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登基,立侧妃为后 我还未去承乾殿闹,太后已派人将侧妃毒死

360影视 国产动漫 2025-03-14 05:32 3

摘要:我让宫人把大门焊死,怕皇上来找我麻烦,结果却是我多想,下午,隔着宫门便传来皇上贴身太监吴佣的声音,他在外面大声念着圣旨,其余没听明白,就明白了我被封为舒贵妃,侧妃死了我都没成为皇后,那谁是皇后?

太子登基时,立了侧妃为后。

我这个前太子妃还没来得及跑去承乾殿去闹,太后已经派人将侧妃毒死了。

我在路上听到消息,急忙打道回府。

这宫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我让宫人把大门焊死,怕皇上来找我麻烦,结果却是我多想,下午,隔着宫门便传来皇上贴身太监吴佣的声音,他在外面大声念着圣旨,其余没听明白,就明白了我被封为舒贵妃,侧妃死了我都没成为皇后,那谁是皇后?

拆了宫门四处打听,原是太后侄女王凤月成了皇后。

害,白白自作多情。

皇后进宫,皇上在她寝宫歇了几日,还不让我们去向新皇后请安抱大腿,哎,完全忘记了我们这些儿个曾经太子府的旧人了。

第五天午膳时,我正抱着大肘子啃得满嘴油,外面一句皇上驾到差点没把我噎死。

“皇上来干什么?”我假笑着给他行礼,他看着满桌荤菜陷入了深思:“婉儿这是不节食了?”

我摇摇头,之前节食是为了身材窈窕,册封皇后仪典的时候好看,让那些贵女们都夸我一句能当皇后的肯定是最优秀的,这不没当成皇后么,要那身材做什么。

他挥退众人,似笑非笑:“婉儿生气了?”

说气当然气了。

我爹是一品大将,我和皇上小时候就认识了,青梅竹马,感情好得不行。结果后面我随父亲去西北待了几年,回来正好碰上他们几个皇子选妃。他在我家左磨右泡,再三发誓要对我好,说无论时局如何,他的正妃只有我一个,真心虽没感动天地,却感动了我爹娘,这才将我嫁给了他。

本以为凭借着青梅竹马的情谊,我们必定过得恩爱和睦,两不猜疑。

却不知道我不在的这几年他早就多了个红颜知己白月珠,才当上太子的第二天,就没忍住将他心中的白月光抬进了太子府。

因着这个,我们连干了三场架,太子连续一个月上朝脸上都是红肿的,最后皇上皇后召见,看着我爹在下面唯唯诺诺承认着教女无方,皇上皇后安抚着我应该大度守礼,不应殴打太子。

我心中伤心,自知皇权在上,我属实低人一等,便再也不过问赵子帧的情事儿,管他是红颜知己,莺莺燕燕,爱抬多少抬多少进来。只不过有一点,他当时承诺了我永远是他正妃的事情不能变,赵子帧见我不再为难他的白月光,心尖痣,便爽快的答应了,必要时刻我们还会装装恩爱夫妻,甚至每个月初一十五还会夜宿我的院子,只是完了都会赐我一碗避子汤,我也不在意,只要我是正妃,无论谁生了孩儿,都必须尊我一句嫡母。

也不知是他身体有问题,还是白月珠有问题,我嫁入太子府一年半,太子府竟无一人有孕,白月珠承宠最多,也毫无迹象。

当然,如今我也没有成为皇后,嫡母也当不成了,这些自然无需我去操心。

“臣妾不敢生皇上的气。”

“还说不敢,嘴巴都翘到天上去了。”他离得很近,又取出手帕来轻轻擦拭我嘴角的油渍,一时间呼吸交缠,倒显得有些旖旎。

我现在还生着气,自然不理这些风月,一把推开他,问他为什么来这儿。

他却是不恼,又一把抱住了我:“婉儿可是吃醋了,是没有让婉儿当成皇后?还是因为好几日没来见婉儿了?”

