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卖地款贪污三百万 妻子查出癌症晚期,他跪在医院把钱全还了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14 15:27 2

摘要:炎热的七月,老槐树下的石桌旁挤满了人。塑料茶壶壶嘴已经缺了口,倒出的茶水总是往左边飞溅一点。村东头的张老四被溅到裤腿,也懒得擦,摇着蒲扇继续他的话题。

炎热的七月,老槐树下的石桌旁挤满了人。塑料茶壶壶嘴已经缺了口,倒出的茶水总是往左边飞溅一点。村东头的张老四被溅到裤腿,也懒得擦,摇着蒲扇继续他的话题。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村支书徐国强被抓了。”

“咋又提这事?都仨月了。”王二拍死腿上的蚊子,眯着眼睛看了看手掌心。蚊子没拍着,手掌倒是红了一片。

“这不是今天又有新情况嘛。”张老四挪了挪屁股下裂了缝的塑料凳子,那凳子发出”吱呀”一声响,好像在抗议他的体重。

我刚从城里回来探亲,还不太了解情况,便插了句嘴:“徐支书?就是那个总穿中山装的?”

石桌旁的几个人都笑了,李大爷咧着嘴说:“就是他,你才离家几年,就开始城里人了是不?我们这都叫西装了,哪还有人说中山装。”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示意他们继续。

徐国强是我们青山村的支书,已经干了十二年了。按张老四的说法,这支书当初也算是为村里做了不少事。先是把村里的水泥路修好了,然后又帮着村民们联系销路,把山里的土特产卖出去。日子过得好了,大伙儿也就都挺拥护他。

“那他怎么就走上贪污的路了呢?”我问。

王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大爷敲了敲桌子:“别打岔,让老四说完。”

原来三年前,县里决定在我们村后山建个工业园区,需要征用一大片地。这下子可让徐国强有了可乘之机。他先是在村民会议上说征地补偿每亩只有两万,其实县里给的是三万五。后来又在登记亩数时做了手脚,多报了不少面积。这一来二去,愣是让他贪了三百多万。

村民们也不是傻子,慢慢地有人起了疑心。特别是村头的刘老汉,他侄子在县国土局上班,偶然提到了真实的补偿标准。刘老汉先是暗地里打听,又跟几个村里的老人商量,最后决定去县纪委举报。

就在调查即将开始的时候,出事了。

“他媳妇查出肺癌,晚期。”张老四喝了口茶,茶壶又漏了一点在桌上,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小水洼。

我愣住了。徐支书的老婆杨丽我是见过的,那是个很朴实的女人,经常给村里孤寡老人送饭,人缘特别好。

“然后呢?”

李大爷接过话头:“然后啊,徐国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故事还得从三个月前说起。那天是周三,徐国强正在村委会办公室里数钱,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他不耐烦地问。

“我,老杨。”是村里的卫生员杨卫国。

徐国强赶紧把钱塞进抽屉,开了门。杨卫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徐支书,嫂子她,她晕倒了,现在在县医院。”

徐国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也顾不上锁门,拔腿就往外跑。

到了医院,看到平日里健康的老婆躺在病床上,脸色蜡黄,呼吸急促,徐国强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

“医生,我老婆这是怎么了?”

值班医生推了推眼镜:“血常规有些异常,我们怀疑是肺部有问题,建议做个全面检查。”

接下来的三天,杨丽做了各种检查。CT、核磁共振、穿刺活检…徐国强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宿又一宿,屁股都坐麻了。他看到护士站的塑料花上落了一层灰,想起家里那盆杨丽精心照料的吊兰,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第四天,检查结果出来了。

“徐先生,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爱人是肺腺癌,已经是晚期了,转移到了肝脏和骨骼。”

徐国强感觉天旋地转,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生办公室的。走廊上有个孕妇正在笑着打电话,告诉对方检查一切正常。擦身而过时,他突然恨起那个笑容。

“需要多少钱才能治好?”回过神来,徐国强对着医生的背影大声问道。

医生转过身,眼神复杂:“现在主要是延长生命和提高生活质量。保守估计,化疗、靶向药物,加上后续护理,至少需要二百万。”

“二百万…”徐国强喃喃自语。

他在医院走廊尽头的座椅上坐下,掏出了烟。医院的禁烟标志就贴在他面前的墙上,但他像没看见似的,颤抖着点燃了一支。

“这里不能抽烟。”一个清洁工拖着拖把从他面前经过,提醒道。

徐国强看了他一眼,默默掐灭了烟,却没有起身离开。他的目光落在了清洁工胸前挂着的工牌上——陈学明。工牌的一角已经卷起来了,看得出已经戴了很久。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徐国强突然问道。

清洁工愣了一下:“七年了。”

“工资高吗?”

