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大裁军,因为晚走了三天,我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折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14 10:41 2

摘要:这句简单的话,硬生生把我的人生拐了个弯,让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命运为啥就这么神奇。

"留下交接工作,晚走三天。"连长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目光坚定。

这句简单的话,硬生生把我的人生拐了个弯,让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命运为啥就这么神奇。

那是1985年的盛夏,新疆戈壁滩上的太阳像个大火球,烤得营区里的石子都要冒烟了。

我们这个边防连队驻扎在天山脚下,四周除了黄沙就是石头,绿色少得可怜,只有营区里那几棵被战友们精心照料的杨树,倔强地挺立着。

大裁军的风一下子吹进了这片寂静的戈壁,战友们都忙着收拾行李、互换地址、规划未来。

我王建民也不例外,整整七年的军旅生涯,就要画上句号了。

行李收拾了一大半,老家县里的高中同学寄来的求职介绍信也准备好了,回去的火车票都贴在了我的笔记本上。

我和老乡战友李大勇、张国强早就商量好了,一起回家乡办个机械加工厂。

那会儿正赶上家乡县里响应中央一号文件,大力发展乡镇企业,地皮都看好了,就等我们这几个"有文化"的当过兵的回去大展拳脚。

"国家鼓励复员军人自谋职业,这不是正好嘛!"李大勇总是这么乐观。

"咱们仨配合默契,你是工科生懂技术,我会算账,老张机灵会来事,准能干出一番事业!"每次说到这,他都会重重拍我的肩膀。

战友们都知道我这个人,打小就爱研究机械,在部队这些年负责通讯设备维护,连队里的收音机坏了都找我修。

就在我盘算着回老家的路上先去北京看看天安门,顺便买几本机械设计的书时,连长突然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小王,你得留下来交接三天工作。"连长语气不容商量,"通讯设备交接可不是小事,新来的同志还不熟悉咱们这套系统。"

我心里打了个突,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这一耽搁,可就赶不上和战友们一起回家的军车了。

"连长,能不能让别人留下?"我几乎是下意识地问。

"你是老通讯员,这事非你不可。"连长拍拍我的肩膀,"放心,三天后,我亲自送你去车站。"

就这样,我目送着满载战友的军卡扬起黄沙远去,只能站在哨塔上挥手告别。

太阳西沉,戈壁滩上的风吹得人脸生疼。

我掏出妻子杨巧云前天来的信,信纸都被我捏得起了褶。

"建民,我知道你要复员了,全家都盼着你回来。你爹的风湿病又犯了,最近连地都下不去,地里的麦子眼看就要收了,家里就指望着你这个独生子回来撑门户啊!"

读着信,我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巧云是我高中同学,我入伍那年,她正念完中专,眼看能进县纺织厂当会计。

可我当兵一走,家里顶梁柱没了,她就放弃了工作,留在家里照顾我爹和地里的活。

这么多年,她没说过一句怨言,每月给我的信都是报喜不报忧,直到我要复员了,才道出家里的难处。

"嘿,老王,愁眉苦脸的干啥呢?"新来的通讯员小赵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家了。"

"那你回去有啥打算?"小赵是个刚入伍不到一年的北京知青,说话总是直来直去。

"和老乡一起办个机械加工厂。"我把信小心折好,放回胸前的口袋。

"真羡慕你们,赶上了好时候。我听广播说了,现在国家政策多好啊,自己干事业的人越来越多了!"小赵眼里闪着光。

我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就怕回去晚了,好机会就没了。"

深夜,我躺在熟悉的硬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营房外,戈壁滩上的风呜呜地刮着,就像我此刻乱成一团的心绪。

第二天上午,天刚蒙蒙亮,就听见操场上有动静。

原来是师部来检查工作了,李团长亲自带队。

这位首长可不简单,是五年前抗洪那会儿带着我们趟过齐胸深的洪水架通信线的团长。

当时我被评为"模范通讯兵",还是他亲手给我戴的大红花,照片还贴在我的笔记本里呢。

"咦,小王!还记得我吗?"李团长眯着眼睛认出了我。

"记得,团长!"我赶紧立正敬礼,心里一暖。

"听说你要复员了?"李团长问。

"是的,本该昨天走,因为交接工作,要晚三天。"我老实回答。

李团长点点头,又问了我几个通讯设备的问题,我一一作答。

他满意地笑了:"不错,这么多年,技术没丢。"

午饭后,他把我叫到连部小院的杨树下:"听说你要回老家了?有啥打算?"

