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我提干排长,第一次回家探亲时,父亲跟我说,明天安排相亲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3 08:09 2

摘要:"小建军,你看上谁家闺女没有?回来这几天也该转转了,你都三十了!"父亲的话噼里啪啦砸下来,就像小时候挨的竹条子。

"小建军,你看上谁家闺女没有?回来这几天也该转转了,你都三十了!"父亲的话噼里啪啦砸下来,就像小时候挨的竹条子。

我抬头看了看父亲花白的头发,心里一酸。

八年了,父亲的黑发全变白了,那挺直的腰杆也微微弯了下去。

那是1977年初春,我在西北边陲的某部队刚提干为排长,八年军旅生涯中头一回获准回家探亲。

临出发前,指导员老李把我叫到办公室:"王建军,八年没回家了,这次好好看看,记得把你老家的样子也带回来给战友们讲讲。"

我点点头:"是!指导员同志!"

指导员给我倒了杯热水,笑着说:"还有啊,到家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你都三十了,也该成个家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嘛...再说吧。"

那天,我们连长王大山把一面"训练标兵"的红色锦旗郑重地叠好,硬是塞进我的行囊。

"王建军,把咱连队的荣誉带回去,让家乡人看看!"王连长拍着我肩膀,眼睛闪着光,"你小子不容易,八年没回家了,父母肯定想死你了。"

我嘿嘿一笑:"连长,我爹娘还不知道我提干的事呢,这次准能让他们高兴坏了!"

戈壁滩上,风呼呼地刮着,尘土飞扬。

战友们排着队来送我,有的还塞给我些自己的零用钱,说是让我给家里买点好吃的。

老班长李国强走过来,脸上的皱纹比我刚入伍时又多了几道,递给我一个精致的木盒:"给你爹带点戈壁滩的土,告诉他这是他儿子扎根的地方。"

我接过木盒,鼻子一酸,使劲揉了揉眼睛:"得嘞,老班长!我一定带到!"

李班长拍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好好的,啊,回来的时候,能带点家乡的糖果不?我们这帮大老爷们,就嘴馋这一口。"

我哈哈大笑:"没问题!保证带够量!"

四天三夜的绿皮火车上,我挤在硬座车厢里,怀揣着提干通知书和那盒戈壁土,望着窗外渐变的山河,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

从黄沙漫天的戈壁到翠绿如洗的江南水乡,感觉就像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

窗外的风景慢慢变了样,荒凉的戈壁滩逐渐变成了连绵的田野,再到郁郁葱葱的江南水乡。

靠近窗户的位置被一位老大爷占了,他好奇地打量我的军装:"小伙子,你是哪个部队的啊?"

"西北边疆的,"我笑着回答,"八年没回家了。"

老大爷惊讶地瞪大眼睛:"八年?那你家里人得多想你啊!"

我低下头,轻声说:"是啊,我也想他们。"

火车终于到站了,我背着行囊,一路小跑着回家。

熟悉的小路,熟悉的房屋,熟悉的村口老槐树,一切都那么亲切,却又有些陌生。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家门口的那棵老桃树,记得我走的那年,它才刚结了第一茬果子。

如今,它已经长得枝繁叶茂,粉色的花朵开得正艳。

"爹!娘!我回来啦!"我站在院子里大喊。

屋里传来一阵响动,接着是一声碗掉在地上的脆响。

"是建军回来了吗?"母亲急切的声音传来。

父亲从堂屋冲出来,一下愣在原地:"真...真是你小子啊?"

我一看父亲的样子,心里一酸,放下行囊就跪下了:"爹,儿子回来看您了。"

父亲手足无措地将我扶起来:"好小子,长这么高了,还壮实了不少!"

母亲这时也出来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我的儿啊,可想死我了!"

她上下打量着我,摸摸我的胳膊,又捏捏我的脸:"瘦了,黑了,是不是在部队吃不好啊?"

