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老师住进养老院半年,学生们找来后,院长慌忙跪地:对不起!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13 11:11 3

摘要:这事说来也怪,我们县城一直流传陈老师得了老年痴呆,被送进了幸福颐养院。陈老师在澄江中学教了一辈子语文,桃李满天下,听到这事,我心里不是滋味。

腊月寒冬,我在县城卖完萝卜,顺道去看望陈老师。

这事说来也怪,我们县城一直流传陈老师得了老年痴呆,被送进了幸福颐养院。陈老师在澄江中学教了一辈子语文,桃李满天下,听到这事,我心里不是滋味。

县城的冬天和村里不一样。村里的冬天有烟火气,炊烟袅袅,家家烧着灶火。县城的冬天,灰不溜秋的,连太阳都像蒙了一层旧纱窗。

幸福颐养院在城郊,陈旧的四层楼,招牌上的”福”字掉了漆,远看像个”祸”字。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一看就不便宜,车门上蹭了道白痕,像给这压抑的地方添了道伤疤。

到前台,我自报家门,说要见陈老师。

前台小姑娘低头划手机,头也不抬:“每月第一个周日才是家属探视日。”

我拿出一篮子刚从地里挖的萝卜:“我不是家属,我是学生,这个给陈老师带的。”

她抬头打量我:“陈老师在三楼308,不过他……”她顿了顿,“你去了就知道了。”

我奇怪地走上楼梯。楼梯间贴着发黄的消防安全宣传画,角落里堆着几把椅子,有一把椅子腿断了,但修补的痕迹看得出是新的,用铁丝绑着,像给老人装了个假肢。

308房门半掩着,我轻轻推开门,屋里有股药膏味,夹杂着隔夜馒头的酸味。

陈老师坐在窗边,背对着门,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窗,在他苍白的头发上投下一道黯淡的光晕。

“陈老师?”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我走近几步,轻轻绕到他面前。才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像七十了。他穿着件打了补丁的深蓝色毛衣,那是他上课时常穿的那件,只是现在袖口磨得更旧了。他的膝盖上放着本书,是《红楼梦》,那是我们上学时语文课必读的。书上积了一层薄灰,像很久没翻过。

“陈老师,我是明山,曹明山,97届的。”

他的目光仍然直视前方,对我的到来毫无反应。眼神空洞得让人心里发慌。

我不死心,又说:“陈老师,我给您带了萝卜,我种的,您看。”

他的眼皮动了动,喉结滚动了一下,但仍然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

我放下篮子,在床边坐下,感觉床垫硬得像块木板。床头柜上放着几个药瓶,还有半杯水,水面上浮着一层白色的药渣。

“听说您……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小心翼翼地说。

陈老师终于转过头来,他的目光像是穿过我,望向很远的地方。“明山吗?你们怎么没去上课?是又逃学了?”

我的心揪了一下。“陈老师,我们已经毕业很多年了。您记得吗?您在我毕业典礼上还送了我一本《平凡的世界》。”

他眨了眨眼,目光渐渐聚焦在我脸上。“明山……你是明山?”他伸出手,触碰我的脸,手指干枯得像树枝,“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我忍住眼泪,挤出笑容:“是啊,都老了。您身体怎么样?听说您住在这里,我特意来看您。”

陈老师的目光又涣散了。“这里?这是哪里?学校的宿舍吗?”

这时,一个护工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个塑料餐盒,里面装着稀饭和咸菜。“吃药时间到了,”她粗声粗气地说,把餐盒放在床头柜上,把水杯里的药渣倒掉,重新倒了半杯水,放下两粒药丸。

我问:“陈老师一直这样吗?”

护工上下打量我一眼:“你是家属?”

我摇头:“我是他的学生。”

“哦,”她的语气缓和了些,“他刚来时还好,能认人。这两个月越来越糊涂了,经常把自己当成还在教书。”

我问:“他的家人知道吗?”

护工耸耸肩:“他儿子每月按时打钱,没来过几次。”

她拍拍陈老师的肩:“吃药了,陈老师。”

陈老师机械地接过药,但没往嘴里送,而是攥在手心。

护工看了我一眼:“你帮他吃了吧,他总这样。”说完就走了。

我拿过药丸,递到陈老师嘴边:“陈老师,吃药。”

令我意外的是,他张嘴吃了,喝了口水。然后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明山,你看到小王了吗?”

“小王?哪个小王?”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坐你后面那个,老写小说的那个,”他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上课老走神,还偷偷在课桌下读《金庸全集》。”

我恍然大悟:“哦,您说王林啊?他现在是作家了,在南方出版社当编辑呢。”

陈老师的眼睛一亮:“真的吗?他写的那篇《老屋》,期中考试我给了他95分,全年级最高。那小子有灵气。”他说着,又陷入沉默,神情恍惚。

我不知所措,只好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起班上同学的近况。“…李红开了家餐馆,去年娶媳妇了;张强在县医院当医生,上次我肚子疼就是他给看的;钱芳去了北京,听说在外企…”

说着说着,我发现陈老师的眼角有泪水滑落。

“陈老师,您怎么了?”

他摇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没什么,就是…高兴。”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又问:“明山,今年多大了?”

“我?今年四十出头了。”

“四十多了啊,”他喃喃道,“我教书都快四十年了,送走了二十多届学生。”他指了指窗外,声音变得坚定,“我该去上课了,快迟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说:“今天是周末,不上课。”

他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点点头:“对,周末。那我该批作业了。”他低头翻动膝盖上的《红楼梦》,像是在找学生的作业本。

我在养老院待到傍晚才离开,临走时,陈老师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本《红楼梦》。

回去后,我把陈老师的情况告诉了同学们。消息像长了翅膀,两天内传遍了各届学生。

我们建了个群,叫”感恩陈老师”,很快就有三百多人加入。大家七嘴八舌,说要去看望陈老师,还要把他接出来,好好照顾。

就在这时,有个护工的朋友加了群,发了条令人震惊的消息:“陈老师根本不是老年痴呆!是他儿子嫌他麻烦,给他吃药,把他变傻的!”

