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战友一个自主择业,一个安置到省安全局,收入是安置者的多倍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3 16:17 2

摘要:"你说咱们两个谁活得更明白?说实话。"老王一边给我倒酒,一边眯着眼睛问我。

选择与道路

"你说咱们两个谁活得更明白?说实话。"老王一边给我倒酒,一边眯着眼睛问我。

酒过三巡,我和老战友老王坐在老军区宾馆的包间里,窗外是城市的灯火阑珊,屋内是我们十几年的战友情谊。

三年未见,他西装革履,手表闪亮;我一身褪色的工装裤,双手还带着军品店里搬货留下的茧子。

那一刻,恍惚间又回到了边防连队的戈壁滩,风沙漫天,我和老王并肩站在哨位上,望着远方黄沙中若隐若现的边界线。

老王叫王建军,我叫李大勇,当年在戈壁滩边防连队,我们是出了名的"铁哥们"。

那时候睡一个帐篷,喝一壶水,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一样的,带着戈壁滩特有的那种沙砾味儿。

冬天的夜晚,零下三十多度的风吹得脸生疼,我们俩轮流着把耳朵贴在对方的胸口取暖。

夏天四十多度的高温,汗水湿透了军装,我们就拿水壶互相往头上浇水降温,然后笑着说"这天儿真他娘的舒服"。

复员那年,组织给了两条路:自主择业或者安置。

老王去了省安全局,我选择了自主择业,开了家军品店。

临分别那天,连队门口,我们俩喝得醉醺醺的,老王拍着我的肩膀说:"大勇,咱俩这是各奔前程了,以后有空常聚。"

我点点头,看着天边的晚霞,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来,喝一个!"老王端起酒杯,打断了我的回忆,"大勇,三年不见,你这小日子过得怎么样?"

我笑了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还成吧,军品店刚站住脚,养家糊口没问题。"

其实心里苦着呢,去年冬天生意差,差点交不起房租,媳妇小芳还偷偷去超市做了两个月收银员。

老王点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那就好,那就好啊。"

"你呢?安全局待遇咋样?"我给他夹了块红烧肉,这可是他最爱吃的。

"挺好的,就是工作忙了点。"老王低头扒了两口饭,"上个月刚给孩子报了钢琴班,一学期三千多呢。"

我心里一紧,那可是我一个月的纯利润啊。

"哎呀,老王有出息,孩子都开始学琴了!"我笑着举杯,"我家小军连个像样的书桌都没有,天天趴在茶几上写作业。"

饭后,老王执意要开车送我回家。

他的新车真不错,真皮座椅,车里还有股淡淡的香水味,跟我那辆只要一下雨就往里漏水的二手面包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路上,老王随口说起单位刚分的新房子,孩子上的重点小学,还有他那让我一个月营业额都赶不上的月薪。

"哎,你说这安置也有安置的好处,虽说自由少点,但这待遇......"

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灯,想起小芳昨天还在念叨着小区的电梯又坏了,我们住六楼,每天爬上爬下腿都要废了。

"我自由啊,想啥时候开门就啥时候开门,孩子放学还能接送。"我故作轻松地打断他。

车在我家楼下停下,老旧小区的单元门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陈旧。

单元门口的路灯坏了有半个月了,物业说经费紧张,一直没修。

"就这儿?"老王探头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对啊,六楼,没电梯,当年租的时候就图便宜。"我拍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锻炼身体,省健身房钱。"

老王笑了笑:"啥时候有空来我那儿坐坐?我们那小区环境不错,有游泳池,带孩子一块玩。"

"有空,有空一定去。"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发酸。

我目送他的车尾灯消失在夜色中,才慢慢走进黑漆漆的楼道。

家里,媳妇小芳正在辅导儿子小军写作业。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台灯,为了省电。

"谁啊?"小芳头也不抬地问。

"老王,边防连队的战友,现在省安全局工作。"

"哦,就是那个安置的?"小芳抬起头,"听说待遇不错啊。"

我没吭声,换了拖鞋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

远处高楼的灯火辉煌,映衬得我家这个六楼的小阳台更加逼仄。

烟雾缭绕中,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戈壁滩上的点点星光,还有我和老王并肩执勤的身影。

那时候的苦,现在想来都是甜的。

"他家里条件比咱们好多了吧?"小芳突然出现在阳台门口,手里拿着小军的作业本。

"他在安全局嘛,体制内,稳定。"我掐了烟头,转身走进屋,"怎么,你后悔跟我了?"

