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辈子，就是在这儿，我爸妈为了五万块钱，把我卖了！就为了给林小强换个破手机！
我爸妈为了给弟弟买手机，把我卖给了光棍。
我以为是为了让我生孩子，却发现他是人贩子。
我逃跑了，却被抓了回来，活活折磨死了。
重生醒来，我发现自己回到了被卖的前一天。
既然上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让他们后悔生下我。
01
迷迷糊糊地，听到我妈地尖嗓门
「老王能给多少？五万？」
「五万？少了！得六万！咱闺女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是我爸那粗嗓门儿，算盘打得精。
「六万？那能给小强换个顶配的！再来双限量球鞋！」
我妈那叫一个兴奋。
我不是被人贩子活活打死了吗？
我猛地睁开眼，阳光扎得我生疼。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墙面，这是我家？我这是重生了？
上辈子，就是在这儿，我爸妈为了五万块钱，把我卖了！就为了给林小强换个破手机！
我跟他们拼命，被打个半死，还是被拖走，最后……
「她敢不听话，腿给她打折！」
我爸恶狠狠地。
「要不，下点药，让她老实点！」
我妈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毒着呢。
听着这些话，我心都凉透了。
这就是我亲爹亲妈！
我连个手机都比不上！
02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我妈赶紧去开门。
「王哥来啦！快请进！」
我妈那谄媚的声音让我恶心。
「闺女呢？让我瞧瞧。」
老王那油腻的嗓音钻进我耳朵。
我深吸一口气，把录音笔塞进袖子里，低着头走出房间。
「哟，长得挺标致！」
老王搓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爸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那是！咱闺女可水灵着呢！」
呵，前世我怎么没发现，他笑起来这么像条狗？
「晓月，叫叔叔。」我妈推了我一把。
我咬着嘴唇，身子微微发抖：「叔…叔叔好…」
「乖，真乖！」老王掏出一叠钱，在我爸眼前晃了晃，「六万，数数？」
我爸接过钱，一张张数得比数自己命还认真。
「没问题，都在这儿了！」我爸喜滋滋地把钱揣进怀里。
「那就跟我走吧！」老王伸手就要拉我。
「等等！」我突然开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爸眼睛一瞪：「你这死丫头…」
「爸，我听您的。」我抬起头，眼泪汪汪，「您别生气。我就是想…收拾点衣服…」
「赶紧的！」我爸不耐烦地挥手。
我转身回房，录音笔里，他们的对话清清楚楚。
「姐，你可算走了！」林小强靠在门框上，玩着他那部摔坏屏的旧手机，「你在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也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了！」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是啊，我这个赔钱货，终于派上用场了。」
「可不是嘛！」他得意地晃着手机，「爸说了，卖了你，就给我买最新款的，顶配版！我都看好了，等你一走，我就去镇上买！」
「你倒是盘算得明白。」
「那是！你一个女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换个手机实在！」他翘着二郎腿，「再说了，你早晚要嫁人，还不如现在换点实惠的！」
「呵，说得对。」我转过身，「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切，你少在这装神弄鬼！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得了！」
林小强不屑地撇撇嘴。
03
刚拿了几件衣服，老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走吧，丫头。」
我低着头，任由他拽着我往外走。
村口那条小路通向一片废弃的砖厂，前世就是在那活活折磨死我的。
「闺女，听话啊！」我妈在后面假惺惺地喊。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老王回头笑着说。
呵，照顾？
村口停着一辆面包车，车门一拉开，里面坐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
「快上车！」老王推了我一把。
我故意绊了一跤，扑倒在地上。
「哎呦！」我捂着脚踝，「疼……」
「磨磨唧唧的！」老王不耐烦地骂道，「赶紧给老子上车！」
「就是，婆婆妈妈的！」车里的男人也嚷嚷起来。
老王弯腰要拉我，我趁机按下袖子里的录音笔。
「你们可得留好证据，这可是我爹妈主动把我卖了！」
我抬头，直视老王的眼睛，「六万块，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多划算的买卖啊！」
