临终前一直惦记这条狗,但是他们家没人有时间照顾。”

“那您怎么……”

“我跟老郑是战友,当年在边境执行任务的时候,我救过他一命。后来各自转业,他一路升到了县长,我在工厂做了普通工人。”表叔看着照片,笑了笑,“他母亲生前对我很好,把我当亲儿子一样。听说我退休了,又独居在老家,他母亲临终前托我照顾这条狗。”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毛已经十五岁了,按狗的年龄,相当于人的一百多岁。它早该走了,只是撑着等我这个熟人来陪它最后一程。”表叔的声音有些哽咽,“它走的那天,我抱着它,它舔了舔我的手,就像是在说谢谢。”

表叔站起来,把相框放回屋里。“老郑这次来,是想请我去县里养老院当顾问。他说,能照顾好一条老狗的人,一定能照顾好老人。”

夜色渐深,远处村口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了起来。表叔院子里的灯却暗了下来,只剩下厨房的一点光亮,照出他佝偻的背影。

“我答应了。下周就搬去县城。”表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人总要找点事做,要不然,连条狗都不如啊。”

我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了很多往事。表叔年轻时其实是村里的骄傲,当过兵,立过功,只是后来生活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能在所有人都忘记他曾经的样子时,只有那条老狗,用它浑浊的眼睛,看到了表叔内心深处那个从未改变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去表叔家帮他整理东西,发现院子里的那个装狗用品的纸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新挖的小土堆,上面插着一根树枝,树枝上挂着那个红绳做的项圈。

表叔正在把一些旧照片装进行李箱,那张他和老郑的合影被他小心地放在最上面。照片上两个年轻人穿着军装,笑得灿烂,背景是一面猎猎作响的军旗。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照片上,也落在表叔布满皱纹却挂着微笑的脸上。

“人这辈子啊,”他突然开口,“谁也不知道哪一段路才是自己真正该走的。我照顾了一条老狗,却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那天,全村的人都来送表叔。有人带来了自家种的蔬菜,有人塞给他烟酒,还有人偷偷把红包塞进他的口袋。表叔一一谢过,然后抱着那个装满回忆的行李箱,坐上了县长派来的车。

车子缓缓驶出村口的时候,我看见表叔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个小土堆上。阳光下,红绳项圈随风轻轻摇晃,像是在向他挥手告别。

三个月后,县电视台报道了一则新闻:县养老院在李卫东同志的带领下,被评为全省示范单位,郑县长亲自去颁奖。镜头里的表叔穿着整洁的制服,站在一群老人中间,笑得像个孩子。

而在县养老院的后花园里,有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立着一块小石碑,上面刻着两行字:“黄毛,2006-2021,忠诚的朋友。”石碑旁边,种着一丛向日葵,阳光照耀下,金黄一片,像极了那条老狗的毛色。

有时候,一条狗的离去,会让一个人找到回家的路。而有些忠诚和善良,不需要语言,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陪伴,就能温暖整个世界。

来源:浪浪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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