"瞎说啥呢。"小芳白了我一眼,"就是看你回来一直闷闷不乐的。"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感慨。"

"你要是当初也去安置,现在也..."

"咱俩说好的,这话题不提。"我打断她,"当初是我自己选的路,没啥后悔的。"

小芳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去厨房洗碗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军品店。

刚进货的一批迷彩服和作训靴堆在仓库里,但客源不稳定,这批货不知道要囤多久才能卖完。

店里冷冷清清的,一上午才来了三个顾客,只卖出去一双军靴。

隔壁开杂货店的老张过来串门,大大咧咧地坐在我柜台边上:"哎,大勇,听说你那老战友昨天来了?安置的那个?"

我点点头,心不在焉地整理货架。

"那小子有福气啊,赶上好时候了。前两年安置待遇可不比现在,听说现在安置的工资比咱们这打工的高多了。"

"各有各的活法。"我淡淡地回了一句。

"诶,说实话,你后悔当初没去安置吗?"老张凑近问我。

我停下手里的活,看了他一眼:"后悔啥?这不是养活了一家子吗?"

老张笑了笑:"别嘴硬,谁不想过好日子啊。"

中午吃盒饭的时候,手机响了,是老王。

"大勇,明天有个退伍军人座谈会,来不?"

"啥座谈会啊?"我含着半口饭问。

"市里组织的,交流退伍后的生活和工作,我是单位代表。"他顿了顿,"来呗,认识点人,对你生意也有好处。"

我犹豫了一下:"行,那我明天店里早点关门。"

挂了电话,我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老王这人还是老样子,心里总惦记着帮我。

当年在连队,我有一次夜训扭了脚,是他背我走了十公里山路回营地。

第二天的座谈会上,老王西装笔挺,坐在主席台上发言。

会议厅里灯光明亮,台下坐满了退伍军人,有的穿着体面,有的衣着朴素,但眼神里都有那种军人特有的坚毅。

老王讲起在安全局的工作,每周三天二十四小时值班,节假日随时待命,五年没回过老家过年。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

"很多人羡慕我们有编制,有稳定工作。可谁知道我们付出了什么?我儿子都五岁了,还不认识他爷爷奶奶长啥样,因为我没时间带他回老家......"

我坐在台下,愣住了。

从没见过老王这样,在边防连队,他可是出了名的"铁人",就算是零下三十多度的巡逻,也从没喊过苦。

看着台上的老王,我突然觉得他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像是刻上去的。

散会后,我们找了个小饭馆喝酒。

饭馆很普通,墙上贴着泛黄的对联,电视里放着不知道哪一年的春晚重播。

几杯下肚,老王脸红了,靠在我肩上低声说:"老哥,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能陪着孩子长大......"

我愣住了:"你不是......"

"我啥?我有钱?我有编制?"老王苦笑一声,"上个月我爸住院,我请不下假,是我妻子一个人照顾的。前天儿子问我,爸爸为啥总不在家?我..."

他没说完,仰头又是一杯酒。

"我爸七十岁生日,我请假都请不下来,只能打个电话问候。"老王的眼睛红了,"你知道我爸怎么说的吗?他说'儿子,为国家工作要紧,爸爸理解你'。"

我沉默了,看着老王布满血丝的眼睛。

"你小子有福气,每天能看着儿子慢慢长大,能陪着老婆一起逛街买菜,上班不用打卡,下班不用请示......"