呸呸呸,为你吃醋,不值得!不过没当成皇后,到底还是有点遗憾。

“赵子帧,你再抱着我菜凉了,我可就要动手了。”

他这才悻悻地放开手,拉着我一起吃饭。只是看着一桌子的荤腥,他竟不知如何下筷。是了,赵子帧向来喜欢清淡,而我口味偏油腻,以往他要来为了照顾他,我桌子上都是荤素参半,今日他没打招呼,我又不再节食,自然全按我的喜好做的,他吃了两口便喊着让御膳房再送几个菜过来,我却早早吃好准备赶人。

“婉儿,今日是十五。”赵子帧不肯走。

初一十五是他之前承诺我的,可是如今我又不是中宫皇后,这个待遇自然就作废了。

看我疑惑地盯着他,他说一切如旧。

一切如旧?怎么如旧,算了,等他吃完吧。

他慢悠悠吃完御膳房送来的晚饭,还强逼着我吃了两口青菜,说什么光吃荤腥身体不好。吃完了还带着我上房顶看月亮,我盯着眼前这个赵子帧,怀疑他被夺舍了。这等风花雪月之事,以往可都是和他心上人白月珠做的。对了,白月珠已经死了,他怎么不见半分伤心,以他对白月珠的喜爱,不是应该罢朝七日,以示哀伤,怎么一点都没表现,难道白月珠没死?他来找我演戏?

“婉儿,你在想什么?”月光姣姣,他双目含水似地盯着我,还真像是对我有情。

“你是真的赵子帧么?”说着我手便伸了上去,捏着赵子帧的脸,想从上面撕下一层人皮面具。

“舒婉儿,你做什么!”赵子帧疼得拍我的手。

摸了摸,没有人皮面具。

他看出我脸上的猜疑:“你以为我是假的赵子帧?”

他被我气得苦笑不得,也不看月亮了,说什么良辰苦短,拉着我就寝了。

还在我身边轻声道:“待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假的了。”

春宵时刻,他硬是逼着我问了好几次是不是真的,才堪堪放过我。
我本来想问他为什么白月珠死了他都不难过,甚至还能十五跑来找我看月亮,只是太累了,等我醒来天色早已大亮,赵子帧也早上朝去了。

可能是搬了新住所,大伙都不习惯,比如昨夜侍寝,我的避子汤都午时了还没到,这皇宫办事效率不行呀,还比不上我们太子府。

我让素秋去问问以往给我端汤的小太监,小太监说皇上没有交代过避子汤要往贵妃处送,那往哪儿送了?我一寻思,以往我是太子妃的时候往太子府送,现在我不是正宫娘娘了,想来这避子汤是正宫娘娘的特权,因而便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前往皇后的启祥宫。

我未经通报便闯入了皇后宫,见皇后正端着个黑乎乎的药碗面露难色,想来是了,一把夺过便喝了下去。

皇后和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惊呆了,一时间空气竟停滞了几秒。

“你这药味不正,太苦了。”我皱着眉,素秋连忙往我口里塞了一颗蜜饯。

“啥?”皇后还属于懵愣状态。

“贵妃娘娘,你怎么把皇后娘娘的补身汤喝了?”皇后身边的宫女惊呼道。

补身汤?不是避子汤呀。

“皇上偏心,只给你补身汤,不给我,哼。”我自知理亏,便准备无理取闹,先发制人。

“妹妹若是喜欢,本宫这里还有,萍儿,再去端碗。”皇后反应过来了,便招呼着人给我又端了一碗。

这黑乎乎苦哈哈的东西谁喜欢,一时间骑虎难下。

“我宫里着火了,先走了。”说完我便带着大部队风风火火地走了,留下一脸凌乱的皇后。

回到凤藻宫,我胡思乱想了很多,今天没给我送避子汤定然是赵子帧忘记交代了,这些小太监不观圣颜,我要是意外怀孕,是女孩还好,若是男孩,最好的结果是胎死腹中,其次是杀母留子,最严重的可能是满门被灭,想想都觉着可怕,我瑟瑟发抖地把素秋喊来,给她讲了皇上的古怪行为,问她皇上是不是要对我们家动手了,她安抚我想多了,说我和皇上青梅竹马,他定不会如此绝情。

素秋还真是单纯,青梅竹马虽是真的,可是我们的情谊早在白月光面前耗尽了,再加上皇上当初娶我还不是因着我爹能给他皇权加码的缘故,这几年宫中沉浮,我早看透了,这皇上,为了皇权,是个狠心人。连白月珠这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被太后毒死,他都能安然自若地娶着太后的侄女,可见心机深不可测。

