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第二天上午到通州后,我先到联华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回家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二零零八年四月二十六日)
第二天上午到通州后,我先到联华超市,买了一大堆吃的,回家把冰箱塞得满满的。
“你不过了?”小A抿着嘴笑。
“咋不过呢?我可不想让你妈认为我虐待他儿子。”
“切。”他做不屑状。
吃过午饭,我们出发去西客站。我们坐地铁到军博,又换乘21路。车上人很多,我们紧紧挤靠在一起,不由得让我想起他第一次来北京我送他去车站的情景。同样温馨的场景,一年半的时间,是一个轮回吗?
我看看表,已经两点半了。
“你妈不会已经出站了吧?见不到我们他会不会着急啊?”
“没事,这趟车经常晚点。”
这说着,我的手机响了,我接通电话。
“小B啊,你们在哪儿呢?”是他妈妈,我向他努努嘴,“小B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我都出站了。”
“我们马上就到,你就在出站口等我们。”
“你妈说你电话打不通。”放下电话我对他说。
小A看看手机,“有信号啊。”
我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凭什么你妈就认定咱们俩在一块儿啊?”
他躲闪开,脸红了,“我怎么知道。”
回到家,略微休息,我说要请他妈妈出去吃晚饭。
“不出去,在家里吃,我做。”他妈妈阻拦了。
“也好,天天在外面吃,我们俩都腻了。”
他妈妈是个撒落人,三下五除二,开始做晚饭。
“呦,这菜怎么这么贵啊?往后别在超市买,市场上没有吗?”他妈妈叨咕着。
小A和我相视一笑。“妈,你就别管了,这边都这样。”
吃过晚饭我就告辞了。两个半月没见,她们娘俩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会那么无趣。
下午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我有些郁闷。他妈妈来了,我不好意思再过去,紧接着就是五一,我得回家,看来有一周我们不能见面了。
中午通电话,他说不敢告诉他妈妈不上学的事,早早就离家来到学校。我很好笑,看来也有他害怕的人啊。
他妈妈看到他的状况还满意吗?他们会谈论些什么?会对我们有影响吗?我胡思乱想。马上就要下班了,不去通州,我还能去哪儿呢?没有他的日子,我已经不习惯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妈做了不少好吃的,让你过来吃晚饭。”
我喜出望外,心情也好了许多。
“刚回来?”我问他。
“是啊。”
“上一天学,够累的吧?”
“就是。”我们一起哈哈大笑。
餐桌上摆满了菜,我感到很亲切。他妈妈说,平时也没机会给我做菜,今天一定要多吃点。或许她是想表达她的什么心情吧。
“小A,陪你B哥好好喝点。”他妈妈招呼着,就好像这儿是小A的家,我只是一个客人。小A和我相视苦笑。
其实我宁愿他妈妈只把我当作客人,这样我们的压力都会小一些。我知道,有些事我们早晚都要面对的。
烧好汤,他妈妈也坐到餐桌边,在她的指挥下,小A和我不断干杯。她唯恐招待不好,我能理解她的心,只是在我看来,这情景多少有些尴尬和滑稽。
“怎么又给他买了个手机啊?别太惯着他。”我笑笑,不知怎么回答。不买行吗?即使这么买,还赶不上他摔机子的速度呢。
“还有,别买那么贵的衣服,干什么一件内衣就五百多?”
“其实也不贵,”我没法不接口了,“再说,在女人面前,他也得有几件像样的衣服。”
他妈妈微笑着看着我,想到因小傅事件遭受的磨难,我灵光一闪,现在不正是报复的好机会吗?
“您老还不知道吧?小A给您找了个儿媳妇。”我笑嘻嘻地,小A斜眼瞪着我。
“是吗?他没说啊。”他妈妈很高兴,“干什么的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转过头冲着小A,“你家小傅干什么的啊?给你妈说说。”
“也没什么啦,就是个普通朋友。”小A难掩窘迫,狠狠地瞪着我,忽然又笑了,“小傅还约我去看樱花呢。”
“赶紧去吧,再不去,你在玉渊潭连樱花的毛都看不着了。”我幸灾乐祸。
“小A,可不能什么样的女人都找啊。”他妈妈叮嘱他,又转向我,“平时我也不在,你可得帮我把把关啊。”
“没问题。”我对小A眨眨眼,回答得很干脆。
那一晚他妈妈讲述了很多他们家的趣事,小A和我饶有兴趣。我边喝边听,不知不觉有些高了。
一觉醒来,头还有些沉,我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2009-07-06 15:24手机在枕边闪着黄光,又是谁一大早就骚扰我?我不情愿地打开手机,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小A昨天夜里打给我的。
莫非有什么急事?他很少夜里给我电话的。我马上回拨,又想到他妈妈在,连忙挂断。好不容易挨到七点半,估计他已经离开家了,我拨通他的电话。
“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也没什么,看你昨天喝多了,问你到没到家。”
一阵暖流在心中流过,老天开眼了吗?但想想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你妈让你打的电话吧?”我试探着。
“是啊。我就说你没事,那么大个人了,连家都回不去?我妈非得让我给你打。”
我哭笑不得。臭小子,你就不能骗我一次吗?
“对了,你给我妈买一张回石家庄的票,要2号的。”
“2号就走啊?行,那我2号回来。”
晚上我过去送票,也好,有了能见小A的借口。
到了家里,他哥也在。他妈照旧做了很多菜,我们在一起喝酒。隐隐觉得自己明白一件事,我对他哥有些抵触,就是怕他哥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看着有说有笑的三个人,我就宛如一个外人,心中没来由地嫉妒。其实有什么嫉妒的呢?什么能比得上亲情呢?
“小B,小A就交给你了,”他妈妈总算意识到我的存在,“你知道吗?在我心里,已经把你看做儿子了。”
或许他妈妈只是想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可听在我耳朵里,确不啻是对我们未来的宣判,我的心就像沉入冰冷的河中。难道这一辈子,我们只能做兄弟吗?
老太太,如果你知道我对小A做的一切,你还会把我看做儿子吗?会不会连杀我的心都有?
望着他妈妈慈祥的目光,我顿觉无地自容。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们终究是没有未来的。即使小A能接受我,他们家里这一关也是过不去的,况且我又怎能忍心让老太太伤心?
小A,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再过一年半,你就毕业了,之后你会结婚生子,过上自己所谓正常人的生活。那个时候,我就会离你而去。即使你舍不得,我也不会忍受自己和别人一起拥有你;即使你舍不得,我也不会让你因为我而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
小A,我们只有这短短的时间了。你会珍惜吗,就如同我一样?
天啊,不能给我们找一个无人打扰的天空吗?
五一假期到了,我计划30日晚回老家,白天和朋友们血战。本来他们想安排周边游,我执意回家,他们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正打得激烈,小春又接到小A的电话。
“干嘛呢?”
“打ma jiang 呢。你怎么不过来?”
“我妈来了。”
“听你哥说了。老人家还好吧?”
“还行。手气怎么样?”
