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老家这边讲究门当户对,可世事难料,儿子却娶了个二婚带娃的媳妇,这事让我和老伴一时难以接受。
老祖宗有句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老家这边讲究门当户对,可世事难料,儿子却娶了个二婚带娃的媳妇,这事让我和老伴一时难以接受。
可事情的转折就这么奇妙,有时候一句话能比一辈子的道理都管用。
那是去年夏天,蝉鸣聒噪,楼下卖凉粉的吆喝声一浪高过一浪。我正在阳台上摘晾晒的辣椒,电话突然响了。
是儿子打来的。
“爸,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对劲,赶紧把老花镜摘下来挂在脖子上那根磨损的红绳上。这根绳子是老伴从一件不穿的毛衣上拆下来的线,有点扎脖子,但凑合着用。
“说吧,出啥事了?”
他吞吞吐吐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我想结婚了。”
我手一抖,辣椒掉在了地上,弹跳两下滚到了床底下。那小东西红彤彤的,像是在笑话我似的。
“那挺好啊,带回来看看呗。”我是发自内心高兴,儿子三十五了,一心扑在工作上,我和他妈都担心他打光棍。
“她…有点特殊情况…”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有啥病吧?这年头结婚太难了,条件差点无所谓,别是大问题就行。
“她,离过一次婚,还带个孩子,六岁了…”
电话那头安静得出奇,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老伴端着切好的西瓜进来,看我脸色不对,用口型问:“咋了?”
我摆摆手,抓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大口,汁水溅在了衬衫上,一块深红的印子,怎么擦也擦不掉。
“你妈妈…会接受不了的。”
儿子叹了口气:“爸,我想过了,也犹豫过,但我真的很喜欢她。”
挂了电话,我长叹一声。老伴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那个从床底下扫出来的辣椒,上面沾满了灰尘。
“咱儿子要娶个二婚带娃的?”她问得直接。
我点点头,没有回答。她的脸立刻拉得老长。
“不行,坚决不行!咱家门第清白,怎么能…”
我没说话,拿起西瓜继续啃,汁水滴在地板上,像是在哭泣。
窗外,邻居家的狗突然叫了起来。那声音莫名其妙地让我心烦。
儿子坚持要带那女人回家吃饭,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老伴听说后,把菜都做得不咸不淡,像是在无声地抗议。
中午,他们准时来了。
那女人叫李梅,个子不高,皮肤偏黑,但面容清秀,穿着朴素得体。她身后跟着个小男孩,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怯生生地躲在妈妈后面。
“伯父伯母好。”李梅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一丝紧张。
老伴点了点头,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故意把锅铲摔得震天响。
客厅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电视里正播着去年的春晚重播,小品演员夸张的笑容像是在嘲讽我们此刻的尴尬。
我勉强招呼他们坐下,给小男孩递了个苹果。那苹果是早上刚买的,但已经在水果盘里放了大半天,表面有些失去光泽。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问那小男孩。
“我叫小军。”他小声回答,接过苹果却没吃,而是递给了他妈妈。
李梅接过苹果,熟练地掏出纸巾擦了擦,然后削了皮,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推回给孩子。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出是个细心的母亲。
吃饭时,老伴一直板着脸。饭桌上摆着她引以为傲的红烧排骨,但她只给儿子夹了一块,连眼神都没分给李梅母子。
李梅似乎早有准备,一直保持着微笑,不卑不亢地吃着饭,偶尔给小军夹菜,或者帮他擦擦嘴角。
“小军很乖啊。”我试图打破沉默。
李梅笑了笑:“他从小就懂事,知道我不容易。”
老伴终于开口了:“你前夫呢?怎么离的婚?”
