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第二天，清晨醒来后，韩平就开始做饭，蒸了了一锅花卷，又烧了三个人的稀饭。

韩平点头答应着！对明天充满了向往。

第二天，清晨醒来后，韩平就开始做饭，蒸了了一锅花卷，又烧了三个人的稀饭。

时间还早，韩平就把前后院子都扫了一下，泡了一缸子茶水，坐在门口，等娘和小丽起来吃饭。

今天面对的是人生第一个工作，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去省城工作，这是要接触一个全新的环境和人群，

韩平心情很忐忑，同时，他却又是非常的期待。

喝了两缸子茶后，娘和妹妹才起来。

吃完饭，看着韩平把该拿的东西都拿上了，娘又叮嘱妹妹，一个女娃娃在家都要注意安全啥的。

这时候，韩平从家里推出自行车，带上娘，向火车站骑去。

在绿皮火车一路咣当咣当的行驶中，五十分钟后，终于停在了省城车站。

下了火车，父亲已经在等候，娘和父亲交代了几句，她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韩平跟着父亲就向厂里走去，韩平一路上好奇的左右看着，并努力记着路上的标志。

但是，他还是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

从火车站向东走了有几百米，拐上向南的一条土路，路很窄，旁边是一片很深的大土坑。

走了大概有五六百米，从一排砖砌的围墙缺口进入，里面是火车轨道，铁轨的两边散落厚厚的灰黑色灰尘……

父亲告诉韩平，这是给大工厂拉煤炭的专用火车道。

穿过铁路，就到了一条宽阔的马路上，路边绿草如茵，树木高大且繁茂。

修剪整齐的万年青后边，是一排排石棉瓦屋顶的自行车存放处。

路过了几个工厂大门口，又向前走了一会，爷俩到了一座七层楼的铁栅栏大门前。

跟着父亲进入大门，门房值班人员就喊道:“韩师，这是谁啊？”

父亲大声的回应道:“这是咱滴娃，平娃，这是李师，快叫人。”

韩平对门房值班的人腼腆的笑笑:“李师好……”

“韩师……你娃这么大了？再包胡说咧，这精神小伙真是你儿子？”

那人不相信的来回看着父子俩，好像做着对比！

“哈哈，这是咱娃，以后你可别把咱娃挡在门外边……”

父亲自豪的笑着说道。

给大门门房值班的人打完招呼，父亲就领着韩平上楼。

顺着水磨石地面的楼梯来到三楼，楼道里有点黑暗。

楼梯口第一间就是公共厕所，一股浓烈刺鼻的味扑面而来。

旁边房间是接水洗漱的有一圈水泥池子的房间，有一股漂白剂的味道。

父亲的宿舍就在水池的斜对面。

打开门，一间最多二十个平方的房间，呈现在韩平的眼前。

和门对着的是一个三开的铁框玻璃窗户，窗户下是一个三个抽屉的桌子，刷着橙黄色的油漆。

房子门口左边角落，放着一个三层带锁柜子，左前是一个单人床……

一个黑色的木柜子底下垫着几个小凳子，和床头持平，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单平平整整。