“你也不想想,我手气还能差得了吗?一卷三,哈哈。”
“你就吹吧。对了,老B去了吗?”
“在啊,还能少了他?你找你哥吗?我把电话给他。”
“不用了,你们玩吧。”
放下电话,小春皮笑肉不笑,“啥意思啊,老B,小A怎么老给我打电话,直接打给你不就得了?”
“喜欢你呗。”我开玩笑。
这几天的安排,昨天喝酒时我已经告诉了小A,按说他应该知道我们今天会在一起打牌,没必要给小春打这个电话啊?或者如小春所言,有事也可以直接打给我啊。
莫非这小子在核实虚实?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小样,没看出来啊,也学会查岗了,哈哈,有进步。
妈妈出院了,尽管精神状态依旧很好,可是身体却比第一次手术后虚弱了许多。这也难怪,毕竟快七十岁的人了,半年内做了两次手术。我们急在心里,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正值五一假期,到家里探视的人络绎不绝。我不愿和他们寒暄,躲在房间里上网,续写这篇帖子。
发完一段,发现一个跟帖,署名“你们都是垃圾”。言辞之激烈我倒不在意,但说话的角度却很蹊跷。
“你们都和楼主一样喜欢男人吗!!看一个个的急着回帖子看结果。想知道结果吗!!我就告诉你们,那是不可能的,小A就不像你们那样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也没有你们想要的结果!!!想知道为什么这么肯定吗!!!你们掰着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了!!”
这一段时间,一路上为小A鸣不平的人多了,但对结果这么肯定的还是头一次碰到。我哑言失笑,这是谁啊?和我有仇啊?
我继续写帖子,但这个跟帖就像梦魇,挥之不去。其实对于各种跟帖,尤其是打击、谩骂我的,我一向很少在意,也基本不去理会。每个人有各自的活法,如果几句话就能改变一个人,这个世界早就和谐了。反倒是一些不带成见的,帮助我们分析的,我始终心存感激。然而这个跟帖却好像与众不同,它有什么特别吗?
我放下帖子,研究这个跟帖。我先是查了留帖人的资料,当天刚刚在天涯注册的,武汉人,这多半不可信。从行文语气看,文化素质应该不是很高。我不禁苦笑,这个世界管闲事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仔细读这个跟帖,终于发现了它的特别,那是下面这句话:小A就不像你们那样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他凭什么就这么肯定?难道他是小A身边的人?
不可能啊。小A身边的人我都很熟悉,不会有这样一个人。最关键的,小A和我都不会把这些事讲给别人听啊。
但如果不是他身边的人,也不应该是这种语气啊?
我越想越糊涂,管他呢,先回个帖子再说,不能助长敌人的嚣张气焰。
“喜欢一个人有错误吗?
不至于那么愤世疾数吧。“
由于激动,我竟打出两个错别字。
我抽着烟,继续看着那个跟帖。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他身边的人,除了我就是他自己,莫非这是小A的留言?
如果真是他所为,他想表达什么?和我示威吗?
小A,不要那么肯定,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我笑了。臭家伙,连五一都不让我过好。
我越想越像,马上给作者发了个站内消息,询问他是否是武汉人。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查看站内消息,但始终没有得到回复。
也曾想直接问小A,但每次临头,我都放弃了。可是我始终好奇者。
直到之后的某一天,我躺在床上,听身边的小A和他家小傅在电话里打情骂俏。
“想知道为什么吗?你掰着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小A冲着电话喊。
我忍不住笑出声。小A回过头,皱皱眉,用手捂住电话,“有病啊?笑得那么开心?”
吃过午饭,我们都来到老妈的房间,陪老妈聊天。下午就要返京了,真有些舍不得。
“你的电话。”妹妹在客厅喊我,我也听到了手机铃声。
是小A,这个点估计刚刚送走他妈妈。
“怎么了?老妈走了吧?”
“刚送走。家里还好吗?”
“还行。有什么事吗?”
“从西客站到玉渊潭怎么走啊?”
“嗬,真要去看樱花了。”
“那是。”他不无得意。
“你小子怎么那么笨啊,亏你在北京还呆了两年。坐320,到木樨地下车,往北走一点就到了。”
“哦,我知道了。”
他们真是越来越近乎了。经过电影事件的磨难,我对他和小傅的事,已经不是很在意了。反正他们也搞不出什么花样,他喜欢,就随他玩去吧。不过在我心中始终有一条红线,如果真有越线的苗头,我会无情地掐掉的。这一点我想小A心里也是有数的吧。
早知他们约会,我就不买下午的车票了。本打算和他一起吃晚饭的,这倒好。我不禁有些扫兴。
出了北京站,时间刚过六点。我习惯性地走上天桥,街对面就是668的始发站。我猛然想起这会儿他正和他家小傅亲密呢,我还过去干什么?
苦笑着我转身向下走,算了,还是回老巢自己孤独一晚吧。下了天桥,我走向地铁站,可是心中终究放不下他。打个电话不算骚扰吧?我拨通他的电话,铃声连响了八次,没人接听。我挂断电话,八次铃声,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了。
cao,这两个家伙干什么呢?不会嫌我cha gang吧?
我再次拨打他的电话,这次响到第三声,他接听了,背景一片嘈杂,估计是在街上。
“有事啊?”
“我回来了。”
“我知道了。”
“你玩吧,晚上我就不过去了。”
“行。”
他的回答都很简短,不会是小傅在旁边,他不方便说吧?我玩心大起。
“说话不方便吧?”
“嗯。”
“那我说你听。”
“嗯。”
“有个娃要去城里打工,”我开始讲甘肃话,“临走他爹嘱咐他。”
“嗯。”
“娃啊,城里可是个花花世界啊,那种地方咱可不敢去啊。”
“嗯。”
“你去了倒不要紧,得了bing就麻烦了。”
“嗯。”
“你得了bing,就得传给你媳妇啊。”
“嗯。”
“你媳妇染上bing,就得传给你爹我啊。”
“嗯。”
“我染上bing,就得传给你娘啊。”2009-07-06 15:26“嗯。”
“你娘染上病,就得传给支书啊。”
“嗯。”
“支书染上病不得了,全村就都染上了。”
“嗯。”
“小样,不敢笑吧?”
“嗯。”
“哼,憋死你。”
“嗯。”
我哈哈大笑,挂断电话。
三天没见到小A了,真有点想他。下了班,我直奔通州。
哎,《赤壁》就是他的命,他在奋勇向60级冲刺,好不容易才把他从电脑前拉起来去吃饭。
不知道“东北人家”又怎么得罪他了,走到门口,他坚决不进去,我们最后选了韩国串吧。
点过餐,我们随意聊天。
“昨天你指错路了。”他笑嘻嘻地。
“怎么会啊?”我一头雾水。
“你说的是东门,我们约在南门见面。哎,折腾我好远。”
“你又没说清楚。”我有些幸灾乐祸,“其实你们在西门就对了,就在三环边上,大家都方便。”
“管它呢,反正见面了。”
“玩爽了吧,憋了这么多天。”
“那是。”他不无得意,“就是太热了,差点被晒死。”
“郎有情妹有意,晒点算什么?”