这话问得太直接,我差点被米饭噎住。李梅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脸色有些变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有暴力倾向,经常喝醉酒打我。有一次,他连小军都打,我实在忍不下去了。”
老伴冷哼一声:“那孩子的抚养权…”
“是法院判给我的。他爸爸从不探望,也不给抚养费。”李梅平静地回答,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饭桌上的气氛更加凝重了。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那是儿子十年前送的生日礼物,秒针走得极慢,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窗外,天空开始飘起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户上,像是在敲打我们的心门。
饭后,老伴找借口说要午休,直接进了卧室。我有些尴尬地收拾着碗筷,李梅赶紧过来帮忙。
“伯父,我来吧。”
我摆摆手:“不用了,你们坐会儿。”
洗碗的时候,厨房的水龙头突然滴滴答答漏起水来。这水龙头老毛病了,修了又坏,坏了又修。有时候我觉得它就像人生,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问题。
从厨房往外看,能清楚地看到儿子和李梅坐在沙发上低声说话。儿子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柔和表情,李梅偶尔抬头,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坚韧。
小军安静地坐在一旁翻看着我们家的相册,那相册是老伴精心整理的,里面全是儿子从小到大的照片。
突然,小军拿着相册走到我面前,指着一张照片问:“爷爷,这是爸爸小时候吗?”
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照片上是儿子十岁那年,正穿着校服笑得灿烂。
李梅赶紧过来:“小军,别乱说…”
小军抬起头,一脸天真:“可是妈妈说他以后就是我爸爸了呀。”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我没想到,小军这么自然地就接受了儿子的身份。
老伴不知何时站在了卧室门口,表情复杂地看着这一幕。
儿子和李梅走后,我们家陷入了战争状态。
“不行,我不同意这门亲事!”老伴把晚饭的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儿子都这么大了,他有权选择自己的幸福。”我试图讲道理。
“什么幸福?捡别人不要的女人,还带个拖油瓶!你是嫌我们家太清闲是不是?”
我沉默了。她的话刺痛了我,但我知道这是老一辈人根深蒂固的观念。
“你看那孩子,多乖啊…”
“乖有什么用?不是自己的骨肉!将来养老送终,那孩子能指望吗?”
我无言以对。老伴把卫生间的门用力关上,水声哗哗响起,像是要冲走所有的不快。
电视还开着,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天气预报。明天阴转小雨,后天转晴。老天爷的心情也像是在变来变去。
邻居家的广场舞音乐隐约传来,那是我们以前经常一起去跳的,但自从老伴膝盖不好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我拿起手机,给儿子发了条信息:“别着急,慢慢来,你妈需要时间接受。”
发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在给他希望吗?可是转念一想,儿子的幸福难道不重要吗?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老伴背对着我,呼吸声均匀,但我知道她也没睡着。
窗帘没拉严,一缕月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我们结婚照上。那张照片已经泛黄,但我们年轻时的笑容依然清晰。
忽然想起,我们当年结婚时,也曾面临过长辈的反对。那时的我,不也像现在的儿子一样坚持吗?
接下来的日子,儿子常常带李梅和小军来家里吃饭。
老伴表面上不情愿,但还是每次都做一大桌菜。她嘴上说着”随便弄弄”,却总是变着花样做儿子爱吃的菜。
有一次,我注意到她偷偷给小军夹了块排骨。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那动作里透着一丝温柔。
小军是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孩子。他懂事得让人心疼,每次来都主动帮忙收拾桌子,从不吵闹。
有一天,老伴正在阳台晾衣服,小军凑过去说:“奶奶,我来帮您拿衣架。”
老伴愣了一下,嘴上说着”不用”,却还是让出了位置。看着小军踮着脚够衣架的样子,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李梅对老伴也是极有耐心。老伴故意难为她,让她帮忙做饭,她二话不说就进了厨房,而且做得有模有样。
有一次,老伴把糖放得特别多,想试试她的厨艺。李梅发现后,没有抱怨,而是默默地重新做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太甜了?”老伴忍不住问。
“我注意到您平时不怎么吃甜食,想您应该不喜欢太甜的。”李梅的回答得体而周到。
那天,老伴破天荒地夸了一句:“手艺不错。”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我知道,冰山已经开始融化。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周末。
那天,我和老伴去超市买菜,准备晚上招待儿子一家。老伴已经开始称他们为”一家人”,虽然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情愿。
超市里人头攒动,我推着购物车,老伴在前面挑选蔬菜。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这么老了。
忽然,一阵嘈杂声传来。一个醉酒的男人在收银台前大吵大闹,手里还拎着半瓶白酒。
“李梅!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儿工作!”
我和老伴对视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下。
原来李梅在这家超市做收银员,我们都不知道。那男人显然是她的前夫。
男人摇摇晃晃地走到一个收银台前,猛地抓住了正在工作的李梅的手腕:“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孩子!他是我儿子!”
