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掩映在几处树丛里,格外清净,窗外只听得到鸟鸣,全然不似市区的房子,除了车流声就是鸣笛声,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房子却变成了凶宅。房子里面的布置虽然简单但是十分温馨,墙上挂满了用金属框裱起来的奖状,桌上还放着几个奖杯。"教师节我精心制作了贺卡,却被老师嫌寒酸随手扔掉
【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掩映在几处树丛里,格外清净,窗外只听得到鸟鸣,全然不似市区的房子,除了车流声就是鸣笛声,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房子却变成了凶宅。
房子里面的布置虽然简单但是十分温馨,墙上挂满了用金属框裱起来的奖状,桌上还放着几个奖杯。"教师节我精心制作了贺卡,却被老师嫌寒酸随手扔掉。
十年后再见,她却瘫在轮椅上,涕泗横流。
只求我网开一面,放过她。"
1
2019年12月26日
昨天是我人生中最可怕的一天,我到现在都还是双手发抖得停不下来。
呼……让我捋一下,慢慢说,你们不介意吧?
是这样的,昨天中午的时候张老师的学生齐先生过来看她,我在老师这里工作好几年了,他每年都过来的。
张老师因为腿脚不好,所以活动不方便,再加上这里也偏僻,所以齐先生每次来都会先陪了老师吃晚饭,然后在客房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开车带老师去逛逛,下午再送老师回家。
昨天也是跟往年一样,齐先生带了很多滋补品过来,老师特意让我提前去买了很多菜,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
吃完饭之后齐先生陪着老师看了会电视,接着我去帮老师洗澡,安顿好老师之后我也就睡了。
你问我有听到什么声音?……没有,也可能是我没听见,因为忙了一天确实挺累的,我睡得很沉,而且我和老师睡在二楼的两个房间,齐先生在一楼的客房,离得太远了。
第二天早上我照例先起来做早餐,然后叫老师和齐先生起床。
我敲门的时候大约八点,齐先生并没有答应,老师说让他多睡一会好了,于是我就没再叫他。
但老师已经差不多吃完饭,快到九点了,齐先生那边依旧没有动静,老师就让我再去敲门。
我敲了好几次,里面都没反应,于是我就打开门,然后就看到……
我看到齐先生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满脸都是血,枕头和被子上也都是血……
老师听到我的尖叫声赶忙过来,她心脏不好,我甚至都忘了制止老师过来。
搞得老师现在都还昏迷着,真是对不起。
我实在太害怕了,都没看仔细,还是老师让我去报的警。
齐先生应该是张老师最喜欢的学生,听老师说,他现在在一家大公司当总裁,他爸爸还是外科医生,一家子都十分优秀。
他的性格吗?我跟他不熟,只是每年他过来的时候见过。他对老师是很好的,人也很有礼貌。以前也有学生来看望老师,但是老师说每年雷打不动都过来的只有齐先生。
至于齐先生的其他情况,你们还是等老师醒来了问她吧,不过要注意点,老师年纪大了,今早被吓到,这又是她最喜欢的学生,想必对她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刺激吧。
如果有其他需要帮忙的你们再找我,我……我暂时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2
“好的林小姐,谢谢你的帮助。”刑警孙鸣在笔记本上记下了林小梅刚刚说的话。
林小梅坐在他对面,还穿着做早餐时穿的围裙,纤细的双手托着脸,眼神有些空洞,明显是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孙鸣细细端详了一下林小梅,她算不上美人,但是脸庞清秀白皙,身高约莫一米六八,不胖不瘦,比例极好,甚至让他萌生出她应该去当模特而不是当保姆的想法。
孙鸣意识到自己的联想过于丰富了,他摇了摇头,将思绪又拉回现实中。
“孙队,我们看过了,这边大门的锁有被破坏过的痕迹,齐富睡的那间屋子的锁倒是完好的,应该是他睡觉的时候并没有落锁。”
孙鸣点点头,重新戴上手套走进齐富的房间。
尸体已经被法医部门的同事搬走了,现场还保留着。
说实在的,就连孙鸣这么经验丰富的警员刚刚看到尸体的时候心跳也漏跳两拍。
看起来齐富是被勒死的,他脖子上缠绕的是一根跳绳,深深地陷进已经发紫的肉里,几乎要把脖子勒断。
他的舌头耷拉在脸的一边,透露出毫无生气的黑色,像一条沾了血的橡皮糖;但是最可怕的是齐富的眼睛被挖掉了,似乎是被人生生抠出来的。他眉毛下面只留下两个带血的空洞,一些血迹凝结了,扒在他的太阳穴上,仿佛是蛛网。
孙鸣不想再回想,不然早饭都要吐出来,只是他想不通,凶手为何一定要挖掉齐富的眼睛呢?