“那是,羡慕吧。”
我未置可否,乐呵呵瞧着他。
“对了,哪儿能游泳啊?”
“不会吧?小傅想和你去游泳?”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
“哼,那你就自己找吧,别问我。”
我有些不乐意了。游泳?还想干什么?别太过分啊。
小A典型地没心没肺,根本没看出我的变化,“小傅他妈来北京了,想让我去见她。”
我正喝着啤酒,闻言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你不会答应了吧?”
“我当然没答应,”他好气地看着我,“你以为我傻啊?”
臭小子,难道你不傻吗?
“别害了人小姑娘,玩玩就算了,弄假成真就麻烦了。”
“我知道。”他明显底气不足。
想到昨晚他一连串的“嗯”,我不禁笑出声。那本是我一天津哥们的首创,被《手机》发扬光大了。
“有病啊你,笑什么笑?”
“昨天‘嗯’的舒服吧?憋不憋得慌?”
他也笑起来,顽皮地看着我。
“紧张吧?”我继续。
“瞧你得意的,想知道真相吗?”
“还有真相啊,想知道啊。”
“告诉你,”他得意扬扬,“你打电话时,我都把小傅送回家了,就我一个人。”
“嗯?”这回轮到我了。
“就想看看你表演啊。哎,挺聪明的人,怎么还能着了我的道啊?”他哈哈大笑。
我晕,本来想算计他,反倒被他算计了。
“她怎么回去那么早?”我不信。
“她得上班啊。”
就是,人家是夜晚工作者,和我们不一样,我怎么忘了呢?
哈哈,往后晚上他们没有任何机会,我可以放手让他们去玩。我望着他笑起来。
“傻啊,你?”他吹胡子瞪眼睛。
我吐吐舌头,这个想法可不能让他知道。
哈哈,今天是教师节,祝各位老师节日快乐。
想一想,这么多年,还是对《啊,野麦岭》中的老师印象深刻。
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
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欢乐你不笑痛苦你不哭
撒给大地多少绿荫那是爱的音符风是你的歌云是你脚步无论白天和黑夜都为人类造福
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晚上回到家,小A仍在长安城里驰骋着。
“多少级了?”我凑过去看。
“39了。”他头也不回。
“你就不能歇歇?该吃饭了。”
“你烦不烦啊?今天不下去吃了,叫外卖吧。”
我有些失望。第二天是我的生日,这么多年的习惯,我都会提前一天找一个最好的哥们喝酒。认识他之后,我没找过别人,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正在登泰山。
我打电话叫了外卖,又让超市送一箱啤酒上来。听到我定啤酒,小A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是没说什么。
算了,就在家里喝点吧,那些只是个形式,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些形式吗?
我坐在他身边看他玩《赤壁》,我怎么也想不通他竟会如此上瘾。我很少玩这些东西,觉得太浪费时间了。
“你从哪儿下的《赤壁》啊?”我没话找话。
“怎么?也想玩?”他一脸不屑,“看看你那笨样。”
我心念一动,这确是他比我优秀的地方,能让他指点我,这种机会还真不多呢。是时候让他有点优越感了,再说,这没准也是连接我们的一个新途径呢。
“以为比我强多少,我就不信。”
“行,我电脑里就有,拷给你。”他暂停游戏,寻找安装盘。很快,我的电脑里也安装上了《赤壁》。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玩网游。
酒菜都齐了,我摆好餐桌,招呼小A过来吃饭。我打开啤酒,放在他面前。
“不喝。”
“喝点吧。”我还不想告诉他第二天是我的生日。
“我为什么要喝?”
“明天我过生日,陪我喝点吧。”我犹豫着说出来。汗,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求着别人喝酒。
“过生日怎么了?说不喝就不喝。我才不和你这种人喝酒呢。”他埋头吃饭,不再理我。
“我这种人怎么了?”我哭笑不得。
“哼,你怎么样自己知道。”
我当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或许今天是个交流的机会呢。然而考虑再三,我最终放弃了这个话题。
算了,他不喝我就自己喝吧。去年他过生日,我们曾大吵一架,今天毕竟我们还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呢。
精神胜利法?我苦笑。小A,什么时候你能长大啊?
二零零八年五月四日)
哼,臭家伙,以为你不理我,就没人理我了吗?有朋友记得我的生日,约我晚上一起喝酒,我想了想推掉了,这一天我还是想和小A在一起。
推开房门,嗬,这个热闹,几个同学正和小A拼酒呢。见我回家,他们纷纷站起来,拉我过去喝。他们和我都很熟了,一点也不拘束。
我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连着和他们干了好几杯,心中的不快也一扫而光。我向小A看去,他和我对视一下,随即低下头。
给大家发了一圈烟,我端起酒杯,“今天巧啊,我还真得和你们好好喝喝。”
大家也端起酒杯,看着我,等着下文。我把目光投向小A,他迟疑一下,说,“今天我哥过生日。”
这一下屋里炸了营,众人纷纷敬我,小A也和我干了一杯。这样,大家都放开了。
喝酒在继续。我偷偷瞄瞄小A,他脸发红了。
“A哥,你哥过生日,你买什么礼物了?”小东媳妇不愧是我老乡,说出我的心里话。
“我能买什么啊?自己还养活不起呢。”
小A,你错了,我不需要你买任何东西,有你就够了。真的,只要有你。
曲终人散,我和他的同学一起下楼。
“B哥,你喝那么多酒,怎么不在这儿住啊?”小鹏问我。
不喝酒还好,喝成这样打死小A他都不会同意我在这儿住,我是个午夜酒魔啊,哈哈。但这怎么能说出口?
“小A不喜欢我在这儿住。”看到小东媳妇询问的目光,我才意识到这话有多暧昧,连忙补救,“再说,这儿离公司太远了,早上上班我得几点起啊?”
“那倒也是。”傻老乡喃喃自语。
(二零零八年五月五日)
周末,我和小A到小冬家继续挣生活费。最近这几次玩牌,小A都是赢家,大家都知道他还在上学,笑称他在挣生活费。
我先打了四圈,小A轮换上场。
“你今天得多挣点儿,明天他们就都滚蛋了。”第二天他们都要出差,分别去三个不同的城市。
“没问题,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小样,放马过来,我刚和我老婆吵完架。”小春一脸不服气,我们哄堂大笑。
那一天,小A又赢了。
晚上,小A请我们吃饭,和小春又掐上了。
“你不是和老婆吵架了吗?看来吵得还不凶。”他们俩就不能坐在一起,我们都咧着嘴靠在椅子上,想看他俩斗嘴。
“哎,谁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小春难得没应战,倒有一丝落寞,看来真的有问题了。
“到底怎么了?弄得不人不鬼的?”小冬笑着问。
“哎,我在思考啊,这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小春说得一本正经,一脸苦相。
我们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你们说,我一天忙死忙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她?可她偏偏不领情。”
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了,我不禁侧过头去看小A,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小春。
“这女人啊,真不能惯。”小春感叹着,“这年头啊,大老爷们也都废了,哪还像个男人样啊?是不是小郝?”
