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种的梨树被砍光,默默买下荒地又种200棵,5年后成了旅游景点

360影视 动漫周边 2025-03-22 13:20 3

摘要:村里人叫他刘叔,他自己也忘了这个称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在我记事起,他就是刘叔了。

村里人叫他刘叔,他自己也忘了这个称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在我记事起,他就是刘叔了。

那天我骑电动车回村,老远就看到村口的梨树林有点不对劲。前一天还郁郁葱葱的,今天却像被剃了头似的,光秃秃一片。我放慢车速,看到刘叔坐在树桩上,手里拿着烟,但没点。

“刘叔,这是咋了?”我停下车问。

刘叔没回答,只是用下巴指了指远处那几辆还没走的工程车。我这才注意到地上扔着一沓纸,走近一看,是什么开发区规划的红头文件。

“拿了赔偿没?”我小声问。

刘叔”嗯”了一声,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然后摇摇头。

我明白了,赔是赔了,但不够。那片梨树林是刘叔的命根子,三十多年前就开始种的。按理说,我们这一代人不应该记得那么清楚,但刘叔的梨树不一样。每年春天,刘叔会请全村的小孩去梨树林玩,看花,吃他烤的梨干。那时候没有什么零食,梨干算是最好的了。

“刘叔,”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去我家喝点?”

他把烟收起来,摇了摇头:“不了,我得看着它们。”

“它们都被砍了。”我说。

“没砍干净,”他指了指地上,“根还在。”

那天晚上在村口小卖部,我听王婶说,刘叔拿了赔偿款,去了趟县城。什么也没买,就回来了。然后他又去了趟镇上的国土所,待了半天。

“肯定是想告。”王婶分析。

但第二天一早,刘叔骑着他那辆老旧的摩托车,驮着一堆农具,往村子西边去了。

村西那片地方,说是荒地有点夸张,但也好不到哪去。之前是村里的废弃砖厂,后来黏土挖完了,就成了一片低洼地,长着杂草,积水。村里人也不太去那边,隔三差五会有人偷偷倒垃圾。

直到三天后,有放牛的孩子回来说,刘叔在那边干活。

“干啥呢?”我问。

“挖沟。”孩子说,“好多沟。”

我没太在意,直到半个月后回村,才发现村西那片地方变了样。原本杂乱无章的低洼地,被平整成了一块块的小方格,中间有条笔直的土路。刘叔骑着摩托车,拉着一架小水泵,在那忙活。

“买了?”我问他。

“嗯。”刘叔点点头,手里还系着一根绳子,在量什么。

“多少钱?”

“不贵,反正没人要。”他的眼睛盯着远处,“就是得挖排水沟,不然水排不走。”

那年春天,村里办红白事,刘叔几乎没去。按理说,这在农村是件大事,不管有什么矛盾,红白事都得去。但刘叔除了给钱,人影都没见着。

“忙着埋头苦干呢。”村长笑着说,“你们知道他在干啥不?种树。”

“种树?那地方?”有人不信,“那地方长不了啥好东西。”

“好着呢,”村长说,“那是建砖厂之前的地方,地底下有层黏土,保水。”

后来我去看了,果然满眼都是新栽的树苗,每棵都不到一米高,细细的,像刚出生的小孩。

“这是啥树?”我问刘叔。

“梨树。”他说,“赔偿款买的。”

“多少棵?”

刘叔抬起头,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数着呢,打算种二百棵。”

我有点惊讶:“这么多?”

“嗯,”刘叔说,“上次那片只有八十七棵。”

我看着他专注的样子,突然想起以前村里人说刘叔年轻时的事。那时候他还不叫刘叔,而是”刘疯子”。因为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县城一家国营印刷厂招工,他怎么也考不上。别人说他脑子有问题,他就真的疯了一样,跑到县城,在厂门口坐了一个星期,每天天不亮就去,天黑了才回。

后来厂领导被他这股劲儿感动了,破格录取了他。但厂里效益不好,没几年就倒闭了。刘叔回村后,拿着赔偿款,买了那片地,开始种梨树。

三十多年过去了,梨树林茂盛起来,刘叔的名声也由”疯子”变成了”刘叔”。每年春天,他总会请村里人去梨树林赏花,秋天摘梨。村里人都觉得他这人怪,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话,但梨子确实好吃。

现在,那片梨树林没了,他又开始种。

“刘叔,”我犹豫了一下,“这得多少年才能长起来啊?”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急啥?人不都是一天天过的吗?”

