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鱼亥豕录

360影视 日韩动漫 2025-03-21 11:29 4

摘要:要珍惜每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因为每一天都那么短暂,短暂得风驰电掣,稍纵即逝。每一天都充满新陈代谢:就中国而言有六万多名婴儿同一天呱呱坠地,又有三万多个病人同一天溘然长逝。每天因病死亡的三万多名同胞中有一万多癌症患者,他们原本和健壮的运动员、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值

鲁鱼亥豕录

韩君健 | 河南

要珍惜每一个云淡风轻的日子,因为每一天都那么短暂,短暂得风驰电掣,稍纵即逝。每一天都充满新陈代谢:就中国而言有六万多名婴儿同一天呱呱坠地,又有三万多个病人同一天溘然长逝。每天因病死亡的三万多名同胞中有一万多癌症患者,他们原本和健壮的运动员、穿白大褂的医生、正值青春年华的护士一样,活蹦乱跳,有说有笑。突然就患了绝症,突然就器官衰弱,突然就卧床不起,突然就昏迷不醒。没个商榷和延缓,过不了多久就烟消云散。烟消云散后变成了田野里没一点滋味的土馒头。不论是高官或大款,还是健将和壮汉,每人得到一个,谁都逃不脱,想拒绝都不行。因此只要还活着,就不要自寻烦恼,就不要贪得无厌。该唱就唱,该跳就跳。免得将来唱不成,也跳不动了,空留下叹息和忏悔。

在县级和市级新闻媒体工作时,听好几位领导说,干部的阅历非常重要,基层经历是不可或缺的。如果能从乡长和乡党委书记干起,将来做了县长市长甚至更大的官,工作就会得心应手。如果是越级提拔,火箭式上升,则副作用很大,甚至很难胜任职务。这话富含行政经验,一步一个脚印,从基层切实得到锻炼和提升,具备诚挚的人民情怀和杰出的政治魄力。

反观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他只是演员出身,也许在艺术舞台上,在电影的拍摄场所,他还能应付自如;但因为没有州长、部长之类的行政官员经历,突然当了总统就开始晕头转向,舍近求远,甚至认贼作父,甘当炮灰,把好端端的国家拖入战火,被忍无可忍的老大哥俄罗斯打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到了濒临亡国的地步。也许找一位苏联时期当过乌克兰苏维埃政府高级官员的人做总统,当不至于有今天乌克兰的满目疮痍。

作孽,就是作恶、做坏事的意思。严重的作孽,等于作死。作死一词虽然也是方言,但普及面广泛,中国人都明了其意,就是胡作非为,自取灭亡。

当年华中一城市高新开发区公安局政委张某倚仗权力,野蛮殴打前去采访的省级和市级新闻媒体的记者且不止一次,弄得天怒人怨。后来发展到酒后开车逆行,把一个儿童撞死,又把儿童的父亲卷到车轮下拖行上百米,被见义勇为的军人和群众阻拦后才不情愿地停车。他的恶行被本省新闻媒体冲破阻力捅到高层,在内参和央视《焦点访谈》上披露。最高领导人看到后做了严正批示。张某终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被押送刑场,执行枪决。

日前山东青岛一女子开车逆行,这事本来就违法了,与其他车辆追尾后还迁怒于人,狂扇另外一个司机十几记耳光。如此霸道行径当然要受到惩处。只是拘留十天,罚款一千元,都感觉处理得轻了。她这是交通肇事罪和伤害罪交叉着都有了,是应该负刑事责任的。想来一个农民的女儿或一名下岗职工的儿媳是不会如此飞扬跋扈的,她很可能连累正在位置上的其他直系亲属,后赘大了。作死必死,不作死便不会死。多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应该懂得。

