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改编自大米所著同名小说的《小巷人家》,去年播出时,收到观众的广泛关注。
改编自大米所著同名小说的《小巷人家》,去年播出时,收到观众的广泛关注。
剧中讲述的20世纪70年代末,苏州棉纺厂家属区的庄家、林家、吴家三个家的生活变迁,更是让很多人找到了参照,产生了共鸣。
剧中黄玲和庄超英这对夫妻的生活状态,更是撕开中国式家庭的遮羞布。
尤其是,在面对亲情时,两口子如何用“穷”对抗吸血式亲情,更是耐人寻味。
《小巷人家》里黄玲和庄超英这对夫妻,堪称“反孝道先锋”。
婆婆要钱治病?装聋!小叔子借房结婚?装死!
他们用“破罐子破摔”的姿态,硬生生在80年代的上海弄堂里,劈出一条“穷人有资格自私”的血路。
他们为啥会出现如此行径呢?
“工资全上交,吵架腰杆硬”是黄玲的“经济独立”密码。
剧中黄玲是棉纺厂会计,庄超英是中学老师,双职工月入合计不到100块(按80年代物价),却敢对婆家狮子大开口说“不”。
其中主要关键就在黄玲死死攥着钱袋子,手握财政大权。
面对每月的发薪日,黄玲直接从庄超英工资袋抽走30块交房租水电,剩下的才归丈夫零花,彻底堵住“私房钱接济婆家”的漏洞。
婆婆要钱买药,她当场掏出空钱包:“妈,超英这个月奖金被扣了,要不您先把上次借的5块还我们?”
这种哭穷的演技,真的是让人汗颜。
话说赡养老人本身就是应该做的事,治病更是不能含糊的事情,在他们这里,就显得这么没有亲情感。
黄玲的这种做法,在历史上也有参照。
比如,宋代“河东狮吼”柳月娥,也是靠掌控陈家财务,才治住丈夫陈季常的纨绔习气。
经济基础决定了家庭的话语权,古今皆同。
剧中的庄超英,非常懦弱,这正好成了“黄玲”。
这个上海弄堂的男人,活成了“妻管严”的活教材。
当婆家要抢他们单位分房给小叔子结婚时,庄超英蹲在墙角擦皮鞋,全程由黄玲输出:“房本写我名,谁敢动试试?”
面对一边是妻子,一边是父母、弟弟,庄超英他不知如何选择,只能在这场分房大战中装起了哑巴。
婆婆骂黄玲不孝时,庄超英小声嘟囔:“妈,我工资卡在她那……”,表现出很无奈借口推卸责任。
复旦婚姻研究专家沈奕斐曾指出:“中国式婚姻里,丈夫的‘无能’往往迫使妻子成为‘恶人’,这种角色分工是底层家庭对抗宗族压迫的生存策略。”
庄超英的这种无能,不正让黄玲成为了“恶人”么。
我们知道,80年代那会家中的双职工,是新中国第一代“断亲族”。
黄玲们的底气,藏着大时代馈赠。
单位分房,搬出去去,疏远了原有的宗族居住理念。
国企福利房打破“三代同堂”传统,物理隔离催生心理疏离。
1982年《宪法》明确“男女同工同酬”,黄玲们不再是被休弃的“无根浮萍”,而是成了妇女顶半边天的真实写照。
据上海社科院统计,1985年上海双职工家庭达67%,较1950年暴涨400%。
这显示当时妇女的地位不断得到提升,她们成为了新时代的女性,思想观念发生了重大改变。
这时的她们不在唯唯诺诺,有资格也敢于对婆家说“不”。
“比狠?我们无产阶级光脚不怕穿鞋的!”
当婆家祭出“不孝”大旗时,黄玲的应对堪称教科书。
她先发制人,赶在婆婆开口前哭诉“超英评职称又被黑了”;
同时,她还祸水东引,“二叔不是刚升车间主任吗?让他多尽孝”;
最后,她使出终极杀器,抱着孩子往婆家饭桌一坐:“妈,孩子饿两天了,给口饭吃吧”。
这招像极了《红楼梦》探春反击赵姨娘——用“我穷我有理”对冲“我老我有理”,把孝道困局打成比惨大赛。
这种穷横的处理家庭事务的方式,反映了当时众多平民老百姓的众生相黄玲们不是天生凉薄,而是看透了传统孝道的剥削本质。
当庄超英的工资撑不起婆家的欲望,当弄堂的蜗居装不下三代人的算计,“破罐子破摔”就成了弱者的生存智慧。
正如编剧王小枪借剧中人之口点题:“这世道,穷人不耍横,难道等着被吸干骨髓吗?”
因此,这不得不让人思考:“当你的钱包比良心还干净时,该不该用“穷横”守住最后尊严?”
没钱的时候,搞钱才是关键,其他都是浮云。
你要懂得,你穷得时候,没有多少人跟你讲尊严的。
没钱的时候,面子、尊严都没啥用,要敢于放下面子、尊严,去努力搞钱。
来源:那个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