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我爹变卖家产救邻居女儿,我含恨离家,20年后她竟成了我老板

摘要:我叫唐志明,是浙江省青山县石岭村人。说起我这一生,最让我后悔的,就是1987年那个夏天。那年,我刚从技校毕业,满怀憧憬地回到家乡,却发现父母把刚盖好的新房子卖了,还把祖传的责任田都转让了出去。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唐志明,是浙江省青山县石岭村人。说起我这一生,最让我后悔的,就是1987年那个夏天。那年,我刚从技校毕业,满怀憧憬地回到家乡,却发现父母把刚盖好的新房子卖了,还把祖传的责任田都转让了出去。

那时候的石岭村,家家户户都在盖新房。我们家的新房是父亲唐德发一砖一瓦亲手盖起来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泥瓦匠,别人家盖房子都请他去帮忙。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把自己的心血卖了出去。

记得那是一个闷热的下午,我背着行李,踩着石板路往家里走。石板路两旁是一片片金黄的稻田,农家院落里飘来阵阵饭菜香。我哼着那时候最流行的邓丽君的《甜蜜蜜》,心里想着马上就能住进新房子了。

可是,当我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院子里堆满了杂物,新房子的门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喜”字。那个“喜”字像是在嘲笑我一样。

“爹!娘!”我冲进院子里大喊。

娘李秀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是我回来了,赶紧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脸上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明子,你可算回来了。”

“娘,这是怎么回事?新房子呢?”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娘叹了口气,还没等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我卖的。”

我转身一看,是我爹唐德发。他还是那身老式的蓝布衣裳,腰间别着一把泥瓦匠用的抹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头发白了大半。

“为什么?”我攥紧了拳头。

“邻居家王寡妇的女儿雨珊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手术费。”父亲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我瞪大了眼睛:“就为了这个?把咱家的房子卖了?责任田也转让了?”

“雨珊那孩子才十六岁,要是没钱看病,这辈子就完了。”父亲掏出旱烟袋,慢悠悠地填着烟丝。

我气得浑身发抖:“那咱们家呢?这是咱们全家的血汗钱啊!”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父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特别坚定。

我冲到隔壁王寡妇家,王雨珊正躺在床上。她脸色苍白,看到我进来,虚弱地说:“志明哥。”

看着这个平日里活泼可爱的邻家女孩变成这个样子,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可是一想到家里的房子和地,我又忍不住生气。

“你家欠我家的钱,什么时候还?”我冷冷地问。

王雨珊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志明哥,对不起。”

这时王寡妇从外面进来,看到我,赶紧说:“志明,你放心,等雨珊病好了,我们一定会。”

我没等她说完,就摔门而出。那天晚上,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决定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家。

“明子,你要去哪里?”娘拉着我的衣袖。

“广东!我要去广东打工!”我甩开娘的手,“这个家,我是待不下去了!”

父亲站在门口,默默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夜色中,我听到娘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就这样,我离开了石岭村,独自一人去了广东。那时候的广东,是所有年轻人心中的淘金地。坐着绿皮火车,我蜷缩在硬座上,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南下打工的人。

临走的时候,娘偷偷塞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她织的毛衣和一些干粮。我把布包紧紧抱在怀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后退,我的家乡,我的父母,还有那个让我痛心的决定,都被我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到了广东东莞,我先是在一家玩具厂当学徒。那时候的工厂条件很差,车间里闷热潮湿,空气里弥漫着塑料的气味。我和其他几个年轻人挤在一间简陋的宿舍里,晚上蚊子嗡嗡地叫,但我们都睡得很香,因为白天太累了。

工厂的师傅姓张,是个老手艺人。他看我手脚麻利,就特别照顾我。慢慢地,我学会了注塑、装配等技术。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我都会给家里寄一些钱,但是信很少写。

有一次,我收到娘的信,说王雨珊的病好了,考上了大学。看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五味杂陈。我把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那天晚上,我跑到工厂后面的小店,一个人喝了很多酒。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从学徒做到技术工人,又从技术工人做到车间主管。1997年的时候,我积累了一些经验和人脉,决定自己创业。我找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小型加工厂。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1998年的金融风暴,让我们的工厂陷入了困境。订单少了,工人的工资发不出来,最后只能宣布倒闭。我不但赔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晚上睡不着觉,就一个人在出租屋的天台上抽烟。深圳的夜景很美,霓虹灯把天空映照得通红,可我的心里却是一片灰暗。

2007年初,我在人才市场看到一家公司在招聘技术主管。这家公司是做精密仪器的,规模不小。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投了简历。

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面试通知。面试官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问的问题很专业。我凭借多年的经验,对答如流。一周后,公司通知我被录用了。

上班第一天,我早早就来到公司。前台的小姑娘领着我去人事部办手续,路上碰到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她步伐优雅,气质不凡,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这是我们的王总。”前台小姑娘小声告诉我。

那个女人转过头来,我的心猛地一跳——那是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就是二十年前那个躺在病床上的邻家女孩,王雨珊!