群里炸开了锅。我和几个同学赶紧去县医院找了张强,他是我同桌,现在是县医院的内科医生。

张强听完后,眉头紧锁:“如果真按时吃那种药,就算正常人也会变得迟钝、记忆力下降,长期服用更会导致认知障碍,和老年痴呆症状很像。”

我问:“那能不能查出来?”

张强思考片刻:“需要详细检查,但首先要停药观察。”

我们商量后决定:立即行动,把陈老师接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张强和另外三个同学直接去了养老院。

前台还是那个小姑娘,看到我们一群人,吓了一跳:“家属探视日不是今天…”

张强拿出县医院的工作证:“我是县医院医生,接到举报,有人涉嫌非法给老人用药。我们需要见陈老师,立刻。”

小姑娘脸色一变,赶紧打电话。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急匆匆走来,自称院长。

“几位有什么事?”院长满脸堆笑,但眼神闪烁。

张强直截了当:“我们要带陈老师去医院做检查。有人举报你们给老人乱用药。”

院长脸色一沉:“这是陈老师儿子的意思,他精神状况不好,需要药物控制。”

“胡说八道!”王林突然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十几个同学,“我昨天连夜坐车从南京赶来,我爸刚从部队退休,就查出陈老师的事了。陈老师根本没有子女,那个所谓的’儿子’是个骗子!”

院长脸色刷地变白。

王林掏出手机:“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到。”

这时,院长身后的办公室门开了,走出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四十出头,眼神阴冷。他不慌不忙地说:“我就是陈老师的儿子,陈远。有什么问题吗?”

张强冷笑一声:“你撒谎。陈老师的独生子在十年前车祸去世了,我们都参加了葬礼。”

男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走,被赶来的两名警察拦住。

随后的调查令人发指:那个自称陈远的男人是个职业诈骗犯,专门盯上孤寡老人。陈老师退休后独居,没有子女,成了他的目标。他先假装照顾陈老师,取得信任,然后以”帮忙理财”为由,骗走了陈老师的积蓄和房产。最后,为了永绝后患,把陈老师送进养老院,每月支付一笔”封口费”,让养老院给陈老师服用能致认知障碍的药物,让老人逐渐丧失记忆和判断能力。

养老院院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他威胁我…我家里有老小…”

警察把他和那个诈骗犯都带走了。而养老院的几个护工交代,确实按指示给陈老师服用不明药物,还被告知”老头子神经病,说什么都别信”。

我们帮陈老师收拾好简单行李,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临走时,陈老师非要带上那本《红楼梦》,书里夹着一沓皱巴巴的纸。

“这是什么,陈老师?”我帮他整理时问道。

他眼睛一亮:“是我最后一届学生的作文。我都改好了,还没来得及发下去。”

我翻开一看,是十年前的作文,每篇都密密麻麻写满了评语,字迹清秀工整。最后一页,是他写给学生们的一段话:

“人生漫长,你们要学会独立;世界复杂,你们要保持善良;道路多变,你们要坚守本心。无论将来身在何处,都要记得,有一个老师,永远以你们为荣。”

纸张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

离开那天,养老院外站满了陈老师的学生,从四十多岁的”老同学”到刚毕业的年轻人,有三百多人自发来送行。

陈老师被这场面惊呆了,他站在人群中间,泪流满面,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在停药两周后,陈老师的状况奇迹般好转。记忆虽有些混乱,但已能正常交流。医生说,幸好发现及时,如果再晚几个月,伤害可能不可逆转。

后来的事,说来也有意思。我们班同学凑钱,在县城给陈老师买了套小两居。陈老师坚决不肯接受,说什么也要自己租房子住。

最后是王林想了个办法:说服陈老师做”驻校作家”,指导学生写作,每月有份体面的工资。实际上,这份工资是我们这些学生凑的。

现在,每周六下午,县一中的会议室总是挤满了学生,听陈老师讲《红楼梦》。他的课一如既往地精彩,眼神中重新有了光。

这事闹得挺大,县电视台还做了专题报道,呼吁关注老年人权益。报道播出那天,陈老师坐在我家的小院子里,喝着茶,笑眯眯地看着电视。

“你看看我,都成名人了,”他开玩笑说,“多亏了你们,我的学生们。”

我摆摆手:“都是您教得好,我们才有出息。”

他放下茶杯,神情突然严肃:“明山,你知道我在养老院那半年是怎么撑过来的吗?”

我摇摇头。

“我每天都在心里默念学生的名字,”他说,“一个一个地念,一届一届地念。念着念着,就感觉不那么孤独了。”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他的白发上,像镀了一层金。

我院子里的老梨树开了花,落英缤纷。陈老师抬头看着花瓣纷飞,喃喃道:“一年又一年,花开花落。只要心中有爱,就永远不会老去。”

回想那天在养老院,院长跪地求饶的场景,我心里五味杂陈。人心本善,却又能为利益变得如此可怕。但更令人感动的是,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总有爱和希望在支撑我们前行。

就像陈老师常说的那句话:“人生在世,无非是爱与被爱。其他的,都是过眼云烟。”

腊月的风吹过梨树,几片花瓣落在陈老师肩上。我没有拂去,因为那一刻,他看起来格外安详美好,像是披上了时光的勋章。

来源:一颗柠檬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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