我挠挠头:"和几个战友约好了,回去办个机械加工厂。"

"真有想法!"李团长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问,"那你家里情况咋样?"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家里就我爹和媳妇,爹身体不太好,地里的活都靠媳妇一人撑着。"

李团长皱了皱眉:"那你回去,压力不小啊。"

我点点头:"是啊,所以想着办厂子,多挣点钱,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有志气!"李团长赞许地点头,沉吟片刻后说,"我这恰好有个机会,省城电力建设指挥部正招有技术的复员军人,你通信专业正合适。可以解决城镇户口,家属工作也能安排,还有职工医疗。"

"这......"我嗓子一下子发干。

电力系统在那会儿可是铁饭碗中的铁饭碗啊,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

"国家正在大搞建设,电气化是重头戏。你在部队这几年表现不错,技术过硬,正是需要的人才。"李团长语重心长,眼神中满是期许。

"可我和战友约好了......"我有些为难。

"我不勉强你,给你三天考虑,正好你还有三天交接时间。决定权在你手上。"李团长拍拍我的肩膀,转身走了。

晚上,我坐在床沿上读战友李大勇的来信。

信是他到家后第一时间写的,字迹潦草却透着兴奋:"老王,我已经到家了,县里对咱们的计划很支持,就等你回来一起干了!张国强在联系设备,大家伙儿都等着你这个'工科生'回来掌舵呢!"

信的末尾还有一句:"你爹的病我托县医院的表哥问了,确实需要好好治疗,你回来后咱们一起想办法。"

我把信放在膝盖上,呆坐了好久。

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回想起七年前入伍时在家门口拍的那张合影——贫瘠的黄土地,低矮的土坯房,还有父亲佝偻的背影。

那一年,村里就我一个考上高中,又是我一个考上了技校,可家里实在供不起,听说当兵还能学技术,我就毫不犹豫地报了名。

临走那天,爹站在村口,递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娘留下的平安扣,带上吧。"

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爹眼里有泪光,他很快擦去了,拍拍我的肩膀:"好好干,别给咱老王家丢人。"

而现在,爹的病越来越重,家里的担子全压在巧云一个人身上。

想到这里,我拿出纸笔给巧云写信。

笔尖在纸上摁出一个洞,我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

这封信该怎么写?

是告诉她我改变主意了,要去省城吃"商品粮"了,还是坚守承诺,回到那片我们从小生长的黄土地?

"老婆,我可能要晚些回家......"

写到这儿,我停下了笔。

戈壁的夜风透过窗户灌进来,我裹紧了军被,可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是熬了一宿,第二天脸色难看得连新来的通讯员小赵都看出来了。

"老王,你这是咋了?是不是病了?"小赵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没事,就是没睡好。"

上午交接完设备,我去医务室给扭伤脚的新兵小刘送药,碰上了来义诊的刘医生。

这位刘医生是79年复员留在了城市的老兵,现在办了个小诊所,每月都来连队义诊。

"王班长,听说你要复员了?"刘医生一边给小刘包扎,一边问我。

"嗯,本来昨天就该走了,因为交接工作,要晚三天。"我又重复了一遍这个说辞。

"回老家还是留城里?"刘医生是个健谈的人。

"打算回老家和战友一起办个机械加工厂。"我说。

"年轻人有志气!"刘医生点点头,"不过先解决一下你的问题,你这是失眠了吧?要不要开点药?"

我一愣:"您怎么知道?"

"老兵油子了,一眼就看出来了。"刘医生笑着说,"失眠多半是有心事,药物只是治标不治本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和盘托出了我的纠结。

"我爹的风湿病很严重,巧云一个人在家照顾他,也要干地里的活,我怕回去太迟,影响收成。可李团长又给了我一个去省城电力指挥部工作的机会......"

