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陶兰：这个郭玲，跟洪瑾儿关系密切。洪瑾儿亲口承认，她是激进分子。还有一个女人，叫喻春晓……

作者：毛颖

15-39美乐斯密室·日·内

陶兰：郭玲？

元杰点头：疑点很大。

陶兰：不是很大，她根本就是！

元杰：是吗！

陶兰：这个郭玲，跟洪瑾儿关系密切。洪瑾儿亲口承认，她是激进分子。还有一个女人，叫喻春晓……

15-40清远社楼道·日·内

沈放白羽并肩疾行。

沈放：刚刚路上碰见周一帆，车上全是弹孔，不知道谁干的。

白羽：我没告诉你吗？

沈放：告诉我什么？

白羽：他遇刺了。就前两天。

沈放：遇刺？谁这么大胆子？

俩人进沈放办公室。

15-41美乐斯密室·日·内

陶兰：这条线路，要跟。

元杰：是。

陶兰：暂时的目的，不是破获她们，而是跟我配合。

元杰：请指示。

陶兰：我要有机会接近她们，并且，要显得自然、靠得住。

元杰：这是苍龙计划的一部分么？

陶兰：可以说是。包括排会方面，也是。

元杰：懂了。

陶兰：你要一直牵着喻春晓郭玲这条线路。对付沈放，我想你已经领教了，胡乱拿一些不着边际的借口，是不成的。

元杰：是。他跟曾如斯的关系，比较复杂。不过，我基本确信，他不是共产党叛变过来的。

陶兰：那就更可能是共产党潜入国民党。抓住喻春晓郭玲这条线。如果我打入顺利，很快就会查到沈放跟这个组织的关系。

元杰：一般的激进组织，跟共产党不一样……

陶兰：不需要区别。只要说她们是共产党就可以。国民党的规则，难道还要我来教你？

15-42清远社沈放办公室·日·内

沈放：江阿宝？！

白羽：我觉得，肯定还有帮凶。

沈放：没错。江阿宝没那个胆量。周一帆怎么说？

白羽：他没说什么。你知道，我跟他，没什么可说的。

沈放：问题应该出在仓木堂内部。

白羽：内部？

沈放：不然还会是什么？上海，敢弄他的，无非——共产党，（指地）再就是内部。共产党和这儿，肯定不跟江阿宝搭伙。用不着。

白羽：你想过杀他么？

沈放：没有。除非擦枪走火。

白羽摇头。

沈放：怎么，舍不得？

白羽拍桌子：怎么你也胡说八道啊！

沈放作揖告饶。

白羽：讨厌！罚你，请我吃大餐。

沈放：多大？白羽：给你儿子封了个大红包，你说该怎么还我人情？

沈放：还什么呀，你做舅母的，不该给外甥封个大红包啊？

白羽虚点他：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沈放：我替孩子，还有瑾儿，这厢谢过了！

白羽摆手：假！

沈放：真的！再说个真的——用你的人脉，查查周一帆。

白羽：我的人脉？

沈放：白娘子吗不是。

白羽：去！

沈放：正儿八经的，查查。

白羽：查什么？

沈放：内部啊！

白羽：军查跟咱们两个系统。没熟人。

沈放：你就一点儿不关心他？周一帆？

白羽：不关心。

沈放：我关心。

白羽：你？（疑惑看沈放）为什么？

沈放：了解对手，不重要么？对手出问题，不得抓点儿风头？

白羽沉思：只能说，试试。

电话铃响，沈放接起：请讲……元特派员？怎么……（跟白羽对眼神）借几个人？不行！什么话这是，什么叫借啊，咱这儿的人，你随便调度！如果是为清查那些材料，我更支持！

