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说:“我还以为她这个乖乖女有多纯,结果为了和我在一起,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一点都不纯。”
我和男朋友即将订婚,
我本以为我找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爱人,
可那天我却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说:“我还以为她这个乖乖女有多纯,结果为了和我在一起,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一点都不纯。”
后来我选择取消订婚,他却又哭着跪在地上求我不要离开他。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针,你吞吗?”
“央央。”陈思圆把手放在我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没事。”
“哦,那我走了。”陈思圆走到门口,而后又挤眉弄眼地回头看我,“你是等着沈旭来接的吧。”
“真好啊,你们都要结婚了。”
听着陈思圆的感慨,我的心又忍不住揪了一下,“结不了了。”
“啊?”
我摇摇头,“没事。”
下班时间,办公室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座位上,脑子一遍又一遍地循环播放着早上沈旭给朋友打电话的声音。
我听见他说:“她家里挺有钱的,彩礼什么的也要得不高,还陪嫁房子车子,这种傻白甜轻轻松松就钓到手了。”
“行,等着我给你们传授经验啊。”
沈旭猥琐的笑声不停地在脑子里放着,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倒流。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被吓了一大跳,而后愣愣地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接不接啊。”
我抬头寻找声音来源,才发现周颂言倚靠在门框上看我。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我摸了一下脸,还好没有哭出来,不然真的丢大脸了。
“不想接。”
我顶着周颂言炽热的目光把沈旭的电话按掉,而后抬头看他,“周总怎么还不下班?”
“这不是想看看是哪个员工这么晚了还不走,是不是在浪费公司电费嘛。”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嘴欠。
周颂言走了过来,我才发现他手里还拎着个小蛋糕,他把小蛋糕放在我面前,“吃吧。”
“干嘛给我?”
“点外卖凑单的,”周颂言偏头不看我,“别想太多。”
“哦。”我打开盒子尝了一口,心里的难受化开不少。
“谢谢你。”
“你跟他在一起真的幸福吗?”
周颂言问道。
如果是在今天以前,我一定会肯定地点点头,说“那当然”,但现在我怎么也给不出回答。
“周颂言。”我深呼吸了下,然后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当年为什么连告别都没有就离开了?”
“谁说我没有告别的?”
周颂言下意识地反驳,而后又反应过来:“你没有收到短信吗?”
“什么短信?”
周颂言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就被一股大力拉起,“央央你怎么不接电话,吓死我了你。”
我被沈旭拥在怀里,想要挣开却被按得更用力,“滚开啊。”
我的话一落,身上的力道就一松,手腕传来温热的触感很快又消失,我看了眼周颂言。
“她的意思是让你放开她。”
沈旭一把扯过我,凶神恶煞地盯着周颂言,“我们小情侣之间的事,你管什么?”
“从现在起不是了。”
我开口,没理会两人同时看向我的震惊的目光。
“你说什么?”
“我说分手!”
我又强调了一遍,出乎意料的是说这话时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许春央!”沈旭黑着脸喊我,“下个月就是订婚宴了,你现在在闹什么小脾气?”
“没闹。”我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发觉他长得一点也不帅,不如周颂言千分之一。
“订婚的事情你爸妈会同意取消吗?”沈旭吃死我绝对顶不住我爸妈的压力,“乖,咱不闹了。”
“我说了,我要分手。”我躲开他想要牵我的手,“订婚的事情我会去跟我爸妈说,用不着你操心。”
沈旭脸色又更沉了,“所以你是要为了周颂言跟我分手?”