门口右手边也是一张单人床，床上有点凌乱，靠中间位置，在两个床头之间，放着一个枣红色的柜子。

右手往里靠窗的单人床，是父亲的床，父亲坐在床边，招呼韩平坐下，并叮嘱韩平，不要坐别人的床。

放下东西，父亲带着韩平下了楼，出了职工宿舍楼，往东就是厂里大门。

宽阔的大门口，一个白漆黑字的大牌子上写着:北方省龙安市柴油机械厂。

有十米宽的铁栅栏大门紧闭，只有靠东边的铁门小门可以进出。

门口桌子的旁边，站着穿深蓝裤子白短袖几个制服的保安。

和门卫打过招呼，父亲带着韩平向前走去！

自从进来后，韩平好奇的东张西望，一条笔直的水泥路，直通里面，左右两边都是厂房，很多穿着劳动布工作服的男男女女都在忙碌着。

厂区里很多参天大树和小花园，大树基本都是白桦树！钢结构的厂房里，不时传来各种机械的轰鸣声。

进了第二道大门，路边到处都停着小四轮拖拉机和农用三轮摩托车。

也有很多三轮车的铁架子和小四轮、三轮车的厢子，路边摆的满满当当。

这时候，一个穿着劳动布工作服，满身污渍的青年，开着一个没有厢子的崭新三轮车，冲着韩平迎面极速驶来……

“突突突突……突突突……”

“滋……”的一声。

猛然刹车，机动三轮车一个原地漂移，直接原地掉了个头，那青年没有停顿的一脚油门，三轮车又绝尘而去……

韩平看的是目瞪口呆，心里又是惊叹不已。

父亲这时候拉了一下韩平，示意他跟着去旁边的厂房里。

进入光线有点暗淡的厂房里，电焊机刺眼光芒闪烁着，金属切割机刺耳的啸叫声音中，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三个人在忙。

“李师傅……李师傅。”

父亲来到一个人身边，大声喊道。

那个人站起身来，和父亲走到厂房侧门外边，父亲递上一根香烟。

“李师傅，这是我儿子，叫韩平，你看看咋样？”

李师傅是一个快四十岁的中年人，他卸下手套，接过父亲递过去的香烟。

韩平很有眼色赶紧掏出火柴，给李师傅点燃香烟。李师傅看了一眼韩平，笑了笑，对父亲说道:“韩师，你娃聪明的很呐……也有眼色……那就让娃跟我干吧。”

“平娃，这个是李师傅，你以后就跟着他，让干啥就干啥，快谢谢李师傅。”

“谢谢李师傅。”

韩平对着李师傅点头致谢道。

“韩师，是这，今天你就带娃先逛逛，让娃……韩平对吧？”

“韩平，你明天早上九点就到这里找我，到时安排你一起干活。”

韩平和父亲答应着，告别了李师傅，爷俩就走出了厂房。

父亲带着韩平，在厂区里走了一遍，一路走一路介绍着。

最后来到西大门口，大铁门锁着，门口西边是排一层的平房。

平房旁边大槐树底下，有一个低矮的石棉瓦小房子，门口东边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楼下路边有个自来水龙头，下边是一个水池。

问了父亲那水是干净的后，韩平就趴在水龙头上，他拧开龙头，猛喝一气。

父亲告诉韩平，这里住的都门卫和保卫科的人。

低矮的小屋是父亲平时放工具的地方。

现在父亲的工作，就是一日三餐后，把厂里职工食堂的卫生搞好就行，也就是擦桌椅，把地面打扫干净。

从裤腰上取下钥匙，父亲打开了小屋的木门。

站在门口，韩平发现屋子边上有个铁桶做的炉子。

低头进了小屋里，在有一百瓦电灯泡的光线下，发现这是一个只有六七平方米面积的杂物间。

里面靠墙是两个长木凳架起来堆放的一些木板，上边有拖把笤帚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

一边的墙上还有一个小窗户，窗户底下是一个用木头钉的简易桌子，屋里空地上站两个人就没地方了。

出了小屋，站在门口，四下打量了一番后，韩平看着门口的炉子，又看看前面的水池，微微有点出神。

在小屋门口思量一会后，韩平开口道:“大，能不能把屋子收拾一下，我以后住在这里？”

父亲皱着眉头，看着韩平说道:“平娃，这里又矮又小，住这里肯定会很闷热。”

“我本来打算在宿舍里，给我那个单人床里加个木板，咱爷俩就能凑合着睡。”

韩平认真的看着父亲！“大，是厂里不允许这个小屋里住人吗？”

“那倒不是，我给说说应该没问题，就怕你住这里太热了。”

