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壮：这个王朝快亡国的时候，还在收复越南、西藏！

摘要：在历史的长河中，安史之乱常常被看作是唐朝从昌盛走向衰落的关键转折点。长久以来，这段历史被无数次解读与剖析，传统观点往往聚焦于唐朝自此由盛转衰的政治局势。然而，当我们转换视角，从对外武功的赫赫战功、边疆收复的坚韧不拔以及文化经济成就的深远影响等多个维度重新审视时

文‬/胡铁瓜‬

导语

在历史的长河中，安史之乱常常被看作是唐朝从昌盛走向衰落的关键转折点。长久以来，这段历史被无数次解读与剖析，传统观点往往聚焦于唐朝自此由盛转衰的政治局势。然而，当我们转换视角，从对外武功的赫赫战功、边疆收复的坚韧不拔以及文化经济成就的深远影响等多个维度重新审视时，会惊异地发现，中晚唐时期所展现出的“下限”，竟远远超越了后世的诸多王朝。在帝制时代的末期，中晚唐堪称唯一能与汉末相提并论的政权，其蕴含的历史价值和独特魅力值得深入探究。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宋朝。宋朝在资源方面可谓得天独厚，拥有更为优渥的物质基础和人口红利。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领土问题上，宋朝却屡屡受挫，疆土不断沦丧。这不禁让人深思，究竟是唐朝在安史之乱后留下了难以收拾的“烂摊子”，导致后续政权难以维系往日辉煌？还是宋朝自身在政治、军事、文化等多方面的决策失误，亲手葬送了民族的未来？本文将深入挖掘详实的史料，抽丝剥茧，揭开隐藏在重重争议背后的历史真相，还原一个真实而立体的中晚唐与宋朝。

一、武功之辩：中晚唐的边疆铁血 vs 宋朝的“积贫积弱”

1. 中晚唐：吊打四夷的临终反击

安史之乱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给唐朝带来了几乎毁灭性的打击。经济上，北方地区的繁荣遭到严重破坏，大量农田荒废，百姓流离失所；政治上，中央政府权威受损，地方势力趁机崛起。然而，即便在这样内忧外患的艰难处境下，中晚唐军队依然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如同浴血奋战的勇士，以坚韧不拔的意志横扫三大强敌。

843年，唐朝与回鹘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争。回鹘汗国长期在北方边境侵扰唐朝，其骑兵机动性强，给唐朝边防带来了极大压力。但中晚唐军队并未退缩，他们精心筹备，制定了周密的战略计划。在战场上，唐朝军队充分发挥自身优势，步兵与骑兵紧密配合，利用地形巧妙设伏。最终，唐军大破回鹘汗国，成功收复阴山。这场胜利意义非凡，不仅使得漠北诸部纷纷臣服，曾经象征回鹘汗国最高权力的“可汗之玺”也被送入长安，成为唐朝辉煌战功的有力见证。

时间来到850年，此时的唐朝面临着吐蕃的威胁。吐蕃长期占据河西地区，阻断了唐朝与西域的联系。在这关键时刻，张议潮挺身而出。他是一位极具爱国情怀和军事才能的将领，深知河西地区对唐朝的重要性。张议潮秘密联络当地的汉人军民，经过长时间的准备，发动了起义。起义军士气高昂，他们凭借着对故土的热爱和顽强的战斗精神，迅速攻克了多个城池。在历经无数次艰苦卓绝的战斗后，成功收复河西十一州。吐蕃王朝也因此土崩瓦解，唐朝重新掌控了西域门户哈密，再次打通了与西域交流的通道。

875年，高骈肩负起平定南诏的重任。南诏长期侵扰唐朝边境，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沉重的灾难。高骈到达前线后，深入了解南诏的军事特点和地理环境，制定了针对性的作战方案。他一方面加强军事训练，提高士兵的战斗力；另一方面巧妙运用战术，采用奇袭、包围等多种手段。经过一系列激烈战斗，高骈成功平定南诏，收复交趾（今越南北部），结束了南诏长达百年的侵扰，让唐朝边境恢复了久违的安宁。