“一个月两千八,不高,但是稳定,还有保险。”清洁工继续拖地,拖把在地面上画出一道道水痕。

徐国强点点头,不再说话。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村委会的小李,说县纪委的人来村里了,正在找他。

他没有回电话,而是起身走向了医院大厅的ATM机。插卡、输密码,余额查询:39,826元。这是他和杨丽的积蓄,远远不够支付医药费。

当天晚上,杨丽醒了过来。徐国强强忍着泪水,握着她的手,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老徐,有话跟你说。”杨丽的声音很虚弱。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不,你听我说。”杨丽喘了口气,继续道,“我知道县里征地的事,我也知道你拿了不该拿的钱。”

徐国强的手颤抖了一下。

“村里人都在传,我早就知道了。”杨丽的眼睛湿润了,“老徐,咱们在一起三十年了,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你只是…迷失了。”

“丽子,对不起,我…”

“别说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如何,做人要有良心。那钱,不是咱们的。”

徐国强低下了头,泪水滴在了医院的瓷砖地面上,很快就被蒸发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第二天一早,清洁工陈学明来拖地时,发现徐国强还坐在同一个位置,眼睛红肿,胡子拉碴。

“你一夜没回去?”陈学明问。

徐国强摇摇头:“我在想事情。”

“想通了吗?”

“嗯,想通了。”

陈学明拖着拖把走开了,他肩上的工作服有一块补丁,看起来很不协调。

徐国强掏出手机,拨通了县纪委主任赵建国的电话。

“赵主任,我是青山村的徐国强。关于征地款的事…我想坦白交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徐支书,你知道自首可以从轻处理,但不会免除责任。”

“我知道,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好,你什么时候能来一趟纪委?”

“现在不行,我老婆生病了,我得照顾她。但我可以先把钱退回来。”

当天下午,赵主任和两名纪委工作人员来到了医院。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徐国强交出了一个黑色背包。

“里面是三百零五万,比我贪的还多了五万,那是利息。”

赵主任接过背包,表情复杂:“徐支书,你…你为什么现在才决定坦白?”

徐国强苦笑了一下:“人到了绝境,才看清自己的心。我老婆得了癌症,需要钱治病,可我却发现…那些钱我一分都不敢花。因为它们不干净,用它们救命,良心会痛。”

村里人听说这事后,议论纷纷。有人说徐国强是怕东窗事发,想先下手为强;也有人说他是真的悔改了。但更多的人是为杨丽感到惋惜,觉得她这辈子嫁给了一个不值得的人。

“后来呢?徐支书被抓走了吗?”我问。

李大爷叹了口气:“被带走调查了。不过因为他主动交代,又退了全部赃款,可能会从轻处理。”

“那杨丽呢?”

张老四抹了把额头的汗:“还在医院治疗,村里人凑了些钱,但远远不够。现在她住的是最普通的病房,连靶向药都用不起。”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虽然徐国强做错了事,但他最后的选择,多少还是让人有些敬佩。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一阵骚动,抬头一看,是徐国强的儿子徐小山,骑着电动车匆匆从村口过来。

“小山,你爸的事我们都听说了,节哀啊。”王二说。

徐小山停下车,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茫然:“谢谢大伙儿关心。我刚从医院回来,给我妈拿换洗衣服。”

“你爸现在怎么样了?”李大爷问。

“还在看守所。昨天允许我去见了一面,他瘦了很多,但精神还行。”徐小山顿了顿,“他让我转告村里人,说他对不起大家,希望得到原谅。”

“那你妈呢?病情怎么样?”

徐小山的眼圈红了:“不太好。医生说最多还能撑三个月。”

我们都沉默了。夏蝉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李大爷突然说:“小山,告诉你妈,明天我们去看她。就说是村里人去的,不是因为你爸的事,是因为她一直是个好人。”

徐小山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谢谢您,李大爷。”

“对了,还有个事,你可能不知道。”张老四忽然神秘兮兮地说,“昨天,县民政局的人来村里了,说要给贫困重病户发救助金,第一个就把你家列上了。每个月有三千块钱补助,还能报销百分之七十的医药费。”

徐小山一愣:“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王二插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好像是赵主任找关系安排的。他说你爸虽然犯了错,但最后选择了正确的路,值得帮一把。”

“赵主任?就是县纪委的那个?”徐小山难以置信地问。

李大爷点点头:“就是他。听说赵主任还偷偷去医院看过你妈一次,虽然你妈当时在睡觉,没见着面。”

一阵风吹过,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私语。

七天后,我去县医院看望杨丽。病房里挤满了人,都是村里来探望的。杨丽躺在床上,脸色依然很差,但精神似乎好了一些。

病房的窗台上摆着几盆花,是村里人带来的。还有一个很旧的收音机,正播放着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那是杨丽最爱听的。

“小张来啦。”杨丽看到我,微微一笑,“听说你在城里工作得不错,有出息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就是普通上班族。”

“来,坐。”杨丽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我坐下后,她忽然压低声音问我:“那个…老徐,他还好吗?”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知道他在看守所。”杨丽叹了口气,“其实他不是坏人,就是经不起诱惑,走错了路。”

“阿姨,您别想太多,好好养病。”

“我时日不多了,心里很清楚。”杨丽的目光落在窗外,那里有一棵开满花的洋槐树,“我只希望他能想开,服完刑后重新做人。”

这时,病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护士长的声音响起:“这里是医院,请保持安静!”

