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最后的驯鹿《华夏地理》25年3月刊

360影视 欧美动漫 2025-03-22 00:46 2

摘要:由乔舒亚·亨特和摄影师凯蒂·奥林斯基带来的封面故事是一个开端:我们正在记录下可能是最后残存的某些地球记忆。狩猎驯鹿是原住民伊努维亚卢特人长期维持的生活方式。然而,进入19世纪以来,野生驯鹿群数量的急剧减少导致伊努维亚卢特人食物来源的危机。

地球是一个奇迹

文化|全球

卷首语·记录最后的传统

撰文:《华夏地理》杂志主编 岑伯宁

由乔舒亚·亨特和摄影师凯蒂·奥林斯基带来的封面故事是一个开端:我们正在记录下可能是最后残存的某些地球记忆。狩猎驯鹿是原住民伊努维亚卢特人长期维持的生活方式。然而,进入19世纪以来,野生驯鹿群数量的急剧减少导致伊努维亚卢特人食物来源的危机。

1929年底,伊努维亚卢特人从阿拉斯加地区购买了一群驯鹿,这些繁衍至今的驯鹿种群如今已经是美洲北极圈内仅存的放养驯鹿群。放牧驯鹿取代了原始的狩猎行为,逐渐成为了伊努维亚卢特人新的传统,人们得以借此继续与土地保持连接。而这个利用驯鹿资源的传统如今也正在面临新的文化复兴的挑战。

新的物证也在改变我们对很多自以为了解的古老传统的认知。希瑟 ·普林格尔关于维京女战士的故事正是如此。随着考古科技的发展,瑞典比尔卡墓葬的古代战士遗骸被确认为女性,这个发现将颠覆我们很多时候对于古代维京人社会的想象。

摄影师孙诺用近20年的时间拍摄下海口市区内传统建筑“骑楼”和它们所属的街区的形象,也同时记录下这个海洋城市在过去的上百年中沉淀下的历史记忆——从城防工事、流放官员的驻地、渔民的香火地、海运码头,到改革开放建设带来的“外来妹”居所,再到如今商贸兴起、文旅繁荣的街区。

我们正在改变的自然很可能是另一种容易被忽视的传统。巴西的塞拉多大草原曾是人类难以立足的荒野之地,随着全世界声势最大的农业扩张行动持续推进,塞拉多被很快就被改变了面貌。然而,本期由迈克尔·芬克尔带来的故事却告诉我们,直到人类进入到塞拉多的腹地,我们才知道在地表贫瘠的稀树草原的掩饰下,它的土壤之下是一个极为复杂和庞大的根系森林。

幸运的是,我们今天仍在不停地保存着这些关于传统的记忆。

《华夏地理》2025年3月刊精彩内容提前看

巴西塞拉多正在消失的另类美景

撰文:迈克尔·芬克尔

全世界声势最大的农业扩张行动正在把一片蕴藏精妙生态的大草原变得面目全非。当人类的产业推进超前于对所在地域生态保护价值的理解时,就会发生本文讲述的故事。

该地区的深厚土壤把雨水导入河流,比如博尼图附近的苏库里河。图中,一条生态旅游船正载着乘客驶向上游,返程他们可以佩戴呼吸管浮潜,在澄澈的河水中顺流毫不费力地游回来。|凯蒂·奥林斯基

此地名为塞拉多,即葡萄牙语的“闭塞”一词,而在几乎占到人类历史全长的岁月里,巴西中部这片广大的热带稀树草原似乎真与世界其他部分隔绝开来。

居民却也是有的——狩猎 - 采集部落自石器时代就在塞拉多地区游走,克服严峻的蛮荒环境而求存。在欧洲人殖民时代,逃离奴役的原住民常常避走于深山密林,到这里结成紧密守望的村社,开凿土地的隐秘物产,定居下来。除此之外,千百年来几乎再没有人冒险走进塞拉多。

