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明朝对我们今天的版图的垫定和让边疆地区人民对我们文化认同上的重新固化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可以说,如果没有明朝,就不可能有我们今天如此和谐的民族融合,更难有今天的版图(那些想争辩说清朝在这方面功绩的先冷静一下,并没有说清朝在这方面没有功绩,清朝可以说是在抄明朝作
明朝对我们今天的版图的垫定和让边疆地区人民对我们文化认同上的重新固化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可以说,如果没有明朝,就不可能有我们今天如此和谐的民族融合,更难有今天的版图(那些想争辩说清朝在这方面功绩的先冷静一下,并没有说清朝在这方面没有功绩,清朝可以说是在抄明朝作业,有机会再详聊)。
从公元907年唐灭亡,甚至在唐还没有灭亡的时候,我们的边疆地区,像今天的东北、新疆、西藏、蒙古、云南、甚至于宁夏甘肃一带,都已经跟中原地区事实上脱离了;风俗习惯文化生活等等方面,都已经大大不同;到明朝(公元1368年)建立,这个时候还没有对边疆动手,因为明朝刚建立的时候忙于打北元,根本就没有时间顾及其它地方,就算到1368年,这期间有460多年的时间,经历了多少代人,这么久的时间边疆和中原都是脱离的,甚至都各自产生了不同的文字,比如当时的云南新疆等地;所以边疆地区的人,对中原地区的人是不认同的,边疆和中原地区的人,都互相不认为自己是属于同一个国家,而且还有敌视。
中原地区和边疆地区会脱离这么久的大概原因是,唐代末年,已经天下大乱了,对边疆地区已经事实上失去了控制力,到了五代十国时期,中原地区自己都打成一锅粥,边疆那种不适合耕种,又人口稀少的地区,自然没有人去管;到了宋朝,不管北宋还是南宋,一直都重文抑武,只想守着中原繁华地带过自己的富裕日子,别说开疆拓土了,他们都天天祈祷四方蛮夷不要打过来才好,哪里还会想着去收边疆?
到了元朝,蒙古铁骑确实厉害,但也只是打仗厉害,在社会治理方面,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对社会管理根本就是一窍不通,但凡懂一点点,都不至于那么快崩塌,仅仅从元朝把人分四等,而且更夸张的是,居然让跟蒙古人一样什么都不懂的色目人来管账就能看出来的;所以在整个元朝期间,边疆地区的人民与中原人民,是没有一点文化认同感的,甚至是互相敌视的。
这时候,其实已经很危险了,我们处于欧洲化的边缘了。但是明朝的出现改变了几百年来的这种中原和边疆地区离心离德的局面。
朱元璋和朱棣都热衷于拓土,而且是实际上卓有成效的,比明代其它只是空想拓土却没有实力的皇帝要强太多。
如果只是打下来,而不去控制,不从文化思想上让边民产生认同感,这种统治是一定长久不了的,但明朝厉害就厉害在,不仅会干仗,还会搞文化和思想上的同化。
在东北地区,明朝初期设立奴儿干都司,管辖黑龙江、松花江流域,通过军事卫所(如辽东都司)驻军屯田,派遣钦差亦失哈多次巡视,修建永宁寺并立碑宣示主权。卫所军户引入中原农耕技术,开垦荒地种植小麦、高粱,使部分渔猎民族转向半农半猎;汉人移民与女真、蒙古部落通婚,形成“达斡尔”“锡伯”等混合族群,铁器、布匹通过马市贸易流入女真地区,提升生活水平;永宁寺碑以汉、蒙、女真文刻写,促进多语言交流,辽东都司辖地设立儒学,建州女真首领努尔哈赤早年曾学习汉字,为后来满文创造埋下伏笔。尽管后期奴儿干都司撤销,但明朝对辽东的持续经营为清朝统一东北奠定基础。
在西南地区,军事上,明朝在云贵广设卫所(如贵州都司、云南六卫),军屯与土司辖地交错分布,逐步挤压土司势力,如平定麓川后设立“三宣六慰”;推行改土归流,将部分世袭土司改为朝廷任命的流官,如万历年间平定播州杨应龙叛乱后设遵义府。卫所军户引入牛耕、梯田技术和水利设施(如云南昆明松华坝水库),使山区粮食产量增加,茶叶、矿冶(如个旧锡矿)官营促进手工业发展;汉人移民与傣族、白族通婚,形成“寸”“杨”等大姓家族,服饰上出现“屯堡人”保留明代衣冠与少数民族银饰结合的风格;广设官学推广科举,大理、昆明等地出现儒家书院,白族学者李元阳编纂《云南通志》,融合汉地与本土历史叙事。明朝的治理加速了西南“内地化”,为清朝彻底改土归流提供模板。
在西藏(乌斯藏)地区,明朝通过宗教怀柔而非直接管辖,册封三大法王(大宝、大乘、大慈)及五教王,确立“多封众建”政策。虽未驻军,但通过茶马贸易控制经济纽带,以茶叶换取战马,同时规定朝贡频率以彰显权威;内地茶叶、瓷器输入西藏,藏区牲畜、药材流入中原,促进高原牧业与内地农业互补;永乐帝刊刻《甘珠尔》大藏经并赠予藏区,推动藏传佛教与汉传佛教交流,如大昭寺保留明代织锦佛像,拉萨出现汉藏合璧建筑风格。这些措施维系了西藏与中央的政治联系,为清朝确立金瓶掣箭制度铺垫。
在西北(新疆及周边)地区,明朝对西域控制较弱,哈密卫一度作为前哨,但后期退缩至嘉峪关。依托关西七卫(如哈密、沙州)维系与察合台汗国、吐鲁番的缓冲地带,通过册封忠顺王(如哈密王安克帖木儿)保持名义隶属;维持丝绸之路有限贸易,景德镇瓷器、江南丝绸经甘肃流入西域,玉石、马匹通过朝贡进入内地;回族、撒拉族等穆斯林群体在甘肃、青海形成聚居区,西安化觉巷清真寺保留明代建筑风格,体现多元宗教并存。尽管明朝未能深入新疆腹地,但其对河西走廊的巩固为清朝平定准噶尔保留战略通道。
明朝边疆政策虽受限于国力,但通过卫所屯田、茶马贸易、宗教册封、移民融合等手段,将汉地农耕文化、行政制度渗透至边疆,促进少数民族地区生产技术提升(如西南梯田、东北农具)、生活物资丰富(如茶叶盐铁流通)、文化多元交融(如汉藏佛教互动、回儒思想萌芽)。这些实践为清朝“大一统”疆域整合提供了制度参照(如改土归流深化)与族群基础(如东北满汉融合),部分遗产至今可见,如贵州屯堡文化、丽江古城建筑中的明代元素,成为多民族国家发展的历史见证。
来源:一只焉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