"可我连房贷都还不起,每个月都要精打细算。"我苦笑。

"钱,能解决一切问题吗?"老王叹了口气。

回家路上,我一直在想老王的话。

原来在我眼里光鲜的生活,背后也有说不出的苦楚。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两面镜子里的同一个人——选择了不同的路,却都在忍受着各自的艰难。

夜深了,我蹑手蹑脚地进门,怕吵醒已经睡下的小芳和小军。

客厅里,小军的课本还摊在茶几上。我轻轻走过去,在台灯下看到了他的作文本。

题目是《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开了一家军品店,虽然钱不多,但每天都能陪我玩。同学们都羡慕我,因为我爸爸会接送我上下学,会陪我踢球,还会帮我辅导功课......"

我的眼眶湿润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军品店的生意时好时坏。

那年夏天,一场大雨让库房漏水,损失了不少货物。

我蹲在湿漉漉的仓库里,望着被雨水浸泡的迷彩服,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小芳找了两份零工,早上去菜市场帮人卖菜,下午再去超市做收银员,两份工作连轴转。

晚上回到家,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疲惫,但从不抱怨。

"没事,咱们一起扛过去。"她总是这么说。

就在这时,老王来了。

"听说你这儿遭灾了?"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瓶白酒。

雨后的天气闷热潮湿,老王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后背。

"唉,漏雨,损失不小。"我苦笑一声,"来坐吧,地方简陋。"

仓库里没有多余的椅子,我们就坐在货箱上。

老王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角的一张旧照片上——那是我们在边防时的合影,背景是茫茫戈壁。

"还留着呢?"他笑了。

"咋能不留,那可是青春啊。"我递给他一根烟。

老王在我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我来是想跟你谈个事。"

"啥事?"我接过烟,凑过去点燃。

"局里要采购一批特种装备,要求高,周期紧。"他推过文件,"我推荐了你。"

我翻开文件,心跳加速——这是个大单子,足够我翻身的单子。

"老王,这......"

"你在边防时就是装备能手,我相信你能行。"老王严肃地说,"不过这批装备要用在反恐一线,质量必须过关,一点马虎不得。"

我翻看着文件,手都有些颤抖。

这可是国家安全的大事,容不得半点闪失。

"我能行吗?"我抬头看着老王,心里没底。

"那年你在零下三十度的风里,用冻得快断的手指修好了通讯设备,全连队的人都服你。"老王拍拍我的肩膀,"我相信你,就像相信自己。"

那一刻,我看到了十年前的老王,在漫天风沙中对我说:"大勇,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好,我接了!"我站起身,挺直了腰板。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几乎住在了工厂。

每一件装备我都亲自检查,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我调动了所有资源,甚至联系了老连队的几个战友来帮忙。

小芳抱怨我三个月没回过家,小军的期中考试我都没去参加家长会。

"你就顾着你那工厂,家里的事都不管了是吧?"小芳一次来送饭,忍不住发了火。

"这可是大单子,做好了咱们就翻身了。"我解释道。

"翻身?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呢?又亏了一大笔。"小芳眼圈红了,"小军都说了,他宁愿咱家穷点,也想要爸爸回家。"

我愣住了,看着小芳疲惫的脸和粗糙的双手。

这些年,她一直默默支持我,从没抱怨过。

"再给我一个月,就一个月。"我握住她的手,"这次不一样,是老王介绍的国家订单,绝对靠谱。"

小芳叹了口气:"你跟老王,还真是一个样,都是认准了就不回头的脾气。"

终于,在最后期限前一天,全部装备完工。

我亲自开车送去安全局,老王在门口等着我。

他穿着制服,站得笔直,眼神里有一种我熟悉的严肃——那是边防时,我们执行重要任务前的表情。

验收时,老王的手指在每一处缝线上摩挲,眼神专注得仿佛回到了戈壁滩上的执勤岗位。

安全局的技术人员一件件检查着装备,不时点头。

"缝线结实,材料耐磨,设计合理......"他们在表格上打着勾。

最后一件装备检查完毕,老王紧紧握住我的手:"这批装备要用在反恐一线,我只信任你,因为我知道你对得起戈壁滩上并肩战斗的日子。"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和老王,虽然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但心中那份责任感从未改变。

他用他的方式守护国家安全,我用我的技术保障前线战士。

这不正是当年我们在戈壁滩立下的誓言吗?