博尼图城附近一片落叶林中,羽毛华丽的金刚鹦鹉栖在枝头,下临名为“金刚鹦鹉洞”的砂岩陷坑。塞拉多地区通常被归类为稀树草原,实际上却是复杂生态环境的组合体,能支持种类丰富的动植物繁荣生长。|凯蒂·奥林斯基

在数千年的时光里令绝大多数人类望而却步,似乎成了保有超然生物多样性的理想策略。但真正的秘密却是你无法用眼直接观察到的。塞拉多的土壤层非常深,有些地方达到24米,许多植物为了在旱季和而强健。研究其地下领域的生物学家把塞拉多称为“上下颠倒的森林”。

海口老城的百年拼贴

撰文:王海雪

近代以来,远赴南洋的海南侨民不仅将故乡的习性带去东南亚各地,也把异域的经验带回这座岛屿,在海口建起一座座融合东西方风格的骑楼建筑。自开埠起繁华的海口骑楼街区经过岁月的沉淀,成为一幅流动的百年拼贴画。

2008年的海口,中山路是五金电器店的集中地。|孙诺

如果将街边店铺的中文招牌遮住,置身于现在的海口骑楼街区,估计人们无从确认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它看起来像东南亚某国的一条寻常的街道,可以是新加坡克拉码头两岸成排的被刷成暖色调的房子,也可以将其认成是牛车水,一抬头就能看到低矮的天空,也可以是马来西亚槟城的一条平淡无奇的路。

头顶的天空很蓝,阳光洒在那些上了年纪的房子上,外墙上生出大片的白,这白里又透出一条一条不均匀的黑线,像计时针,计算着岁月流逝的速度。有些花窗的颜色冲破时间,艳丽如初。好像热带应该就是这样热烈的颜色。

可是,如果很久以前来到这里,眼前所见不过是一片被称为白沙津的外滩。往来船只皆从海甸溪去往外海。一直到明洪武二十八年,因沿海防务而建的海口城才具有了城的雏形。

城墙内最早的街也服务于兵务。治安情况好转后,城墙外水道纵横,水巷口官渡码头的往来商贾络绎不绝,经此码头无论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都可直抵当时的琼州府城。

2011年的海口,世纪大桥边是入海口,渔民或是从这里出海打渔,或是将船只停在渔港、拿着新打来的鱼到附近的海鲜市集上卖。|孙诺

如果把时间线拉到晚唐、南宋时期,琼州府才是聚拢八方来客之地,那是曾经的首府。府城是原琼山市的县城,城内有多处历史遗迹,在2002年两市合并之前,城区早已相连。琼山府城老城区以忠介路为轴心,今天依然是海口最古老的街区之一。

2011年的中山路,人们在妈祖诞辰将天后宫的神像抬出来游街。|孙诺

海口的名气得以确立,应该是从开埠行商的时期开始,名字简单明了,勾连着当时的地理情况——入海口。晚清是一个风云诡谲的时代,和上海一样,海口因贸易兴盛。

《海南岛志》中,传教士萨维纳描述了1920年代的海口:“它现今有了邮局、电报局、电话、电力、无线电报、飞机、自来水井,大马路两旁有最时髦的商铺和旅馆,街上车水马龙。”

时至今日,骑楼街区的商业氛围、娱乐方式、生活习惯仍然间接影响着本地的居民。

驯鹿的漫长旅程

撰文:乔舒亚·亨特

多年前,一群驯鹿从阿拉斯加出发,经过五年艰辛历程到达新家园——加拿大,然而之后却陷入生存困境。如今,在原住民伊努维亚卢特人的照管下,鹿群重新焕发生机。

伊努维亚卢特牧人刚接手鹿群时,很难将它们聚拢起来,因为有的驯鹿已经偏离大群远达140千米。现在,到了每年集合的时候,鹿群已经学会在迁徙路线上与牧人会合。|凯蒂·奥林斯基