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他的话。我只知道,那个夏天,村里人经常能看到刘叔骑着摩托车,从村西那片地方回来,浑身是泥。有时候会在村口超市买一罐冰镇的北冰洋,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一口气喝完。

瓶子上的水珠滚落,打湿了他的裤脚。塑料瓶被他握在手里,捏扁了,又松开。

“那地方不好弄啊,”他突然对我说,“我那天去测了,土壤有点酸。”

我不懂这些,只能点头:“那咋办?”

“石灰呗,”他说,“撒石灰。”

第二天,他把那片地全部撒了石灰,从远处看,像是下了一场不合时宜的雪。

村里人笑他,说种树哪用得着这么讲究。但刘叔不理会,继续他的工作。

我后来有段时间没回村,等再回去时,已经是第二年春天。刘叔的树苗长高了,但还是很细,像支撑不起什么。村里人说,冬天的时候,他每天都去看那些树,怕它们冻死。

“树怎么会冻死?”我问。

“你懂啥,”王婶说,“树也有怕冷的。”

那年夏天,我在村口看到刘叔和镇上来的一个人说话。那人穿着白衬衫,拿着本子,看起来像是干部。我好奇,就走近了一点。

“…这个地方不错,”那人说,“但你这样种,得十年八年才能见效。”

刘叔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不如种点别的,”那人建议,“比如果蔬,一年就能收成。”

刘叔摇头:“我就种梨。”

那人笑了:“你这么固执啊。”

“不是固执,”刘叔说,“我就是想种梨。”

那人走后,刘叔坐在村口的石阶上,抽烟。我坐在他旁边,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说:“你知道吗?我种的是砀山酥梨。”

我点头:“我知道,你以前那片也是。”

“不一样,”他说,“这次是改良品种,比原来甜。”

我想了想,问:“刘叔,你为啥对梨这么执着?”

他抽了口烟,烟雾在夕阳里变成了金色。

“我小时候,”他说,“家里穷,没吃过水果。有一次,外村一个叔叔给我一个梨,我记得那个味道,一直记得。”

他把烟头按灭,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回去了,明天还得浇水。”

日子就这样过去,刘叔的梨树一年一年长高。第三年的时候,有几棵开始开花,但没结果。刘叔不急,继续照料。

第四年,树开始结果了,但还很少。刘叔摘了几个,分给村里的孩子们尝。孩子们都说甜,但大人们看着那些小小的梨子,觉得不值当。

“种这么多年,就这么点收成,”有人说,“还不如种点蔬菜实在。”

刘叔不在意,继续他的工作。

第五年,事情开始变化。春天的时候,梨树开满了花,白花花一片,像是突然下了一场雪。村里一下子来了不少人,都是来看花的。

“这是啥品种?”有人问。

“砀山酥梨,”刘叔说,“改良品种。”

那个春天,村口的小卖部开始卖冰镇饮料和方便面,因为来看花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拿着相机,有人带着孩子,甚至有人架起了画板。

我那时候在县城上班,周末回来,看到村口停了好几辆车,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刘叔这下出名了,”村长对我说,“县电视台都来采访了。”

“为啥?”我问。

“哪还有人种这么大片梨树啊,”村长说,“现在都是种经济作物,谁还种梨。”

到了秋天,果子成熟了。刘叔这次没有摘,而是在树下挂了牌子:欢迎自己摘,一斤十元。

我觉得这价格有点高,但没想到人还挺多。县城里的人开着车来,带着孩子,手提袋装满了梨子。

“真甜,”有人说,“比超市的好吃多了。”

那年冬天,刘叔在村口超市买了一台二手手机,开始学着用微信。他建了个群,叫”刘叔的梨园”,把来摘过梨的人都拉进去。群里时不时发一些树的照片,有开花的,有结果的,还有他自己在田里干活的。

有人问他为什么不雇人帮忙,他说:“我自己来,放心。”

第六年,事情更不一样了。春天来看花的人比去年还多,秋天摘梨的人排起了长队。刘叔请了村里几个年轻人帮忙,在梨园门口支了个简易的收银台。

那年,他把价格降到了八元一斤,但来的人反而更多了。

“你这梨,真的没打药吗?”有人问。

刘叔摇头:“打什么药?长啥样就啥样。”

有人不信,抓了一把土闻了闻,又尝了一口梨。

“真的是自然生长的,”那人说,“现在这种水果不多了。”