素秋见我愁眉苦脸,便说她去想想办法给我找找避孕之法,末了晚间便端给我一碗汤药,嘱咐我赶紧喝,我虽喝着和以往味道不同,但还是安心了许多,素秋是我带进宫的,自然会解我之忧。

今日十六,皇上宿在了启祥宫。

今日十七,皇上宿在了启祥宫。

今日十八,皇上宿在了启祥宫。

这是继白月光之后的又一盛宠,除开初一十五,皇上歇在了贵妃处,再有两三日歇在其他嫔妃宫里,其余时间全部都在启祥宫,我们太子府的老人在一起打牌时,都讨论着这帝后情深,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太子出生。

结果,楞是三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皇上是不是不行?

姐妹们一起捂着嘴偷笑,更加坚定了大家的想法。

却在这时,皇上来了,以往大家都是恨不得黏上去,这会儿容妃,映贵人,嘉嫔却是古怪地瞧着皇上,行礼也隔得远远地,嘴角还泛起意味深长的笑,把皇上看得直发毛。便问我大家在笑什么,见我也眼神古怪,便知晓我们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他把她们赶出去了我才想起:“今日既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皇上你来干什么?”

他却挑了挑眉:“不是初一十五,我便不能来了么?”

“嗨,哪儿的话,皇宫都是你的,你想要去哪儿便去哪儿。”

他对这个回答却很不满,捏了捏我的鼻子。我忍住了想把他手指头掰断的做法。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快说,欺瞒皇上,可以治你们大不敬的罪。”他言语中无丝毫不快,还带着点寻根究底的意味。

“哎,放手,放手,我们只是在想皇后什么时候能给我们生个小皇子,没说坏话,没说。”

他听了,眉头却皱紧了,似有什么不快。也对,皇上皇后这么恩爱,皇后还没有怀孕,的确让人不快。

“别想多了,你们会有的,慢慢来。”我察觉戳到他的痛处,便小心翼翼地安抚道。

他却突然环抱住了我,那颗十来斤的头抵在我的肩上,脸颊都挨在了一起,这是做什么?又一出美男计?

“婉儿,给我生个皇子,好不好。”他的声音挠得我耳朵发痒,语气带着祈求与期待,似一只小奶狗挠人心肝,要不是他是皇上,就这么引诱,我一定大吼好好好,生十个!

“那个,皇后生,皇后生,就让皇后生。”

“不要她的,就要你生。”他的唇从我耳边擦过,一时间心如捶鼓。我这是怎么了?被妖怪迷了心智?

“你不行,我也生不出来呀。”

说完就知道惹大祸了,怎么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嗯?”他将我拉开了点距离盯着我,不用看我都知道这是危险发言。

“错了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了。”

还没说完,便感觉有东西堵住我的唇,周边的宫女太监早退下了。

这夜,皇上夜宿凤藻宫。

这赵子帧,怕真不是被夺舍了?太反常了。

更反常的是,我醒了后,发现他竟然还在凤藻宫坐着批奏折。除了新婚第二日,我便再也没有早上起来看到过皇上了,我不信得揉了揉眼睛,大喊着素秋,我是不是得了癔症。素秋还没进来,他却是快一步:“怎么了,婉儿?”

“素秋,素秋!”看着他离我更近了,我也更是紧张了。

好在素秋冲破外面的阻碍进来了:“怎么了娘娘?”

“他,他是皇上么?”我躲在素秋身后小心翼翼地探着头,怕自己得了疯病。

“是,是皇上,娘娘怎么了。”素秋神色诧异地摸了摸我的头,赵子帧也一脸看智障的样子看着我。

我却是放下心来,故作镇定地让素秋把早饭端来。素秋却看了看赵子帧一眼,见他点头才拉着我去洗漱,回来吃了这午饭,是的,已经晌午时分了。

我扭扭捏捏借口要去给太后请安想把他赶走,谁知他却道正好,还为我描起了眉。

“婉儿怎么了,这么看我。”

我盯着他,见他画眉的手法很是熟稔,还是画的我最爱的柳叶眉,按下了心中的波澜:“皇上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自从接受了他心中所爱非我,我从未如此质问过他,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演着相敬如宾的戏码,我宽容大度地替他管着院子里的莺莺燕燕,他怡然自得地和白月珠温柔缠绵,我不问他当初娶我是否为了权势,也不问他是否心中有我。只是如今他这恩爱两不疑的模样是做给谁看,又是为了什么。

