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今年春天看花从梅花开始。先是国清寺的隋梅,后来到超山“十里梅花香雪海”,一睹唐梅、宋梅的风采,江南三株古梅花,这个春天看全了。
潮新闻客户端 潘文奇
今年春天看花从梅花开始。先是国清寺的隋梅,后来到超山“十里梅花香雪海”,一睹唐梅、宋梅的风采,江南三株古梅花,这个春天看全了。
超山梅花。
去年春天,我去了上天竺法喜讲寺,五观堂前盛开的那株距今已有五百年历史的明代古白玉兰花,高高的树干和旁伸的树枝,铺满了本来就不大的院子。枝干伸过屋檐,和寺院黄墙黛瓦相映衬,满树洁白的花朵披天盖日,阳光透过花间缝隙,稀碎的洒在满院赏花的人们的身上,斑驳陆离。而后去看西湖国宾馆的那株网红紫玉兰花,西湖游船和远方的雷锋塔与玉兰花同框,西湖山水景色,浑如天成。时隔一个月,在宁波余姚大岚镇,我见到了花色最为漂亮的玉兰花。那玉兰花开出嫩黄色的花朵,隐隐还带些绿,比白玉兰多了些柔弱,比紫玉兰少了些浓艳,娇嫩无比。这种玉兰花叫飞黄玉兰,属玉兰自然芽变品种,花期在每年的四月份。
法喜寺的古白玉兰花。
和杭州城内两株著名的玉兰花树下人山人海相比,大岚镇的飞黄玉兰花,在荒郊野岭悄然开放,独自装扮着山野的那份春色。一个犹如穿着华丽的大家闺秀;一个如同灵秀清纯的乡野村姑。
余姚大岚镇的飞黄玉兰花。
前几天杭州突然升温,超山十里梅花争奇斗艳,一阵大雨后,梅花凋落,干枝上残留的那几朵,依然顽强地在坚持,但已是花容失色。
据说淳安的野樱正是盛花期,但经过头一天的一场大雨,我对野樱花盛开的美景已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恰逢雨停,想着经过雨水洗礼的山野,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雪坑源的野樱花。
雪坑源古道,其实是一条山路,从雪坑村上山,古道呈“之”字形,部分比较陡的路段是以段木横隔填上山土做成的踏步。沿着溪坑行走大约一公里,便到了横岭山山脚,抬头只见山上漫山遍野,一树树野樱花镶嵌其中,把大山装扮得五彩斑斓。经过雨水洗过的青山,特别清新,看似昨天的那阵大雨对野樱花影响不大。或许是地域关系,这里原本就不曾有大雨,或是习惯了野外生长的野樱花,一场雨如同一次沐浴,过后,便是出水芙蓉。
野樱花。
淳安雪坑源的野樱花,基本上是本土原生山樱花,大部分是浅粉色,偶尔有几树呈粉白,花朵小而密集。依山势自然生长,分布在山坡、峡谷、溪流旁,形成原生态的“樱花谷”景观。快到上顶的那一段,就如在樱花丛中穿行。驻足往前方看去,一树树粉色野樱花,或粉或白,或疏或密,自然地泼洒在山坡上,与青山、竹林、和山腰间的茶园,构成一幅优美的山水画卷。
野樱花的美,超乎我想像。
雪源坑山景。
据说临安米积山的红缨花开了,在江南绵绵春雨中,捡了个晴天去了米积山。那天的米积村,狭窄的公路上往来的车子很多,进入村口,便有零零星星小片红遍枝头的红缨花,往里走,便是成片的樱花林。
米积山红樱花。
沿着蜿蜒盘旋的公路一直到达米积山上的天龙寺,从寺院门前的观景台向远处眺望,那十万株红樱花填满了前方整个山谷,就像上苍把那鲜红倾倒在峡谷,一直蔓延到视野穹尽的群山之中,和一座座翠绿的小山峰形成强烈的反差,炫丽壮观,气势恢宏。
从山上再次回到山脚,从一个小水库的大坝前的石阶走进山谷。穿梭在樱花林间小路,徜徉在红色的花海中,春天气息扑面而来。越往山谷里走,两旁红樱花越来越密,弯弯区区的小路,一直伸向谷底。抬头看到的是一束束垂挂枝头通红的樱花。在红樱花林间席地而坐,泡一杯红茶,或喝一杯咖啡,享受阳光明媚的一天。
米积山。
这里的樱花品种属于中国红樱花,中国红缨花是从野生福建山樱花中驯化筛选出来的品种,花瓣呈鲜艳的红色,形成伞形花序,钟管形萼筒,花瓣一般为五片,呈倒卵状长圆形,垂挂在枝头。红樱花花前叶后,花期在每年三月,约有半个月时间。
再怎么留恋,我终究是一个过客,闻过花香,饱了眼福,那一抹红终究还是留在山谷里。
米积山。
从米积村出发,驱车不到半小时来到禅源寺。禅源寺,位于临安西天目山南麓昭明、旭日两峰之下,掩映在青山绿林之中,传说是韦驮菩萨应迹道场,是浙江名刹之一。禅源寺四周环山,极为幽雅,历代高僧辈出,传法系属临济宗,远播东瀛。
禅源寺。
寺院内有一株百年古玉兰花树,盛开的花朵挂满了枝头,和新修不久的寺院高台楼阁相互映衬。而此时的天空,蓝天披了一点薄薄的白云,一会儿,又是云开雾散,时隐时现。无论从哪个视角看玉兰花,都让人陶醉,美到令人窒息。
禅源寺古玉兰花。
在天目山镇一家农家乐吃晚饭的时候,老板和我说:“二月下旬那场雪,镇里雪小,龙王山上积雪过膝盖那么厚。”而那一次雪停的第二天,我去了临安的太子尖,那是我近几年见到临安山区积的最厚的一场雪。时隔半个月,已是春暖花开,仿佛刚从冬天里出来,便一脚踏进了春天。
禅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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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钱江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