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974年当兵,退伍后被同村战友报复,谁知却给我带来了转机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3 02:08 3

摘要:"你小子怎么还来找我?不嫌丢人啊!"李大山站在院子里,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脸上,手里的烟头被他狠狠地摁在地上,好像那是我的脸。

《山风吹过荒原》

"你小子怎么还来找我?不嫌丢人啊!"李大山站在院子里,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脸上,手里的烟头被他狠狠地摁在地上,好像那是我的脸。

我叫王建军,陕北耀县人,1974年冬天,我穿上了绿军装,被分到了西北戈壁滩上的边防连队。

那会儿全村人都羡慕得不行,送我去当兵那天,大伙儿敲锣打鼓,村支书还特意说了一通鼓劲的话,弄得我心里直发热。

娘给我缝了两套新棉袄,爹偷偷塞给我两块钱,妹子小红哭得眼睛都肿了,就连平日里跟我不大对付的弟弟小虎都红着眼睛帮我背行李。

可真到了那片黄沙漫天的地方,我才知道啥叫苦。

戈壁的风像是长了牙的狼,呼啸着钻进衣领,连呼吸都带着沙砾的味道。

白天太阳晒得人皮肤像是要裂开,晚上又冷得像是躺在冰窖里。

我们连队住的是半地下的窑洞,窗户就那么大一块,用塑料布糊着,风一吹就呼呼作响。

夏天闷热得像蒸笼,掀开被子就跟掀开一口锅盖似的,热气腾腾直往脸上扑。

冬天冷得连被子都硬邦邦的,早上醒来,窑洞的墙上结了一层白霜,呼出的气在眼前成了白雾。

刚去那会儿,我每天晚上都偷偷抹眼泪,想家想得心口发疼。

就是在这样的日子里,我认识了李大山。

他比我早入伍半年,河南人,在我们连队已经混成了"老人",个子不高,脸被戈壁的风沙磨得黑红,一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像是黑夜里的星星。

"新兵蛋子,这地方不比你陕北老家,要沉得住气!"他第一天就拍着我的肩膀这么说。

头一个月最难熬,训练累得我腰酸背痛,饭量又大,吃了老兵们就起哄叫我"饭桶"。

有一回我实在撑不住了,躲在厕所里偷偷哭,李大山不知从哪冒出来,递给我半块他省下的饼干。

"想家了吧?我刚来那会儿比你还惨,哭得连鼻涕都是咸的。"他咧嘴笑着说,那模样把我逗乐了。

大山是个有本事的人,修车、电器、木工活,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连里的广播坏了,他三两下就修好了;班长的自行车掉了链子,他蹲下没几分钟就搞定了;连长的手表不走了,他用一根针就弄得跟新的一样。

我呢,就是个老实人,力气大,啥活儿都肯干,再苦再累不吭声。

挑水、扛煤、修工事,只要班长一招呼,我准第一个冲上去。

慢慢地,我们成了连队里的"铁哥们"。

休息时,我们躺在炕上,他给我讲他们那边的故事,我给他唱陕北的信天游。

有时候,夜深人静,望着窑洞顶上那盏昏黄的灯,我们就天南地北地聊,聊家乡的泥土气息,聊将来的憧憬希望。

"等咱们退伍了,我想开个修理铺,全村的拖拉机坏了都找我修!"大山总这么说,眼睛里闪着光。

我呢,那会儿想法简单,就是想找个稳当工作,让爹娘过上好日子,给妹子攒一份像样的嫁妆。

有一次巡逻,我们迷了路,戈壁滩上全是一样的石头和沙丘,指南针又出了问题。

天黑了,气温骤降,我早上起来没注意,穿得少,又冷又饿,双腿冻得像是灌了铅。

大山二话不说,解下自己的军大衣给我披上,又硬是背着我走了十多里,才找到路标。

那晚上,他的背被我的腰带磨破了皮,血迹渗在绿军装上,黑乎乎一大片。

"不疼!"他嘿嘿一笑,"咱俩谁跟谁啊!再说了,我可不能让我的'饭桶'倒在这鬼地方!"

三年的军旅生活,让我明白了啥叫战友情。

有困难互相帮,有好事一起分享,有苦有乐一起扛。

我因为在一次抢修水坝工程中的表现,被评为了连队"标兵",还在团部开了表彰会。

那天大山比我还高兴,非要拉着全班喝了一圈凉白开,说是庆祝他兄弟"光宗耀祖"。

大山也不差,他是连队的"技术能手",啥坏了他都能修好,连首长的吉普车趴窝了,都是找他帮忙。

那会儿我们想的可简单了,以为这辈子都能这么好下去。

1977年底,我的兵役期满,回到了陕北耀县的老家。

临走那天,大山送我到大门口,脸上的笑怎么都笑不出来。

"建军,咱们后会有期啊!"他拍着我的肩膀,声音有点发抖。

我也是个硬汉子,但那会儿眼眶都红了:"大山,你早点回来,到时候来我家,我请你喝我们那的黄土高坡烧酒!"