“婉儿。”他轻抚了一下我紧皱的眉头,“从前种种皆是我的不是,今日过后,婉儿依旧是我的唯一。”

这般柔情蜜意,我只在他和白月珠身上看到过,只是他对白月珠是真心,对我恐怕只有利用。

“皇上何必如此,你想要什么,我难道还能说个不字么?”又何必以情为笼来欺骗我,我对你,从来都是甘之如饴。

“今日过后,你当信我了。”

今日过后,他提了两次,今日到底会发生什么?我挂念父兄,他在此处又不好让素秋差人去查探。

“好了。”他放下眉笔,我往镜中望去,两枚柳叶似长在面上,镜中人蛾眉杏眼,却多有愁容。

赵子帧挽着我前去太后宫中,自从皇后嫁入宫中,我便少去找太后请安,毕竟她毒死了白月珠,我怕她一个不高兴也毒死我,白月珠可是放在皇上心尖上的人,她死了皇上都没在后宫掀起一丝波澜,我这个争权夺利的工具人死了,又有谁会在乎呢。本想借口给太后请安让皇上离开凤藻宫,没想到他却跟着我一起去了。这还是他登基后我们第一次携手而出。

翊坤宫的宫门紧闭,四周却布满了禁卫军。

这是怎么了?

“别怕。”赵子帧捏捏我的手安抚道。

见赵子帧来了,禁卫军便打开了宫门。

我随着他步入翊坤宫,心中十分忐忑,这禁卫军把守,宫里定然出了大事儿,我作为稀里糊涂宫斗选手,竟对此一无所知,实在是失败。

四周的宫女太监皆不是眼熟之人,步入内殿便听见低低的啜泣声。

老太后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皇后娘娘跪在床边低声哭泣。

见我们来了,她止住了哭声,她盯着皇上,似悲似求:“皇上,姑母年迈,撑不了多长时日,还请......”

她还没说完,赵子帧便打断她。一个示意,两个太医便上前检查。

“禀皇上,太后已病入膏肓,恐将......”太医未将后面的话说出,在场的却都听明白了。

见俩太医说法一致,皇上点了点头,道:“太后病重,还需皇后留在此处好好照料。”

“谢皇上隆恩。”皇后此刻却平静了下来,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了,又恢复了以往端庄的模样。

我心中疑惑丛生,却又呼之欲出。

赵子帧将我带回乾清宫,我都还是迷迷糊糊。

“婉儿,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我们相视而坐,发现直到此刻他手都还没松开。

稍微挣扎了下,他却握得更紧:“婉儿,此刻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心中的确很多疑惑:“太后前几日还好好的,为何会病重?为何翊坤宫四周重兵把守?”

宫殿的人早已谴出,他握着我的手:“太后病重,乃是王凤月下的毒,重兵我是布下的,防止太后宫里的人出去通风报信。”

“怎么可能,她可是太后侄女,太后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婉儿应该知道,我能当上太子,靠的就是太后他们王家的势力和你父兄的兵权,最开始支持我求娶你的是太后,后面反对我立你为后的也是太后,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王家的女儿要当皇后。”

“是。”赵子帧点了点头:“最先想卸磨杀驴的,是他们王家。”

“那和王凤月给太后下毒有什么关系?”我很是不解。

“当然有。”赵子帧的表情突然有些凌厉:“她只能在王家和太后之间选取一个,要么保王家,要么保太后。”

我被他的表情吓到,不自觉想松开手,他却没有放的意思:“为何她只能选一个?你不怕她和王家和太后一起对你下手么?”

“她自然不会。”赵子帧的表情充满自信:“王家的把柄我早已拿到,其他朝臣也早已向我靠拢,处置王家并不会掀起多大的波澜。”

我还是不解,为何一定要毒杀太后,突然我想到:“是因为白月珠么?”

“是,也不是。”

“婉儿,这几年,为何整个东宫都无孕,你还不明白么?”

因为太后,因为太后不想让赵子帧有其他子嗣,她要的是他们王家的子嗣。

“若不是她,你我早已诞下麟儿。”

他将我抱在怀里,我却觉着有些冷,今日扳倒的是太后,明日会不会就是我舒家,太后成了他和白月珠的绊脚石,我又何尝不是。

“婉儿,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什么?