我笑着摇头:"娘,部队伙食好着呢,就是风大日头晒,人都给晒黑了。"

回到家,才发现家里干净得很,院子里还种了几盆花。

"这几天听说你要回来,你娘天天打扫,还特意去集市上买了盆花,说是让你看着高兴。"父亲笑着说。

看到父亲的头发全白了,母亲的背也驼了,我心里又是一阵酸楚。

八年啊,岁月在他们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而我却错过了见证的机会。

晚饭很丰盛,母亲做了我爱吃的红烧肉和鱼头豆腐汤,还有一盘炒青菜,色香味俱全。

"娘,您这手艺一点没落下啊!"我狼吞虎咽地扒着饭。

母亲心疼地看着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她又给我夹了块肉,"多吃点,在部队肯定没这口福。"

一家人围坐在煤油灯下,我把行囊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锦旗一展开,父亲眼睛就亮了:"好哇,我儿子是标兵!"

我又掏出提干通知书:"爹,我现在是排长了!"

父亲接过通知书,手都有些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使劲点头。

母亲在一旁抹着眼泪:"好啊好啊,我儿子出息了!"

最后,我拿出那个木盒,小心地打开:"爹,这是我们戈壁滩的土,我们连队就驻扎在这样的地方。"

父亲接过木盒,捻起一撮放在掌心里细看,眼中含着泪光。

"爹,这就是我们驻守的地方,"我说,"那里风沙大,冬天冷得能把水桶冻裂,夏天热得鸡蛋能在石头上煎熟。"

"苦啊..."父亲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抚摸着那撮黄土,然后又小心地放回盒子里,"可我心里头高兴,我儿子在保家卫国。"

夜深人静,父亲敲开了我的房门,手里拿着一袋烟,轻声说:"建军,抽根烟?"

我有些诧异,因为从小到大,父亲从没跟我一起抽过烟。

"爹,您找我有事?"我接过烟,给他点上。

"明天,公社李书记家的闺女回来,我想让你见见。"父亲吐出一口烟,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

我一愣:"啥意思?"

"相亲呗,"父亲坦言,"你都三十了,再不找,连队就是你的家了,我和你娘可不放心啊。"

我挠挠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父亲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这姑娘叫李梅,知青返城后在纺织厂当技术骨干,踏实肯干,人品没话说。"

我接过照片,借着月光一看,心头猛地一震——那是张熟悉的面孔,是我初中同窗李梅!

"爹,这...这不是梅子吗?我们上学时同桌啊!"我有些激动。

"啥?你们认识?"父亲一下子乐了,拍着大腿,"那不更好?老天爷都帮我安排上了!"

父亲越说越高兴:"那梅子,可是个好姑娘,当年知青下乡,吃了不少苦,回城后进了纺织厂,现在是技术能手呢!人家李书记托了我好几回,说是看上了你这小子。"

我没说的是,梅子曾在我参军那年,送我到村口,我们约定等我回来。

那时我们才二十出头,满怀对未来的憧憬。

八年过去了,世事难料啊!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想起了那年夏天,我和梅子在校园里的情景。

她坐在我旁边,认真地写作业,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她总是会不经意地拨弄一下额前的碎发。

"建军,你将来想做什么啊?"她曾这样问我。

"当兵!保家卫国!"那时的我斩钉截铁。

"那...你会回来吗?"她眼中带着期待。

"当然会!等我建功立业,一定回来找你!"

就是这样简单的约定,却在岁月的长河中逐渐模糊。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新军便服,把勋章别在胸前,又抹了点从连里带来的发油,照了照镜子,才出门去。

母亲看我收拾得这么整齐,笑得合不拢嘴:"我儿子真精神!一表人才啊!"

父亲也抚摸着胡子点头:"去吧,好好表现!"

我来到公社礼堂前,那里正好在放露天电影,人很多。

人群中,我一眼就认出了李梅——她还是那么清秀,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沉稳。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蓝色工装,头发简单地扎在脑后,手里还拿着一本笔记本,可能是工厂里的技术资料。

"梅子!"我不由自主地喊道。

她回头,先是一愣,随后笑了:"建军!真是你啊!"