到了第七年,刘叔的梨园彻底火了。县里的旅游部门来找他,说要把他的梨园列为生态旅游点。刘叔一开始不乐意,觉得人多了会影响树的生长。

但他架不住镇上的劝说,最终答应了。政府给他修了一条水泥路直通梨园,还帮他建了一个简易的停车场。

“这样对销售有好处,”镇长说,“你也不用总骑着摩托车拉水了。”

刘叔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那年春天,梨花开得特别好。我特意请了假,回村看花。梨园里挤满了人,大家都拿着手机拍照。刘叔坐在一棵树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刘叔,”我走过去,“生意不错啊。”

他笑了笑:“人太多了,树受不了。”

“但不是挺好的吗?”我问,“赚钱了。”

他摇头:“钱是赚了,但树…”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发现有几棵树的树干上有划痕,像是被人故意刻的。

“有人刻字,”刘叔说,“树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陪他坐着。远处,一个小女孩在花丛中跑来跑去,她的父母在拍照。

“刘叔,”那个女孩突然跑过来,“我可以摘一朵花吗?”

刘叔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行,花掉了,就不结果了。”

女孩失望地走开了。刘叔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起身,走到一棵树下,从地上捡起一朵已经落下的花,追上去。

“给,”他说,“这个可以。”

女孩高兴地接过花,蹦蹦跳跳地跑回父母身边。

刘叔回来,坐在我旁边,长出一口气。

“其实,”他说,“我一开始只是想种回我的梨树。”

“现在呢?”我问。

他看着远处的人群,摇头:“不知道。但树已经长了,人也来了。”

我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关于小时候吃到的那个梨。

“刘叔,”我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把梨分给更多人,更开心?”

他笑了,点点头:“嗯,开心。”

夏天来临之前,刘叔在梨园里建了几个凉亭,方便人们休息。他还雇了村里的几个老人,帮忙看管树木,防止有人破坏。

“你老婆呢?”我问他,“还在县城帮女儿带孩子?”

“嗯,”他说,“孩子上学了,她过段时间就回来。”

我点点头。刘叔结婚晚,五十多岁才有了孩子。他的妻子比他小十几岁,现在在县城帮忙带外孙。

“到时候,她回来看到这么多人,会不会吓一跳?”我笑着问。

刘叔也笑了:“她知道,我每天都微信视频。”

那年夏天,一场大雨过后,梨园里的一棵大树被闪电劈了。刘叔守在那棵树旁,一整夜没睡。第二天,他把树锯了,但没砍根。

“还能活,”他说,“明年春天还会发芽。”

我不太信,但也没说什么。

到了秋天,梨子成熟了,比去年更大,更甜。来摘梨的人比春天看花的还多。刘叔每天起早贪黑,忙着管理。

有一天,县里来了一个记者,说要给刘叔做个专访。

“你当初种这么多梨树,是为了什么?”记者问。

刘叔想了想,说:“就是想种。”

“没有别的原因?”记者追问,“比如说,为了赚钱?”

刘叔摇头:“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

“就是…”刘叔顿了顿,“就是想种回我的梨树。”

记者笑了:“您这么说,观众可能不太明白。”

刘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些树,被砍了,我就想种回来。”

“您是说,您之前的梨树被砍了?”

“嗯,”刘叔点头,“开发区。”

记者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您现在的心情呢?看到这么多人来您的梨园?”

刘叔看着远处的人群,突然笑了:“挺好的。”

那个采访后来在县电视台播了,刘叔成了当地的”网红”。更多的人来到梨园,不仅是为了摘梨,还为了见见这个”执着的老人”。

冬天来临之前,刘叔把梨园整理好,准备让树休息。他在村口超市买了一台新手机,学着用抖音,发一些梨园的小视频。

“你这是要做网红啊?”我开玩笑地问。

他笑着摇头:“不是,就是记录一下。”

那年冬天,刘叔的妻子回来了。她看到梨园的变化,惊讶得说不出话。

“你…你这是…”她指着梨园,结结巴巴地说。

刘叔笑了:“怎么样?”

“好,好得很,”她说,“就是…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刘叔看着她,突然说:“我们一起忙。”

他妻子笑了,点头同意。

第二年春天,梨花又开了。那棵被雷劈过的树,真的如刘叔所说,发了新芽。梨园里新建了一个小亭子,是刘叔冬天的时候建的,亭子旁边还种了几棵桃树。

“为什么种桃树?”我问。

“他媳妇喜欢,”村长说,“说是想看桃花。”

我点点头,看着远处的刘叔和他的妻子,他们站在梨花中,背影看起来很年轻。

“你知道吗,”村长突然说,“刘叔这两年,已经赚了不少钱。”

“多少?”我好奇地问。

“听说,有二十多万,”村长说,“不过他不肯说。”

我笑了:“梨子这么值钱啊。”

“不全是梨子,”村长解释,“还有门票,还有他自己做的梨膏。”

我点点头,想起那年刘叔梨树被砍的样子。

“你知道吗,”村长继续说,“现在那个开发区,建了一半就停工了。”

“为什么?”