我被他的话弄得很是莫名其妙,后面更像是做了一场快速划过的梦,他颁布了一道旨意,说皇后照看太后身体,无暇顾及后宫,特封舒贵妃为皇贵妃,代为协理六宫。

这夜,皇上夜宿凤藻宫。

晚间他温柔多语,柔情蜜意,哄着让我给他诞一个小皇子。

我却是心不在焉,夜不能寐,他之前是否也是这样哄着皇后的。

第二日我便让素秋找人给我父兄带信,让他们早做准备。

却不想信被皇上截了,见他拿着信进来,我却很是心惊。

“婉儿。”他看着我笑得有些无奈,最后将宫人屏退,又蜡烛将信烧了,才对我道:“想不到婉儿竟是这般看我,以往那个老是爱打我的舒婉儿到哪儿去了。”

皇权至上,我现在哪敢揍你,就算想揍你肯定也是偷偷揍,不让你发现。

见我不说话,他又道:“我从小的梦想便是娶你过门,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又怎会对你和岳丈他们动手。”

我摇摇头,你明明昨天还说的娶我是太后他们支持的,是为了我们家的兵权。

见我满眼写着不信,他又道:“我本来不想将你拉入这场旋涡中的,只是你才回京都便引得皇兄他们觊觎,几个皇子都争相找人给你提亲,我若是那时候退缩了,以后见面都得叫你一声皇嫂,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更改了,逼得我只有到你家去提亲。”

“可是你喜欢的不是白月珠么?”

“白月珠并非我心中所爱,只是当时你太显眼,我知道若是宠着你王家定会觉着你是个威胁,恐怕我登上皇位第一个死的就是你,所以便和白月珠做戏,假装恩爱。”

他登上皇位,第一个死的的确是白月珠,想来还真是惋惜。

“那你这样利用白月珠,她知道么?”

他的神情一时间有些落寞:“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的。”似想起了什么,他拉着我出了门:“你跟我来。”

却是来到了白月珠死前才住两天的碧波宫,赵子帧带着我在里面翻找,还真是在一个匣子里找出了一封信,他递给我,上面写着:与舒婉书。

给我的,我打开看,信上写着:

婉姐姐,请容许我叫你姐姐,我见到你的第一面便知晓你的皇上的最佳良配,你和皇上是比翼鸟连理枝,你们相爱而你不知,你甚至会假装出一幅不爱皇上的样子,你以为骗过了我们,但其实只骗过了你自己,整个太子府都知晓,你很爱他,很在乎他,他每次对外宣称宿在我房间时,你都会喝上一壶清酒,他每次纳了新的小妾,你都会吃东西吃到呕吐。婉姐姐,虽然我知道你们情投意合,却不能告诉你我们在做戏,你是个言辞于表的人,和我们从小生活在阴暗的人不一样,你的演技拙劣,生性阳光,看不上我们这些阴谋诡计,若是告诉了你,怕会给你造成意外。但是请你相信,我对皇上,是感激的爱,并非出于男女之情爱。皇上不爱我,皇上的心里只有你。你总是疑心皇上暮翠朝红,觉着他心中无你,是因为我和他一起骗了你,我给你说声抱歉,请你原谅我们的欺骗。

“她是什么人,怎么连我不高兴要喝清酒都知道。”我惊讶于她竟然对我这么了解。

赵子帧听了一时间有些哑然:“她是我的暗卫。”

暗卫呀,这么厉害,看来不止我偷偷翻过她的墙头。

“这信,该不会是你自己找人写的吧?”我翻起来看了几遍,又从袖子里掏出白月珠以往偷偷练字的笔记进行对比。这纸上有些灰尘,看起来有些时日了,笔迹也和我手上的对得上,应该不是作假。

皇上瞪大了眼睛:“这儿哪来的?”他夺过我私藏的笔迹。

“嗐。”我尴尬地假装微笑。

“舒婉儿!!!”皇上佯装愠怒,我却是豁然开朗似的看懂了他的伪装,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他很是受用,回了一个激烈的热吻,还是我打住了他:“在月珠妹妹这儿不好。”