我愣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王雨珊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任何波动,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转身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王总很年轻吧?她可是咱们公司的创始人,三十多岁就做到这个位置,真是了不起。”前台小姑娘显然很崇拜王雨珊。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是啊,了不起。当年我爹变卖家产救的那个女孩,现在成了我的老板。这是什么样的造化弄人?

从那天起,我的工作生活就变得异常艰难。王雨珊似乎特别关注我负责的项目,动不动就挑毛病。有时候开会,她的批评尖锐得让人难以承受。

“唐经理,你的这个方案太保守了,完全没有创新性。”她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上,眼神锐利地看着我。

“这个方案我觉得挺稳妥的。”我试图解释。

“稳妥?”她冷笑一声,“就是这种思维,让你现在还在这个位置上。好了,这个方案推倒重来,下周一之前我要看到新的版本。”

每次开完会,我都感觉身心俱疲。同事们私下议论纷纷,说王总怎么会对一个新来的经理这么苛刻。我却不能说什么,只能默默承受。

晚上加班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站在公司的露台上抽烟。深圳的夜景灯火通明,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二十年前我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荒地。物是人非,世事变迁,可我的心结却越来越深。

有一天,我收到一个快递,是家乡寄来的。打开一看,是一封讣告——我娘去世了。那一刻,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差点晕倒。讣告上写着:李秀兰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本月初去世,终年六十八岁。

原来,我娘走的时候,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跌坐在椅子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办公室里没有人,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哭。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爹是三年前走的。”

我猛地回头,是王雨珊。她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了平日的威严,有的只是深深的疲惫。

“这些年,我一直在照顾他们。你爹生病的时候,总是念叨着你的名字。”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知道吗?你离开的那天晚上,你爹抽了一整夜的烟。后来他的手就再也拿不动泥瓦匠的工具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走到我的办公桌前,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这是这些年,我偷拍的一些照片。”

照片上,我爹娘的样子一年年的老去。有他们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有他们在地里干活的,甚至还有他们生病住院时的样子。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戳在我心上。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你要这么对我?”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我多日的问题。

王雨珊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欠你家的,不仅仅是钱。你爹用一套房子救了我的命,这二十年,我用尽一切办法想报答他。可是。”她的声音哽咽了,“你知道你爹临终前说什么吗?他说:‘雨珊啊,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我们的明子。’”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二十年的倔强,二十年的怨恨,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所以这些年,我处处刁难你,就是想让你知道,人生不会永远一帆风顺。你爹当年作出那个决定,何尝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王雨珊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我的抽泣声。窗外,深圳的夜空被霓虹灯映照得通红。突然,我很想回家,很想回到那个小山村,很想去看看爹娘的坟墓。

“明天,公司要组织一次团建活动。”王雨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地点就在石岭村。”

我抬起头,看到她眼里闪烁着泪光:“你。愿意回去看看吗?”

第二天,我坐在公司的大巴上,心情忐忑地回到了阔别二十年的家乡。石岭村变化很大,很多土房子都变成了小洋楼。但是那条石板路还在,路边的老槐树还在,一切又似乎没有变。

当大巴车在村口停下的时候,我的心跳得厉害。王雨珊站在车头,对着所有员工说:“今天,我要带大家参观一个地方,那里住着我最尊敬的一家人。”

我们走到了我家以前的老宅子。房子已经破败不堪,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墙上的裂缝像皱纹一样,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二十年前,就是在这个院子里,这家的主人把全部家产变卖,只为救活邻居家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王雨珊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个女孩,就是我。”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而这个家的儿子,就是现在我们公司的唐经理。”她转过头来看着我,“这二十年,我一直在寻找报恩的机会。现在,我想宣布一个决定:从下个月开始,唐志明将担任公司的副总经理。”

我站在那里,泪流满面。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往事。

王雨珊带着我来到村后的山坡上,那里有两座新坟。她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墓碑:“叔叔阿姨,我把明子带回来了。”

坟前摆着fresh的菊花,显然经常有人来祭扫。“这些年,每个月我都会来看他们。”王雨珊说,“你爹最后走的时候,还惦记着你。他说:‘要是能再看看我们的明子,死也瞑目了。’”

我扑通一声跪在了坟前:“爹!娘!儿子不孝,儿子回来晚了。”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山风吹过,带来阵阵桂花香。王雨珊轻声说:“明子,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你还会选择离开吗?”

我跪在坟前,泣不成声。

来源:夏天里的冰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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