韩平笑了:“那就行，大……你看，两个长凳子铺好木板，就是床了，还有，这个炉子也是现成的。”

“水龙头就在旁边，刚才我看到厂区路边很多劈柴，捡一些，咱就能自己做饭咧。”

“还有，大，这里让做饭不？”

韩平看着父亲继续问道。

父亲满眼笑意的看着儿子:“旁边这些门卫也经常做饭呢……没事，可以做饭呢。”

韩平说干就干，当即就进屋，把里面长凳上的木板和杂物拿出来放在屋外。

父亲要帮忙被韩平拦下，地方太小了，两个人根本转不开身，再说这点活，韩平自己都能搞定，何必让父亲再沾一身灰尘呢。

父亲看自己又帮不上忙，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屋里的东西很快就都搬出来了，只有木桌没动！用笤帚把屋里全部都扫了一下。

韩平拿着父亲刚送过来的洗脸盆，在门口水池接水，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才发现汗水都是黑褐色。

给屋里的地上撒了水，韩平在水池洗了一下头脸，抽了一根烟后，就继续忙碌着。

留出需要用的木板和父亲要用的拖把笤帚，其他杂物，就整齐的堆放小屋里面！

把两个长凳，放在杂物上边，拿着比较齐整的木板铺在上面。

这些木板长短和厚度也不一样，经过一番调整，一个简易床就算成型了。

端了一盆水，开始擦桌子和床板，最后擦完木门，打扫卫生的工作也就算完成了。

韩平坐在小屋门口休息，看到门口往后边车间的水泥路上，陆陆续续有工人开始下班回家。

穿着整齐干净的青年小伙，三三两两有说有笑，衣服靓丽时髦的年轻女性，相互间一边走一边窃窃私语着。

中间也有一些穿着工作服的中青年人，拿着饭盒饭碗……

一时间，路上人头攒动，一下子嘈杂起来。

一副工厂下班的画面呈现在韩平眼前，壮观又新奇，人们的衣着气质和形态和农村人完全的不同的。

看着人们从前面不远处，拥进一条通向职工食堂和厂里正大门的狭窄的路上，韩平有点出神！

这时候，韩平猛然看到父亲和娘端着铝饭盒和碗，从对面走来。

韩平赶紧起身，快步上前，接过父亲和娘手里的饭盒和碗。

把饭菜放在小屋里已经干净的木桌上，娘坐“床”上，环顾一周后，对韩平进行了表扬！

“娃妈，平娃说他以后住在这里，每天还可以做饭，你看这想法咋样？”

“咱娃做饭肯定么问题，做饭可口也省钱，我看行！只是锅碗瓢盆都需要买。”

父亲对韩平说道:“那咱爷俩下午就去买！”

“好！”韩平点头答应着！

娘乐呵呵的看着韩平叮嘱道:“平娃，城里和农村不一样，一定要机灵有眼色，做事要用心。”

在拥挤的小屋里，娘坐着，韩平给自己和父亲用馍夹了些炒菜，一家人吃起了中午饭。

午饭是蒜薹炒肉、芹菜豆腐干和馒头。

吃着这些平常很少吃的饭菜，韩平觉得味道也就那样，只要和家人一起，韩平觉得吃啥都香。

吃完饭后，在娘一再对韩平叮嘱后，父亲和娘离开了，娘继续忙着收塑料去了，父亲先去送娘，他一会再过来。

韩平看着父母背影渐渐走远，他蹲在小屋的门口，刚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就看到两个穿着门卫制服的人，从对面小路走了过来。

这两个人都有二十多岁的样子，来到韩平旁边小平房的门前，一个站在门口开锁，另一个在看到韩平就出声询问:“小伙，在这干嘛？”

韩平有些腼腆的回答道:“我以后就在这小屋里住呢。”

“哎？不对呐！这里是韩师放杂物的地方啊，你是谁？”