“嗯。”赵子帧点头,带我离开了碧波宫。

白月珠身死可惜,赵子帧说她早已知晓自己必死,却还是愿意来当这个角色,只是因为赵子帧帮她报了家仇,她八岁时家里人皆被恶霸打死,她也被卖给了人贩子,后面几经辗转到了赵子帧手上,赵子帧带人训练她,却也知晓她心中的仇恨,便在她成年后带着她去往家乡亲手解决了恶霸一家,她出于感激,便自告奋勇要替赵子帧演好这场戏,直至落幕。

太后投喂时毒药她本是可以反抗逃走,但是怕赵子帧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便未反抗。

我们给她建了陵,立了碑,却还是很遗憾她没能活下来。

虽然有白月珠的书信,可我心中还是不放心,赵子帧惯会演戏,这几年来真真假假我也早已分不清楚,如今我是飞蛾扑火,得偿所愿,却不愿家人为我所累,便还是央着赵子帧回了一趟舒府,皇妃归宁本是大事,我却不想声张,晚间和赵子帧偷偷入了府,爹娘吓得够呛。父兄陪着赵子帧在前厅,我便拉着母亲私语,好好交代了一番天微微亮时,便和赵子帧又回了宫中。

三日后,镇国大将军舒重请求告老还乡。

“婉儿,是你让你爹辞官的?”赵子帧拿着我爹辞官的文书来到凤藻宫。

“我爹年纪大了,该安享晚年了。”

我坐在秋千架上吃着进贡的蜜橘:“咋了,还不让老人家休息了?”

“婉儿,你!”他端着一把小椅子,坐在了我面前:“那你哥请求调去西北驻军又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多保家卫国是好事,让他去吧,官职别给大了,免得别人说他是因着我的裙带关系进去的,给我丢脸。”

“舒婉儿!”赵子帧彻底无语了:“你哥已经是镇品大将军了,官职还能怎么给大?调哪儿去别人都说是贬谪,你这分明是怕我,故意让他前去西北。”

“我哥想去的,你别赖我。”

“那朕就不让他去西北!”

“赵子帧!”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却被他一下拉入怀里。

“婉儿,别闹,国家现在缺少你哥这样的武将,应厚待,我若是同意了你哥去西北,会让众将士寒心。”他语调温和,安抚人心。

“哎,你不怕我怕,你也是从皇权中厮杀出来的,你我如今恩爱不疑,你自是觉着我和我家千好万好,可若是有朝一日你厌弃了我,那时我舒家恐怕不能善终。”其实哪怕没厌弃我,一旦威胁到皇权,我舒家也必定不能善终,只是后面的话他和我都明白,便不用再说了。

赵子帧思前想后,最终同意了我父亲和我哥的请旨,只是同时下发的还有一道旨意,封舒重为舒王,享郡王俸禄。

“赵子帧,你!”

“不过一个虚职罢了,你也不用如此紧张。”

算了,只要不是手握重兵,即便是个亲王,也威胁不到皇上什么。

没过多久,太后殁了,皇后前去皇陵守墓,宫中皇贵妃独大。

未过三月,皇贵妃有孕,宫中大庆,皇上大封六宫,太子府的姐妹们都升了位份。

又过两月,皇后于皇陵病重,不出半月便病逝。

第二年三月,皇贵妃诞下一位公主,皇上大赦天下,并册封皇贵妃为元熙皇后,母仪天下。

“你把皇后杀了?”我拧着赵子帧的耳朵。

“当然没有,婉儿,我只是让她出了皇陵,将她送到了江南,我的妻子只能你一个。”

“嗯。”我这才松了口气。

愿我们所求皆所愿,不被深宫所累。

番外舒婉篇:

其实我很早就喜欢赵子帧了,在他才六岁时,在我们在宫廷夜宴上见的第一面,在他的父皇赵烨玩笑道:“子帧和婉儿天天一起玩,长大了婉儿要不要做子帧的皇子妃。”

“要!”我回得坚定干脆。

我爹却不愿我当皇子妃,我和赵子帧走得越近他眉头皱得越紧,过了几年边境不稳,他请旨镇守的时候便带上了我,生怕我在京中和皇子们走得太近,被卷入皇权纷争。我离开京都时九岁,回来时十六岁,此时赵子帧十七。赵子帧不知道,我是知道皇上正在给他们选妃才赶回来的,我怕我晚了,他的皇妃成了别人。