老王愣了一下，随即露出诡异的笑容：「呦？小丫头还挺聪明？」
「那当然，」我冷笑，故意拖延时间，「我爸都说了，我可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你……」
老王话没说完，一声呵斥突然响起：
「都别动！警察！」
十几个警察从四面八方冲出来，手持警棍和手铐。
「草！」老王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跑。
两个警察一个箭步冲上去，直接将他按倒在地。
面包车里的两个男人也被制服，戴上了手铐。
「林晓月是吧？」一个警察走到我面前。
我点点头：「是我报的警……」
重生后，我就偷偷用家里的老年机报了警，就说有人贩子要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交易。
那个接线员虽然半信半疑，但还是说会派人查看。
「你很勇敢，」他说，「不过这样太危险了。你为什么确定他们今天会来？」
我咬了咬嘴唇：「我……我昨天晚上听到我爸妈跟他们商量的……」
老王在地上突然阴森森地笑了：「小丫头，你以为这就完了？你家里人可是主动把你卖给我的！他们才是帮凶！」
「是啊，」我看着他，「所以，我都录下来了。」
老王一愣。
「带走！」警察一挥手。
04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日光灯惨白的光线打在每个人脸上。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警察看着老王。
老王一脸委屈：「警察同志，这是误会啊！我是想娶这姑娘，那钱是彩礼钱。」
我妈在旁边抹眼泪：「警察同志，是啊！这老王说要娶晓月，给彩礼……」
「警察同志，」我开口了，「您觉得正常的彩礼，会这么说吗？」
我按下录音笔。
「她敢不听话，腿给她打折！」
「要不，下点药，让她老实点！」
录音里，我爸妈的算计和兴奋清晰可闻。
「这是栽赃！」我爸急了，「警察同志，这是我的女儿，我还能害她？」
我冷笑一声。害我？
五岁那年，我发高烧到四十度，他们嫌浪费钱，硬是不带我去医院。最后是邻居看不下去，才把我送去的。
八岁那年，弟弟想要游戏机，他们二话不说就买了。而我因为要交个五块钱的手工费，被我爸打断了一根肋骨。
十二岁，我的初中学费要自己去捡破烂挣。弟弟却能拿着两千块的零花钱，在网吧包夜。
十五岁，我晚上打工挣学费，他们却把钱抢过去给弟弟买名牌鞋……
「你这个孽障！」我爸抬手就要打我。
警察拦住他：「冷静点！」
我妈扑过来抱住我爸：「老林，你冷静点！晓月，你怎么能这样对爸妈？我们养你这么大……」
「养我？」我打断她的话，「养我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吧？」
老王突然笑了：「丫头，这明明就是正常的彩礼谈判。」
警察看了看证据，皱眉道：「确实，光凭这些还不够……先拘留吧」。
05
老王被查到其他证据，进行了判决，我爸妈却证据不足，只给了警告。
「死丫头！」我爸的怒吼在身后炸响，「敢去报警？找死！」
我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我爸的咒骂：「跑？你能跑到哪去！」
夕阳拉长了我的影子，像一条逃命的狗。
拐过两条巷子，我以为暂时安全了，却在转角处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想跑？」我妈阴测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死死掐住我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我挣扎着要逃，却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
「贱种！」她一脚踹在我肚子上，「你还敢去报警？你想气死我们是不是？」
我蜷缩着，却笑了：「怎么？怕被人知道你们想卖女儿？」
「啪！」又是一记耳光。
「你笑什么笑！」我爸不知何时也追了上来，「找打是不是！」
他抬脚就踹，我勉强翻身躲开，却被我妈按住了头发。
「打！」我妈尖叫着，「往死里打！让她长长记性！」
拳脚雨点般落下。我蜷缩成一团。
这个姿势太熟悉了。
八岁那年，因为要交五块钱的手工费，我就是这样蜷缩在墙角。
我爸拿着扁担，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我死死护住头和胸口，被打断的肋骨，让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十岁时，我考了班级第一，拿着奖状回家。弟弟因为考倒数第一，被老师叫了家长。
我妈说是我刺激到了弟弟，让他自卑。她拿着晾衣杆追着我打，我又一次蜷缩成了一团。奖状被撕得粉碎。
十三岁那年冬天，我偷偷去捡破烂挣学费。被爸发现后，他说我丢他的脸，往死里打我。
那天下着雪，我还是本能地蜷缩成一团。雪花落在身上，弟弟站在一旁，得意地炫耀着新买的游戏机。
十五岁，我晚上在小饭店洗碗，挣到了两百块。回家时，他们又把钱抢走给弟弟买名牌鞋。
我不愿意，妈就把滚烫的热水泼在我身上。我缩成一团，听见弟弟在笑：「姐，你活该！」