那会儿老家还是那个样子,土路、泥墙、低矮的农舍,一场雨下来,村里的路就成了泥浆河。

我爹娘头发白了大半,弟弟小虎进了县高中,妹妹小红已经十七了,愁着说亲事,村里已经有人上门提亲了。

刚回来那几天,我睡不好觉,老是梦见在戈壁滩上站岗,醒来才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土炕上。

爹看出我的不适应,拉着我下地干活,说是让我早点回到"农民"的状态。

娘则心疼我瘦了,天天变着法子给我做好吃的,就连平时舍不得杀的老母鸡都进了锅。

"当兵苦不苦啊?"村里人见了我都这么问。

我总是笑着摇头:"苦啥呀,有吃有喝的,咋会苦?"

可娘晚上洗我的军衣时,看见里面的补丁,红着眼睛说:"你个倔脾气,苦死也不说一句。"

靠着军人的身份,我在县粮站找了份工作,每月有了固定的工资,家里的日子才算是有了点盼头。

妹子的亲事也定了下来,对方是邻村的会计,人老实,家里条件也不错。

我掏出积蓄,给她买了两身新衣裳,还添了一个收音机做嫁妆。

看着妹子红着脸笑,我心里比蜜还甜,觉得自己这个当哥的总算没有辜负她。

半年后的一天,我听说李大山也回来了,还是咱们同一个村的。

这让我高兴得不行,跟站长请了半天假,买了两斤猪肉,又抹了抹油的头发,当天下班就往他家跑。

可见了面,却不是我想的那样。

大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脸色阴沉。

"听说你在粮站当上班了?不错啊,有'关系'就是好使!"他的话里带着刺,眼神躲闪着不看我。

我一愣,不明白他啥意思。

仔细打量才发现,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褂子,右腿裤管比左边短些,走路一瘸一拐的。

后来才知道,大山是因伤提前退伍的,腿上留了个伤,走路有点跛。

回来后,一直在村里打零工,东家帮扛米,西家帮修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村里竟然传开了,说我在部队靠"拍马屁"才得了表彰,是个会来事的主。

这话是从哪儿来的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回家,我把这事儿跟爹说了。

爹叹口气:"人心难测啊,大山这孩子可能是心里不平衡。"

"他咋会这样呢?在部队上他可不是这样的人啊。"我不解地问。

"人啊,有时候穷了,心就变了。"爹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我却放不下这事儿,总想着要再找大山聊聊。

可每次见到他,他不是绕道走,就是装没看见。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粮站干得不错,站长还夸我踏实肯干。

可大山的情况却不太好,听说他找了好几份工作都干不长,腿脚不便,重活干不了,又没啥文化,眼看着比我大两岁的人还没娶媳妇。

更糟的事情接着来了。

春天,粮站要组织春季调运,站长看我踏实,让我当组长。

"小王啊,这可是个露脸的机会,干好了,评先进没问题!"站长拍着我的肩膀说。

可没几天,站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很不自然。

"小王啊,那个调运组长,咱们换个人吧。"站长眼神飘忽。

"咋啦?我哪儿做得不好吗?"我心里咯噔一下。

"听说你在部队表现不咋地,是靠关系拿的标兵,这可靠不住啊。"站长抽着烟说,"县里打听过了,你们村支书说的。"

这下我急了,村支书咋会这么说?

下班后,我径直去找了村支书。

支书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膝下就一个闺女,这些年对我爹娘不错。

"建军啊,我不是有意说你坏话,"支书摸着下巴上的胡子,"只是那天李大山来我家修收音机,说起你在部队的事,说你那标兵是连长照顾的,不是真本事。"

"你就信了?"我有点上火。

"这不是他一个人说的嘛,村里回来的几个兵都这么说。再说了,县里问我,我总不能撒谎不是?"支书一脸无辜。

我这才知道,村里回来的几个老兵,都被大山说动了,一起在背后说我坏话。

这事儿让我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想不通,李大山到底为啥要这么对我?

第二天一早,我拎着两斤肉,提了壶自家酿的白酒,直奔大山家。

没想到一进院子就听见他那句伤人的话:"你小子怎么还来找我?不嫌丢人啊!"

"咱俩还用分这么清楚吗?"我硬着头皮走进去,把肉和酒放在桌上,"有啥话咱俩敞开了说。"

大山不理我,眼睛看着远处的山,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妈从屋里出来,看见我,眼睛红了:"建军来了啊,快进屋坐。"

老人家给我倒了杯水,又瞪了大山一眼:"你这孩子,咋对老战友这态度?"