“不关他的事。”我摇摇头,笑得讽刺:“你对我有几分真心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什么?”沈旭眼底有过慌乱,但还是冷笑出声,“你千万别后悔就好。”
沈旭有这个底气说出这句话,是因为之前我们也闹过几次分手,最后都是我哭着求和的。
现在想想,在这场感情中,我一直都是卑微的那一方。
我一直都记得在寒冬腊月里,他让我独自一个人走了一个小时的路回家,而他却开车送另一个女人回家。
我质问他的时候,沈旭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而后漫不经心地解释:“她身子弱,不能受冻,再说了只是送她回家而已,又没别的意思。”
可那天之后我因为肺炎住了一个星期的院,在这期间他也只是来看过我几次,更别提精心照顾了。
出院之后,我正式跟沈旭提了分手,但他却不同意,开始疯狂对我嘘寒问暖,道歉求和。
那天下大雨,我被困在公司没法回家,是沈旭冒着大雨来接我的,为此他还淋了雨不等开车到家就发起了高烧。
我悉心照料了沈旭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心软原谅了他。
还有其他数不清的小事,现在细数来,这场恋爱早就变得畸形,沈旭根本不值得。
我胸口一阵一阵地闷痛,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因为沈旭嘴里的妹妹,同事,师妹而争吵不休,早就该结束了。
“我们早就该结束了。”
说完这句话,我就拎起包向外快步走去,没给沈旭拉住我的机会。
但我没想到的是在电梯快要关上的最后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了电梯门,“我送你。”
是周颂言。
“不用了,周总。”
我和周颂言固执地对望了几秒,而后我听见他又说了一遍:“我送你。”
“我说不用。”我扒开周颂言拦着电梯的手,“现在是下班时间,我该回家了。”
周颂言却没有听话地离开,而是顺势挤进了电梯,“我说我送你。”
我犟不过周颂言的。
无论是十七岁的许春央,还是二十三岁的许春央。
在电梯下降的这一分多钟里,我整个人都被回忆吞噬。
“许春央!”周颂言一把压下我手里的书,“上体育课还带书啊。”
我抿唇轻轻点头,厚重的刘海让人看不清我的神色。
周颂言倒也没在意我的冷淡,纠缠着我说话。
但我只想看书,不然考试考不好是会挨打的。
所以我说:“周颂言,你好烦。”
周颂言一愣,而后大大咧咧地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许春央,你喊我名字了诶。”
我偏头不去看他灿烂的笑,只觉得那天的阳光格外灼热,从裸露的皮肤上一路烧到了我的心尖。
由于是同桌的关系,周颂言很喜欢逗我玩,这是我在平凡的校园生活里唯一的一道光。
十七岁的周颂言很优秀,是典型的小说男主,自然也有不少女生喜欢他。
因为周颂言的亲近,我开始受到了她们的针对。
故意把我锁在厕所里,往我抽屉里倒垃 圾,把我的凳子换成坏的,故意扔我的课本……数不胜数。
好在周颂言一直都在保护我,他会在上课十分钟后发现我还没回来然后公然冲进女厕所找我,我当面袒护我,会为我出头,会和我交换凳子,所以那些人其实还算收敛的。
但后来周颂言不告而别,她们对我的欺凌彻底没了顾忌。
我试图跟父母求救过,但她们却只认为是我太过张扬导致,要我再听话一点。
我也找过老师,但老师偏袒她们。
甚至在我告状后,她们的欺凌更加变本加厉,我一度痛苦到想自杀。
后来沈旭就出现了。
沈旭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刺头,打起架来毫不手软。
那些人在沈旭的警告下收敛了很多,虽然还是会有暗戳戳的针对,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曾经问过沈旭,他为什么会保护我,他给我的回答是“你值得”。
少女的心动如同盛夏的枝桠疯长。
后来很顺利的,我和沈旭走到了一起。
只是我的父母一开始不愿意接受沈旭,认为他穷,希望我能嫁给他们安排的相亲对象。
可我前二十几年都是在为了他们而活,唯独婚姻我想自己做主一次。
于是我开始跟他们大吵,以死威胁他们,再加上沈旭成功考上了公务员,我的父母才终于松了口。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抗争成功。
“到了。”
我猛然回神,一抬头眼神就撞进周颂言深沉的目光中。
他眼神里的情绪太过波涛汹涌,以至于我仓皇躲开根本不敢去深思。
最后我还是被周颂言送了回去。
“谢谢周总。”
我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正准备下车,就听见周颂言开口,“喊我周颂言就好,以前怎么喊现在就怎么喊。”
我搭在车门上的手一顿,“我不是十七岁的许春央了。”
你也不是十七岁的周颂言了。
“那又怎么样。”周颂言目光灼灼,“重新开始不行吗?”