刘医生听完,问了我父亲的具体症状,脸色渐渐凝重起来:"风湿病拖久了会变形,关节疼痛难忍,尤其是老年人,很容易留下后遗症。按你说的情况,最好用针灸配合药物治疗,乡下条件有限,最好去大医院。"

"我爹舍不得花钱,也舍不得离开那块地。"我叹了口气,"他老认为土地就是命根子,祖祖辈辈都离不开那片地。"

"这我理解。"刘医生若有所思,"我当年选择留在城市时,也是纠结得不行。老家人骂我忘本,说我瞧不起农村,不愿意回去受苦。"

"那您后来......"我好奇地问。

"选择不容易啊。"刘医生收拾着药箱,"但日子一长,我不但把父母接来治好了病,还帮扶了好几个乡亲。军人最重要的不是待在哪里,而是把部队的担当带到哪里,都能建功立业。"

他的话像一颗种子,悄悄地种在了我心里。

回连队的路上,我看到戈壁滩上正在建设的新水利工程。

几台挖掘机轰鸣着,工人们挥汗如雨,沟渠一点点向远方延伸。

这片我们守护了七年的土地正在悄然变化,也许再过几年,这里就会变成良田沃土。

"王班长,想啥呢?这么出神?"水利工程的负责人老郑远远看见我,招呼道。

老郑也是个退伍军人,前年复员后就扎根在了这片戈壁滩上。

"没啥,看你们干得热火朝天的,挺好。"我走过去和他攀谈。

"国家现在大搞基础设施建设,到处都缺人手啊!"老郑抹了把汗,"你复员后打算干啥?要不要来水利站?缺技术人员呢!"

"我还没定,可能回老家,也可能去省城。"我实话实说。

"各有各的好处吧。"老郑递给我一支烟,"回老家亲情熟人多,在城里发展机会多。关键看你想要啥。"

我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在手里转来转去。

"我娃他妈当初不愿意跟我来这荒凉地方,可我跟她说,咱是军人家属,就得有军人的担当。你看现在,渠道修好了,她领着十几个妇女干起了蔬菜大棚,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老郑眼里满是自豪。

"军人的担当......"我默默重复着这几个字。

夜里,我又一次站在哨塔上,西伯利亚的风吹过荒凉的戈壁,天上的星星亮得扎眼。

我想起爹常说的一句话:"人这辈子,总得为后辈铺条路。"

当年他为了供我上学,硬是把家里唯一一头牛卖了,自己拉着犁耕地,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而现在,是我为他们铺路的时候了。

我拿出笔,颤抖着写完了那封给妻子的信,字里行间满是我的纠结和期望:

"巧云,我想去省城的电力指挥部工作,那里能解决咱们的户口,还能安排你工作,最重要的是能给爹治病。我知道你和爹可能会不理解,会觉得我变了,不愿意回农村吃苦了。但我想的是,在城里有更好的医院,有更稳定的收入,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在部队学到的不只是技术,还有责任。请相信我的选择......"

信写完,我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第一次有了踏实的睡眠。

第三天一早,我去找李团长表达了接受电力指挥部工作的意愿。

"好啊,小王!"李团长拍拍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但我还要给战友们一个交代。"我说。

李团长理解地点点头:"那是必须的,军人重诺言。"

我立刻去邮电所给李大勇拍了电报,简单解释了情况,承诺会尽快当面向他们说明。

心里头虽然不是滋味,但已经下定决心。

三天后,我坐上了开往省城的列车。

火车一路向东,窗外的戈壁滩渐渐被青山绿水取代。

我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

到了省城,电力指挥部的接待很热情,安排了临时宿舍,介绍了工作环境。

当天晚上,我迫不及待地给巧云打了电话,电话是托村支书家打的,等了半天才接通。

"巧云,我到省城了,这边条件很好,能解决你的工作,还有咱爹的医疗......"我一口气说了很多。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巧云带着哭腔的声音:"建民,你真不回来了?村里人都说你变了,嫌弃农村了......"

"不是的!"我急忙解释,"我是想让你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城里有好医院,能治爹的病!"

"可你爹说啥也不肯离开那块地,说祖宗的根在这呢!"巧云抽泣着。

"我会想办法的,你先稳住爹的情绪,我过些日子就回去接你们!"我信誓旦旦地保证。

挂了电话,我长叹一口气。

知道这条路不好走,但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下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块海绵一样拼命吸收新知识,白天上班学习电力系统运行,晚上加班熟悉设备维修。

很快,我就能独立处理一些常见故障了。

单位领导看我肯学肯干,特别是通信设备这块拿手,就把我调到了技术组。

半年后,我终于在单位家属楼分到了一套小两居,立刻回老家接巧云和爹来省城。

爹一开始死活不肯走:"我一辈子就在这块地上,祖宗的坟都在村后山呢!"