我们在供销社小院里找了个角落坐下。

她给我倒了杯茶,我这才注意到她的手指有些粗糙,不像当年那样细腻。

"八年没见,你...变化不大。"我有些局促地说。

她笑了:"你倒是变了不少,更威武了。"她指指我胸前的勋章,"当兵不错吧?"

"还行,"我点点头,"就是苦了点,风沙大,条件艰苦,不过习惯了就好。"

"听说你...嫁人了?"我试探着问。

她的笑容淡了几分,轻轻点头:"嫁给了咱村的张伟国,也是当兵的,在北边守边境。"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两年前牺牲了,留下我和儿子小虎。"

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笨拙地道歉。

"没事,"她摇摇头,"这是他的选择,也是我的骄傲。"

"镇上人都劝我改嫁,"她低着头,声音很轻,"说什么'好好的姑娘,何必守着个死人',可我怎么能?伟国为国捐躯,我总不能辜负了他。再说,还有小虎呢。"

她告诉我,这些年她在纺织厂创造了"一人操作双机台"的纪录,是全县的劳动模范。

"厂里照顾我,给了我单身宿舍,还让我负责技术培训。生活上没什么困难,就是..."她声音渐渐低下去。

"就是什么?"我问。

"就是有时候会想,小虎长大了,该怎么跟他说他爸爸的事。"她眼圈有些红。

"梅子,你...过得好吗?"我笨拙地问,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挺好的,厂里照顾我,小虎也很懂事。"她微笑着,眼中却闪过一丝孤独,"你呢?在边疆守了八年,辛苦了吧?"

我摆摆手:"部队就是我家,战友们都是兄弟。"

我给她讲了连队里的趣事,比如我们如何在零下三十度的天气里训练,如何在风沙天里找路,还有战友们如何在艰苦的环境中互相打气。

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叹。

"建军,你变了。"她忽然说。

"哪里变了?"

"变得...更坚强了,更有担当了。"她看着我的眼睛,"不像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八年军旅生涯,要是还跟原来一样,那可真没长进了。"

午后,我陪李梅去接儿子放学。

路上,她告诉我,小虎今年六岁,上小学一年级,很聪明,就是有点倔,跟他爸爸一个脾气。

"他知道他爸爸的事吗?"我小声问。

她点点头:"知道一些,我告诉他爸爸是英雄,在保卫祖国的时候牺牲了。他懂事得很,从来不哭闹,就是常常问关于他爸爸的事。"

小学校门口,孩子们陆续出来,像一群活泼的小鸟。

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长得虎头虎脑,远远地看见我们,就跑了过来。

"妈妈!"他喊着,却在看到我的军装时停下了脚步,怯生生地打量着我。

"小虎,这是王叔叔,妈妈的老同学。"李梅介绍道。

小虎盯着我的军装和胸前的勋章,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忽然,他问:"叔叔,你认识我爸爸吗?"

一瞬间,我不知如何作答。

李梅的眼圈红了,她蹲下身,抱住小虎:"乖,王叔叔和爸爸不是一个部队的。"

我也蹲下身,平视着小虎的眼睛:"你爸爸是英雄,我虽不认识他,但我们是战友。"

小虎眼睛亮了:"真的吗?我爸爸也有这样的星星吗?"他指着我胸前的勋章。

"有,比我的还要亮。"我摸摸他的头,"因为你爸爸是最勇敢的人。"

小虎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长大了也要当兵,像爸爸一样!"