我没回答,近乎是落荒而逃。
一进门,我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
这是新房,我和沈旭都才搬进来不久,大部分东西都还在原来的房子里,所以收拾了一下也不过才塞满了一个行李箱。
我最后看了一眼房子,这房子的装修是我和沈旭一起弄的,全都是我喜欢的风格。
可惜了。
我心道。
拎着行李箱等电梯的时候,沈旭从电梯里和我面对面撞上。
我的心一跳,今天怕是走得不会那么顺利。
“许春央你来真的?”沈旭看了眼我身侧的行李箱,“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没闹。”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几张照片,“订婚取消吧。”
这几张照片都是同一个人发的,但发完就删了我的联系方式,我担心这是p的照片,贸然质问会影响我和沈旭的感情,所以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询问,但却走到了这一步。
如今这照片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了。
我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了。
“你有病吧?”沈旭看了一眼手机,发现那是自己和女同事凑在一起看电脑的照片,模样说不
出的亲密,“她就是我同事,碰上一个东西不会做,我教她一下而已,”
“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肮脏。”
我看着沈旭嫌恶的眼神,心底像是破了个大洞,“我肮脏?沈旭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放什么狗屁?你所谓的同事妹妹还少吗?”
沈旭早就不耐烦了,“你能不能别闹了,我跟她们都没什么。”
我冷笑,到现在他还在指责我无理取闹,完全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我拿出手机把音量开到最大,然后点开录音:“……切,还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呢,还不是被我钓了这么久,也没多纯……”
越听沈旭脸色就越黑,“你偷听我?”
我坦然承认,“对啊,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种货色。”
“许春央!”沈旭气得怒吼,“你最好不要像之前一样哭着求我复合。”
“不会了。”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而后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
沈旭,你真的要成为过去式了。
一出小区,我就看见了倚着车门的周颂言。
他修长的指尖夹着根烟,明明灭灭的香烟在暗处发着微弱的喘息。
他微微垂着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周颂言。”我喊他。
周颂言很快就掐灭了烟扔进一旁垃 圾桶里,然后拍了拍自己才朝我走了过来。
“去哪?我送你。”周颂言再自然不过地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
“你怎么没走?”我站着不动。
“等你。”周颂言道。
我一哽,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你怎么知道我还会再出来?”
周颂言倒是没想那么多,“不知道,但是想等会儿。”
“周颂言。”我停在原地,“你在干嘛?”
周颂言愣了一下,而后神色无比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我想要回到十七岁。”
“可我不想。”我把行李箱从他手里拿回来,“十七岁太苦了。”
我站在路边随手招来了辆出租车司机,从始至终都没再回头看周颂言一眼。
车开到一半,司机突然从后视镜里看我,“诶,姑娘,你男朋友开车跟在后面嘞。”
我一听立马回头看了眼,果然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以及驾驶座里看不清人脸的身影。
“别管他。”我坐回去,冷声对着出租车司机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哎呀。”出租车司机热心得没边,“我晓得你们年轻人,闹矛盾了嘛。”
“有矛盾不要动不动就闹离家出走,多让人担心啊,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了,”
我抿唇,心底的不耐烦更盛,“前面路口停车。”
出租车司机立马就笑了,“这就对嘛,待会跟男朋友好好说说,没什么事是不能说开的。”
到了路口下车,我拎着行李箱刚走没两步,周颂言就追了上来,“许春央。”
“别碰我。”我话音一落,周颂言的握着我手腕的手就立马松开了。
“央央。”周颂言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喊我,“这么晚了不安全,我送你。”
看着周颂言倒映着小小的我的眼睛,我突然很想哭。
“周颂言。”我哽咽着开口,“沈旭就是个王八蛋。”
“我知道。”周颂言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把我抱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再后来的记忆就开始模糊不清,我只记得周颂言给无处可去的我定了个酒店,而后陪着我喝了一晚上的酒。
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我头疼得要炸掉,我皱着眉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来,手机就在手边。
我看了一眼手机,有几十通来自我爸妈的电话,还有99+的微信消息。
不用点开来看,我都知道全都是指责我不懂事,给他们丢人了之类的话。
我眉头皱得更深,正想关机再睡一觉手机就弹出了周颂言的语音电话。
我看着周颂言和我的聊天框,皱着眉想了想是什么时候加上的微信,他刚空降我们部门不久,而我早就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宿醉后的脑子混沌得像是坐了九十九次过山车的豆腐脑,我索性不再想,接通了电话。
“头疼吗?”周颂言低沉悦耳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现在让前台给你送蜂蜜水?”