对比宋朝：北宋开国仅19年时，便坐拥40万战马，这在当时是一股极为强大的军事力量。然而，由于战略决策上的重大失误，北宋丢失了灵州这一重要的养马地。灵州地理位置优越，水草丰美，是培育优质战马的绝佳场所。失去灵州后，北宋的骑兵体系受到重创，骑兵数量和质量急剧下降。此后，终宋一朝，燕云十六州始终未能收复，西夏也在西北独立成患。据统计，宋朝对外战争的胜率不足三成，与晚唐在绝境中依然能绝地反击的英勇表现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反差。

2. 藩镇的双面性：割据与边疆防御

中晚唐时期，藩镇割据是一个不容忽视的政治现象。藩镇势力在地方上拥兵自重，财政、行政等权力高度自治，“户版不籍于天府”，这无疑严重削弱了中央政府的权威，使得唐朝的政治局势变得错综复杂。但藩镇也有着其积极的一面，在抵御外敌入侵方面，藩镇发挥了重要作用，成为了保卫边疆的坚固屏障。

河朔三镇作为藩镇中的典型代表，虽然在内部管理上与中央政府存在一定的独立性，但在面对吐蕃、契丹等外敌南侵时，他们能够以大局为重，与中央协同作战。例如，成德节度使王武俊，在回鹘侵扰唐朝边境时，毅然率军出击。他亲自率领精锐部队，长途奔袭，与回鹘军队展开激烈交锋。王武俊身先士卒，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最终成功击退回鹘，保卫了唐朝的边疆安全。

幽州镇长期扼守东北边境，抵御契丹等势力的侵扰。幽州镇的士兵们常年在边境艰苦驻守，他们熟悉当地的地形和敌军的作战特点。面对契丹的多次进攻，幽州镇凭借着坚固的城防和顽强的抵抗，成功击退敌人，为唐朝守护住了东北大门。

反观宋朝，为了防止武将拥兵自重，采取了“以文制武”的策略。在这种策略下，武将的权力受到极大限制，军事决策往往受到文官的干预。这导致宋朝的边防体系逐渐僵化，军队的战斗力和应变能力大打折扣。最终，在靖康元年（1126年），金兵南下攻破汴京，次年宋徽宗、宋钦宗被掳北上，北宋灭亡，酿成了“靖康之耻”的悲剧。

二、文化与经济：中晚唐的辉煌遗产 vs 宋朝的“继承者困境”

1. 科技与制度创新

中晚唐时期，在科技与制度创新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就，这些成就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农业领域，曲辕犁的普及是一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变革。曲辕犁相较于传统犁具，设计更加科学合理，操作更加简便灵活。它能够根据不同的土壤条件和耕作需求，调整犁铧的深度和角度，大大提高了耕作效率。据相关研究表明，曲辕犁的使用使江南地区的亩产提升了30%左右，这为江南地区的经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进一步巩固了“扬一益二”（扬州和益州是当时最繁华的商业城市）的经济格局。

在金融领域，“飞钱”票据的出现是中国古代金融史上的一次重要创新。随着商业的发展，跨区域贸易日益频繁，传统的金属货币携带不便且存在安全风险。“飞钱”票据应运而生，商人只需在京城将钱交给诸道进奏院或诸军、诸使、富家，领取票券，回到地方后再凭票券取钱。这种方式实现了跨区域汇兑，极大地方便了商人的贸易活动，使得他们能够“轻装趋利，无辎重之累”，促进了商业的繁荣和经济的交流。

在军事科技方面，火药在904年的豫章之战中首次应用于战场。当时，军事家郑璠在攻城时，利用火药制造出了“发机飞火”，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威慑。这一应用标志着火药开始从民间的炼丹术走向军事领域，开启了冷兵器时代向热兵器时代过渡的先河。同时，雕版印刷技术在中晚唐时期也得到了广泛应用，大量的书籍、佛经得以印刷传播，推动了文化的下沉，使得更多的人能够接触到知识，促进了文化的繁荣和发展。

