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带婆婆体检查出病,手术费30万无人出,一个快递解开全家心结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12 10:44 2

摘要:我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看着楼下。入秋的风一阵接一阵,把路边银杏树的叶子吹得到处都是。急诊室的红灯不断闪烁,一辆救护车开过,像是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一片冷清的橘红色。

天黑得早了。

我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前,看着楼下。入秋的风一阵接一阵,把路边银杏树的叶子吹得到处都是。急诊室的红灯不断闪烁,一辆救护车开过,像是把整个世界都染成了一片冷清的橘红色。

“小丽,我去买点热水。”我喊了一声。

身后的长椅上,儿媳妇坐得笔直,眼睛红肿,只是点了点头。

自从昨天查出婆婆——我妈的病,小丽就一直在这里守着。她那个不争气的老公,我的亲儿子却不知去向。小丽从早上七点发的信息,到现在,一个都没回。

我去医院的热水机接水,身后有人在讨论今年的医保报销比例。“…肿瘤科天天满员…”这句话像一把锤子敲在我心上。钱,还是钱。三十万,这在我们这个县城是什么概念?我干了一辈子泥瓦匠,退休金不过两千出头。

热水接好了,我往回走,看见走廊尽头的投币电话亮着灯。记得上次用这种电话还是十几年前,现在谁还用这种东西?不过我还是掏出一枚硬币,低头拨了个号码。

“喂,建国吗?老刘啊…对,那个事,你看…”

电话那头冷冷的声音让我没说完就住了嘴。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打过。”我挂掉电话,硬币从退币口掉出来,没接住,骨碌碌地滚到了走廊的一角,正好停在一个沾了血迹的纱布旁边。我没去捡。

回到小丽身边,递给她热水,她没接,只是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像是要用眼神把儿子从屏幕里拽出来。

“妈早上还好好的,就是说腰疼…”小丽声音沙哑,“我非要拉她来检查,谁知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其实我心里清楚,妈的情况并不是突然的。她腰疼已经半年多了,但每次说要看医生,她总是摆手:“花那冤枉钱干啥?熬熬就过去了。”

直到前天,她在厨房突然摔倒,才让小丽强行带来医院。

肿瘤,晚期,扩散。

医生的判断简单明了,像是在宣判一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如果手术,三十万起步。即使做了,也只是延长一年左右的生命。

“婶儿,喝口水吧。”一个护士经过,看见了我们。这是村里老张家的闺女,在这个医院工作有几年了。

小丽抬头,勉强笑了一下,接过我手中的水杯。

“老朱,你别急。”护士压低声音对我说,“我帮你们问问能不能用特殊通道…”

我摇摇头:“不用了,小兰,你有心了。”

医院的走廊上挂着一个老式电视,正播着什么相亲节目,笑声不断。一个卖弄风情的女孩子对着镜头撒娇,说自己想找个年收入三十万以上的男朋友。

三十万。这个数字仿佛在嘲笑我们。

“董叔,您去哪?”小丽看我站起来,慌忙问道。

“我去医务处问问,看能不能分期。”我随口答道。

实际上,我是去了医院后面的小树林,那里是吸烟区。我摸出烟盒,里面只剩下一根卷得歪歪扭扭的纸烟。这是妈上周用我剩下的烟丝给我卷的,说是省钱。我小心地点上,深吸了一口。

树林里有好几个人,都像我一样,靠在树上默默抽烟。大家谁都不说话,只是偶尔交换一个眼神,就明白彼此为什么会在这里。

抽完烟回到走廊,我发现小丽正在和人打电话,声音很急:“你到底来不来?…什么叫没空?…是啊,就三十万,你说怎么办?…喂?喂?”