晨曦沐浴下,成千上万头驯鹿在加拿大西北部的冰天雪地中艰难跋涉。鹿群缓缓移动,呼出的热气与冰冷的空气碰撞,产生的水汽汇聚成云,鹿的身体几乎消失在这云雾之下。一片迷雾中,似乎有一片鹿角丛林在跳跃,远远望去,迁徙的鹿群就像是北极风光的雪白画布上一抹蜿蜒绵长的褐色笔触。

远处,四名伊努维亚卢特牧人挎着步枪骑在雪地摩托上,为鹿群保驾护航。他们保持警觉,仔细聆听鹿蹄落在冰冻大地上的足音。在这个清冽的早晨,他们的任务是护送驯鹿群前往产犊场——从更广大的意义上来说,也是在帮助这群传奇驯鹿书写新的历史篇章。

“它们是极有智慧的动物。”原住民牧人道格拉斯·埃萨戈克说,他与鹿群相伴已有七年,经验老到,“赶鹿的时候我总是跟它们说话,听到我的声音或者雪地摩托的轰鸣,似乎对它们有安抚作用。”

伊努维亚卢特人的驯鹿群在渐弱的夕阳下前行,在四月零下30℃的空气中,它们的呼吸化作朦胧的雾气。几周之内,它们将抵达产犊场,雌鹿将在那里分娩,并在春季哺育新生的小鹿,随后前往夏季牧场。|凯蒂·奥林斯基

北极圈以北,加拿大最后的放养驯鹿群正在向前推进,它们的身上背负着一场传奇实验,这场实验始于大约百年前,当时,伊努维亚卢特人长久以来赖以生存的当地北美驯鹿数量开始减少,为了应对食物短缺问题,人们提出一项大胆计划——进口驯鹿

世纪之交时,在临近的阿拉斯加地区,人们尝试过类似的事情:一批又一批的驯鹿被装上轮船和火车,展开从西伯利亚和挪威前往北美的非凡之旅。

1929年末,飞速壮大的阿拉斯加驯鹿群中的一部(大约3500头)在萨米族和因纽特牧人的照看下出发前往加拿大。这场艰辛曲折的旅程持续了五年多的时间,成为后来的“加拿大驯鹿计划”的艰难开端。

维京时代的女战士

撰文:希瑟 ·普林格尔

数百年来,关于伟大的北欧勇士的历史记载多聚焦于男性及其在战事中的丰功伟绩。如今,新的证据表明,一些维京女性同样骁勇善战,而且她们的影响力远非沙场一隅所能局限。

在北欧神话中,战争并非男性的专属领域。|阿里亚·萨法扎德甘

在一个宁静的周日早晨,身处斯德哥尔摩中央火车站的我再次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悸动——一种被从当下猛然拽入另一个世界的震撼,一个更古老的世界。

当时,我正在与乌普萨拉大学的考古学家夏洛特·海登斯蒂尔娜-琼森喝咖啡,为一篇斯堪的纳维亚故事做调研。她提议带我去参观比尔卡——位于斯德哥尔摩西部一个小岛上的早期维京城镇遗址

我们在附近的一个码头等待渡轮时,为了打发时间,海登斯蒂尔娜-琼森伸手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大张版画复制品,这幅版画曾经刊登在19世纪的瑞典报纸上。

她将那幅画小心翼翼地展开,放在桌子上,抚平褶痕。当我低头凝视着那张纸,感觉火车站坚固的墙壁渐渐隐去,维京时代扑面而来。

这幅版画以近乎摄影般的精细描绘了一座巨大的维京地下墓室,里面安置着一具骸骨和维京武器。

海登斯蒂尔娜-琼森解释说,1877年,一位名叫希亚尔马尔·斯托尔佩的瑞典考古学家在比尔卡一处维京军事驻地附近发现了这座墓冢,现在被称为Bj581。

我仔细端详画中的墓穴。在墓室尽头的高台上,斯托尔佩及其团队发现了两具并排倒卧的马骨架。墓室中央,一具人类的骸骨侧卧着,髋部前屈,仿佛曾经坐在某件东西上。附近放置着两副铁制马镫,以及一些华服残片和一副古老的游艺棋盘。