李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她只是轻轻地摸着儿子的头:"好,妈妈等着你变成英雄。"

回家的路上,小虎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眼中满是崇拜。

"他爸爸...是怎么牺牲的?"我小声问李梅。

"边境执勤时遇到暴风雪,他为了救被困的牧民..."李梅声音哽咽,没能说完。

我理解地点点头,不再追问。

晚上,我们三人去露天电影场看《闪闪的红星》。

小虎坐在我和李梅中间,看得入迷。

银幕上,潘冬子跟着游击队转战南北,小虎激动地抓着我的手,在关键情节处紧紧握住。

我偷偷看了眼李梅,发现她也在看我,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各自移开。

电影散场后,我们沿着河堤走回家。

月光洒在河面上,粼粼波光如同流动的记忆。

"建军,"李梅忽然问,"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我沉默了。

那个夏天,稻田里蛙声一片,我们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说着少年人的誓言。

"等我回来娶你。"我曾这样许诺。

"我等你。"她回答。

"没关系,"见我不语,她微笑道,"那都是孩子气的话。我们都长大了,生活给了我们不同的道路。"

路过烈士纪念碑时,我停下脚步,立正敬礼。

小虎见状,也学着我的样子,稚嫩地敬了个军礼。

月光下,梅子眼中闪烁着泪光,我的心里翻涌着说不出的滋味。

送他们回到宿舍楼下,小虎依依不舍:"王叔叔,你明天还来吗?"

我看了眼李梅,她微微点头。

"来,叔叔明天带你去钓鱼。"我揉揉他的头。

"太好了!"小虎欢呼着,蹦蹦跳跳地跑进了楼道。

"谢谢你,"李梅轻声说,"自从他爸爸走后,他很少这么高兴。"

我摇摇头:"应该是我谢谢你们,让我这个假期不那么孤单。"

回家路上,我脑海里全是李梅和小虎的身影。

八年前,我和李梅有过约定,可如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虽然丈夫已经牺牲,但她仍然守着这份情义。

而我,怎么能打破这一切?

可是,看着小虎渴望父爱的眼神,又看着李梅独自承担一切的坚强,我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家,父亲正在院子里抽烟,看见我回来,招呼我过去。

"怎么样?梅子还认得你吧?"父亲笑着问。

"认得,"我点点头,"爹,您知道她丈夫的事?"

父亲叹了口气:"知道,可惜了。不过这姑娘有骨气,不像有些人,丈夫一走就改嫁。"

"爹,那您还撮合我们..."

"怎么?你嫌弃人家是寡妇?"父亲脸色一沉。

"不是,我是怕..."我支支吾吾。

"怕什么?怕人说闲话?"父亲掸了掸烟灰,"你小子要是真喜欢,管他们说什么!再说了,梅子是烈士遗孀,谁敢说三道四?"

我犹豫着:"可是爹,我还要回部队,梅子和孩子怎么办?"

"这个嘛..."父亲也犯了难,"这确实是个问题。"

探亲假的最后一天,父亲问我:"李梅这姑娘,你心里头怎么想的?"

这几天,我天天去找李梅和小虎,带他们去钓鱼,去看电影,去公园玩。

小虎越来越亲近我,总是缠着我讲部队的故事,李梅也逐渐放开了心结,会和我聊起她的工作和生活。

我叹了口气:"她很好,小虎也很乖,可我怕自己无法代替她丈夫的位置,也怕边疆条件太艰苦,委屈了她们娘俩。"

父亲递给我一封信:"昨晚李书记送来的,你自己看吧。"

那是李梅写的信,她感谢相亲的安排但婉拒了。

她知道我肩负着保家卫国的使命,不愿拖累我。

信的最后写道:"建军,你的归途是边疆,那是你的战场。我会在家乡守着这盏灯,为你们这些卫国戍边的人祈祷平安。我和小虎会好好的,请你放心。"

我把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字字句句都刺痛我的心。

"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抬头看着父亲。

父亲深深地吸了口烟:"儿子,爹不能替你做决定。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得自己选。"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家乡的月亮比戈壁滩上的更加温柔。

我想起李梅送别时含泪的眼神,小虎敬礼的稚嫩模样,以及连队那片荒凉而神圣的戈壁滩。

我想起李班长给我的那盒戈壁土,想起我对战友们的承诺,想起对国家的责任。

可我又想起李梅独自抚养小虎的艰辛,想起小虎渴望父爱的眼神,想起我和李梅年少时的约定。

黎明时分,我披衣起床,拿出那盒戈壁土和我的排长领章,来到李梅家门前。

敲门声惊醒了李梅,她披着外衣出来,看到我时一愣:"建军?这么早..."