卧室里布置得很简单,只有一张小桌子和一张单人床,桌上还留着齐富前一天没喝完的红茶。他拉开地上的背包,拉链上有一个倒三角的logo,孙鸣不认识,但感觉不是便宜货。里面装着钱包和一些日常用品,孙鸣打开钱包,抽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星辉娱乐有限公司总裁:齐富。
他把名片塞进自己的口袋,走出了卧室,四处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位于市北的独栋别墅,
“全市优秀青年教师张安唐”、“全市三八红旗手张安唐”、“最美教师张安唐”……
原来这位张老师获得过这么多荣誉啊,怪不得年年都会有学生过来看望她,孙鸣这么想着。
沙发上放着一本相册,他好奇地拿起来看着。
“这是张老师最珍爱的东西。”身后林小梅的声音传来。
孙鸣抬头,看到她已经摘下了围裙,还扎起了头发,似乎刚洗了脸,神色平静了许多。
“这里面都是她和学生的照片。”
孙鸣翻看几页,除了每一届的毕业集体照,还有和学生的单独合影,有一个男生出现了很多次。
“这就是齐先生。”林小梅伸手指了指,“每次有学生过来,老师都要和学生一起看这本相册的。”
照片中的男生面目清秀,笑的露出牙齿,大胆地在张老师脑袋后面用手比着“耶”,看起来确实和老师格外亲近。
原来齐富学生时代长这样啊,刚刚运走的尸体分明是一个肥胖的男青年,孙鸣忍不住叹了口气。
“跟现在是不大一样了。”林小梅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而后说:“这是给您倒的茶。”
她轻轻地将白瓷茶杯放下,转身走了。
3
“死者齐富,现年35岁,任职于星辉娱乐有限公司,于2019年12月28日早上十点被发现死于市北郊区的紫云山庄别墅中,据鉴定,死者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约为凌晨三点左右。”
“紫云山庄的监控看了吗?”
“看了。那一幢是整个别墅区最幽静,位置最隐蔽的,是监控死角,只有大门的监控拍到齐富开车进来的画面。”
“死者社会关系呢?”
“齐富结了婚还没孩子,双亲只有一个老母亲。他的社会关系比较复杂,因为开的是娱乐公司,主要签约的大多是性感女主播,他的业务还牵扯了一些灰色地带,所以还没那么快排查出来……”
“指纹呢?”
“被擦得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孙鸣皱了皱眉,想起了什么:“那杯茶查了吗?”
“查了。”鉴定科的人点了点头:“一切正常,没有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就算凶手串通了别墅的两个人给齐富下了安眠药,想必也会不露痕迹地收拾好,孙鸣感觉很头疼。
在这种环境发生凶杀案,必定是张安唐和林小梅最有嫌疑,但是他们查了张安唐往年的病历,她腿脚不好,数年前出门就需要坐轮椅了,而直觉告诉孙鸣,林小梅给他的感觉不大一样,不过齐富脖子上的勒痕,明显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勒出来的深度,凶手一定是男性。
所以以她们俩的实际情况来看,就算真是两人或是其中一人作案,也是联合了外来男性杀死了齐富,只是眼下什么线索都没有。
“张老师醒了吗?”
“刚醒,但还是很虚弱。”
二楼的主卧布置得清净优雅,但是床头柜上满满的药品和窗边放着的轮椅透露了屋子的主人是个病弱老人的事实。
张安堂靠在背后的床垫,精神不太好,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乱,脸上虽然没什么光彩,但还是流露出温和从容的老教师气质。
孙鸣照常问了她一些问题,也顺便了解了她的一些情况,就像他在一楼看到的那样,张安堂是市三中的退休语文老师,也曾经是齐富的班主任,子女都在国外,所以请了保姆长期住在这里照顾她。
“不好意思啊,我心脏不太好,经过昨天那一惊吓,昏睡了一整天,耽误你们的调查了。”张安堂面带歉意地对孙鸣说,声音柔软平和。
“没关系。”孙鸣合上笔记本:“您好好休息。”
“小梅,送一下方警官。”
“你会打点滴?”孙鸣刚刚看见林小梅正帮着张老师调整吊瓶的流速。
林小梅说:“我之前是护士,所以张老师才雇了我来。”
“哦。”外面下雨了,孙鸣点起一根烟,在廊下站定:“你为什么会想当护士?”
屋檐下的水珠连成线,和他喷出的烟雾混合在一起。
“我对人的身体本身感兴趣。”小梅抱着胳膊,仿佛有点冷似的:“我想看看人是不是都一个样子。”
临近年末,回警局的路上街道处处张灯结彩的,但是在雨水的浸润下变得模糊,压抑得很。
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到底是什么人杀了齐富呢?孙鸣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来源: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