15-43美乐斯密室·日·内

元杰蹲在墙角打电话：那再好不过了。可我需要，有若干人员，三五个吧，相对固定下来。好好好！我很快回去。电话？外面……（看陶兰）

陶兰满不在乎地摊手。

元杰对电话：邮局。我在邮局。马上回。就这样。（挂断）

15-44清远社沈放办公室·日·内

沈放按插簧，马上抬起，拨了一个号，对电话：马上追查刚刚打到我电话上的号码。我等结果。（挂断，对白羽）不介意吧？

白羽：介意？介意什么？

沈放：查你师兄啊。

白羽：正常。有什么可介意的。

电话铃响，沈放接起：讲。（皱眉）没登记？

白羽一凛。

沈放对电话：查查是不是哪个邮局打来的。或者饭店，大的商场什么的。尽量。不急！

15-45莫高轩密室·夜·内

楚天阔惊看沈放：周一帆遇刺？

沈放：我认为，问题出在仓木堂内部。

楚天阔皱眉思索。

沈放：正在侧面调查。如果仓木堂内部真有问题，可以利用。

楚天阔：干掉周一帆？

沈放摇头：让他难受，施展不开。

15-46街巷·夜·外

郭玲疾行，不时回看。

两个特务尾随，似乎并不怕被她发现。

（OS）元杰：不用怕惊动她。只管盯死。

15-47莫高轩密室·夜·内

楚天阔：上级命令，密切注意国民党亲日派动向。

沈放：明白。现在，国家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各种情况，都应该密切注意，特别是国民党内部各派系。

楚天阔：跟洪瑾儿接触得怎么样？

沈放：慢慢来。跟她的同志……

楚天阔：到位了。

沈放：元杰管我借了几个人，盯上小郭了。

楚天阔：什么时候的事？

沈放：一小时前，我得到确切密报。

15-48街巷·夜·外

郭玲闪入住户，两个跟踪特务走过。郭玲疾出，反向跑走。两个特务发现，调头猛追。

（OS）楚天阔：怎么会这样？

（OS）沈放：我低估元杰了。之前，他圈定了医院里面五个人，包括小郭。后来放开了。

15-49莫高轩密室·夜·内

楚天阔皱眉：那他现在，是五个人都盯，还是……

沈放：问题就出在这儿！密报确切讲，只是盯住小郭，另四个人都没事。我不知道，元杰是怎么锁定小郭的。我怕……

楚天阔：怕什么？

沈放：我怕问题出在洪瑾儿身上！她太拧了！

楚天阔：元杰会抓捕郭玲么？

沈放：很难说。我建议暂时收缩。小郭的安全，交给我！

楚天阔：可你……

沈放：没问题！只要瑾儿不出问题。

楚天阔：她要是出问题呢？

沈放：那就得看，是什么问题了。我能确定的是，瑾儿决不会有意加害！照她秉性，拼了命回护都还来不及呢！小郭的安全肯定能保证。也许，通过这一回合，我能看得更清楚！

楚天阔：小郭很机智，也很谨慎。

沈放冥想地：无论如何，小组成员，都暂时不要接触那个陶兰。

楚天阔：怎么想那儿去了？

沈放苦恼拍头：说不清。一种感觉。（看楚天阔）独行侠时代养成的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若即若离。信鸽的背景有进展么？

楚天阔摇头：这几年，形势太严峻、太多变！家里可能的知情人，牺牲的牺牲，病逝的病逝……（沉痛摇头）弄不好，这条线索，真的找不着头儿了！我记得你之前的推想，陶兰，可能跟信鸽有关连。头前你也说，她不大可能是曾如斯的人，所以……