蜷缩成一团，是我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是被毒打时唯一的自保。
但这一次，我护住的不只是自己的要害，还有藏在衣服里的录音笔。
「等等！」我爸突然停手，「她衣服里藏了什么？」
我妈一把扯开我的外套，录音笔掉了出来。
我赶忙捡起来。
我爸脸色瞬间阴沉，「你敢录音？！」
「打断她的腿！」我妈尖叫，「让她再跑！」
我爸转身就往路边的工地跑，大概是去找趁手的家伙。
我挣扎着爬起来，却被我妈死死按住：「你敢跑试试！」
「砰！」我用尽全力，一肘击打在她的肋骨上。
她吃痛松手，我踉跄着站起来，拼命往前跑。
身后传来我爸的怒吼：「站住！」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顿时凉了半截。
我爸手里举着一根钢管，发疯似的追来。
「我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敢不敢跑！」
我拼命往前跑，却被路边的石头绊了一下。
「砰！」钢管挥下，我勉强躲开，但还是被打中了左臂。
剧痛传来，我咬紧牙关，趁着他收势不及，猛地推开他。
钢管脱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爸扑过来要抓我，我一个翻滚，躲开他的魔爪，拼尽全力往前跑。
「抓住她！」我妈在后面尖叫。
我头也不回，只知道往前跑。
跑到镇口的玉米地，我终于停下来。
浑身都在疼，尤其是左臂，大概是骨裂了。
我靠着电线杆，大口喘气。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叫骂声。
06
「这孩子，你说她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我妈在村口菜市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几个大婶诉苦。
「我们把她养这么大容易吗？现在倒好，为了一点小事，就去报警，还把我们告了！」
「就是就是，」王婶帮腔，「翠花啊，你也是太惯着她了。我要是我闺女敢这么干，非打断她的腿！」
我站在巷子口，冷眼看着这一幕。
呵，演得真像那么回事。
我转身去了镇上的诊所。
脱掉外套。胳膊上，后背上，新伤叠着旧伤，青紫交错。
「小姑娘，你这伤……」李医生皱着眉。
「这里，」我指着左边肋骨，「是八岁那年，我要交五块钱手工费，我爸用扁担打的。骨头都断了。」
「这里，」我指着右肩，「是去年寒假，我晚上打工挣学费回来晚了，我妈用铁锹打的。」
「还有这里……」
「你能帮我开个伤情鉴定吗？」我问，「我需要证据。」
「当然！」李医生咬着牙，「这些畜生，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回村的路上，我听见有人喊我。
是村支书赵叔。
「晓月啊，」他叹了口气，「你妈在村里说你……」
我打断他：「赵叔，您跟我去趟祠堂吧。我有些话，想当着大家的面说。」
祠堂里，村里的长辈们坐了一圈。
我妈还在抹眼泪：「我这个苦命的啊……」
「王翠花，」我冷冷地开口，「你演够了吗？」
我脱下外套，转过身。
「天呐！」有人惊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赵叔的声音发抖。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我说，「关于一个农村女孩，从小到大是怎么被亲生父母虐待的。」
我妈脸色大变：「你……你胡说！」
我拿出李医生的诊断书：「每一处伤，都有记录。要不要我把衣服都脱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些？」
「你这个孽障！」我爸冲过来要打我。
村民们把他拦住。
「林大山，你还想打人？」赵叔怒道，「这些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的？」
「我……我这是管教！」我爸梗着脖子。
「管教？」我冷笑，「那弟弟为什么从来没有伤？为什么他要游戏机就买，要手机就给，而我连五块钱的手工费都要挨打？」
我按下录音笔。
父母在派出所的对话响起：「这是我的女儿，我还能害她？」
「是啊，」我看着他们，「你们是我的亲生父母，可不就是最害我的人吗？」
我妈瘫坐在地上，再也演不下去了。
07
「大姑，喝茶。」我笑盈盈地把茶杯递到大姑手里，语气亲热，像极了从前那个乖巧听话的林晓月。
大姑嘬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拉着我的手，开始家长里短地唠嗑。
「晓月啊，你也是的，怎么能跟你爸妈闹成那样呢？他们再不对，也是你亲爹亲妈啊……」
我低着头，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大姑，您是不知道，我在家过的什么日子……」
我开始细数这些年受过的委屈，从五岁发烧不给看病，到八岁因为五块钱手工费被打断肋骨，再到十几岁捡破烂挣学费，桩桩件件，听得大姑直皱眉头。
当然，我也没忘了‘不经意’地透露一些‘秘密’。
「……其实，我爸妈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省吃俭用，攒了不少钱呢。」