第一次刮光头和刮胡子还是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村上一个上过高中的叫发展的青年,从喜欢看长篇小说开始,发展到喜欢偷偷摸摸地收听台湾对大陆广播节目,那时还叫敌台。播音员娇滴滴地说了许多“复兴基地”的荣华富贵,直把还是光棍一条的发展勾引得彻夜难眠。他往香港国民党特务机关写了自荐信,虽然信上没敢署真名,但还是被公安机关破案并逮捕了,在鲁县宋庄岭监狱关了一年后释放。发展在监狱里学会一手理发技术,回到村里老乡们没歧视他,他也不懒惰,自费买了推子和刮胡子刀具自愿为老乡们服务。我好奇心强,就利用星期天去发展家,让他给我刮了光头和胡子。没有了头发的脑袋像小葫芦瓢,自己摸着都感觉光滑舒服。只是嘴唇周围软软的茸毛被刮掉以后,再长出来的胡子突然变得又粗又硬。

这一二十年胡子每两三天就得刮一次;否则下巴上荒草萋萋,乱成一团,很不雅观。每次出门做客前,刷牙、洗澡、刮胡子和换衣服,是我必干的四件事。前几天看到河南著名作家、老朋友磊子在朋友圈里晒出的他偕夫人外出旅游的照片。那上面磊子光头洁面,心无旁骛,傍着他的家庭领导,安分守己,一派祥和。我就想,我得向磊子老兄学习,也把这满头黑白混杂的毛发给处理了。刚好今晨外出吃饭,打听到一家能刮光头的理发店,就花了十几元大洋让心灵手巧的老板娘给俺彻底清除了那些纠缠不清的烦恼丝。

在中国古代,教师享有崇高的声誉。天地君亲师,教师排列第五位。如果不计算自然界的天和地,教师就是三把手了。民国时期吴佩孚、张作霖那些军阀虽然攻城略地,匪气十足,但对教师普遍尊重。孔子诞辰那天他们会专门脱下军装军帽,卸下手枪佩剑,穿上长袍马褂给教师打躬作揖,还设宴款待。台湾作家李敖、柏杨等都在书中有记录。

20世纪50年代后期不正常的政治运动让五六十万名知识分子蒙难,内乱期间教师更是被糟蹋得面目全非,连叶君健、季羡林这样的文化大师都得被迫去打扫厕所,遑论一般小知识分子的命运了。改革开放,万象更新,教师又恢复了应有的尊严和待遇。只是近年来个别学校气氛极不正常,教师好像成了高危职业,只要谁在课堂上就社会不正之风发点牢骚,提点批评,一旦遭到一些学生举报,就会被当成不当言论处理,轻则被警告,重则丢饭碗。有些学生心智并不健全,他们对时代和历史的认知远没有教师深刻,一切以一些学生的反映为基准来处罚教师是有失公允的。

爱情是互相欣赏,

婚姻是互相包容。

欣赏中有很大的盲目和冲动,

包容中更多充满理智和清醒。

五六年前,我准备装修鲁县盛世华城的那套房子。找的师傅是城西小集村的春伟。我们是弟兄。春伟一个人干不下来,他又联系了一个帮手、邻村王庄的老搭档张弓一起来干。春伟给我打来电话说:哥,闹了半天,张弓还是你的中学同学?他给我介绍了你在学校时候的许多轶闻趣事,包括你半夜起来披着被子,点着煤油灯看小说,大冬天跑河里脱光衣服洗澡。好像你们关系特铁,你还在张弓家吃过好几次饭。我听得一脸迷茫:谁是张弓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春伟说:是张罗的弟弟。嗷!我倒是熟悉张罗,他比我高一级,我们都是班干部,全校学生会干部开会时常碰面。那张罗学习成绩很好,却一直考不上大学,折腾好几年,弄了个近视眼,不到二十岁就戴上了眼镜。说话故意文绉绉的,样子装得比大学生还像大学生。