我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爹,儿子不孝,没能留在你身边。但城里有好医院,能治您的病啊!"

最后还是巧云劝动了他:"爹,咱就去看看,不行咱再回来。建民怪可怜的,大老远跑回来接咱们,您就给他这个面子吧。"

就这样,爹带着满脸的不情愿,拖着病腿,跟我们来到了省城。

城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很新鲜,也很不适应。

爹不习惯楼上楼下的生活,不习惯自来水,更不习惯电视机的喧闹,整天唉声叹气。

但当他在省城大医院接受治疗,原本弯曲的腿渐渐能直起来,疼痛大为减轻后,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缓和了。

"建民,爹错怪你了。"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你确实是为了家里好。"

听到这话,我心里的愧疚也少了几分。

巧云很快适应了城市生活,在电力公司的幼儿园找到了工作,虽然只是帮厨,但比在村里干农活轻松多了。

我利用业余时间抓紧自学电力设备维修技术,很快成了单位的技术骨干。

1987年春天,我在家属院的一角开辟了块"战友园",种上了家乡的蔬菜。

爹看到这块小菜地,眼睛一下子亮了:"这土不错啊,能种点啥?"

我赶紧说:"爹,您老有经验,这块地就交给您了!"

从此,爹每天都乐呵呵地在菜地里忙活,小区里的老人们见了都夸他种的菜水灵。

他脸上的皱纹少了,笑容多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正当我以为生活就这样安稳下来时,一天下班回到家,发现门口站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李大勇和张国强!

"你小子可真行啊,说变心就变心!"李大勇一进门就嚷嚷,手里却提着沉甸甸的家乡特产。

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

"算了,不说这个了。"张国强打圆场,"咱们是来看看你混得咋样。"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不是给你们留着工作嘛!"

原来,乡镇企业起步艰难,资金短缺,技术跟不上,他们的加工厂开了半年就遇到了瓶颈。

设备老是出故障,订单完不成,欠下了不少外债。

"我们打听到你在电力系统干得不错,特意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李大勇难得地放下了倔强。

我二话不说,把他们领到单位,找领导推荐了。

"这两位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又是部队的战友,为人靠谱,技术也有基础。"我向领导力荐。

领导考虑到单位正在扩招,半个月后,李大勇进了电力设备维修班,张国强去了变电站当操作员。

就这样,三个老兵又重新聚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我们在"战友园"里支起小桌子,摆上家乡带来的白酒和土特产,推杯换盏到深夜。

"当初我真恨你,觉得你背叛了约定。"李大勇喝得脸通红,拍着我的肩膀说,"甚至跑去你家,对巧云姐发了一通脾气,说你变了,忘了乡亲们。"

我愣住了:"你咋不早说?"

"那时候你刚走,我气头上,能说啥好话?"李大勇摇摇头,"后来看到你爹病情好转,巧云姐也有了工作,我才明白你的选择没错。人各有志,不管在哪里建设祖国,都是咱军人的责任。"

那一刻,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仨配合默契,在各自岗位上都干出了成绩。

我负责技术改进,李大勇管理班组,张国强处理对外关系,配合得天衣无缝。

1988年,我们还组建了一个复员军人技术服务队,利用周末时间为周边乡镇的小企业提供技术支持。

"咱们不是没回乡创业,是换种方式支援家乡!"这是我们的口号。

爹看到我们这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也不再提回老家的事了。

"儿子,爹算是看明白了,人哪,不是非得守着一亩三分地。种好人生的地,处处都能生根发芽。"他拉着我的手说。

1995年,我被评为电力系统先进工作者。

单位里搞了个小型表彰会,省电视台的记者来采访我成长历程。

我笑着说:"人生的转折有时就在几天之间。那晚走的三天,教会我一个道理——退役不是告别军旅,而是把军人精神带到新战场。"

采访播出后,我收到了连长的贺信,他已经转业去了地方,看到新闻特意写信祝贺。

"小王,当年留你交接工作的三天,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看出你有才华,不应该埋没在农村。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没错。"

读着信,我心中百感交集。

如今,站在省城新建的高楼上,远眺那片曾经守卫的戈壁,我常想,如果当初连长没说那句"留下交接工作,晚走三天"...

来源:禅悟闲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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