能成为他的正妃,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儿,我们才成亲那段时日,他对我忽冷忽热,时而温柔体贴,带我去放河灯,带我去听戏曲,带我去游湖泛舟,时而冷漠至极,一连收了好几个侍妾,虽她们不得宠,却还是让我心中生了一根刺,我安慰自己男儿皆是三妻四妾,不可能要求他从一而终。更以为是因为多年未见,我们之间还有些疏离,想着天长日久,我们终究会感情好转。只是在他成为太子后,却多了个白月珠的女人,我回京都之时便四处打听了他的事儿,从未听说过白月珠,而今突然冒了出来,还一下子成了他心尖上的人,这时候我才知道,原他心中无我,所以不在乎我的想法。我们这么多人都不知道白月珠的存在,可见他给她保护得多好。赵子帧知道白月珠身份低微,便让户部侍郎认了白月珠为干女儿,白月珠一位孤女,却一下子成为了太子侧妃,多少人艳羡嫉妒,光跑我这里告状的都有三位,往日种种纠结猜测皆得到验证,我心中忿忿不平,恨他既然心中无我,为何又要到舒府求娶,做出那般非我不可的模样,让我相信。

白月珠入府的第二日,我们便大打出手,几年未比试,我摸不清他的底细,因而便趁他午睡时分蒙了被子给他打了一顿便逃之夭夭。他第二日来找我理论,我们一言不合又大打出手,我在西北都是和最好的儿郎摔跤,天天单挑早已磨炼出来,他自然不是我的对手,这次他卧床半月,白月珠守在他的床前哭哭啼啼了半月,我听得心烦,打发她去寺庙祈福,赵子帧醒了后发现我送走了白月珠,又是和我争吵不休,一时没忍住,又将他暴打一顿,因着素秋在旁边拉着,说上次打了赵子帧皇后已经差人来问责,她替我抄女德抄得手软,让我做做好人,不然她又要把手抄断了,我心里思量了下不划算,便没下死手,谁承想,他竟然上朝时告了我的状,让我和父亲都被宣进宫批评了一顿,他站在那里低着头,也不替我说句话,求个情,最后我们父女俩唯唯诺诺地道歉,赵子帧则兴高采烈地把白月珠接了回来。白月珠瞧他一脸伤,心疼得眼泪直流,两人郎情妾意互述衷肠,那一刻我像那拆人姻缘的法海,刁难牛郎织女的王母,一时间觉着好没意思。

后面我不再管他了,可是他的消息却是会不自觉传入我的耳朵,坊间都知道,太子宠爱侧妃,平时聚会都是带侧妃出门,侧妃爱芙蓉,府上便把其他花苗拔了,全种芙蓉;侧妃爱听曲,便专门请了戏班来府上唱戏;侧妃爱吃粤菜,便请了好几个粤菜大师来府上做饭。在这太子府,我俨然成了一个摆设,我虽面上说着宽容大度,心里却是别扭,因而常常支开众人趴在白月珠墙头看他们相处,看他们风花雪月,吟诗作赋,看他们簪花画眉,抚琴作曲。一时间生出许多艳羡,这太子府的伤心人只有我一个罢,不,还有后面进来的姬妾们。

虽然后面他手握实权,封我为后,我却总是患得患失,总担心这是南柯一梦,稍瞬即逝,又或许是他在我面前做戏,别有所图。

罢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过好当下,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

番外赵子帧篇:

我生母已逝,虽名义上由皇后抚养,但皇后膝下还有五哥,宫里奴仆惯会捧高踩低,从小我便被人忽视,大家眼中我只是五哥的小跟班。

春日宴,五哥被众人簇拥,我缩在角落里,却见一双月牙弯弯撞了进来。

“给你。”

她声音甜甜糯糯,递过来和她一般软糯的奶糕,她的粉色衣裙衬得脸上更加粉嫩。

我接过奶糕。

“你比画本上还可爱。”

她捏捏我的脸,大胆!我心里想着却未出声。

“你怎么不吃,快吃。”