那个询问的门卫走了过来，探头看了看屋里！

“你说的韩师，他是我大！”

韩平站起来，看着那人笑着说道。

拿出两根烟，给两个人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烟后:“哦，原来你是韩师儿子啊……行，我姓刘，咱是乡党涅……以后你就叫我刘哥！回头聊，我们要赶紧做饭了，饿咧。”

父亲送母亲走后，回到小屋，和隔壁门卫打了个招呼，也介绍了一下韩平，随后，他拿起拖把准备去食堂打扫卫生。

韩平接过父亲的拖把和笤帚，随父亲走向厂里职工食堂。

食堂就在小屋前三十多米拐弯的地方！

进去后，韩平发现，食堂大概有四百平米左右，西边墙上有许多打饭的橱窗，现在已经关闭。

食堂南北墙上都是很大的玻璃窗户，地面是光洁的水泥地面。

顶棚上挂着四个大吊扇，正在快速的转动着！

打饭的橱窗前一片都是空地，从中间开始到东边，是三排圆形餐桌，每排八个，一共二十四个桌子。

这些桌子都固定在水泥地面里，桌子上有都有八个可转动的坐子！

饭厅南墙底下，是一排水龙头水池，是洗碗筷的地方。

刚吃完饭的餐桌上和地下大多都有剩饭残渣。

韩平让父亲歇着，他端起搪瓷盆子，用抹布把桌子上的残渣抹到了盆里。

逐个把全部桌子上清理完后，他走把剩饭残渣倒进水池旁边的垃圾桶。

韩平用洗衣粉把抹布和盆子洗干净后，开始一个一个桌子的擦拭。

父亲休息了一会后，也拿着笤帚，用右手开始清扫地面。

韩平麻利的擦完桌子后，把桌子下的座子推到桌子底下。

从墙边拿起大扫帚，让父亲停下，韩平开始大开大合的扫起了地面垃圾。

很快的餐厅就扫完了，然后，他用笤帚簸箕把几堆垃圾处理完了。

在父亲的指导下，韩平用拖把有油污的地面拖一遍，父亲看着韩平，满眼都是笑意和欣慰。

打扫卫生完成后，爷俩坐在一个桌子旁！

韩平好奇的问父亲:“大，你不是说这个厂子里有两千人么？这个食堂才这点桌子，怎么够那么多人吃饭？”

父亲呵呵的笑着说道:“是有两千人，但大多数人是城里职工，下班人家就回家吃饭了。”

“厂门口向东一站路，过了大十字路口，那里就是咱厂的福利区，也就是家属区，城里的工人基本都住那里。”

“这个食堂，主要是为住在门口职工宿舍楼里的人和厂里单身职工配备的。

休息了一会，父亲就带着韩平回楼上宿舍，他让韩平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随后，父子俩就去厂里福利区附近的土杂店，挑选了一个炒锅，既能炒菜又能下面条！又买了一些油盐酱醋茶和碗筷，父亲又特意的买了搪瓷缸子和一盒蚊香……

土杂店旁边有个劳保用品店，父亲又给韩平买了两个薄被子，一个铺一个盖，床单父亲那里有，就没买。

忙忙碌碌一下午，终于在晚饭前把一切收拾妥当了。

躺在小屋里的床上，韩平伸了个懒腰，他又坐了起来，看了一圈，自己觉得挺满意。

“平娃，去洗个手，也到食堂开饭时间了，和我去打饭……也熟悉一下环境……”