她放下手机,看着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董叔,他说…他说公司有事走不开…”

我点点头,没说话。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儿子让我们失望,但绝对是最严重的一次。突然想起昨晚临睡前,妈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建国(我儿子)要是不孝顺,你可别怪小丽…”

那时我只当是老人的唠叨,没想到…

医院的长廊上,人来人往。有人抱着新生儿喜气洋洋地走过,也有人推着担架,面色凝重。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常态,可这世道,连死都是要算计成本的。

“董叔!”小丽突然站起来,拉住我的袖子,“我想到办法了!我家里还有点首饰,加上我这些年的积蓄…”

我拍拍她的手:“别胡说,那是你的嫁妆,是你的退路。”

“可是…”

“行了,”我打断她,“这事我来想办法。你先回去收拾点妈的衣物,明天带过来。”

小丽犹豫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天色已晚,她确实需要回去准备些东西。

送走小丽,我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对面墙上挂着一张2019年的日历,已经翻到最后一页,却停在了11月15日。这家医院的某些角落似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

手机响了,是我二弟。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麻将声。

“哥,听说咱妈住院了?”

“嗯,肿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麻将声依然清晰可闻。

“那个…多少钱?”

“三十万起步。”

又是沉默,然后我听见他对旁边人说:“先等会儿啊,家里有事…”接着声音小了许多:“哥,你知道我现在…”

“我知道,你刚给儿子买了房子,手头紧。”

“不是,不是,”他急忙解释,“我是想说…咱妈这岁数了,花那么多钱…”

我没等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医院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害怕。走廊尽头的病房里,一个老人在哼着什么歌,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歌词。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妈也经常这样给我们哼歌,那时候家里穷,但从不缺笑声。

不知不觉,眼前模糊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医院的账单预估。印在纸上的数字比昨天医生口头说的更加触目惊心。我把账单折起来,放进了口袋。

小丽九点多来了,带了一袋妈的衣物和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她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但精神比昨天好了些。

“董叔,我问了我娘家那边,他们能凑一点,大概七八万…”

我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经有主意了。”

其实我根本没有主意,只是不想让她为难。她这么好的儿媳妇,本不该承受这些。

上午十点,医生来查房,表情专业而冷淡。“患者情况不太好,需要尽快决定治疗方案。”他低头在表格上画了个叉,又看了看我们:“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护士。”

说完,他已经走向了下一个病房。在他身后,几个实习医生低头记着笔记,像一群忙碌的小鸟。

病床上,妈睡得很不安稳。她的手紧紧抓着被角,好像在和什么无形的东西抗争。我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白天干活到手指流血,晚上还要缝补衣服到深夜。那时候她的手总是有劲,从不发抖。

中午,小丽去食堂打饭。我一个人守在病房,听着各种仪器的滴滴声。突然,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人的身影——是个快递员。

“请问…朱建国在吗?”他看着手中的单子。

“我儿子不在,我是他父亲。”

“哦,那您签收一下吧,这个包裹挺重的。”

我有些疑惑地签了字,接过那个不大不小的纸箱。快递员急匆匆地离开了,好像赶着送下一单。

盒子上没有寄件人的信息,只有一串快递单号。我想着可能是儿子网购的什么东西,正准备放到一边,却发现盒子的一角有些潮湿,还微微渗出一些液体。

出于好奇,我拆开了包装。

里面是一个保温盒,打开后,我愣住了——是几袋血浆和一些医用器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老董,这些是我托人从省医院弄来的,应该能顶几天急用。欠条我替你写好了,你签个字。别推辞,当年你救我一命,这点事算什么。老刘。”

我手一抖,差点把盒子掉在地上。老刘是我年轻时的工友,后来去了省城做建筑承包商。昨天在走廊的投币电话里,我给他打过电话,但他当时态度冷淡,我以为他不愿意帮忙…

“董叔,这是什么?”小丽端着饭盒回来了,看见我手里的东西。

我把纸条给她看,她看完,眼泪又落下来:“董叔,这…”

“先别急,吃饭。”我平静地说。心里却翻江倒海。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和老刘在工地上,他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是我接住了他。那时候我们都年轻气盛,他非要说欠我一条命,我却从来没放在心上。

吃完午饭,我走出病房,拨通了老刘的电话。

“喂,老刘啊,那个…”

“别说那么多,”他打断我,“我知道你们医院的情况,我托了关系,把手术安排在后天。你就说收到东西没有?”

