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书记室的暗号(24) “将军大人的礼物”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3 10:49 6

摘要:白承哲和我进行抵达报告时不发一语的外务省干部们,之后和我单独见面时都掩不住喜悦之情。外务省原本正发愁在2月16日金正日生日时,没有适合的生日礼物。而我争取来的菲达起司,现在就是最好的礼物。

党召唤我有两个理由,一个是连我自己都不晓得的“护送”白承哲,另一个就是“丹麦起司”。

白承哲和我进行抵达报告时不发一语的外务省干部们,之后和我单独见面时都掩不住喜悦之情。外务省原本正发愁在2月16日金正日生日时,没有适合的生日礼物。而我争取来的菲达起司,现在就是最好的礼物。

人民武力部召集了炊事兵,让他们试吃菲达起司,甚至还进行了用起司做菜的厨艺大比武。大家都反映那吃起来,就像是用盐巴腌制过的嫩豆腐。金正日之后每次造访军方部队时,也都会发放菲达起司,作为“将军大人的礼物”。丹麦送给朝鲜营养不良儿童的起司,就这样成了强化朝鲜军事武力的营养品。

姜锡柱这样对我说, “对于在苦难的行军时期,为强化人民军队武力建立了特殊功劳的同志,将军大人给予了极高评价,并说要答应该同志提出的所有要求。那么,你对党有什么要求吗?”

我突然感到惊慌失措,我做的只是为饥饿的朝鲜儿童挺身而出罢了。可幸运却突然降临在我身上。听到金正日说对强化人民军武力有重大贡献的称赞,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记得曾听说过在此刻要好好回答。

在朝鲜,表彰是有标准的。拿回100万美金以上的援助,会得到“努力英雄”表彰。这时我如果要求努力英雄表彰应该拿得到,可是我觉得不好意思。长久以来在外务省工作的基本使命,早已转变为谋求粮食援助,做自己的分内的工作,却要求努力英雄称号,实在很难为情。

我回答希望能让尚未入党的妻子进入劳动党,接着姜锡柱说他会向将军报告。隔天,姜锡柱第一副相召我会面,他是这么说的。

“我向将军报告了同志的愿望。将军大人说你做了一番大事业,却只提出让妻子入党的政治要求,这样看来,同志的思想准备的相当好。将军指示了,会安排你的妻子火线入党,并颁发金日成首领大人的纪念手表给同志,作为表彰。”

我回答他说, “我会以忠心来报答敬爱的将军大人的信任和照顾。”

姜锡柱对我进行祝贺,然后几天后的2月16日将军生日当天,在外务省讲台上为我举行了表彰仪式,我得到了一块刻有姓名和金日成头像的手表。在将军的特别指示下,我妻子也在瑞典当地进行了火线入党。而这两样东西,却是让无数朝鲜儿童饿着肚子换来的。

在朝鲜有句话,说要成为党员,才算有身为人的价值。男人进入军队比较容易入党。但外交官当中有很多人没有进过军队,因为他们在入伍年龄,往往正在读外国语之类的大学。在外国语大学、或金日成综合大学、外文学院、国际关系大学毕业的人,在朝鲜称为“直通生”。直通生们出了社会若想入党,至少要在当地工作4至5年以上。

而外交官夫人通常由于要跟随丈夫前往外国,工作经历就因此中断,因为在一个单位长期工作的经历不多,所以很少有入党的机会。她们在初次前往外国时,可能是书记官夫人,所以就算不是党员,也不算太丢脸。然而当丈夫已经升迁参事或大使时,夫人年纪也进入40或50岁,这时候还不是党员的话,就是很没面子的事。

举个例子来说,若书记官夫人是党员,而参事夫人不是党员,那么只有书记官夫人才能和丈夫一起参加党内会议。身为外交官家属生活在大使馆内,会经常举行党内会议。一共就那几个人,如果自己没资格参加,实在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我的妻子是1989年进入贸易省,1996年跟随我来到丹麦的。在贸易省,连男同事都排队等着入党,因此只有7至8年经历的女性很难提出申请。妻子跟着我以3至4年的周期,在平壤和外国来回一辈子,几乎不可能有机会入党。我向将军请求让妻子入党,就是基于这个原因。

在领取金日成纪念手表后,我和同事们一起喝酒,他们纷纷数落我说, “你应该要一栋房子的,这种话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实际上,我在开城洞的一套小房子内侍奉父母,也不是完全没有搬到大房子的想法,只是大家都在祖国度过苦难行军的日子,我已经在舒适的外国生活了,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要房子。

这次回平壤把事情也办了,该见的朋友也见了。可想到即将返回瑞典,将白承哲的信转交给他妻子,我的心情就无比沉重。外务省跟我说,对白承哲家人的召唤指示,不会以电报发送,而是由瑞典孙武信大使以口头转达。白承哲家人的“护送”任务,则交给金龙国。金龙国当时在瑞典上口译培训课程,目前是朝鲜驻瑞典大使馆的参事。培训口译课程,是指大学毕业进入外务省成为正式职员前,先前往海外公馆学习外语的过程。

我从平壤抵达北京转机时,拨了国际电话给孙武信大使,向他报告我即将独自一人回去。大使问我该如何对白承哲的妻子说这些话,并长叹了一口气。到了瑞典斯德哥尔摩机场,大使夫人和崔春永参事前来迎接,连我妻子都不知道我回去的消息。

抵达大使馆,白承哲的儿子永福第一个跑出来。看见我从轿车上走下来,永福当然以为自己的父亲也回来了,大声喊着“爸爸回来了”。接着,白承哲的妻子也走了出来,看到只有我一个人下车,追问为什么丈夫没有一起回来。我开不了口,只能安抚她说先进去再说,而她似乎像是猜到什么般放声大哭。

好不容易说服她一起走进大使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残局。大伙都哭成一团,也没有心情安抚白承哲的妻子。我把白承哲的信转交给她,此时她知道丈夫还活着,才停止哭泣。她说她以为丈夫被保卫部抓走已经死了,听到丈夫还活着回到乡下的消息,她悲壮的下了决心,要回到祖国和丈夫生死与共。

在外务省工作,经常接触到肃清事件,被卷入肃清事件时,夫妻中留在平壤的那一方会选择离婚。愿意跟随丈夫回到乡下的女性,白承哲的妻子还是第一个。她不管娘家要她留在平壤的要求,遵守自己的诺言,前往了丈夫的故乡东林郡。听说这对夫妇在返回平壤之前吃了不少苦。

白承哲一家人,在2000年深化组事件结束时,才蒙受将军恩情回到了平壤。在收到父亲的平反通知时,白承哲和家人们高举双手,大喊“金正日将军大人万岁”。然而失去父亲的痛苦和怨恨,想必在他的心中永远无法消失。白承哲目前在朝鲜驻瑞典大使馆担任参事,继续为朝鲜忠诚地工作,要守护褪色的红旗,直到最后。

来源:历史微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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