2009-07-06 15:26小郝讪笑,他刚制造了一个新的丑闻。今天打牌,小郝骗他媳妇说公司加班,中途他媳妇查岗,非得让小郝用公司电话给她手机回电话,小郝无奈,只能打车回公司去回电话。
“还是老B潇洒。”小春把矛头又指向我,“一个人,任凭风吹浪打。”
我心里苦笑,我潇洒?在座的人里面,我恐怕是最惨的一个了。小A扫了我一眼,把头转开了。
“所以我决定,向老B学习,不要女人了。”
“必须地。”我点头。
“装,你就装。”小A看着小春,不以为然。
小春发完牢骚,情绪又上来了,他一脸坏笑,看着小A.
“咱们的纯情小伙进展得如何啊?”
小A脸红了。
“人家丈母娘都要召见了。”我笑着说。
“是吗?不慢啊。”小冬插话。
“我才不会去呢。”小A梗着脖子,“我又不会娶她,见他妈干嘛?”
“那你图什么啊?”小春紧追不舍。
“玩呗,有什么啊?”小A一脸轻松,“咱不像你,你是仙儿,咱达不到你的高度,只是个凡人。”
小郝摇着头,说,“看来咱们都不行,还是小A潇洒。”
“他潇洒个屁,也就装吧。”提到小傅,我还是有点不舒服。
“哎,小A,”小春接过话头,“听说你那位长得可不怎么样?”
“是没你家设计师漂亮,但是耐看,我就喜欢一点一点看过去的感觉。”
小A,我算服了。可是你知道吗,你可一点不耐看。
(二零零八年五月十日)
再有一个月就是他的生日了,本想把这篇帖子当作礼物送给他,但照目前的速度,很难写完,必须抓紧了。我增加了白天写作的时间,但给自己定了个规矩,每一段最长不能超过十五分钟。回忆太容易使人伤感了,我不能让这种情绪影响到工作。
小冬他们都出差了,一个人吃午饭很无聊。我回到办公室看帖子,竟然分页了。第一次在网上发帖子,很多事都不懂,也不知道除了这篇往后还会不会发。陆续有网友跟帖了,众说纷纭。
这时,手机响了,号码显示是小春,这小子昨天晚上刚刚离开北京。
“老B,地震了。”小春边笑边说。
“去你的,瞎说什么啊。”我不信,没准这小子也是吃完午饭没事干吧。
“没骗你,我们刚从楼上跑下来。你不知道,整个架子都倒了,现在楼里都空了。”小春正在西安做产品测试。
他这么说我倒有点相信了,正想着,办公室也剧烈地摇晃起来。我的办公室在十八楼,震感强烈。
“我这儿也震了。”我对他说,“你们小心,我先和小冬他们联系一下。”
小冬在武汉,小郝在郑州,还好,他们都没事。
我打开天涯聚焦,各地都有震感报道,看来这次地震小不了。
我拿起手机,离开办公室,来到楼梯间,拨打小A的电话。
“你没事吧?”
“你才有事呢。”他正在睡觉,老大不愿意。
“你看我急的,地震了。”
“是吗?没感觉啊。”
“没事就好,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省得她惦记。”
“我知道了。”
我再给老妈和儿子打电话,确认大家都安全。
我靠在楼梯上,静静地抽完一支烟。回到办公室,网上已经开始调查:地震发生后,你第一个电话打给谁?
我摇头苦笑,打给谁,有那么重要吗?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都被汶川地震所震撼,每天回家,除了吃饭,就是看央视的直播,我们间的关系也少了很多磕绊。小A仍就在玩《赤壁》,马上就要到60级了。我偶尔也玩玩,但是打到18级就再也玩不下去了,看来真不是那块料。
我把几路人马都从外地撤回北京,余震不断,我可不想拿生命开玩笑。
周日,晚上要出差,约好白天打牌,一大早我就赶到通州。还好,小A没赖床,正在玩电脑。
“走吧。”一进门我就对他说。每次都是小冬他们等我们,我都不好意思了。
“急什么,我还没洗澡呢。”他不慌不忙。
“你还要洗澡?”我很吃惊。
“是啊。”
“你起得那么早,为什么不先洗?”
“我哪儿知道你啥时来啊?”他倒振振有辞。
我抑制住不快,“行,你洗吧,快点啊。”
我边玩电脑边等他,期间接到三个电话,都是催我们的。
好不容易等他洗完,我们连忙下楼坐城铁。车到四惠,小春又打电话来,他们已经等了半天了。
“你看看又让人家催了吧,真是的,没事洗什么澡?”
他皱皱眉,白了我一眼,想说什么,忍住了。
到了建国门,我们去上层站台转乘2号线,又接到了催促电话。
“你瞧,又催了,都怪你。”其实没怪他,只是开玩笑。
“你烦不烦啊?”我压根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火气,“多大回事啊,你没完没了的。”
我一时愣住,不知道说什么。突然,他掉转身,朝出口走去。
“你干什么?”我在后边追着他。
“我不去了。”
“你有病啊?”才多大回事啊,至于这样?
“你才有病呢,别跟着我。”他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我气得快要爆炸了。我差点追上去和他理论,但我知道小冬他们正等着我。我一步一步走向2号线,胸中的闷气也慢慢消失了。
是啊,除了我,他有气还能向谁撒呢?想到这,我释然了,想想以前和他怄气都觉好笑。毕竟比他大十岁呢,有什么事得让让他啊。
从那之后,我再没和他怄过气。
火车就要开了,我在站台上边抽烟,边掏出手机,给小A打电话。这已经是习惯了,只要我离京,无论是坐火车,还是乘飞机,在最后的那一刻,总会和他通电话。
电话通了,但无人接听。我连拨三次,都是如此。
小样,还生我气呢,真小气,多大回事啊,没完了?我不由好笑,抽出手写笔,给他发短信。
“没完了?还生气呢?我都不生气了,你也差不多吧。
再说了,和我生气,哪有个头儿啊?别把自己气个好歹,那多不值啊?
给你打电话告别,你也不接。我走了,得走一周呢,你自己小心啊。
这回我们去西安打牌,不带你,哈哈。“
写完,我又看了一遍,点了发送键。马上,手机上显示“消息已发送”。臭家伙,我和你告别呢,多想听听你的声音啊。
第二天吃过晚饭,小A那张臭脸就在我眼前闪来闪去,赶都赶不走。我苦笑着拨通他的电话,没想到刚响到第二声铃声,他就接听了。
“……”他不说话,这个家伙又等着我先开口。
“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凭什么要接你的电话?”
“今天为什么又接了?”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稍稍沉默,我们同时笑起来。一场小风波又结束了。
西安的工作很轻松,这天晚上,我们谢绝了招待,准备自己出去玩。
吃过晚饭,我们在街上溜达,玩什么,大家意见不统一,争持不下。其实我是无所谓,主要带他们玩。
趁着他们商量,我给小A打电话。
“小春他们正吵着呢,不知道晚上玩什么?”