2. 文化重塑与思想解放

中晚唐时期，文化领域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在文化重塑与思想解放方面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古文运动是中晚唐文化领域的一场重要变革。韩愈、柳宗元作为古文运动的倡导者，他们坚决摒弃骈文的浮华空洞，主张恢复先秦两汉时期的散文传统，重树儒学道统。他们的文章内容充实，情感真挚，具有深刻的思想内涵和强烈的现实意义。韩愈的《师说》强调从师学习的重要性，批判了当时社会上轻视师道的不良风气；柳宗元的《捕蛇者说》则深刻揭露了社会的黑暗和人民的疾苦。古文运动不仅在文学创作上产生了深远影响，还直接启迪了宋代理学的发展，为后世的文化传承和思想发展奠定了基础。

禅宗本土化也是中晚唐时期文化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六祖慧能对佛教进行了大胆革新，他主张“即心是佛”，强调个人内心的觉悟和修行，打破了传统佛教繁琐的修行仪式和教义束缚。这种思想更贴近普通民众的生活和心理需求，使得佛教在中国得到了更广泛的传播和发展，对东亚地区的思想文化产生了长达千年的深远影响。

传奇小说在中晚唐时期兴起，成为市民文学的先河。《莺莺传》讲述了张生和崔莺莺之间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展现了当时社会的爱情观念和人际关系；《霍小玉传》则塑造了霍小玉这样一位美丽、善良而又命运悲惨的女性形象，反映了封建社会中女性的无奈和悲哀。这些传奇小说以其生动的情节、鲜明的人物形象和丰富的社会内涵，深受广大市民的喜爱，丰富了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也为后世文学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借鉴。

反观宋朝：宋朝虽然经济繁荣，商业发达，城市规模不断扩大，出现了开封、临安等繁华的大都市。但在“守内虚外”政策的影响下，社会活力受到了极大的压抑。“守内虚外”政策使得宋朝将主要精力放在内部的统治稳定上，对边疆防御和对外发展相对忽视。

王安石变法是宋朝试图突破这种困境的一次重要尝试。王安石针对宋朝当时存在的积贫积弱问题，提出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如青苗法、募役法、方田均税法等，旨在通过改革实现富国强兵。然而，这场变法却因皇权与士大夫集团之间的激烈博弈而失败。在变法过程中，各方利益冲突不断，保守派与改革派之间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和斗争。最终，王安石变法沦为党争的工具，不仅没有实现预期的改革目标，反而加剧了社会的矛盾和分裂。

三、权力模式：唐朝的“均衡” vs 宋朝的“专制陷阱”

1. 李世民的政治遗产：有限皇权与精英共治

唐初，李世民开创了一种独特的政治模式，为唐朝的繁荣稳定奠定了坚实基础。他实行“三省六部制”，这一制度构建了一套严密而高效的行政体系。在决策过程中，需要中书省起草诏令，门下省进行审核，尚书省负责执行。这三个部门相互制约、相互监督，形成了一种权力制衡机制，使得皇权受到制度的有效制约。

李世民深知人才的重要性，他广纳贤才，尤其重视任用寒门子弟。房玄龄、杜如晦等出身寒门的人才在李世民的重用下，得以施展才华。他们与李世民共同治理国家，形成了“君臣共治”的良好格局。在这种格局下，朝廷能够充分听取各方意见，做出更加明智的决策。

即便在安史之乱后，唐朝的政治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但宦官、藩镇、朝臣之间依然构成了一种微妙的权力三角关系。虽然这种关系充满了矛盾和斗争，但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权力的过度集中，使得唐朝在复杂的政治环境中能够继续维持统治。

2. 宋朝的“强干弱枝”之殇

赵匡胤通过“杯酒释兵权”，解除了武将的兵权，加强了中央集权。随后，他设立枢密院掌管军事，三司掌管财政，台谏负责监察官员，将权力高度集中于皇帝手中。这种“强干弱枝”的政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防止了地方割据势力的出现，但也带来了诸多弊端。

权力的高度集中导致行政效率低下，各部门之间相互推诿责任，决策过程繁琐冗长。南宋时期岳飞的冤死，正是皇权恐惧武将的典型缩影。岳飞是南宋著名的抗金将领，他率领岳家军多次取得胜利，收复了大片失地，深受百姓爱戴。然而，由于他的军事才能和威望引起了皇权的猜忌，最终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致死。岳飞的冤死不仅是他个人的悲剧，也反映了宋朝“强干弱枝”政策下武将的艰难处境和政治的黑暗。