沈放缓缓点头：还是谨慎为要。就便她真的跟信鸽关连，甚至干脆就是信鸽本人，脱离组织这么久，也必须慎之又慎！

15-50行驶的轿车·夜·内

瑾儿开车，陶兰坐副驾。

陶兰：谢谢你！

瑾儿：谢什么？

陶兰：让我搭车啊。

瑾儿：举手之劳。

陶兰：本来想去小孩子生日的，可……

瑾儿：要我说，世道乱成这样，不要大操大办。都是他那个爸……

轿车转弯，车灯扫过奔跑的郭玲。

瑾儿：郭玲？！

陶兰：哪儿？

15-51街巷·夜·外

郭玲跑过车灯范围。

俩特务追来。

（OS）瑾儿：糟了！看，那两个人！

（OS）陶兰：怎么办？

郭玲认出瑾儿的车，反向猛跑，力图带开特务。

15-52行驶的轿车·夜·内

陶兰回看：跑远了！那两个人，肯定不是好人！

瑾儿：坐稳！（疾调头）

15-53街巷·夜·外

轿车调头，远光灯大放，照清二特务和远处的郭玲，大轰油门冲向特务。

特务惊慌躲避，轿车擦着他们飞驰而过。

（OS）瑾儿：扶好！

轿车尖吼着又调头，远光灯照得追来的特务遮挡。

车疾退，迅速接近隐在角落的郭玲。

陶兰摇下车窗，冲郭玲：快上来！

郭玲看一眼被大灯晃得迷糊的特务，疾奔轿车。

轿车停。

郭玲迅速拉开后门，钻进车里。

轿车飞驰向两个特务。

特务仓惶躲避，轿车驶过，瞬间远去。

特务望车兴叹。

甲：记住牌号了吗？

乙：没看清啊！

甲：妈的哪儿有这么开车的，要人命啊！

15-54行驶的轿车·夜·内

郭玲靠坐喘息：谢谢洪姐。

瑾儿：怎么回事？

郭玲：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记下车牌号？

瑾儿：不管！随他们的便。

陶兰：应该看不清。（捅瑾儿）车开得真好！（回头看郭玲）你好！（伸手）认识一下，我是洪医生的朋友，叫陶兰。

郭玲愣住：陶兰？

15-55烽火中心站点·深夜·内

楚天阔庞磊在。

楚天阔：敌人始终在追查咱们，命令所有同志，即刻起，外围活动全部暂停。

庞磊：是！

楚天阔：春晓呢？

庞磊：去接小郭了。

楚天阔惊起：去了多久？

庞磊：天黑就出去了。

楚天阔：撤回来！马上！

庞磊：是！（疾去开门，正迎入刚要敲门的春晓）

楚天阔：小郭呢？

春晓喘息：特务盯梢。跟……跟丢了！

楚天阔：跟丢了？你？跟丢？！

春晓：她搭了洪瑾儿的车。

楚天阔皱眉。

春晓：刚刚追到了。安全。

楚天阔：马上通知下去，外围活动全部暂停。告诉小郭，暂时不要接触陶兰。

春晓：啊？！

楚天阔：怎么？

春晓：她已经跟陶兰在一起了！

15-56南京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曾如斯擎文件夹对电话：这上面提到的过激言行，跟材料里你们筛查的出来的比较实的部分，大概对得上。

字幕：南京。党务特工部总部。

15-57曾如斯办公室门外秘书隔间·日·内

小青夹个普通大信封疾来，关死小隔门，打开落地半高小保险柜，信封深藏，锁住保险柜。

（OS）曾如斯：原件？什么原件？

15-58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曾如斯丢开文件夹，不快地对电话：原件不原件的，不是很重要。军查那边讲话，当然是要负责任的！