一个月后我从四川的学院回到了鲁县,见到了正忙着在我家新房子里安装吊灯的春伟和张弓。张弓确实是我同学,中上等个头,高鼻梁,大眼睛,模样英俊。他对我说;你变化不大,君健,只是说话口音更像东北人的腔调了。我哈哈笑着解释:出门在外,各地的什么方言都接触,我说的什么话其实连我自己都分辨不清楚。三两句聊完,张弓就给我夸他的女儿,说那孩子学习成绩特别好,正在东北师范大学文学院读着硕士研究生。我就顺着他的话头附和:那可不错!百里挑一,这孩子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因为我也无意识中喜欢夸奖自己稍微有点出息的孩子,理解子女在父母心中的分量和希望。

不见张弓有好几年了,估计他的装修业务拓展得不错。去年腊月二十五,春伟和现伟两兄弟每人带了一千元钱来郑州探望了我。那时我正在病中,忘了打听一下张弓的近况。

酒喝多了会酩酊大醉,茶喝多了会撒尿频繁,话说多了惹人反感,小便宜占得多了肯定人缘尽失。只是感觉书读多了,一般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副作用,反而会让我们更豁达,更机敏,更悟透人心和社会。刚接触《公共关系学》和《伦理学》,我就拍案叫绝,暗想如果我能在三十岁前拜读这些专著,说不定还真会有点出息,真能少走一些弯路,真能混上个不大不小的人物。经常坐在台子上侃侃而谈,下面有人忙着为我摄像和记录,第二天电视上报纸上都是我的油头粉面和各种要求。那该多么神气!

职务和权力,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

是好东西时,可以造福桑梓,增益人民。

是坏东西时,野兔能变成恶狼,太监能变成淫棍。

多年前,在广州工作的东北籍歌手丛飞,靠频繁演出积攒了321万元钱。他把这些钱全部捐献出去,救济了187个贫困的小学生复学。新闻媒体怎么赞美他都不过分: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扶危济困,大爱无疆等。

只是滚滚红尘,谁都离不开钱,尤其是当人突然遭遇意外的时候。他后来突然患上癌症,被迫住院治疗,手头连几千元钱都没有,是经商的朋友替他筹集了几万元治疗费。而当初他救助的那些学生与其家长都做了缩头乌龟,没有一个能主动还钱或热情地登门看望。甚至有的学生家长还给丛飞打去电话,只抱怨丛飞中断捐助,却只字不问丛飞的病情。这么做真够浑蛋了!

见义勇为永远没有错,但总得适当保留和维护个人利益,不能走极端。尤其是当人得了大病,需要花钱救治,最可靠的是配偶和子女,而不是远方一面不相识的某个学生或学生家长。假如我是丛飞,我会把321万元钱分开处理:给女儿100万,给儿子100万,给妻子70万,把剩下的51万元捐献出去。而不是善良得过度,总去分担别人的困难,不考虑给自己留下后路。尽管我一辈子笨拙,一辈子脑子都不怎么开窍。

十一

就业难,是科技发达和人口增加的问题,不是大学生多产生的问题。将来硕士博士杀猪卖肉或者当送货上门的投递员应该被当作常态看待才对。因为学历和学位本来就只是事业的敲门砖,而不是大功告成的保险柜。

十二

女人如果长得不够漂亮,基本上就变成了半个残废。这道理同男人如果不能赚钱,差不多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光棍汉的茅草屋差不多。看了台湾作家三毛和南方作家余女士的那种长相,真有点替她们担心:这种容貌其实根本不适合追求什么浪漫爱情,随便找个带茶壶嘴的男人嫁出去就算烧了高香。

校 审/曹兮荷

制作/纤莲 插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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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韩君健男,汉族,河南平顶山人。高级编辑,散文作家。原为广州某高校马克思主义学院与博雅教育学院院长、学科带头人,现定居河南郑州。系中国伦理学会、中国比较文学学会会员。创作出版散文集《思想的陶罐》《精神的林莽》等。

来源: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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