“你们纯粹就是闲的。”小A笑嘻嘻地。
“有人要唱歌,有人要洗澡,有人要打牌。你说该怎么办?”
“你们真笨,这还不好说?先唱歌,再洗澡,然后去打牌。”
“嗯,别说,还是个主意。”我掉过头,冲他们喊,“别争了,小A说了,三个都得干,一个也不能少。”
“必须地。”小春笑逐颜开,“把电话给我,我夸夸小A.”
洗完澡,我在七楼给他们每个人开了个房间,自己偷偷溜回三楼做保健按摩。躺在床上,我向小A汇报。
“刚才去歌厅了,小冬都喝吐了。”
“是吗?哈哈。”
“可不,非得给一个人打电话,打了半天也打不出去,手机锁了,密码他忘了。”
“你们喝那么多?我还没见小冬醉过呢。”
“可惜啊,这儿的小姐一点也不漂亮,比不上北京的,还想给我们跳脱衣舞,让我撵跑了。”
“是啊。”
“长得那德行还想挣外快,哼,还不如你家小傅呢。”
“滚。”他揾怒。
“心疼了吧?”我可是很痛快,“刚刚洗过澡,我给他们开了房间,喜欢什么样的,自己选吧。”
“你没开房间?”他问我。
“当然没开了。”
“为什么?”
“你还问我?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我哪儿知道你啊?”
我们都沉默了,整个世界也好像突然静了下来。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他一定脸红了吧?
小A想报驾校,需要暂住证,临近奥运,管理严,一定要有房屋租赁许可证。房东不想办,我联系好几次,好说歹说他才同意。
一大早,我就赶到通州,已经和房东约好九点在楼下见面,这事小A也知道。进了房间,小A还在睡着,我蹑手蹑脚走到阳台,开始打他的电话。
铃声在他的枕边响起,他用手摸索着找到手机,我连忙挂掉。他看看号码,把手机扔到一旁,继续睡觉。
2009-07-06 15:26我心里不爽,干嘛吗?我的电话就可以不回?我又按下重播键。
音乐再次响起,他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我更不爽了,臭小子,这么不在乎我?我再按重播键。
“你烦不烦啊?”他闭着眼睛喊着,“没完了是吧?”
我躲在阳台上不出声。
“出来吧,还躲呀?”
我走回卧室,“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开门我就知道了,不愿搭理你罢了。Mp3的声音开那么大,Go,Go,Go的。”
我笑了,我确实在听那首歌,看来我错怪他了。
“赶紧起来吧,一会儿房东就来了。”
这回他倒挺痛快,他自己的事也知道着急。
用了一上午,把该办的事都办了。我们一起坐648,他回学校,我去新认识的朋友处去取北大礼堂的演出票。临下车的一刹那,他回过头,冲我飞了个眼,吹起了口哨。我一直注视着他,心中一阵温暖。
幸福总像是虚幻的,即使它离你那么近。
吃过晚饭,我们一起在网上搜驾校。比较半天,确定一家,准备过两天去报名。这小子有过两次不成功的学车经历,但愿这回别出什么差错。
抽了一颗烟,他继续玩《赤壁》,我躺在床上看他,偶尔也瞄上几眼电视。
“对了,我和小傅明天要去看电影。”
“去吧。”我心抽搐着,尽量做出轻松的表情。
“我手里没钱了。”
“嗬,这时候想起我来了。”我不由得笑了,这小子,要钱都这么拽。
“废话,我不找你找谁啊?”他也笑了。
本想再逗逗他,但没敢,我知道他挺敏感的。我翻翻口袋,不巧,没带多少钱。
“我身上没带钱,你明天去公司找我吧。”
“行。”他点头答应,转过身继续玩游戏。
不一会儿,他的电话响了,看了号码,他紧张地“嘘”了一声。
我有些好笑,很少见他这么紧张过。听他说了几句,才知道是小李,他前女友。几个女孩轮番收拾他,他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功,更遑论还手之力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和小李通电话,真的是大开眼界。我始终以为,无论女人的内在如何,最起码让人看起来得像个女人,温柔一些,决不能是个泼妇。不幸的是,小李实在是泼妇中的极品,真不知小A当初怎么能忍受她。
每每小A刚说上两三个字,就被她一顿抢白,弄得小A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我本来不想掺和,无奈不忍心看小A受折磨,用手比划着给他出主意。小A不断地冲我点着头,时不时用上我教给他的话。看着小A谦恭的表情,渐渐地我气不打一处来。他奶奶的,像个孙子似的,平时和我拽的劲头都哪儿去了?好不容易通完电话,他把手机放到书桌上,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又好气又好笑。
“你家小李太厉害了,我今天总算见识了。”
“我对她是一点脾气也没有啊。”他感慨着。
“也难怪,别说是你了,连我可能也对付不了她。”
他看着我笑了,“好像很少看到你认输啊。”
我摇摇头,“这种女人,我惹不起,也真难为你了。”
“其实,我就是不想失去他们,不然也不至于这样。”
“算了吧,你丫忒笨,瞧你一张嘴,啊啊的,半晌也蹦不出个屁来,我看着都着急。”我扔给他一根烟,“也不知道这两年你在北京是怎么混的,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就是没长进,我愿意,用你管啊?”冷不丁他冲我嚷起来。
我本来就不高兴,他还冲我来了。“不行还不许别人说啊?和我嚷什么?有本事和你家小李吵吵去啊,瞧你刚才那个孙子样。”
“我愿意,干你肝疼啊?”他手顺势在书桌上划落着,“噼噼啪啪”,除了电脑,其他的东西掉了一地。
“你疯了啊?”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起身走到床尾坐下。
我穿上鞋,收拾掉在地上的东西,还好,手机只是电池摔掉了,屏没事。
我不想和他吵,他和小李通话的情景还在刺激着我,我如果不搂住火,这一吵准会是惊天动地。
我穿衣服准备走,他坐在床上生闷气。
“别看我看不上你家小李,但有一句话她还真说对了,”小A闻言抬起头看着我,静待下文。
“你还算是个男人吗?”我一字一顿地说。这话小李的确说过,他学给我的,今天我又学了一遍。
他“腾”地从床上站起来,双眼冒火,瞪了我一会儿,转身把电视摔到地上,又端起电视柜,狠狠地砸了下去,DVD机和光盘滚得满地都是。
“你这样有意思吗?你知道无论你如何,我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多没劲啊。”我转身向外走,我不想吵架。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电脑也摔了?”身后传来他愤怒的声音。
我强迫自己保持镇静,拉开门,走了。
下了楼,我的气就消了,只剩下淡淡的心伤。哎,我有什么资格说他呢?他见了小李没脾气,我对他,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吗?