15-59上海清远社元杰办公室·日·内

元杰看着关死的门，对电话：先生，恕我直言——悔过书这类东西，当不得真。事情临头了，抛出什么悔过书，反倒恰恰说明……

字幕：上海。清远社。

（OS）电话里曾如斯声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啊？

元杰不服气地：当然。卑职听得很明白。不仅如此，卑职还明白，这个所谓悔过书，是仓木堂一手炮制的，仓木堂的当家人周一帆，跟排会藕断丝连……

15-60清远社刑讯室～暗屋·日·内

刑讯室无人，形制摆设类似前面的“仓木堂刑讯室”。

镜头穿过带小隔窗的隔墙到四面封闭、只有通气孔的狭小暗屋。

小文坐在一排仪器前，戴大大的耳机窃听。

（OS）元杰：而且，按先生刚刚讲的，这个什么悔过书，已经有了一阵子了。这会儿才……

（OS）曾如斯：我懂你的意思。你不会以为我连这些都不知道，都想不到吧？

小文做惊恐鬼脸。

（OS）元杰：这个……当然不是！

15-61南京曾如斯办公室·日·内

字幕。南京。

曾如斯阴沉地对电话：你坚持怀疑，某种意义上，我很赞赏。但我提醒你，洪瑾儿不是一般人，抛开排会背景，她也是知名医生和慈善活动家，勉强算社会名流。相应做法，须予恰当的谨慎。再说，她还是沈放夫人。沈放是我们的中坚！没定性之前，我们……

敲门声。

曾如斯：进来！

门开，小青抱文件入，曾如斯比划摆放位置，对电话：没定性，就还是同志。我不希望再听到因为家事，同事间私斗！让人看笑话事小，影响工作事大！别忘了最主要任务！洪瑾儿充其量是亲共，并不是共党。她有沈放这么个丈夫，换了我是共党，肯定不会向她透露重要情况。我这样说，够清楚了么？

小青忐忑退出。

曾如斯对电话：就这样！有事再打来。你是总部的，跟地方上的人不同，要更讲原则！不要让我失望！（挂断，叨咕）没重点！（对门喊）小青！

小青开门入：在。

曾如斯把刚刚那个文件夹丢到办公桌尽头：一般存档。

小青：是。（过来收敛）

曾如斯拿起电话要拨号，又迟疑，挂断，对走到门口就要出去的小青：等一下。

小青返回，曾如斯迅速在便签纸上写下一串数字，递给小青：找个时间，尽快，到外面，找一部普通电话打过去。

小青擎起便签纸看，交还曾如斯：说什么？

曾如斯：就说……说……新投家的事要暂缓，一切照旧。

小青：是。

曾如斯：不用问对方什么，也不回答他的追问，就说……

小青：新投家的事暂缓，一切照旧。

曾如斯：对！

小青：明白！

15-62简陋公寓（同前“简陋公寓”）·日·内（本场对话均低声）

陶兰迎入瑾儿，关门：没事吧？

瑾儿：能有什么事？

陶兰：万一让他们看清车牌号……

字幕：上海。

瑾儿：那也没什么可怕的。玲子还没回来？

陶兰：她不一定回来了。

瑾儿：怎么？

陶兰：她真的是么？

瑾儿：我觉得是。怎么你不信她？

陶兰：我信你。

瑾儿苦笑：你们可真有意思，自己人，相互之间不通气么？

陶兰：秘密工作，是这样的。

瑾儿：秘密？（失神、叨咕）秘密……

做旧回忆镜头：

多年前，医院治疗室，瑾儿兴奋地攥紧沈放胳膊：你真是啊！

沈放竖食指。

瑾儿抑止不住兴奋，压低声音：天哪天哪！你真的是！是……

沈放嘘声：记住，这是秘密。

闪回：

排会出事前某夜，洪公馆沈放瑾儿卧室，瑾儿因时局发牢骚，隐晦提到沈放共产党员身份，沈放冲瑾儿竖食指：嘘！瑾儿急忙也效仿着“嘘”。

二人保持竖食指姿态凑近，同时笑出来，轻轻顶额。

沈放爱抚地拍打瑾儿，嘘声：试着把那个秘密忘掉。

瑾儿：哪个秘密？（看沈放重新做出竖食指模样，惊异地）忘掉？

闪回：

几年前某日，沈放瑾儿因帮地下党往苏区运物资，争船发生冲突后，沈放瑾儿在威灵顿西餐厅进餐，瑾儿余怒未消，沈放无声偷笑：你应该信任别人，就像做手术的时候，信任助手和护士那样。