她笑着又塞了一块软糕在我嘴里,甜甜软软。

她明明是第一次来宫里,却像是比我更能掌控这里,带着我和那些大臣将军的孩子玩在了一起,我从前是五哥的小跟班,现在却是她的小跟班。

她和五哥不一样,她从不会欺负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

我们在宫里游船逛园,摘花折环,捏泥成堡。每次宫里宴会的时候我最为开心,这个时候她都会进宫。

父皇打趣问她愿不愿意成为我的皇子妃,她脆生生地说着要,大人们哄堂大笑,我却已经把她当成我的皇子妃了。

五哥身为嫡子,自然被寄予厚望,母后打压皇子公主们愈发厉害,我只能装作蠢笨,学业次次倒数,当好五哥的小跟班,才得以好过。

母后和贵妃斗得厉害,贵妃损失了一个公主远嫁番邦,母后却损失了最大的底牌五皇子,五皇子在查水患案的时候被人毒杀,母后恍恍惚惚了三日,最终决定反击,因我在她名下长大,因而便准备扶持我和三皇子相争。

幸好舒婉在其九岁时便远离京都去了西北,这几年我们京城的明争暗斗她都不曾涉及,等我手握大权,必定让她成为我的皇妃。

只是,她回来得太不是时候,她爹身为镇国大将军,手握兵权,她一回京都便被盯上了。我当时被母后和王家裹挟,本是无力决定自己的婚事,好在母后当时也想要舒家的兵权,对我要求娶舒婉大力支持,我却并不想利用她,娶她是怕她被别人抢走,冷落她是怕母后和王家利用她。

当上太子后,母后时常往我府上塞人,每次姬妾入府,都能看到舒婉的眸子暗淡了一分,我想解释,但是她向来不擅长演戏,怕她露馅,毕竟皇位之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可有丝毫差池,我只能假装夫妻不和,时常与她闹矛盾,甚至搬出了白月珠,将她隔离出去。当时母后虽对此不满,却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怕我过分冷落舒婉导致失去舒家的助力,又怕我过分宠爱舒婉导致王家日后想推上下一个皇后的梦想落空,因而便默认了我宠爱白月珠,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在他们眼中构不成威胁。

母后怕这府里有谁先王家女有孕,便让府上都喝了避子汤,甚至舒婉,她若怀孕,便是王家最大的阻碍。我心中虽郁闷,却总是想着等我登上大位便一切都好,忍辱负重,为的不过是日后的长长久久。

终于,天毅三十六年,父皇驾崩,我登上皇位。

对于皇后的册立,下面分成两派,一派支持舒婉,从前的太子妃就应该当皇后,一派支持重新选定,太子妃几年未有孕,不适合后位。我心中属意舒婉却不敢提起,如今后宫前朝仍在母后和王家的掌控,对于王家女封后,却有些不甘,因而我一意孤行,要立白月珠当皇后,准备搅浑这滩水,两党相争一时哑然,只是可惜,太后最终毒杀了白月珠。

白月珠一死,我心中更是惧怕,怕舒婉成为下一个白月珠,因而马不停蹄让先前潜伏王家的人加快进度,太后要的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可是我却不甘成为一个傀儡,因而早在我是个皇子之时便开始布局,后面皇上立我为太子,也是因为王家的势力太大,父皇虽故意立起一个贵妃,却完全不是王家的对手,后面父皇痛定思痛,决定釜底抽薪,立我为太子,看似顺了王家的心,父皇却知道我不会被王家牢牢绑死,因而早已偷偷将他的人全部给我。

父皇临终时对我的嘱咐是扳倒王家,他穷尽一生虽未能扳倒,却为我铺垫了很多道路,让我的路顺遂很多。

白月珠死后,我虽然暗地里动作不少,明面上还是封了王凤月为皇后,王家人暂时松了口气,他们想的是王凤月产下皇子,若是我不听话也可轻易换掉,只是可惜,他们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王凤月根本不可能怀孕,这启祥宫里连纱幔都熏染了麝香,未避免夜长梦多,在我的人彻底渗入朝堂,渗入王家并拿到王家把柄后,我发起了宫变,囚禁了太后。

此后的人生,便再也无人能阻挡我的路了,只是舒婉,却不似先前那么爱我了,她总是怀疑我别有所图,她质疑着我的真心。长路漫漫,我知晓定是先前伤她太狠,先前的伪装她当了真,此后一生,只能从时间中慢慢证明,这也是我辜负她的报应。

来源:宫墙往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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