我坐下,直截了当地问:"大山,咱俩在部队的情分呢?你咋在支书面前说我坏话?害得我差点丢了工作。"

他终于看向我,眼里有怒火,也有说不清的东西:"王建军,你都当干部了,还在乎这点小事?你知道我这腿是咋伤的不?"

我一怔,没等我开口,他继续说:"就是替你去送信!那会儿暴风雪,是你该去的,可连长看你刚得了感冒,让我替你去。回来路上摔断了腿骨,落下了残疾!你倒好,拿了标兵,我提前退伍,你说这公平吗?"

我愣住了,这事我真不知道。

部队上说他是训练受的伤,从没提过是替我去送信。

"大山,我真不知道啊!"我声音发颤,"要是早知道,我..."

"你啥也别说了,走吧,咱俩不是一路人了。"大山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

我坐在那儿,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天缓不过神来。

大山妈看我这样,叹了口气:"建军啊,你别怪他。他这人倔,认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

"大娘,我真不知道他的伤是因为我..."我眼眶发热。

"我知道,我知道。"大山妈拍拍我的手,"他回来后也没说,是他发烧说胡话,我才知道的。他这人要强,不想让人觉得他可怜。"

我没走,在他家坐到天黑。

大山妈告诉我,大山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看见村里人都能当上班,他却只能种地打工,心里不平衡。

"大山这孩子啊,心眼儿实在,就是想不开。他对你其实没啥恨,就是嫉妒你一切都顺利。"老人家说着,眼里带着心疼。

我回去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既对大山心生愧疚,又为他这么对我感到委屈。

夜里躺在炕上,想起在戈壁滩上的日子,想起他背着我走过的那十多里路,想起他背上的血迹,我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

爹看出我的心事,坐在炕边抽着旱烟:"咋了?跟大山闹别扭了?"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爹。

爹听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建军啊,大山这娃子是个好人,只是命不好。你俩之间的事,得你去化解。"

"我咋化解啊?他根本不想理我。"我苦笑。

"办法总比困难多,你不是当过兵的吗?啥时候怕过困难?"爹吐出一口烟,语重心长地说。

没想到第二天,县里来人说要修水利工程,需要有经验的人带队。

粮站站长想起我在部队修过水坝的经历,又把我叫去了。

"这回可是个机会,干好了能评劳模!"站长的眼睛亮晶晶的,"县里重视,工资待遇都不错。"

我鬼使神差地说:"站长,我有个战友,李大山,他比我更懂工程,在部队是技术能手,还会修各种机器。"

站长一听来了兴趣:"那正好,咱们缺这样的人才。你去把他叫来,我见见。"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大山家,这回他更不待见我了。

"又来干啥?显摆你的新工作?"他冷笑着,手里摆弄着一个坏了的收音机。

"县里要修水利,我推荐了你。"我直言不讳,"你比我懂这个,应该去。"

他愣住了,手里的螺丝刀掉在了地上。

"你有病吧?我这么对你,你还帮我?"他半天才憋出这句话。

"咱们是战友,"我看着他的眼睛,"在戈壁滩上,你背我走了十多里,你忘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大山低下头,肩膀抖动起来。

我知道他这人,从来不在人前掉泪,就像在戈壁滩上被沙子迷了眼,他也只是使劲眨眨眼睛,然后说一句"风大,糊眼了"。

"大山,咱俩多少年的交情,我对不住你,你这么对我,咱们扯平了。"我深吸一口气,"现在县里缺人才,你不去,对得起你自己这身本事吗?"

"你..."大山抬头,眼睛红红的,"你这人怎么还跟当年一样傻?"

"我是傻,要不然也不会当年被你背着走了十多里还浑然不知道你受了伤。"我苦笑道。

第二天,大山跟我一起去了县里,见了站长和水利工程的负责人。

他那身本事还真没白费,几句话就说到了关键点上,把县里的几个干部都说得连连点头。

最后他真的被任命为技术组长,工资比我还高一些。

我们一起在工地上忙活,他负责技术,我管后勤。

日子久了,我们又慢慢能说上话了,虽然他还是不怎么笑。

有时候下班,我们一起走在回村的路上,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是回到了戈壁滩上巡逻的日子。

"建军,你说咱们这辈子图啥?"有一次他忽然问我。

"图个安安稳稳吧,娶个媳妇,生个娃,把日子过好,就这样了。"我随口答道。

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走路的步子轻快了许多。

工程进行了大半,眼看就要完工,老天却不作美。

那几天连着下了暴雨,山上的水顺着沟往下冲,工地上警报响了。

我正在工棚清点物资,忽然听见有人喊:"大山还在下游测量点!"