四、历史周期律：为何汉唐能“上下限倶高”？

1. 李世民的地狱开局与逆袭

隋末大乱，天下陷入一片混乱。人口从890万户锐减至200万，大量百姓在战乱中丧生，社会经济遭到严重破坏。突厥趁机扶持刘武周、梁师都等割据势力，企图分裂中国。西域地区也在这一时期沦丧，与中原地区失去联系长达三百年之久。

在这样艰难的开局下，李世民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雄才大略。他以“天可汗”的威严和智慧，积极应对各方挑战。西灭吐谷浑，控制了河西走廊，打通了通往西域的通道；北破突厥，彻底消除了北方的威胁，使得北方边境得以安宁；东征高句丽，虽然未能完全征服，但也极大地削弱了高句丽的势力，维护了唐朝在东北地区的利益；南收吐蕃，通过和亲等方式加强了与吐蕃的联系，促进了民族融合。在李世民的统治下，唐朝的疆域从200万平方公里扩张至1200万，并且在扩张过程中，他注重民生，发展经济，未重蹈隋炀帝暴政覆辙，开创了贞观之治的盛世局面。

2. 汉唐的“民族国家”雏形

汉唐时期，通过一系列的对外战争和文化整合，逐渐塑造了“华夏—夷狄”的认同边界，形成了“民族国家”的雏形。

唐朝在“天可汗”体系下，采取了开放包容的民族政策。各族将领如高仙芝、仆固怀恩等，都能在唐朝军队中担任重要职务，为唐廷效力。他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唐朝的边疆稳定和领土扩张做出了重要贡献。这种包容的政策使得各民族之间的交流和融合不断加强，形成了超越部落联盟的共同体意识。这种凝聚力在安史之乱后发挥了重要作用，唐朝依然能够动员汉人藩镇反击外敌，保卫国家的统一和领土完整。

而宋朝实行“重文抑武”政策，过于强调文化和文官的作用，轻视军事和武将的培养。这使得宋朝的尚武精神逐渐瓦解，军队的战斗力下降。在面对外敌入侵时，缺乏足够的抵抗力量，难以保卫国家的安全和领土完整。

五、争议焦点：是唐朝“留下烂摊子”，还是宋朝自毁长城？

数据说话

从人口数据来看，晚唐户数约500万，而北宋初年的户数仅为300万。这表明在经历了安史之乱等一系列动荡后，唐朝的人口基础依然相对稳固，社会的恢复能力较强。

在财政收入方面，宋朝年均财政收入达到6000万贯，远超唐朝鼎盛时期的3400万贯。然而，宋朝却因养兵耗资巨大，占财政支出的70%，导致无力进行边疆拓展和军事建设。庞大的军费开支使得宋朝的财政负担沉重，虽然拥有较高的财政收入，但却无法将其有效转化为国家的军事和发展实力。

深层症结

唐朝的藩镇割据本质上是中央与地方在利益分配上出现了失衡。藩镇在地方拥有较大的权力，导致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减弱。但在军事动员方面，唐朝依然具备一定的能力。当面临外敌入侵时，唐朝能够通过各种方式调动地方藩镇的力量，共同抵御外敌。

宋朝的“强干弱枝”政策则彻底扼杀了地方的活力。在这种政策下，地方的军事、财政等权力被大幅削弱，难以形成有效的抵抗力量。当女真、蒙古等外敌入侵时，民间虽然有岳飞、孟珙等抵抗力量，但却受到朝廷的压制。朝廷过于担心武将权力过大，威胁到自身统治，而忽视了国家的整体利益，最终导致宋朝在面对外敌时节节败退，国土沦丧。

结语：帝制的光与影

汉唐时期，通过适度的权力制衡，如三省六部制对皇权的制约、藩镇在边疆防御中的作用等，有效地延缓了帝制的衰亡。这些制度和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政治的稳定和国家的发展，使得汉唐在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时，依然能够保持强大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