斯托尔佩在骸骨周围找到了一整套沙场利刃:一柄带鞘的残剑、一把阔斧、一把用于近身搏斗的战刀、两支长矛、两面盾牌和二十多支利箭。

值得注意的是,墓中并未出现任何通常研究中与维京妇女相关的首饰,包括胸针。

斯托尔佩由此推断,墓主为男性,且是一位颇具影响力的勇士。

1878年,瑞典考古学家希亚尔马尔·斯托尔佩对斯德哥尔摩附近的比尔卡勇士墓进行了发掘,并精心勾勒出墓中随葬品,从游戏器具到两匹殉马(一公一母)的骨骸。他的绘制成为灵感之源,催生了这幅1889年的版画,完美定格了这一发现的诸多惊人细节。|HISTORIC COLLECTION/ALAMY

近140年来,斯托尔佩对该墓葬的解读从未受到考古学界的质疑。数代斯堪的纳维亚研究者普遍认同,在维京时代(约始于8世纪中叶,至11世纪中叶逐渐衰落),战争是男人的专属领域。

真的就那么简单直接吗?直到最近,还没有什么明确的答案。

在维京人的世界里,女魔法师被认为拥有诸多神奇的力量,从预测未来、呼风唤雨到施展“战斗魔法”(可扭转战局的神秘仪式)。乌普萨拉大学考古学家尼尔·普赖斯说,在维京战争中,“魔法与磨剑同等重要”。施法者大多为女性。

其他女性则是能工巧匠,在装备著名的维京海盗船和战舰方面发挥着关键作用。她们为维京长船制作优质的羊毛帆布。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然而,女性对维京战争的参与远不止于此。

为拯救沙漠中最顽强的鸟儿而战

撰文:杰茜卡·库茨

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庞大的城市中,海普穴鸮的栖息地正在遭到破坏,这促使保护主义者以创新性思维思考该如何帮助它们。

索诺拉沙漠的地貌变幻莫测,一只雄性猫头鹰抓着在沙漠中捕捉到的更格卢鼠大餐飞回配偶身边。|杰克·戴金加

沙漠中的一块草地上放着一个硬纸板制成的宠物运输箱,上面盖着一条毛巾,一位名叫埃里克·默里的动物救援人员蹲在旁边的煤渣砖上,整理着厚厚的手套,准备把里面的动物取出来。接着,默里把手迅速地伸进箱子里,取出了一只羽毛上长着棕色和白色斑点的小猫头鹰

这是只成年猫头鹰,但身高仅有23厘米左右,腿长爪利。它大睁着黄色的大眼睛,慢慢地转动着头部打量周围的环境,它转头的角度着实不可思议。

猛禽救助组织“狂野之心”首创了将穴鸮迁居到更安全家园的方法。本图中,工作人员埃里克·默里查看一只穴鸮的性别,然后就会把它转移到他身后那个有人造洞穴的临时庇护所内。|杰克·戴金加

在这个炎热的春日,默里和十几名志愿者聚集在美国亚利桑那州图森西北部的马丁农场,这是一片占地97公顷的草场,他们戴着劳保手套和遮阳帽,参加一个特别的鸟类放归活动

默里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那只猫头鹰的一只翅膀,确认它为雌性——“一直往下都有条纹。”默里指着内侧羽毛上的深色花纹说。他转身朝一个新近组装起来的临时庇护所走去,这是一顶用黑色遮阳布搭建的3×3米的帐篷。他掀开帐篷一角,轻轻地把猫头鹰丢了进去。

美国《国家地理》中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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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国家地理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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