李梅挣扎着:“你放开我!你已经三年没给过抚养费了!”
保安赶过来想拉开他们,却被男人一把推开。酒瓶掉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
“我今天就要带走我儿子!你告诉我他在哪!”男人歇斯底里地喊着。
正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小身影从超市的儿童游乐区跑了出来:“妈妈!”
原来小军也在这里。李梅赶紧挡在孩子前面:“你别过来!”
男人看到小军,眼睛一亮,摇晃着就要过去抓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伴突然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挡在小军面前:“你这个不负责任的东西,敢动我孙子试试!”
那声音洪亮而坚定,震惊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男人愣住了,上下打量着老伴:“你谁啊?”
“我是他奶奶!”老伴挺直了腰板,那一刻她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保安趁机制服了男人,警察也很快赶到了现场。
回家的路上,老伴一直抱着小军,不停地问他有没有被吓到。小军摇摇头,反而安慰她:“奶奶,我不怕,有你和妈妈在呢。”
那天晚上,老伴罕见地主动给儿子打电话,把事情告诉了他。电话那头,儿子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谢谢妈。”
挂完电话,老伴坐在沙发上发了很久的呆。最后,她长叹一口气:“算了,随他们去吧。”
我心里一喜,但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想通了?”
“那孩子太可怜了,从小没爹疼,李梅也不容易…”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默默递给她一张纸巾,却发现她已经在用围裙擦眼泪了。那是一条旧围裙,上面印着已经褪色的向日葵。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桌亲戚。李梅穿着普通的白色连衣裙,没有奢华的婚纱,但笑容格外灿烂。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老伴竟然亲自操持了整个婚礼。从场地布置到菜单安排,她事事亲力亲为,就像对待亲生女儿的婚礼一样。
宴席上,李梅敬酒时专门到我们桌前,深深鞠了一躬:“谢谢爸妈接纳我们母子。”
老伴罕见地红了眼眶,拉着她的手说:“好好过日子,对我儿子好点。”
李梅点点头:“我会的,妈。”
酒过三巡,气氛热烈起来。有亲戚故意问小军:“你觉得你新爸爸怎么样啊?”
小军正在吃蛋糕,嘴角还沾着奶油。他放下叉子,认真地说:“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
儿子听了,蹲下身抱住了小军:“爸爸也会好好疼你的。”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笑了。只有我注意到,老伴偷偷抹了抹眼角。
婚后,他们住在离我们不远的小区。每周末都会来看我们,或者我们去他们家。
小军很快就叫习惯了爷爷奶奶,而且特别黏老伴。他知道老伴喜欢下象棋,就专门学了规则,经常缠着老伴教他。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老伴在电话里跟她姐姐炫耀:“我孙子特别聪明,都会下象棋了…”
那语气中的骄傲,丝毫不亚于谈起亲孙子。
李梅也是个懂事的媳妇,经常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可口的饭菜。得知老伴有轻微的高血压,她还专门学了一些养生菜谱。
最让我惊讶的是老伴的变化。从当初的极力反对,到现在的视如己出,这转变说出去谁能信?
直到有一天,意外发生了。
那是个阴雨绵绵的下午,老伴接到电话说小军在学校突然发高烧。她二话不说,拿起雨伞就往外冲。
“你慢点,别摔着。”我在后面喊。
“哪有时间慢慢来,孩子都烧成那样了。”她头也不回地说。
我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想起当年儿子发烧时,她也是这样着急忙慌的样子。
等我赶到学校时,老伴已经把小军接出来了。小军脸蛋通红,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靠在老伴怀里。
“奶奶,我难受…”小军小声说。
“没事没事,奶奶带你去医院。”老伴轻轻拍着他的背。
我们打车直奔医院。一路上,老伴紧紧抱着小军,时不时用手摸摸他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
“都怪我,早上看天阴,应该多给他穿件衣服的。”她自责地说。
医生检查后说是扁桃体发炎引起的高烧,需要打针消炎。小军听到要打针,吓得直往老伴怀里钻。
“奶奶陪着你,不怕啊。”老伴轻声哄着,然后对护士说:“麻烦轻一点,孩子怕疼。”
打完针,小军累得睡着了。老伴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生怕把他弄醒。
我们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药。老伴盯着熟睡的小军,忽然说:“这孩子真可怜,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么多。”
我点点头:“是啊,不过现在有你们疼他,他是幸福的。”
老伴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你知道吗,我原来真的很反对这门亲事。”
“我知道。”
“其实…我是怕儿子受委屈。你看那李梅,带个孩子,离过婚,家里人肯定会说闲话。”
我笑了笑:“现在怎么想?”