我顿了顿，看似随意地说，「上次我收拾东西，不小心翻出来一个存折，上面好几个零呢，我数了数，怕不得有十好几万。」
大姑眼睛一亮，原本劝和的语气也变了：「哟，攒了这么多？不容易啊，你爸妈真是能干。」
我抿嘴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大姑聊起了村里的家长里短。
农村就这么大，谁家有点风吹草动，不出半天，全村人都知道了。
更何况是‘存款十好几万’这种足以引发‘地震’的大消息。
果不其然，不到三天，村里就开始流传各种版本的‘林大山家养老钱’的故事，从十万到二十万，越传越离谱，越传越让人眼红。
而最先坐不住的，就是林小强。
这天，他一进门就黑着脸， 「砰」地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死丫头片子，又在家装死！」他对着我的房间吼了一嗓子，然后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着手机，嘴里骂骂咧咧。
我妈赶紧凑上去， 「哎哟，我的小祖宗，谁又惹你生气了？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林小强不耐烦地挥开她， 「烦死了！别碰我！」
「怎么了这是？」我爸也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
「爸！我要钱！」林小强开门见山，语气蛮横，仿佛不是在要钱，而是在下命令。
「要钱干啥？」我爸皱着眉头。
「买游戏装备！」林小强理直气壮， 「我同学都买了最新款的电脑，还有VR眼镜，玩游戏可带劲了！就我还在用那个破手机，丢死人了！」
我妈一听是给宝贝儿子买东西，立刻眉开眼笑， 「哎哟，应该买应该买！我们家小强也该好好享受享受了！」
她转头对我爸说， 「当家的，咱家不是有钱吗？给小强买！一定要买最好的！」
我爸脸色一僵，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买……买啥买？哪来的钱……」
「装什么穷啊！」我妈立刻拉下脸， 「村里都传遍了，说咱家攒了十几万养老钱！你还想瞒着我？！」
我爸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我房间一眼，压低声音对我爸说：「你瞎说什么！哪来的养老钱！那是……那是留着给小强娶媳妇的！」
「娶媳妇？」我妈撇撇嘴， 「娶媳妇还早着呢！再说了，咱家小强这么优秀，还怕娶不到媳妇？先买了游戏装备再说！不能委屈了孩子！」
林小强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爸，您就给我买吧！我保证，买了新装备，我一定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给您争光！」
林大山虽然心疼，但还是掏了钱：「去买吧，别跟人家比下去。」
08
半个月后的一个周末。
林小强那欠揍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了。
「爸！我发财的机会来了！」他兴奋得像打了鸡血，「朋友介绍了个特别好的理财项目，只要五万，三天就能翻倍！」
「那……那是不是骗子？」我爸难得犹豫了一下。
也是，这可是他的养老钱。当初卖我的六万，他可是一点都没犹豫。
「什么骗子！人家可是正经生意！」林小强拍着胸脯，「我都投了两万了，这两天赚了好几千呢！您看看，这都是现金！」
哗啦啦的钞票声。
「真的假的？」我爸的语气松动了。
「当然是真的！」林小强得意洋洋，「爸，您就放一百个心！这可比我姐读书强多了，她读那么多年书有什么用？还不是……」
「小声点！」我妈压低声音，「你姐在呢！」
我冷笑。怎么，现在知道怕我了？
「给他吧！」我妈小声说，「咱家小强有经商头脑，这不是已经赚了吗？比他姐强多了！」
又是这句「比他姐强」。
我听见钱被抽出来的声音，和林小强得意的笑声。
一周后的深夜。
「砰！」林小强摔门而入，满身酒气。
「都怪你们！」他摇摇晃晃地站在客厅中间，「要是再给我十万，我肯定能赢回来！」
「什么？又输了？」我爸声音都变了。
「你把五万都输光了？」我妈尖叫。
「不光是五万……」林小强打了个酒嗝，「我借了高利贷……」
「你说什么？」我爸腾地站起来。
「你们不给我钱，我就去死！」林小强突然暴怒，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砸。
「哐啷！」烟灰缸砸在地上。
「你们不是最疼我吗？」他歇斯底里地大吼，「姐姐都能卖，为什么不能给我钱！」
我站在门外上，看着这一幕。
赌场的人是我找的，故意放水让他赢了几把，勾起他的赌瘾。高利贷也是我安排的，就等着他上钩。
「你这个孽障！」我爸抬手就要打。
林小强抄起凳子就砸：「你打啊！你再打啊！你不是最疼我吗？来啊，打死我啊！」
「砰！」
凳子重重地砸在我爸头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
「杀人了！救命啊！」我妈尖叫着往外跑。
我靠在楼梯扶手上，看着这一出好戏。
当年你们把我往死里打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天？