我的心近乎麻木了,不管怎么说,情形不能这样下去了,我们必须得谈谈。
第二天上班,我想起他要过来拿钱,就打电话给他。
“你还来吗?我今天要出去,得安排下时间。”
“不去了。”他很干脆。
“什么意思?是不来我这儿了,还是不去看电影了?”
“都不去了。”他气急败坏。
“好啊,”我哈哈大笑,“我省钱了。”
中午约了朋友吃饭,临走前,再次给他打电话。
“你到底还来不来,我马上就出去了。”
“咋不去呢?”他倒挺委屈。我笑了,我就知道他会这样。
“你现在在哪儿?”
“快到国图了。”
我晕,这小子没通知就来了,难道他就认定我一定会等他?如果我不等他,他会怎样?
“那你快点。”
不一会儿,这小子就直接冲进我的办公室。嗬,打扮得人模人样的。
“给我呀。”
“给你什么呀?”我逗他。
“你说什么呀?”他和我板着脸。
操,这小子拽啊,要钱去泡女人还这么牛?我欠你的啊?
想归想,我还是忍住笑,把钱递给他。
他接过钱,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喂。”听到我的喊声,他停住了,转过头看着我。
“晚上早点回去,我等你啊。”
“我知道了。”
晚上回到家,屋里仍是一片凌乱,跟我头一天走时一样。我连忙收拾,电视只是外壳摔坏了,试了试,居然还能看。
我们俩不就像这电视吗?外表千疮百孔,内芯还在维系正常工作。只是再摔两次,它也就彻底报废了吧?
摊上个这么暴戾的主儿,也算我命苦。善恶只在一念之间,对他竟如此宽容,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就像变了个人,不管他怎么样,我都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我这是自欺欺人吗?
他也会把我看做亲人吗?或许他内心里挣扎得也很苦吧。每每念及此,我的心都会痛。小A,我是想你幸福的,你知道吗?老天,难道我们一定要如此相互折磨吗?
门口传来开门声,他回来了。我从床上坐起来。
“爽够了?”
“那是。”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答。
“小样,看把你美的。没见过女人啊?”
他笑笑,没吱声。我心里一阵酸楚,他快乐,就由他吧。
“晚上吃什么?”我问他。
“刚刚在楼下吃过了。”
“我不告诉你我要来吗?”我不乐意了,有些光火,一起吃晚餐是我们的默契。
“来就来吧,谁规定我一定要和你一起吃饭?”
“你什么意思?”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我一直在等他。
“没什么意思。”他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我气得说不出话,仰面躺倒。肚子又叫上了,我真饿了,算了,别置气了,他就这操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气,你生得起吗?
“给我叫份饭吧。”
“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叫啊?”
“我手机没电了,你打个电话吧。”
“没电就别吃,我不打。”
我热血上涌,连忙侧过身,背对着他。千万不能发火啊,不就是一顿饭吗?不吃就不吃吧。昨天刚吵完,也不能天天都吵啊?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一觉醒来,快十点了,他还在玩电脑。我的气早消了,看着他,我不由得笑了。
“傻笑什么啊?”
“没什么,”我忍住笑,“咱家里都让你摔遍了,你是破坏大王啊?”
“谁说的?”他想了一会儿,“冰箱、洗衣机都没碰过呢,对了,还有空调。”
“再接再厉。”我起身穿衣,“电视还能看,有线接口坏了,明天你修一修。”
“我才不管呢。”
“你愿意管不管,又不是我看。”我拉开房门,走了。
第二天早上,这小子给我打电话。
“有线的接口坏了,修不了,得去买个新的。”
小样,你不是说不管吗?口是心非的家伙。
“买吧。我估计超市和市场都应该有卖的。”
“行,我一会儿去看看。”
2009-07-06 15:27放下电话,我不禁好笑,现在我们冷战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原来大家都还能绷上一两天,现在无论吵得多凶,话说得多伤人,一般隔上一夜也就好了。或许是我们都认识到,不管怎么着,我们都离不开对方吧,情绪发泄完了,该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吧。老话不是说的好吗,“小两口打架不记仇,晚上睡觉一个枕头。”我们即便不是小两口,也磨得差不多了吧?
晚上回到家,我发现有线接口还没修好,他说忙活忘了,第二天再去。
“欧洲杯马上就开始了,别弄得没球看。”
“哼,反正我又不看。”他倒满不在乎。
“你不看?”
“非得看啊?就象你说的,不看球的就不是男人?”
“那是自然,”我笑嘻嘻地看着他,“记住,看球的不一定是男人,但不看球的一定不是男人。”
“我才不信呢。我这样,就不算个男人?”
“自己琢磨吧。将来有了儿子,儿子想学踢球,你怎么教他?难道你和儿子说,老爸没长脚,对不起啊?”
他笑了,“你就损吧。”
弗洛伊德对受虐狂有如下解释: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自己好过一些。把痛苦视为一种乐趣的便可称为受虐狂。值得说明一下的是,受虐狂在遭受痛苦的时候有一种快感,使他的忍受力远远大于常人,而历史上的一些伟人,如马克思、梵高、尼采之类,在一定程度上仅为安于痛苦,有别于受虐狂。
受虐狂又称受虐欲、受虐纯男孩。要求遭受痛苦和羞辱以激起性兴奋和获得性满足。在性活动中需要性对象的咬、打、撕、拧和辱骂,要求接受形形色色中的惩罚。男子受虐狂在性活动时还会穿上女人衣服或童装以羞辱自己。受虐狂有的兼有恋物癖或异装扮癖。有的把自己捆紧,于半缺氧状态中挣扎以激起性兴奋和得到性满足,称性窒息,可以导致死亡。轻度受虐狂可停留在幻想阶段,幻想自己遭受种种羞辱和痛苦。男女都有,但男子较多。S.弗洛伊德扩展了受虐欲的概念,认为种各种性行为中均包含受虐欲成分。更广义的受虐狂则不包括性的内容。迷信者的苦修、禁欲、自我贬损、自我折磨及至自我牺牲等行为,心理分析学派均认为是受虐欲的变型。
--------摘自 百度百科
端午假期,三喜临门:放假,欧洲杯开幕,小A过生日。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打牌,看比赛,顺道给他过生日。
去年他过生日,我们曾吵得不亦乐乎。不过之前他都是过农历生日,今年经过我的劝说,他开始改过公历生日,情形该不一样了吧。
曾预计我们只有三年,如今已经走过了一半,也只能给他过两个生日了。三天,我分别安排了三拨儿不同的朋友,我要让他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迎接三十岁的生日。
白天打牌,照例我和小A轮番上阵。有老婆督阵,小郝大获全胜,晚餐自然要由他请了。
恰逢休息日,选中的几家饭店都爆满。我们从牡丹园走到花园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饭店。
大家落座,点菜,热闹了一阵子。不一会儿,啤酒上来了,我环顾大家,说:小A后天过生日。
这一下乱了营。
在座的都是我在公司的损友,将来小A也会是他们的同事。小冬是研发部经理,手下都是公司的技术骨干,这些年走遍了大江南北,都三十五了,也没个女朋友,工作上没什么羁绊,绝对是个拼命三郎,独身的家也成了我们最佳活动基地。小郝负责新产品开发,公司的钱大半是通过他的手花出去的,找了个安徽女孩同居,貌似被人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但偶尔露峥嵘,也不得不让我们对这个西北汉子刮目相看。小春完全是一个新新人类,成天跟着我跑来跑去,正和一设计师热恋,是我在公司里最欣赏的一个人,每每看到他追求理想、思考人生的架势,我总会会心一笑,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
在我的安排下,小A和他们处得都不错,我想即使我将来不在公司了,无论小A在公司做什么工作,他们都会提供不少帮助。其实对于小A和我的关系,他们或多或少都会看出些端倪,只是没人挑破罢了。
我们五个人,加上小郝的媳妇,开始喝酒。
头三圈自然都在祝贺小A的生日,小春和小A是死对头,说上两句话肯定会死掐。
“没看出来啊,都三十了,有进步啊。”小春嬉皮笑脸。
“那是。”小A洋洋自得,“羡慕吧。”
“确实羡慕,”小春眨着眼睛,“人说三十而立,咱不是刚刚立个小姐吗?你们家那位叫什么来着?”