"梅子,"我郑重地说,"我知道你的顾虑,也收到了你的信。"

她低下头:"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不,你不是。"我深吸一口气,"我的归途是边疆,但我想问你,愿意带着小虎一起同行吗?"

她惊讶地抬头:"什么?"

"我知道这很难,戈壁滩上条件艰苦,你们会受很多苦,可能也会面临很多不解和议论。但梅子,我想和你一起面对这一切。"

"可是..."

"我知道我代替不了伟国,也给不了你们什么优越的生活。戈壁滩上风沙大,冬天冷,夏天热,条件艰苦得很。但那里有我的战友,有我守护的国土,也可以有我们的家。"

李梅眼中含着泪水,久久地看着我:"建军,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小虎还小,我们去了那边,会给你添很多麻烦的。"

"我考虑清楚了。"我坚定地说。

这时,门缝里钻出一个小脑袋。

小虎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我时眼睛一亮:"王叔叔!你这么早就来啦!"

我蹲下身,拿出领章:"小虎,这是你亲爸爸保卫的国土,也是我们将要共同守护的家园。你愿意跟我回部队去看看吗?"

小虎似懂非懂,接过领章仔细看着,忽然怯生生地问:"我能叫你爸爸吗?"

这个问题让我心头一震,我抬头看向李梅,眼中询问的意味。

她眼中含着泪水,慢慢点了点头。

"能,"我哽咽着说,声音有些颤抖,"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儿子。"

小虎扑进我怀里,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爸爸!"

我紧紧抱住他,感受着这小小生命的温度和重量,心中满是责任和温暖。

一个月后,我们办完了所有手续,踏上了去往戈壁滩的列车。

临行前,父亲拉着我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和担忧:"一家人在一起就好,可是那边条件苦啊,梅子和孩子能受得了吗?"

"爹,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我拍拍父亲的肩膀。

母亲给李梅和小虎准备了许多东西,从棉衣到吃的,塞了满满一大包。

"妈,别担心,部队生活没有您想的那么苦的。"李梅安慰母亲。

母亲擦着眼泪:"你们有个照应就好,一家人在一起,苦点也值。"

绿皮车厢里,小虎趴在窗边,好奇地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

"爸爸,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是啊,那里有爸爸的连队,有爸爸的战友,也会有我们的新家。"我摸摸他的头。

李梅静静地依偎在我身旁,轻声说:"建军,谢谢你。"

我握紧她的手:"该是我谢谢你,愿意跟我去那荒凉的地方。"

"哪里有你,哪里就不荒凉。"她靠在我肩膀上,"我曾经以为,生活已经给了我最大的苦难,没想到又给了我这样的幸福。"

火车驶入隧道,窗外一片漆黑。

我忽然想起离家那天,父亲送我到村口,把一包家乡的泥土塞进我行囊:"带着家乡的土,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迷路。"

如今,我带着戈壁的土回了家乡,又带着家乡的人儿回戈壁。

列车驶出隧道,阳光照进车窗,给熟睡的小虎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远处,戈壁滩的轮廓已经若隐若现。

那片黄沙,正等着我们去播种新的希望。

"爸爸,那是什么?"小虎醒来,指着远处。

"那是我们的家,"我说,"也是你亲爸爸用生命守护的地方。"

小虎睁大眼睛,稚嫩地问:"爸爸,你教我怎么当兵好不好?"

我看了看怀中的小虎,又看了看身旁的李梅,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

人生的路没有固定的方向,归途也许不在远方,而就在身边。

"好,"我郑重地说,"等你长大,爸爸教你怎么做一个真正的军人。"

来源:那一刻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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