第二天一早，我爸顶着纱布，来找我。
他站在我门口，欲言又止。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此刻像条落水狗。
「哟，」我假装惊讶，「这是怎么了？」
「你弟弟他……」我爸低着头，「赌博输光了家里的钱，还借了高利贷……」
「这不挺好的吗？」我冷笑，「您不是最疼他吗？当初他要手机，您二话不说就把我卖了。现在他要钱赌博，您怎么不继续卖人？」
「晓月，你是她姐……」
「您别着急，」我打断他的话，「我来想办法筹钱。」
看着他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在心里冷笑。
09
「林主任，这是我弟弟林小强最近的\'课外活动\'。」
我把U盘递过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前世逃出去那段时间，我不仅发现了不少商机，还学会了如何用钱开路。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该把钱花在刀刃上。
比如现在。
屏幕上跳出的视频里，林小强正在一间破旧的小旅馆里数钱。房间里烟雾缭绕，几张破桌子上堆满了扑克和筹码。
「这些傻X，一个个等着被宰。」他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老子现在一个月赚得比我姐读十年书都多！」
说这话时，他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捏着叠崭新的钞票，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表情。
「瞧瞧，这才叫本事！读什么狗屁书？我姐那个傻X，天天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视频继续播放：林小强在学校操场上拉人赌博，在厕所里收取赌资，甚至在教室后门直接开赌。
「来来来，买大买小！赢了一把顶上一个月生活费！」
「输了？没事，可以赊账，利息好说！」
我静静地看着林主任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再到失望。
第二天，林小强被开除的消息就传遍了全村。
我正在房间里看书，门突然被撞开。我妈冲进来，眼睛都红了：「晓月！你怎么能这样？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我合上书，轻笑一声：「哦？您老人家想起来我们是亲姐弟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妈瞪大眼睛。
「当初我要五块钱交手工费，您说\'读什么书，浪费钱\'。」我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现在倒是心疼起来了？」
我妈语塞，随即又急了：「那不一样！他是男孩子，将来要养家的！」
「对啊，」我笑得讽刺，「他是男孩子，读书有什么用？反正能赌钱。」
「你这个毒妇！」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我继续说：「当初我考上重点高中，您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啥\'。现在他被开除，您怎么这么着急？」
「那能一样吗！」我爸也冲进来，「他是儿子！」
看着他们激动的样子，我心里冷笑。当初为了给林小强买部破手机，他们连亲生女儿都能卖，现在倒是心疼起儿子来了。
「对，他是儿子。」我点点头，语气轻松，「所以他赌博、逃课、打架都是对的。毕竟，男孩子嘛，总要闯一闯。」
「你……」我爸气得脸都青了。
「您说是不是啊？」我继续火上浇油，「像我这种赔钱货，读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卖了换钱。但是林小强不一样，他可是您的宝贝儿子，赌钱打架都是本事。」
「闭嘴！」我爸抬手就要打我。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您要是再动手，我就把您打我的视频发到网上。让全网都看看，一个父亲是怎么把女儿往死里打的。」
我爸的手僵在半空。
「去求学校吧。」我转身收拾书包，「不过，您最好想清楚，是让他继续读书重要，还是让他继续赌博重要。」
「毕竟，」我回头笑了笑，「男孩子嘛，读书有什么用？」
看着他们气得说不出话的样子，我心里升起一股快意。
我走出房门，听见身后传来我妈的哭声：「你这个毒妇！你存心要害你弟弟！」
10
「砰！」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三个纹身大汉闯进来，为首的光头咧嘴一笑：「林小强的爹妈在家吗？」
我妈吓得躲在我爸身后：「你…你们是谁？」
「谁？」光头冷笑，「你儿子欠我们一百八十万，整整三个月了！今天，该还钱了！」
「一…一百八十万？」我爸腿一软，「不可能！小强说只有五十万……」
「呵，高利贷懂不懂？」光头掏出一份借条，「这可是你儿子亲手签的，三倍利息！」
我妈瘫坐在地上：「我们…我们没那么多钱……」