瑾儿：信任？（翻沈放）包括信任你？

沈放：我知道，你心里有怀疑。我不想解释……我完全、完全，明白你的苦心……

闪回结束。

陶兰凑近发愣的瑾儿：怎么了你？

瑾儿猛醒：啊！没……没怎么！

15-63烽火中心站点·日·内

楚天阔迎入庞磊，关门。

春晓郭玲冲庞磊无声点头。

楚天阔：都到了。通报新情况。关于陶兰。（对郭玲）还是你说。

15-64简陋公寓·日·内（本场对话均低声）

陶兰把一摞手稿给瑾儿：帮我看看。

瑾儿接过：什么呀？

陶兰：有时间么？

瑾儿：什么？哦，有时间。（看手稿）这是……

陶兰：我写的文章，讲被关押的经历，狱中同胞的斗争……

瑾儿：你是大记者，写的自然好，我……

陶兰：什么大记者啊，顶到头儿是个实习小记者。

瑾儿翻看：早晚成大记者！

15-65烽火中心站点·日·内

春晓：被捕？

郭玲：她是这样说的。洪瑾儿侧面证实，她身上有类似刑讯伤的外伤。不算严重。她说，因为是在外地被捕，没人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当一般激进分子关押，后来抓的人越来越多，关不下了，才放出来。她一直没暴露，受刑不多，也不算重。

春晓：什么叫重什么叫不重啊！敌人，还不都是……

郭玲：受刑重的我见过……

庞磊：不是，她，这个陶兰，真是原先组织里的？

郭玲：严格讲，这一点，需要证实。她说的是，被一个叫做张若华的女人发展进入组织，只跟这个张若华单线联系。

春晓：张若华？（看楚天阔）

楚天阔：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庞磊：张若华，会不会就是信鸽？

楚天阔：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闪回：

前夜，莫高轩密室，楚天阔沈放接头。

沈放：……就便她真的跟信鸽关连，甚至干脆就是信鸽本人，脱离组织这么久，也必须慎之又慎！

闪回结束。

楚天阔：可惜，从家里那边，当下已无从查起了……

郭玲：陶兰还说，她离开上海，是奉张若华指示。

春晓：什么指示？

郭玲：陶兰是《卫民》的实习记者。据她讲，张若华让她利用这个身份，外出进行一些调查……

庞磊：什么调查？

郭玲沉默。

春晓：说啊！什么调查？

郭玲：她没讲。我也没问。

春晓：你怎么……嗨！挺细致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

楚天阔：正因为细致，所以才没问。

春晓庞磊愣住。

楚天阔对春晓：如果是你，就会追问，对不对？

春晓：当然了！当然要……

楚天阔：你问，到底什么调查？她马上就会回答说这是秘密，必须跟领导直接汇报。接下来就要求见领导。怎么应对？

春晓：那就……（语结，惴惴低头）

15-66简陋公寓·日·内（本场对话均低声）

瑾儿拍打手稿：痛快！痛快！就应该这么声讨！（景仰地看陶兰）真佩服你！我就不行……（黯然）

闪回：

早前某夜，仓木堂羁押室，周一帆强迫瑾儿签悔过书。

周一帆：……都到这儿来了，要想开脱，必要有个说法。

……

瑾儿：……我没做错什么，要悔过什么？！

……

周一帆：……你得好好活着。

……

周一帆忽然大力拉扯瑾儿，瑾儿尖叫……

……

瑾儿咬住周一帆手指。周一帆强忍不动，用力迫使瑾儿往悔过书上按手印，被咬手指流血，血水滴在悔过书落款处。

周一帆忽然放开瑾儿。

瑾儿趁机推他，自己失衡，被周一帆飞速又把住手，文件夹凑过去，瑾儿手指蹭过滴了血水的地方。

闪回结束。

陶兰：我们是不同的。

瑾儿摇头叹息：你说的对，我总是犹犹豫豫的。我……

陶兰：我相信你！

瑾儿感激地看她。

陶兰：老实说，我是因为信你，才跟郭玲说那些话。

瑾儿：若华姐她，真的……

陶兰苦楚摇头：他们都牺牲了。就剩下我一个……（捂脸抽噎）

瑾儿抱住她安抚。

～第15集完～

来源：作家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