我二话没说,拿起绳子就往下游跑。

雨下得很大,视线模糊,我只能凭着记忆找路。

泥水已经漫过了小路,湍急的水流夹杂着树枝和石块,看着就让人心惊。

终于在一处土坡上看见了大山,他的腿被滚落的石头压住了,水已经漫到了腰。

"大山!"我喊着冲过去。

"别过来!水太急了!"他挥手让我走,脸上满是雨水和泥浆。

我哪管那么多,拿绳子一头拴在岸边的树上,一头系在腰上,踩着湍急的水流过去了。

石头太重,我一个人搬不动,就跳进水里,用肩膀顶着石头,让他把腿抽出来。

"你这个傻子!"大山哭了,抓着我的手臂,"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顶着石头:"我不会有事,你快点!"

他终于挣脱了出来,我们抓着绳子,一点点往岸边爬。

水流太急,绳子绷得紧紧的,我的手都被磨破了皮。

正当我们快要上岸时,一股急流冲来,绳子猛地一松,我感到身体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在了水里。

"建军!"大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我感到一只手牢牢抓住了我。

我们被救上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冻得发抖。

大山的腿伤又犯了,我的肩膀也脱了臼,得住院。

住院那会儿,他终于跟我敞开了心扉。

"建军,我对不住你。"他握着我的手,"我是嫉妒你,觉得凭啥你一切都顺,我却这样。我知道那标兵是你应得的,你在部队比谁都拼。是我心理变态了。"

"大山,你说啥呢,"我笑着拍他肩膀,"咱俩谁跟谁啊!"

他噗嗤一声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你这人,就是太实在,被我害得差点丢了工作,还来救我。"

"你不也是为了救我,才把腿伤成那样的吗?"我叹气道,"咱俩这辈子,注定是兄弟。"

水利工程最后修好了,解决了几个村的灌溉问题。

县里表扬了我们,大山因为技术贡献被评为了先进个人。

回村那天,全村的人都来看我们,连那个爱嚼舌根的王婶都夸我们有出息。

更让人意外的是,县领导看中了我的组织能力,提拔我去乡镇企业当了厂长。

那时候乡镇企业刚起步,条件艰苦,但是机会也多。

我爹听说这事,高兴得当晚喝了个大醉,嘴里念叨着:"咱建军有出息了,有出息了!"

娘给我缝了一身新衣裳,还特意用针线绣了我的名字在衣领里面。

"妈这是干啥呀?"我笑着问。

"让人知道这是我儿子!"娘骄傲地说。

走马上任那天,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大山叫来,给了他一个车间主任的职务。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那里半天没吭声。

"你确定?我这残腿..."他指了指自己的腿。

"谁说残腿不能干活?你修车厉害,这不正好?"我拍拍他肩膀,"再说了,你要不来,谁管着我这个'拍马屁'的厂长?"

大山笑了,那一刻,他的笑容像是照亮了整个屋子,比戈壁滩上的阳光还要灿烂。

厂子刚开始的日子不好过,设备老旧,工人缺乏经验,产品质量不稳定。

我和大山经常熬到深夜,讨论如何改进生产。

有一次,为了赶一批急订单,我们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累得躺在车间的地板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大山的外套,而他只穿着单薄的衬衫,在机器旁调试。

那一瞬间,我又想起了在戈壁滩上,他背着我走过的那段路。

有了我和大山的努力,厂子渐渐走上了正轨,规模也一天天扩大。

村里人看我们有出息,都想把闺女嫁给我们。

我先成了家,娶了隔壁村的姑娘,勤快能干,会持家。

没想到大山也找到了对象,是县医院的护士,当年在医院照顾他的那个姑娘。

两家人常在一起吃饭,孩子们也玩在一起,好不热闹。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十年过去了。

我们的厂子已经成了县里的骨干企业,连市里的领导都来参观。

现在,每当夕阳西下,我和大山常坐在厂房前的石凳上,看着远处的山。

偶尔,风会从山那边吹来,带着土地的气息。

"建军,你说咱们这辈子值不值?"大山有一次这么问我。

我笑着看向远方,那里的山,像极了我们曾经守过的戈壁滩,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宽广。

"你还记得那会儿在戈壁滩上,你问我这辈子图啥吗?"我问他。

他点点头,眼睛里满是回忆。

"我那会儿说,图个安安稳稳,娶个媳妇,生个娃,把日子过好。"我继续说,"现在我觉得,人这辈子,除了这些,还得有个兄弟,有个能在你摔倒时拉你一把的人。"

大山眼圈红了,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啊,人活这一辈子,啥都没有,兄弟情谊不能没有。"

风又吹来了,带着泥土的芬芳,像是戈壁滩上的风,刮过了我们共同走过的那些岁月。

我看着远方,那里的山,像极了那段走过的岁月,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宽广,像极了我们的人生。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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