“资金链断了,”村长说,“烂尾了。”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问:“刘叔知道吗?”

村长点头:“知道,但他不在乎了。”

我看着远处的梨园,想起刘叔说的那句话:“就是想种回我的梨树。”

如今,他不仅种回了梨树,还创造了一个新的地方,一个让人来看花、摘果、放松的地方。

“其实,”村长说,“县里本来想把他那片地也征了,建个什么产业园。但后来一看他这么火,就改主意了,说是要把他的梨园作为生态旅游的典范。”

我笑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村长点点头:“是啊,谁能想到呢。”

那天晚上,我去刘叔家吃饭。他妻子做了一桌子菜,有梨园里种的蔬菜,有村里人送的鱼。饭桌上,刘叔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话。

“你知道吗,”他说,“我现在每天都要走两万步。”

“累不累?”我问。

他摇头:“不累,习惯了。”

他妻子在旁边笑:“他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刘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移话题:“明年,我打算把梨园扩大一点。”

“还要种梨?”我问。

“不是,”他说,“种点别的,桃树,杏树,樱桃树。”

“这是要搞成果园了?”我笑着问。

他点点头:“嗯,想种点不一样的。”

我突然想起那个被砍掉的梨树林,问:“刘叔,你还记得那片老梨树林吗?”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记得。”

“想它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不想了。”

他妻子在旁边插话:“那片地方现在荒着呢,杂草都长到人高了。”

刘叔点点头:“嗯,不要紧。”

我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那片老梨树林已经成为了过去,而他现在拥有的,是更多的梨树,更多的人,更多的故事。

饭后,刘叔带我去看他的新计划。他用手机打开一个图片,是一张手绘的地图。

“这是梨园的扩建计划,”他说,“这边种桃树,这边种杏树,中间还要挖个小水塘。”

我看着那张图,突然被一个细节吸引了:“这是什么?”

我指着图上的一个小方块。

“哦,那是个小房子,”他说,“打算建个小木屋,给来的人住。”

“民宿?”我问。

他点点头:“嗯,就是那个。”

我笑了:“刘叔,你这是要搞旅游了。”

他也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线:“不是旅游,就是让人来玩玩。”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年轻了许多。那个坐在树桩上,沉默不语的刘叔,似乎已经不在了。

“刘叔,”我说,“你现在比以前开心多了。”

他想了想,点头:“是啊,开心多了。”

后来,我工作忙,很少回村。但每次回去,都能看到梨园的变化。它越来越大,越来越漂亮,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棵被雷劈过的树,不仅活了下来,还长得比其他树都好。刘叔说,那是因为它受过伤,所以更坚强。

刘叔的小木屋也建好了,常常住满了人。他和他的妻子,每天都忙着照顾梨园和客人。

有一天,我回村,听说刘叔要搬家。

“搬哪去?”我问村长。

“不是搬走,”村长说,“是在梨园里建了个新房子。”

我去看了,果然在梨园的一角,有一栋小房子,不大,但很漂亮。

“刘叔,”我问,“你真要住这里?”

他点点头:“嗯,方便照顾树。”

我笑了:“你这是把家都搬来了。”

他也笑了:“本来就是家。”

那年秋天,我又回村一次。梨园里的果子已经摘完了,树叶开始变黄。刘叔和他的妻子坐在新房子的门口,看着远处的梨树。

“刘叔,”我问,“你现在还记得那个给你梨的叔叔吗?”

他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了,太久了。”

“那你记得那个梨的味道吗?”

他笑了:“记得,甜的。”

“比你现在种的甜吗?”

他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不一样的甜吧。”

我点点头,看着远处的梨树,想起那个被砍掉的梨树林,想起刘叔坐在树桩上的样子,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就是想种回我的梨树。”

如今,他不仅种回了梨树,还创造了更多的东西。

我想,这就是生活吧。你失去了什么,然后努力去找回来。在这个过程中,你可能会得到更多,也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

但无论如何,只要你还在努力,生活就会继续。

就像刘叔的梨树,被砍光了,却又在另一个地方,长出了更多的枝叶,结出了更多的果实。

来源:橙子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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