“不用。”左右也睡不着了,我索性起身翻出行李箱里的衣服,准备回家一趟。
“那行,等我下班来找你。”周颂言那边似乎还在敲着键盘,传来轻轻的啪嗒声。
“不用。”我再次拒绝,“我待会回家。”
“回我爸妈家。”我着重解释道。
“我送你?”周颂言还是不死心地问道。
“不用!”
我这句话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周颂言果然如我所愿地沉默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很想原地返回,但我知道终归是逃不掉的。
“混账!”
我刚一打开门,一个杯盖就朝着我砸过来,我完全来不及反应,一阵钝痛就伴随着鲜红的血印在额角。
我没管头上的伤,从小到大我早都习惯了这样非打即骂的生活。
在他们眼里我从来不是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一个玩偶,可以任意打骂。
“许春央,你有种了是吧?”我爸指着我破口大骂道,“你现在说你要取消订婚?请柬都发出去了,你到时候让大家怎么看我们许家?”
我看着他身侧慢条斯理喝着茶的沈旭,嘴角扯出讽刺的笑,“爱怎么看怎么看。”
“反正这婚,我是一定不会结的。”
“许春央!”这一次是我妈怒吼出声,她三两步走到我面前扯住我的头发就甩了我两巴掌,“这婚你不想结也得结!”
“你别忘了当初是你自己要死要活跪着求我们同意的。”
我爸拿起了戒鞭走近我,我看着那跟三指宽的竹木条,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
我从小到大不知道在这根竹条下挨过多少打,但和沈旭确定婚期以后,我这是第一次挨打。
我近乎绝望地看着那根竹条高高扬起然后重重地落到我身上。
疼,真的很疼。
无论是小时候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觉得挨打疼死了。
“说,这婚你结还是不结?!”
我看着沈旭从沙发上站起来,单手插兜好以整暇地看着我,嘴里还假惺惺地劝着:“央央,我是真心爱你的,别闹小脾气了好吗?”
“我没闹。”我咬着牙开口,“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结婚。”
“人小沈现在考上了公务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妈歇斯底里地质问我。
“他根本就不爱我!”我的眼泪砸在地板上,“妈,你也不爱我。”
我第一次伸手挡住了那根竹条,我一把抢过竹条将它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们都不爱我!”我声嘶力竭地吼着,“全都是为了自己,从小到大我不能考除了第一名以外的名次,不然就没饭吃还要挨打,只是为了你们能在亲戚面前嘚瑟。”
“许春央你胆子渐长啊!”
我看着我爸又想冲上来打我,我这次没再听话地站着不动,我一边躲闪一边砸着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你们全都是为了自己!早知道这样,怎么当初不干脆直接掐死我?!”
房子就这么大,在我妈和沈旭的帮助下,我很快就又要落入我爸手里。
“住手!”
泪眼朦胧中我看见周颂言冲了过来,他挡在我前面质问着剩下三个人,“你们这是故意伤害!”
然后就是一片混乱,周颂言护着我跑了出去,留下物业的人跟他们掰扯。
我坐在副驾驶上任由周颂言给我上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怎么知道我爸妈家在哪?”
“温瑶说的。”周颂言语气很急,像是怕我误会什么,“是我想来接你所以问她的。”
温瑶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从高中时我俩就要好。
之所以昨天没有去投奔她也是因为我爸妈知道她家在哪会找上门,我不好意思给她添麻烦。
但温瑶知道我的情况,肯定放心不下我。
“是温瑶主动找你的吧。”我叹气,“瑶瑶怎么会有你的联系方式。”
未完待续,下一篇就是……
来源: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