“收到了,但这钱…”

“什么钱不钱的,”他又打断我,“当年要不是你,我哪有今天?再说了,这钱不是我出的。”

“什么意思?”

“你儿子,昨天晚上找到我了。”老刘说,“他说你给我打了电话,猜到你是找我帮忙。他跑来求我,说愿意签十年的工程合同,工资只拿一半,另一半抵这笔医药费。”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那儿子啊,嘴上不说,但心里有数着呢。”老刘继续道,“不过我没要他签什么合同,就是让他以后好好孝顺你们。行了,别墨迹了,赶紧准备手术的事吧。”

挂了电话,我靠在走廊的墙上,一时间脚下有些发软。原来建国昨天不是不管,而是已经在想办法了。

回到病房,正好看见妈醒了,正和小丽说着什么。看见我进来,妈笑了笑,笑容虽然虚弱,但很安详。

“妈,好消息,后天就能做手术了。”我走到床前,握住她的手。

“手术?钱哪来的?”她眼睛睁大了。

“建国解决的。”

“真的?”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然后又暗淡下去,“他这孩子,从小就不会表达,其实心里是有我们的…”

小丽在一旁默默流泪,我知道她心里也有很多话想说,但此刻,我们都选择了沉默。

到了晚上,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守夜。医院的夜晚很特别,走廊的灯光调得很暗,但从不会完全熄灭。窗外偶尔有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过,像是在提醒所有人生命的脆弱。

我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看着妈熟睡的脸。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像是一本写满故事的书。想到快递盒里的东西,想到老刘说的话,我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爸。”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抬头,看见儿子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工地的衣服,满是灰尘。

“你怎么来了?”我站起来。

“我请了假。”他走到床前,看了看熟睡的奶奶,声音低沉,“手术的事安排好了吗?”

“嗯,后天。”

他点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我这些年存的钱,不多,两万多。”

我没接:“老刘都跟我说了。你…”

“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他打断我,眼睛却看着地面,“但奶奶对我最好,从小到大都是。她生病了,我不能不管。”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原来这些年,他一直记得,只是不善于表达。这个大男人站在我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让我想起他小时候犯了错,总是低着头不敢看我的样子。

病床上的妈突然咳嗽了几声,我们都转头看她。她睁开眼睛,看见站在床边的孙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建国?你来了啊…”她伸出手。

儿子握住了奶奶的手:“奶奶,我来了。您别怕,一切有我呢。”

妈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好孩子,奶奶就知道你会来…”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家不是由金钱筑成的城堡,而是由这些看似微小却如此珍贵的时刻连接在一起的避风港。三十万,对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但生命的价值却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第三天,妈被推进了手术室。在长长的走廊尽头,红色的手术中灯亮起来的时候,我、小丽和儿子站在那里,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却又因为同一个人而站在一起。

儿子的手机响了,是老刘打来的。他接起电话,只说了几句,然后挂断。

“老刘说,他托人联系了一个医疗基金会,可能能报销一部分费用。”他转头对我们说。

小丽抹了抹眼泪:“建国,对不起,我昨天…”

“没事,”他打断她,“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多陪陪你们的。”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既酸又暖。或许这就是生活,总是在最困难的时刻给我们最意外的惊喜。就像那个突如其来的快递,解开了我们家多年来的心结。

风还是那么冷,但我却不再感到寒冷。因为我知道,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我们都不会再独自面对。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当医生走出来告诉我们”手术成功,但需要密切观察”时,我们三个人相视而笑,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在回病房的路上,儿子走在我身边,突然低声说:“爸,其实我一直想告诉您,我很感激您这些年对小丽的照顾。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但我会改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没说话。有些感情,不需要言语就能表达。就像那个神秘的快递,它不仅带来了生命的希望,更带回了我们家久违的温暖。

病房的窗外,银杏叶随风飘落,像一片片金色的希望。而我知道,这个秋天,我们家迎来了真正的春天。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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