紧接着,我们看到了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一幕:徐国强,穿着囚服,戴着手铐,在两名警察的押送下出现在了门口。

“老徐!”杨丽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徐国强快步走到床前,单膝跪地,“丽子,是赵主任帮忙,让我来看你一眼。”

病房里的人都愣住了,包括我。只见徐国强泪流满面,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看起来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老徐,你怎么…”

“丽子,对不起。”徐国强哽咽着,“我辜负了你,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杨丽伸出手,抚摸着丈夫的脸:“傻子,你回头是岸就好。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了解你,你本性不坏。”

徐国强抓住妻子的手,额头抵在病床边:“我认罪伏法,最快也要五年后才能出来。可你…”

杨丽笑了笑:“别担心我,村里人都很照顾我。再说了,咱们儿子已经长大了,他能照顾我。”

“爸!”徐小山站在门口,一脸震惊,他刚从外面买药回来。

徐国强站起身,看着儿子,一时语塞。父子俩相对无言,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后,还是徐小山先开口:“爸,妈会好起来的,您…您放心服刑,家里有我呢。”

徐国强的眼泪夺眶而出:“儿子,爸对不起你们…”

身后的警察提醒道:“时间到了,该回去了。”

徐国强点点头,最后看了妻子一眼,然后跟着警察离开了。

病房里的人都沉默了,只有收音机还在播放着越剧,女主角正唱到”十八年后又相逢”。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没有完美的结局,有的只是不完美中的真情实感。徐国强做错了事,但他最终选择了承担责任;杨丽可能熬不过癌症,但她的善良感动了整个村子。

两个月后,我回城前,又去了一趟医院。杨丽的病情恶化了,但她仍然坚持要听收音机,那台旧收音机的天线已经断了一截,用胶带缠着。

病房的墙上贴满了村里小学生画的画,角落里放着一个保温桶,上面贴着一张纸条:“丽姐,这是我做的鸡汤,记得趁热喝。老刘家”

“小张,你要走了吗?”杨丽问我。

我点点头:“明天一早的火车。”

“那我托你带个东西给老徐。”杨丽从枕头下掏出一个信封,“这是我写给他的信,你找个信得过的人捎给他。”

我接过信封,感觉很轻,却又似乎很重。

“阿姨,您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临走前,我鼓起勇气问道。

杨丽想了想,说:“人这一辈子啊,难免会犯错。但只要心还是好的,就值得原谅。你告诉村里人,别太恨老徐了,他已经付出了代价。”

走出医院,暮色四合,天边的晚霞格外绚烂。我站在那里,望着远处的青山,心中百感交集。

这就是生活,有悲有喜,有错有对,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和事,只有真实的人间百态。

在回城的火车上,我掏出手机,给徐小山发了条信息:“照顾好你妈,有困难随时联系我。”

手机很快震动了一下,徐小山回复:“谢谢,我会的。对了,今天县里又来人了,说要把我爸的案例列为警示教育片,拍成短片在全县播放。”

我想了想,回复道:“这不是坏事,或许能警醒更多人。”

徐小山又发来一条:“我妈同意了,她说希望老爸的错误能让更多人受益。村里人都说我妈是个善良的人,我以她为荣。”

窗外,夜色渐浓,远处的山村星星点点的灯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温暖而坚定。

几天后,我收到了一条新闻推送:《村支书侵吞征地款案例警示教育片在全县播放》。我点开观看,片中有杨丽的采访片段。她坐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却神情坚定:“我不恨他,我只恨那些诱惑他的东西。希望大家引以为戒,做个清清白白的人。”

镜头最后定格在徐国强跪在医院走廊的一幕,他的表情既忏悔又决绝。旁白响起:“金钱买不来良心的平静,也买不来生命的延续。做人,须有所敬畏。”

三个月后,我接到徐小山的电话,说杨丽去世了。临终前,她握着儿子的手说:“告诉你爸,我在那边等他,等他重新做人。”

葬礼那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就连县纪委的赵主任也来了,他带来一个特别的批复:允许徐国强在警察押送下参加妻子的葬礼。

雨中,徐国强跪在妻子的墓前,一跪就是两个小时,直到膝盖浸透了泥水。他没有哭喊,只是默默地念叨:“丽子,我对不起你,我会好好改过,等我出来,一定会做个好人。”

村里人看着这一幕,有的叹息,有的抹泪,但再没有人咒骂徐国强了。因为在这个生死离别的时刻,大家看到的只是一个悔过的丈夫和一个失去挚爱的人。

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黑白,有时候对错之间,只隔着一念之差;有时候原谅与否,只在一瞬之间。

村口的老槐树依旧,只是又多了一道年轮;村委会的门口贴了新的标语:“清正廉洁,从我做起”;村里人的茶余饭后,徐国强和杨丽的故事,偶尔还会被人提起,但更多的时候,大家已经在讨论新的话题——县里要在青山村建设旅游项目了,听说能带动不少就业。

生活,总是在悲欢离合中继续向前。

来源:清爽溪流ikhZi7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