“现在我只后悔一件事。”
“什么事?”
“后悔当初对他们娘俩那么冷淡。”老伴的声音哽咽了,“这孩子这么懂事,李梅也是个好姑娘,我…我眼拙啊。”
这是老伴第一次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心里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人都会犯错,能改就好。”
小军忽然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句:“奶奶…”
老伴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回家的路上,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小军已经退烧了,但还是很虚弱。老伴一直抱着他,生怕他着凉。
“奶奶,我想吃你做的鸡汤…”小军小声说。
“好好好,奶奶回去就给你炖。”老伴满口答应。
到家后,老伴立刻忙活起来。我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李梅和儿子赶来时,小军已经喝完汤,正躺在我们床上看动画片。老伴坐在床边,不时摸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
“妈,谢谢您…”李梅红着眼圈说。
老伴摆摆手:“别这么说,他是我孙子,我不心疼谁心疼。”
那一刻,我看到李梅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弯下腰,轻轻抱住了老伴。老伴愣了一下,然后也回抱住她。
晚上,我们一家人挤在客厅里看电视。小军已经精神多了,缠着要和老伴下象棋。
“你还生着病呢,好好休息。”老伴说。
“就一局嘛,奶奶。”小军撒娇道。
拗不过他,老伴只好答应了。棋盘摆好后,小军认真地问:“奶奶,我要是赢了,你能给我讲故事吗?”
“行,奶奶给你讲小时候的事。”老伴笑着说。
我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祖孙俩专注的样子,心里满是温暖。
忽然,小军停下手中的棋子,抬头问了一句:“奶奶,你以前是不是不喜欢我?”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老伴的手微微颤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连钟表的滴答声都格外清晰。
最后,老伴深吸一口气,诚实地说:“奶奶…奶奶以前不了解你,所以…有点误会。”
小军点点头,似乎很理解:“没关系,妈妈说过,人与人之间需要时间去熟悉和理解。”
“你妈妈说得对。”老伴勉强笑了笑。
小军突然放下棋子,走到老伴面前,认真地说:“但是奶奶,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因为爸爸说,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所以你一定也是最好的奶奶。”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老伴的心门。她一把抱住小军,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对不起,奶奶不应该…奶奶错了…”她抽泣着说。
小军用小手给她擦眼泪:“奶奶不哭,小军最喜欢奶奶了。”
我看到儿子和李梅也红了眼眶。这一刻,我们仿佛真正成为了一家人。
如今,小军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成绩优秀,还当上了班长。李梅在超市升职为主管,儿子的工作也越来越稳定。
每到周末,他们一家都会来我们这里吃饭。有时候我觉得老伴更期待孙子的到来,她总是提前准备好小军爱吃的点心和玩具。
前几天,小军的班主任找李梅谈话,夸小军懂事、有礼貌,在班上人缘特别好。
李梅把这事告诉我们时,老伴高兴得合不拢嘴:“那是,我孙子从小就特别懂事。”
谁能想到,就是这个当初被她称为”拖油瓶”的孩子,如今成了她最大的骄傲。
有时候我在想,人生就像是一场漫长的相遇,有些缘分需要时间去理解,有些偏见需要勇气去打破。
而打破这一切的,往往是孩子那句最简单、最真诚的话语。
昨天,小军画了一幅全家福,上面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他自己。他骄傲地告诉老师:“这是我的家人,他们都很爱我。”
老师问他:“小军,你觉得什么是家?”
小军想了想,认真地说:“家就是无论我是谁的孩子,都会被爱着的地方。”
这句话,老伴听后忍不住又落泪了。
如今想来,正是孙子的那句”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很喜欢你”,让我们懂得了爱不分血缘,情比金坚的道理。
有时候,最复杂的问题,需要最简单的答案。而这个答案,往往出自孩子的口中。
来源:小柒萌物Sh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