父亲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里面夹着一些单位饭票。

告诉了粮票和菜票的区别和用途后，就给了韩平一些。

拿着饭盒碗筷，爷俩来到食堂里，还没到开饭时间，里边只有几个人。

光线有点暗淡，父亲就打开了几个荧光灯和吊扇！

餐厅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风扇欢快的旋转着，舒服的凉风蔓延开来。

来到打饭的橱窗前面，透过玻璃，看到一个长条木桌上，摆放着几个大铝盆，和几个大的竹簸箩……

一抬头，才发现，墙上挂着一块小黑木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今晚菜品和主食！

有酸辣土豆丝、白菜粉条、炒西葫芦、洋葱炒肉片……

主食有馒头花卷和烧饼！还有绿豆稀饭！

韩平看着大家开始排队，也就跟在后边排队等着打饭。

要了一份白菜粉条和洋葱炒肉片，五个烧饼！

端到父亲的身边，放在桌子上，韩平又去打了两碗稀饭，爷俩开始吃饭。

这时，食堂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从身边经过的熟人和父亲打着招呼，纷纷询问着韩平是谁？

父亲都微笑着又略带自豪的介绍着:“这是我儿子，来干临时工了……让娃锻炼锻炼……”

韩平也不停的抬头微笑示意！

很快吃完了饭，韩平就和父亲回了小屋，在门口水池洗刷完了碗筷！

屋里闷热，找了两块砖头，爷俩就坐在门外闲聊乘凉！

这个时候，门卫也三三两两回来吃饭了，父亲和他们相互打着招呼。

这时那个中午和韩平打过招呼的小伙，来到爷俩身边！

“韩师，吃过了么？这小伙是咱娃？”

父亲从口袋里掏出烟盒，递了过去:“来！宏伟，抽根烟……这是咱娃，叫韩平……”

宏伟接过烟盒，拿出一根烟，还给父亲，父亲用手挡住！

“拿着抽吧，韩平，这是你宏伟哥！是门卫，以后和你哥多亲近亲近。”

宏伟也没推托，把烟装进了自己口袋。

“韩师，你爷俩先谝，我先去吃饭，再晚就没有饭咧！”

看着宏伟去去打饭的背影，父亲看着韩平皱起的眉头，他不禁笑了。

“平娃，看着那抵的上咱爷俩两顿饭钱烟给人了，有点心疼了？”

韩平看着父亲:“嗯，发一根就可以，为啥一盒都给他？”

“问的好，为啥给他？咱的钱也是辛苦钱……”

父亲看着韩平，郑重的说道:“在一个群体中生存，一定心里有数，有选择的结交对自己有益的人，偶尔花点钱是值得的……”

“ 虽然当时不一定就有见效果，但是，做事一定要学会未雨绸缪……”

“给他点好处……是因为你以后和他是邻居，他们一帮门卫都是年轻人，你认识一个人了，就可以认识他们一帮人……”

“话说回来，以后万一有点啥事，看在平时处的不错，又是乡党的份上……他多少也能帮着你点。”

“钱用在值得的地方，就不用心疼！这叫‘以利驭人’懂不？”

韩平望着父亲，脸上慢慢露出了笑容。

“大，我明白咧！”

爷俩又聊了一会，估摸着食堂没人了，就一起去打扫卫生了……

早上七点半，父亲就来到小屋门口，来叫韩平起床。

韩平迷迷糊糊中，听到父亲的喊声，一骨碌翻身下床，打开门，然后就是洗脸刷牙……

父亲递过来一身新的劳动布工作服，让韩平试了一下，刚好挺合身！这是父亲以前发的，父子俩身材相仿，他就给韩平拿来了。

洗漱完毕，爷俩一起来到食堂，喝着稀饭就着咸菜和豆腐乳，解决了早饭。

看看表，时间来到了八点四十，父亲就带着韩平去了昨天李师傅约好的地点。

来到空旷的厂房里，李师傅还没到，爷俩就在门口等着。

厂门口的扩音喇叭里正播放着叶倩文的歌曲——潇洒走一回！

奔放悠扬的歌声里，在旭日东升的早晨，让一切显得一片的生机勃勃。

这个时候，李师傅从大门口的路上拐进了厂房，双方打过招呼后，父亲就去忙了，韩平跟着李师傅，来到了厂房里面。

来源：小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