「没钱？」光头环视四周，「那就卖房子！卖地！卖……」他眼睛一亮，「卖器官！」
我爸跪下了：「大哥，求求你……」
「求我？」光头一把揪起我爸的衣领，「你儿子赌钱的时候怎么不求我？现在知道怕了？」
「我…我们把所有积蓄都给你……」我妈颤抖着掏出存折，「还有地契…房产证……」
光头接过来看了眼，冷笑道：「十万？差得远呢！」
「要不…要不我们去借……」我爸哆嗦着说。
「借？」光头狞笑，「你们觉得还有人会借给你们吗？」
他打了个响指，两个小弟上前按住我爸妈。
「来，签字！」光头甩出两份器官买卖协议，「一人一个肾，刚好够还债！」
「不…不要……」我妈吓得尖叫。
「怎么？」光头眯起眼，「当初卖女儿的时候，不是挺干脆的吗？」
我爸妈同时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我说的。」
我从门外走进来。
「晓…晓月！」我妈扑过来抱住我的腿，「救救妈妈！」
我低头看着这个曾经把我卖掉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救你？当初你们卖我的时候，可曾想过救我？」
「那不一样！」我爸急道，「当初是……」
「哦？怎么不一样？」我打断他，「当初你们卖我，是为了给林小强买手机。现在卖你们的肾，也是为了给林小强还债。我觉得…很公平啊。」
「女儿……」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我冷笑，「你们不是最疼爱林小强吗？现在为他卖个肾，应该很值得吧？」
我转向光头：「钱我可以给，但有个条件。」
光头挑眉：「什么条件？」
「让他们也尝尝……」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被卖的滋味。」
「成交！」光头咧嘴一笑。
「不！晓月！」我爸声嘶力竭地喊，「我是你爸啊！」
「爸？」我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下，「对了，当初你们卖我，是六万块。现在我用一百八十万买你们的肾……」
我回头，看着他们惊恐的眼神：
「这买卖，可比你们当初划算多了。」
看着他们被押上面包车，我站在原地，任凭夜风吹乱我的头发。
我最后看了眼他们消失的方向，转身离开。
当然，我不会真让人贩子卖了他们的器官。
那些人是我找的演员，为的就是让他们也尝尝，被亲人用钱衡量生命的滋味。
就像当初，他们用六万块衡量我的人生一样。
11
「林医生，急诊室205床的老太太情况不太好。」
我合上病历本，快步走向急诊室。
推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病床上，我妈瘦得只剩皮包骨，浑身插满管子。我爸佝偻着背，坐在床边，满头白发。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伴……」他抬头的刹那，也愣住了，「晓、晓月……」
我戴上口罩，仔细检查病人的各项指标。
「急性胰腺炎，已经发展成重症，需要立即手术。」我说。
「晓月啊，爸……」
「我姓林。」我打断他，「叫我林医生。」
签字、推进手术室，一切按部就班。
手术台上，我盯着我妈枯槁的脸。
十年了。
自从那场‘器官买卖’的戏码后，林小强彻底堕落，欠下巨额赌债后不知所踪。他们变卖了所有家产，最后沦落到住棚户区。
而我，考上了医学院，成为一名外科医生。
「BP dropping！」护士的声音惊醒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手稳稳地握住手术刀。
八个小时后，手术成功了。
「谢谢你，晓月……」我爸在病房外拦住我，「爸知道，这些年……」
「林先生，」我摘下口罩，「我对每个病人都是这样，这是医生的职责。」
「可是……」
「你儿子呢？」我打断他，「怎么没来照顾？」
他的脸瞬间苍老了十岁：「小强他……已经三年没消息了……」
我冷笑一声：「这就是你用六万块换来的\'养儿防老\'？」
他颤抖着跪下：「爸错了……你能不能……」
「起来吧，」我转身要走，「我早就说过，林晓月已经死了。」
「当年就是在这个季节，你们把我卖了。」
「现在，我救了她，我们两清了。」
「晓……」
我没再回头。
走廊尽头，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拉住了我的衣角。
「林医生，」她仰着满是淤青的小脸，「我、我能抱抱你吗？」
我蹲下身，轻轻抱住她。
「别怕，姐姐会保护你。」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我的白大褂上染上一层金色。
「林医生，」护士长走过来，「又有个家暴受害者送来了。」
「好，我马上去。」
临走前，我看了眼他们的病房。
曾经，我以为报复才能治愈仇恨。
但当我真正经历生死，看透人性，才明白：
有些伤，需要用爱来治愈。
但在那之前，必须先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就像我，用十年的时间，让他们亲眼看到：
那个被他们用六万块卖掉的女儿，活得比他们用尽全力想要培养的儿子，更加精彩。
这，就是我最好的复仇。
来源：每日精彩故事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