从那以后,我的军品研发公司开始专注于特种装备,凭借过硬的质量在业内站稳了脚跟。

小芳不再抱怨,因为她看到了我眼中的光芒;小军也以我为榜样,立志长大后当兵报国。

我们搬进了新房子,虽然不是什么豪华小区,但有了电梯,有了小军自己的书房。

每次老王来家里,都会带上他儿子小刚。

两个孩子玩得好,就像当年的我们。

五年后的一个傍晚,老王突然来电话,说有急事要谈。

我约他在家楼下的小公园见面。

他来得匆忙,脸色凝重,看上去疲惫不堪。

"出啥事了?"我递给他一瓶水。

"有个紧急任务,需要一批特殊装备,明天一早就要用。"老王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时间紧,但......"

"说,什么装备?"我打断他,掏出笔记本。

一整夜,我和工厂的老师傅们没合眼,赶制出了全部装备。

天亮前,我亲自送到了安全局。

老王穿着特勤服,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布满血丝。

"辛苦了,兄弟。"他接过装备,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感激。

两天后的新闻上报道,某地成功抓获一伙恐怖分子,缴获大量爆炸物品,无人员伤亡。

老王没提这事,我也没问,但我知道,那批紧急装备立了功。

十年后的春节,老王已经是安全局某部门的负责人,我的公司也成了业内标杆。

我们两家一起吃年夜饭,老王的儿子小刚刚考上军校,我的儿子小军也在准备军校的体检。

餐桌上,菜肴丰盛,笑声不断。

小芳和老王的媳妇小李在厨房里忙碌着,不时传来她们的笑声。

窗外,烟花绽放,五彩缤纷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

"来,满上!"老王举起酒杯,目光炯炯,"大勇,还记得咱俩刚见面那会儿,你问我谁活得更明白吗?"

我笑了:"记得,那时候我心里酸溜溜的,看你西装革履,心想自己选错了路。"

"我那会儿其实也羡慕你。"老王摇摇头,"自由自在,陪着家人。"

窗外的烟花绚烂绽放,照亮了我们的脸。

孩子们在一旁嬉笑打闹,两个媳妇在厨房忙碌,屋子里弥漫着团圆的温暖。

十几年前那个湿漉漉的仓库,那个破旧的六楼小阳台,那些辛酸和挣扎,现在想来,都成了生命中珍贵的财富。

"大勇,记得那年你接的第一批装备吗?"老王突然问。

"记得啊,那可是我的转折点。"

"其实......"老王犹豫了一下,"那批装备本来不是你做的,是有内定的。"

我愣住了:"啥意思?"

"我争取了很久,说服领导给你机会。"老王低声说,"不是因为咱俩是战友,而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我见过的最认真负责的人。"

我一时语塞,眼眶有些湿润。

老王放下酒杯,突然正色道:"大勇,你知道吗?我这些年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在戈壁滩认识了你。"

"咋突然这么煽情?"我笑着打趣,掩饰自己的动容。

"不是煽情。"老王摇摇头,眼睛湿润了,"戈壁滩教会我们的,不只是忍耐风沙,还有认清自己的路。"

我沉默片刻,也正色道:"当年复员,咱俩选了不同的路,但走的都是自己的路。不管穿军装还是便装,咱们都是......"

"祖国的守护者。"老王接过我的话。

屋外烟花依旧,屋内笑声如故。

两个从戈壁滩走出来的老兵,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选择了不同的方向,却都守护着心中那份沉甸甸的责任。

这一刻,我想起了戈壁滩上的那些日子,风沙中的执勤,帐篷里的笑声,还有我们并肩守护的那条遥远的边界线。

夜深了,告别时,我和老王默契地对视一眼,像当年在茫茫戈壁换岗时那样,不约而同地敬了个军礼。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这个曾在风沙中千百次重复的动作,此刻却饱含着对彼此道路的尊重和理解。

"你说咱们两个谁活得更明白?"我重复着当初老王的问题。

老王笑了,目光坚定而平静:"明白人的路,从来不只有一条啊。"

来源:天涯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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