“小傅。”我接口。
“对,小傅,”小春喝口啤酒,“今天怎么没叫她啊?她不得给你庆祝吗?把她叫来,也让咱看看是什么模样的小妞把我们的小A折磨得神魂颠倒?”
“我没告诉她。”小A看了我一眼。有几次他提出要带小傅和我们一起玩,都被我拒绝了。
“啥意思啊,你?”小春穷追不舍。
“你啥意思啊?不就是你家设计师长得漂亮吗?美什么啊?哪天咱都带来比一比。”小A一脸不屑。
“好啊。”小郝媳妇鼓掌,我们笑作一团。
“就是,三十而立,恭喜。”小郝端起酒杯,大家都喝了。
“立什么啊?他净破了。”我笑着说,“这不,前天刚刚把电视摔了。”
“是吗?”小郝媳妇一脸错愕,可能在家里她也没敢摔电视吧。
“是啊。”这小子不以为耻,“我数了数,我们家里就差空调、冰箱和洗衣机没摔了。”
“你从火星来的吧?”小春问。
“能怪我吗?你问问他说什么话了?”小A用手指着我。
“老大,你到底说什么了?”小春看着我笑。
“没什么啊,”我也笑了,“我只是说他不是个男人。”
“老B,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春一本正经,“怎么说咱也是个男人啊。”他转向小A,“咱也不缺那一点,是不?”
小郝媳妇捂着嘴乐出声。
“闭上你的嘴。”小A佯怒,忍不住也笑了,“我最讨厌这句话了,想当初我女朋友说这句话,我差点和她翻脸,他又不是不知道。”
“就是,你又不是他女朋友,这句话怎么能随便说呢?”小春看着我坏笑着。
“其实也不是,我这个人就这个脾气,”小A忽然有些落寞,“一般人说我什么,我都不在乎。可是越亲近的人说我,我越受不了。”
我心中一荡。小A,你在暗示什么吗?
年少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平素人们说些什么,我都满不在乎,可是一旦到了父母这儿,很小的事也会演变成剧烈的冲突。这可能就是所谓的逆反心理吧。长大后,早已习惯了默默承受,很少再有发泄的情形,对当初的作为也深感愧疚。
小A,你都三十了,不再是个孩子了,可是你什么时候能真正地长大啊?
“这样可不行啊,”小冬打断了我的沉思,“咱有事说事,不能乱摔东西啊。”
“我也不想摔,可是一到那时候就控制不住。”
“你多动症啊?你几岁了?”小春仍旧笑嘻嘻地。
小A没理会小春,白了我一眼,“再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反正又不花我的钱。”
“老大,搞什么搞?谁的钱也都是钱啊。”小春瞪着小A.“这小子还恬不知耻,说这回总算可以换个平板电视了。”我看出在座的都是我的同盟军,索性把事情搞大,出出怨气。
“你有钱就换呗。”小春窃笑。
“美得他?他以为他是张曼玉啊?这回可没电视看了。”
“不看就不看,多大回事啊?”小A还在硬挺,大家都笑了。
酒越喝越多,大家逐渐放开了,当然话题都是围绕着小A.“小A,什么时候毕业啊?”小冬问。
“还有一年。”
“也得琢磨琢磨工作的事了。”
“怎么我也得把学上完啊。”这应该是他的真实想法,“现在好多东西我还不会呢。”
“就照你现在这样,再学五年也学不会。”我插话。
“你得好好学啊,不能太贪玩,现在好工作越来越难找了。”小冬话不多,但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
“干脆你毕业就到我们公司算了,不就是老B一句话的事。”
我行事一向低调,我在公司的背景,小冬他们一概不知。
小A看了我一眼,“我才不去呢。我这样,在你们公司能做什么啊?”
“在哪个部门不行啊?反正有老B罩着。”
“他才不要我呢,”小A看着我,“再说我又不想靠他。”
“这话说得还像个爷们,毕业了,自己出去混吧。”我点头。
“那当然了。”听到他这么讲,我很欣慰。我倒宁肯他自己闯一闯,哪怕摔得头破血流。
“小A,”小冬端起酒杯,“三十而立,你哥为你做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可不能让你哥失望啊。”
“我知道。”小A和小冬碰了杯,一饮而尽。
“小A,来北京也快两年了吧,原来在石家庄做什么的啊?”小郝问他。
小A忸怩了一下,又坐直身体,像是下定了决心,“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也不怕别人瞧不起,我在石家庄做保安。”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你紧张什么啊?保安怎么了?我们谁会瞧不起啊?我们都没事,看你自己那样。”
2009-07-06 15:27“就是啊,都什么年代了?”小春总算说句人话。
“小A,你这样,学习能跟上吗?”小冬不愧是我的朋友。
“挺吃力的,”小A摇摇头,“十多年都没上过学了。”
“不容易啊,需要帮忙就说话。”
小A看着小冬,点点头。
啤酒喝多了,我不断跑厕所,看来不服老不行了。
从卫生间回来,小A正和小郝媳妇交谈甚欢,其他人也在支着耳朵听着,我坐下才知道他正在讲和小傅的故事。见到我,他嘎然而止,挠挠头,叫上小春一起去卫生间了。
听到他在谈小傅,我多少有些不痛快。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用火机点着。
“老B,”我抬起头,是小郝媳妇,见我看她,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你还不知道我吗?”
“你,”她迟疑着,“还是别费劲了,没用的。”
我听得一激灵,她指的是什么?小A刚刚说过什么?
“他就是个阿斗,你扶不起来的。你看看他一天天都在做什么事啊?”
我笑笑,暗中松了口气。
“整天不务正业,找个女孩还是个……”
“小姐。”我替他说出来,省得她难为情。
“就是,找个什么样的不行啊?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我向她竖起大拇指。“我估计他就是想玩玩,不会来真的。”
“玩玩?他都多大了?我知道你对他期望很高,但是他的根就是那样,改不过来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
“你不知道这些人,真的,我原来接触的多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心里还是不舒服。
“还有,你也不管管他,还那么惯着他。不是我说你,他跟你们这么混,能学出什么好来?本来底子就不好。”
我叹气,“你以为我不想管吗?他大了,管不动了。”
“那你就任他这样?”
“条件给他提供了,成不成,看他自己吧。”
“没用的。早晚你都会伤心的,好坏他都会怪你,不信咱就走着瞧。”
这是女人的直觉吗?
小A和小春从远处走了回来,我静静地看着他,小郝媳妇不再说话。
小A,你会怪我吗?你知道我的心吗?
从酒店出来,已经快十点了。这顿酒大家喝得都很痛快,尤其是小A,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小郝两口子先回家了,我们准备继续战斗,等待欧洲杯开幕。
中国队又输了,小冬和小春都在破口大骂,说再也不看中国足球了。其实对于中国足球,大家都一样,又爱又恨,看着他们一天比一天不争气,我们的心都被伤透了。我忽然觉得,在我心里,小A不就像男足吗?只是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当我体无完肤的时候,我能忍心离开他,就像抛弃男足一样?
心情不好,牌打得极臭,输得一塌糊涂。好在很快欧洲杯开幕了。
看到葡萄牙人,顿觉赏心悦目,一晚上的压抑一扫而空。小冬和我都是铁杆球迷,自然直呼过瘾,小A和小春也坚持看完了两场球。
小春哈欠连天,“怎么着?再战,还是回家睡觉。”
我看看小A,“咱回家?”已经约了中午开车出去,我不想再玩了,得睡一会儿啊。
“行,回家吧。”
我们与小冬告别,打车回通州。
天微微亮,我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小A,困意全无。快两个月了,我们没有在一起睡过。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总该也留点纪念吧。
他背对着我,赤裸的上身泛出暗铜色的光芒。我抬起腿,骑跨在他身上,胳膊也伸出去,将他紧紧搂住。
小A,我喜欢将你拥在怀中充实的感觉。
我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呼出的气息轻拂他柔软的肌肤。我的手在他的前胸划着圈,自然地,一点一点向下滑去,终于我触摸到他的突起。
隔着短裤抚摸,别有一番情趣。它就像个不安分的孩子,在我的手掌里不断地窜来窜去。我轻压慢弹,很快就感受到挺拔和火热。
他轻声的呻吟让我兴奋不已。他缓缓翻转身,在床上躺平,大腿伸向我,不经意般摩擦着我的小腿。我轻轻地抬起头,嘴含住小小的颗粒,手在丛林里划着圈。
兄弟,原谅我,我不想太用力。这是个美妙的时刻,让我们慢慢享受吧。
渐渐地,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我的身体感受到他轻微的颤抖,随着我的手势,他的家伙不停地向上挺送着,布料上渗出的液体将我的手弄得滑滑的。
我闭上了眼睛。
突然,他攥住我的手,推离开他的身体,侧起身从我的怀抱挣脱开来。
又来了。我睁开眼看着他,等待着风暴的降临。
他坐起来,双手抱膝,呆呆地望着窗外。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难道是风暴前的宁静?“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越想越怕。搞什么搞啊?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就是了,这样不声不响的,不是折磨人吗?
终于他行动了。我绷紧腿,紧张地注视着他,猜测又有什么会成为牺牲品。可这小子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穿上拖鞋,径自走进卫生间。
“尿憋的吧。”我哑然失笑,警报解除。
好一会儿,我也没听到撒尿的动静。不对劲儿啊,莫非他在……?
我光着脚下了床,蹑手蹑脚走到卫生间门口。门半敞着,从浴镜中反射的景象顿时让我血脉喷张。
他迷离着双眼,无声地呻吟着,赤裸的胸膛一上一下起伏着,眼睛下面布满红晕。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节奏竟然如此缓慢。
我看不到他的下边,可是这种情形更让我感到刺激。我快窒息了,家伙不由自主地抖动。我抑制住冲进去的冲动,距离的美感是多么美妙啊。
我知道,他会感受到我的存在。和他不同,做这种事我从来不会压抑自己。我抚摸着自己,大声地喘气,梦呓般地呼喊着,“小A”,“小A”。就在我脱离羁绊的一瞬间,我看见他崩直了身体,紧靠在墙壁上。
天啊,隔着这扇半开的门,我们的激情同时绽放。
多么美好的生日纪念啊!
我倚在门框上,筋疲力尽。
他拉开门,红着脸,目不斜视,从我面前经过。
我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他从床上拎起被单,又抱住枕头,走到窗前,铺好地铺,躺了上去。
小样,还害羞呢?突然,我也感到羞涩无比,连忙跑回床上,背对他躺下。
小A,谢谢你。幸福的我,合上眼,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经亮了。我侧过身看看,小A还在地板上熟睡着。
我轻轻地下了床,穿衣洗漱,唯恐惊醒他,可是一回头,发现他还是醒了。
我走到窗前,用脚踹踹他,“我先走了,中午过来接你。”
“走吧,我再睡一会儿。”
回到家里,我赶紧洗澡,折腾了一天一宿,身上都有点臭了。
水流冲刷在我的身上,我不禁又想起小A.凌晨的情形,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如此平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他接受我了?
不管怎么说,他没再摔东西,更没有一点反感的表示。光凭这一点,我就知足了。莫非长了一岁,他就变乖了?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量变和质变的道理我多少还懂得一些。我知道,总有质变的一天,只是从来想不明白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只是这质变真的是我想要的吗?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呆呆望着窗外的小A,晨曦中的他是那么地孤独与无助,尽管当时我如临大敌般地紧张,我的心还是抽搐了。我知道,他一直在挣扎,那一刻,他在想着什么?
如果他不快乐,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为什么会变呢?
摄于我的淫威?我没那么大本事,即使有,我还不如去跳楼。
迷恋我的金钱?如果是这样,我还真瞧不起他,我会躲得远远的。
小A,你知道吗?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一年多的相互折磨,我之所以还能忍受,我之所以还能忍心不放弃你,是因为我相信,在我们中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即使它不是爱。
当然,如果是爱,那就是上天对我们的眷顾了。
小A,你知道吗?早晨的片刻,我感受到久违的幸福,尽管它是短暂的,尽管我也不知道确切的原因,但它不由得让我感动。
心的声音,你能听到吗?
不知不觉,我的下边又坚挺起来。小A,一想你就这样,看来真的不能想你了。
三天的生日庆祝,刚刚过去一天。未来的两天,我们会有更多的精彩吗?
临近中午,我估计他睡得差不多了,拨通他的电话。
“喂。”他懒洋洋地。
“睡醒了吗?”
“怎么了?”他反问。
“醒了就赶紧起来,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儿我过去接你。”
“去哪儿啊?”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这两天的安排,是我们一起商定的。
“你说去哪儿啊?我们不是说好了,今天开车出去玩吗?”
“不去。”他轻声说。
来源:民间帅哥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